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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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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你怎么一整日都不见人影啊?陛下早晨还找你呢?”福海忧心忡忡道:“这次北伐,就在在陛下身边伺候,万不可马虎了,路上多多小心着点,还有秀姑那里也备了些棉衣,待会儿我拿过来,你路上也注意保暖,北疆寒冷需多注意,对了,尤其是陛下的身子,到了每月末时,需要提前……可记好了?”

叶听晚木讷的点了点头,福海还真是年级大了,伺候魏景承伺候习惯了,男人一切都打点的十分妥当,“公公有心了,奴才都记好了,路上一定照顾好陛下。”

魏景承可是他的金.主爸爸,万不可马虎了。

只不过,他现在能为男人做点什么呢?马上就是他离开皇宫的日子了,好几个月的相处,他要趁机会好好在为魏景承身边表现!

只要魏景承高兴了,大烨走上正轨了,他就是光荣退休的时候!-

魏景承回了向家的折子,午后在殿内小恬了会儿。

醒来的时候,青年已经回了殿内。

叶听晚十分热情:“陛下,您醒辣!”

魏景承放眼看去,青年正收拾他的衣物,几件雪色的里衣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小包裹里。还有……琉璃杯、银锭、几个铜板?

魏景承走过去,掀开珠帘:“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

叶听晚拿起那个琉璃杯,这是上次去郴州打雪的时候,他喝了酒魏景承赏的,还有银子是魏景承上次带他去找向定安老婆买糖葫芦剩下的零钱,还有那几个铜板,是他的月银花剩下的。

叶听晚十分认真道:“这个是陛下赏的,剩下的都是奴才自己攒下来的,奴才听说这次北伐的军饷紧张,就想着近一点绵薄之力,就就当我们路上的盘缠吧!”

魏景承:“……”

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不必,户部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用的银子,你这些自己留着吧。”

叶听晚半信半疑:“哦哦,是吗?那方才奴才见刘大人,他和奴才说此次北伐国库紧张,要委屈……陛下。”

刘勇说的其实是委屈叶听晚。

回来的路上,叶听晚遇见刘勇送马儿过来给魏景承看,两人寒暄了几句,但是刘大人说话好像话里有话。但也想不明白,不过刘勇倒是给了他拍马屁的机会!

“小叶公公!”刘少史牵着一批纯正的汗血宝马,在宫里头遛弯,恰好见了出门熨烫衣物的叶听晚,上前道:“小叶公公这是去司衣局啦?”

叶听晚点点头:“嗯呐,陛下的里衣,有一套没拿回来,我就去拿啦,怎么了刘大人?”

刘勇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方才他当见了户部尚书,给人要北镇抚司修缮诏狱的钱,谁承想那老李头一甩袖子说没钱,嚷嚷着北伐的军饷都是凑的陛下的老婆本,哪里还有钱给北镇抚司修大牢!

刘勇心道没钱就没钱吧,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不过陛下也确实倒霉,刚刚登基林南就爆发了水灾,户部一下子掏空了,这次北伐竟然把立后册封大典的都花了出去:“没事,就是北伐的事儿,小叶公公是不是也要随着陛下出征。”

叶听晚点了点头:“嗯呐。”

刘勇:“等北伐结束,三军稳健,来年就是科举啊!届时通往辽东和南海的两条官道就竣工了,那时候,咱们就有钱了!”

叶听晚:“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刘勇摇了摇头,成竹在胸,道:“其实我都知道。”

叶听晚:“???”

刘勇:“委屈小叶公公了,我们会变有钱的,银子花了还陛下还能挣回来!”

叶听晚回忆起来,刘勇对他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说这次北伐花了不少银子,把魏景承的老婆本都花进去了,里里外外一句一个委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天子诺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叶听晚:“……不要听他瞎说。”

魏景承把叶听晚的小包裹打开,将自己的银子拿了出来,看着几两碎银,思忱片刻:“你每月领多少月银?”

叶听晚道:“十两!”

福海和他说过,他入宫这么多年,月银一直是十两,而他刚刚到魏景承身边伺候,一个月就有十两银子 ,已经不少了。

所以叶听晚从没感觉自己很穷。

“嗯,”魏景承想了想,最后把自己手指上的玉质扳指取了下来,放在了青年的手心里:“朕没想过给你涨月银的事,要调还需内务府处理,等北伐回来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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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赏你——这个你先收着。”

叶听晚看着男人放在手心的玉质扳指,通体无暇,颜色翠绿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料子。上头还带着男人指腹的温度,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哇!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本以为魏景承是真的穷了,没想到出手还是这么阔绰!

叶听晚看了看手心里的扳指,又抬眼看了看魏景承,认真道:“陛下,这个真的给奴才了吗?”

魏景承:“嗯……”

叶听晚眼睛都亮了:“哇!陛下!你真好!”

叶听晚抱着男人的腰,拱了拱自己的脑袋。

魏景承不愧是男主,不亏是一国之君!呜呜呜呜他真的我哭死……

叶听晚:“陛下你真好!”

魏景承看着青年开心,自己也开心,扣住了他的手,将那枚玉扳指戴在叶听晚的拇指上。

叶听晚:“有点大啊……”

魏景承的手指要比自己的大一圈,戴着不合适,还是以后给他找个有缘的主人吧!

魏景承:“嗯。”

青年五指莹白细长,连指甲都修剪的圆润光滑,捏在手心里软软的。怎么都捂不够似的。

魏景承:“日后朕命人给你做个合适的,这个你先收着,就当是……”朕对你的定情信物。

那枚玉扳指是他成人礼上,先帝送给他的。

是大烨开国国君传下来的玉戒。

他送给叶听晚,自己却比叶听晚还开心。

叶听晚也开心,二话不说穿了跟银线挂在了脖子里,好在是冬天,衣物厚些,也不会觉得咯得慌。

晚上,叶听晚又休息在了天子的寝殿,手指里拿着男人给的玉扳指,仔细观赏。

都说玉器值钱。

那魏景承的玉扳指是不是价值连城啊!

魏景承心中也鲜少有些悸动,看着身侧躺在小塌上玩儿玉扳指的青年,道:“怎么还不睡?”

叶听晚被男人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把玉扳指塞到自己的衣领里,往魏景承的床前看去。

天子从塌上起身,朝着他走了过来:“朕也睡不着,陪朕一会儿。”

叶听晚雷达响了:“!”

忘了自己白天看太医的事儿了!

一想起那位说他是易孕体质的院判大人,叶听晚脑子里就不断闪回自己和魏景承洗鸳鸯·浴的事儿,脑袋里发出大大的红色十八!警告。

小塌仅一人多宽,本来放在天子的龙塌前 ,叶听晚为了避嫌,搬到了窗前,顺道还能看星星。男人走过来坐在叶听晚大咧咧的随他一起躺在一起,一起看着窗外的星星,问他:“你在想什么?”

叶听晚:想你离我远一点。

小爷不想十八

他还是个单纯的烧年。

叶听晚认真的敷衍道:“我在想,陛下出征的样子。”

叶听晚说着,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免得自己和魏景承挨得太近:“陛下穿着铠甲的样子一定很英俊!”

魏景承轻笑一声:“想看?”

叶听晚又认真的敷衍了男人一句:“嗯。”

才不是勒!他也是有男德的好吧!

男人一个翻身,手揽在他的腰间,毫不费力气的用被子将他裹住抱了起来:“!啊……”

叶听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阵晕眩男人稳稳的将他至于龙塌上:“陛……陛下您干什么?”

近在咫尺的脸庞带着笑意,阵阵热意像是温热的夏风拂过耳梢,惹的脸颊一阵酥痒。比起这个,男人低哑的声线,在夜色中更循循善诱:“那朕,今晚就单独穿给你看好不好?”

第28章

“啊?”叶听晚心道,大可不必啊!

但是面前的男人,雷厉风行下了榻,朝着龙塌后面的衣柜走了过去。少顷,一件做工精密工艺极其复杂考究的鎏金龙纹盔甲被男人拿了出来。

叶听晚没见过市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景承手里的盔甲。幽暗的烛火下,宛如龙鳞,熠熠生辉气势磅礴,他发出尖锐爆鸣!“陛下……这是这是纯金的吗!?”

天呐,在他那个世界里,珍藏在博物馆的国宝级珍宝,就眼睁睁的在他面前,而且,还有帅哥给他试穿!

说实话,有点打脸。

魏景承看着青年,浅浅一笑:“鎏金的——这件盔甲从朕出生就开始制作了,大烨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开国君主曾立下族制,历代君王从出生起便开始制作上战场用的盔甲,待成年成家——”由皇后亲自为天子戴甲,上阵杀敌。

魏景承如今已经过了立定,大烨历代的皇帝从未有这么晚还没成亲的,所以这件盔甲魏景承一直没拿出来过,就是在东宫的时候,他出征穿的也是普通的盔甲。

魏景承走到榻前,坐在他的身边,牵着叶听晚的手,柔声道:“叶听晚,你给朕穿上好不好?”

叶听晚咽了口口水,抬眼,圆溜溜的小鹿眼里都是期待:“咩问题!”

他最是会伺候帅哥了!

魏景承心定了定,砰砰声透过胸膛,愈发灼热。他拉着叶听晚的手走到铜镜前,展开双臂,透过幽暗的烛火,看着叶听晚小心将盔甲从架子上拿下来,再小心的为他穿戴上。

从群甲到身甲、肩甲、护心镜、再到眼腰带。

……

“呼!”叶听晚把护喉给男人戴好,吁了口气,这盔甲怎么那么那么重啊,累死他了。不过放眼一看,魏景承身材本就高大,足足高了他半个头,这一身盔甲穿上去别提多威风辣!

叶听晚垂眼,围着男人转了一圈,然后拍手夸赞:“陛下太帅辣!您真是奴才见过最最最英俊的男人了!比潘安都英俊!”

魏景承满意笑道,揉了揉青年的脑袋,指腹绕着他一缕墨发,柔顺的触感让他心情愉悦非常:“真的?”

叶听晚点了点头,“那当然啦!奴才最最最喜欢陛下了。”

魏景承抬眸,指腹碰了碰青年的脸肉:“朕也是。”

叶听晚:哇哇哇最近魏景承对他好感度飙升耶,开森v!

翌日正午,京卫军五大营的士兵整装待发。

天子登基后御驾亲征北伐蛮夷,大振军心、所向披靡!

数十万大烨的年轻战士们发出英勇的口号,天子身着龙纹战甲、手持千斤戟随着号角声渐向北方走去-

此时。

慈宁殿内。刘氏久病不起,太医院院判带着手下的年轻太医们赶到殿内,禁卫军便立刻将宫外的门紧紧拴住。

“哀家这是重视孙太医,”女人慢悠悠的被人从美人榻上扶了起来,走到匍匐在地的老太医面前,缓缓蹲下,头上的步摇只轻微晃动,珠珠相撞:“陛下御驾亲征,宫里头后还有谁能管的了哀家,太医一家老小的命,就看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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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五旬的院判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微微低了首:“太后娘娘,凤体有恙,多是气急攻心,切勿动怒。”

刘氏眯了眯眼,淡淡道:“魏景承身边从来没有过什么姑娘吧?是个太监对不对,他喜欢上一个太监?”

院判:“娘娘,陛下的事,奴才一概不知。”

刘氏早已经了解过魏景承的手段,知道面前的人忠心魏景承,不是个好对付的。她轻哼了声,起身道:“秋水,去吧院判的亲传弟子——襄阳刘氏的儿子,王大人给哀家请过来。”

女人说罢,本来是一副誓死不从模样的院判惊错的抬起了头,“太后娘娘!刘氏之子乃是——您当真不顾刘大人在天之灵……”

院判的话像是碰到了女人的逆鳞,她高喝一声,甩袖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众人:“哀家不会为难你,只要你答应哀家,将那太监身中生子药的事烂在肚子里,哀家就当今日没见过你。”

老院判惊错抬头。

果真是北疆的生子秘药!

刘氏:“魏景承是大烨独苗,怎么可能不留后人,至于着大烨的政权落在谁的手里,又与你何妨。孙大人,只要你替哀家保守秘密,就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魏景承身边的小太监能生孩子,届时不管是魏景承还是刘家掌权,都对你百利无一害。你说呢?”

院判鬓角渗出豆大的汗珠,思忖片刻:“老臣谨记太后娘娘的教诲。”

刘氏满意一笑:“行了,退下吧。”-

一连走了十日,十万军队的行程可快不起来。叶听晚跟在魏景承身边吃了数天的黄沙,出了京都一百五十里的应关,他们终于停军休整了!

眼下年关将至,离开的时候,京都的百姓们已经开始置备年货,叶听晚在集市上买了几罐米酒,今日停军也快赶上腊八节,晚上可以和魏景承小酌一杯!

魏景承比他忙多了,整日不是看图就是开会,他跟着男人也不用想在福宁殿的时候伺候,基本上都是自己待着,晚上给男人铺一下睡觉的被褥。

叶听晚取了一罐米酒,从放自己粮食的马车上下来,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士兵喊他:“叶先生!陛下方才猎了野兔回来,喊您去前面营帐呢!”

眼下,夕阳西沉,橙红色的残阳格外圆润。他们驻扎在一山丘的高处,四周有一群茂密的树林笼罩着,天子营帐就混在众多营帐内,叶听晚闻声应了下,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找魏景承。

天子这边,副将将旎图收了起来,离开营帐。

此次北伐,主力军乃是北疆的重甲兵,朝廷十万禁卫军作为支援军队,需要在一个半月内行到北疆地界。但是北疆的军队自先帝起便一直在定北侯管理,眼下兵部和向家的外戚向钧统领。

黄洲距离北疆不过二十余里的路程,定北侯余党尽数蜗居在此处,说不定刘氏的人也在北疆等着。

天子蹙了蹙眉心,看着面前的行军图。

杀。

还是不杀……

“陛下!您在里头吗?”

是叶听晚的声音。

账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叶听晚手里拿着火把,怀里抱着温好的米酒,“我过来找您吃饭。”

魏景承走到帐前,掀开帘子,看着一整日没见的青年,道:“快进来。”

叶听晚穿的单薄,着一淡青色的袍子,从夜色中走来,还带着丝丝凉意,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把米酒放在男人帐内的小桌子上,“这是奴才前几日在京都带回来的,已经热好了,陛下要不要小酌一杯。”

行军禁酒,但是不禁叶听晚的酒。

“嗯。”

魏景承把头盔拿下,坐在青年摆好的饭菜酒肉面前,就看着叶听晚摆弄他的饭食,垂着长睫认真的给他擦筷子:“好啦!陛下吃饭吧!”

魏景承接过筷子,给叶听晚夹了他爱吃的酥肉,笑看着他:“你多吃些。”

叶听晚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香味瞬间霸占整个口腔,舒服的眯了眯眼:“好吃,陛下给奴才的东西最好吃。”

魏景承拿人没办法,“那便多吃,少喝点。”

一碗下腹而已,就被魏景承发现了!

叶听晚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奴才都听说了,明日咱们还在此处驻扎,不走!那奴才今晚是不是能喝三碗!”

真不是叶听晚贪吃,这米酒他只喝过一次,香香甜甜的味道就很难忘!而且最重要的是度数不高,他们明日又不赶路,憋了这么久,今晚必须放肆一下!

主要,叶听晚还是觉得,魏景承这几日心情特别好,他说什么男人都顺着他。

“嗯,”魏景承尝了一口角瓜,抿了口青年倒给他的米酒,温热绵软、香甜不腻。确实好喝:“应关出了匪寇——天子脚下,如此猖狂,便顺道收拾了。”

京都里这里不远,这里出现匪寇,确实不该。

叶听晚纳闷道:“那仅仅一日,能处理完吗?”

“半日。”魏景承放下手中的碗,又给青年夹了几块他爱吃的菜:“京卫军岂是吃白饭的?朕已经命人连夜去摸那山匪的老窝,天亮就动手,把山匪清理干净,好还当地百姓个安稳年。”

叶听晚听不懂这些,敷衍,拿着酒碗喝了一大口:“哇!好厉害!”吨吨吨。

魏景承 :“…………”

“好了,不可贪杯。”

叶听晚乖巧的点了点头,显然已经喝多了。

魏景承抿了抿唇,本想和青年多待一会儿,他这几日忙的没顾得上叶听晚,也不知的他要多无聊。

天子心思飘走,收回心绪后,看着面前的青年迷离的眼神,蹙眉道:“叶听晚?”

青年抬着唇角,“嘿嘿。”

魏景承:“……罢了,你睡。”

叶听晚眼大肚子小,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魏景承看青年支着下颌打瞌睡,就没喊他,让他趴在桌子上睡。

派人收拾了饭食,难得这几日清闲下来,魏景承卸了盔甲,穿着单衣。把睡着的青年抱回了自己的软垫上。

“喝!陛下奴才……奴才……”青年睡着了也不老实,两只小手来回扒拉,魏景承刚刚将人放好,他就一个翻身滚到一边:“奴才……还要……陛下!”

小声的叮咛。

魏景承浅笑,把人重新放在软垫上,指腹轻轻抚在他泛红的两颊上,细腻的肌肤简直腻人,朱唇张合着、小声轻轻叹着:“还要……”

魏景承蹙了蹙眉,俯下身去。

鼻尖碰到一起。

近在迟尺的距离问他:“还要什么?”

叶听晚笑了声,束起一根手指:“酒。还想喝一杯好不好。”

魏景承滚了滚喉:“那你吻朕一下,好不好?”

青年满腹疑问,抬了抬下颌,迷离的双眸带着疑惑:“嗯?”

……

魏景承:“叶听晚,不说话,朕就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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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好像有点反应,轻轻点了点头。

魏景承轻轻侧过去脸颊,捏着青年的尖尖下颌,吻在那微微张合的唇上。似羽毛点水、小心翼翼。却也不满足,想要攻城略地,吻的再深些。

叶听晚脑袋晕乎乎,满呼吸被霸占:“唔……”

这时,一声炸雷在营帐外响起:“陛下,禁军抓到一个山贼,说是有重要军务相告!”

“……朕知道了”魏景承松开叶听晚,青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满足又吻了吻,青年没有张开唇的意思,在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人这才不舒服的张开了嘴,他便吻的更狠了些。

叶听晚撑着男人的肩,“……唔……嗯……”

天子满足的撑起身子,给叶听晚拉上被褥,指腹将他鬓角的碎发拢到一旁,起身走出营帐。

“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霸道至极,揽着他的腰,将他抓在龙椅上:“朕给的,不准不要!”

叶听晚:可恶,这满满的古早霸总风。

叶听晚推搡着身前硬邦邦的男人,声音都软绵绵的,一点没有阳刚之气:“陛下,这不合规矩,我……我只是个小太监”

叶听晚说着,男人依旧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大掌捏着他的下颌,狠狠的将他按在龙椅上。

男人道:“你是朕的人,是朕的皇后。”

这可是天子上朝的宣政殿。

历代的君主在此接受百官的朝拜。

叶听晚再次拒绝:“可是这里……我们换个地方还好不好……”

男人拒绝,直接将他的双高高举起,单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不好,朕就要在这里——上.你。”

“不要!”

啊啊啊啊啊!

叶听晚一个鲤鱼打挺,从男人的软垫上坐了起来。

呃。

还好只是个梦……

不对!他他他他竟然做春.梦!!!!

他脏了,他竟然开始yy魏景承了,呜呜。

酒已经完全醒了,但是看着账外还是黑咕隆咚的一片,显然自己没睡很久。

刚才他是和魏景承喝酒了吧?

天啊。

叶听晚一骨碌从软垫上爬了起来,账内还点着烛火,魏景承却不见踪影。

还好魏景承不在。

叶听晚吁了口气,垂着长睫,开始emo。

刚刚梦里,是怎么开始的呢?魏景承吻了他,还把他抱到了床上欺负,抱到御书房的书案上,还有龙椅上,甚至还有御花园!

天哪,这些全是十八的内容啊,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难不成,他已经饥渴到喜欢男人的地步了吗!

肯定是他整日和魏景承呆在一起,魏景承长的又帅,难免他喝多酒了瞎想一些有的没的。

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进宫这么久了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当然活了十八年他也没摸过。前几日女装被魏景承牵手是最多的。

这么下去,他很有可能被自己掰弯-

子时,魏景承返回到营帐内,软垫上本来熟睡的青年,此刻挑灯坐在小几前,神神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

魏景承走过去,青年闻声转过会身子,看着他:“陛下您回来辣!”

魏景承‘嗯’了声,走到他的身边,问:“怎么起来了?”

叶听晚把自己画的条条拿给男人看:“奴才再算怎么出发的日子,看看何时能回京……”顺便算算还有多久能退休。

叶听晚看着男人有些疲倦的眼帘,抿了抿唇,心里犯嘀咕:魏景承怎么也不像是喜欢男人的样子。他身边除了自己就是福海了,而且对刘勇也很是不耐烦。

但是魏景承说自己不要孩子。

虽说是为了提防刘氏,但也有另一种可能……

眼下他已经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情况!得感觉试探一下魏景承的口风才好,看看魏景承对他有没有那种意思。

虽然叶听晚觉得魏景承不会对他起那样的心思,做春·梦纯属自己的原因,但是他也不敢保证,说不定魏景承的口味特殊呢?

魏景承看着青年画的花里胡哨的画,蹙了蹙眉,“想回京都了?”

青年乖的,点了点头:“这里好无聊。”

魏景承挑眉,将青年的画放在小几上,问他:“不是说陪着朕就不无聊了?”

叶听晚抿了抿唇,“奴才哪里有机会陪在陛下身边呀,都是自己待着。”

魏景承:“嫌朕没时间陪你?”

男人语气温和,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可魏景承是个事业批啊,最是对拖他后腿的人反感了,也就是福海口中的厌蠢!

北伐事关国防,乃是重中知重的大事。

他一个小太监,怎么能嫌陪着天子打仗无聊呢,要是以往魏景承一定会痛批他一顿。

怎么还煽情上了,问他嫌不嫌他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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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咽了口口水。

“没,没有的事。”他头已经开始发麻了,试探性问道:“陛……陛下,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魏景承蹙眉:“嗯?此言何意?”

叶听晚小心翼翼问:“就是感觉您对奴才越来越好了……您是不是……”

魏景承点了点头,眼神少有的温柔了些,“是,朕很喜欢你。叶听晚朕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小太监。”天子音线很温和,像是徐徐道来最浓烈的感情,付之于口心底觉得无需挑明的心意。

叶听晚紧张道脚趾都绷紧了:“……那那陛下喜欢福海吗?”

魏景承蹙眉?没多想:“自然喜欢,福海跟在朕身边很多年了,从朕还是太子的时候。”

叶听晚:“!”就知道是他想多了。魏景承喜欢他是那种对下人的喜欢,那他做春梦就是自己的原因!

天子哪里知道青年的心里世界,疑问:“——怎么问这些?”

叶听晚摇摇头:“没……”

都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现在也知道魏景承的心意了,一切迎刃而解!

只要他祛除心中黄念!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叶听晚眼神变得无比坚毅,目光炯炯看着男人,像是对着国旗宣誓一样的阳刚有力:“陛下,奴才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了!奴才要看着您穿着盔甲,扫平北疆的蛮夷!”

叶听晚:“陛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魏景承轻笑了声,摸了摸叶听晚的头:“嗯。”

“睡吧,睡醒了明日给你个好玩的。”

叶听晚收起自己的小本本,点了点头,起身:“那奴才就走啦!”

叶听晚由自己的帐篷,但是魏景承没有让人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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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眼下不易分心。

魏景承垂眼,扫见青年唇上微红,挪了挪眼:“朕送你回去。”

叶听晚摆摆手:“不必!奴才走啦!”

说罢,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叶听晚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躺在自己的软垫上开始背清心咒。

清心诺水,清水既心……

效果不错,这次半夜无梦。

第二日,魏景承说给他一个好玩的,叶听晚见了才知道,所谓好玩的是一个小太监!

此人正是那次在慈宁宫把叶听晚背过去的人,说来也是巧,昨夜京卫军去摸那山贼的老巢,遇到了这个被赶出宫的小太监,他便带着人摸到了老窝,不过一个时辰,就歼灭的盘踞在此的山贼。

索性,魏景承将人留下了。

“姑娘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奴才知道是姑娘在天牢给奴才求情,奴才这才得以保住性命,今后奴才就是姑娘的人,任凭姑娘差遣。”

叶听晚如遭雷击,怎么知道魏景承给他一个小太监。

“呃……”叶听晚看身边的禁军,“陛下当真没开玩笑?”

禁军:“回先生的话,陛下交代了,这些天他忙,让这小土匪陪您。”

叶听晚:“……行吧,你你你,你起来吧,还有,我不是什么姑娘。”

小太监磕了几个头:“奴才该死。”

叶听晚:“…………没事,你起来吧!”折寿啊!

小太监从地上起来,叶听晚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才叫小李子。”

叶听晚:“全名呢?”

小李子道:“李德。”

叶听晚:“……”

叶听晚:“行吧,李德,我叫叶听晚,你就跟着他们唤我先生吧。”

小叶子被喊习惯了,魏景承让禁军改叫他先生,一时还不习惯。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魏景承的军师,虽然是挂了虚职,但该有的礼待却都不少。

李德笑道:“叶先生。”

叶听晚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小板凳,和李德坐在小几前,倒了一把瓜子:“你今年多大啦”

李德:“小的几年十五。”

叶听晚:“哈?你在宫里头几年了?”

李德:“不多不多,整整十年。”

叶听晚惊呆了,“丢,你都十年工龄了。”

叶听晚:“我才……”原主入宫也好几年了。

叶听晚:“我也差不多。”

……

魏景承从走进主帐,为首的统领和副将向男人行礼:“陛下。”

魏景承挥了挥手,“免。”

禁军统领将一印着兵部特制的军牌呈了上去:“陛下,此物那是从那匪首身上搜出来的——这帮人怕是和刘党有关系。”

天子垂眸,眼神像是寒冰中淬炼的刀刃,冷冷的看着那军牌:“下令先率八万禁军北行,剩下的跟着朕去查这帮匪首的下落,发现刘飞和此人勾结,杀无赦。”

刘飞——任兵部侍郎兼北疆军副统,是太后刘氏的亲嫡弟弟。

左右统领相视:“微臣得命。”

刘党。

党羽再丰,他也要一根一根拔干净。

两人退下,魏景承唤身边的负责看着叶听晚的禁军,道:“叶先生今日可在忙些什么?”

禁军:“回禀陛下,……先生他在帐中,一上午都未曾出来,想来应是在研究北行的行军路线。”

魏景承:“嗯?那个小奴才没给先生送过去?”

禁军:“回禀陛下,送过去了,先生很高兴。”

魏景承拿了行军图看:“他们都干什么了?”

“先生……在营帐里夸了陛下很久……”

魏景承挑眉,浅笑一声:“罢了,你去找人把先生给朕带过来。”

第29章

“陛下的意思是,这里的匪寇,可能是太后那里的人?”叶听晚手里的瓜子不香了,抬眸看着小几前的男人问:“啊……那陛下准备怎么办呀?”

呜呜呜看文的时候就盯着他喜欢的情节看了,眼下让他想魏景承是怎么打胜仗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QAQ

魏景承点了点青年的鼻尖,本以为叶听晚不想听这些,青年以前最是不喜欢和他讨论刘氏的话题,最近却愈发的关注。

天子正色,道:“刘党党羽已经被朕除去左膀右臂,眼下不过剩下一个刘飞,苟延残喘罢了。就算他是真的要趁着北伐取朕性命,朕也不怕。”

刘氏与他的过往,并未一朝一夕能解释清楚。魏景承倒是想和青年说:“——但是,却没十分的把握此行能顺利铲除刘党。若不能,朕也会在来年科举之后,将朝中刘党除净,最多不过一载,你……你信朕吗?”

魏景承不想让青年等他太久。

叶听晚土拨鼠点头:“奴才自然信陛下。”

魏景承注定要经过这一难。这些都是固定的剧情,不管眼前有多难,总归是会过去的,他洞悉结局,怎么会不信他。

叶听晚抿了抿唇,想着自己也帮不到魏景承什么大忙,提供些情绪价值也是好的,抬唇浅浅一笑:“陛下,你知道吗?”

魏景承挑眉,疑问:“嗯?什么?怎么突然开始卖关子了?”

叶听晚认真看着男人:“奴才是无条件相信陛下的。”v!

……

天子滑了滑喉。

青年说话软乎乎的,就像说什么腻人的情话似的,双唇张合着、无比认真的告诉他。他信。他所有都能做好。

魏景承抬着嘴角,掌落在叶听晚的肩上,微微有些悸动,稍俯过身:“有你这句话,朕就满足了。”

叶听晚单纯的可爱,总是无条件的给予信任。魏景承心中定了定,牵住他的手。

魏景承的掌心好热。

不是,魏景承为啥突然靠这么近

有点微妙。

呃,他怎么又又又开始胡思乱想!

叶听晚不习惯和人贴的那么近,微微垂了垂眼,连忙把手里的瓜子塞到那男人手里,岔开话题:“陛下吃。”

魏景承:“……”

衣袖中的手绻了绻,往后退了退。

“朕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朕年幼时候的事,”男人把叶听晚手里的瓜子拿了过来,自己给他剥,又淡淡问道:“想听吗?”

“啊……”

脸怎么突然这么烧啊。

叶听晚一个脑袋两个大,还是对魏景承的接触有点过度反应。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衣袖里的指甲掐着掌心的软肉,疼了才缓解点紧张的情绪,点了点头:“嗯……”-

翌日酉时,驻扎的营帐空了大半,叶听晚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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