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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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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立夏过后, 天是一天比一天热了。

辽东虽处北境,但毒辣的日头丝毫不输江南。正午时分,土夯的基台被晒得直冒烟尘, 城墙跟火炉似的,站不得人。

门楼阴凉处, 把总领着手下的兵丁玩起了推牌九。

“丁三配二四!”把总捻开牌面, 展示给兵丁瞧,“绝配啊!”

“您手气是真好啊,这要是真来了银子,一季米粮都挣来了!”

“可不是。”把总拖来卸下的甲胄枕在脑袋下,翻身躺平, 翘起了二郎腿,“奈何来不了啊,犯纪了。”

“我们这都调来大半个儿,连根瓦格人的毛都没见着,一天天的在这吃灰……”

“吃灰啊, 吃灰多好,遇上战事你想吃灰还吃不着呢, 只能喝自个喉咙里的血。”

军士们闲聊起来, 把总阖眼听了会,睡意渐浓。

不知哪来的风将干涩细碎的黄土吹到了把总面上,他抹了把面颊,侧过头, 想要弄清风来的方向,耳畔的黄土却震颤起半指甲盖高。

把总倏地侧身, 耳朵贴上地面。

新兵蛋子不明状况,躬身过去, 被老兵一把拉了回来。

把总懒洋洋的神色一扫而空,眼睛越睁越大。

烫面的风吹来了,众人屏气凝神。

新兵被风沙吹得睁不开眼了,伸手揉着,眼角渗出了泪。

再睁眼时,把总已露出惊惧的神色。

“瓦格人——”把总抄起刀拎着甲胄往外跑,“瓦格人来了——”

“瓦格重骑!”

吼声惊醒了午睡的军士,一时间,守军一涌而出,分列城楼。

周千总听着动静,箭步上楼,一把揪住瞭望的军士。

起风了,天际烟尘四起,攒动的人影聚集其中,加深了边境线的色调。

他提溜着军士丢至一边,拔出佩刀,嘶哑道:

“燃烽火——”

*

“北境的烽火燃了,烧得天都红透了!”

“这刚割了麦,还没来得及晒,瓦格就来了!”

“这可怎好啊,那些个守城的,一个赛一个吊儿郎当,多少年没动过真格了,打起来了还不是一击即溃?”

“萧老爷呢,萧二少不是在边军,找萧老爷问问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对了,找萧二少探探口风!”

“莫要找了。”

粮店的李掌柜提袍上阶,直奔八仙桌,灌了整壶茶才缓过劲。

他扶桌,喘着粗气道:“前两日萧老太爷便将新收上来的麦子全卖与我了,说是害怕总督拿他开涮!”

一众小乡绅交换了眼神,立着的跌坐进了圈椅。

“我说什么来着,皇帝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姓唐的是她近臣,这么轻易就被调走了,想必是早就查探到了消息。”棕衣乡绅拍手,“看来是真打来了,收拾收拾,抓紧着逃罢!”

“上哪去?”

“京城啊!皇帝姥儿往哪跑,咱们就跟到哪儿!”

“这事做得不厚道啊。”

“你说萧老爷还是姓唐的?”

“都不厚道!”

……

茶馆的集会当即散了,众人奔走还家,抓紧时间收拾金银细软。

晌午过去了,大点的乡绅将消息递到海陵王那。

彼时海陵王正和荀先生品茶,聊起半月前唐笙关窑子和象姑馆的事。

“本王原以为,她是为了筹措军费关了烟花柳巷,要将那些人招纳为官妓,好多收些银子上来。”海陵王干笑了声,“实在是想不出,她们整出这套吃力不讨好的是为了什么。”

“是步蠢棋。”荀先生品茶,顿了顿才道,“她或许是抱着什么良知、济世心去的,但又有何用呢,平白让这些人丢了糊口的营生,也惹恼了爱吃花酒的公子哥,反倒招恨。”

“是了。那些个大头兵在前头替她卖命,回来了却连个能消遣的地儿都没了。这不是就被调走了么。”海陵王盘着鼻烟壶,以袖遮掩着半张脸,打了个喷嚏,“这个时辰了,本王也该——”

“王爷,王爷!”

小厮飞着进来,满脸慌张。

“何事。”海陵王不耐烦地倚上太师椅。

“王老爷、孙老爷都来了,吵着闹着要见您。”小厮说,“他们说城外正乱着呢,说是瞧见烽火了。”

“烽火?”

同荀先生对视了一眼,海陵王拨了塞,嗅着鼻烟壶提神:“叫他们进来。”

两个乡绅见了海陵王便可劲磕头:“王爷,眼下瓦格人怕是真的打过来了,求王爷指条明路。”

海陵王同侍从耳语了几句,这才开口。

“边军败了么?”

乡绅摇头。

“林大将军带兵驰援了么?”

乡绅答:“不知。”

“这不就结了。平山关都好好的,你们着什么急呀。”海陵王招呼侍女给自个捏肩,“派个人打听打听,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别见着一点风吹草动就着急忙慌成这般。”

“沈长卿、方清露这些个人驻地都在首府呢,此处离北境也四五百里了,有要是这儿都要失守了,她们不蹿得比野兔都快。”

“可城中的老太爷跑了不少,北境的也跑得差不多了。”乡绅道,“半月前城中的粮食便被调空了,林大将军领着兵不知操练了多久。庆熙年间,瓦格人糟了雪灾,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进犯的,我等是真怕了呀——”

“若是守不住,我等便将田产变卖了,早些到江南去,以免全家老小都折在这儿。庆熙年那场景,您是没见过,那真是血流漂杵,伏尸百里啊!”

“那你也跑。”海陵王觉得这人着实有些冥顽不化了,“你既有了定论,又何必来问本王。”

乡绅听出了他语调里压着的怒意,哆哆嗦嗦地奉上了藏在衣袖中的翠玉雕。

海陵王面色稍霁,点了点指头,叫侍从来替自个整理衣袍。

“王爷,您这是?”

“去趟府衙,替你们打探打探消息。”

士绅千恩万谢,终于退下。

帷幕里,海陵王却换上了罩甲。

“唐笙刚走,瓦格人便来了。”他盯着镜中的荀先生,“这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凡事皆有利于我。”荀先生道,“方才探子来递信了,林朝洛早就做好了准备,城墙上满是红衣炮,瓦格人强攻了两轮,死伤不少。”

“依先生所见。”海陵王道,“今夜是否利于举事。”

“自然利于。林朝洛和北六营都为瓦格人咬着,您起兵只是要辽东实权,明面仍是大齐的宗亲,是同大齐一同抗击外敌的。”

“至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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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您也得稳着他们些。”荀先生继续道,“这个态势下,女帝若是派兵进剿,于她而言,反倒给了瓦格人可乘之机。瓦格那边或许也在等这个契机,您也可派人笼络,他们自个也知晓吃不下整个大齐,无非要粮要田而已,给他们便是。”

“吴将军同程将军控制着平山、劳山两个关隘,蒋将军又在泰华驻军中。女帝的人一到,他们迟早是会被撤换的,眼下正等您造作决断呢。只要握住了这些个要地,女帝便不敢轻易对您动手。若是落了下乘,您大可——”

剩下半句荀先生未说,海陵王眯眼,心中已有打算。

“事不宜迟。”海陵王系好配剑,“通知边军,今夜起事。”

*

“还有多远呐,走得我腿肚都快抽筋了。”

“再有半日便要到了,忍着些。”

一老一少两个禁军说着话,嘴唇早已干涩起皮。

少年禁军舔了舔嘴巴,摸向腰间的水囊:“这天是要晒死我么,我还能回京么?”

“少说两句罢,还能少喝两口水!”

老禁军骂完少禁军一抬头,传讯兵便扬起马蹄越过了他们,直奔唐笙所乘的车马。

不一会,中军传来命令,叫军士们原地休整。

少禁军一屁股坐下,忽然瞧见个英姿飒爽的将军,视线追随了一路。

“那是——”

“御林司的女卫。”

正说着话,女卫便沿途抛洒下了布条,紧接着又有人抛洒下了耐饿丸和盔饼。

出于习惯,兵丁们抢了一通,再进行调配。

马车帘束起了,热浪飘了进来,阳光灼面。

她本想骑马,奈何秦玅观下了御命,叫她这一路一定要坐车,避免得热暍病。

唐笙瞧着倚车歇息,热地面颊发红得军士,略感担忧。

她躬身走出马车,扶栏远眺休整的队伍,叫人将车中储备的凉水都分下去了。

马背上的方九娘靠近了:“总督,干粮已分发。但此处缺少水源,下官已派人去寻了。”

“你来时可曾见过陛下。”唐笙问。

“陛下病着,并不见人。”方九娘答,“我来时只见过了方姑姑,姑姑叫恁路上小心些。”

唐笙面色微滞,握紧了佩刀:“陛下她,是何时病的?”

方九娘迟疑了,马匹后退数步,九娘勒紧缰绳。

御林卫作为皇帝贴身兵卫,是不该说出皇帝行踪和私事的,但她们又知晓陛下同唐总督的关系,踟蹰良久,还是说了。

“初三的朝会,陛下散朝去了太后宫中用膳,回来吹了会风便病倒了——”她瞧了眼十九,确定她没流露出急切的神色,这才继续道,“眼下已有数日没能起身了。”

第112章

瓦格人到了入夜时分便停了进攻。

依照林朝洛的经验,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战场上的短暂安静,总意味着更紧迫的危机。

她已经两日没合眼了,如今整个北境防线都在她肩上担着, 林朝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倦怠。

“今夜,定会有强攻。各部做好准备, 不得叫瓦格人钻了空子。”林朝洛环视诸部将, “劳山和平山两关最为要紧,后备军要储足了。”

“三千营检查军备,储足火药,再熬一夜,撤下来休整。”林朝洛掷下兵牌, 直起身,“咱们累,瓦格人也一样累。第三夜了,绷得再紧也就到这了。”

她话说得坚定,众将官被她感染, 好似看到了曙光。

参将们退下,林朝洛独留了方箬在主帐。

方箬议完事出来, 左臂多了道红布条。

主帐外静悄悄的, 唯有篝火烧得哔啵作响,刚从城墙上撤下的军士倚背而眠,火光映亮了身上的血渍。

一队兵马绕着营寨而行,消失在夜色里。

今夜无星, 官道更显漆黑了。

宵禁后,海陵王的亲兵直奔辽东各个官署和武备库, 海陵王本人则亲自领兵前往按察司,捉拿沈长卿同方清露。

火光漂浮于暗夜, 最终聚成了明亮的浪潮,围住了府衙。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值守官差昏昏欲睡,听着甲胄声猛然惊醒,还未来得及说话,脖颈便被海陵王的亲兵驾上了刀,被人胁迫着朝里边传话。

同一时刻,劳山关与平山关被策反的守备军已集结完毕,泰华营地的兵丁也被主官叫了起来。

主官训话的内容都差不离,都是说,瓦格细作混入了城中,需要军士们搜寻斩杀。

营地同关隘的精锐抽调殆尽,听从将令,秩序井然地开出驻地。

他们今夜真正要做的事,唯有领兵谋反的三个主将知道。

今夜真是十分怪异,到处都有狐鸣声,细听时却又觉得同真正的狐鸣有些差异,像是有人在说话。

暗夜里行进的轻骑声响闷重,途经村落时激起了一阵犬吠,终于盖住了狐鸣。

辽东百姓皆知晓大战将临,听得了外边的声音也不敢轻易燃灯查探,唯有不知事的孩童受到惊吓后放声大哭。

女主人圈住孩子捂住了嘴巴,瑟缩在墙角,一脸警惕地瞧着纸窗外歪曲的黑影。

明明前几日一家人还沉浸在分到田地,不用纳粮的喜悦里,他们仿佛做了一场美梦,梦醒时又堕入了冰窟,睁眼只能看到阴兵借道似的场景。

闷重的脚步声近了,女主心悬一线,仍不住颤抖起来,怀中的孩子感知到她的恐惧,哭声渐起。

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清亮,别无他法的女主人握起磨利的剪刀,死死盯着窗外。

“做什么呢,速速归队!”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女主人的手臂也随之轻颤了下。

黑影远了,她放下剪刀,抱紧了孩子,心终于落下了。

*

差役被迫传音后,按察司依旧大门紧闭。亲兵揪小鸡般将差役丢至一边,迎接海陵王的到来。

海陵王插着腰,按着剑上阶,面上扬着志在必得的笑:

“速速打开衙门,本王要找方按察议事。”

守在衙内的差役颤声道:“王爷,您若是要议事,为何又要带那样多的亲兵。这个时辰,方大人早已歇下了,您明日再来罢!”

海陵王放声大笑:“辽东乱成这般了,方大人竟还睡得着?”

“你不开门,本王就要轰门了!”

门内没了声响,海陵王挥手,亲兵便从撞车上卸下削尖的圆木柱,喊着号子抬上了阶。

厚重的朱门被撞得晃动,圆木冲击处掉了大片红漆。

窄小的门缝化作成半人宽,躲藏里侧的差役已能不费力气地瞧清外边连片的甲胄寒光了。

随着最后一声拉长的号子,府衙朱门轰然倒塌,亲兵挥刀涌入正堂,立满了院落。

海陵王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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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内,眼底满是野心。

庆熙帝御笔书写下的“明镜高悬”匾下,绛袍女官坐于主位,绯袍女官坐于她身侧,静静望着院外的躁动。

公堂烛光摇曳,暖黄色的光亮透过敞开的隔扇门,在地上打下四四方方的框。

差役们拔出朴刀与亲兵对峙,被逼退到暖黄的光晕边。

方清露摘下官帽,将最后一点臂缚绑好,握起了公案上的长刀。

沈长卿望着海陵王,神色淡淡的。

方清露起身同她说了什么,缓步走向隔扇门。

“海陵王,谋反乃是大罪。你的妻子同王世子还在京城,此刻放下刀,还有回旋的余地。”

“秦玅观可真是可笑,妻与子傍孤而存,而非孤依靠他们而存。”海陵王压低剑锋,往檐下走去,“你们妇人心性,优柔寡断,本不配担此大业——”

“本王既至,天命所归,尔们该还回来了。”

方清露轻笑了声,语调里满是不屑:

“真是痴人说梦。”

海陵王瞠目,正欲提剑刺去,身后却响起了能激起汗毛的破风声。

后排亲兵应声倒下,海陵王回神时,差役正撤向门内。

他高声道:“不好,有埋伏!”

火把坠地,点燃了死尸的衣物,亲兵迅速响应,将海陵王围于里侧。

海陵王握紧剑柄,不停瞧着两侧,如临大敌。

衙门前,有一绯衣人按刀前行,透过火光,海陵王瞧不清她的面容。

他眨着眼,一遍又一遍收拢着指节,摆出作战的姿态。

身后的门忽然开了,方清露身旁的差役翻了几倍,重叠的人影里竟多出了身着玄甲的军士。

海陵王握剑的手开始颤抖,视线更模糊了。

火光中,朦胧的身影逐渐清晰。

唐笙红衣似火,翩跹的袍角似在黑夜中燃烧。

“海陵王,好久不见呐。”

她轻声道。

“杀,杀出去!”海陵王掩藏慌张,下达指令。

刀剑碰撞声,喊杀声混于夜风中。火光交织着残影,鲜血四溅,浓重的血味弥散在空气里。

左臂系着红带的禁军皆是精挑细的沙场精锐,武德充沛,杀海陵王养的这些私兵如同砍菜瓜。

一支响箭划破夜空——海陵王给边军将领发了信号,叫他们速来勤王。

“援兵马上就到,撑住,定要撑住!”海陵王挑开兵刃,边防卫边说。

面染血渍的方清露一路杀到他身畔,海陵王慌忙后退,躲到亲兵劈开的安全处。

他定睛一瞧,周遭只剩下了十来个拱卫他的亲兵了。

军功以人头记,杀红了眼的禁军逼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是要找,吴玠、程密宁和蒋子庆么。”

唐笙侧身,军士们便压着这三人以及随同他们起兵的几个级别略低的兵官一齐上来了。

方箬跟在军士后边,面有擦伤。

她拱手,低眸道:“总督,今夜有异动的兵官皆在这了。与海陵王一同造反的乡绅已派人去捉拿了。”

方清露远眺着她们接话:“攻打各司衙门同武备库的逆贼亦被牧驰和鹤鸣二位将军带兵擒拿,现已押解狱中。”

海陵王瘫倒,佩剑滚落,满眼不甘。

他癫狂大笑,探手去摸佩剑,结果还未来得及自刎,便被长刀挑开了。

“将逆贼同亲兵一道绑了,留一队禁军押送京中,交由陛下处置。”唐笙背身,“其余人随我驰援北境,杀敌报国!”

*

马蹄在浅草中沉浮,向被瓦格人撕开的平山关行去。

唐笙带着援军赶到时,瓦格人已占领了部分城楼,朝下放箭。

她冲得太猛,暴露了侧翼,最先遇敌,方箬想要叫人护她都来不及。

奔袭路上的紧张和担忧在遇敌后戛然而止,唐笙眼里只剩下了敌人。

脑海里闪着先前经过村落时,纸窗上映出的妇人护女时的场景——百姓畏惧瓦格人已经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可想而知,这群人过去在辽东这片土地上做了什么。

妇人在听得女声音后,松开了一直捂着幼女面颊的手,女孩压抑的抽泣像钢针一样扎在了唐笙心底。

铁锤击中刀刃,震麻了唐笙的虎口。她闪身躲过,将利刃送进了马上的瓦格轻骑兵腹中。

“护卫唐总督!”方箬劈开箭雨,吼道。

“我甲胄厚,你们奋力杀敌便可!”唐笙穿的是秦玅观叫人捎来的布面甲,里侧布满精制护甲,曳撒里还有层锁子甲,寻常兵刃和箭矢根本咬不动她。

禁军们是得了皇命的,不敢让唐总督受伤,一气杀到了唐笙周围。

铁骑对付散乱无阵型的瓦格步军时,呈碾压态势。

瓦格轻骑铁骨朵是破甲利器,唐笙一路砍杀,遭了两锤,险些落下马去。

唐笙身先士卒,鼓舞了一批又一批的军士冲锋。禁军和抽调来的黑水营将士不比士气低落的边军,迸发出的杀敌立功之心分外骇人。

血战到子夜,平山关收复。

唐笙登上城楼远眺撤退的瓦格残兵,转身时看到了援军收敛好的守城军士的尸体,心中涌动着说不出的滋味。

轰隆的炮声响了一夜,天明时,瓦格人终于消停了。

唐笙与林朝洛会合,了解完了情况,确定局势已定,立即翻身上马。

“你上哪去?”林朝洛朝她的背影道。

唐笙挥舞马鞭,头也不回道:“回京去见陛下!”

“陛下不是叫你坐镇首府么!”

“我同二姐说了——”

马上的人火急火燎的,根本没有停下说话的心思。

林朝洛看向方箬,眼中透着无奈。

“陛下病了。”方箬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

林朝洛哑了哑,眨眼道:“这确实该回去。”

第113章

勤能补拙确实是良训, 唐笙调任辽东的这段时间多在马背度日,骑术进精了不少。

平定辽东的当日,唐笙巡视了主要关隘, 确保不会出无法弥补的大差错后,调转马头, 一路奔向京城。

方汀真不想用“连滚带爬”这个词形容唐笙, 但她确实是在内禁宫撞见了她。

六月日头毒辣,唐笙路上没怎么歇息,到京时,身体已经崩到了极限。下马时她头晕目眩,脚碰着地腿便发了软, 险些栽倒。

“怎么弄成这样?”方汀搁置了差事,同随从一左一右架起了唐笙。

唐笙缓了片刻,便朝宣室殿的方向奔去。方汀还有差事要忙,叫了两个宫娥跟上她。

一路都是聒噪的蝉鸣,进入宣室门时, 唐笙耳畔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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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不少。

殿外值守的宫娥瞪大了眼睛,慌忙进去通报。

唐笙急昏了头, 没等人回来便迈过了地栿。

彼时小萝卜头正立在书案边苦哈哈地背书, 两侧的宫娥借着不远处敞开的冰鉴散发的凉意挥扇,秦玅观俯身揉着脚边的卷毛狗脑袋,听着脚步声才抬眸,视线掠过冰鉴中的瓜果落在唐笙肩上。

她身着轻薄的夏衫, 颈佩与衣袍同色的珠饰,内衬鹅黄色的绸制宋抹, 外穿冰蓝暗纹褙子,气色很是不错, 没有一点病得不能起身的模样。

“唐笙?”

秦玅观起身,卷毛狗冲她吠了两声。

唐笙听着她的声音,眼圈一下红了,走到她脚踏边坐下。

她身上还有淡淡的血味,卷毛狗吓得躲到了一边,由宫人抱着送下去了。

唐大人进来居然不朝陛下行礼,陛下竟也没有动怒,小萝卜头傻了,书也忘背了。

“都下去罢。”秦玅观道。

偌大的内殿只剩下了她们两人,秦玅观矮身,静待唐笙开口。

唐笙抱臂不语,只是默默地淌眼泪,秦玅观摸出帕子擦拭她的面颊,温声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不是听说你病得起不了身了……”唐笙委屈巴巴的,一双泪眼瞧得秦玅观心软了大片。

“称病是为了偷得半日闲,也为了诈出那些人。”秦玅观捧着她的面颊,强迫她瞧自己,“昨日探子就报了,辽东局势已定,秦承渊同他策反的那些人已押进了大狱,这次你做的很不错。”

唐笙不要她夸,她只想痛快地哭一场:听说秦玅观病得起不了身了,她快担心死了,实际这人却融着冰纳凉,扇着风,摸着狗,吃冰西瓜。

“好了。”秦玅观揉她脑袋,“不哭了,我真不大会哄人。”

听着秦玅观不走心的发言,唐笙哽咽出了声,埋首膝间,不想和她说话了。

秦玅观抿唇,起身绕至书案边。泪眼迷蒙间,唐笙只能瞧见她摇曳的裙摆,片刻后,秦玅观绕了回来,和她一道坐在脚踏上。

凉意袭来,脑袋发晕的唐笙舒缓了许多,头也没抬地接走了秦玅观递来的西瓜。

她是真的渴了,吭哧吭哧啃了许多口,秦玅观就在一旁替她擦拭,哄孩子那样,边说话边掌扇。

回过味来的唐笙忽觉羞耻,更不敢瞧秦玅观了。

明明是她担忧过度,却让秦玅观同她一道坐脚踏,替她掌扇,属实是有些不讲道理了。

她不哭了,红着眼眶问秦玅观:“陛下,瓜皮丢哪?”

秦玅观抿唇轻笑,觉得她特别可爱。

“来人。”秦玅观道。

屏风两侧走出个宫娥,将唐笙啃剩的瓜皮和弄脏的帕子收了下去。

唐笙更羞耻了,拍拍袍服站起了身。秦玅观却维持着原样,弯着眼眸瞧她。

她朝摊手,理所当然道:“拉我起身。”

唐笙照做,牵她坐上五屏椅,秦玅观的指节却钻进她的指缝,使了些力气,将她拉进了怀里。

借着这个机会,唐笙偷瞄了眼秦玅观的血条。

她走了快两个月了,秦玅观的血条没降没升。夏日灼人,秦玅观的面色比冬日好了太多,不带妆时,唇瓣的血色也足了许多。

秦玅观道:“这个月参你和你阿姊的折子朕都叫人挑了出来,不予批复,人反倒清闲了。除了担忧辽东和惦念着你,日子过得倒还安逸。”

“你是个没良心的——”

唐笙当即反驳:“我哪儿没良心了?”

“家书都没来几封,还不叫没良心?”秦玅观拉人坐下,“你自个数数,能有几封?”

“这不是到处奔波,有点闲工夫都习武了。”唐笙眼神躲闪,速速拨开了话题,不想却将自己推到了另一深坑。

“所以你就用着那三脚猫的功夫,上阵杀敌了。”秦玅观敛眸。

唐笙想起了自己挨得那两下破甲铁骨朵,讪笑了下,立马换了下个话题:“方才那只,便是百福吗?”

“你没见过,怎知她是百福?”

“上次,就是在榻上那次,你说我跟百福似的,你忘了?”

“怎么这般记仇?”秦玅观忍笑的表情同上回很像,“总督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罢。”

唐笙被她的语气惹得面颊发烫。

秦玅观啄了她一下,有些心疼:

“眼底这样黑青,赶路累了罢。”

唐笙先点头后摇头,被哄得没有一点总督样了。

“朕传膳,你先用些,午后沐浴完便去歇着。”秦玅观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处置完辽东那些臭虫,我就来陪你。”

*

瓦格人未退,熬夜四昼夜的林朝洛还想再撑,被方清露强迫着退回来休息。

牧池和鹤鸣劝得口干舌燥都抵不上方按察打帘进后的一个眼神。

方清露换了窄身武服,格外英挺。她圈着胳膊冷眼瞧着发火的林朝洛,等疯子冷静。

林朝洛闹到一半,回头瞧见了她,好似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

“眼睛里都是血丝了,林大将军还不准备睡呢?”方清露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熬病了可怎么好?”

明明是阴阳怪气的两句话,牧池和鹤鸣却听出了关心的味道,一对眼,跟兔子一样蹿出了主帐。

方清露左闪右闪,圈着的胳膊都放下了。

“哎——”林朝洛朝帐外道,“跑什么跑,本将叫你们下去了吗!”

两个副将蹿得更快了。

方清露整理好没闭紧的帐帘,缓步上前。

林朝洛哑了,乖乖坐到主位,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假装很忙。

“衙门那边沈太傅顶着,你这我来顶两日。你同我说说是个什么状况。”方清露,搬来太师椅,毫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摊开了舆图。

林朝洛老实了,一五一十地讲起了北境状况。

“目前防线还算稳固。平山关那一带薄弱些,但十九带禁军堵住了,瓦格人一时半会冲不开。”林朝洛指尖下滑,“这一带的工事仍需重铸,拖久了就容易破开。除此以外,北境军备库的火药也不多了,我疑心瓦格人正是故意消耗咱们的火药,好一鼓作气攻破主城楼。”

“加强平山关防御,修筑工事,调集火药。”方清露抽取重点,低低道,“他们长途奔袭,照理说,应当撑不了太久,最迟下个月也该退兵了。”

“可我们也不好熬啊——”

“士绅卷走钱粮,跑了大半,我们征缴粮饷也困难。”

方清露同她对视:“这就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了,林将军不必多过虑。”

这次她虽称林朝洛为将军,但语调里满是劝慰,不含丝毫揶揄。

林朝洛颔首:“我自然信得过你们。”

以往打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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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同一群糟老头子鬼扯,连着上几封公文才得到一点回信。这回兵马粮草皆由唐笙节制,虽然偶尔也会有监察御史为难她,但整体上是很顺心的。

林朝洛疲惫地笑了,眼底敛着温和的光,没了指挥兵马的戾气和决绝:

“我们同心,协力抗敌,何愁瓦格不破呢。”

*

“如今辽东放权过大,不利于江山稳固。”

“海陵王谋反一事,同放权没有干系罢。”

“怎会没有干系,历朝历代,军政财粮皆是分开的,总督一职多是虚设,自宣平十六年来,已有一甲子未曾真授过如此大权了。”

“唐总督平叛有功,对陛下是忠心耿耿,怎会有不轨之心?”

……

秦玅观拨着念珠,隔着薄幕瞧着喋喋不休的老臣。

这是她称病后头次召见朝臣,为的是处置海陵王谋反一事。

隔着薄幕,人立得又远,朝臣看不清她的面容,许久未听到皇帝的声音,吵着吵着就闭嘴了。

唐笙穿着便服回来,一路都未张扬,这几个朝臣还不知他们议论的正于皇帝的寝宫呼呼大睡呢。

帘幕后的方汀几度抬头,想要暗示他们不要胡乱下定论了,奈何丹墀下的人根本接收不到讯息。

“朕只问,海陵王同其僚属,该怎样处置。”秦玅观倚上圆枕,取来海陵王的陈情折观阅。

一直未出声的老宗正出列:“陛下,同室操戈本就是丑事,处理此事不宜张扬。文宗皇帝一脉已渐凋敝。依臣所见,血浓于水——”

“他起兵谋反时怎么不惦念着血浓于水。”

秦玅观屈指掩鼻,眸色幽深:“外敌当前,他想到的只有一己私利,从不为天下计,这般全然不顾家国大义的人反倒成了天下供养的郡王,实在是可叹可悲。”

“陛下,有外力胁迫或奸人蛊惑也未可知呀。”宗正听出了秦玅观的杀意,下跪道,“还是要交由有司审问的,弄清原委再做定夺。若有不明理的,歪曲陛下残害手足,实非益事。”

宗正亦是宗亲,寻常日子都无需下跪。秦玅观见他这般,没有叫他起身的意思,只道:“你现在就是不明理。”

宗正颤身,不敢再言。

秦玅观淡淡道:“收回封地,查抄其家产,赐自尽。其家人废为庶人,永不得入京。有关者,重者夷三族,轻者满门抄斩,不必复议。”

她丢下陈情折,起身往内殿去,众人顿首跪送,不敢抬头。

至此,大齐宗亲势力土崩瓦解,宗室之中再也无人能撼动皇权了。

第114章

唐笙睡得正香, 秦玅观坐于榻边,拨去她嘴角衔着的发。

这人知晓她爱睡里侧,累成这样也只睡了半边。秦玅观轻手轻脚地越过她, 枕在她身侧。

长久奔波于乡野间,唐笙晒黑些, 瞧着人也瘦了, 颧骨凸了些许,显出了些凶相。

秦玅观心酸酸的,牵住了她的指节,累得脱力的唐笙丝毫没有觉察。

难得没有烦心事,她又啄了啄唐笙的额角, 这才舍得倚好,在唐笙身侧看起了闲书。

榻上的温度催得人眼皮发黏,安静久了,忧虑了几夜的秦玅观也倚着唐笙睡去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唐笙正立在窗边远眺, 她浸于光影中,长袍与月光同色。

这场景同她在书信里写得极像, 秦玅观从身后拥住了她, 枕上了她的肩头。

嗅着唐笙发间的味道,秦玅观惬意地阖上了眼眸。

“这回准备待几日。”刚相见,秦玅观就想到了离别,语调发涩。

牵绊总是最磨人的, 秦玅观患得患失,既惦念相聚, 又畏惧离别。

辽东又起烽火,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 太难挨了。

“我也不知。”唐笙明白她的担忧,转身拥住她。

月有阴晴圆缺。

今夜月是残缺的,人确实团圆的。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静静拥抱,倾听彼此的心跳就足够了。

“又起战事了。”秦玅观的唇瓣贴着唐笙的肌肤,开开合合,“无论胜败,于你而言都不算好事。”

午后秦玅观召见朝臣时,唐笙借着书房明媚的阳光晾半湿的发,那些话,她其实都听见了。

于握着兵权的封疆大吏而言,败了会为千夫所指,赢了又是功高震主,被人猜忌。

唐笙说:“我只想得胜,别的不会多想。”

“君臣之间,博弈来,博弈去,不过是‘信任’二字在作祟。”秦玅观敛眸,听着她平稳有力的心跳,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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