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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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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钓丁公

晨光初绽, 天边星月隐去踪迹,如墨的深蓝换做剔透泛白的蛋壳青,远方螺号声声, 当是村澳里哪家的汉子相携出海。

生在海边,要是想讨生活, 四季都是闲不下的,三四月里的黄鱼群走了, 五六月里墨鱼、鲳鱼接踵而至, 紧接着过不得多久, 海滩上又要支起棚子架起大锅,四下飘散起明矾酸溜溜的味道了。

年复一年,祖祖辈辈, 就是这样遵循着同样的时节规律,一网接一网从水中捕捞起家中老小的嚼用。

苏乙起身时钟洺还未醒, 昨晚他有心让钟洺好好歇歇, 所以睡在了床铺外侧,这会儿便也草草以木簪挽了头发,没打扰熟睡的钟洺和长乐,放轻步子出了卧房。

意外的是钟涵早已醒了, 正叼着牙刷子在洗漱,见了他,匆匆涮去口中牙粉,“嫂嫂早, 大哥还在睡么?”

“这小半月把你大哥累狠了, 今日且让他睡吧,就是睡到下半晌也无妨。”

插秧这事过去水上人没做过,不知有多繁重, 做过才知其中辛苦,实在比打鱼更枯燥。

饶是他们家雇了帮工,钟洺的肩头也照旧晒爆了皮,好在总算料完了。

苏乙睡了一晚嗓子干,倒了半碗水润润喉,见钟涵穿戴齐整,不由奇道:“你要出去?”

钟涵提着从房里找出的鱼竿道:“今天麦冬哥哥要来咱们村澳给杜阿奶、齐阿公他们复诊,我和阿豹哥他们早说好,要带着他去海边钓小鱼和螃蟹呢。”

苏乙听得云里雾里,竟不知这些个孩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等约定。

不过黎麦冬自二月里在白水澳待了一阵子,过后确实每过十日左右就来一趟,钟涵所说的几个阿爷阿奶,都是饱受“鱼肉”困扰多年的老人家了,那眼皮子里长了“鱼肉”,磨得人眼眶发红流泪,风一吹就泛疼,久而久之看东西也模糊。

但得了出自黎老郎中之手的药方后,又是喝药汤,又是以药液擦洗熏蒸,听说是已好了不少,加上有黎麦冬时而问诊把脉,身上其余的小症候也一并调了,现今村澳里人人感念这师徒二人的恩德。

想来是孩子大了,也都有了自己的主意,相约一起玩乐的事早就不会特地知会大人。

苏乙把兴致勃勃的钟涵送到水栏屋下,遥遥见钟豹和钟苗两兄妹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了。

钟豹过了年已经十二,再过几年都可以议亲了,现在陪着弟妹们玩耍时,已偶尔会显出不太耐烦的神色。

好在他随了三婶,比钟虎多了机灵,又不似石头小时顽劣,总体是个妥帖少年,纵然再不耐烦,暂且还是乐意当这个牵头的孩子王。

苏乙嘱咐小仔道:“爬礁石时当心脚下打滑,若是钓鱼,甩钩的要紧注意,别伤了人,也别伤了自己。”

都是些老生常谈,可回回不说心里就不踏实,钟涵点头应下,扛着鱼竿提着小桶跑远了。

出来被风一吹,那点睡意也散了个干净,洗把脸后进屋看孩子,想着若是醒了,就趁哭闹前抱去小仔的屋里,不然容易扰了钟洺休息。

推门而入,身形高大的汉子还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睡得踏实,夏日炎热,他只穿一条短裤,上半身不着寸缕,横着像一座山似的,其上蜜色流淌。

苏乙盯了两眼,觉得有些脸热,他挪开视线俯身看了眼长乐,天快亮时闹过一回,尿布也换过,不过哄住了,估计这一觉还能再睡至少半个时辰,到时才会觉得饿。

他斜坐床边,背后是相公匀长的呼吸,眼前是儿子绵软的笑脸,实在是岁月安详,正犹豫着要不要再上床躺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比起孕前真是疏懒了许多,怪不像话的。

在这将走未走的间隙,身后一双大手,一下子把他的腰给环住了,亏得他压住了喉咙里的声音,不然怕是一嗓子出来就要把小床里的娃娃吵醒,谁都别想安生。

“你何时醒的?”

他往后挪了挪,倚回床头,半边床帐垂落,笼罩出一方昏昏暗的天地。

哥儿轻声细语,微凉的手心覆上钟洺的眉眼,而钟洺确实还睡思昏沉着,他抖了抖眼睫,半睁开眼,启唇时嗓音略带沙哑。

“隐约听见你和小仔说话,不过眼皮子沉得很,也称不上醒了。”

有人圈着自己不撒手,这个回笼觉不睡也得睡了,苏乙躺下和钟洺面对面,臂膀一弯,他落进汉子结实的胸膛,彼此之间就隔着一层轻薄的布,久而久之,仿佛心跳都咚咚咚地蹦成了一个节奏。

他忍不住端详钟洺,伸手用指尖碰一碰对方的睫毛,又长又密,长乐也随去了这一点,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浓眉大眼的俊小子。

钟洺不管夫郎“作乱”的手,他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不过还是问了句小仔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被阿豹和阿苗接走,说是今天黎小郎中来村澳,他们约着一起钓鱼钓螃蟹。”

钟洺果然和苏乙一样茫然,“我当那之后他们这些孩子就没什么交情了,没想到还真玩到了一块去。”

他这小半年好像就没有空闲的时候,对黎麦冬的印象几乎还停在苏乙生产那一日,不过小仔已不是三四岁的时候了,又不出白水澳地界,有钟豹这个小堂兄跟着,没什么需要担心。

小弟不在,孩子安睡,而夫郎温软在怀,昨晚倒头就睡,养足了精神的钟洺起身扯下另外半边床帐,不消说什么,苏乙就已懂他要做什么。

先前怀身子,头三个月胎坐不稳,不好妄动,后来有那情到浓时的时候,钟洺也不敢真的做到足,毕竟要纾解,不单只有那一个法子。

如此熬到苏乙出月子,两人才解了禁锢,行起事来仍如先前,默契十足。

溽夏里人人都怕热,偏偏有些事是越做越热,火还是从下往上,从里往外一点点烧起的,苏乙手臂搭在唇上抑住呜咽 ,呼出的热气扑到钟洺的胸前,那上面的汗珠子扑棱扑棱往下落,两人恨不得缠成一个人。

起床时匆匆绾住的头发也早就散开了,头顶还撞了下床头的衣箱,惹得钟洺后半程一直抬手护着他发心处,也难为他还能顾得上。

……

情浓之后则是慵懒,起得晚的钟洺成了更有精神的那个,三两下卷走床上棉垫,又拧了布巾来给夫郎擦身,苏乙想说自己来,结果抬起腿时却发觉腿根酸得厉害。

钟洺亏,下了床替他拿来干净衣裳,把那水涔涔的小衣也和棉垫卷在一起,暂归拢去床尾。

苏乙试着清清嗓,蹦出来几个字,却也有些泛哑了,微窘道:“一会儿冲些蜜水,咱俩一人喝一碗。”

钟洺大包大揽,“你再躺上两刻,我去端蜜水来。”

但事实却由不得他们继续在床上消磨时间,胡闹了不止一个回合,小床里的长乐也醒了。

苏乙三两上套上衣裳抱他在怀,细分辨他是饿了还是尿了,抑或只是醒来时没一眼看到人,所以才哭着找寻。

奶娃娃不会说话,总要大人去揣摩,想想真有什么不舒服也说不出口,只能一味地哭,怎能不生怜爱。

但长乐从出生起就一个好处,爱笑不爱哭,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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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嗓子,觉得身上舒坦了,你逗他两下就又咧嘴乐起来。

把他哄开心了放回摇篮里,夫夫两个简单吃了顿早食,把该洗的东西都洗干净晾起,往外望一望,见天气属实好,便说起要带着孩子出去转转。

“不如咱们也去钓鱼,这季节浅海好多丁公鱼,钓一篓子上来煎酥了吃。”

家里不缺油水,动辄就吃口煎鱼,比起别的吃法,实在是能把人香一个跟头。

想着带孩子出门吹吹风是好,唯一的顾虑就是日头太烈,容易伤到油皮,撑船就没有这个烦恼,孩子能留在船舱里,还不耽误大人做事。

钟洺取两柄鱼竿出来,抓一把蛤蜊肉做饵,其实用海蜈蚣更好,但还要去挖,难免多费工夫。

丁公鱼和黄鱼一家子一样,有个会叫的本事,另有个俗名唤作唱歌婆,是种身上有几条黑色条斑的小鱼,但肉很嫩。

清晨或是夜深,若在海边行走,常能听见这种鱼的叫声,而且这种鱼极其好钓,因它们贪吃还一根筋,一旦咬住饵死都不松口,不像海里有些大鱼早就快成精,时常吃光了饵料转身就跑,最后提上来的只有一个空鱼钩。

“阿洺,你们一家子大清早做什么去?”

钟春霞出来泼脏水,见他俩抱着孩子上船,问了一句。

钟洺仰头看去,笑道:“在家闷着怪无趣的,撑船去海上就近转两圈,看能不能钓几条鱼回来。”

钟春霞感慨,“我当前阵子累成那样,你们得睡上一整日。”

还是年轻好,她和唐大强之前在地里几天,觉得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回来将养了两三日。

不过对于水上人来说,赶海挖沙子,出海钓小鱼已算是休息和消遣了,尤其是钓鱼,鱼钩一甩,人什么都不用干。

“去吧。”

她摆两下手,走出去却又退回来,带着两分迟疑同侄子和侄夫郎道:“回来时要是得空,到我家坐坐,有件事想同你们两个商量。”

船行出几丈远,钟洺同苏乙道:“我看二姑说话时神色有些古怪,却想不到她要和咱们商量什么,还特意让你我都去。”

当侄子的做不得姑母家的主,能和钟洺商量的,大抵要么与乡里生意有关,要么与千顷沙的垦荒、盖屋有关,但这两头近来都四平八稳,没出什么岔子。

苏乙正把长乐放在铺了小褥子的舱板上,看他伸展着小手小脚,闻言也顺着想了想,而后道:“总不会是什么坏事,或许是二姑和二姑父有了什么新的打算,想问问你的意思,顺便叫上我罢了。”

钟洺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就如苏乙所说,应当不是什么坏事,便暂且搁下不去烦恼。

待船停到合适的地方,他往鱼钩一端挂上肉饵,在夫郎和孩子的陪伴下,开始悠哉悠哉地等鱼上钩。

第142章 受伤(修,字数+1k)

“有鱼上钩了!”

白水澳鱼获丰富, 若非如此,他们这一支水上人的老祖宗也不会选在此处安家。

在这里钓鱼,根本没有那等文人墨客垂钓时一人一杆, 徜徉山水之间的安闲风雅,而是一条接一条, 拽得你鱼杆直打弯。

钟洺手臂上使个巧劲,连着鱼线的鱼钩便被提出水面, 死死咬住饵的丁公鱼带起一串晶莹水珠, 在半空中抖动。

他果断伸手钳住鱼身, 避开鱼背上扎人的硬刺,把鱼丢进盛了海水的木盆。

另一边苏乙信手往海里抛了一把蛤蜊肉,被水冲散的食物吸引了成群的丁公鱼, 它们呼朋引伴,发出一种十分特别的“咯咯”声。

第二根钓竿垂下, 一炷香的时间里就已收获了十来条丁公鱼, 还有两条海鲫鱼,一条小号的比目鱼。

比目鱼是苏乙钓上来的,他还是第一次亲手钓上比目鱼,扯着鱼线看了半天稀奇, 才舍得摘下来丢进盆。

钟洺看他眉眼弯弯,便知今天这趟出来对了。

浅海的鱼咬了钩上岸不会立刻死,在木盆里乱游一气,苏乙见长乐因半晌没人, 有些不耐烦地哼哼起来, 便把鱼杆交给钟洺,擦了擦手去把他抱来,让他趴在自己的膝头, 张望着往盆里看。

小孩子骨肉软,养到三个月上才会抬头,那有模有样盯着游鱼的小表情,惹得钟洺和苏乙相视而笑。

“二姑说你小时候抬头、学爬学坐,乃至开口说话都比别家孩子早,若长乐随了你,八成也不会差。”

不过没一会儿长乐的嘴巴周围又有口水往外滴,小孩子没有牙,兜不住,都是没办法的事,亲生爹娘哪有嫌弃的。

苏乙眼疾手快地掏出帕子擦干净,又给他正了正绣了小花的口水围兜,有这个东西在,衣裳能少洗两次,也不会沾湿布料,惹得孩子不舒服。

“太阳真好,晒这一会儿后心都发烫。”

到底不敢让孩子在日头下太久,苏乙替他举着蕉扇遮阳,钟洺也停了鱼竿,打起另一把蕉扇,上下挥动,好驱散些微热浪。

他身子高,在船上一坐就给夫郎和孩子遮出一方阴凉来,而他自己是不怕晒的,哪个水上人家的汉子没有一身麦色的皮囊。

需知还有那等更不禁晒的,面皮黑红,一咧嘴全身上下只有牙最白,相比之下钟洺觉得自己刚刚好。

扇了一会儿风,苏乙抱着孩子靠在他身上,三人一舟,随波来去,周遭满目是碧海天阔,令人身心舒展。

等长乐看够了盆里的鱼和落在船头的鸟,躺在苏乙怀里昏昏欲睡,苏乙便轻轻摇晃着身子,唱着轻软的咸水调哄他。

钟洺听着那袅袅歌调,好像又勾起了幼时的记忆,这些调子娘亲唱过,二姑也唱过,每一代水上人的孩子都曾在一模一样的小调里睡去。

孩子打瞌睡,你不让他睡他便要闹,等真的哄睡了,也不好返程了,因为没睡饱了就把他吵醒,照旧不得清净,这都是养孩子几月下来的经验之谈。

“醒了,少不得要在水上再漂一阵,回到岸边一抱起来,怕是就要醒。”

把孩子放去舱内小被上,身上肚兜裹着肚脐,倒是不怕着凉。

钟洺伸长手臂阖上半扇船舱门,海风流动,起码不会闷热。

苏乙抬手擦擦额角的汗,去角落里拎起水罐,倒了一碗凉水与钟洺分喝,仰头看到舱顶的风铃,浅笑道:“这鱼骨风吹日晒了这么久,都黄得厉害了,不如刚做出来时好看。”

尤其是那黄色不太均匀,就像是家里积年的旧物件,瞧着沧桑得很。

这多简单,钟洺道:“二姑之前做三鲍鳓鱼,也攒了不少鱼骨,说是阿莺和阿雀要,但估计还有剩,咱们讨些来再做几个新的,一个挂在船上,一个绑起来缀在长乐的小床上面,让他看着玩。”

苏乙想了想那副画面,觉得孩子八成会习惯,扬起的唇角愈发垂不下了。

这时听得钟洺提议道:“要不要换根小钓竿,咱们两个抽鱿鱼去?”

孩子睡着,就是大人最自在的时候,况且这里还是海上,没个旁人打扰,要不是早上已亲近过,顾念苏乙的身子受不受得住,钟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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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都想幕天席船的再来一回。

当然,这事只能在心里过,说出来他的小夫郎必定害臊,下次再想带人出海就难了,但总得找点事做,把孩子醒前的时间打发掉。

钓鱿鱼就不错,钓起来比丁公还快,还能带回家晒干了做鱿鱼丝打牙祭,鱿鱼丝要腌要烤,颇费精力,算一算家里有了孩子后几个月没做过了,之前的存货早就吃光。

“好,看能钓上来多少,留出一盘子菜的份量,其余全都做成鱿鱼丝,找个日子,夜里我陪你吃两盅酒。”

苏乙知晓钟洺很爱吃鱿鱼丝下酒,自己都出月子几十天了,早就可以吃酒,只是没个时机,像那喜欢喝的梅子酿,太久没沾唇,连滋味都快忘了。

钟洺闻言,当即答应他。

“下回去乡里买一壶梅子酿放着,免得哪日想喝的时候没有。”

说罢站起来去舱里寻假饵,之所以说抽鱿鱼,也是因为不用专门准备饵料,用木头雕的假虾子就行,这种小玩意常年有几个丢在船上,只要不弄丢就坏不了。

两人就此换上轻巧的小竿,肩并肩抽起鱿鱼,“抽”这个字实在是钓鱿鱼这等小东西的灵魂,那频繁起竿的速度,让人忍不住在心里给它配上“嗖嗖嗖”的声音。

鱿鱼和八爪、墨鱼一样,都长了一堆爪子,两个圆鼓鼓的眼睛,和不太成比例的身子,遇见危险时会仓惶地喷出墨汁。

八爪和墨鱼的身子都偏圆,鱿鱼则像顶了个三角的帽子,这一部分切开了是鱿鱼圈,烤熟了撕开是鱿鱼丝,下面的爪子则是鱿鱼须。

除了这两样,鱿鱼身上其实还藏了另一样美味,那就是爪子中间的鱿鱼嘴,掏出来后是个白色的小圆球,里面有鱿鱼牙,渔家都是炒着吃,入口是脆生的,乡里食肆多见这道菜,若是去晚了还吃不着,因鱿鱼嘴太少,一只鱿鱼上就能得一个,价钱也贵些。

抽鱿鱼抽到胳膊都有些发酸,苏乙揉了揉肩膀,去清点今天的收获。

“这些鱿鱼能做不少吃食出来了。”

三十多条鱿鱼,有大有小,但就算是小的,大约也有一掌半长,鱿鱼嘴也够凑出一盘菜的。

说完又想起,“出来一上午了,不知道小仔他们的鱼钓得怎么样。”

在太阳底下晒着,盆里的活鱼有些已经翻了肚,开始仰面朝上游,显然就剩一口气,钟洺把它们拎出来放进另一个桶里,盖上盖子,不然鱼死了以后再晒着,很快就不新鲜。

“回去沿着岸边绕一圈,看看他们一群孩子还在不在,要是遇上了,多少也要请黎小郎中吃顿

饭。”

一家三口兴起而去又乘兴而归,长乐半醒不醒,蹬着腿在小爹怀里嘬奶壶,钟洺握一下他支棱的小脚,他也压根不管,专心喝奶,在奶娃娃眼里,天塌了也没有喝奶重要。

钟洺撑船,令木船沿岸绕了一程,在矮崖壁下的礁石丛里看见一串孩子,原本只有四个人,后来估计是其它村澳里的孩子见这处有玩头,也呼啦啦聚了过来,一眼望去七八个脑袋。

钟豹认出他们的船,举起双手挥了挥道:“大堂哥!”

这边没有木板桥,暗礁多,船靠不得太近,容易搁浅,到时候可就麻烦,钟洺比了比手势,钟豹看清了,低头跟钟涵道:“涵哥儿,你大哥喊咱们一起回去。”

钟涵这才抬起头,只见他左手缠一圈白布,眼周红通通,臊眉耷眼地嘟囔:“完了,我大哥肯定要数落我。”

试问谁家笨孩子钓个鱼还能被鱼扎个洞,这种事钟涵都好久没听过了,哪成想落在自己身上!

血往外涌的时候他都吓傻了,然后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现在回想都觉得丢人。

实在是从小到大他被家里养得精细,早前身子不好也很少出来疯跑,连油皮都没蹭破过几次。

他一哭,连带最年长的钟豹在内也慌了手脚,要不是黎麦冬在,及时帮他处了伤口,估计就要捧着滴答血珠子的手跑回二姑或者三叔家搬救兵了。

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手不敢动,衣裳也脏了。

极少闯祸的钟涵战战兢兢,算是解了为什么有时候钟豹回家前恨不得挪起小碎步,还不是因为知道在吃饭之前要先吃一顿“竹笋炒肉”。

钟涵确信哥嫂不会打自己,但自己惹了哥嫂担心,想想那副样子就很不好受。

唯一的安慰是他伤了手之前的收成很不错,黎麦冬也说这是自己第一次在海边垂钓,无论海鱼还是螃蟹都钓上不少,还捉了七八个望潮,从礁石和崖壁上撬下来好多佛手贝,回去可以做汤喝。

那些凑热闹一起玩耍的孩子半路就散了,都到了午间回家吃饭的时候,晚回去要挨揍,几个大大小小的娃娃跑起来,男女哥儿都有,踩得木板桥上咚咚响。

钟涵一行却是走得慢吞吞,钟洺都把船停回水栏屋森*晚*整*下,把苏乙和长乐送进家门,他们才前后现了身。

“你的手怎么了?伤着了?”

钟洺见了钟涵手上缠的布条,怎能不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梯下奔下来,早晨出去时还好好的,回来就裹成了白馍馍。

钟涵吸吸鼻子,心虚地把手往后藏,小声道:“不小心被丁公鱼的刺扎了一下。”

钟洺又心疼又无奈,他已把小弟当大孩子看了,因之前带去乡里守摊子的时候都能帮着卖货算账,在家也会帮着做饭看孩子,很是省心。

可冷不丁出个事,还是透着小孩子的冒失。

钟洺强行拽着他手腕到眼底下看,打量一番,眼瞅着手上处得干干净净,不见血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药味,白布末端还系了漂亮的结扣,就知是黎麦冬的手笔。

这样的包扎手法,只有正经学过医的人才做得出,上辈子他在军中时看随军的军医也是这么绑的,又好看又结实,轻易散不开。

钟豹也说是黎小郎中开了药箱给钟涵上了药,钟苗贡献出了自己的帕子,和钟涵的一起都染了血渍。

黎麦冬却不觉有什么,在钟洺道谢时开口道:“涵哥儿他们是为了陪我玩耍才去了那处,如今受了伤,我也难辞其咎,再者我本就是郎中,有人在眼前受了伤,岂有不管的道。”

又宽慰钟洺,那伤口并不严重,“已清干净用了药,血止住了,回头将养几天就能结痂,期间只需留意别碰了水。”

他是读过书的,说话文绉绉,听得钟豹和钟苗直抠脑壳,钟涵则是手疼得厉害,又不敢抬头看大哥,目光始终落在脚尖上。

钟洺叹口气,蹲下身捋了捋小弟后背,放软语气。

“这回可知道厉害了?以后再贪玩心里也要有个章程,丁公的刺容易伤人,我上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之前吃这鱼,丢在盆里都不让你碰,你当是为何?如今见了活的倒是往上凑。”

钟涵点头如捣蒜,连称以后不敢了,钟洺用手背蹭掉他眼角汪汪的泪花,起身招呼堂弟堂妹和小小来客。

“都到门口了,午间就去家里吃,今天也出海得了些鲜货,正说着做个煎鱼,再烤个鱿鱼,既人多,再蒸几个海胆蛋羹,你们一人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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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胆好找的很,他一会儿下水现捞都来得及。

钟豹和钟苗摇头说不去了,“出门前我娘特地说了好几遍,让我们一定回去吃午食,若是不会去,她怕是要恼了。”

“这有什么,你们只管留下,我去和三婶说。”

但估计梁氏嘱咐得细致,兄妹两个无论如何都不肯留下,黎麦冬也说要回乡里,但堂弟堂妹能放走,这个却是无论如何要留下的。

自家已承了这小郎中两次情,黎老郎中远在乡里谢不上,人在眼前,还是趁早答谢了心里才安稳。

黎麦冬自是各种婉拒,奈何他会说客气话,钟洺也会说,且钟洺到底比他年长将近十岁,黎麦冬哪里说得过他。

一旁的钟涵左看右看,也往前凑了凑,鼓起勇气开口留人,黎麦冬经不住兄弟俩的劝,终究行了一礼说了“叨扰”。

细看耳朵尖都红了,真是个面薄的。

钟洺就地分了分几个孩子上午的收成,当中一半让钟豹和钟苗带回家,余下的拎去灶房。

苏乙把长乐安顿好,出来后搞清楚前因后果,也为钟涵的手伤心疼好半晌,不忘感激黎麦冬道:“多亏了黎小郎中在,否则几个孩子早就慌了神,我和他大哥那会儿又在海上,赶都赶不及。”

继而回身揽过钟涵,使帕子掖了掖小哥儿颈上的细汗,搞不清是热的还是疼的,总归都惹人怜。

黎麦冬既要留下吃饭,自然要招待,钟洺端出茶水果子,打了清水请他去洗洗手,擦把脸,也好清爽些,另一边钟涵衣服沾了血渍,由苏乙牵着去屋里换。

“大热天里受这等罪,记得这几天不能碰水,早晚洗漱也别自己来,过来寻我或者你大哥,要是沾了水伤口反复不好,更是难过了。”

小屋里苏乙絮絮说毕,帮着钟涵把衣衫扯平,因为手上包起来,穿衣服也有些费力,生怕碰疼了他,好在钟涵不娇气。

那沾了脏污的衣裳撇到一旁,指甲盖大小的两块血污,应该不难洗,实在收拾不干净就绣个花挡上,总有办法。

就是钟苗的帕子应该是洗不出来了,这也好办,家里有新帕子,回头挑一块还过去就是。

“手疼得厉不厉害,要是累了,就在屋里歇一歇。”

苏乙问钟涵,小哥儿摇摇脑袋,说没那么疼,自己想留下帮忙招待黎小郎中。

苏乙不由莞尔,应下道:“也好,黎小郎中今日本就是你的客,你自己招待是应当的。”

一句话说得钟涵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然而嫂嫂这句话一出,就觉得自己也是能当家待客的人了,连身形都挺拔起来。

午间的菜色琳琅,考虑到钟涵受了伤,时辰不早,也都饿着肚,暂且放弃了烤鱿鱼,换作酱烧,另做一道香煎丁公、一道白灼望潮。

家里有两只佛手瓜,昨天还说放得有些软,得趁早下锅,今天可不就赶了巧,正好和佛手贝烧成一道鲜美清汤。

这四道摆在一起,自家人吃是够了,待客还差点意思,钟洺在灶房转一圈,挑好几个鸭蛋出来,磕了打成蛋液,和小葱一起炒作摊黄菜,最后收尾的是夏日桌上少不了的胡瓜拌海蜇。

“都是些粗茶淡饭,黎小郎中莫嫌弃,若合口就多吃些。”

黎麦冬连说“哪里哪里”,吃相好生斯文,怎么瞧都还是有些拘谨,只因今天在钟家“蹭饭”,已是破了师父定下的规矩,他已经做好回去听训的准备。

但若退回没进门前再来一次,估计还是会答应吧,钟大哥的热情实在很难抵挡,还有身边小哥儿抬眸看过来时的眼神,让他只觉得不点头,无论如何都过意不去。

待饭桌一收,他主动搬过药箱,要帮苏乙诊脉,大概觉得这么做不算无功受禄,哪怕已帮钟涵处了伤口,还留下了很对症的伤药。

家中招待了知礼而周正的小客人,宾主尽欢,把人送走回来时,钟涵连脸色都好起来,像是一顿饭吃过都忘了手上的疼。

钟洺托小弟去守一会儿长乐,他则和夫郎带上几条丁公鱼、两条海鲫鱼去唐家门上。

进屋时家里只钟春霞一人,听说钟涵被丁公鱼的背刺伤了手,也一下变了脸色,得知恰好黎麦冬在,伤口无碍才松口气。

“被海里的东西刺了可不能掉以轻心,有时候东西没毒,热天里也容易坏事,海娘娘保佑,多亏了人家小郎中。”

她双手合十拜了拜,“晚些我去瞧瞧他,既然伤得不厉害,你们也别太娇惯他,咱们海边孩子都是摔打着长大的,小仔现今身子骨养好了,这次吃了亏,下次才长记性。”

可见她虽然一手把钟涵拉扯大,但遇见事了绝不是个只知溺爱的长辈。

这件事掀过,说回正事上来,眼见二姑复又露出有些局促的神情来,钟洺看一眼夫郎,两人默契地耐住性,等了两息,总算等到下文。

意外的是钟春霞接下来所说,和乡里生意、千顷沙的水田都没什么相干,而是关于莺姐儿和詹九的。

听二姑的意思,是说莺姐儿想来是对詹九也有意,只是不知这情意何时起的,两个年轻人又是怎么商量的。

“阿莺的性子你们晓得,天天心里很有主意,但到底是姐儿,脸皮子嫩,这等事哪怕是我这个亲娘去问,也问不出个四五六,但若说要给她安排相看,比起之前更是一万个不肯了!”

钟春霞也年轻过,何况还是姐儿亲娘,哪只眼看不出缘由?

她忖了忖,接着道:“詹九那孩子,我也是瞧了两年光景了,不说从前如何胡闹,现今属实是挑不出什么错处,头脑灵光,生意红火,他若也是个水上人,这桩亲事谁来也没话说,且说句实在话,甚至是咱们家高攀了,可偏偏是个陆上汉子,这可如何是好。”

户籍上一良一贱,有如天堑,这样的汉子和姐儿扯到一处,明知除非水上人走大运,得衙门特许改籍入黄册,否则不得嫁娶,当父母的怎能不心焦。

“喊你们两个来,是因阿洺你是詹九兄弟,阿乙你是阿莺平辈的嫂嫂,两厢都说得上话,我和你们姑父便想着,托你们去打听打听,探个口风,如今只想搞明白两个孩子究竟作何想。到底咱们和詹家有交情在,别回头闹出什么不好来,伤了彼此情面。”

钟洺听出二姑话里藏的意思,这等事情,永远是姐儿家更紧张些,毕竟汉子能吃什么亏。

加上詹九那小子先前也曾是个混不吝的,恐怕二姑和二姑父心里都七上八下,既想看在钟洺的面子上,信他不会乱来,又担忧自家姐儿受辜负。

如此托付递到眼前,必定不能推拒,他们也没想过推拒,自家表妹的事,他们做表哥表嫂的不操心,还能指望谁操心。

钟洺当下便道:“二姑放心,詹九那头也好,阿莺那头也罢,都包在我们身上,尤其是詹九,我明日就去乡里寻他,问个真章出来,他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我头一个不能饶他,再捆了他来给阿莺告罪。”

这是丑话说在前面,但若两个人真的两情相悦,认准了彼此,怕是也只能顺着往后瞧了。

第143章 探口风(小修)

城中, 詹氏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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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九坐在柜台后,对着账本把算盘打得“啪啪”响,铺面开张近三月, 有了固定的招牌,贩货的生意更好做, 不止新添了两个县城的销货路子,也渐渐有乡里的散客会上门采买。

因但凡想买多一些, 在他这处入手, 比在旁的铺子里划算, 毕竟那些铺子也是在他这处进的货,当然若想要好价,至少得一次买十只以上家禽, 百八十个鸡蛋或鸭蛋,果子等也是论筐售卖。

除此之外想要别的, 只要说得上名, 詹九也能帮人家去淘换,近来还新添了蚕丝和茶叶生意,只是在这两宗生意上远比不上那些大货行,为了能插进一脚, 花了不少钱打点,用他的话说,最开始就是不赚钱也认了。

钟洺进了店门,站在门旁擦窗户的伙计问了声好, 詹九抬头见是他, 一把合了账本。

“恩公今日怎来了,可是水田那边插秧的活计了结了?”

他喊伙计看茶,当了掌柜的人, 手底下有人使唤,那两个族兄弟也仍旧为货行办事,如今瞧着通身气派,比钟洺初识他时稳重了几倍还多。

钟洺在心里计较着今日来的缘由,跟着詹九绕到屏风后落座。

“水田都料完了,那些雇来的帮工也都结清了银钱,属实累得够呛,这不在家好生歇了几日。”

他顺手把带来的东西递上前,“前个和你嫂嫂出了趟海,钓了好些鱿鱼上来,风干了几只给你下酒,还有鱼酱,也给你新炒了一坛。”

詹九接过,满足极了。

“这鱼酱现今是紧俏货了,我这一坛拿出去,能羡煞不少人。”

钟家酱摊的鱼酱是招牌,却自打入了四月就供不应求,要说乡里如今有没有别家卖鱼酱,自然是有的,这东西看起来本钱低利润厚,怎会没人跟风,只是尝过的都知晓那些跟风仿做的,到底不如钟家的滋味好。

单看原料,或是偏大的杂鱼肚子掏不干净,或是鱼刺炖煮得不够酥嫩、或是挑选出来的杂鱼压根就不新鲜,哪怕下锅后能以调味盖过,吃到嘴里回味还是发腥的。

哪怕别家卖得价贱,也就是低了几文钱而已,乡里吃得起鱼酱的哪里在乎这几个铜子,入口的东西,要吃就吃那最对味的。

对此,钟洺也有些无奈。

“之前忙着春播,没顾上炒酱,我也听阿莺说起,摊子上常有人来问,她都快应付不过来。”

他有意提起唐莺,说话时暗中看了眼詹九的反应。

詹九听见唐莺的名字,神情果真是不太自然,恰好这时伙计把茶水端了上来,他忙亲自接过,打了个岔将前话翻过。

钟洺有了数,吃过两口茶,示意詹九把伙计打发到后院去。

要说他们两人之间,能有什么需要背着伙计商谈的事,詹九立时就有了预感,伙计一走,他搭在腿上的手就开始默默搓衣摆,三两下就把不错的绸布给搓得起皱。

钟洺干咳一声,那詹九顿时又不敢动了,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所以在人前再风光的汉子,面对心仪姐儿的娘家人时,也都难掩慌张,况且钟洺和他的关系,不单只是这一层。

继续两厢沉默总归无用,正事面前,钟洺素来不爱拐弯抹角,尤其这关乎表妹的终身大事。

他先前为此告诫过詹九,以为两人身份有别,注定有缘无分,那时詹九落寞的神情不作假,故而莺姐儿对他有意,肯定是之后的事,八成和自去年年尾起,莺姐儿正式接手了酱摊,两人都在乡里,相隔不远,见面的次数更多了有关。

钟洺也想打听清楚,究竟是詹九这小子使了什么手段,还是单纯的郎有情妾有意。

“看你模样,多半是猜到了我今日的来意,我便也不和你绕弯子,接下来不论你我过往交情,我说的话皆是以莺姐儿表哥的身份,代替她爹娘来问你。”

一听还扯到了唐大强和钟春霞,詹九更是当即坐直了,心道接下来若是说错一个字,怕是等到天荒地老也娶不到唐莺,心里直打鼓。

钟洺头一个问题便是,他与唐莺是否真的在避着家里人来往。

詹九不敢不认,但随即保证道:“只是趁唐叔钟婶都不在时,我去摊子上寻她,或是送她去码头的路上,趁机说几句话,绝没有去什么黑灯瞎火的地方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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