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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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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太子之令,卿玉案心中暗惊,侍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殷文德和裘志义的目光都落到苏清的身上,他们的视线如刀锋般锋利,直射而来,好像要刺破空气般犀利。

但是这样的眼神在苏清的眼中却不值一提。

殷文德脸色稍霁:“太子殿下不是在宫中吗?”

他不由得怀疑,这次苏清这么巧合前来,是不是另有目的。

“正是。”

苏少卿的目光扫过整个自讼斋,又落在裘志义和殷文德,他彬彬有礼地说:

“太子殿下说想要和二公子切磋切磋棋艺,特意派遣苏某来请去宫中的。应当不防潘公子的事吧。”

裘司监听他句尾的着重色彩,沉默半晌,不得不说道:“那自然是太子的事情为重。”

苏清颔首,他又对着卿玉案微笑道:苏清颔首,转而看向卿玉案:

“不知二公子可否赏脸,与苏某走一趟?”

“好。”卿玉案低声应道。

他不知为何,总感觉这次的事件有古怪。但是既然苏清亲自前来,那他还是尽量配合为好。

苏清转身走在前头,带领卿玉案离开自讼斋。

裘司监盯着他们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殷文德也是面露不甘,却不敢说什么:

“裘司监,您看……”

裘志义望着卿玉案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诡谲的恨意,他摩挲着腰间的短刀,说道:

“不急,前面的路还长,我们和‘那位大人’还能接着等。”

(第三更)重逢

国子监棠花遍地,红墙高阁。

苏清连带着心情都好了许些,卿玉案方才悬着的一颗心也在此刻平安坠地。

苏清深深吸了口气,面露释然的笑意,他感叹道: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1]。真是许久未到国子监了啊,海.棠花开的还是一如既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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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茂。”

上一世对苏清了解甚少,只是知道他断案远不输于其父、手段一流,曾给容陵解过围,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苏清也是国子监出身,迟早也是继承父位,且大理寺卿也不算忙碌,也不会被朝廷推到风口浪尖。

相较于卿玉案,苏清幸运太多。

卿玉案不咸不淡地回应:“其实不怎么好闻。”

不过是跟这个国子监的人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人各有异嘛。正常的。”

但苏清听罢并不在意,只是眉头更加舒展了几分:

“卿公子从今以后就离开国子监了,难道不留念么?”

万贤良、潘修竹、殷文德、裘志义,还有自己在国子监遭受的种种不堪,甚至是春围时他们的非议……如此恶毒之辈怎么可能值得他留念。

“如果大人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也不会带我走。”

卿玉案回答得并不直白,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过多回忆,直接切入正题,道:

“苏大人此次前来,应该不是太子要下棋的缘故吧。”

卿玉案的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正是,卿公子果真料事如神。”

苏清看向卿玉案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

大理寺卿的杂役将卿玉案迎上暖轿,苏清礼貌性地递给他一个汤婆子和干净的帕巾,双手交叠相撑,说道:

“在下此次前来并非家父的意思,而是我的意思,举手之劳能换得一份人情,不算亏。”

“苏大人为何要我的人情?”

卿玉案眼皮抬起,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清,充满了狐疑。

苏清坦然相迎,微微勾唇笑着道:“这就不便多言了,二公子日后便会知晓。”

居然还有日后的用途么。

他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卿玉案不再多问,只是捧着汤婆子思索起来,苏清看到,卿玉案浅褐的瞳眸微微放下了警惕。

暖轿慢悠悠地抬起,珠帘外逐渐从学砚的议论声转为京畿集市人们的喧哗声:

“又有大人无过街了。”

“这里面谁啊。感觉派头不小。”

“是啊。”

人们窃窃私语,却没人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观望着,等待着热闹结束之后好去探究。

六部九卿的排场自然如此,每每有人经过都要忍不住惊叹。

听着众人的议论,暖轿里的卿玉案却是一脸平静。

苏清:“今天还真是热闹呢。”

似乎是城门口处的位置,有一群人正在吵嚷,苏清掀开珠帘朝着外面探去。

几个小叫花子正叫嚷着,正对着一个人.拳打脚踢,叫喊着:

“就是你偷的烤鱼,老子在山头刚烤好。你后脚就去偷了,知道老子摸了多久的鱼吗。还装哑巴?你到底说不说!”

“就是,我前些日子在寺庙拿的满头不见了,是不是你干的,我就说你这鬊鸟手底下干不出什么干净事!”

“接着打!打到他服!”

……

卿玉案鬼使神差地也望了过去。

被打的少年也抬起头。

二人抬眸相接的瞬间,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一切的嘈杂喧嚣都在此刻消失殆尽。

卿玉案的身体微微僵硬,他的脑海里有无数个画面闪现。卿玉案看着少年眼里那熟悉而陌生的光芒,心脏骤然收紧。

他方才强装的镇定,在此刻变为肉眼可见的惊诧。

那是卿玉案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也是他上一辈子的梦魇。

萧霁月。

又是他。

卿玉案心悸许久。

可上一辈子在这个时候,他早便救下萧霁月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自己才刚刚碰见萧霁月?

苏清看到卿玉案的目光呆滞,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问道:

“公子可是认得此人?”

卿玉案这才缓过神来,他摇摇头:

“我不认得,不必理会。”

看到苏清还想说些什么,卿玉案的头偏了过去,开始闭目养神:

“苏大人。我乏了。先小憩一会。”

这副身躯本就身体有恙,折腾了这么久,疲劳也是正常的事。更何况他当下不想看到和萧霁月有关的事情。

免得他头疼。

苏清:“好。”

只是说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卿玉案便沉沉地睡去。

果然是困了。

苏清命人将薄毯给卿玉案披了上去,无奈的喃喃道:

“卿同知说的对,小公子身上是有桀骜劲的。难怪他时常把小公子挂在嘴边。”

若是照顾卿玉案不周,怕是卿齐眉又要时常叨扰自己了。

苏清微挑的眉眼里浮现出笑意,看向身侧的内侍说道:

“去看看吧。”

“是。”内侍答应了一声,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车轮滚动,车身摇曳,一路往北去了。

……

大理寺值房。

卿玉案躺在简易的木榻上,面容微微潮红,额头上放了拧好的湿帛,那是杂役用井冰冰镇过的。

春日的冰也算珍贵,也就六部九卿的人可以这般频繁的用。

忽然,守门的杂役说道:“御史大人求见。”

苏清端着药:“进。”

刚说一个“进”字,冶清昼的步伐便迫不及待地飘了进来。

但若是仔细看便知,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其他的人还是四年前的相貌,唯独冶清昼的容颜顺应时间,一副十七.八的模样。

见到苏清热心烹药、喂药的场景,他不由得抚掌赞叹:

“哎呀,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没想到苏少卿还有救人的本事。”

苏清放下药碗,无可奈何地说道:

“友命难违啊。卿齐眉本就聒噪,要是再被他聒噪几遍,我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得亏他不似他兄长,要沉稳许多。”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嘛。凡事也得讲求个阴阳平衡。”

冶清昼寻了个离卿玉案近的地方坐下,摇了摇折扇,笑眯眯地问道:

“哟,这是怎么了。”

“普通风寒而已。”

苏清淡淡答道:“冶大人不是应该去巡查各部了么?”

“哎呀,也不能马不停蹄地走啊。要劳逸结合。”

冶清昼把弄着九连环,讨饶般地说道。

他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奇异的色彩,对着夹道两侧的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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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退下,杂家与苏少卿叙叙旧。”

冶清昼的眼中掠过一抹玩味的笑,随后苏清挥挥手。侍卫们恭敬地退到了门外。

朱门深掩,夹杂海棠的香风阵阵扑鼻。

“卿同知能抽出这空当管千里外胞弟的事情,果真是疼爱有加。啊,好难解啊。”

冶清昼手中的九连环越解越乱,他撑着头,将其放在阳光下仔细端详起来,乌黑泛亮的青丝迤逦入地。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苏大人担心的不止这件事吧。杂家瞧着苏大人有心事。”

始终挂在脸上的笑意微收,被道破心事的苏清抿抿唇:

“是。”

“又是兵部那边吧?”

冶清昼看着苏清垂首的模样,便知道自己想的八九不离十,他叹息一声:

“没办法啊,兵部的饷银一拖再拖,当.兵的人的也是人,再拖哗变也不是没可能。唉,怎么办呢。”

他惆怅地望向远方,神情忧虑,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忧愁的模样好像是玩世不恭的少年被强加了大人的难题。

“如今国库吃紧,秦淮又出了那等事,若不想办法筹钱,只怕民间反抗越发激烈。”苏清沉重地说道。

“是呢。杂家愁,干爹也愁。”

冶清昼瞧着放在九连环旁的九连环的荷包,越发感觉没以前鼓了,更是惆怅:

“可是怎么筹呢?皇上让杂家想,杂家偏偏就想不出来。我瞧着宫中有一人可行,可尽把这陈皮烂谷子事情交给他。”

许久没有眉目的苏清倏地抬起头:“什么。”

冶清昼的眼中绽出不怀好意的笑,他轻佻地勾勾嘴角:

“太子身边的大红人殷雪啊。最近他在国子监的动作可不少呢。”

苏清面露犹疑之色。

“杂家认真的。”

冶清昼笑道:“这样一来,不仅危机解除,太子不仅能和苏大人亲近,更可以借此机会笼络朝臣。两全其美。”

迟疑片刻后,苏清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请他?”

冶清昼去请自然是不合适,两方各认了秉笔太监和掌印太监当干爹,两方本就水火不容。

其他权臣更不宜去了,毕竟皇上本就反对太子攀附六部权臣,眼下就苏清最为合适。

冶清昼低声说道:“若是他成了,功在我们,我们趁机邀功便是,若是他出了乱子,错就在他。”

苏清没有回答。

他向来不喜欢向宦官求事,一是为躲避攀结宦党之嫌,二是大理寺是个清净地,他不想把大理寺弄成乱糟糟的样子。

而且殷雪居功自傲,心眼比针尖儿还小,一察觉出个端倪怕是能将司礼监翻个底朝天,太子都无济于事。

这次的事情,若殷雪不愿意听从他的安排,闹腾得满城风雨,岂非自打脸面?

大理寺的窗子并未完全关闭,有些许阳光透过缝隙投射进来。那一瞬间,冶清昼看到海棠探出枝头。

他看向木塌上熟睡的卿玉案,意味深长地说道:

“二公子,我们真是好久不见。”

……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已经彻息,地上奄奄一息的萧霁月努力喘息着,他抬头望着无云的天际。

他朝着苍穹探出手去——

明明天空是蓝的,为什么看起来灰蒙蒙的。

他还是和当初一样,浑身都是伤,乱蓬蓬的黑发披散着,双眸无神而空洞。

自从燕安王府覆灭,胞弟亡命,他便失去了方向,整日浑浑噩噩,只能和乞儿混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体验了四年有余。寒来暑往,毫无目标。

萧霁月的眼睛被鲜血遮住,视线有点模糊。他的耳朵嗡嗡响个不停,似乎听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蓦地,一块热气腾腾的炊饼递到萧霁月的眼前。

萧霁月怔愣地坐起身,那位侍卫说道:

“方才轿子上的人赏你的。”

萧霁月的左手死死地捂住胸口,指节凸显,可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艰难地站起身,迟疑了一会,费力地问道:

“……谁?”

那人回答道:“是卿家的二公子,卿玉案所送。”

(第四更)故辙

卿玉案再次醒来时夜色正浓,几朵海棠花伏于案上,一阵凉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海棠香。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腕,感觉到酸疼无比,但头终于不是晕晕沉沉的了。

而苏清在自己的面前奋笔疾书,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醒了。

卿玉案恭敬说道:“有劳苏大人照料。”

苏清这才从三尺高的案卷抬起头来,迷茫地寻觅许久,才从案卷的缝隙里找到了卿玉案的踪迹,他莞尔道:

“无妨,令兄所求,不敢不应。二公子身体可还有不适。”

“好很多了。”

卿玉案仰视着案卷,想着这几天他来照料自己,内心莫名升起愧疚感:

“呃,这垛——”

“无妨,案牍劳形常有的事情,故此这垛……”

苏清知道自己被带偏了,立即改口道:“这些是家父给我布置的课业。家父将从业五十年所历之事写成案卷让我温习。”

大理寺卿从业五十年的案子……卿玉案都联想不到那浩如烟海的场景。

怪不得说苏清断案绝神,原来如此。

卿玉案问道:“写起来不多么。”

苏清认真摇头:“不多。”

卿玉案:“……”

卿玉案一直以为自己在国子监学习算佼佼者,如今他主动放弃,让给苏清。

眼看着砚台墨汁已干,眼尖的书童前去研墨,趁着这个空当,苏清又问:

“接下来公子有没有想过要去什么地方。”

卿玉案平静回答:“我现在想回秦淮一趟。”

他想早一些阻止父亲中贼人的计策,想多见几面兄长。

苏清闻言神色一顿,目光微闪,随后才说:

“确定?”

秦淮一带目前战事频繁,民生凋敝,百姓流离失所,若卿玉案现在赶往秦淮怕是九死一生。

“确定。”卿玉案斩钉截铁地说道。

苏清点点头,沉默片刻说道:“你便不怕走不到秦淮?”

尤其出关后山匪猖獗,路上更是危险重重,而且那里地形复杂,又是战火纷飞之地,就算是一名武者深陷其中也难逃一死,

卿玉案满不在乎地说:“走得到的,我是汝南侯府的人,他们觊觎我的身份,无人敢动我。”

苏清沉思了片刻才说道:“好吧,我派两位暗卫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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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卿玉案长长稽首,感激道。

“唉。省心不下啊。”

看着卿玉案踱出门外,苏清兀自摇了摇头。

第二天天未亮,卿玉案便踏上了征途,一切准备妥当,他紧紧握住路引凭据。

他不想再丢一次凭引,然后耗费四年时间再去紫阙楼了。

今日出关的人不少,城门下人头攒动,大抵都是为了躲避时疫,还有一些是躲避战事。

人们拖家带口着往外徐徐行进,好像臃肿的大虫不断地蠕动。

人群中不知谁人大喊了一声,随之越来越多的灾民汇聚在城门口,堵塞了去路:

“完了,辽东建州陷落了。”

随着一声惊呼,卿玉案紧握着的手涔涔发汗。

即便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个消息。

顿时,城门口一片大乱,哭喊声、呼救声、怒骂声、如同闷罐里的炒豆,噼里啪啦作响。

卿玉案被人流推攘着,几次险些跌倒,勉强稳住身形他一边顺着人流朝前走,一边暗自思考着如何与那两位暗卫汇合。

辽东建州陷落,接下来就是京畿了,人人自危,谁也不想死,所以都想着要赶紧出城门逃难。

乱作一团的人群中,一个大汉冒冒失失地说道:

“快点开城门啊。我们这些人的凭引都查过了就不能提前放行吗?!”

襁褓的孩子嚎啕不止,女子略带哭腔地说道:

“是啊,我家娃儿还高烧,京畿的药都断了啊!大哥你就发发慈悲开城门吧。我们娘俩待这一天没吃东西了。”

只是如今这乱世,人人都自顾不暇,谁又去顾及别人。

守城侍卫冷眼扫过,将过往的路引一一核验,随后又道:

“我还出不去呢,等着吧。天王老子来了都得接着等。”

其余侍卫一边核验路引,一边催促着百姓们快点往前走。

“嬢嬢。”

卿玉案将包子塞过那个泣不成声的母亲。

她怔愣地接过包子,紧紧抱在怀中,泪水夺眶而出,连连道谢: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卿玉案并未在意:“不必。”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刹那间,所有人蜂拥而出。

卿玉案走在人群末尾,忽然没了主意。

官道会遇见紫阙楼的人。

出了城走野路,城西是山区,有连绵不绝的山脉,自古就是山匪聚集之地。

不少人都说那些山匪都是以前的鞑靼遗民,被鞑靼族长遗弃在关外,因自幼受君王恩养,不思归附新主,故此盘踞在山区,妄图有朝一日能够重振大周。

这种说法是无稽之谈。但人言可畏,流言如虎。久而久之,这伙人便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有赶路的人窃窃私语起来:“这山匪折磨人的方式可狠了。”

“那群山匪据说六个脑袋,三个手臂,对,八只脚!啥把人肠子扽出来当大绳跳的。还有把人波灵盖刨了呈酒的,把人整死前用孔雀毛挠脚心的……”

“不要讲了不要讲了,俺走官道还不行吗?太恐怖了。”

闻者毛骨悚然,纷纷加快了脚程。

听到这一切的卿玉案:“……”

这都哪跟哪。

整理好思绪,卿玉案再次计划起来:

想要避开紫阙楼的话,当下只能弃官道而行野路了。

若是按脚程算,过了四座山便能到达秦淮,只是如今时局不同以往,处处危机四伏。

以前这一路即便走得慢一些也绝无问题;但如今时局混乱、山匪猖獗,若是遇上那一帮饿狼山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卿玉案越想越乱:“罢了。大不了过几天打尖住店,白日走水路,不行夜路就是了。”

……

暮色沉沉,卿玉案举着火把,独自一人赶路,他咽着炊饼,盘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到秦淮。

此时,有人拉动了卿玉案的衣袖。

莫非是山匪?

卿玉案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却发现了一位浑身脏兮兮的少年,衣衫破破烂烂。

少年从披肩的长发透出一只眼睛,弱声问道:

“哥哥。”

卿玉案停下脚步。

经历过上一世,卿玉案深知世上多的是人心险恶,对人对事都极为小心,以免横生枝节。

他将将火把对准了他,可还是看不见他发丝下遮掩的面容。

“我饿……”少年低声乞食。

无法,卿玉案将半个包子掰给他:“只有最后一个了。”

少年狼吞虎咽起来。

看得出来的确饿了很久。

眼见着少年大口大口的吞咽,卿玉案拿出地图,转身朝着山林更深走去。

可没走几步,卿玉案的衣袖又被拉了拉,一转身还是那个少年。

“你跟着我作甚。没有包子了。”

卿玉案展示空空如也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跟上来。

少年的脚步也微微一滞。

他渴求般地看向卿玉案:“求求你。带我走吧,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山间的长风拂过漫山的海.棠树,摇落落英无数。

“带你去哪里?”

卿玉案尽力压下心底的异样感,表面还是波澜不惊地问道。

“去哪里都好。总比现在好。我来护佑你的安全。”少年含糊地说道。

卿玉案更匪夷所思:“你……护佑我?”

少年确信地点点头。

明明是看起来这个少年应该更弱不禁风一些,要护佑也是护佑他才对。

没等卿玉案拒绝,少年敏锐地抬起头:

“你的影卫打不过这里的山匪,文官的护院都是花架子。远不如我。”

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两个影卫?

少年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朝着一个方向一指:“哪有影卫躲在草垛里偷听人说话的。”

顺着少年的话望去,果不其然两个笨蛋影卫冒着圆圆的脑袋,用芭蕉叶挡住脸往前偷看,哦……中间还抠了一个洞当呼吸孔。

这拙劣的偷看方式。

卿玉案短暂地沉默了下:“……”

他摆摆手:“罢了,你们回去吧。”

那两个侍卫如蒙大赦,他们也知道山匪的厉害,一路小心翼翼地跟随,身子抖得像筛糠。

影卫灰头土脸的离开,少年兀自叹息一声,也跟着离开。

“慢着。”卿玉案叫住了他:

“我让你也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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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底那抹死灰再次复燃,如同星火燃原般肆意生长,眼底也骤然出现光亮。

卿玉案哪里不知道少年的心思,如今世道这么乱,能有人陪在身边或许是最大的幸运了。

只是前路难料,还不确定能不能走到秦淮。

卿玉案心神微动:“跟我走吧。”

但卿玉案决定先带着少年走一段路再说。二人同行总好过孤身一人。遇到了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少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卿玉案回过头又问了一句:

“还不跟上来吗?”

少年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他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来了!”

日也漫漫,风也潇潇。

二人同行了一段路。不多时便行到了一处草木繁盛之地。等天黑下来的时候在一处山涧停下休息。

两人觅一些柴做了两个简陋的篝火,让少年先进石窟避避寒风,自己则去河边打水生火做饭。没过多久一锅热气腾腾的荠菜粥便端到了少年面前。

卿玉案也给自己分了一碗:

“吃。”

少年紧盯着这一碗荠菜粥。整个人都已经脏兮兮了唯有那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

他接过野菜粥埋头狼吞虎咽起来。或许是太饿了。他吃得格外的急促。甚至被烫得呲牙咧嘴都不放手。

“慢着吃,没人跟你抢。”

卿玉案静静看着少年狼吞虎咽。等他将那一碗野菜粥吃完才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起头来看着卿玉案。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

“我叫萧恩卿。”

听到这个名字,卿玉案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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