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100-110(第1/15页)
第101章 第 101 章 富察氏对此什么反……
富察氏对此什么反应, 众人还来不及知道,就跟着康熙出宫了。
倒是兆佳氏对此颇有些尴尬,她跟富察氏的关系有点像当年的胤俄和胤禟, 两个兄弟前后脚成亲、入朝当差、出宫建府。
按道理来说两家的关系天然就应该比别的兄弟更加亲近些。
可前有富察氏晾着兆佳氏主动去拉拢禾嘉,后又出了十二故意不让富察氏去盛京祭祖的事, 每次他们两口子闹腾, 旁人总要把目光分到兆佳氏这边来, 把个内敛温柔的小姑娘都惹恼了。
“嫂子,我就是不想回去看胤祥那个样儿,看着就来气!”
“怎么?他又拿差事当借口躲了啊。”
出发之后胤俄要跟在康熙身边护卫, 直郡王一退,即便胤俄现在不在兵部,真出了门康熙还是把胤俄暂时放在身边,跟领侍卫内大臣一起负责御前贴身的护卫。
其余整个出巡队伍沿途的护卫,都由十三接了手。反正他老丈人是兵部尚书马尔汉, 女婿第一次接这种要紧的活儿,他可不得一眼不错地看着, 肯定出不了岔子。
兆佳氏腰后抵着抱枕, 禾嘉的马车比当年跟着南巡的时候宽敞多了。
马车上像是个四正四方的小屋子,除了兆佳氏还有纳喇氏也在,见兆佳氏也过来, 禾嘉干脆拉着她一边打叶子牌一边说话。
“嫂子, 我真的不是小气非要攥着这两件事不放, 可这事也不能全赖十二嫂一个人吧。”
十二哥淡泊名利是个出尘的人,这事谁都知道,但到底这都是摆在人前的事。
关起门来夫妻两个过日子,好不好的不说全摊开来, 谁知道您老那淡泊到底到底淡泊到什么份上了,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虫,好歹要互相交个底,才好劲儿往一处使。
“十二嫂那人是着急钻营了些,但十二哥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就光在一旁看着,见势头不对就躲了,就不能关起门来把道理跟十二嫂说清楚。”
“这次去盛京就我跟十二嫂是新儿媳妇,十二嫂对来盛京的事看得看重了。十二哥这么扯落了二嫂的面子不管不顾,难道就是个好的了?未免太冷心冷情了些。”
兆佳氏虚岁才十五,再是成熟懂事心里也难免藏不住事。
两人成亲第二天十三就跟她说过,这么多嫂子里四嫂和十嫂是什么话都能说的,七嫂和九嫂是向来跟十嫂一条心的。
所以她到了禾嘉这儿,一想起刚过门就被一而再再而三摆在尴尬境地,抱怨起来就有些忍不住了。
这话说得在理吗?是在理的。但有些道理只能看却不能说,十二是说得太少,兆佳氏此刻却是说得太多,其实真论起来两人是犯了一样的错。
十三难道不知道十二性子上的缺陷,但他们是兄弟,是老爷子一起给了差事一起在兵部当差的兄弟,谁都能私底下置喙十二,就他不行。
刚过门的媳妇说话总有些没遮拦,十三知道她受了委屈也不想跟她争执。可这一路兆佳氏每次听到些关于她自己和富察氏的闲话,就忍不住跟十三说。
十三被絮叨得受不了,干脆躲出去,反正躲出去也多是跟老丈人马尔汉在一起,兆佳氏总不好再派人追过去了。
这种刚成亲的小夫妻总有个磨合期,比起十二那边僵上了的局面,十三跟兆佳氏这样吵吵闹闹的反而没关系。
禾嘉跟纳喇氏听就听了也不劝,兆佳氏实在说得激动了忘形了,就多让她赢两把牌,注意力就自然而然被扯开了。
一路上有妯娌们陪着,还有尼楚格这么小东西要照顾,又不用坐船在水上漂,禾嘉终于感受到了出门的快乐。
原本将近一个月的路程,省去了沿途接见各地官员和在行宫停留的时间,不过半个月圣驾就到了盛京。
盛京将军是贝子苏努,努尔哈赤的四世孙,祖上是努尔哈赤的长子褚英。
传到他这里已经算是跟皇家的关系远了好几步,好在这人有军功又不迂腐,所以这些年来手里一直有实权,算是宗亲里混得特别好的那一茬。
这几年禾嘉在盛京的生意总免不了跟这人打交道,几年下来小事上的不合总会有,到了要紧的时候两边的宗旨都是能让则让,都清楚自家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没必要计较得太过了。
等到圣驾进了盛京城,别人家不好说禾嘉这边却是很快就安顿下来。就住在郡王府,除了自家还有胤祐和纳喇氏也被安顿在郡王府里。
胤禟本来是跟着他亲哥亲嫂子一起住,安排在隔郡王府只有一条街的辅国公府上。
那家的老辅国公早死了,如今只因为府里还有个老太太活着,家里子孙才一直逾制住在辅国公府里。现在圣驾来了盛京,辅国公府自然要被让出来给京城来的这些皇子王孙住。
春花已经显怀了没出来,胤禟一个人连个侍妾都没带,本打算跟着亲哥哥凑活一段时间得了,谁知前天他塔喇氏那边诊出来怀上了。
他塔喇氏成亲都八年了,一直没怀上。她已经从天天寻医问药到压根不指望自己还能生,就连宜妃都不催不问了。
五贝勒府上的庶长子弘昇今年八岁,再过三五年就该给他安排房里人,这有了房里人就离成亲生子不远了。别以为三五年挺久,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真就是一眨眼的事。
现在突然说他塔喇氏怀上了,别说他们夫妻两个,就是胤禟和康熙都紧张起来。
可巧这次宜妃病了没跟着一起出来,胤禟听说了之后赶紧就去康熙跟前求了口谕,把胤祺一家子搬到郡王府里来。
郡王府大,禾嘉嫁了以后吉雅成了侧福晋,把花园子后面空出来的老大一块地方利用上,又建了几个独立的小院子放在那里。
不管她这几年生了孩子有没有私心,当年禾嘉跟她说过的话她是记在心里的。
没去过京城的人弄不明白皇子间的争斗到底有多吓人,只听着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就愁得人安不下心,她怕胤俄哪天出了事禾嘉被牵连。
要是被圈禁在京城里倒还好了,万一像那些当官的一样被流放了呢。
她就动用了一部分银子,不光在府里修了独立的小院子,还往更北的几个大城里买了宅子,最远的宅子都买到归化城里去了。
她想好了,到时候不管是禾嘉被休还是被送到盛京来圈禁亦或是往更远的地方去,她怎么也得替禾嘉把落脚的地儿准备好。
像吉雅这样出身的女子,享得了福也吃得下苦。在她的认知里只要还能有片瓦遮头,就不算到了绝路上。
胤祺和胤禟搬过来住着一点儿也不挤,一家一个独立的二进小院,屋子里的火炕和地龙烧得正旺,禾嘉坐在炕上就穿了一件轻薄的夹袄还觉得有些热。
“这回真是沾了你这个地主的光了,你是不知道那个辅国公府上,实在不是我非要背后说人的不是。要是我一个人没怀上怎么着都成,这不多了一块肉,我倒是娇气了。”
其实这话不说也行的,他塔喇氏因着娘家官职不高,在妯娌中一直都属于那种特别周全的人。算不上是低眉顺眼吧,反正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100-110(第2/15页)
就是恨不得事事都要跟人说清楚才好。
“嫂子这话是不是挤兑我呢,这也就是五哥那人太实诚,要不然这都到盛京了,不用他吱声蒙古那些王爷台吉,就是现给你们造一个宅子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可别。”他塔喇氏闻言赶紧摆手,“谁都知道我家那位爷是占着太后的面子,面子这东西能不用就不用。”
老实人最有分寸,胤祺自然清楚自己在京城的时候,蒙古的人往京城去自己怎么招待怎么客气都无所谓。
但他作为皇子来了盛京,却是能不麻烦人就别麻烦人,这个时候欠下了人情,以后就不好还了。还是麻烦老十吧,亲兄弟呢麻烦也麻烦不到哪里去。
小几上摆着一篮子橘子,剥开一小块橘皮,鼻尖就充斥着一股微酸的柑橘香。惹得他塔喇氏都咽了咽口水,“之前我也不嘴馋啊,怎么知道自己怀上了,还添了这么个毛病。”
“这算什么毛病,想吃就吃。”纳喇氏把已经剥好的橘子递到他塔喇氏手边,“五嫂你就奔着把五哥吃穷了那么吃,五哥保证也是乐呵的。”
妯娌之间凑在一起,正事向来点到为止。纳喇氏这么一岔,话题自然而然就偏了。
安顿下来,外边爷们有外边的事要忙,里头福晋们也有内宅的事要忙。尤其禾嘉身份摆在这里,每天除了去郡王府的前院陪一陪乌尔锦噶喇普,一天到晚还要见不少故人。
崔翰明去郡王府去见禾嘉的消息,就是在禾嘉开始按着帖子见人的第二天传到胤俄耳朵里的。
禾嘉这几年生意做得不小,后院的外书房常年都有外头的掌柜管事来来往往。为此府里还专门挨着外书房开了一道小门,方便他们进出,就不用每次都从前院山长水远地绕一大截。
所以刚听到胤禟一脸讳莫如深说有个姓崔的去了郡王府的时候,胤俄还压根没往心里去。
他人是跟着圣驾出来了,心却留了一半在京城。统领衙门负责整个京城的防卫与安全,即便皇上出京了太后还在宫里呢,还有那么些妃嫔和小皇子小公主。
尤其是东宫和直郡王府,这两处胤俄没法明着监视却又不能放任不管,就只能在暗处派人。这事得小心着来,不能叫大哥和太子知道,更加不能让外人知道。
与此同时,还得让皇上放心。太子和直郡王在老爷子心里的分量跟别的儿子不一样,自己能监视却不能过分。
这里面的度该怎么把握,胤俄想来想去只能把这些行探听监视之事的人,全交给松甘负责。
松甘一家子都是万岁爷的奴才,松甘再是只忠于自己,但自己明白表示可以透露给他阿玛,再让他阿玛去给老爷子复命,就比让外人掺和其中要安心得多。
胤俄这些年手底下信得过的来来回回还是那么几个人,但他却从未打算过自己走哪儿就非要把人带到哪儿才行。
戴鹏至今在御前当差,兆海也还在兵部。要不是这次实在不放心旁人,松甘他也没打算挪到自己手底下来。有些时候光凑堆儿没用,散在各处有散在各处的好。
“诶,你傻了啊,那事不还是你跟我说的。”胤禟拿手肘戳了戳还在走神的胤俄,“这么要紧的事,你不是忘了吧。”
“什么?”胤俄先是有些茫然地看向胤禟,随即才反应过来,“你说谁!?”
“崔翰明!就那个你说你打听过,弟妹当年起了心思要招赘的那人,去郡王府请安去啦。”
第102章 第 102 章 禾嘉当年确实……
禾嘉当年确实起了招赘的心, 还派人在盛京寻摸了几户人家,最终挑选出来的就两个。
一个是盛京户部侍郎府上的二房的嫡次子叶克,
盛京的户部跟京城的户部比起来压根就是两码事, 盛京这边管得着的就辽东那一片,头顶上还有京城那边压着。
说是说品级相同, 可一个是天子脚下一个是远在陪都, 这里头的仕途前程, 傻子也看得分明。
那侍郎家人丁兴旺,二房更是一口气生了五男三女。老二在庶务上最精明,府里没让他习武学文, 而是读书读到十六岁上,就让他开始接触家里的产业和生意了。
守着户部侍郎的官位跟辽东做买卖,这是个只赚不赔的活儿。禾嘉当初跟他家有往来,叶克家世性情都还不错,便被排在了候选名单中。
同理, 崔翰明的出身跟叶克不相上下,崔家是汉军旗的人, 家中祖父还有个小爵位。他阿玛不是长子没能袭爵, 这些年一直在旗营里任佐领。
崔翰明武艺平平走不了家里的老路子,便入了八旗官学沉下心来认真读了几年书,之后家里给找门路某了个主事的缺。
手里的生意是他自己一点点攒起来, 当年跟禾嘉做生意的时候他就已经二十岁了, 之前家里给他说过一门亲事, 可惜人家姑娘还没过门就一病不起,去了。
这么个人,要旁人说年纪还是大了些,对于心里住着老妖精的禾嘉来说, 他那个年纪就正正好。
当时的禾嘉觉得再小的话,多少还是有点道德上的底线迈不过去,总有种自己在哄骗小孩儿的错觉。
年纪再大些乌尔锦噶喇普又肯定不会同意,能默认她这个原配所生的嫡女不嫁人留在娘家招赘,已经是乌尔锦噶喇普当年对禾嘉的宽容和让步。
再找个二十好几的赘婿?这年头多的是不到三十就当祖父的人,草原上的人寿数更是最说不准的事,谁就能说得准没有个万一呢。
这事就是乌尔锦噶喇普点头,禾嘉也不乐意呢。挑来挑去最后就挑出来叶克和崔翰明,又因为崔翰明模样更好,禾嘉在他的名字后面添了个五角星的。
谁知这名单才粗定下来,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正经考察两人,就被京城传来赐婚的圣旨彻底给打断了。
那张名单当天晚上禾嘉就给烧了,这事连宝音都不清楚,只有乌云大概知道有过这么一张纸,但禾嘉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主子没说她就没问。
嫁给胤俄之后禾嘉自然从未提过这件事,起初是不能提后来是压根就忘了。
毕竟这几年叶克大部分时间都在管着盛京到辽东的商路,跟禾嘉这边的生意都是孟恩和他手底下的管事在处理,禾嘉跟他几乎算是断了联系。
崔翰明这边来往多一些,这人前年派了掌柜来京城买铺面,人生地不熟还是禾嘉指了个管事去帮忙,才把铺面给正式定下来。
崔翰明一直跟孟恩有生意上的往来,每年送到府里的孝敬也没断过。这次他上门来请安实在是合情合理,却奈何十福晋的后院有个小醋坛子。
胤俄是策马回的郡王府,飞身下马马鞭攥在手里攥得死紧,忠顺连滚带爬追在后头想要把胤俄手里的马鞭弄过来也没成功。
就这么一路追到书房外,正好跟准备起身告辞的崔翰明撞了个正着。
崔翰明上午已经来过一趟了,但因着禾嘉发现他手里也有往毛子那边去的商队,这才下午又派人把他请了过来。
赛音和扎克丹一去大半年没个音讯,禾嘉明面上不说心里哪能不着急。既然崔翰明手里有人也走这条路,她得托人一路上多扫听。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100-110(第3/15页)
要是顺利就最好,要是不顺利,是死是活总得有个准话才行,要是人真的折在外边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得想法子把人给接回来。
托人办事,不能光嘴上说。禾嘉许诺了崔翰明京城明年的生意他能优先,又答应了等盛京这边有了合适的位置,帮忙给他运作一二。
这人康熙三十八年是主事,现在过了快五年了还是个主事。再不想法子往上走一走,这辈子恐怕就难上去了。
崔翰明当年不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说过,那年盛京有名望的人家都在小范围的传,说是大格格不打算嫁人要招赘。
那时候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呢?一大半的窃喜和一小半的犹豫。
大格格那样的人物能看上自己,崔翰明感觉自己做梦都能笑醒。可入赘一事说出去到底不好听,要是能不入赘就好了。
不入赘,自己也愿意跟着大格格在郡王府生活,外边有什么事他来操心,这岂不是两全?
只可惜还没等自己琢磨清楚这里头的利弊,京城的圣旨就送来了。那会子崔翰明才恍然大悟,自己是昏了头才敢做拿等子白日梦。
至此,崔翰明再没在这上面胡思乱想过,禾嘉还在京城待嫁的时候他就听从家里的意思,娶了妻子。生了个儿子比尼楚格小半岁,当年那点子不切实际的妄想,早扔到天边去了。
可这些胤俄不知道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这人冲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眼眶通红。
看着明显嘴角的笑意还没落下来的崔翰明,要不是看见听见动静跟出来的禾嘉,他这马鞭子指定已经抽上去了。
“奴才崔翰明见过十贝勒,给十贝勒请安。”
男人嘛,有时候心眼小起来真就针鼻儿那么大。
崔翰明到底比两人要大些,平日里又惯在风月场里混迹,十贝勒这么一副‘被辜负被哄骗’的怨夫样子,哪能猜不出是因为什么。
“起来吧。”回来的路上胤俄想了八百个法子来对付崔翰明,人到了跟前他反而不敢动了。
只一眼不错地盯着他,模样确实不错但气质太差了,在自己跟前微微含胸哈腰像个什么样子,心里这么想着胤俄不由地把本就挺拔的腰杆又往上拔了拔。
“家里都还好?”胤俄故意不去看禾嘉,装出一副其实我知道你是谁,你不用到我跟前来现眼,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在眼里的倨傲模样,还十分大度的问起崔翰明的家事。
却不知他这幅样子才是真漏了怯,十贝勒在外当差好几年,什么时候张嘴问过别人家里的事,即便要问那也是极亲近的人,这都哪跟哪儿啊。
禾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摆摆手让崔翰明赶紧先走,这才伸手拉着胤俄的胳膊往书房里面走。
“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怎么不跟我说,就不问问我?”
“说什么,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马鞭被胤俄撒气一般扔到一旁,自己一屁股坐在里禾嘉老远的椅子里。他其实清楚禾嘉跟崔翰明肯定清清白白,但他就是生气。
为什么生气他也说不上来,抬头去看盘腿坐在榻上靠着迎枕,一脸揶揄看着自己要笑不笑的禾嘉,本来已经过了最生气的那阵劲儿的人,脾气就又上来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福晋就是吃准了爷拿定了爷才这般的有恃无恐。那人什么德行你又可知,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放他进来请安,在门外磕个头还不成?”
胤俄气得心尖尖都疼,也不管禾嘉想要说什么,起身就抬腿往外走。
好像生怕从禾嘉嘴里听到什么不愿意听的话,匆忙之间还打翻了手边的茶盏,乒铃哐啷好大的响动,吓得外边的奴才都忍不住探头探脑往里看。
禾嘉更是哭笑不得,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这混蛋胚子自己就把一出戏给唱完了?
胤俄强忍怒火回府的样子不止一个人瞧见了,回了郡王府还打碎了茶盏,郡王府里可不全是贝勒府的奴才,这事瞒不住,很快就传开了。
第二天连康熙也听说了这事,听梁九功说清楚来龙去脉,连骂人的话都懒得说出口,自己这儿子也忒丢人了。
扭头看看一脸憋着笑又不敢笑的梁九功,自己就先气乐了,“你这老奴才,想笑就笑,老十也没在这儿,不怕他记你的仇。”
梁九功这才实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随即连连跟康熙告饶,“万岁爷,实在不能怪奴才笑,真真是奴才见识太浅薄了。”
这么些年了,梁九功不知道听说过多少这些宗室勋贵府里的乐子。来来去去都是后院那档子事,有些个爷们看着人五人六的,到了女人这事上就犯糊涂。
有时候福晋侧福晋侍妾格格互相掐,问谁谁都是一肚子苦水满腹的委屈,可若是真追究起来,谁的手里都不干净。
这些年为了保证康熙问起来的时候自己肯定能答得上来,梁九功心里不知道记了多少狗屁倒灶的事。现在终于有了个新鲜的,怎么能不乐呵。
“贵妃的眼光向来就好,可这回还是太好了些。”
到了盛京,康熙才真正知道禾嘉嫁人前那几年花了多大的功夫,在盛京建立了多大的关系网。
这些年关系或许淡了但绝对没断,甚至有好些人家反而比禾嘉在盛京的时候更亲密了些。只看这两天郡王府门前的车水马龙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的确不是池中之物。
不是池中物,当年的圣旨又晚到了一步,人家有人马有身份有本事有能赚钱的买卖,不愿嫁做人妇想招赘也成了情理之中。
康熙甚至忍不住暗自感慨,这便宜幸好是被自家老十那小混蛋给占了,要不然还真有点可惜。
如今朝廷和蒙古各部的互市,好些规矩条例用的还是当年禾嘉给帮着定下来的。
定规矩的人没在跟前守着,一个规矩定下以后能维持这么久,这就说明老十家的在定规矩的时候不是只向着某一方,她是真心实意希望这个互市能长久维持下去。
当年她要是不被赐婚留在盛京,还真说不定能积攒下多大的家业。不管是盛京城还是蒙古诸部,恐怕都没有她不能插手的地方。
思绪至此,康熙又有些庆幸。这样的人还是嫁给自己的儿子更让人放心,蒙古诸部好归好却也不必太好,每年在京城候补的官员这么多,不怕挑不出一个好的来。
“行了,这事你去办,别叫外边再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风言风语来。”康熙看够了亲儿子的乐子,还得想法子帮儿子把这事给遮过去。
“送到乌尔锦噶喇普那边的赏赐,在成例上添两成。过几天他带来的子侄你派人看一看,有得用的记下来。”不管是带回京城,还是封一个台吉,都不是多麻烦的事。
康熙终于知道,为什么不管是民间还是皇家,只要是嫁女儿的人家大多数都要对女婿那么好。
还不是因为自家的孩子被人捏在手里了,只盼着自己对女婿更好,女婿回头才能对自家闺女好一点儿。
谁让人家闺女能干有本事呢,手拿把掐把自己儿子捏得死死的,那自己这个当阿玛的可不就得替儿子低这个头!
第10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100-110(第4/15页)
3章 第 103 章 外边的流言有……
外边的流言有梁九功出手, 很快就平复下来,只有郡王府里气氛还挺诡异。
从来就没听说过姑奶奶把姑爷带回娘家来住,两人因为姑奶奶以前琢磨过赘婿的事吵起来的, 这叫什么档子事,叫人想劝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王府的管事一晚上就急得撩了满嘴的泡, 有些事他一个做奴才的管不了, 大姑奶奶又没了亲额娘, 只能赶紧打发人送信回部落。
再过几天蒙古各部的王爷贝勒们就该接到万岁爷的传唤,往盛京行宫这边来了。这会子传信回去,好歹让王爷心里有个数, 他是亲阿玛也是亲老丈人,总比外人更好开口。
跟胤俄成亲好几年,第一次吵架吵得胤俄搬去书房两天没回来。
要说担心禾嘉确实是没有,就是觉得好笑,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胆子还小, 两天了还不敢回来把事情给问清楚,好像自己真能在盛京再置办个外室养着似的。
人犟着不肯回来, 禾嘉干脆把尼楚格也给胤俄送过去了。
从京城到盛京这一路禾嘉把尼楚格管得特别严格, 之前她说的那话禾嘉记在心里,已经等不得回去办家塾请先生,这会儿就狠下心把规矩给尼楚格给立起来了。
尼楚格没明白额娘怎么突然就特别不近人情了, 她聪明隐约能猜到是不是自己做错事了, 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又难免有些不敢往禾嘉跟前凑。
禾嘉不算特别会带孩子的人,有些道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说,尼楚格的性子像极了自己,骨子里的执拗和胆大是改不了的。
就只能先自己当恶人, 把她那股子机灵劲儿往下压,别管有道理没道理得先让她心里知道‘怕’和‘敬畏’是怎么一回事,再让胤俄一点点把道理给她讲清楚。
说白了就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严母慈父摆出一台戏来,给个巴掌再给个枣的,趁着孩子还没长大把性子给掰正,等回了京城跟堂姐妹们在一起才好相处。
要不然就她这个半点不知道收敛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脾性,用不着长大就得吃大亏。
孩子送过去,就等于把台阶也一起递了过去,至于胤俄打算什么时候顺着台阶下来,禾嘉就不管了。
倒是同住在郡王府里的纳喇氏和他塔喇氏得着信,一起结伴找了过来。两人是吃了晚饭过来的,看样子是今晚上是打算陪禾嘉一起睡了的。
“怎么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那人进来请安罢了,书房里里外外多少人多少眼睛看着呢,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可说呢,这么浅白的道理哪里还要人说,谁晓得他为的什么这么生气。”
嘴上说着为什么,禾嘉心里哪能不明白胤俄就是吃醋了,可她喜欢看他这幅不讲道理的醋样子,就想要故意抻一抻他。
“你得了啊,外边爷们怎么争风吃醋没见着,后院里那些个女人怎么捕风捉影难道也没见过,你这心里啊,就偷着乐吧。”
纳喇氏毫不留情地戳穿禾嘉那点小心思,她嘴角噙着几分笑意,要么说这些个爷都是贱皮子呢。
以前她好声好气捧着他什么都依着胤祐的时候,他不拿自己当回事。甭管是后院里哪个侧福晋侍妾,都能拿来在他心里跟自己来回掂量。
纳喇氏以前以为这是正常的,后来跟禾嘉相处的时间长了,才知道夫妻之间也可以不这样。
可这变也得有个变得不让胤祐那厮造反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便是纳喇氏生孩子那一回。
要说这事叫不叫人寒心,纳喇氏明面上憔悴了不少,七贝勒府上下都说福晋为这事连月子都没坐好,怕是真寒了心了。但真要纳喇氏自己说,本也没那么热乎的心,又能凉到哪里去。
胤祐这人不坏,被他划拉到自己人的范围里,他更是能掏心掏肺的把命都给你。
不过纳喇氏发现她自己心眼其实不大,外边的事她不插嘴不多问,在府里她却容不下胤祐心里还有那么多自己人。
怎么过不是过一辈子,凭什么委屈的非要是自己呢。
以前总觉得一颗心公道些,胤祐总能看见。后来才发现这人光看见了没用,得让他知道。
这辈子就算偏心也只能偏心自己和两人的孩子,要想偏心外人?哼,那就别怪自己这颗心也往偏了长。
纳喇氏借着生孩子这一回,关起门来把胤祐折腾够呛。偏偏胤祐还真就是她嘴里的贱皮子,纳喇氏越是如此他还真就越是放不下了。
这次纳喇氏跟着出门,是胤祐做主把孩子送去都统府他丈母娘那儿,才把纳喇氏给带出来的。
胤祐可怕了后院那些女人再起幺蛾子了,她们一闹纳喇氏转天就要来跟自己闹。以前纳喇氏事事都处理得好,胤祐觉得无可无不可。现在纳喇氏见跟他闹,胤祐反而有些放不下了。
“唉,也就是我没机会,要不然成亲前也要弄两个这样的,不拘非要干点什么,哪怕看看呢,看看也好啊。”
禾嘉一直都知道纳喇氏才不是个胆小迂腐的,她只不过心里有一杆秤,为人处世桩桩件件都比着那杆秤来而已。现在不管因为什么那杆秤在她心里没那么重要了,整个人自然也就活泛了。
这话说出来禾嘉只捂着嘴乐,那些皇阿哥们总觉得自己就是府里的天,可人家心里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呢。天?天个屁!
倒是一旁怀了孕的他塔喇氏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怅然若失,“其实要我说啊,这看了也没意思,以前瞧着光风霁月的人,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他塔喇氏的阿玛至今还是个员外郎,当初她进宫选秀之前府里是给她相看过人家的,京城里好些官职不高的府里都这么干。
先相看,看中了私底下口头说定,等选秀撂了牌子回家,就可以正式把婚事提上日程。
他塔喇氏当年看中了一个,他家是汉军旗的。家里阿玛跟自家阿玛同为员外郎,但因着满军旗和汉军旗到底不一样,她嫁过去也算是低嫁。
当初他塔喇家是看中了那家家风好,自家又是满族老姓,孩子嫁过去就是当家的奶奶,日子肯定过得舒服顺心。而他塔喇氏更单纯些,就是看中那人模样好了。
谁知这选秀稀里糊涂的就是不撂牌子,最终自己还成了五福晋,可不是没地儿说理去。
那口头上的婚事自然不作数了,那户人家至今连一点口风都不敢露出来。还是去年他塔喇氏回娘家吃席,下马车的时候无意间瞧见了,这才又见了那人一回。
“蓄须了,这才几年瞧着跟以前压根不像一个人。以前远远站着像松柏看着干干净净的,现在……”
后面的话他塔喇氏没说出口,也不用说出口,只看她那一脸的一言难尽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种物是人非太糟心了,还不如不碰上呢。
禾嘉这事真真就是个误会,要不是胤俄那个醋坛子打翻了根本就不叫事。却不想勾得纳喇氏和他塔喇氏说了这么一箩筐心里话,也叫禾嘉涨了见识。
谁说皇家的福晋就一个个都是被架在高处的菩萨,人家心里清明得很。只不过跟皇家的儿子过日子就是这般无奈,好不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100-110(第5/15页)
的都得藏起来些罢了。
胤俄且还不知道福晋们之间的茶话会内容这么放肆,凄凄惨惨戚戚地一个人在书房睡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就被康熙给叫到行宫里去了。
“就这么在意这件事,成亲多久了?”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跟福晋是三十八年五月初成亲,到今儿四年多了。”
“只得了尼楚格一个孩子,不寂寞吗。”
“光尼楚格一个就够儿子操心的了,再多一个儿子都恐怕管教不过来。”
胤俄心里的气还没消,说话都硬邦邦的,全然没有平时在康熙跟前的那股子乖巧圆滑的劲儿。
被儿子这般不软不硬的顶了一下,康熙有点发愣。都多久没见过这样的老十了?使劲儿往回倒,才想起来这样混不吝又油盐不进的样子,是老十还没成亲时的样子。
这么一想,康熙彻底悟过来,哪里是博尔济吉特氏厉害拿捏住了儿子,这明明就是就是自己的儿子离不了博尔济吉特氏了,这才几天整个人都拧巴了。
这样的认知让康熙有点不知所措,外边都爱戏谑传说爱新觉罗家男人好出情种,不管是皇太极还是先帝都曾为了宠妃闹得满宫不得安宁。
对此康熙的态度一直都是嗤之以鼻,这些年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儿子们,他都未曾发现有过当情种的苗头,即便是胤禩,那也是郭络罗氏性子太差太蛮横,胤禩那小子在外头可不算老实。
原本对此都放下心来了,扭头发现还有个胤俄在这儿等着他,那心情真是复杂得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要不再给你找个侧福晋,后院的女子不能太多,也可不能太少,你说朕说得有没有道理。”
自觉窥探到了儿子的心思,康熙反而不敢过于一言堂了。当年先帝爷为了董鄂妃闹得要生要死他是有记忆的,越是情种越不能逼得太狠,这儿子眼下挺好使的,康熙不能轻易折了他。
“皇阿玛明鉴,儿子当年跟皇阿玛说的那话,如今依旧作数。”
胤俄没想到自己跟禾嘉闹一闹,怎么还惹得老爷子起了要册封侧福晋的心了。这可真不行,现在自己占着理呢,要是真被皇阿玛赐下来两个女人,自己还活不活了。
什么话?就愿意守着福晋过日子的话。
“皇阿玛放心,这次的事儿子心里有数,儿子的福晋在书房见生意上有往来的人,这事在府里也是常有的。
福晋没嫁给儿子之前便是这样,总不能让她嫁给儿子以后,就连生意都不许做人都不许见了,没那个道理。
那个姓崔的也并无不轨的心思,从头到尾都是儿子,儿子在关于福晋的事情上太小气,这才让皇阿玛跟着担心了。”
道理说起来头头是道,康熙都听无奈了。感情儿子你也知道是你小气了啊,这是什么好名声吗就往自己身上兜揽!
康熙被胤俄气得哭笑不得,博尔济吉特氏毕竟是儿媳妇,再过些天阿霸垓部的人也该到了,想再说点什么又说什么都不合适。
“既要守着人家过日子,下回可就再不许这么闹了,像什么话!”
“儿臣遵旨,儿子往后再不跟福晋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