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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 131 章 跟弘暄说好了下午……
跟弘暄说好了下午去接两个孩子, 自然要去。
不光人来了,还带了不少夏天藏在地窖里的鲜果、一车好酒、两车一车秋天里腌的咸菜,甚至还有刚从蒙古送来的一批羊羔子, 都是能留到过年吃的东西。
内务府的人再仔细,顶多也就是把今冬的炭火木材粮食和足够开火的菜蔬瓜果肉类给准备好, 其余的准备更多也是有心无力了。日子是两个小爷自己的, 怎么张罗起来得靠自己, 别人帮衬着总不能长久。
门房上的奴才都是内务府准备的,规矩都懂就是不如其他府邸的家生子来得熟练。马车进了胡同没人迎出来,直到里府门只有一小段距离了, 才有管事带着门房上的人等在外面。
马车停在门口时,几人已经跪下了。禾嘉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了眉头,礼数上没错但还是太见外太疏远了。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在被选过来之前,一定是被耳提面命过,来贝子府伺候绝对不能行差踏错有半点差池, 要不然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所以这会儿他们不敢显露一丝偏好和态度,不做不错什么都按着规矩来, 是不亲近但也不会被人抓住小辫子, 这对弘晋和弘皙眼下来说,并不是坏事。
只一转念就想明白的这里面的关窍,再从马车上下来面上的神情就全然缓和了。
胤俄由着这府上的人规规矩矩把人往府里迎, 只是在往内院去的路上拐了个弯,
“孩子们都在后院玩儿, 我们过去是扫他们的兴,书房在哪儿我跟福晋过去坐坐,跟你家主子说一声叔叔上门用不着客气,尽管玩他们的去。”
管事往后院来回话, 才刚说完十贝勒爷带着福晋去了前院书房,后脚门房上又气喘吁吁跑过来一个人,“主子,四贝勒爷和七贝勒爷也来了,都往书房那边去了。”
也都说了让主子们好好玩儿,别一股脑儿的去书房里请安,人家就是叔叔过来看看侄儿,再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还给两个侄儿带了不少东西来,弘皙的那一份已经派人送去大贝勒府上了。
“三哥,你坐下吧。我阿玛那人全京城都知道,他要是跟你讲礼数那谁也躲不过去。他要是说了让咱们安心玩儿咱们的,肯定就是真不要咱们过去,我这个当儿子都不去呢。”
弘晖早不是当年那个体弱不出门的孩子了,这些年四爷府上除了李氏所出的弘昀和大格格,便是乌拉那拉氏生的弘晖和弘时。
至于那位本该在康熙五十年出生的小四爷,这会儿还没影子。就连本该在今年入四爷后院的钮祜禄氏,到现在也没见着人。
也许是多了弘时,又或者是弘晖没有在八岁的时候早夭,乌拉那拉氏对弘晖的管教是越来越松,从前年起弘晖就单独辟了院子自己住了。
身边除了伴读和哈哈珠子,还有几个他自己从旗下挑出来的奴才,日日带在身边。除了每隔一日去四爷书房校考之外,其余时间四爷并不多管他。
四贝勒府上的大阿哥,谁不知道是京城街面上极有面儿的一小爷。为人仗义厚道却又不迂腐,出了门跟谁都能说得上话但又很有分寸。
前两年曾有那街面上的混子觉得四爷家的大阿哥年纪小,想要贴上去占便宜。弘晖看破了也不戳破,还饶有兴致的听他们胡扯。
等回头派人把他们家里的情况摸清,一个好赌的卖儿卖女前些日子刚把妻子也卖了,一个游手好闲全靠家中老爷子那点微薄俸禄养活。
两人出门来穿得也还体面,一说都是八旗子弟。其实家里被他们祸害得家徒四壁,米缸都见底了。
这样的人,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扔到牢里去了。被赎回来的妻子带着儿子女儿回了娘家,另一户老夫妻没了儿子祸害日子反而好多许多。
等四爷知道这事的时候,弘晖早已经把这事扔过脑后去了。四爷倒是专门问过弘晖,怎么只处置了那两人,其他的事就真不打算管了。
弘晖看着他阿玛摇摇头,“有人卖儿卖女卖老婆,既被儿子知道了搭把手不叫那妇孺流落到脏地方去,是为人的良心。”
“把那两个把主意打到儿子身上的混子收拾了,一来是好叫人知道儿子不是好糊弄的,二来算是顺手替京城老百姓除了两个祸害,再者也好叫这些人知道,宗室里的阿哥不是傻子,由着他们糊弄。”
但更多的,弘晖就不打算插手了。人各自有命,不是说把好东西一股脑给人家就是好。
两户人家,一家全是老的一家都是妇孺,家中不是一点收入都没有,旗人家里总归能有家产出息,靠着这点银子能活下去就行了。
给得多了,家里的孽障没了还会招来外边的祸患,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
不到十一岁的半大小子能想得这么深,把四爷给乐得哟,当着弘晖的面还板着脸不敢显出来,等回了正院晚上愣是多吃了两碗饭。
晚上坐在躺椅里看着乌拉那拉氏盘腿坐在炕上算府里的内账,什么也不干就自顾自的乐,乐得乌拉那拉氏后脖颈子直发凉,生怕四爷是中邪了。
“三哥你方才那个故事还没说完,继续说呗,”弘晖不让弘晋去,弘暄也跟着点点头。
“我额娘最会张罗玩儿的事,七伯娘和四伯娘这会儿肯定已经跟我额娘玩儿上了,这会儿过去是我们扫她们的兴,且不乐意呢。”
麻将是七福晋带过来的,这会儿就三个人也能先支起牌桌拉上乌云一起打着。今儿三家都动了,其余几家肯定过不了多久都得过来,不怕没牌搭子。
外间四爷和七爷正在掰扯过完年官员外放的事,礼部负责科举,胤祐不显山不露水这几年很是挑选了一批得用的进士在手上。
其中两个庶吉士在翰林院里已经待了三年,两人能投到七贝勒门下,就不是那等眼高手低只顾着攀高枝的人。与其留在京城一点点熬资历,两人更愿意外任为官。
也许这一去再不得回京城,但能做一次父母官,给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一个交代,这个京城还是一定要出的。
胤祐喜欢这两人,就想要给两人安排给适当的去处。也不强求非要去那江南富庶的地方就任,那种地方去了反而施展不开,倒成了坏事。
太苦寒的地方也不行,自己的人自己得护着。出去历练一些年是好的,但胤祐可没想过让他们出去了就回不来。
四爷脸色铁青,这么多兄弟间要说混不吝,真就是老七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看着他一条一条跟自己掰手指的算,四爷就恨不得破口大骂,真当吏部是你家后院啊,还挑三拣四的。
胤俄就坐在旁边看,这几年待在统领衙门,要说大事大案确实办了不少,但更多的还是日常琐碎。这会儿胤俄歪在圈椅里一边磕瓜子一边看两个哥哥拌嘴,有意思,真有意思。
老四、老七、老十去了弘暄府上,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很快其他几家除了直郡王都到齐了,三贝子府门口那叫一个热闹,整个京城都跟着动起来了。
谁都闹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这些贝勒爷们全都往三贝子府上去,这就是明白着告诉天下人,弘皙和弘晋在宫外得过得好,得过得比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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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贝子府这会子不好往前凑,就亲自送了拜帖和孝敬往弘皙府上去。一个人去了紧跟着一群人都去了,大贝勒府门房上的管事,收帖子收得手软,都愣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底下那些官员如何揣摩,贝子府里的众人暂且一概不知。
半个下午都在弘晋这边待着,到了下半晌弘晋到底还是找机会溜出来,往前院书房这边来。
一进门三爷就指着自家侄儿,“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小子得过来。老七老八,你们俩输了啊,五两银子赶紧的,别赖账。”
这时候还没走,肯定是要留下来吃顿饭的。
五爷胤祺随口问了一句晚上吃什么,是在前院这边吃还是去后院,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弘晋身上,继而打赌看弘晋这小子是听话留在后面玩儿,还是非要过来一趟。
弘晋没想到自己这些叔叔私底下还能这般没正形,真就为了五两银子拿自己这个侄儿打赌。
但看着自家七叔摸着荷包摸了半天愣是没摸出一个银锭的样子,弘晋又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这就是出宫的日子,真好。
晚上的饭摆在后院,三爷和四爷带头起身往贝子府内院里去。胤俄跟禾嘉坠在最后面边走边看,府邸真不大,因为只有弘晋这么一个正经主子,府里伺候的人也不算很多。
不过即便这样也看得出来,府里伺候的人很用心,毫无怠慢之处。
沿着抄手游廊进了后院,远远的就瞧见一屋子孩子开窗围坐在熏笼前,尼楚格身旁的泥炉还在煮茶,泥炉旁是尼楚格整整齐齐摆放成一圈的冰糖柑。
今年南方气候不错,冰糖柑水分多又特别甜,烤热了吃一个又甜又解渴,冬日老在屋里待着烤火烤出来的火气都能缓解不少。
这习惯从禾嘉开始,到胤俄和孩子,再到整个贝勒府。现在就连外边好些饭馆都学了去,一个小泥炉中间煮茶四周烤冰糖柑,烤热了香气四溢
这东西不算一道菜,但就是流行起来。
不到吃饭的时候,三五好友围坐一团叫上一炉茶,手头不那么宽裕的就不吃鲜果,让小二拿了板栗和小个头的红薯也好吃,香香甜甜的一下午不经意就过完了。
只有弘皙和弘晋年年月月在毓庆宫里过,外边时兴什么两人是真的不知道。
这会儿弘皙也不跟弘晖他们说话,就守在那小泥炉旁翻动已经烤得裂开口子的板栗,不知道又听谁说了什么,突然就笑起来,眉目明朗神情畅然。
“胤俄,你说你们兄弟当年,要能有这么好就好了。”明明挺热闹的场面,却把禾嘉不知道怎么就红了眼眶。
“怎么了这是,还感慨上了?”
禾嘉箍住胤俄的手臂,把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也不管他的衣袖肩膀被自己蹭得皱皱巴巴不成个样子,就这么紧紧贴着倚靠着。
“别说话,这会子别招惹我啊。”
“啧,怎么又成我招惹你了。”胤俄倒是对此看得明白。
“他们要是亲兄弟啊,肯定就没这么好了,也就幸亏都是堂兄弟,他们的老子又把该争的该斗的都来过一轮了,要不然且不会这么老实。”
“你这人,我就多余跟你说这些。”
胤俄这话说得烦人了些,但确实就是这么个道理。
弘皙他们是不想争吗?心里总会难免想一想吧。怎么就选择踏实过日子了呢,还不是这些叔叔们手段太硬,叫这些小的们只能选择老实这条路罢了。
第132章 第 132 章 连着在弘皙和弘晋……
连着在弘皙和弘晋府里热闹过一轮, 日子才慢慢恢复正常。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宗亲,一个大贝勒和三贝子,只要不造反眼下是不会有人过于在意了。
进了十月, 开始置办年货的人家就都动起来了。巴雅尔也带着今年最后一批货从南方回来。
沈家的镖局本是在南边的,沈娟嫁给了巴雅尔来了京城, 之后生下的长子也依着当初的承诺跟了沈家的姓, 单名一个威字。
沈威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的, 别说巴雅尔和沈娟喜欢,就是赛音这个当叔叔的也稀罕得不得了。
赛音如今替禾嘉管着府外和盛京蒙古那边的事情,轻易不出京城。
他跟宝音也生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 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明明他和宝音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偏生两个孩子都文静秀气。
闺女秀气点儿也就罢了,反正自己已经在京城落下根来不会再回蒙古,姑娘家文静些好, 以后大了好说人家。
可儿子也是个闷性子,因为早就说了要进府给大阿哥做伴读, 这小子进府的时候特别多。
见了主子不扭捏也不绝不多说一句话, 小屁股一撅给福晋磕过头,就安安静静做到一旁去玩他自己的。
一个竹制的九连环他能玩半天,累了就自己找地方睡, 好几次大人们没注意, 愣是等到这小子睡得打小呼噜了才发现。
得了这么个儿子, 赛音是连大声一点儿也不敢,只能看着小不点儿的儿子被稍微高一点的小不点儿大阿哥给牵走。
人家大阿哥都说了,既是早定了给他做伴读,那早一点晚一点都是他的人。他先带走适应适应, 别到时候能启蒙了送到自己身边来又想家。
从那之后,弘暄身边就多了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团子,大团子跟着寇老先生上课,小团子就坐在一旁打盹玩自己的,好玩儿极了。
有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好,赛音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不好。可心里还是想要一个能跟着自己在马场里打滚的崽子,那多有意思。
以前尼楚格天天在马场里混,现在孩子大了知道爱美就自然去的少了。赛音只好把主意打到沈威这小子身上,见天把这小子往腋下一夹,就捎带着去马场疯玩儿了。
沈娟对此自然乐见其成,巴雅尔大半年都在南边,自己跟着镖局想去找丈夫就能去,但却不可能每次都带上两个孩子。
孩子跟爹妈是生来就亲近的,就算这几年不亲近,等日后巴雅尔年纪大了不出去了,一个家里待着自然而然就亲近了。
跟府里却不一样,说是说巴雅尔跟赛音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可日日守在跟前的跟一年见不了多少回的能一样吗。
也许一年两年都一样,也许主子重情这辈子对巴雅尔跟赛音都能一碗水端平。
但子孙后代呢,自己比起宝音本就离府里远了一步,儿子又跟自己姓了沈,再要是跟府里不亲近,用不了多少年沈威跟贝勒府就真的只剩下面子情了。
所以赛音整天把沈威带在身边在府里出入,沈娟只有乐意高兴的份儿,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倒是巴雅尔从南边回来,看见跟着赛音在马场滚得跟个泥人儿似的儿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没开刃的小匕首在嘿哈嘿哈的玩儿。
匕首比寻常的要小,一看就是按照沈威的年纪专门定制的。
巴雅尔看到远远见着自己的儿子,像个球一样往自己这边跑,脑袋撞到自己大腿上的时候他都听见砰的一声了。
“阿玛!”嗯,乖儿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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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久不见,还能这么大声的喊阿玛,巴雅尔听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阿玛!师父说要叫我驯马!说福晋和大格格都会,儿子也得会!”
师父?哪里来的师父?自己的儿子自己是要留着手把手教的,那个不长眼的混蛋玩意儿敢从自己手里抢儿子了!
才回来,不能冲着儿子发火。巴雅尔抬头去看站在远处叉腰笑得得意的赛音,压根咬得直响,“走!跟阿玛去主子那里,讨个公道去!”
禾嘉看着两个已经当了爹的人,为了沈威到底跟谁学功夫吵闹个没完,旁边还有一个宝音帮亲不帮理只帮着赛音说话,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倒是想插嘴来着,可插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也懒得管了。拉着乌云往里间暖榻上去打算再补一个午觉,至于巴雅尔跟赛音吵那就由着他们吵去,反正不耽误自己睡觉就行了。
十贝勒府里热热闹闹,胤俄却没法回去。
他坐在乾清宫侧殿里已经大半个时辰了,暖阁里也不知道是谁在,都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倒是张善宝又端了点心进来,像是不经意似的跟胤俄说道:“昨儿大贝勒和三贝子送了过年应用之物进宫,除了万岁爷和太后娘娘宫里,一大半都送去毓庆宫了。”
“那是好事,儿子大了分家另过了也没忘了当老子的,二哥好福气。”
前几天弘皙和弘晋请封侧福晋的折子递上去没有回音,但太后宫里赏了两柄玉如意出来给兆氏和杨氏。
这就是表示侧福晋不能给,但两人伺候主子有功,在府里没有正经女主子的时候,她们暂代管家是在宫里过了明路的。
有了这个倚仗,两人能放开手脚准备过年,要不然府里什么事轮得到她们当家做主。可要是事事都拿去问弘皙和弘晋,这府里还真就一团乱麻扯不清了。
太子也没想到刚出宫的儿子这么快就托人从宫外送了东西进来,更加没想到看守毓庆宫的侍卫还真就让这些东西进来了。
看着奴才搬进来的牛羊鲜肉、腊鱼腊肉米面茶酒,甚至还有各色鲜果和点心,太子脸上的是青了又紫紫了又绿,那叫一个色彩斑斓的黑啊。
这混账玩意儿现在往毓庆宫里送这个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讽刺皇上对毓庆宫不够好。
“爷,您千万别生气,这都是大阿哥和三阿哥的一片孝心。
奴才听说外边这分了家的儿子,过年前就得往家里置办东西了,这是两个阿哥跟您说,您和太子妃往后有人奉养伺候,这可是好事啊,”
“奉养?”胤礽忍不住挑了挑眉,自己才多大年纪,这就得了儿子的奉养了?要知道活了这么多年,自己还靠皇上养着,倒是一个铜板的供养都没给过皇上。
看着堆在院子里的东西,胤礽胡乱摆摆手让人赶紧搬到后头膳房里去,只留下了弘晋专门嘱咐过的小泥炉,“去把太子妃叫来。”
太子妃来得很快,孩子突然托人送了这么多东西进来,这让一直没发派人出去打听消息的太子妃总算松了口气。能送这些东西进来,至少能说明这俩孩子在宫外,靠自己能活得下去。
倒是太子本不操心这些,自己的儿子要是出个宫就要饿死,那自己折腾这么一大场,连最后殊死一搏都全然没想过就成笑话了。
真要是那样,就还不如赶紧的让皇上把两人提溜回来,好歹在毓庆宫里养着还不用饿死不是。
“这能吃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要说附庸风雅太子比谁不会,可看着听了弘晋嘱咐的小太监,把板栗、糍粑和冰糖柑在茶壶旁围了整整两圈,胤礽觉得自己眼睛疼。
“怎么不能,弘皙和弘晋托人送来的,总不能毒死你我吧。”
毓庆宫里少了弘皙和弘晋原以为没什么区别,其实差别大了去了。
毓庆宫晨昏定省少了这两个大的,太子妃石氏就明显不适应。
毓庆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石氏这几年已经调整好心态,出不去就不出去,本来以前除了去太后那里请安,出毓庆宫的时候也不多。
管不了外边的事,那就管毓庆宫里面的事。身边的人都是皇上的眼线,起初不习惯后来处着处着不也就习惯了。
说是皇上的人,但谁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一日三餐的过日子,时间长了也处出几分道不明的情分来。
以前弘皙和弘晋在的时候,后院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和这毓庆宫里的太监,都是他俩帮忙管着。
现在少了他俩,光是太子后院那几个年纪还小的阿哥格格石氏需得事事操心,就觉得这日子没那么闲,才知道弘皙和弘晋早就懂事,早就能替长辈分担了。
“可这也太……”不雅致了。胤礽满心满眼都是嫌弃,但到底是儿子托人送进来的东西,还是没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太什么,我可听侍卫说了,弘皙往乾清宫也送了一份,皇上都收下了咱们挑拣什么。孩子出去了还能记得咱们,太子爷,老天爷不算薄待你我了。”
……这话说得,胤礽再想说什么不好的话也不成了,只能低头挑挑拣拣选出一个长得好看的柑橘来,跟太子妃一人一半给分了。
乾清宫的暖阁里也摆着一个小泥炉,不过康熙不贪嘴,小茶壶旁边只摆了两个小柑橘当做熏香。柑橘味道清爽,为了这一点儿味道整个暖阁里的熏香都给撤下去了,就怕再串了味儿。
暖榻旁的小凳上坐着的是太医院院令章程,入冬了康熙的咳疾就犯了,这病症拖拖拉拉好些年不要命却也没治好,再加上近两年又添了手指发麻的毛病,这三天一次的平安脉就请得越发小心了。
“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诊脉要诊这么久了?朕没病也得被你吓出毛病来。”
“万岁爷恕罪,奴才年纪大了,诊脉一事不敢不小心,您看在奴才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宽恕奴才吧。”
“油嘴滑舌!”
“奴才是油嘴滑舌,不过万岁爷这脉象比往年好,却也是实打实的。”
章程听说过把柑橘烤热吃了止咳降火的偏方是十福晋传出来的,原不觉得有什么,后来在家里小孙子院子里吃过一回,味道不错冬天隔三差五也愿意弄一回吃吃。
这会子在暖阁里看见这个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柑橘的味道自然,虽不比熏香来得尊贵,但偶尔用一用确实有好处。”
“弘皙弘晋送进来的,他们小孩子家家自己在宫外过日子还不知道怎么为难,还能记得朕和太子,也算太子没白替他们谋划一场。”
贴身的御医,自己有点什么毛病人家都知道。几十年相处下来,看着不起眼不高调,其实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命都在他手里攥着呢,还有比这更贴心的吗。
现在看似是在感慨两个孩子懂事,但其实要紧的还是太子。太子认命给儿子换出宫的机会,这事刚办成的时候皇上心里肯定是松了一口气的。
甭管太子还能活几年吧,他愿意认命不再折腾,好歹还能得个善终。若是非要拼个鱼死网破,怎么处置太子皇上都为难。
但现在事情过了,皇上再回过头琢磨,心里未必不会替太子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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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当年把太子逼到那份上把太子圈禁起来的就是他自己,那人家万岁爷转念又心疼本就最偏心的儿子,这事压根就没道理可讲。
第133章 第 133 章 “太子的脉案如何……
“太子的脉案如何?”
“回万岁爷的话, 太子爷的脉象近来还算平稳,只是肝火有些旺,晚上睡得不大安稳。”
这话说的, 换谁被囚禁在毓庆宫里好几年,心里都有火气都睡不安稳。
别看着每次康熙过去胤礽都一副看破红尘明天就能安心赴死的样子, 其实心里又怎么可能一点波澜和感慨都没有。
要是真不想活, 毓庆宫前年去年都还出生了一个阿哥一个格格从哪儿来的, 真是不想活的人了还能琢磨后院那档子事?
有时候没了活下去的盼头和对往后还抱着一丝期盼并不相悖,做大夫的有时候对人性更加明了,谁会真的想死呢, 蝼蚁尚且偷生啊。
太子不打算活了是真,稍微给他一点儿希望他又不那么想死也不是假。不过这话章程没法说,只能把脉案如实回禀,这天家父子到底能落个什么收场谁也说不好。
康熙抬眼看着章程沉默不语,相处了大半辈子, 章程这话是什么意思康熙明白。原本是油尽灯枯的脉象现在稳定下来了,那不就是说太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死不了了。
这世上没有一个当老子的真盼着儿子去死, 康熙听懂章程的话心里下意识是先高兴,紧跟着才为了眼下的局面发愁。
原本弘皙和弘晋能从毓庆宫出来,最大的前提就是太子以油尽灯枯濒死之身做为交换, 让一个没用的太子自然而然的死去, 从而保留下胤礽这一支的血脉。
现在孩子出宫建府, 把日子红红火火的过起来了,儿子这边又不死了?这事康熙知道绝不是胤礽有心谋划,但外边的满朝文武会怎么想,已经成了气候的其他儿子怎么想。
尤其是老四, 康熙眼睁睁的看着他这几年私底下的谋划,8以4吧1六9陆三。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儿子对自己近几年的决策并不满意。
他甚至可以预见,等老四登基上位,这些年过惯了好日子的官员们肯定都要被老四又雷霆手段梳理一遍,谁也别想躲了这一遭。
当年巡视黄河沿途两岸,朝中人人都觉得四爷除了替户部弄来了银子,当年那般不留情面的根本原因还是想要立威。
只有康熙却知道,老四这些年一直都觉得当年的处置手段还是太心软太模糊。
好些该处置而没处置的官员,要么近两年被他不动声色调离贬谪,要么留在当地也已经调派了其他副手过去,只等着日后时机成熟再一把收拾。
就更不用说这几年他和老七一个挑人一个安置的往江南送了多少人过去,当年江南被太子党和直郡王党裹挟,哪怕还有江南织造坐镇,康熙自己也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后来老大和老二倒台,江南的势力一大半收拢回来,一小半被老八从老大手里接了过去。
这几年不管是自己还是老八的人,身边或多或少都有老四经手从吏部派下去的官员,也有犯了事落他手里干脆就被直接处置了的官员。
那些人任命和惩处的流程手续一应俱全,不管是谁也挑不出意思错处。哪怕是康熙,看着四爷呈上来的折子,也不得不说四爷处置的好。
都是些胆大包天混账至极的奴才,再不收拾待到日后民怨四起,恐怕就真的要坏事了。
面对这样的儿子,康熙自己心里也没底。要是能年轻十岁,康熙绝对不会这般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他还有的是时间把胤礽这一脉安顿好,更能压制住老四不怕他孤注一掷。
又或者说老四真走了窄路他也不怕,他还有时间再培养一个能继位的皇帝出来。
“章程,朕这两年是不是见老了。”康熙今年刚过完五十五岁大寿,对于眼下的人来说六十便是花甲七十就已经古来稀,五十五岁着实算是个老人了。
要知道直郡王府的大格格前年已经生了孩子,康熙都做曾外祖父了。尤其对于康熙来说他已经在皇位上坐了四十七年,人生漫漫他这一辈子都在干这一件事,怎么会不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
“万岁爷,奴才是个大夫。”这话不好回答,人家自己觉得自己老了可以,但当奴才的不能真就傻不拉几去附和,那是找死。
况且人万岁爷问的也不是老没老,人家心里琢磨犹豫的还是怎么安置太子。
“当大夫的人,见惯了生老病死。外边的人都传说奴才医术高超,但其实这些年奴才秉承的不过是自然一道。治病救人尽力而为,尽力之外便是顺其自然,只有这样方能长久。”
章程作为局外人其实是看不懂自己这个主子的,怎么就老想着把每一个儿子摆布在他想要的位置上。当年的太子和直郡王如此,如今的四贝勒和其他皇子们亦是如此。
没瞧见七爷天天窝在礼部不动弹,十爷整天跟统领衙门东家长李家短的断案子吗。九爷强点儿好歹还能出京,却也是每次出去就恨不得不回来,因为回来就得被皇上召见。
召见的时间和次数都没个准,有时候一天要见三次,胤禟刚出宫门又要往回赶。有时候三天才见一次,但那一次不是一清早就是天都黑了。
说难听些遛狗都不是这么遛的,不就是害怕胤禟撒出去了不好掌控,每年从海运里获利那么多,皇上既高兴又发愁,还生怕九贝勒背着自己截留了什么。
这些皇子谁都是有自己的一摊子差事,四爷看似掌握吏部和户部把控全局,但其实其他皇子也是互相牵制着。
可这事不对,从根上就不对。就跟治病一样,当大夫的应该想着怎么把病治好,而不是老想着压制克制,能吊着一口气不死就行了。
眼下看没问题,但时间长了是要出大问题的。那么多皇子都圈在京城互相撕扯算计,等以后大清需要开疆拓土的时候,他们连抬头看都不敢了,还拓个屁。
章家世代为医,治一人为医,治天下也是如此。小老头早就看清了,如今不能登基的太子没问题,剑指皇位当仁不让的四贝勒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渐渐老去的皇上。
顺其自然,康熙把这四个字放在心尖来回来去的琢磨。好半晌才摆摆手让章程退下,又冲着一旁安静如鸡的梁九功:“去把老十叫进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胤俄进来的时候碰上章程了,他不知道一个平安脉怎么请了这么久,自然越发悬心。
“起来吧,今儿让你等了这么久,待烦了吧。”康熙随手指了指身侧的椅子,让胤俄坐过去。
椅子紧挨着暖榻,一坐下就跟歪在榻上的康熙更加亲近。胤俄有些不适应跟他亲阿玛这么近,又不敢显露出来,只能紧绷着背脊面上又装出一副松弛随意的模样。
“儿子平时进宫就不多,难得有个机会跟皇阿玛一起在乾清宫里多待会儿,不烦。”
“假话。”
康熙看着跟前已经看不出半分青涩的儿子,才发现他一直觉得年纪小混不吝为人处世颇有几分皇家子不该有的义气的儿子,如今也是一个沉稳成熟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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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府上如今,还是你跟博尔济吉特氏带着两个孩子过。”就不觉得年年月月对着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无趣?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跟福晋领着孩子过日子,挺好的。”康熙后半句话问出口,但胤俄也听懂了。不就是嫌自己后院没人,叫外人看了磕碜。
“好就行。”康熙一听胤俄这话就知道儿子是不乐意自己提这事了。
现在想想当年温僖贵妃病重时替老十求来的这桩婚事,康熙就忍不住想,要是她还活着,自己给自己求来这么个儿媳妇,看她后悔不后悔。
“既然好,朕给你个差事。”
一听差事,胤俄下意识后脖颈子一凉,自从自己领了九门提督的差事,这几年别的事可都不沾了。现在突然说要给差事,肯定不是好事。
“弘皙和弘晋开府之后该成家了,太子在毓庆宫他们兄弟的婚事不宜张扬,以后府里后院的人也不能太复杂。
朕想赐婚却又怕挑选错了人,这么多儿子里,只你跟博尔济吉特氏算得上鹣鲽情深,这两个小子的婚事便托付给你,你在宫外留心着,要是有好的回禀给朕,朕看过了再赐婚。”
本来是想要把婚事往后压几年,等胤礽去了两个孩子守完孝,太子的影响自然也就渐渐淡了。
可现在既然胤礽的身体有转机,康熙犹豫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先顾着胤礽的性命。既然要顺其自然,那就试试吧。
“啊?啊。”胤俄第一反应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因为自己跟禾嘉夫妻情深,就要自己去给两个侄儿挑选福晋。
怎么?还得给弘皙和弘晋挑两个能携手一生的福晋出来呗。只有这样后院才简单了,他俩的后院简单了日子过得顺心了,您那在毓庆宫里的好儿子才能跟着高兴,是这个意思吧。
胤俄起身跪下,憋了半天憋不出谢恩的话。这民间还有老话说‘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自己得多不招您老人家待见,才把这差事给了我。
“去吧,朕也不催你,你也别着急,慢慢寻摸着便是。”
本来是要招胤俄来问一问年前京城戍卫的安排,这会儿也不问了。儿子嘛也不能得罪得太狠了,把这差事给了他,最近且得多给老十点儿好脸色。
还催,好好意思催。给注定登不上皇位的太子的儿子找福晋,这是什么破事。要是皇上直接下圣旨倒还好了,挑了谁家谁家认命,现在还得挑个能跟侄儿恩爱的。
胤俄从乾清宫出来的时候都气笑了,站在宫门口抬头看看天再低头看看地,想起在乾清宫暖阁里康熙说的那些话,气得原地转了两圈。
老爷子这是真狠啊,知道自己跟老四的关系扯不断,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把弘皙和弘晋跟自己捆绑在一起。自己给侄儿挑的媳妇,以后两个侄儿府里的事,自己能不管吗?恐怕还得比现在管得更多。
至于太子那边,不是胤俄没一点兄弟情谊。看着康熙这一步一步走的,胤俄本能就觉得太子且还死不了!要不然老爷子不会这么损。
天色渐晚,再生气也没一点办法。只能是赶紧回府跟福晋商量自己接下的烫手山芋怎么办,正好跟这时候进宫来的四爷碰了个正着。
“四哥,怎么这时候进宫了。”
“老七腿上的毛病又犯了,过年的家宴这会子就该定下来了,礼部那些老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滑不留手谁敢这个时候迎上来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