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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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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晏:“……”

顾清晏忍无可忍,一人踢了他们一脚,又抬眼扫了扫门外,暗示道:别特么废话了,还有?人在等着讨喜呢!

冯绶和凌绝顶也不再贫嘴,摆出举人老爷该有?的气度,既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高傲地将报喜的衙差和讨彩的百姓都给应付走了。

听着不远处再一次传来鸣锣声,冯绶兴奋地从钱袋里掏出一两碎银,“啪”地一声拍在桌案上,恶趣味道:“我们来打赌吧,就赌谁得了乡试第一,我押伯昭贤弟。”

田冀也掏出一两的碎银,凑趣道:“那我也押伯昭贤弟。”

凌绝顶不情不愿地掏出两个铜板,笑道:“那我押严公子好了,若是输了,这两个铜板,你们正好一人一个,哈哈哈……”

鸣锣声越来越近,报喜的衙差还未开口,便有?百姓齐声高呼道:“恭喜茂荣顾老爷讳清晏,高中江州乡试第一名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冯绶和田冀俱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抬手瓜分?了凌绝顶的那两枚铜板。

却说另一边,严府接到了衙差报喜,面上的礼数倒是周全,可关起门来,却不见?多少?喜意。

严世钊沉着脸,十?分?不甘道:“小三元成了大四喜,当真是便宜那顾家小儿了!乡试不比秋闱,除了头名解元,谁又还记得其他,可惜了。”

听着父亲语气里暗含的责怪之意,严泊帆神色僵硬又茫然?。

祖父谋算着想要在政事堂内独占鳌头,父亲期盼着想要在江州八大世家中独占鳌头,因此便时时刻刻提醒告诫着自己,定要在科举路上独占鳌头。

可天下俊杰何其多,即便是偏南一隅的江州,也前有?苏鸣晨,后有?顾清晏,他严泊帆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是一个需要刻意避开强敌,才?有?可能占领高台的怯懦者?罢了,呵,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而已。

严家因为顾清晏中了解元而失意,曹广孝却因为顾清晏中了解元而诧异。

左参将在收集情报上,非常有?效率,才?两日不到,顾清晏的身世过往,便几乎无所遗漏地摆在了曹广孝的面前。

“嘶,这小白脸,来头不小啊。”曹广孝看?完后,如是感?叹道。

左参将点头附和道:“可不是,文正公顾衍之的嫡亲后辈,蔡公胜唯二的徒弟之一,如今又考中了江州解元,幸好当时打偏的炮弹没两颗,也没落到那画舫上去,不然?还真不好交代。”

曹广孝却捧着《顾书生离魂游地府》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不甚在意道:“人家去地府里走了一遭都能重新回来,又有?阎君赐下的护身法?印,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

说到这里,曹广孝露出一个强盗似的笑容,搓手算计道:“这小子,有?这本事,还辛辛苦苦地考什么科举,他要是肯来飞鱼水师,老夫直接升他做五品偏将,也不用他动手杀敌,就老老实实当个防护盾牌就行。”

左参将面目无奈,劝道:“将军,您可千万别乱来啊,那顾解元的身份背景,可不好惹。”

曹广孝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失望道:“确实,蔡公胜此人,狂妄又不怕死,当初对着陛下都敢指着鼻子骂,还是不惹他为妙。”

提起陛下,曹广孝又是灵光一闪,揣测道:“顾书生魂游地府,又在战场上显现护身法?印,如此神异之事,陛下肯定也十?分?感?兴趣……”

第三十四章

大夏朝建于战乱动荡之后, 正是百废待兴,人才凋零。

若说?秀才只是才刚刚踏入了官场的门槛,那举人却可以算是半个官身了, 如果有心谋算的话,当个主簿或者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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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乡试放榜过后, 榜上有名之?人,便都是未来同僚,自认是同类人。

大家同属江州士子,又在同一个“战壕”里奋战了九日, 凭着这份“共患难”的情谊,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一个人脉团体。

至于团体里的领头?人物?,除了头?名解元郎之?外, 又有谁当得?这也是严家非要将严泊帆推上头?名的原因。

鹏程客栈内,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士子陆续登门拜访,全都聚在大堂内,你向我道喜,我跟他祝贺,热闹得很。

自家客栈里出?了包括解元郎在内的四名举人老爷,秦掌柜与有荣焉,暗自琢磨着抽时间将客栈里的装潢稍微翻新一下,从?下个月开始, 就可以涨价了,还有那方便面, 解元老爷吃了都说?好,买的人必定也不少!

秦掌柜即是掌柜, 也是东家,客栈里的所有收益,他一个人占了足足有三成的份额。

想到即将鼓起来的腰包,秦掌柜非常大气地为?这群正在“结交朋党”的新科举人们,提供了十桌免费的酒菜。

顾清晏作为?“江州征和十三年乡试朋党”的核心人物?,出?于各方面的考量,他都不能当真就占了秦掌柜的这个便宜,只是却又不能拒绝得太过生硬。

佳肴上桌,漓江蓬莱酒一桌摆了两壶。

顾清晏见此笑盈盈地冲秦掌柜拱了拱手,十分熟络道:“秦掌柜豪爽疏阔,为?人仗义,实乃一方人物?,可偏偏却有一点不好。”

冯绶目光微闪,捧哏道:“哦,哪一点不好?秦掌柜,你这是偷偷得罪了咱们顾解元?”

秦掌柜心里咯噔一声,苦笑道:“哪敢,哪敢……”

顾清晏长臂一伸,揽着秦掌柜的肩膀,煞有其?事道:“秦掌柜,你可知你不好在哪儿?”

冯绶问:“在哪儿?”

顾清晏拖长了调子,煞有其?事道:“在于,秦掌柜他啊,瞧不起咱们读书人的酒量。”

顾清晏从?衣袖里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不重不轻地拍在了秦掌柜手里,笑道:“秦掌柜,你莫不是以为?只有那武将豪侠才最?是海量,我等文人便个个都是沾杯就倒?……来来来,咱们俩打个赌,今儿我和众位同年,若是喝不完你窖里的蓬莱酒,这五十两银子就是你的。”

冯绶怪叫道:“顾伯昭,五十两银子,至少得买五十坛蓬莱酒吧,你可以高估你自个,可却不能拉着咱们大家伙一块逞能啊!”

顾清晏佯作后?悔道:“哦豁,那玩了,我这大话可都说?出?去了。”

凌绝顶哪能不给师弟捧场,当即便拍着桌子道:“喝就喝,金秋折桂,如此幸事,自当要豪饮一回!”

冯绶心思流转,瞥了顾清晏一眼?,挑眉笑道:“顾解元可是压了五十两银子的,先说?好,我冯某人可不是贪杯啊,我就纯粹只是不忍见好友破财而已。”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对对,为?了不让顾解元破财,咱们自当尽力一回。”

“我也先说?好,我同样也不是贪杯放纵啊!”

“我等持重君子,谁又是贪杯放纵之?人呢?”

“就是,这不是为?了帮着咱们顾解元节省银子嘛。”

秦掌柜算是看出?来,这哪是打赌不打赌的事儿,这就是乡试解元在给自个经营声望呢。

他也不敢拆人台,当即便收好银票,给几名跑堂的伙计使了眼?色,让他们将窖里的蓬莱酒,先抬个十坛上来。

不是他瞧不起举人老爷们的酒量,实在是这一坛就有小十来斤呢!

九十三名举人,陆续到场的至少有六十几人,一时间觥筹交错,济济一堂。

严泊帆来得不早不晚,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另外几人。

顾、严二人的头?名之?争,虽不是明火执仗,但?也暗潮汹涌,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

严泊帆率先开口,拱手客气道:“诸位在此把酒言欢,不知我等能否有幸参与。”

酒桌上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顾清晏。

顾清晏似是毫无芥蒂,同样拱手见礼,笑着招呼道:“久闻严公子大名,能与严公子同席,是我等之?幸事才对。”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客套起来,有的人甚至还特意起身,将严泊帆让到了顾清晏旁边的席位上。

酒是拉近关系的很好媒介。

真心结交也好,假意客套也罢,你敬我一杯,我回你一盏……

喝到醉眼?迷蒙,酣畅淋漓时,竟都敞开胸怀,全然记不得谁与谁之?间有过过节,谁又跟谁之?间又闹过矛盾,仿佛所有的仇怨,统统都化解在了这美酒佳酿里头?。

严泊帆即便喝得眼?神迷离,说?话却依旧矜持,举起酒杯道:“顾解元,这杯我敬你,你那文章,我看过了,我不如你。”

顾清晏也不好奇他是如何?看到的,只又听他继续说?着醉话,道:“我也不如苏鸣晨,呵……,我三岁时便开始启蒙,吃饭睡觉都有人催,都说?我是天之?骄子,我算哪门子的天之?骄子,不过是废寝忘食地苦读,所有的艰辛都藏在了身后?罢了,不如顾举人天赋异禀,生来便是文曲星命格。”

顾清晏算是听明白,这位世家公子还是输得不服气呢。

他这是在为?自己鸣不平,觉得只有他自个才是凭着努力获得的成绩,而他顾清晏不过是仗着命格和天赋好罢了。

顾清晏不想跟个醉鬼计较,天赋这玩意实在说?不清楚,可他顾清晏背后?付出?的努力,却不见得就比任何?人少。

醉鬼不止严泊帆一个,田冀倒在桌上,人事不省地痛哭道:“想我田某人,不过是一普通庄户子罢了,为?了供我读书科举,家中父母兄弟日夜辛勤劳作,俭省节约,我如今也算是不负他们所期盼了,呜呜呜……”

田冀此话,不知是道出?了多少读书人的心酸,惹得在场有不少人都红了眼?眶。

其?中一位年纪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的美髯公,更是嚎啕大哭道:“我生在官宦之?家,长在文昌之?地,自幼才具超人,原以为?富贵功名不过唾手可得。可偏偏旻朝灭亡,叛军肆虐,一夕之?间,城破家毁,父兄皆亡,我侥幸存活,却半生飘零,征和三年母亲病亡,征和九年发妻离世,呜呜呜……,桂榜提名,何?人陪我喜,又由?何?人同相庆?”

严泊帆直愣愣地望着那人,面上闪过种种情绪,同情,怜悯,羞愧,释然,最?后?统统化作平静。

顾清晏待那人心绪平稳之?后?,才拿起筷子敲了敲酒壶。

众人抬头?望着他。

顾清晏起身,抬手举杯,朗声道:“此杯酒,敬我等不负寒窗,不负光阴!”

众人闻言,顿时心绪高涨,竟有说?不出?的万丈豪情,齐齐举杯,高声道:“不负寒窗,不负光阴!干!”

秦掌柜在一旁清点酒坛,喝到见底的也就只有五坛而已,却已经醉趴下了十好几人,啧啧,这酒量,也怨不得人小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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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举人畅饮一回,散场后?相互搀扶着各自回去休息,等到第二日下午,还要去参加由?江州地方最?高长官主持举办的鹿鸣宴。

“鹿鸣宴”由?来已久,规格极高,乃科举四大宴席之?一,另外还有“琼林”。“鹰扬”、“会武”三宴,其?中后?两者乃武举宴会,受重视程度远远无法?与前二者相比。

“鹿”与“禄”谐音,穷秀才,富举人,由?此可见,新科中举乃是入“禄”之?始,自当好好庆贺一番。

不过自古以来读书人都好清名,绝不会将升官发财挂在嘴上,因此便取了“鹿鸣”二字,听起来更有诗意。

鹿鸣宴摆在江州巡抚衙门里,众举人因为?昨日同醉了一场,关系似乎也拉近不少,才在大门口遇上,便某某兄、某某贤弟地热络起来。

到了宴会厅中,四处都是张灯结彩,披红挂绿。

江州巡抚不过是借了场地而已,本人却不知因何?缘故,竟是缺席不在,宴会主导之?人乃此次主考官范琦。

更令人费解的是,另外八位同考官,竟然也有三人没来。

然而最?离奇的还是,江州各大世家的家主,竟然一个不少!

包括顾清晏在内的众举人心里都直呼纳闷,心道:这“鹿鸣”宴却原来不是新科举人的主场,竟成了世家勾连的契机了?

好在范琦还记得自己主考官的身份,该说?的场面还是得说?,说?完之?后?,便开始鸣钟鼓瑟。

由?乡试解元歌《鹿鸣》诗,五经魁跳魁星舞,以此来赞美举人佳才,庆贺科举及第。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乡试唱跳四人男团”被迫营业(严泊帆这厮选了两经作答,一人就占了两经魁),观众大多都心不在焉,只有鹿鸣书院莫山长跟江州学政大人看得津津有味。

学政大人没有多少野心,也不愿参与党争,对范琦的拉拢视而不见,只赞叹道:“此次江州乡试前四,俱都是青年才俊,个个好姿容,十分地朝气蓬勃啊。”

莫山长抚了抚胡须,瞥了范琦和严世钊等人一眼?,讽笑道:“北党南臣,新贵旧人?江山代有才人出?,永远都是后?浪赶前浪,裹足不前,死死抓着昔日的虚名不放,当真是可悲又可笑!”

第三十五章

乡试放榜, 除了给考生报喜的同时,嘉陵府衙门也会快马加鞭,向举人家里报喜。

从八月二十几开始, 顾华斌、何红玉等人就已经开始心急难安。

顾清景甚至还专门请了几日的假,跟顾莹儿?一起?,整日眼?巴巴地等在村头?处。

江州布政司下有一百零八县, 每年乡试中举名额顶多也就只有九十五人,茂荣县学风不上不下,上一届乡试一个中举的都没有。

乡试中举的人数,关系到本县县令文教工作做得好不好。

魏询乃北党新贵里的青壮苗子, 被自家恩师狠心扔到了南地贼窝里来,处处受人掣肘。

顶着一股不服输的心气劲儿?,魏询努力将自己能做到的, 都做到了最好,如今就看蔡公那两个徒弟,能不能拔得头?筹,好让他也跟着沾一回?光了。

魏询对?顾清晏和凌绝顶二人还是很有信心的,早早就已经命令衙役准备好了炮仗、锣鼓,只等接到嘉陵府衙传来的喜报,就要宣扬得满城皆知,大肆虐庆贺。

八月三十,魏询特意推掉了大小事务,在城门口等到了将近午时, 才终于有一支报喜的队伍,由远及近, 高喊着:“恭喜茂荣县凌老爷讳绝顶,乡试高中第三名!”

周遭百姓齐声欢呼, 虽然并不一定都知道凌老爷是谁,但总归是出自他们茂荣县,以后再要跟人比较家乡时,也有拿得出手的厉害人物。

这?边欢呼声刚落,却见官道那头?,红日之下,竟奔来比之前要多近一倍的骑士,才刚刚靠近,便齐声高喊道:“恭喜茂荣县顾老爷讳清晏,高中江州乡试第一名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魏询激动得重重拍了一下大腿,扬眉吐气道:“中了,中了!头?名解元是茂荣县的!”

他如今倒要看看,严世钊那些人,还有什?么理由压制他!

魏询激动过后,也不忘正?事,连忙让刘主簿亲自领着府城来的衙差,去?大湾镇顾、凌两家报喜。

顾家接到喜报时,一家老小是如何的兴奋与激动,便不过多细说。

却说顾菲儿?,趁着全家人都在为堂哥考中解元而欢喜,并忙着招待刘主簿等上门道喜的客人的时候,她竟然偷偷溜出了大门,提着裙摆就往刘家方向跑。

上辈子,刘云溪就是在秋试放榜这?日进山采药,并遇到了重伤失忆的宁庆侯。

顾菲儿?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只因为上一世堂哥无缘秋试,别人高中之时,他却只能在家里强颜欢笑,连带着全家人都陪着他一起?沮丧。

刘云溪为了采药识药,一个月至少要进山两三回?,这?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太?阳刚冒头?的时候,她便背着一个带盖的竹筐,出发了。

为了登山方便,她今日穿的是深褐色粗布衣裤,裤腿扎进了一双羊皮短靴里,头?上裹着同色的绣花棉布头?巾,将一头?墨发全收在了里边。

这?般灰扑扑的打扮,并未将她那倾城的容貌折损了半分去?,反倒衬得那一身晒不黑的雪肌,更加的熠熠生辉。

半道上遇见趴在草丛里偷别人家种的花生的王麻子,刘云溪皱了皱眉,有些嫌弃。

王麻子却丝毫看不来眼?色,捧着带泥的花生,凑到刘云溪面前,讨好道:“云溪妹妹,你又要进山去?啊?你吃花生么?”

刘云溪退开两步,点头?又摇头?道:“进山采药,不吃,谢谢王二哥。”

刘云溪说完,便绕过了王麻子,像躲瘟神似的,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了。

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幼时还一起?玩耍过,刘云溪原本只是不喜欢他长大后却依旧是游手好闲,可自从她娘在她面前点破,说王麻子对?自己有别样?的心思?后,刘云溪便顿时嫌恶得紧。

十六、七岁的豆蔻少女,嘴上再是矜持害羞,可心里对?未来的夫婿,总归也怀揣着几分美好的期盼。

刘云溪自认不是心比天高之人,她不求未来夫婿大富大贵,貌比潘安,但总得要是个看得过眼?,且有责任有担当的吧。

想到这?里,便又想到顾家的委婉拒绝,刘云溪心情不免有些低落,随即又自我开解道:“白首成约,本就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承诺,我就不信了,我此?生寻不到一个不看重外物的良人。”

顾菲儿?穿着一身撒花衣裙,急匆匆跑到刘家附近的时候,没碰到刘云溪,倒是瞧见了王麻子在路边瞎晃悠。

顾菲儿?不想理他,王麻子却还记得顾菲儿?找过自家云溪妹妹的麻烦。

王麻子为心上人出头?,吊着一双三角眼?,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解元郎的堂妹么?主簿大人亲自登门报喜,村里人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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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去?烧顾家的热灶呢,你偷偷么么地跑来刘家附近晃悠什?么,又想来找云溪妹妹的麻烦?你心肠怎么这?么坏!”

顾菲儿?气急,骂道:“关你何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一口一个云溪妹妹叫得亲热,人家理你么?!”

王麻子脸皮厚,笑嘻嘻道:“云溪妹妹可不似你这?般泼辣无礼,我每回?跟她招呼,她都是客客气气的,倒是你,不会是寻思?着,再一次尾随云溪妹妹进山去?挖一回?参,抢别人手里好处吧?呵呵,不过你这?回?来晚了,云溪妹妹一大早就已经进山去?了。”

顾菲儿?闻言脸色煞白,没心思?再跟王麻子呛声,转身就往进山的方向跑,生怕去?晚了,就错过了这?辈子的锦绣人生。

王麻子见此?十分诧异,喃喃自语道:“顾家这?妮子,莫不是疯了不成?怎么就只盯着云溪妹妹不放了呢?”

出于好奇心作祟,王麻子转了转眼?珠子,鬼鬼祟祟地跟在了顾菲儿?后面。

顾菲儿?对?此?全然不知,心里除了焦急不安之外,便只剩下无限的埋怨与责怪。

埋怨禁足不让她出门的祖父母不近人情,顽固霸道;责怪盯着自己告状的顾莹儿?谄媚讨好,自私自利。

若是没有他们阻挠,自己又如何会错过邂逅并施恩于宁庆侯的好机会,只希望此?时赶过去?,还来得及。

刘云溪采药的那片山林虽然人迹罕至,但仍然只能算是连苍山外围,若是谨慎小心一些的话,基本上也遇不见什?么危险。

眼?看着日头?已经开始偏西,刘云溪整理好竹筐,腾出来一些空位置,打算去?不远处的山头?上再采一些石斛,便返身回?家。

那处山头?视野开阔,一眼?便能瞧见流经山谷的玉带河。

粼粼波涛击打着岸边礁石,礁石上还趴着一个晕倒的人……?恩?一个晕倒的人!一个人

刘云溪秉承着医者仁心,此?时也顾不得心底的诧异,赶忙朝着山谷方向跑去?。

待走近一看,那是一个浑身是伤,并昏迷不醒的高大男子。

许是因为落水挣扎的缘故,外袍大概是被急流冲走了,只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一条深灰色的粗布长裤,踩着一双沾满泥泞的墨色皂靴。

刘云溪踩着礁石走近,小心翼翼地将俯趴着的人翻了个面,露出一张英俊无比的脸。

那人似乎也不是全无意识,感?觉到有人在翻挪自己,竟挣扎着抬手来挡,却无意间扯落了刘云溪的头?巾。

璀璨的日光在发丝间荡漾。

男子的手臂颓然落下,双目睁开了一条缝隙,嘴唇轻轻开合,声音低不可闻道:“我、我这?是见到了漓江神女?”

传说枉死于青璃江中之人,魂魄会投入漓江神女的怀抱。

男子仿佛是寻到魂灵的归属之地,竟全无担忧地又昏迷了过去?。

刘云溪突然心跳心慌得厉害。

她有些担忧地伸手,为男子号了号脉,虽然不算稳健强劲,但也暂时无性命之忧。

刘云溪放下心来,纤纤玉指竟鬼使神差地抚上了男子的眉眼?,待回?过神后,却又窘迫不已,莹白剔透的脸颊变成了一片绯红。

刘云溪故作镇定地跳下礁石,双手穿过男子的腋下,废了吃奶的力气,才终于将男子拖到岸边,找了一处干燥的草地歇息。

男子大概是在礁石上趴了不短的时间,身上的中衣和长裤都已经被河风和暖阳给烘干了,只有那双皂靴还是湿的。

刘云溪帮他将皂靴给脱了下来。

接着又强忍羞涩与拘谨之意,小心解开了他的中衣,认真?为其检查了受伤的地方。

胸腹后背上有多处擦伤和划伤,但都只能算是皮外伤,并未害及内里。

最严重的地方是左后脑处的撞击,摸着有淤血肿块,应该是造成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刘云溪每回?进山采药,都随身带有一小瓶金疮药,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倒是正?好能用在这?男子身上。

刘云溪用头?巾沾水,清洗干净伤口处的污秽后,仔细将药粉洒在了上面,山林里条件有限,也只能如此?简单处理了,至于头?上的淤血肿块,就只能下山后,再想办法。

只希望这?男子能尽快醒过来吧。

刘云溪见他嘴唇干燥起?皮,面上全无血色,想了想,又从竹筐里取出一个水囊,里面是她娘一早起?来煮开晾凉的红糖水。

刘云溪折了一根空心的草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男子的嘴掰开一丝缝隙。

她顺着缝隙,将草茎的一头?插进了男子嘴里,自己则含了一口红糖水,从草茎另一头?,将糖水慢慢渡到了男子嘴里。

待刘云溪俯身渡第二口的时候,那男子竟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气息交融,嘴里是甜滋滋的味道。

刘云溪吓得赶紧退开半步远,羞窘得恨不能当场消失。

男子却一脸疑惑,英俊的脸上全是茫然,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呃,我是谁?”

第三十六章

嘉陵府城水太浑, 南臣旧人算计深。

范琦和严世钊等人,为了与北党新贵抗衡,竟然?借着乡试之?名, 从?盛京城串联到了漓江之南。

新科举人们都只是刚入仕林的菜鸟萌新,他们不?敢参与,也没资格参与, 鹿鸣宴才刚一结束,便像是躲避瘟疫似的,纷纷告辞离开,各回?各家。

顾清晏回到柳溪村时, 见家里?的气氛有些低沉,心里?并无意外,只?暗想:看来失忆男主已经流落到柳溪村了, 自家堂妹多半也已?经牵扯其中。

事实?也正如顾清晏所料。

何红玉接过顾清晏手里?的桃木佛牌,恨恨道:“大姐儿多半真的是被鬼上身?了,做出来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哪是正常人能想到的。”

何红玉也不?瞒着大孙子,十分恼怒地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

简单总结就是:男主女姻缘天定,相遇的时间地点,以及细节过程都没有变,唯一的变数是,女主刘云溪打算将失忆男主暂且安置在林中隐蔽小屋里?的时候, 半道上遇见了顾菲儿,同时还遇见了一头发狂的野猪。

刘云溪在躲避野猪的时候, 不?小心摔倒,崴了脚, 男主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女主前面。

纪云泽接过刘云溪上山采药时随身?带着的匕首,做好了把握十足的防护,打算一等野猪靠近,就侧身?给它致命一击。

偏偏就在此时,顾菲儿却突然?窜了出来,喊了一句“公?子,小心!”,不?自量力,又多此一举地挡在了男主前面。

眼看着那?野猪的半尺獠牙就要捅穿顾菲儿肚皮,竟是尾随其后的王麻子英勇相救,千钧一发之?际,他推开了顾菲儿,自己则被野猪捅伤了大腿。

最后的结果是野猪被纪云泽杀死了,男女主做不?到见死不?救,只?能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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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将王麻子抬了回?村,顺道把顾菲儿也送回?了顾家。

何红玉夫妻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后,第一时间便将神情恍惚又满眼怨恨的顾菲儿锁在了厢房里?,并将王麻子送去了县城里?的医馆仔细诊治。

幸运的是,野猪只?捅伤了他大腿上的皮肉,包扎缝合过后,如今已?没什么大碍,好好养上一个月左右,应该就能够痊愈了。

王麻子的诊费和药钱全都是顾家出的。

何红玉还让顾端志夫妻买了不?少的红枣、红糖、猪肝、母鸡等滋补之?物?,大张旗鼓地给王麻子送了去,又当着村里?人的面儿,另外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当作答谢。

王麻子虽然?好逸恶劳,还喜欢顺手摘果摸瓜,但本性却也算不?上是奸猾贪婪,从?他即便不?喜欢顾菲儿,却还是能够挺身?相救,就能看出个一二。

顾家给的东西?和银子他都不?客气地收下了,嘴上却还要说两句类似于“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不?能见死不?救”之?类的义气话,但都无伤大雅,顾菲儿这事,至少明面上算是过去了。

不?过私下里?,她却在家里?闹腾得厉害,非说自己对那?失忆男子有救命之?恩,要嫁给那?男子为妻。

何红玉说到这里?,恨得牙痒,臭骂道:“不?过是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才只?见过一面,就这样上杆子倒贴,我看她是已?经疯魔了,竟说得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来!”

顾菲儿“疯魔”了,顾家人却没有。

之?前还只?是口头上禁足,老不?老实?全靠她自个自觉。

如今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关押,顾菲儿被锁在了她自个的厢房里?,吃喝都是葛氏从?窗户缝里?,递进去的。

自顾菲儿从?山上回?来的那?日?算起,到如今她已?经被关了整整四日?,刚开始还有力气大吵大闹,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闹绝食。

葛氏心疼得每日?都要哭上两回?,何红玉再是嘴硬,但也同样担心顾菲儿真饿出个好歹来。

顾清晏听完,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想法。

厌恶有之?,好好的一家,原本可以温馨和乐,偏偏就出了顾菲儿这样作天作地的,闹得一家子都不?顺心。

可怜也有之?,有的人重来一世,能看淡名利虚妄,活得通透又释然?,补足过往的遗憾,迎来更加圆满的人生。

也有的人重来一世,却怀揣着无限的恨意与执念,更不?懂的反思和自省,只?一味地钻牛角尖,反倒还不?如上一世活得安稳呢。

顾菲儿就是后者!

何红玉将佛牌转手又给了葛氏,让她拿去给顾菲儿。

葛氏接了过去,却红着眼道:“娘,您说刘家丫头救的那?人,连自己的过往来历都说不?清楚,偏偏又长?了一副极其英俊的好模样,莫不?是山里?的精怪变的吧?不?然?怎么会害得菲儿迷了心窍,就连刘家那?丫头似乎也对他有些不?一样的情谊呢。”

顾清晏:“……”

二婶这话,就差没明着说男主是个公?狐狸精了。

何红玉十分无语,骂道:“什么精怪不?精怪的,莫要去攀扯别人,咱们管好咱们家自个就行!”

何红玉说完,又有些期盼地看着大孙子,希望大孙子能帮着拿个主意。

顾清晏看着愁眉苦脸的一大家子,就连最是活泼的顾莹儿都丧着个小脸,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他琢磨着男主就算不?是个狐狸精,但也是个大麻烦,若是没了这个金龟婿在眼前吊着,顾菲儿说不?定能消停几分。

顾清晏思索片刻,以旁观者的角度,将自己去灵慧寺求桃木佛牌时,碰巧遇见飞鱼水师大战漓江水匪的事情说了,只?是隐去了其中的凶险。

说完之?后,顾清晏才煞有其事地猜测怀疑道:“刘姑娘救下那?男子的时间和地点都太过微妙,我怀疑那?男子要么是水师营里?失踪的兵士,要么是遗漏逃脱的水匪。”

顾清晏皱眉道:“是兵士还好说,若是水匪,怕是得立即上报衙门才行,免得牵连整个柳溪村,落下包庇窝藏之?名。”

何红玉闻言大惊失色,慌张道:“那?人如今就住在刘家养伤呢,咱们该如何是好?”

顾华斌神色镇定,果断从?容道:“这样吧,晏哥儿你以解元的身?份写一张名帖,让你二叔拿着,赶紧去县衙里?上报,只?将咱们自个的怀疑说一遍就好,至于真相如何,自有县尊大人来审问判定。”

顾华斌起身?,继续道:“我现在就去村长?家走一趟,将情况说清楚,最好是由村长?出面,请刘大夫先稳住那?男子再说,毕竟村长?也是他们刘氏的族长?,人是他们刘家救的。”

这本就在顾清晏的算计之?中,他自然?不?会推辞,迅速写好名帖,交给了二叔之?之?后,二叔几乎是跑着出门,急匆匆地往县城方向赶。

顾清晏心道:男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晓自己的身?世了,我真是个拯救迷途羔羊的大好人啊,不?用谢我!

至于男主想不?想提前知晓自己的身?世?

你若是突然?失忆,身?世过往全都成了空白,跟这个世界的羁绊似乎在一夕之?间全被抹去,除了茫然?之?外,就只?剩下惶恐。

这般情形之?下,估计没有人会不?想知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亲人?

顾清晏记得,在原剧情里?,没有顾菲儿横插一脚,刘云溪救下男主,并将男主安置在山林木屋里?的事情,一开始无人知晓。

过了大半个月后,刘云溪大概是确定了男主不?是什么逃犯贼寇,等男主的外伤好得差不?多了,这才终于放心大胆地将人给带回?了柳溪村。

男女主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之?后在木屋里?朝夕相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不?时还得脱个衣服,上个药什么的,狭窄的空间里?荷尔蒙浓度过高,情难自禁也是在所难免。

刘云溪带着男主回?家的时候,两人其实?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该亲的都亲了,只?是未到最后一步而已?。

刘大夫和周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责骂过后,也只?能妥协。

先去退了和顾家的婚约,筹划着再观察些时候,若是男主的记忆始终不?能恢复,便只?当是招赘了一个上门女婿。

男主就以“准女婿”的身?份,在刘家生活了将近大半年,之?后便是宁庆侯府的人找上门……

如今先有顾菲儿搅局,后有顾清晏暴力破坏剧情,男女主这跨阶级的姻缘,也不?知何去何从??

顾清晏为自己棒打鸳鸯,愧疚了两秒钟,随后便兴致勃勃地跟着祖父去村长?家了。

却说葛氏将桃木佛牌塞进了窗户缝隙里?,见女儿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心疼得又红了眼。

厢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钥匙在婆婆手里?,葛氏打不?开,只?能在窗边哭劝道:“菲儿,你真真是要剜了娘的心肝啊,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那?人身?份不?明,哪里?值得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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