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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三议公主◎
辛酉年八月廿二,百官入朝。
时隔三个月,荣安公主再次现身朝堂,众官只觉恍惚一瞬,然后三缄其口。
昨日公主下令,赐安王府鸩酒一壶,此事不是秘密。
短时间内,没人敢在公主面前放肆。
吴山青站在高阶上,手持拂尘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礼部尚书范文心率先出班,提及圣上万寿节和使团入京之事。
随后兵部尚书贺徵启奏入秋之后,北狄大小部落时常在边境骚扰百姓,发生数次小规模冲突,我方胜多败少。
其余官员对于梁王谋反之事,予以叱骂痛击,并希望皇帝陛下不要过分哀思,伤了龙体。
待他们都唠叨完,谢长锋问了一句:“还有没有?”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皇帝葫芦里卖什么药。
“荣安。”
“是,父皇。”谢明灼身着公主常服,微微侧身,以示面向朝臣,“今日我有三道议题,想要听听诸位的意见。”
众臣都挺直腰背表示洗耳恭听。
“一议,私矿之痈弊,矿税之shsx征缴。
“二议,官驿之乱象,驿卒之困窘。
“三议,公门之霸道,吏役之横行。”
她说得不紧不慢,目光从他们脸上掠过,众人都明显感到一种压迫。
三个月不见,公主威势怎么更胜从前了?不是说一直在养病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杀人了呢。
“都听清了?”
众臣:“回公主,臣等听清了。”
“我不需要诸位当堂答出,在列的各位恐怕对此三议尚觉陌生,”谢明灼从容不迫道,“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每人呈上一份奏疏。”
“臣等遵命。”
谢明灼用眼神示意谢长锋,后者当即会意,丢下一句“退朝”。
有些站得远的官员,还真没听清公主说的三个议题,下朝后询问同僚,只觉得头都大了。
这些京官也没有闭目塞听,大部分人都在地方当过官,对驿站里面的门道不说熟悉,也会有所耳闻。
至于公门衙署的吏役,他们向来都是吏役的上官,没有直面过吏役的横行霸道,一时愁眉苦脸。
矿场就更不在他们管辖范围了,这个议题户部比较容易作答。
各衙署之间互相交流打听,争取在三天内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在此之前,京城报社已经发行最新一期报纸,除去京城的新鲜事,《天书之科举青云路》的连载内容,吸引了不少文人士子的注意。
伍川岳考上童生后,决定外出游历一番,增长见闻。
同情矿工驿卒之劳苦,感慨百姓生活之不易,对心狠手辣的矿监和索要钱财的官员嗤之以鼻,碰上肆意凌辱百姓的差役勇敢站出,仗义执言。
话本最后,他问了自己一句:若我以后入朝为官,该如何整治此番乱象?
他问是自己,也是天下士人学子。
有心虚沉默者,有轻蔑不屑者,也有满腔热血、立志报国者。
更有一些人,本就对这些乱象不满,看完话本后,立刻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下心中所想,寄往报社。
朝会后,谢明灼在文华殿见了吏部左侍郎方绩。
方绩呈上名册就匆匆告退,他还得赶时间回去琢磨议题呢。
近十五年的任免记录,谢明灼花一炷香时间翻阅完,还真有些发现。
十三年前,朝廷任命林应节为贵州左布政使,秩从二品,为地方最高行政长官。
当时贵州刚经历“改土归流”,除司级的官员,府及府以下衙门的官员皆任用土官。
这些土官都是原土司部族的首领,他们在当地的势力根深蒂固,朝廷政令经常难以推行。
林应节这个官并不好当。
十年前,播州土司叛乱,土兵冲入贵阳府,摧毁布政使司衙门,残忍杀害官员及其眷属。
林应节也在其中。
此案震惊朝野,皇帝立刻下令派兵征讨,镇压播州土司,并调查叛乱始末。
播州土司扬言是为林应节所逼,说林应节打着朝廷的旗号在贵州横征暴敛,压迫土司部落,欺辱当地土民。
朝廷自然不会听信他一面之词。
直到死里逃生的藩司左参议上表朝廷,水东宋氏土司也向朝廷呈表奏本,控诉林应节之恶霸行径,朝廷才最终将林应节定为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
任免记录中只提及林应节何时上任,何时死亡,余下情报,皆由杨云开提供。
简直漏洞百出。
谢明灼很想吐槽一番,但十年前皇帝是她“爹”,说到底,还是皇帝漠视的结果。
“林应节有无子嗣?”
杨云开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这个案子当年确实轰动,但具体案卷他未经手。
“微臣这就去查。”
因为“林”这个姓,加上之前在梁王府宴客厅,林泛提及土司流官时有异,他敏锐察觉到此案可能涉及林泛,故查得更加尽心。
再至文华殿,天色已暮。
烛火映在公主脸侧,英丽的眼尾爬上火光,掩盖住隐约的愠色。
他心头不禁一跳,脚步微错。方才那一瞬间,他竟觉得公主比皇爷威仪更甚。
“如何?”
杨云开低垂头颅,愈发恭敬道:“林应节有二子,长子林渭,案发时十九shsx,身中七刀而亡,次子林系舟,案发时十岁,刀割喉颈而亡。”
一朝归渭上,泛如不系舟。
谢明灼沉默片刻,吩咐道:“老杨,继续往下查。”
“是!”
为了给朝臣留出更多时间写策论,翌日朝会取消。
谢明灼早早来到文华殿,本打算自己读书学习,未料辰时刚过,昌蔚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那只青花小圆罐。
“老师今日怎会过来?”不用在衙署里写策论的吗?
昌蔚笑呵呵道:“三月过去,殿下似乎收获颇多。昨日在朝会考较臣等,今日臣也想腆着脸,听听殿下的意见。”
谢明灼正襟危坐:“老师请说。”
“近日使团陆续进京,京城热闹了些,但使团脾性不同,行事风格也有异,难免会与我朝百姓起了争执,该如何?”
接待使团是由会同馆负责,按理说跟她这个公主没有直接关系。
不过老昌既然问了,谢明灼也不会不给面子。
她用了一个万金油答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说得在理,”昌蔚又问,“可否再详细些?”
谢明灼言简意赅:“对方无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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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之;己方无理,惩罚之;双方皆无理,各打五十大板。”
说完觉得不够周全,补充一句:“若有第三方挑拨闹事,重惩祸首。”
“可我大启乃天.朝上国,那些使团不过都是藩属小国的蛮夷,何必为了他们伤及自家百姓?”
谢明灼不由眯起眼,往后一靠,漫不经心道:“昌阁老,有话不妨直说。”
难道是有人跟使团发生冲突,而祸首身份尊贵,难以处理,老昌才来自己面前旁敲侧击?
昌蔚却摇首道:“老臣只是想知道,公主对这些藩属的态度。”
“我的态度只有一个,”谢明灼说,“不犯我者,和平共处;犯我者,虽远必诛。”
“善。”昌蔚只回了一个字,便翻开书本,“殿下缺课三个月,得尽快补上。”
谢明灼:“……”
她这三个月也没闲着,在路上都没忘了学习,故学习进度并未落下,反而超出昌蔚的预期。
他由衷称赞几句,进入教学模式。
不知是不是谢明灼的错觉,她隐隐感觉到,昌蔚教她时的态度和内容都与之前不太一样。
之前教书时,他恭敬归恭敬,可也只会教授书中知识,帮她理解文章释义,其余并不多提。
然今日教学,他列举了不少古代帝王之术,隐晦分析博弈和平衡,国政方针亦有所涉猎。
不过三个月未见,昌蔚何故改变了想法?
不知不觉到了巳时,昌蔚嗓子都讲干了,精神也有些不济,告了罪,去梢间休整。
谢明灼独自坐在屋中,消化方才的知识点。
“喵呜。”一只狸花猫从门缝挤进来,脖子挂着御牌,嚣张跳到讲桌上。
谢明灼笑着伸手:“立夏过来。”
数月不见,立夏大了整整一圈,毛发油光水亮,身手格外矫健。
它没理会谢明灼,兀自在讲桌上打转,尾巴尖儿时不时扫过桌面,还探出爪子触碰讲桌一角的瓷罐。
“别碰!”
立夏歪了歪脑袋,爪子一掏,瓷罐直直落下。
谢明灼眼疾手快,弯腰捞起,瓷罐和盖子好悬没摔碎。
这可是老昌的宝贝,摔碎了她赔不起。
从市场价值看,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青花瓷瓶,但老昌见天儿地捧着它,说不定有什么特殊意义。
“喵呜。”立夏站在讲桌边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无辜。
谢明灼揉揉它的小脑袋,吓唬道:“再淘气,以后没有小鱼干了。”
立夏屁股一扭,背对她跳下讲桌,呲溜钻出门缝,猫毛都脱落了几根。
“真是宠坏了。”
谢明灼笑着摇头,将瓷罐重新放回讲桌,瓷罐不过巴掌大,方才盖子滑落,露出里面的空间。
她依稀瞥到几只纸团,像是被人揉皱了随意扔进去,看似不重要,但不重要的东西,为何偏要用瓷罐装携?
瓷罐虽易碎,但昌首辅钟爱的瓷罐,没人敢伸手碰触,需得更加小心护着,比木匣子还“安全”。
她重新回到座位。
一盏茶后,昌蔚再次回到文华殿,继续讲授课业,直到午时才停下。
谢明灼受益匪浅,临别前真心行了一礼:“多谢老师。”
“公主聪慧过人,有凌云之志,日后定然昂霄耸壑,名垂青史。”
“借老师吉言,”谢明灼并未因为他的赞美而自满,问道,“安王已薨,如今宗人令之位空缺,老师以为,嘉善大长公主可堪此任?”
宗人府官职任免不归吏部管,谢明灼问他,只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就像之前昌蔚试探她一样。
“大长公主的才能,足以胜任宗人令,但,”昌蔚话说得通透,“她必须要足够优秀,才能让旁人心服口服。”
皇家事务都是一堆烂摊子,那些宗室可不好管,这个位子无功无过才是常态。只要是皇帝的亲戚,谁来当都可以,凭什么给一个公主?
谢明灼又是一拜:“老师教诲,荣安谨记。”
同家人用了午膳,谢明灼提及让嘉善大长公主担任宗人令一事,大家都举双手同意。
午时过后,她便乘车前往嘉善公主府。
嘉善大长公主热情迎上来,笑着打趣:“三议公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谢明灼:“……”
三议公主?哪个鬼才起的外号?!
第62章
◎水东宋氏◎
秋风肆意卷起半黄树叶,打着旋儿撞到花厅的玻璃,又滑落于地。
“荣安,我这花厅如何?”谢夔牵着谢明灼走进,鬓边的珠钗闪着金玉光泽。
花厅建在花园中,四面墙壁皆镶嵌大块玻璃,不论处在花厅哪个方位,都能一眼欣赏到厅外的姹紫嫣红。
还能在厅中悠闲品茗,不必受寒风刺骨或烈日灼烧之苦。
谢明灼见惯了落地窗,不觉稀奇,可嘉善公主的超前理念,确实值得赞扬。
她真心竖起拇指,“姑祖母心思巧妙,我一进来,仿佛置身花海之中。”
加上厅中瑞兽燃香,香气媲美厅外花海,真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谢夔引她坐下。
“哦?”
“之前斗瓷大会结束,瓷王依照规矩要在店中展览一个月,供客人观赏。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心中不定,唯恐有人不小心磕着碰着。”
瓷器摆放一个月,难免会落灰尘,落灰后要及时清扫,若清扫时出意外,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观赏之人常结队而来,挨挨挤挤,虽有伙计护在一旁,也难免有手贱之人。
谢夔笑道:“还好我见到晋王,晋王替我解忧,想了一个法子。”
“用玻璃罩?”
“不愧是兄妹,想到一处去了。”
谢明灼:“所以姑祖母就举一反三,想到建一个花厅?”
“是啊,我还设宴邀请各家夫人赏花,她们回去后,玻璃厂就加了不少订单。”
原来赏花是其次,赚高门大户的钱才是真正的目的。
谢明灼趁热打铁:“姑祖母,我有一忧,想让你替我解一解。”
“三议公主在朝堂威风凛凛,无一人敢置喙,还有什么忧愁需要我这个老太婆来解?”谢夔揶揄。
谢明灼震惊,才四十出头就自称老太婆了?
“姑祖母,你正值壮年,何必妄自菲薄?”她也不绕弯子了,直言道,“宗人令一职空缺,我想请姑祖母接下这个担子。”
谢夔惊讶:“荣安,你说真的?”
“毫不掺假。”
“可从没有公主担任宗人令的先例,怕是会有人不服。”谢夔不怕担责,反而跃跃欲试,只是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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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法规矩,一时迟疑。
谢明灼笑问:“怕什么,我这个‘三议公主’的外号怎么来的?”
以前也没有公主入朝堂参政议政的先例。
“好,你都敢进朝堂,我还怕一个宗人令?”谢夔也是果断之人,当即应下。
谢明灼不想泼人冷水,但还是正色提醒:“姑祖母,我虽姓谢,却也不得不承认,宗室每年的俸禄已经快要压垮国库。宗室圈占无数田宅,却依旧哭着喊着朝父皇伸手要钱,父皇实在有些头疼。”
谢夔听明白了。
她名下也有许多田宅地产,不需要向朝廷缴税,每年光靠这些都足以养活整个公主府。
有了钱就可以买更多田地,于是越来越多的田地都无需再向朝廷缴税,国库愈发空荡,朝廷无法从勋贵士族头上抠出一厘钱,只能继续向穷苦百姓施压。
“荣安,你想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谢明灼暂时也想不出良策。
牵一发而动全身,宗室豪强土地兼并、逃避赋税的问题,历史上的“一条鞭法”倒是有些奇效。
然此法缓解一下财政危机可行,却无法根治土地兼并的乱象。
“荣安,此事急不得。”谢夔拍拍她的手,“我知你忧心社稷,但你还年轻,慢慢来。”
谢明灼颔首:“姑祖母说得是。”
二人又交谈良久,到申时三刻,谢明灼才离开公主府。
她乘坐的马车低调,行在街上无人注意,倒是方便她掀开帘子逛街看热闹。
前日刚回京,无暇细观,现在打眼一瞧,就能看到穿着异族服饰的人,在各个商铺进进出出。
使团到了京城,不会一直窝在会同馆。作为藩属国,他们中大多数人向往中原文化,甚至官方文字都向宗主国看齐。
难得一次入京,自然不会放过学习的机会。
购买“纪念品”带回去,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京中各个商铺小贩,为了多赚异族人的钱,使尽浑身解数,新奇的商品和手段层出不穷。
不远处的杂耍班子正在表演喷火,引得周围看客惊呼不已,围观的异族人也瞧得目不转睛。
喷火表演完,舞狮登场。
手持绣球的引狮郎,在方桌、板凳间灵活翻腾,大小狮子摇头摆尾,跟着他跳来跳去,憨态可掬。
“停一下。”谢明灼说道。
姜晴立刻吁停马车,同冯采玉坐在车前,眼睛注视着杂耍,耳朵却捕捉八方动静。
暗处虽有侍卫保护,她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别跑!”一人揪住另一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愤愤道,“你偷我钱袋!还来!”
他穿着中原服饰,官话也说得标准,面容与中原人无异,但脖子上戴的银饰,很有少数民族的风格。
“谁偷你钱袋了?别血口喷人,我一个京城人,还能看上你一个蛮夷的钱袋?笑话!”
旁观百姓听闻,不由点点头。这人锦衣华服,想必是出身京城富贵之家,确实没必要偷人钱袋。
银饰青年面色涨红,手不由松开对方衣领。
那人瞪他一眼,没好气“呸”了一声,理了理衣领。
“公子,您受人欺负了?”另有家仆模样的人赶来,怒瞪银饰青年,“是不是这个南蛮子?”
银饰青年气极,捏紧双拳却忍着没动,据理力争:“我亲眼看到他偷我钱袋了,钱袋肯定还在他身上!”
“怎么着,你还想搜身?”那公子张开双臂,往前走了几步,“有本事你搜啊,要是没搜到,你就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
有人暗自摇头,这个银饰青年恐怕要吃亏。
谁料青年并未动手,强行压下怒意,义正辞严道:“我不搜你身,我要带你去见官,叫官府搜你的身。方才人山人海,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藏在其中,你身上没有,就是在你同伙那里。”
“哈哈哈哈哈,见官?”公子手臂展开指向四周,“这么多人,哪个是我同伙?难不成每个人都要搜身?”
围观人群立刻不干了。
他们只想看热闹,不想被官府搜身,这个南蛮真是事儿多。
银饰青年环视众人,自信道:“我知道同伙是谁。”
众人:“……”
骗鬼呢。
“看到你了。”银饰青年目光如炬,锁定一人,抄起杂货摊上一只泥人砸过去,还不忘跟老板道歉,“算我买下,稍后付账。”
老板几欲出口的国骂当即吞了回去。
还别说,这南蛮扔得可真准!
泥人正中那人眉心,那人眼前一黑,倒地不起。银饰青年快步而上,从他怀中摸出一只钱袋,色彩艳丽张扬,上面还绣着奇怪的符号,一看就是异族之物。
银饰青年抛着钱袋,眉眼飞扬道:“你还认不认?”
“我又不认识他,认什么认?”公子嗤笑,“诸位街坊,你们说好不好笑,钱是别人偷的,他竟诬赖到我头上,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银饰青年皱眉:“我方才看到你朝他示意了。”
“呦呵,攀咬也要有个限度,你说你看到就看到了?诸位街坊,你们看到了没?”
众人皆摇头。
“先诬陷我偷钱,再用蹩脚的借口说他是我同伙,你以为你火眼金睛啊?要我说,你跟他才是同伙,故意诬赖我偷钱!”
银饰青年:“……”
可他的眼力确实很不错啊!
姜晴和冯采玉也有点懵,两人说得都有道理,到底谁才是始作俑者?
“你们中原人,真是不讲道理!”银饰青年捧着钱袋,小声嘀咕,“说好的礼仪之邦呢?骗人!”
那公子冷哼:“分明是你这个南蛮子胡搅蛮缠。”
他身后随从也蔑笑一声,低头咬耳朵,旁人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也知道肯定是在骂南蛮子。
得益于敏锐的耳力,谢明灼隐约听到几个音,不由挑了一下眉。
“阿玉,附耳过来。”
冯采玉立刻进了车厢,听完之后目露惊异,连连点头。
双方僵持不下,旁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南蛮子穿得贵气,显然是入京献礼的一员,总不能真的闹去官府。
忽见一年轻姑娘走近,举止仪态落落大方,众人不敢轻视,便都闭上嘴巴,等着看这位貌美的小娘子要做什么。
冯采玉走到锦衣公子面前,笑容友好,冷不丁说了一句话。
众人:???
叽哩哇啦说了啥?没听懂啊!
锦衣公子下意识回应一句,用的也是相同的语调。
这是什么情况?
冯采玉露出了然的笑意,后退几步,面向众人拱手道:“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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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街坊,这位公子并非我启国人,而是来自高丽李氏。”
周围一片哗然。
“李公子为何要冒充我启国人,故意当街与这位公子争执,明里暗里抹黑我大启百姓?莫非是想挑起争端?”
她嗓音明亮,话音掷地有声,众人倏然反应过来,他们是被人当猴耍了。
银饰青年恍然大悟,愤愤瞪了一眼李公子,而后向冯采玉深深一躬:“多谢姑娘替我解围。”
“启国人就不能会说高丽话吗?”锦衣公子不服气,“你会说,难道你也是高丽人?”
冯采玉气定神闲:“我方才问的是,‘四王子,你的腿伤有没有痊愈’,你回答我,‘已痊愈,你是谁,我怎么没在使团见过你’。李四王子,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当众被叫出身份,李四脸上挂不住,却还是狡辩:“你骗人!我根本没说这些!”
冯采玉才不管他的叫嚣,她没必要跟周围人证明真假,只要戳穿了他的身份,老百姓心里自有一把尺子。
任务完成,她转身回到马车。
“哈哈哈,这个李四丢人丢大发了,”姜晴乐不可支,压低声音道,“说不定可以印在报纸上,叫更多人看见。”
谢明灼闻言也笑:“是个好主意。”
“殿下怎知他有过腿伤?”冯采玉佩服问道。
谢明灼:“情报上有,回去你俩都给我背下来,免得见面不识人。”
会同馆、锦衣卫和报社三方加成,这么点情报简直信手拈来。
她闲来无事,翻阅一遍,全都记住了。
姜晴和冯采玉应声领命,随后对视一眼,头皮发麻。
背书真的减寿。
李四无颜再待下去,带着他的“同伙”灰溜溜离开,围观的人群便也都散了。
“姑娘留步。”银饰青年迈步靠近马车,作揖道,“在下贵州宋千奇,今日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敢问姑娘芳名?”
“贵州水东宋氏?”谢明灼掀开车厢窗帘。
宋千奇闻声望去,面上一怔,目露惊艳之色,旋即答道:“正是。”
“我大启的确是礼仪之邦,如今你水东宋氏也是我大启一份子,即便李四当真是启国人,也莫要因为些许蔽日的浮云,便觉所见之处皆为黑暗。”
宋千奇羞赧道:“姑娘教训得是,方才是我气急失言,实在抱歉。”
他已经意识到,方才真正替他解围的,是马车里的姑娘。
“宋公子,告辞。”谢明灼放下帘布,“阿晴,回去。”
宋千奇:“姑娘……”
他眼睁睁看着马车走远。
真遗憾,还没问到姑娘芳名呢。
第63章
◎巡视京营◎
翌日,圣旨送到嘉善公主府,任命谢夔为宗人令。
各级衙署惊起诸多浪花,但也只是浪花,毕竟是皇帝的家务事,他们纵然想干涉也没有足够的立场。
也有非要抗议的官员,被同僚问了一句“三议策论写完了吗”,就偃旗息鼓。
谢明灼腾出空来,叫人呈上日月教相关记录,同父母兄长一同查看分析。
“这日月教有造反的前科,不能坐视他们壮大,必须要铲除。”谢明烁手指点着纸张,“而且谁知道他们利用教义蛊惑民众干什么,骗财也就罢了,就怕伤及性命。”
“彻底铲除并不容易,不仅需要极强的武装力量,还得釜底抽薪,让他们没有滋生的土壤。”谢明灼靠上椅背,“说来说去,还是要赚钱富民。”
养军队要钱,脱贫更要钱。
荡涤日月教需要军队,震慑边境异族和小国也要强横的兵马,甚至日后解决土地兼并问题,更是需要牢牢掌控军队。
训练军队,饲养战马,打造武器,哪个不需要钱粮?
想要实现这些,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必不可少。
北方游牧民族、辽东钕蒖部落,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近来发生过好几次冲突,不得不防。
谢明灼脑中浮现一个念头,问四人:“三个月过去,老陆的兵练得如何了?”
“具体如何不清楚,他倒是上过几道奏疏,应该有些成效。”谢长锋不由担心,“怎么?要打仗了?”
谢明灼失笑:“不是,只是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四人洗耳恭听。
“我想趁使团还在京城,请他们观看一场阅兵典礼,能震慑他们最好,就算震慑不了,也可当成一场别开生面的生辰礼。”
“这个好,要真能实现,我一定给它头版头条。”谢明烁双眼放光。
孟绮:“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就算在后世,阅兵也得提前准备很久吧?”
谢明烜:“我觉得有可行性,时下没有走方阵的概念,只要挑出最精锐的军官,十天应该可以做到齐整,再展现出威武气势,肯定能唬住他们,况且咱们还有秘密武器。”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京城的兵仗局和军器监制造出大量燧发火铳。
“不错,”谢明灼抚掌,“方阵贵精不贵多,步兵方阵、骑兵方阵、神机方阵,足矣。”
谢长锋兴奋道:“好,就算这次拿不出手,咱还有下次。”
“那就叫威宁侯过来问问。”孟绮也被说得心动。
收到召令,陆平换下一身戎装,着侯爵常服入宫面圣。看到皇帝一家五口都在,心道果然如此。
他恭恭敬敬行了礼,听皇帝赐座后,才小心坐下。
“威宁侯,你来说说京营如今兵力如何。”
陆平稍稍整理了下思路,shsx回道:“禀圣上,除去先前一些老弱病残后,微臣又从各地军余招募了青壮,如今京营共三十万兵丁。”
“战力如何?”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毕竟还没打过仗,无法准确评判。
“微臣制定新法训练,三个月过去,战力略有提升。”陆平尽可能谦虚道。
谢明灼问:“若在万寿节当日,由你亲自率领一司步军,一队骑兵,两队火铳兵,于使团前接受检阅,予以他们震慑,你可有信心?”
一司是五百人,以一百人为一方阵,可分为五个方阵。
一队为五十人,骑兵人数不能太多,容易发生混乱。
三十万的京营里,难道还挑不出几百个精英战士?
陆平闻言,心头蓦然生出几分火热,他当然有信心叫那些人目瞪口呆,只是在万寿节当日接受检阅,具体什么章程还得慎重斟酌。
“微臣斗胆问一句,圣上是否亲临检阅?”
谢长锋鼓励道:“届时朕会登上承天门,携使团一起观看典礼,同时参与检阅的,还有长安街的百姓。”
“微臣定全力以赴,不负陛下重托。”陆平激动立誓。
谢长锋轻咳一声:“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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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宜,你与荣安商议。”
“微臣遵旨。”陆平极有眼色道,“微臣心中倒是有个粗浅的想法,待回去起稿,明日呈送公主,还望公主指正。”
谢明灼也很给他面子,笑道:“兵马一道我是外行,此次阅兵,还得仰仗威宁侯。”
“公主折煞微臣了。”前日朝堂上的三议,让陆平对谢明灼刮目相看,他并不认为荣安公主是个草包。
谢明灼适时提出:“倒不必麻烦你呈送,明日我想亲自去一趟京营。只是去瞧瞧,不必耽误操练。”
“微臣明白。”
shsx 陆平告退后回到府中,浑身上下意气风发,奔到书房就开始铺纸研墨。
“遇上什么好事了?”柳缨亲自端来热茶,打趣道,“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陆平乐呵呵告知于她。
“当真?”柳缨也心生期待,“那你可得好好操练,到时候定要吓得他们不敢来犯。”
陆平往砚台里加了点水,说:“将士令行禁止倒是容易,只是战马出意外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有何难?”柳缨乜他一眼。
“哈哈哈哈,我差点忘了,夫人连狼都训过。”陆平握住她的手,“夫人可愿助我?”
“合适吗?”柳缨颇为心动。
陆平凑近她耳畔,悄悄道:“明日公主去营地巡视,我同她提上一提。”
京师三大营,具体分为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五军营为步军,人数最多,三千营为骑兵,多由招募来的草原勇士组成,神机营俗称火器营。
五军营为京师主力,细分为中军、左掖军、右掖军、左哨军和右哨军。他们驻扎在京城安定门和德胜门外的校场。
谢明灼这次没有低调行事,乘坐公主规制的车驾,从皇宫出发,在数百禁军的护卫下,驶向德胜门。
鸣锣开道,百姓无不避之。
她不是故意搞这么大阵仗惊扰民众,而是她这次是代天子巡视军营,需要排场以示身份。
以后这种情况还有很多,她不可能次次都隐瞒身份微服私访。
能拿到明面上的政绩,她需要以公主的名义去获取。
直到车驾行远,百姓才渐渐上街聚拢。
“里头坐的真是三议公主?”
“那还有假?”
“公主上朝,我还是头一回见。”
“少见多怪,我就觉得那三议提得很不错。”
“你懂个屁,这么厉害咋没去考个状元?”
“嘿,你这人,迂腐之极!”
宋千奇混在人群中,好奇问:“什么三议公主?”
“你外乡人吧?我跟你说……”
“这么厉害?”宋千奇惊讶万分,“然后呢?”
“明天上朝,那些官员就得交策论了,也不知道谁写得最好,写得好有没有赏赐。”
宋千奇不由想起昨日替他解围的姑娘,京城的女子还真是与他想象中不同。
他谢过那人,准备回会同馆,找馆中官员继续打听,余光不经意掠过一张脸,得益于不俗的目力,一下子就捕捉到那人的长相,不由惊愣原地。
“阿舟?!”
巡视营地定在左掖军校场。
昨天就接到陆侯指示,坐营官潘远成携手下把总、坐司官等,于校场外等候迎接。
“潘大人,公主怎会来营里?”手下把总等得不耐烦,正好也对此困惑不解,便趁机问道。
潘远成面无表情道:“听令便是,莫要多问。”
他也正一头雾水,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干啥非要来军营巡视?
听说圣上极为宠信荣安公主,让她入朝堂参与议事也就罢了,现在又来染指军营,实在叫人苦恼。
先前他还笑话那些朝官,被一个公主训得不敢弹劾抗议,眼下公主却要来军营溜达,他不禁扪心自问,敢不敢上奏疏质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