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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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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落了下去,十八拾起, 交还给她, 起身时听得太医的叮嘱。

“陛下,您忧思深重,腹脏结愁,需得好好歇息几日,待圣体康健了再理政……”

忧思深重, 腹脏结愁。

十八默念这八个字,铭记在心。

太医退下后,秦玅观又勉励了她们几句,十八听来,总觉得她话里藏着话。

方汀送她们离殿, 秦玅观望着三人的背影,心绪更乱了。

太医诊脉的那片刻, 她想了许多。

安稳日子谁不想过?如若能回京, 唐笙怎会不愿。

在方十八讲述唐笙近况前,秦玅观都是记着这句话的,等到她听了几段十八说唐笙不要命地办差累得起病的话,她血气上头, 霎时将这些抛之脑后了。

皇帝说过的话是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的。

秦玅观揉着眉心,觉得自己今日干了件极蠢的事。她阖眸叹息, 将念珠拨得更快了。

这几日,她辗转难眠, 睡着了也是多梦,唐笙的留的安神香囊和帕子都不管用了。

昨夜秦玅观折子批累了靠着软屉榻小憩了片刻,醒来时望着藻井,记起了唐笙附在她耳畔得喘息和低语,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她从未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秦玅观忽然有些认不清自己了。

回神时已至子夜,方汀端来了新熬制的药,秦玅观就着果脯用也觉得很苦。

*

天气转暖,白昼渐长。

唐笙一早便带人进山采药了。

刚从京城赶回来的方十八换了匹马,转头就循着足印进了山。

显眼处易寻药草的地方早已被人扫了个干净,唐笙和乡民只得进深山碰运气。

晨间的山林弥散着薄雾,清冽的露水打湿衣领,周遭静悄悄的,唯余鸟鸣和林涛滚浪声。

山路难行,方十八左手按着刀柄,右手牵马,走得小心谨慎。

她走了小半个时辰,太阳高升,明媚的光亮引得她不住的眯眼。穿过一片竹林,方十八终于瞧见了成群的乡民和差役。

“瞧见唐大人了吗?”十八拉了个差役询问。

差役扶腰直身,站在坡上和她一块寻找。

“那呢!”差役指向不远处。

方十八循着他的指尖望去,瞧见了一身灰衣头戴唐巾的唐笙。

她穿着麻布圆领袍,前后衣摆卷进绦带,衣袖也束着,面朝土背朝天地混在摘药的短衣帮里,不仔细瞧,真发觉不了她是正四品的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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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方十八将马交给差役牵着,沿着斜坡下去。

唐笙放下背囊,往上爬了些。

方十八垂眸,瞧见了她皁靴边缘的泥渍。

唐笙注意到她的视线,跺了下脚:“回去再擦罢。”

“山里有药吗?”

“不论有没有,进山寻总比坐以待毙好。”唐笙道,“城寨里壮丁死伤过半,有些村落瘴气逼人,难以久居,进山采药顺道开垦几片荒地,总比留在那些地方饿死强。”

她们说话的这会,密林里走出几个腰扎兽皮的人,抬着头黑皮猪出来了。

“唐大人,您瞧!”走在前面的那个拍拍猪皮,笑呵呵道,“今日烩杀猪菜,送您亚衙门去!”

唐笙浅笑着应了声,这些人才离开。

“京中情况如何?”唐笙刚问了十八一句,抬水的妇人又朝她打招呼,唐笙挥手应完这才继续说话,“陛下还好么?”

十八说:“我是来传陛下口谕的。”

即便是口谕,受谕者也得恭敬听命。她抱拳躬身,静待十八传谕。

“陛下说,叫这个犟种滚回京来。”方十八放缓了语速,模仿起秦玅观的语调,“她若抗旨不遵,就将她捆回来治罪。”

唐笙抬首,眼神颇为无辜。

“我脱不开身的,你们捆走了我,谁来顶我的位置?”

十八拽她臂弯,凭着体型优势,顺势将她架起:“这我可不管,陛下就是叫你回京,你若回去了自然会有人顶上来的——”

她架着唐笙没走几步,乡民便围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盯着她的眼神似在说,你要将唐大人带到哪儿去。

人越来越多,十八呆了呆,默默将唐笙放下了。唐笙连忙安抚乡民,说清了十八同自己的关系,乡民这才散去。

“灾疫之时,民心也很重要。”唐笙压低了声音同十八解释,“若是顶来的人做不到身先士卒,与民便利,民心一旦涣散,极易激起叛乱。”

“我是为陛下尽心办事的,所求的没有私利,唯有替陛下分忧。我多在这里待一日,陛下便可为京畿和幽州少操些心,多些功夫养病。”

“陛下是忧心你熬坏了身子。”方十八也压低了声音同她辩论,“你怎么这么犟,不领皇恩呢?”

“陛下也说了,我是犟种嘛——”

“我回去便写折子,你下回回京复命替我呈给陛下。”唐笙抵了抵她的肩,“陛下能明白的。”

语毕,唐笙又要回坡下了。她走了几步,十八回过味来——十九这人在官场泡了几个月也学会了打哈哈这套了,连劝带哄的,将她也带进沟了。

“唐笙!”方十八头次叫她全名。

面上堆肉的十八瞧着比往常凶多了,这神情还是在她被困牢城营时流露过。

“陛下病得有些重了,那腕子两指便能捏过来,气色极差。”方十八正色,“昨日太医诊脉时我在场。太医说她忧思深重,腹脏结愁。陛下不止有忧,更有思,你明白么!”

唐笙回眸。

“你说什么?”

唐笙跨步上前,方十八却牵马就走。唐笙扯过缰绳,同她对望。颇通人情世故的差役忙劝走了要上前劝架的乡民,自个也躲得远远的。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方十八被唐笙得迟钝弄得急眼了,“她到现在都在用你那方帕子,听我说你病了,心口都痛了,你还在这气她!”

她还没数落完,唐笙便已翻身上马。

“马我借走了。”唐笙俯瞰立着的十八,“这边你先替我顶一日。”

话音刚落,唐笙扬鞭而去。

方十八双手圈成了喇叭,喊道:“过了这段路就难行了,你下来牵马,莫要把我的马跑伤了!”

唐笙头也不回道:“知道了——”

策马疾驰的这两个时辰,唐笙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十八的话。

“陛下病重。”

“她听说你病了,心口痛。”

“陛下不止有忧,更有思。”

这个思,是思念的思么,唐笙在心中诘问自己。

折子带血那次,陛下没写完的那句话是“待卿归”么?

陛下在思念她么?

陛下会不会病得起不来榻了才叫十八过来捆她回去?

唐笙俯身,贴近马鬃,鬓角的发被风吹乱了,脑海里全是秦玅观高烧,虚弱地枕着她臂弯时的模样。泪落进了马鬃里,顷刻便不见了。

她穿着粗麻布袍入宫,在外禁宫便被禁军拦下了。卫兵再三检查她的腰牌,才敢放她入内。

这几日她常梦见的重檐歇山顶显现在眼前,唐笙压下惊忧与思念,克制住想要奔跑的念头,维持着最后的仪态走在宫道。

望见宣室殿的烫金牌匾时,她忽然生出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来,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在殿外训斥宫娥的方姑姑最先看到了她。

“唐大人?”

许久没听着回话,方汀下阶,还以为自己瞧错了。

“诶呦,怎么弄成了这样!”方汀掸着她身上的灰尘,“陛下现下在暖阁礼佛,您先换身衣裳罢。”

唐笙回神,垂眸瞧见了自己这身风尘仆仆的装扮——皁靴沾泥,麻布衫一股烟尘气,整个人都灰扑扑的。

她这样入殿,不仅会仪容不洁冲撞陛下,也会惹得陛下犯洁癖。

“姑姑……”唐笙忽觉羞愧,她怎么就忘了换身官袍再回来。

“你随我来。”方汀瞧出了她的局促,引着她回耳房更衣。

方汀掀帘出来,招呼宫娥近身。

“快去告诉陛下,唐大人回来了!”

宫娥有些犹豫:“陛下礼佛时最不喜被人打搅了,奴婢……”

“你找准机会,陛下一睁眼就说!”方汀道。

小宫娥快步来到暖阁,左等右等,没见着跪在佛龛前的陛下睁眼,有些焦心。

这么一拖延,一直到方姑姑引人来她都未曾进去通报。

“通报了么?”方汀眸光烁动。

胆怯的小宫娥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的。

“姑姑,我自己入内便可。”

小宫娥听到一道朗润润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能抚平焦躁的心。

她循声望去,瞧见了换了一身窄袖黑圆领袍,腰系蹀躞带的唐院判——她这一身只有露在圆领外的中衣交领是素白的,但整个人却不显阴沉,浅笑的模样格外柔和。

方汀微颔首,率先打帘请唐笙入内。

唐笙步子一滞,隔着帘幕定定地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暖阁讲究聚气,屋内面积不大,佛龛亦设得不大。

秦玅观跪于佛龛前,双手合十,掌心托着那方念珠,微垂着首。

礼佛时需得双膝撑起,她直身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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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更显单薄。唐笙光是望着她的身影,眼底便聚起了水泽。

方汀上前步,脚步声惊动了静心冥思的秦玅观。

“朕不是说了,礼佛时非要事不得打搅朕。”她的声音清泠泠的,听着很是不悦。

方汀没被吓着,她喜气洋洋道:

“陛下,您瞧谁回来了!”

唐笙唤她,鼻音很重:

“陛下。”

秦玅观回望来者,掌心的念珠落了下去。

第65章

秦玅观没想到唐笙会回来得这样快。

方箬和十八回幽州至少要两个时辰, 夜路难行,人也容易疲累,除非她们路上没有停歇, 不然唐笙最快也要晌午才能回京。

依秦玅观对这个犟种的了解,她要么不回, 要么就是花上几日时间, 安排完幽州治疫事宜才会回来。

回眸时,她们隔着帘幕相望,秦玅观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方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她们没有吩咐, 在殿内待了一会便悄悄退下了。

跪久了双腿发麻,秦玅观起身时动作缓慢,唐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着她落座。

“你飞着回来的?”秦玅观揉膝,半晌才道。

唐笙怔了怔, 小声道:“微臣听十八说,您病重, 微臣还以为是……”

她越说声音越轻, 秦玅观只听了一句便猜得七七八八。

“你的意思是,朕若不是重病,就是下诏了,你也不准备回了。”秦玅观听得窝火, 但面上仍是一派淡漠。

从她进殿,秦玅观对她说第一句话起, 唐笙就敏锐地觉察到了氛围不对——陛下话里夹枪带棒,她什么也不说也要挨两句呛。

她像是个受气包, 毕恭毕敬地立在边上装鹌鹑。秦玅观的视线扫过,她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心口。

秦玅观心道,像个缩头王八。

缩头王八这些日子确实是受苦了,人晒黑了些,面颊上肉也少了,五官更显立体了。她今日这一身格外干练,配着这段时间磨砺出的精神气,不笑时往那一立,不像是个文官,倒像是个武官了。

“抬起头来,不要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秦玅观沉声,“朕升你为四品官了,怎么还是这副窝囊相。”

唐笙抬眸,眨巴了两下眼睛:“在等您消气。”

秦玅观望着她映着光点的眼睛,语调一滞,有种被缩头王八当稚子哄了的感觉,耳后忽然发了烫。

“朕何时动怒了。”秦玅观冷冷道。

唐笙不说话,只是低眉顺眼地瞧着她。

秦玅观端起茶盏,啜了口凉茶,压压热意和火气:“有话便讲。”

唐笙巴巴道:“您消气了嘛?”

秦玅观:“……”

她有些想把这茶盏扣唐笙脑门上了。

唐笙注意着她的神情,知道秦玅观气消了,唇畔微扬。

“陛下,您瞧瞧这个。”唐笙抽出衣袖里藏着的折子,双手捧了过去。

秦玅观打开折子的那刻就像是变了个人,眼底流露的呛唐笙时才有的温度消散了。

“依你所见,这疫病六十日后才会见好转?”

唐笙点头。

秦玅观阖折,用尖角戳她脑袋:“你能恭敬些么。”

唐笙点完头才道:“回陛下话,是。”

“也就是说,你还要在幽州守六十日。”

“回陛下话,是。”

秦玅观敛眸,纤长的睫毛在面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衬得她神色恹恹的:“你做的不错。折子上谏言,朕都准了。”

“陛下……”唐笙唤她。

秦玅观支颐,不太想说话。

唐笙意识到她有些不高兴。她前面打哈哈铺垫了一通,正是为了让秦玅观收回成命。她准备的那套说辞还没脱口,秦玅观便已猜到,直接问了她。

“陛下,那边我离不得。”唐笙跪于脚踏边,仰望着她,“您教导过我,要治人心。如今治疫初见成效,那些硕鼠虫豸也对我有了敬畏之心,我若是走了,幽州怕是要起民变了。”

她说的这些,秦玅观都明白。唐笙放低了姿态来同她讲话,声音柔柔的,羽毛似的挠着她的心尖,既是劝谏,又是带着几分讨好的诱哄。

两旬未见,唐笙揣摩圣意的手段愈发娴熟了。从前她还不敢使得这样明显,秦玅观这次冲动之下召她回来,正是透露了她心中所想。唐笙对她的敬畏淡了好些,取而代之的是亲近和率真。

这样的她有些狡黠,也很真挚。秦玅观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又偏偏吃这套,对她生不起厌恶。

良久,秦玅观道:“朕要罚你。”

唐笙微张唇,显出些委屈。

秦玅观眼底藏着笑,轻声道:“罚你好好睡一觉。”

唐笙望着她内敛的笑,心情比窗外的骄阳还要明媚。

“我不要睡觉,我回来是替你诊脉的。”唐笙倾身,像是要枕在她膝上似的,“你发给我的折子上有血。御医也说你‘忧思深重,腹脏结愁’。”

她说着说着便忘记了敬称,秦玅观被她的眼眸攫取了注意根本没有觉察到,唐笙自己亦没有觉察到。

“晌午了,先用膳罢。”秦玅观道,“朕今日召你侍膳。”

唐笙抿唇笑,跟着秦玅观起身,往内殿去。

幽州治疫的这段时间,官差一体,自唐笙到差役,无论男女,吃的是同一锅饭,睡的都是门板架的榻,没人享有特权。秦玅观赏的这桌色香味俱全的膳食,看得唐笙是两眼泛光。

她用得香,连带着看她用膳的秦玅观也多进了些膳食。

“幽州是缺粮么?”秦玅观搁箸后忍不住问。

吃饱喝足的唐笙斯斯文文地擦拭嘴角:“暂不缺粮,但没御膳房的膳□□细,整日吃那些会腻。”

她这样一说,秦玅观便明白了。

从前她治军时也是这般。军中比县衙要苦,行军时莫说是新鲜滚烫的饭食了,就连吃饱有时都很难。

庆熙年间,同瓦格的最后一场仗,齐军断粮,她和黑水营的将士只能吃耐饥丸就着醋布煮成的糊糊,那味道,她现在想起来还会犯恶心。

宫中再怎样都比地方要好些,唐笙确实是吃苦了。秦玅观的视线描摹着她更显英挺的鼻梁,落于她线条流畅的下颌。

“苦么?”她问。

“不苦。”唐笙答,“为陛下做事,不觉苦楚。”

秦玅观不信,她屈掌,示意唐笙过来。

她在唐笙面前卷起衣袖,淡淡道:“把脉罢,瞧瞧朕到底是什么病。”

唐笙温热的指尖覆上她的腕子,轻轻搭在脉搏上。做这些时,秦玅观正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了。

离得这样近,唐笙逃不过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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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佯装不知道,面颊和耳朵却染上了红晕。

“陛下,您这是……”

“手怎么了。”秦玅观在她收手前捉住了她的指节,将她拉近。

唐笙下意识瑟缩,却被秦玅观使些力气拉了回来。

“朕命你摊开掌心。”秦玅观冷冷道。

唐笙内心挣扎了一会,终究是没敌过秦玅观目光,乖乖摊开了掌心。

那日握匕首所留下的创口缩成了长长一条疤痕。前些日子,她忙时顾不得这伤口,硬是拖了二十来日,创口才愈合。

“这是哪弄的?”

唐笙解释了一番,秦玅观久久不语。

秦玅观头一次清晰地打量这双手,是唐笙头次入殿值夜那次。

她折子批累了,被灯火晃了眼,还是小宫娥的唐笙蹑手蹑脚地捧来了灯罩,骨节分明的指头覆在光晕上,侍弄了许久的灯火都没卡对位置,微屈的指尖泛着白,压着一股劲。

秦玅观打心眼觉得这双有力量感的手很漂亮,而手的主人却很蠢。她忍了忍,终于探手替她摁下了灯罩。她的食指贴着唐笙的小指,一冷一热,对比明显。

而今这双手多了道深色的伤疤,瞧着就很痛。即便伤口愈合了,秦玅观不敢抚摸这道狰狞的疤,忧心唐笙会觉得痛。

“陛下——”唐笙唤他。

“颈上也是那次弄的么。”

秦玅观探出指尖,压下她的衣领,微凉的指腹抚着那片。

唐笙觉得很痒,但又舍不得躲开。

“一点皮外伤而已,不严重。”她低低道。

“皮外伤么?”秦玅观反问她,“除了受皮外伤,是不是还起了高热,感染了风寒?”

“是十八说的吗?”唐笙急需知道谁在给秦玅观告密。

秦玅观捏着她的脸颊,托起她的下巴。先前唐笙跪在脚踏边时,她就想这样了,可在佛祖面前她还是敛住了心绪,未敢造次,一直忍到了现在。

“陛下,我经受的这些不算什么。您挨过刀伤,趟过江水,没有闲暇,明明是在做利于社稷的事,却还要下罪己诏……同您吃过的苦头比起来,我经受的真不算什么。”唐笙被她捏得心跳加速,说话磕巴。

秦玅观俯身:“所以你觉得,能在幽州替朕多扛一些也是好的。”

她幽暗的眼眸里燃着微弱火光,唐笙在她的掌心轻巧颔首,唇瓣蹭到了她的指腹。

思念点燃了火焰,秦玅观像梦中那样,亲吻她的唇瓣。

唐笙乱了鼻息,但不忘以微弱的音量提醒秦玅观,她是从疫区回来的。

“亲都亲了,你说这些是不是晚了?”秦玅观笑得戏谑。

唐笙望着她,那双眼眸与她醉酒那日的重合了,幽暗压抑下的疯狂迅猛生长,她们明明什么都没说,只一个眼神,便互通了心意。

秦玅观挑开她肩头的盘扣,勾着她的衣领:

“软屉榻太凉,抱朕到寝殿。”

上次醉酒,秦玅观的脑袋晕乎乎的。这次她清醒着,却好像醉了。

思念借着渴望在焚烧,后颈轻柔的触碰鼓励着唐笙去索取。

蹀躞带太硌人了,秦玅观勾下,丢至一边。

“你回来沐浴过了?”秦玅观嗅着她颈间的香。

“衣裳也换过了。”唐笙脸红透了,以为秦玅观嗅到她身上地尘土味,局促地解释起来,“我老进山挖药,身上会染土腥味……”

她解释到一半,才发觉秦玅观在笑,更觉羞耻了。

衣料落下,秦玅观沿着她的肩头向下抚:“清减了不少,但身上也结实了。”

秦玅观还想再逗逗她,俯身的人却已经开始反击了,惹得她闷哼了声。

都说“酒痕在衣,坠欢莫拾”。

可自那夜醉酒后,她便一直惦念着重拾坠欢。或许是因为那场睡得酣畅的踏实觉,或许是因为那刻的欢愉会让她短暂地遗忘繁杂的朝政,忘却那些压抑血腥的画面,忘记那些沉闷的过往……

秦玅观每每倚上那方短屉榻,望见那藻井,思绪总会不自觉地摇晃和晕眩。

唐笙也记仇,她向她索取,一遍又一遍。又紧密,又深刻。

她故意问她:“陛下,你忧的是朝政,那思的是谁?”

秦玅观隐忍不答,坚持了片刻便溃败了。

她不是乐意吃瘪的性子,也硬撑着压了她一回,却因气力不支没能撑太久。

紧绷了这么久,她们都像是凭风飞扬的纸鸢,牵着她们的向上的风卸了劲头,疲惫便会肆虐。飞扬了许久,她们最终栽进彼此的怀抱里,依偎着取暖。

秦玅观睡了个踏实的好觉,唐笙拥着她,疲惫和煎熬也都消弭一空。

外殿燃起烛火时,唐笙睁眼,恋恋不舍地望着眼前人。

她得走了,可秦玅观却还牵着她的衣袖。

睡得迷蒙的秦玅观睁眼,瞧见了坐起的唐笙。

“陛下,我得走了。”唐笙瞧着又像是要哭了。

这人求着她放她回幽州,眼下却又是满眼的不舍,秦玅观暗嗔她活该。

她松开唐笙的衣袖,拉高棉衾,不去看她。

耳畔有细碎的声响,秦玅观知道,那是唐笙在更衣。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终于没有声响了。

心里空落落的秦玅观拉下棉衾,准备迎接满室的空荡。

烛火摇曳,一片昏黄中,她瞧见了满脸泪痕的唐笙。

那本该离开的人,衣冠整齐地出现在她身侧,俯身来轻啄她的眉心。

“我真得走了。”带着哭腔的唐笙喃喃道,“可又舍不得。”

秦玅观哑声道:“该。”

唐笙往她怀里抵了抵,像是续命般嗅着她颈间的味道,闷声道:“我留了一旬的药,你不要为了嗓子舒服多用,一天服一天的量,药吃完了我也就回来了……”

早晨方十八同她说秦玅观病重时,唐笙是真以为秦玅观病得起不来榻了,骂了自己一路混账。回了宫,见方姑姑的神色同往常一样,唐笙悬着的心才放下。

秦玅观主动同她亲昵,唐笙欣喜若狂,抱着她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情到浓时,她问秦玅观思念的是否是她,枕畔人抬臂遮住了双眼不想回答,可红透了的面颊却替她回答了。

唐笙确定了,秦玅观是喜欢她的。只是她习惯了内敛,不愿轻易表露。

互通了心意,她们之间的隔膜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触不到摸不着的牵绊。

唐笙好舍不得,好舍不得离开她。

眼泪划过了秦玅观颈间的肌肤,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抚唐笙的发。

唐笙抵了会,终于起身,一步三回头。

秦玅观阖眸,再睁眼时,殿中就只剩昏黄的烛火了。

第66章

唐笙走后,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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玅观躺了一会才起身。

桌案上留着个小巧的匣子,秦玅观推开,看到了里头排得整齐的纸包, 纸包的上边是张写满狗爬字的医嘱——唐笙写字很怪,总丢笔画, 有些字她能意会, 但写法是还是头次见。

秦玅观想,下次唐笙回来,她一定要亲手教她写字。眼下她也只能边揉眉心边凑合着看了。

唐笙在医嘱上写道:

“陛下,顺喉药不能多用,用多了损伤脏器, 会咳血。这次药丸的剂量都改小了,多用就撑不到一旬了。待我回来再给您补上。”

手腕垂下,信纸盖住秦玅观的指尖,眼前景和她思绪混乱时见到的很像。

唐笙和她依偎在浴池壁,她待久了胸闷气短, 没什么力气,干脆由着唐笙替她擦拭更衣。唐笙像抱赖在大人怀里的小孩那样, 将她架在身前抱回榻上。秦玅观躺下后去牵她的衣角, 指节掩盖在了她的衣料下。

唐笙说她在县衙里梳洗不便,想要泡个舒坦。秦玅观松手,唐笙将她哄睡着了才离开。

想来唐笙是趁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准备的这些。秦玅观当时还腹诽她是个没良心的,现在回想起来, 秦玅观觉得自个泡在了蜜罐里。

她在圆凳上坐了会,方汀端着瓷碗入内了。

“陛下, 您用些药膳罢。”她道,“唐大人走前特意嘱咐了。”

秦玅观左手支颐, 右手指尖在桌案上点了点,方汀快步走去,搁在了她面前。

“小唐大人是个心细的。”方汀见秦玅观用得香,不住地夸赞起来,“也是个会疼人的。”

秦玅观呛了下,掩唇咳嗽起来,吓得方汀忙给她顺气。

“少胡说。”顺过气的秦玅观责备了她两句。

方汀讪笑。

“吩咐你的……”

“回陛下话,塞进唐大人荷包了。”

秦玅观啜了两口药膳,没再说话。

窗外传来梆声,眼下是四更天了。

唐笙赶两个时辰的路,天快亮时就该到幽州了。

御前仪卫得了秦玅观的令,一直将唐笙护送到幽州城外。

睡得好好的被人揪起来当差,这种苦唐笙是尝过的。她摸着荷包想要给这些随她奔波的仪卫一点赏,摸了半天没见着碎银,反倒摸出了一沓银票。

唐笙怔了怔,意识到是秦玅观塞给她的,她点了一番——五张一千两,十张一百两,十张五十两,足足有六千五百两。她那些个占分量的碎银子都被秦玅观收了,银票质轻,唐笙更衣时竟没觉察出来。

她摸出一张五十两的交给这十来个仪卫:“诸位辛苦了,拿着这些吃顿早茶罢。”

仪卫接了,喜不自禁,抱拳应声:“谢唐大人赏!”

唐笙面上笑着,心里却在滴血。皇帝姥儿赏人都是大手笔,从没低过百两。唐笙估摸着,这五十两的银票还是秦玅观考虑到她要赏人才塞的。但皇帝姥儿不知道她这种官平时赏人给个几块碎银便够了。而这五十两,相当于这些人加起来半月的月例了——这实在赏得太多了。

天快亮了,露水深重,唐笙穿过府衙后厢的竹林,肩头染上了湿气。

方十八正在院中打拳,招式凌厉,每次出拳都带着破风的声响。

唐笙想给她鼓掌,又忧心吵着没醒的军士,只是静静观望。

方十八打完了收尾的招式,抱着水囊猛灌了一通。

“昨日怎样?”

“你怎么回来得这样快?”

两人一齐出声。

“幽州无事,辽东那边来信了,是给你的。”十八撩起挂在脖颈的汗巾擦了擦,“沈太傅那边不大好,怕是要出事了。”

“信呢?”

唐笙三步并两步,推开了房门,在十八的指点下拆开了桌案上的信。

沈长卿在信上说,她照着唐笙制定的那套流程执行,但疫病并未控制住,染疫的人越发多了。她已在军营发现几例,事态严峻,她恐走漏风声给瓦格人可乘之机,已写密折奏报了陛下。此番写信给她,是为了求援。她请求唐笙在幽州疫病控制住后,尽快来辽东一趟。

“军中有疫”,唐笙默念着这句话,心中不安。

她仔细回忆原著,没有联想到与军营疫病有关的情节。她只记得原著里说,秦玅观在疫病结束后整顿了吏治,捡便宜的海陵王作为压制封疆大吏的皇亲,办差妥当,既笼络了人心,也得了封赏。

“怎了?”十八见她面露阴郁之色,问道。

“你能同我讲讲辽东军备么?”唐笙道。

方十八取桌上烤饼的手一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唐笙说:“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十八叼着饼子,将烛台放在桌案中央,放饼的碟子推到桌缘,又拿起饼子挨个放好了位置。

“这桌面就是我大齐江山,烛台是京师,碟子是辽东,旁边这些饼子是瓦格人进攻时必须要攻下的城池。”十八边啃饼子边道,“你瞧这——”

唐笙顺着她指尖的动作望去。

“凹”字形的大齐疆域,辽东就像是东侧拱卫京师的屏障。饼子和碟子勾起的圆弧空缺了一大块,十八说那是过去丢掉的疆土。

“二十年前,瓦格还是分裂的三十六部,后来乌陆顺部出了个拔都延帖可汗,统一了这三十六部。”方十八道,“这‘拔都延帖’在瓦格语里是‘天与地’的意思,能得这个称号,可想而知他的能耐有多大了。”

长治皇帝御极将近四十年,早年也曾御驾亲征和瓦格人打得有来有回,可后来崇尚仁德治国,对下放纵,导致在位的最后十年吏治腐化,边塞守军亦受影响,战斗意志不复从前。

后来的隆光和庆熙二帝在位时间加起来不到二十年,却险些丢了大齐半壁江山——那凹进去的疆域正是那时丢掉的,若不是还有“凹”字中央的泰华山脉阻拦了瓦格人的铁骑,大齐将会切成两半,被瓦格一一吞并。

庆熙十一年,年迈的拔都延帖汗举全国之力最后一次进攻大齐,未曾选择辽东进犯,而是走了险峻的泰华山脉,其余部族佯攻辽东和蕃西,出其不意,大破齐军,随后挥师东向,直捣京师。

“然后呢?”唐笙听得揪心,直皱眉头。

“齐军三战三败,瓦格迫近幽州。”十八拍桌,气愤道“那几仗打得是真憋屈!”

“那些个朝臣都主张迁都,主战的又无人敢站出来提刀上阵。”

唐笙已经能想象出那样的画面了:“再后来呢?”

“再后来,陛下请命了。那些将领见大势难逆转,终于准许陛下领兵。”说到这,十八眼里闪烁着光点,“陛下在幽州城下挡住了铁骑,林将军领着黑水营从堰州过来,断了瓦格人的粮道!”

十八再次拍桌,震得饼子乱颤。唐笙更是心潮澎湃,秦玅观在她眼里已经近似救世主了。

“瓦格人没粮了,日子一久自然退兵了。”方十八继续道,“陛下领兵追击一直打到泰华山上,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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