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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VIP】(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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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到了灯火通明处,时彧看得分明。

事后她的衣裙是他穿上的。

沈氏晕了过去,是他一手抱住她的纤腰,一手在水底下替她穿的裙子。

女人的衣裙繁复错杂,丝绦串联,时彧根本无从下手,越使劲越弄不好。

最后只是胡乱地系上了,只要不露出里边风光就好。

那样歪歪斜斜、松松垮垮地穿着,只怕不是很舒服,马车一路行来,又不见沈栖鸢为自己理一理。

时彧陡然生出一种冲动来,他想亲自动手,替沈栖鸢将腰间的丝绦系正。

于是他向沈栖鸢靠近,弯腰曲指,试图掐住她的腰,勾出她压在裙边的裙带。

沈栖鸢双目本来空茫无物,在他指尖贴近的一瞬间,霎时应激地全身颤栗。

她本能地抗拒他的靠近,只要他的呼吸有一丝吹拂到她的身上,沈栖鸢都觉得等同于凌迟。

她仓惶地避开时彧的眼睛,身体倒向旁侧,趴向了床头。

宁肯跌跤,也不愿让他触碰。

时彧的手指停顿在半空中,见状,也不再强行凑近,声调勉强地道:“那你自己来。我不碰。你先更衣,我有话跟你说。”

无可奈何地呼出一口气,时彧自嘲地笑了下,退后几步,转身去了间壁的净房。

间壁的浴房不断传来清晰的水声,淋淋沥沥。

画晴抱着干净整洁的襦裙回到寝房,看沈娘子默然靠向床头,湿哒哒的裙衫贴在肌肤上,模样惨淡狼狈,她放下衣物,走近去。

“沈娘子,您衣衫都湿透了,也不干净,请换身裳吧。”

凑近看,在满室银灯火光的照耀下,画晴瞥见了沈栖鸢的裙袂,大幅的裙角都沾染了肮脏污泥与浮萍碎藻,也不知沈娘子是怎么了。

沈栖鸢喃喃道:“不用了。”

换身干净的衣衫,她自己就干净了么。

环视周遭。

这里是广平伯府,处处都沾惹了伯爷的气息。

她居住在这里,原本就是因为伯爷。

而她竟……

画晴不放弃劝说:“沈娘子,虽已经入夏了,但夜里毕竟还凉着,您这样湿了衣衫不及时更换,会生病的。病魔来了可不是小事,您就换了吧。”

间壁的水声仍清晰无遗地传来,昭示着时彧的存在。

光听着那一阵阵的水声,沈栖鸢都心乱如麻,她痛苦地蜷缩起了身子,将脸颊埋入颈侧的软枕里,不敢再见人。

画晴虽然年纪小,但心里也有了揣测,怕不是沈娘子今日落了水,湿身后被人瞧见了,沈娘子觉得无颜见人。

这是有可能的。

多日相处下来,画晴知道沈娘子是个习气保守的女人,对贞洁看得很重,与长安那些成婚前便豢养骑奴,成婚了还与外室勾勾搭搭的女郎相比,沈娘子实在太过于自我苛责了。

画晴以前不知听谁提过一嘴,说现在的长安女郎,能保持完璧之身出嫁的都很少。多数人虽然不赞成这种行径,但也不会大肆批驳什么,因为比起女娘们,郎君们这样的情况更是司空见惯,因此那些掌握着笔杆子的男人们也不好多言。

就算沈娘子落了水,衣衫不洁,被人有目观瞻,画晴也不觉着这是要命的大事。

可沈娘子心里怎么想的,画晴就不知道了。

她安慰道:“娘子,我阿姆常说,人嘛活一辈子,除了生死,旁的都不重要,名声这种东西只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心存仁义,乐善好施,佛祖会看到我们的虔诚的。”

沈栖鸢不为所动,她趴在枕上,仿佛已陷入安眠。

但画晴知道,沈娘子今夜恐怕都是睡不着的。

她人小,又没读过什么书,除了阿姆的几句话可以掰几句,立刻便词穷了,看着沈娘子心灰意冷,难过至极,画晴想劝也没处劝。

间壁一直不绝如缕的水声,戛然停了。

画晴的心一提,没过多久,只见更换了一身品月云纹长袍的少将军,散着墨润滴水的长发,眼瞳裹挟了冷隽之色,步履沉重地迈了过来,在罗汉榻前驻足。

他看见沈栖鸢身上仍是一身湿淋淋的脏衣,并未更换,目光一沉,变得更加冷峻,询问画晴:“怎么回事?”

画晴吓得发抖,两只腿儿直哆嗦:“少将军……奴婢,奴婢劝了的,沈娘子她不肯换。”

若非知道沈栖鸢的脾气,倔起来时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时彧已经对画晴发难了,但见到沈栖鸢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般,瘫软地伏在榻上,他也没心思再计较那些,吩咐道:“出去吧。”

画晴如蒙大赦,立刻就要飞奔而出。

时彧蹙额叮嘱:“走远些,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间屋。”

那这真可谓美差了,画晴巴不得。

她连忙点头如捣蒜地回应,甚至出去后,还贴心地为少将军和沈娘子掩合了门扉。

屋内静谧,榻头的一只高脚龙眼木八仙凳子上,擎着一盏明灿的火烛,灯烛通身青铜,在银光辉映之下,显出盘盏上斑驳发红的锈迹。

那盏灯烛散发的微光,柔和地覆在女子清瘦如宣纸般的身子上,夏夜凉风沁入罗帷,拨弄着室内明明灭灭的柔晕,似梦中的轻纱。

时彧眼角的轮廓放柔和了些,不再那般凌厉地上竖,望着沈栖鸢良久,她装作一无所觉,时彧也按捺不住了。

他坐上了罗汉榻,咬了咬牙,用低沉的嗓音道:“沈氏,我知道你正听着。那么你听好了,今夜发生这种事,你和我都不想,我被太子算计中了媚药,在我难以自控的时候,恰巧你出现在了玉树园。”

沈栖鸢很想笑。

不是笑时彧,是笑自己。

上天为何如此捉弄自己?

她这一生,已经足够颠沛流离了不是么,为什么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稳固、安宁的栖身之所,命运却同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如果她没有答应柏夫人的邀约,如果她没有恰到时辰地经过那里,与时彧欢爱的女子,就会是其他人。

对时彧来说,他如此厌恶自己,必然也是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在他身中媚药的时候,是她,亦或是别的女人,都没甚分别,是别人,时彧也会要了她。

可偏偏却是她!

沈栖鸢发现自己的眼眶早已干涸到涩痛,再也挤不出一丝泪意来。

一只手,蓦然捉住了她的肩头。

掌腹的温度,褪尽了烈焰般的炙热,只剩寻常的温暖。

沈栖鸢的身体发抖,她却再也没有了力气。

时彧捉住了她的香肩,不费力气地轻轻一带,便将沈栖鸢揽入了怀中。

她翻过身来,脸颊被灯烛映出惨白,目光空茫地望着上方那幅水墨饱酣的丹青壁画,

那种绝望,便似熄灭的篝火,只留一地死灰余烬,细风卷起,将其彻底吹散了,她就碎在怀中,似珠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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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折,柔晕湮灭。

时彧一瞬胸口紧揪起来,说不明白缘故,只知胸口闷得很不舒服。

看着沈栖鸢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时彧臂间的肌肉加了三分力度,更深地拥住沈栖鸢,他必须告诉他,今夜之时,他虽禽兽不如,但她不要掉进自己为自己设的陷阱里边了。

“沈氏,”以往要时彧说出这话来,他宁肯割掉自己的喉舌,但如今再是艰难,也不得不说了,他尽量放缓语气,“我知道你恨我,事已至此,我愿意负责。”

“你恐怕不知道,我父亲临终前曾对我说过什么。”

听到伯爷,沈栖鸢的目中才茫然地出现了一点类似困惑的神采。

时彧心里一顿,一股酸气拔地而起。

是不是只有说到父亲的时候,这个女人才会有些许动容。

时彧的心坏极了,卑劣极了,他偏要让她不舒服,冷硬地道:“父亲临终前交代过,他死后,你一个人无依无靠,也无处安身,所以让我照顾你。”

时彧的俊脸早已闷得似刚出锅蒸熟了的蟹壳,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补充一句:“沈氏,你知道这个‘照顾’是什么意思。”

沈栖鸢知道,正因猜透了,她的乌眸倏然便圆,流露出一丝惊诧。

但很快,这抹诧异便被质疑所取代。

不可能的,伯爷怎会在临终前,对时彧有这样的托付。

时彧在骗她,妄图消解她内心当中的谴责。

伯爷不会那样做,而且他深知,她也不会那样做。

时彧的脸早已红透,几乎不敢细看沈栖鸢的神色,因此也就不曾留意到她的质疑,少年的嗓音更沉闷了几分。

“之前是我不对,不想履行对父亲的承诺,私自反悔,事已至此,我还是应从父亲的托付,纳你为妾。”

沈栖鸢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中,仿佛根本没听到。

时彧难为情地别过了脸,“你不是一直想当‘沈姨娘’么,以后,你就是伯府名正言顺的沈姨娘。”

沈栖鸢终于看了时彧一眼。

在她的角度,看不见时彧的正脸,只有一道被薄薄的光晕削得峥嵘的侧影。

在他扭过头去,视线所不抵之处,沈栖鸢感到无比荒唐地扯了下唇角。

她轻轻地阖上了眸。

认命了。

不认,又能怎样。

时彧久未等到怀抱中女子的回应,终于忍不住,偷觑了过来,见到她闭上了双眸,时彧怔忡之际,也意识到沈栖鸢是无奈之下被迫的选择,尽管再不情愿,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他心里充满了怜意和对她的感激,终忍不住低下头,薄唇俯触过沈栖鸢光滑白皙的雪额,在她青丝遮掩下的额头,印下了一记不含任何欲念的轻吻。

“沈栖鸢,你是我的人了。”

她不知道,此刻他内心之中藏着的无边狂喜。

就像一个对心仪的玩偶觊觎已久的孩童,终于得偿所愿。

他整个人都泡在蜜糖罐里了。

他靠在沈栖鸢的耳中,压抑着内心中小兽兴高采烈的咆哮,薄唇轻轻擦过沈栖鸢的耳垂,兴奋得不够,重复着。

“你是我的了。”

殊不知他的重复,对沈栖鸢根本就是梦魇。

她应激地发着抖。

时彧浑然无觉。

大抵在初次尝到这种滋味的时候,男人的某些天赋和劣根性都是无师自通的,时彧竟然也学会说起甜言蜜语来,当然是他自以为是的好话。

“沈栖鸢,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今夜的选择。”

沈栖鸢许久没回应,少年急了,着急地去晃她的雪臂。

沈栖鸢被闹得已经六神无主,只好敷衍式地“嗯”了一声,整个过程都不曾睁眼,看上时彧一眼。

她看起来那样疲倦,毫无精神,根本提不起一丝劲来,只敷衍完时彧,便又困乏不已。

时彧呢,却已经尝到了最美味的糖果,他拥紧了此刻让他感到无比激动和振奋的沈氏,连番亲了几下她的额头与颅心的发旋儿。

感受着怀中柔软无助的沈氏依着自己,瑟瑟地发着抖,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与脆弱,仿佛自己已经是她唯一的信赖与依靠,这种感觉的确太过美妙。

相信任何一名雄性,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场景。

更不用说时彧一个刚刚开荤,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已经食髓而知味地贪恋起了荷塘里的无尽欢愉来。

但他也知道,倘若继续孟浪,受伤的会是沈栖鸢。

她的身子太弱了,受不得他的强悍。

时彧饮鸩止渴地亲吻着沈栖鸢的发丝,落下一记又一记细细碎碎的亲吻。

她的衣领和如云青丝间,有一股肌肤自然而然沁出的芙蕖幽香。

他已经对那股气味不能更熟悉了,所以今夜他一眼就认出了沈栖鸢。

如果不是她的话……

时彧想,如果不是她,其实,他会忍得住吧。

这么看,自己的确不是正人君子,乃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淫徒恶魔。

她竟没拿刀子捅他。

沈栖鸢真好。

*

夜色已深,过子时了。

沈栖鸢约莫已经睡熟,呼吸很浅,均匀而长。

时彧舍不得放手片刻,虽然双臂已经酸麻得没有知觉了。

秦沣求见时彧有事相告,也被时彧挡下。

他眼下什么都不想顾,只想抱着沈氏,让她温软如玉的身体依恋地靠着自己,嗅着她身上恬静澹幽的芙蕖芬芳,似乎便一切烦心事都不再有。

秦沣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要是往常,这个时辰了他就不会来打搅,如果少将军不愿见人,他就更加不愿逗留,但这一次,他却盘桓在波月阁里,久久不去。

甚至病急乱投医地,秦沣抓住了画晴那只比竹节人还细的胳膊,央求道:“灯没暗,将军定是醒着,你帮我进去求见,说一说好话,好不好?小孩儿,哥哥给你买糖吃。”

画晴冷眼鄙夷地瞪他,“你骂谁小孩儿?”

她气恼地挺起胸脯,趾高气扬地道:“再骂一句你试试!我才不帮你触少将军霉头,要去你自己怎么不去!”

秦沣脸色为难,这么晚了,少将军栖在沈氏的房间,于礼法不合,想也知道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一个男子怎好这时进去撞破。

可看画晴那单纯得似一块璞玉的憨样儿,也知道要她明白这点只怕是指望不上了,秦沣好气又无奈。

“画晴小娘子,我嘴笨说错话,我给你作揖了。”

男儿能屈能伸,秦沣竟真的给画晴作揖了两三遍。

画晴这才嘴松了,狐疑地凝视秦沣,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非见少将军不可的吗?你不说,等会少将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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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来,我回答不上来,少将军拿我开刀怎么算?区区几颗糖就能收买本娘子吗?”

关于军营里的事,这位小娘子定是不懂的。

秦沣比划着,言简意赅:“你就同少将军说,营地里有两个人打起来了,胳膊打坏了一只,他自然就知道了。事成之后,画晴小娘子想要什么在下都依。”

秦沣也是今天才知道,不止朝堂里派系林立,就连军营之中也不遑多让。

有少将军在,尚能压制得住这些刺头。

一旦少将军不在,一干人等群龙无首,又互不服气,一言不合,就开始拳脚相加,整个营地里现今乌烟瘴气,秦沣拉完这个扯那个,可没人听他的。

调和不成,自己反而像只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要不是将军吩咐,他真想撒手不干了。

最后这句话,可算令画晴满意了,她终于答应替秦沣报信。

时彧听完画晴的话,浓云般的墨眉簇成了山峦。

“我知道了。”

画晴在屋外,扣窗回的话,就是怕撞见少将军,因此也没敢往屋里瞧。

时彧现在也不怕被人瞧见自己和沈氏的关系,这段关系他也不想隐瞒。

他缓慢地放下了怀中的沈氏,将她放在榻上。

起身朝外道:“我走之后,替沈娘子更衣,不许她冻着。否则唯你是问。”

画晴在窗外答应得飞快。

时彧走出了寝房的大门,朝秦沣走去。

少年修长而劲拔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阒寂的夜色里。

罗汉榻上,睡姿安详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乌黑柔婉、似秋水扬波的瞳眸,涌起了一抹毅然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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