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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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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 121 章 今天没有朝会,胤……

今天没有朝会, 胤俄早上出门直接去的统领衙门。

这几年他们这群皇阿哥的年纪都不小了,各府里的孩子也渐渐长成了。

京城这几年又风平浪静没再出过什么大乱子,街面上到处都是招猫逗狗的纨绔小爷, 还有当年留下来的蒙古王孙,和与他们相连的蒙古诸部送到京城来的人, 这叫一个热闹哟。

京城热闹起来就是一个讯号, 用不着可以宣传, 天南海北商人文人就自发往京城聚拢来。

再加上从沿海各个港口码头上岸的外国人,和走北边辽东而来的番邦属国的行商,胤俄也就是明面上不主动揽事看着低调多了, 其实每天都忙得要死。

到了衙门,值班的参将就迎出来说昨晚上没什么事,今天看着也都太平。胤俄现在就乐意听‘太平’两个字,随手就把腰间挂着的荷包扯下来扔给一旁的胥吏。

“中午去正阳楼叫几桌席面送回来,剩下的银子你看着安排, 巡捕五营那边谁也别漏下。”荷包轻飘飘的,一摸就知道里头装的是银票, 面值肯定还不低。

当统领的就是这样, 不能光有威仪不给甜头。

统领衙门管着整个京城的治安与巡防,平日里要说油水他们是不缺的,但就算不缺胤俄也总要隔三差五往下撒些银子, 这是主子给的赏也是十爷给的脸面。

谁也不差这一顿饭, 吃的就是这个体面。值夜班的参将一听这话就不肯走了, “听者有份,属下正好又赖十爷一顿酒。”

“诶诶诶,衙门里不喝酒,怎么又忘了。”胤俄抬手虚点了点那参将, 又转头嘱咐那已经退着走出门口的胥吏,“别忘了加一道你们参领爱吃的炙鹿肉。”

统领衙门里多是武人,就连许多文书主簿也是因为前程有限由武转文过来的,以前当值的时候偷着喝酒是常有的事。这是后来胤俄来了,才把这个规矩改过来。

跟着胤俄进了院子赖着等吃中午饭的参领荣海明年就要做五十大寿了,几十年的老习惯总忍不住犯。

胤俄不惯着他但也给他留足了面子,敦实粗犷的汉子一听十贝勒还记得自己喜欢吃鹿肉,脸上当即就乐开了花,整个身子都侧靠在椅子扶手上往胤俄那边歪。

“十爷,有件事我听见些风言风语,虽当不得真但这事还得跟您说一说。”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都说风言风语了,你一说我一听,出了这个门风一吹就散了。”

昨晚上跟禾嘉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又滚到一处去了,旁人都说老夫老妻走住在一处没意思,偏他觉得跟自家福晋的日子是越过越有滋味的。

禾嘉今年二十七了,放在后世那就是一个女人最最漂亮的时候。彻底褪去了青涩又还没有染上岁月的痕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哪怕只一个飞眼儿扔过去,胤俄都受不住。

生了两个孩子的人身材比前几年丰腴了些,禾嘉身材高挑这些年又一直没落下锻炼,不管是平日在府里来回散步,还是干脆出城骑马,这肉总是往该长的地方长。

昨晚上胤俄非要拉着福晋尝试几个新听来的动作,一折腾可不就折腾晚了。这会儿掏出鼻烟壶弄出一丁点儿来蹭在掌跟,靠着那点儿薄荷味儿醒醒神。

“这事啊属下是从国子监那边听来的……”见胤俄这个态度,荣海就放心了。可偏偏有人讨嫌,正打算细细跟胤俄汇报他打听来的消息,就被外头老大一声‘十哥’给打断了。

风风火火从外边进来的是十四阿哥胤禵,进来以后端起胤俄手边的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又招手唤一旁伺候的奴才,“赶紧的,茶水就不要了,有什么解渴的鲜果多弄些来。”

“就只有茶水,你当这是你府里呢,还挑上了。”

胤俄看着十四这幅混不吝的样子眉头皱得死紧,赶紧摆摆手让荣海先走,十四这人就是属牛皮糖的,沾上轻易撕扯不下来。

胤俄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不是个好脾气,底下几个弟弟是宁愿去胤禟跟前痴缠胡闹也绝不会来触自己的霉头。这些年也就一个十三,来来去去关系一直挺近。

被十四缠上,还是因着去年冬天。他在老四那边喝酒正好撞上十四过去跟四爷耍赖,一会儿说手头紧没银子花,一会儿说差事不好想要换。

四爷气得要骂人,胤俄总不好坐在一旁干看着。硬着头皮劝了几句让四爷顺着台阶下了,却不想十四愣觉着胤俄这个哥哥人不错,这不又为了要换差事的事,找上门来了。

其实他成亲以后,就一直在兵部待着,兵部本就只有十三看着,十三也还没有爵位,两个年纪相仿的阿哥守在兵部,就算十三比他抢先一步,兵部也肯定不至于怠慢另一个阿哥。

但十四心气儿高啊,十三的母妃当年就是住在永和宫偏殿的一个庶妃。他说是说跟十三一个宫里长大的,但关系可比不得胤俄跟胤祐,那些年要不是十三一直退让着,还不知道要添多少矛盾。

他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愿意在兵部待,说到底还是因为不乐意平白矮十三一头。

对此德妃看在眼里,有时候也说十四不像话,但除了说小儿子不像话,别的表态就再没有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四爷才免不了处处多看顾十三。

现如今在外人眼里看着,四贝勒跟十三阿哥的关系那是真的好,反而是四爷跟十四这俩亲兄弟处处不对盘。

不知道的都说是因为四贝勒年幼是在孝懿仁皇后身边养着,跟永和宫离了心。其实真不至于,宫里多少妃嫔的儿子不是自己养的,德妃和四爷都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斤斤计较。

说到底还是性子不合适,四爷跟十四在性情上真的合不来,四爷又不可能为了谁委屈了自己,那可不就一点点跟十四这个亲弟弟疏远了。

胤俄现在也觉得自己跟十四合不来,就没听说因为吃酒的时候听别人说了两句西北的局势不稳,就想要从兵部往西北调的。

“反正我不乐意在兵部待了,十哥这事你管不管,你不管可真就没人管了。”

“我怎么管,官员武将的调任归吏部管,你不去找四哥老跟我这儿歪缠真没用。

我这统领衙门就是干活的,京城里的家长里短归我管,西北山高水远的,我想插手也插不上啊。再说了,噶尔丹部乱没乱皇阿玛心里有数,咱们说了都不算。”

噶尔丹部早晚还会再作乱,这谁都知道。但大家伙也都知道这几年噶尔丹部蹦跶不起来,策妄阿拉布坦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现在压根没有反叛的能力,就肯定不会做这些无谓的事。

至于胤禵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这些话又真不真,胤俄管不着也不乐意管。

再说了这从来只有自己当混蛋玩意儿找人烦的,什么时候轮到十四这么个小东西到自己跟前来耍赖了,这可真是,难不成自己真的老了?叫人忘了当年十爷在宫里什么品格了。

“十四,你在兵部才几年,办过几件拿得出手的差事?你就敢到我这里来要差事。”

胤俄不想跟人客气的时候那是真不客气,“你呢,要不沉下心来好好想想怎么当差办事,差事办好了兵部自然有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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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去找皇阿玛吧,都是当儿子的,我们的差事哪个不是皇阿玛做主给的。”

十四早不是以前那个年纪小,事事赶不上前头哥哥的小破孩儿了。

娶福晋之前就生了两个儿子,娶了十四福晋完颜氏之后,又连着生了两个阿哥一个格格。

都是当阿玛的人了,哪里受得了被胤俄这么当众奚落,顿时就气得满脸涨红胸脯一挺一挺的,要不是忠全从外边进来报信,宫里传皇子入宫,胤禵还不知道要怎么闹。

这边胤俄和胤禵不敢耽误,另一边禾嘉已经先一步进了宫,进了宫才知道说是太后娘娘身上不大好,正赶紧地往宁寿宫那边去。

宁寿宫紧挨着慈宁宫,要穿过慈宁宫才能到宁寿宫。当年太皇太后去世,康熙是想要给太后搬家到慈宁宫的,但太后说什么都不同意。

太后十几岁入宫,当皇后的时候从未得宠,年纪小得甚至还来不及为了自己的不得宠而难过。

后来成了太后,跟着孝庄陪着康熙这一路走来,看似她过的是平稳和顺的日子。

但一辈子的时光都被禁锢在紫禁城里,亲自送走了她爱的、爱她的、她熟悉的嫉妒的那么多故人,禾嘉走在宫道上只稍微想一想,都替太后憋屈得慌。

现在看着孝子贤孙一大堆,可又有几个是真心记挂着她呢,连同自己这个从蒙古嫁过来还沾亲带故的孙媳妇,不也是不到过年过节就想不起宫里还有这么一个老人吗。

走在红墙绿瓦的宫道上,禾嘉脚步不紧不慢,心里却有些莫名的难受。

直到在宁寿宫的门口碰上急匆匆从后头赶上来的五福晋他塔喇氏,这才释然一笑。

不管当年康熙是因为什么把五贝勒抱给太后养着,这些年五贝勒和他塔喇氏夫妻二人对太后的一片孝心,总是没得挑的。只看看他塔喇氏大秋里的赶出这么一脑门子汗来,就知道她有多着急。

“这到底是什么了,太后娘娘病了叫咱们侍疾那是应当应分的,怎么还非要等进了宫才说这事,是不是……”

宫里传话的人到五贝勒府的时候,他塔喇氏正忙着打儿子。五贝勒府的三阿哥弘昂,从学会走路说话起就是个皮猴子,皮得连胤禟都头疼。

不止一次跟他亲哥抱怨,怎么你这么老实头的一个人能生出那么活泛一个儿子。

“五嫂,这话不该咱们来说,慎言啊。”

禾嘉握住他塔喇氏的手不轻不重捏了两下,把她没说完的话给捏了回去。又递了帕子让她把额间的汗擦干,这才一起往宁寿宫里去。

第122章 第 122 章 太后十二岁进宫,……

太后十二岁进宫, 至今已有五十五年。

一个六十七往七十岁奔的古代老太太,真就是到了今儿睡下明天就不一定起不起得来的年纪,这两年一往冬天走太后总难免病上几次, 不是什么稀罕事。

太后从年轻时就是一个讷言少语的老实人,但宫里人只瞧见她讷言却没看透她的内秀。

这几十年, 一个有丈夫等于没丈夫的女人, 上有既是姑奶奶更是婆婆的孝庄, 下有不是亲生的儿子康熙,说得难听些这个宫里并没有一个人是与她有嫡亲关系的。

这般处境下的太后,很少麻烦旁人。病了请御医诊脉开方子, 吃过几服药不管好或是不好就都不会再喊第二遍人。

宁寿宫里还养着两个会蒙医的蒙古妇人,太后更愿意叫她们给自己治病,这个东西好不好的禾嘉没法说,反正这么多年太后也没吃出个好歹,想来还是有用的。

禾嘉嫁给胤俄满打满算九年, 太后唯一一次病得重些,侍疾的也是康熙和胤祺, 其他人就是想献殷勤也轮不上。

这次突然把人都召集到宫里来, 还非要等进宫之后才说是因为什么事,着实不怪他塔喇氏慌张,这不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禾嘉跟他塔喇氏并肩往宁寿宫后殿走, 脚步不敢太快显得慌乱也不敢太慢怕叫人看出端倪, 禾嘉往他塔喇氏那边看, 正好撞见他塔喇氏也在看自己,目光相碰不用说就知道,都害怕呢。

可再害怕该来的也得来,进了内殿暖阁, 暖阁里有人比她们俩来得早,原以为是哪个嫂子来得更快,不想一抬眼真真吓了一大跳。

禾嘉跟他塔喇氏本来就是强撑着装出来的笑脸都吓没了,扭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真是一下子都不敢认。

还是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伸手扯了扯他塔喇氏的衣袖,就率先俯身请安,“臣妾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安。”

五年不见,太子妃两颊清瘦鬓发斑白,眼神虽有神却也还是透着一股子掩不住的疲惫。

身上穿着深蓝色绣梅枝纹的氅衣,头上梳着简简单单的发髻,一支金钗一对珍珠耳垂,手腕上干干净净连镯子都没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暖阁里。

太阳出来从窗棂外洒进来,打在她身上,有大半张脸都被阳光映得有些模糊了。

“起来吧,好几年不见你们,别跟我见外。”

石氏没有拿乔也没有过于殷勤,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跟以前那个虽处处周全但总带着满身威仪的太子妃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二嫂说得是,这几年时不常的总想起二嫂来,尤其前几天我家那个尼楚格闹着要马驹子,就又想起来当年送给二嫂那匹马,这这几年再没寻着过毛色黑得那么好看的马了。”

既然太子妃说了别见外,禾嘉也定了定神,拉着他塔喇氏起身,像是拉家常说闲话似的起了个话头。

反正也不问您老怎么从毓庆宫出来了,是谁把您给放出来的这种蠢话。能叫石氏到了宁寿宫必然是康熙的意思,看来今天太后病了是个幌子,太子妃乃至太子才是重头戏。

果然,石氏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场。几人寒暄两句,就被宁寿宫的嬷嬷领着往内室寝宫里走。

里间不大,床外边的花罩和垂落的幔帐把床和内室隔出里外,看着床边模糊的人影,就知道里头太后正躺着,身旁有人伺候。

花罩外边一侧摆着个方凳,凳子上坐着个人,是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

直郡王没有被正式圈禁,虽然平时府里轻易没人出来,但至少每年过节伊尔根觉罗氏都会带着几个孩子进宫。

哪怕身份极其尴尬也得来,不能叫外头的人彻底把直郡王一脉给忘了。直郡王可以一辈子沉寂,孩子不能跟着王府一起没了下场。

伊尔根觉罗氏生的四个女儿这几年都陆续嫁了,二格格嫁给了李永芳的曾孙,三格格嫁去蒙古喀尔喀贝勒恭格拉布坦,四格格嫁给一等男佐领孙承恩。

李永芳和孙承恩的祖父孙德功都是前朝的降将,康熙把直郡王的两个女儿指婚给他们的后人,一是为了拉拢二也是为了再一次告诉世人,直郡王想要起复是真没戏了。

但对于伊尔根觉罗氏来说,这样的人家未必就不好。朝廷总是要优待些的,女儿嫁过去就算是多了一层庇护,只要自己想得通不把自己摆在直郡王府格格的尊位上下不来,日子就能好好过下去。

而胤俄也没在这上头糊弄事,丰生格出嫁时有爵位,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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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不好以宗室女的身份嫁出去。甭管是赖还是讨的,反正几个格格都是以县君的爵位嫁出门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几乎从不往府外传递消息的直郡王,在千里雪生了马驹以后才会专门让人把尼楚格接了去,亲手把雪团送给她。

那么勇武无双的大千岁,也学会了为了子女弯腰低头,这叫胤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当年胤禔也想过要为了丰生格提前跟禾嘉把关系搞好,可态度再好也藏不住高姿态。那时候胤俄看着他大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在再回想,反而更怀念那个样子的直郡王。

太后确实是病了,秋天风一起老太后还贪凉,一来二去就有些咳嗽发热了。但也仅仅是病了,绝到不了要弄出这么大阵仗的地步。

倒是伊尔根觉罗氏坐在连靠背都没有的凳子上整个人挺自在,见禾嘉来了还轻轻摆了摆手,压低了嗓子道:“太后刚睡下,咱们小声些出去说,等她老人家醒了再请安不迟。”

转了一圈,又跟着太子妃和伊尔根觉罗氏从里间出来,没来得及再旁敲侧击什么,其余妯娌们就也都到了。

见到太子妃,大家的表情多多少少都没控制住。尤其是八福晋郭络罗氏,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屎一样,倒是把一旁的乌拉那拉氏衬托得特别淡定。

明明如今朝堂上支持胤俄的人都跟支持八爷的人差不了多少,禾嘉是真不知道郭络罗氏是如何几年如一日保持那么高涨的热情,到处往来交际,替胤禩维护关系的。

上个月她就听说八福晋亲自去了吏部一个四品官员给老来子做满月酒的席面,四品京官都老来子了,还是在四爷手底下讨生活的,那得多大年纪,多没有往上爬的机会,才会想到投到八爷门下去。

偏偏郭络罗氏还真把这人当回事,一个贝勒福晋去给人家贺喜去了。禾嘉听说的时候当即就没忍住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把乌拉那拉氏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现在看着一脸防备的郭络罗氏,禾嘉还是想笑。这事倒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太子爷什么身份八爷什么身份,他要不要从毓庆宫出来,轮得着你们两口子来置喙?

果然,福晋们到齐没多久,这些贝勒阿哥爷们也到了。连同直郡王,除了太子不在其他成了家的皇子都到齐了。

康熙并没有露面,只让梁九功来传了口谕。意思是太后病了这些孙儿孙媳要轮流侍疾,从直郡王开始轮班一家一天往下轮,传完口谕马上就走,一刻都没停留。

多少年没出过府门的直郡王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外间椅子上,抬眼从弟弟们脸上一一扫过。

谁也没问那明儿个太子是不是也要出来露面了,这时候谁在外边风光无限没用,就连四爷也安静坐在一旁,等老大发话。

从康熙四十二年至今整整五年,直郡王从未踏出过府门半步。

这次一路进宫,明明还是这个四九城明明还是这个紫禁城,但还是忍不住透过车帘看得认真仔细,甚至连在宫道拐角处撞见的两只猫儿,他都认真多看了两眼。

原来自由是这个滋味啊,原来失了自由的活着那么灰暗无望啊。

这些话直郡王没法往外说,但能再一次出来他就打定了主意再掺和夺嫡争储的事了。他不知道他的皇阿玛这次是什么打算,他连猜都不愿意猜。

他就想今天之后他还有机会出府走一走看一看,找个不大不小的酒楼喝一顿酒,听一听市井闹巷里的家长里短,至于要给太子当磨刀石,或是要给皇阿玛当最锋利的刀,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既然皇阿玛传下口谕,那咱们当儿子的老实听差遣就是。今天我和你们大嫂留下来,你们呢好好回去休息养精神,过几天轮到你们来侍疾,谁也不准糊弄事。”

得,老大都这么说了当弟弟的就这么听着呗。

三爷欲言又止好几回,像是想问问那明天是不是轮到太子爷来侍疾,可到底没敢开口。

四爷拿胳膊肘戳了戳三爷,都论家礼了那就论到底呗。老三磨磨蹭蹭不走他就也不好起身,只能捅咕胤祉好几下,把人捅咕烦了不得不起身,底下的兄弟们这才各自领着福晋往外走。

“这是怎么回事啊,之前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吗。”

“没有,真没有。”

从宁寿宫往外走,各家贝勒福晋都隔着一小段距离,谁也不跟谁走近了,就不怕说话被谁听了去。

“那你说明天太子会不会从毓庆宫出来?”

“啧,我怎么看你这样子还挺盼着太子出来的。”

禾嘉不可置否撇撇嘴,可不是就是盼着嘛。好几年了这么耗着总觉得心里挂着事,还不如一刀下来,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屁啊!

第123章 第 123 章 禾嘉不怕不代表别……

禾嘉不怕不代表别人不怕, 胤禩当年是在惠妃宫里长大的,出宫开府以后一直都跟直郡王绑在一起,想过割席也吃了大亏。

一直到直郡王倒台, 胤禩身上大千岁党的标签都没能彻底撕下来。之后倒是因祸得福,很大一批直郡王的旧部为了求存都转投了八爷门下。

这种境遇下投过去的, 都是没路走了的。胤禩起初倒也好声好气好商量的把人都收下了, 外人看了谁不说八爷义气。

但时间一长, 这些人的人脉关系被胤禩接手以后,他们的前程却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么一片坦途。

好一点的当年是什么官职如今还是什么官职,没能更进一步但也好歹维持下来。就等着熬资历, 等年纪熬到头了,许是还能往上升个一品半品。

次一点的仕途无望家底子又不厚,京城大居不易到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有些官员在京城几十年还是租房子住,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每月的俸禄拿到手几乎留不下什么。

况且老人是会老的, 孩子也会长大。过不了几年女儿出嫁要准备嫁妆,儿子娶媳妇要准备聘礼, 再过些年老人百年归老丧事更是一大笔支出。

在京城当官没油水真的不行, 投靠的八爷是个能把人吃干抹净就往旁边一扔,还能做得叫人挑不出刺来的。但面子上挑不出错,心里呢?

这一批人在京城待不下去, 都陆陆续续找人托关系外放出京为官去了。临出京前还有好些人去直郡王府外磕头, 这就是明晃晃的打八爷的脸。

‘你八爷不是个东西, 吃了直郡王留下来的好处,却连王爷留下来的人都不愿意好生安置,这种主子真要是有一天让他继位登基,那可真是万岁爷瞎了眼了。’

再差一点的, 能力不够门路也没有,就只能扔了脸面不要稀里糊涂混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管他八爷好还是赖,反正在外头自己就以八爷党自居。

更加懒得管八爷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就是他们瞧不上胤禩,胤禩也只当他们是狗皮膏药,爱粘着就粘着吧,连坏事的本事都没有。

再说胤禩也不少,他心里明白自己对直郡王留下的人很难全心全意信任,倒不如这般把人用尽了再扔到一旁。

至于抱怨,胤禩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当年自己对直郡王难道没有怨怼吗。

可只要自己一天还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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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那他们的抱怨对自己来说便是不要紧的事情。要是有朝一日自己落得跟直郡王那般下场,想要自己死的人多了去了,又哪里轮得到他们来奚落自己。

没出事的时候胤禩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现在冷不丁见直郡王被放出来,还被召进宫里侍疾,以前那些说起来头头是道的道理,一下子就没法说服自己了。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他故意落在最后面,想跟直郡王寒暄两句看看能不能从他的话里面探听出什么消息。可对上直郡王那双威严尚在的虎目,胤禩心里那点谋算就没敢显出来。

“再看看、再看看。”胤禩握住郭络罗氏微微发抖的手,“明天该轮到太子妃侍疾,看看到时候太子会不会出来。”

以前天天琢磨皇阿玛到底什么时候废太子,现在可好又巴不得太子爷重新出山,要不然直郡王那里自己还真不好办。

别说什么树倒猢狲散的屁话,只要直郡王还能活着从府里出来,他还能召集多少旧部胤禩可真不敢细琢磨。

“还有惠妃。”郭络罗氏脸色也不好,白天在暖阁里伊尔根觉罗氏几次三番提起惠妃,那意思不就是这几年自家对惠妃那边,做得不周全不地道嘛。

其实惠妃人在宫里,就算直郡王倒了也没人会故意为难她。一来她跟着万岁爷都是多少年的情分了,万岁爷对那些年轻妃嫔宠归宠,可真有什么好东西赏下来的时候,谁也越不过四妃去啊。

但不为难和门庭冷落不是矛盾的事,胤禩自认做到了对惠妃没疏漏,平常良妃还会时不常的带些东西去延禧宫。但殊不知,良妃这看似周到体贴的行为,对于惠妃来说就是最大的奚落。

“说来这事怪我,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平时外边的交际还忙不过来,额娘又总说不用我在她跟前尽孝,只要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郭络罗氏,多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良妃那里她能逢五逢十进宫去请安,良妃都觉得阿弥陀佛,从不敢挑剔什么,她又哪里想得起来宫里还有一个惠妃。

“这事不怪你。”胤禩摇摇头,福晋对惠妃不亲近,那是因为自己对延禧宫有怨怼,是自己连面子情都周全不了,又何苦埋怨福晋做得不好。

“都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你放心,这会子老四比我急。咱们先耐心等等看,看看老四那边什么反应再说。”

四爷本就寡言少语,这几年因为康熙一直没有更加明确的态度,就越发的从不把情绪表露在外面。

从宁寿宫走到宫门口上了马车一路回府,下马车的时候没忘了转身抚一把乌拉那拉氏,两人就这么并肩往回走。

直到回到正院里间暖阁,夫妻二人在榻上对坐,乌拉那拉氏这才伸手覆在四爷骨节分明的手掌之上,“爷,咱们不怕。”

怕?怕!四爷紧紧抿着唇,嘴角微微往下耷拉着。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惶恐还是愤怒,他更加想不明白他的皇阿玛今天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一招来。

四爷想说自己不怕,但他抬眼去看乌拉那拉氏,这种敷衍人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他的妻子当年嫁给自己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说是稚气未脱都不夸张。

现如今看着跟前这个端庄娴静的妇人,乌拉那拉氏的模样算不上特别好,远不如府里的李氏明艳。但四爷看着她深邃从容的眸子,原本焦躁不安的心就很神奇的平复下来。

“我就是怕……”四爷脸上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怕皇阿玛又想要把太子顶到台前来。”

四爷是真怕了,这几年好不容易把想做的事情铺陈开,不管是吏部还是户部都在有条不紊按照自己的预想往前走,这要是又像前几年那样一个接一个的拉扯到夺嫡的风波里,这几年的心血就全完了。

不是说太子没本事,要说治国太子比所有兄弟都强,只有他从生下来学的就是志国之道。

但每个人对整个朝廷整个大清的未来,设想是不一样的。四爷不敢说他谋划的就是事事周全,但他已经下了狠心势必是要让整个朝廷往后能按着自己的设想走下去的。

他不允许任何人从中作梗,哪怕这个人是康熙或是太子。

“爷,咱再看看,不着急的。”有些话不用说得太透,乌拉那拉氏就知道四爷心中是怎么想的,“如今还有老十老七老九他们,就算皇阿玛想如何,恐怕也不能丝毫不顾及。”

是,这话说得虽然功利了些,但道理是没错的。

胤俄掌管京城胤禟管着钱袋子,胤祐在礼部这几年看似低调了众人都忘了七贝勒,但其实这几年的乡试会试看得过眼的哪个不得走他手里挑一遍。

从中挑出来的人,大多数都被几个兄弟给分了。说是说天子门生,但这些门生效忠的到底是谁,恐怕从一开始就已经分不清了。

四爷听了这话脸色慢慢缓和了不少,他轻轻在乌拉那拉氏手背上摩挲了一阵,“听你的,咱们再看看。”

各府的反应不用去打听也能猜出个大概,胤俄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把跟着赛音出城去马场玩儿的尼楚格给找了回来。

“太后娘娘病了,这些天你和弘暄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哪儿都不要去,可明白?”

“明白,绣坊那边我不去,能让徐嬷嬷陪着庶福晋一起去吗。”

王氏去年升了位份,虽然庶福晋不上玉牒,但十贝勒府这十来年就没进过一个侧室和侍妾,那么再过十年恐怕也不会有。

作为无宠无子的侍妾格格,王氏能成为庶福晋,背后的意思不在后院女人如何争宠,而是在于福晋跟贝勒爷愿意给她这个体面。

有了这个体面,王氏不再只窝在西小院不出门,也慢慢学会跟禾嘉一起去绣坊走一走。有时候绣坊接下来高定的私单,要是那边身份合适,王氏还会在绣坊后头雅间里见一见客人。

主要都是为了问清楚客人具体的要求,这两年王氏的绣品和绣样在京城可是小有名气了。哪怕这个名声全是绣坊的,绝大部分人并不知道王氏是谁,她也忙得可开心了。

禾嘉要忙府里的事,这两年南边海上的生意也越来越忙。她有时候没时间带王氏去绣坊,尼楚格就会帮忙跟王氏一起出门。

前些日子显亲王府上的福晋定了一副绣品,是准备要给府里老福晋做寿用的,已经跟王氏说好了这几天还得给她看看样品,要是没有再修改的地方,就算是定下了。

“可以,到时候让徐灵带王氏过去,往常府里怎么过日子这几天就怎么过,也别太紧张。”

太后病了,作为重孙子重孙女老实待在家不出去玩乐是本分,但府里的日子还是要不能乱。毕竟现在康熙还什么都没说呢,不能自家就先乱了阵脚。

要是真慌里慌张到处打听宫里的消息,那没事也成了有事。要不然打听什么又心虚什么,太子从毓庆宫出来,你们又不安什么!

第124章 第 124 章 宫外的贝勒阿哥们……

宫外的贝勒阿哥们都恨不得趴到毓庆宫墙头, 看看毓庆宫里到底怎么回事,毓庆宫里却是依旧安安静静的,

除了太子住的后殿每日下午还有隐约唱戏的声音传出来, 其余屋舍里的人仿佛连呼吸脚步都是轻巧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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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120-130(第5/14页)

直郡王和大福晋侍疾,当天晚上留在宁寿宫, 第二天一早才携手从宫里出来。

几年不见, 直郡王的辫子都斑白了。以前勇武无双的大千岁如今看上去有些清隽单薄, 脊背倒是一如既往的挺直,目光如炬但没了当年那股子一往无前的劲儿。

从宫里出来时竟然还牵着大福晋的手,大福晋早年间连生了四女一子身体并不算好, 女人嘛本来就容易比男人显老,再加上这些年操持整个王府,她看上去着实要比直郡王更显老。

但两人这般并肩走着,谁看了都觉得般配。有时候共过患难的情谊就不好以单纯的爱情来一言概之了,对方便是自己的命。

被困囿在王府里的这几年, 有对方日子或许也无趣,但总归还撑得下去。若是没了对方应该也不至于真的殉情去死, 但个中滋味有多难熬, 恐怕真的是夜里设想一下都觉得害怕至极。

直郡王出宫的时候正好碰上下朝,一路遇见不少人。刚开始所有官员都是避让到一旁给胤禔请安,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就更别提上前搭话。

但没过多久, 就有一看上去年过四旬官服都旧了的官员走上前来, 跪在胤禔脚边:“奴才给大爷请安,大爷万福。”

不敢再叫大千岁,生怕再给胤禔惹上什么麻烦,就只能这么含混不清的喊一声大爷。

当年胤禔倒台时这人在兵部做员外郎, 如今五年过去他依旧是兵部的员外郎。就这个位置那都还是胤俄从兵部走后,特地叮嘱过十三,胤祥才把人给留下来的。

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给这辈子唯一跟过的主子磕头,这人是真没打算再给自己谋划前程了。

“是戴云吧。”胤禔伸手搀了他一把,“今年过年,你还来府上拜年,说不定到时候爷还能管你一杯酒水。”

没有什么寒暄,也没有多余的话。更不会去说这几年辛苦了的废话,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再没什么好多言的了。

“是,是奴才。”戴云连着眨巴了好几下眼,把到了眼眶的泪意给逼回去。

起身以后还如同当年那般跟在胤禔身后,一直走到王车架前,垂手低头恭送直郡王上了马车走远,这才转身领着小厮往兵部去。

这一出,他真就什么都不为,只为了叫文武百官和金銮殿里的万岁爷瞧瞧,直郡王再落魄,跟前也不是没人可用的!

“这戴云,闹了这一出就怕往后在兵部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戴云家里孩子多,三子五女还有姨娘要奉养。他是家中庶子,早年间阿玛去世就被分出来单过了,这几年过年伊尔根觉罗氏都要准备不少年礼送过去。

但再怎么照顾,他们还是在王府里出不去。这些忠心耿耿的旧部在外面到底过得如何,总之是报喜不报忧,一问就是挺好的,可今日一见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不至于,皇阿玛既让我出来,从今往后咱们府里就是什么都不干,庇护他们几个还是够的。”

“爷,那以后……”

“以后,咱们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旁的,宫里的皇上给我们就接着,不给我们就不要。”

要是是几年前旁人跟胤禔说,有朝一日你会说出这样的话,胤禔一定会提剑砍杀了那人。如今这话真真切切从胤禔口中说出来,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了。

身体不怎么好每个月都得吃药的福晋、嫁出去的女儿、到了该娶妻年纪的长子,还有后院那么些女人和年纪还小的孩子,这些人都是自己的牵绊和记挂。

不敢再把自己往外豁了,真要是再出什么意外,自己去死事小,这一家子老小包括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可就都活不成了。

伊尔根觉罗氏听了这话不再追问,只拢着胤禔连茧子都慢慢薄了的宽大手掌细细摩挲,“今天只有太子妃一人去了宁寿宫,你说皇阿玛这次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不好说,老二……”胤禔也做足了准备再见太子,却不想自己辗转反侧一整晚却没见到人。他没开口问,太子妃就也什么都没说。

康熙更是连面都没露,只派了身边的太监来传话,说是次日来侍疾的人到了前一日的就能出宫,不许在宁寿宫逗留,胤禔就是想再赖一赖也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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