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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苏沐瑶弄不明白雍正到底是什么意思,悄悄的抬起眼皮,却跟上面那双漆黑如墨的丹凤眼,撞了个正着。
那双眼睛很平和,看不出是喜是怒,但压迫感十足,莫名的让人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如果不是长相身姿俱是一模一样的话,苏沐瑶实在很难相信,那天她遇到前来避雨的“怡亲王”,就是雍正本人。
一个贵气儒雅,一个冷冽威严。
光身上的气场,就大不一样。
话说,当皇上的,演技都这么好吗?
直视龙颜终究不妥,她忙垂下眸子,捏了捏衣服下摆,轻声道:“皇上贵为天下之主,自然也是嫔妾的主子,嫔妾一身一己都是皇家的,除了发自内心对您表示感恩,再没什么可以用来谢您的了。”
她话说的很漂亮,但却是一席虚话,说了等于没说。
总之呢,就是不准备付出实际行动的意思。
雍正方才说她“巧言令色”,这会儿在心里又给她加了一个“油嘴滑舌”的评价。
她不谢他,他自己不会来讨吗?
雍正冷哼了一声,颐指气使道:“过来,给朕研墨。”
苏沐瑶抿了抿唇,方才她还不确定,这会儿却彻底明白了。
雍正就是“有毛病”,故意使坏压榨她。
她就不相信,每个来谢恩的妃嫔臣子,都要走上这么一遭。
不过,她气归气,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暂时没有抗旨的打算。
缓缓走到御案前,拿起水丞倒了点水,取过一方徽墨,在桌上放着的梅花端砚中缓缓研磨起来。
一两徽墨一两金,端砚身为四大名砚之首,润滑细腻,按压砚心,水气久久不干,更有“端溪古砚天下奇,紫花夜半吐虹霓”的美誉。
皇上用的东西果然都是极好的。
苏沐瑶心里暗叹,这样名贵的东西,她可不想糟蹋了,愈发认真的对待起来。
她这副温柔沉静的样子全被雍正收入眼底。
天气日渐转暖,她也不再穿那件白狐皮外裳了,换了一件水绿色花鸟纹滚边锻绣夹衣,蹬着湖色绣鞋,头上也相应的配上了一翡翠珠钗,梳着玲珑云髻。
在一众宫妃中,这样的打扮过分素淡了,可偏偏让他移不开眼睛。
像诗词里写就的,在江南朦胧烟雨中打着纸伞的女子一般,清丽雅致,瞧着就舒心。
养心殿里的甜白釉三足熏炉冒着丝丝缕缕的袅袅香烟,墙上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摆动声。
雍正余光敏锐的捕捉到,苏沐瑶悄悄把手伸下去,捶了捶腿。
她站的有些累了。
“坐吧。”他自认为很体贴。
苏沐瑶:“?”
这是养心殿明间西侧的暖阁,皇上和臣子议论朝政的地方,当然不缺座位,可是,她跑到下首太师椅上坐着了,研磨的事谁来接手?
另外,除了下首的几张太师椅,能坐的地方,就是眼前这张雕龙宝座了。
倒是宽宽大大的,坐上三四个人,都不成问题。
但她又不是傻子,皇上的宝座,那是旁人能坐的吗?
苏沐瑶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时刻要悬着一颗心、吊着一颗胆的感觉,只盼着,能早早的告退离开。
最好从此再也见不着雍正。
她本身就没什么野心,并不想和这种权贵阶层有交集,只想安于一隅,了此一生。
苏沐瑶深吸一口气,斟酌言辞道:“皇上,方才听苏公公说,现在是您的午歇时间,嫔妾想,就不在此打扰您了……”
(画外的苏培盛:我没说,你不要冤枉我。)
“啪。”
手上的奏折被合上,扔到了御案上。
雍正抬起眼皮,冷厉的目光直射向苏沐瑶。
一时间,养心殿的空气都冻结凝滞了,天子发怒时的压迫感,正常人根本无法承受。
苏沐瑶心脏缩紧,屈膝跪了下去。
她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她想走还不让走了,就没见过这样霸道专制的男人。
可偏偏这个男人再霸道专制,再莫名其妙,她也得罪不起,谁让他是主宰生杀大权的皇上呢。
随着她跪下去的动作,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冷寒如冰。
好半晌,雍正收回了目光,脸色缓和下来,平静道:“嗯,你去吧。”
苏沐瑶骤然松了一口气。
“多谢陛下。”
这次的感谢完全发自肺腑,语气里也透着几分真诚。
她从地上起身,福了福身,退出了殿外。
苏沐瑶刚一走,苏培盛带着一众宫人缓缓的从殿外走进来。
雍正站在御案前,青着脸,忽然,猛的一掌,将御案上的茶盏连着奏折全都扫落在地。
“当啷”一声,上好的青花瓷茶杯碎成了几片。
一殿的人,连话都不敢说,立即俯身跪了下去。
雍正喘了几口气,闭了闭眼,似乎累了一般,抬了抬手,叹道:“起吧,收拾一下。”
“是。”
苏培盛忙命宫人打扫收拾,他则将折子一一整理好,放在御案上,静静的垂手站在一旁。
雍正重新坐下,恢复了以往的自若,冷声吩咐道:“朕生气的事,一个字也不许透漏出去。”
苏培盛道:“是。”
“还有,”雍正顿了顿,道:“去朕的私库,取一盒上好的徽墨,一方上好的梅花端砚,送去乾西四所,告诉怡太常在,这次,不必她来谢恩了。”
苏培盛虽不是很理解,皇上既然生了气,为何还要给瓜尔佳氏赏赐东西,但还是应声道:“是。”
回到乾西四所,苏沐瑶全身放松的躺在摇椅上,终于有时间复盘这两日的事了。
她先想到的是舒舒觉罗氏·诺萱。
昨晚才从瑞太常在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耳熟。
这会儿倒是想起来,自己觉得耳熟的原因了。
这还要从原主的出身开始说起。
首先,瓜尔佳氏作为满洲大姓,分支很多。
按着不同地区,有苏完瓜尔佳氏、安图瓜尔佳氏、叶赫瓜尔佳氏、乌喇瓜尔佳氏等等,清军入关后,还多了凤城瓜尔佳氏、金州瓜尔佳氏等分支。
原主的“瓜尔佳氏”,属于“苏完瓜尔佳氏”这一分支。“苏完瓜尔佳氏”满族瓜尔佳氏一百零二派支系中最杰出者,即瓜尔佳氏第一望族。
所以说,原主的血统极高贵。
可惜的是,“苏完瓜尔佳氏”这一族人丁不丰,就跟《红楼梦》中的林家一样,支庶不盛,子孙有限,成了世代单传的家族。
而原主的经历也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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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翻版林黛玉。
当年,原主母亲生她时落了病根,没多久就去世了,原主父亲瓜尔佳氏·祜霖也因伤心过度,在原主两三岁时,与世长辞了。
原主生来体弱,在祖父瓜尔佳氏·祜满膝下抚养,祜满是武官出身,在顺治帝期间任三品协领①,驻守甘州(甘肃省)。
本来,瓜尔佳氏·祜满都已经赋闲在家了。
康熙五十七年春,准葛尔部出兵进攻西藏,康熙任十四阿哥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进驻青海,出兵保藏。甘州与青海紧临,对于战局有决定性作用。
康熙想起了曾在甘州驻扎已久的祜满,临时任他为都统,前往甘州:一是负责从甘山道给青海运粮草;二是准备随时出兵接应胤禵;三是防范准葛尔部声东击西,突袭甘州。
祜满这一走,家里就只剩下十二岁的孙女祜怡,他哪里能放心,所以临行前,去找了自己的至交好友舒舒觉罗氏·介山,求他照拂自家孙女一二。
舒舒觉罗氏·介山是当时的户部尚书,他膝下有两个孙女:一个是舒舒觉罗氏·诺敏,当时已经及笄了;另一个是舒舒觉罗氏·诺萱,十三岁,和原主是同龄人。
舒舒觉罗氏·诺萱是庶女出身,生母地位低,嫡母又厉害,连带着她也在府里受下仆欺负,连吃饱饭都成了问题。
所以她常来原主府上,和原主一起玩。
原主秉性善良,待她极好,任她在自己府里蹭吃蹭喝,待到很晚才回去。
只是……自从原主的祖父在甘州出事后,她就没怎么来了。
苏沐瑶叹了口气。
她清楚的记得,原主当时还傻乎乎的担心诺萱,派人去探问她的情况。
她真想对原主说一声: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本来原主在出征前就拟定好的,同十四阿哥胤禵的婚事,不知何故,转嫁到了舒舒觉罗氏·诺敏的头上。
原主生来体弱多病,按理说,没有进选秀女的资格,最后,名字却出现在了康熙最后一年,进选秀女的名单上。
这些事情都是疑点。
苏沐瑶不细想则矣,一经细想,才发现女主的好多经历都太过蹊跷,根本经不起推敲。
还有,原主进了宫后,苏完瓜尔佳氏一族偌大的家产哪儿去了?
原主在宫里发着高烧,看不起病,吃不起饭,手头的银子都快花尽了,也没见一个瓜尔佳氏的家仆来宫里送银子。
该不会原主也跟“林黛玉”一样,被人吃绝户了吧?
苏沐瑶忍不住开始阴谋论。
她既穿到了瓜尔佳氏的身上,自然肩负了瓜尔佳氏的因果,如果她的推测无误的话,没有不为原主报冤雪恨的道理。
可现在,她势单力薄,就算觉得舒舒觉罗氏一族不太对劲,吃了原主的绝户,但舒舒觉罗氏家族庞大,背后尚有太后撑腰,她轻举妄动,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苏沐瑶遍数自己的交际圈,唯一能帮上她忙的,似乎只有“迦陵方丈”了。
她正琢磨着怎么写一封信,能让“迦陵方丈”答应帮她查一查当年的旧事,彩蝶和秋蕊从门外进来,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子,彩蝶笑说:“主子,一个御前的公公过来,说这是皇上赏赐您的东西。”
苏沐瑶手里的羊毫笔落了下来,落在地毯上,晕出一小块黑色的污渍。
为什么雍正会无缘无故的赐她东西,哦,当时她去谢恩,似乎有一瞬间,惹怒了雍正。
这匣子里面装的,不会是毒酒和白绫吧?
秋蕊紧接着道:“那御前的公公说了,皇上发话,这次不用您去养心殿谢恩。”
不用谢恩!
苏沐瑶愈发怀疑匣子里装的是毒酒和白绫了。
她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吗?……
雍正,昏君,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苏沐瑶苍白着脸,颤颤巍巍的打开其中一个匣子盖,在看到里面盛放的东西时,眨了眨眼,呆住了。
云墨凑过去,“哇”了一声,惊喜道:“小姐,这是松烟制的徽墨!”
匣子里头,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二十根方方正正的墨条,色泽黑润,其坚如玉,每根墨条上还用金箔雕刻着各色字画,每一根都不一样。
而之所以能一眼分辨出这是松烟制的徽墨,是因为墨条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松香。
苏沐瑶又打开另一个盒子,里头放着一方梅花端砚,巴掌大小的砚台,石纹呈天青色,砚心为圆形,上刻一树梅花,雕刻纹理自然细腻,散发着莹润如玉的光芒。
苏沐瑶一眼就爱上了。
她相信,即使不用文房四宝的人,看到这般精致古朴的墨条和端砚,也会一眼爱上的。
中国人在工艺品方面的造诣绝对没话说,瓷器、刺绣、织布蜡染、文房四宝、手工器具……
艺术品就是艺术品,现代那些用机器制出来的东西,根本不配与之相提并论。
她取出那方端砚,轻轻抚摸着,真的好啊,触手温润如丝绸一般,她都舍不得用了。
不过,雍正为什么会送她这些东西呢?
徽墨和端砚……
苏沐瑶心念一动,今天中午的时候,她在御案前,替雍正磨墨来着,当时桌上就放着同样的徽墨和端砚,她因头一次见这样上好的墨和砚台,所以……
苏沐瑶有些斯巴达了。
话说,她当时虽然眼馋,但应该没表露出来吧?
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雍正怎么好端端的会送她同款徽墨和砚台。
分明是在取笑她,没见过世面。
苏沐瑶:“……”
经这么一想,刚才收到礼物的开心,一下子就消散了一半。
她抿着唇,将砚台摆在书桌上,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管他怎么想呢,反正最后是我得了好处就行。”
第42章
慈宁宫里,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方才皇上来过,那一番警告的话,给太后气的够呛。
“皇额娘老了,老了人就容易犯糊涂,往往会做出有失身份、有伤体面的事来,往后您还是在慈宁宫颐养天年的好,宫里众妃嫔也不用来日日给您请安了,省的扰了您的清静。”
说完皇上便拂袖离去了。
慈宁宫外,瞬间多了几重带刀侍卫,名义上,美其名曰是“保护太后不受外人干扰”,实则却是行“看管”和“监视”双重职责。
太后气的连手上的佛珠都扯断了,散了一地。
那一晚在丽景轩发生的事,已被雍正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透漏出去。
所以太后探听得来的消息,仅有:“皇上见怡太常在喝醉了,让她在丽景轩休息一晚,还让人请了太医过去诊治。”
太医的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养心殿更是犹如铁板一块,苏培盛等近侍都是雍正的亲信,一心效忠皇上的,让人半点破绽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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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
刚才太后正想派人去乾西四所,召瓜尔佳氏过来问问,可现在却不行了。
太后歪在软枕上,眉毛皱的能夹死一颗苍蝇,对身旁人道:“哀家也想过,这件事兴许会触怒陛下,但没想到……”
没想到雍正确实生气,但没处置瓜尔佳氏,却把怒火冲着她发了。
这是什么道理?
严嬷嬷也觉诧异,沉吟道:“皇上并非仁善之人。”
她们设计瓜尔佳氏的手段如此直白简单,就是因为清楚皇上的处事方式。
雷厉风行,杀伐果决。
譬如说,宫里两个妃嫔闹起来,皇上才不会管你谁对谁错,谁受了冤枉,只会觉得扰了他的清静,通通带下去领罚。
这是典型的上位者思维,以个人为中心。
一旦有损于自己的利益,就是错,什么公平正义,不存在的。
她们设想的,瓜尔佳氏身为先帝妃嫔,皇上即使发觉不对劲,但因为涉及太后和皇家颜面,也会把事情压下去。
或者,命人处置了瓜尔佳氏。
但没想到,皇上居然会追查到底,还为此封锁了慈宁宫。
这一次,始作俑者·太后吃了挂落,无辜受害人·瓜尔佳氏,不但全身而退,还收到了皇上赏赐。
皇上就跟那戏文上写的救美的英雄一样,在处置这件事上,太过公平,太过正义,反让熟悉他的人觉得失真。
严嬷嬷细想了半日,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道:“皇上也是男人,也有好色的本性。”
太后不是很信,先帝对女人一般,后宫佳丽都数不胜数,如今皇上的妃嫔,十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若真好色,能是这个样子?
且前日皇上还因礼部提了选秀,在养心殿大发雷霆,将张伯行都贬回家去了。
诺萱敛眸沉思片刻,上前福了福身,道:“臣女斗胆直言,那天晚上,怡太常在醉的快跌了,皇上看到后,着急的不得了,一个跨步扶住她,还把人抱在怀里,始终都未曾放手……”
“臣女额娘曾对臣女说过一句话,男人都是表里不一的动物,表面看起来越是正经、越是不好色的人,实际上背地里,花花肠子可多着呢。”
后面的一席话,说的太后和严嬷嬷都笑了。
太后摇摇头,笑道:“你额娘这样教你可不好。”
诺萱乖顺的点头应道:“太后说的,臣女记得了,只是臣女以为,皇上以前是王爷,有先帝爷在上头震着,又有旧太子因荒淫享乐被废之事在前,皇上只好“淡泊”,也只能“淡泊”,但现在不同了……”
她观察着上首太后沉思的样子,继续道:“现在皇上初登基,虽然还要向天下人展现出他是一个不逊于先帝爷的皇上来,但大权在握,以前压抑着的欲望,便会蠢蠢欲动,一旦得了机会,就会蔓生滋长,就像昨晚之事一样……”
说了半天,她的核心思想就是,皇上以前有个不好色的名声,是因为想争天下,所以必须伪装,现在当了皇上,不需要伪装了,自然会露出些许苗头来。
严嬷嬷道:“昨日之事,是不寻常。”
别的不说,就说皇上怕怡太常在摔了,把她抱在怀里,就不符合皇上一贯的行事作风。
顿了顿,又道:“皇上若真如此,于我们倒是有益。”
无论是瓜尔佳氏,还是诺萱,只要有一个拴住了圣心,十四王爷回京之事,都有希望了。
严嬷嬷没有直接舍瓜尔佳氏而选择她的意思,让诺萱倒有几分紧张了,她咬了咬下唇,道:“怡太常在身份特殊,臣女愿为……愿为太后分忧。”
之前还百般推诿不愿,现在倒着急起来。
严嬷嬷眼神闪了闪,笑道:“诺萱姑娘对太后的一片孝心,太后自然知晓,只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您先回去吧。”
硬是将舒舒觉罗氏·诺萱打发走了。
回来后,太后坐起身,冷哼道:“出息,皇上没陷进去,她倒先陷进去了。”
严嬷嬷道:“皇上龙章凤姿,倒也不怪她,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说呢?”
“有个双重保障,总是好的。”
太后道:“皇上已经警告了哀家,再贸然将萱儿推出去,不太妥当,而且,越容易到手的,越廉价。”
严嬷嬷笑道:“诺萱姑娘是个有主意的,恐怕不用您操心,她自己就能想办法靠近皇上。”
太后点头道:“吩咐咱们的人,见机行事,能帮的时候,就暗中帮她一把。”
“是。”
…………
苏沐瑶写给“伽陵方丈”的信,雍正很快就收到了。
她的信写的很长,兴许是怕“迦陵方丈”不肯出手帮她,所以将当年选秀的疑点,讲的很清楚。
雍正这时,也感觉到了几分奇怪。
瓜尔佳氏,虽是满洲八旗出身,但明显不符合皇室参选秀女条件。
第一:礼部选来为皇家绵延子嗣的秀女,必须身体健康,这是硬性指标,瓜尔佳氏身体体弱多病,按理说,连初筛都过不了;
第二:满蒙人看重血亲教养,对于秀女的出身背景,要求很苛刻,瓜尔佳氏父母早亡,在祖父膝下养大,这一点,参选皇家秀女也不过关;
第三,提前有了婚约的女子,自动排除在参选秀女之外,瓜尔佳氏当年既有婚约在身,怎么可能成为参选秀女。
(因苏沐瑶并未提及自己的婚约是和十四王爷,所以此时雍正尚未多想。)
不管怎么说吧,有了这三点,瓜尔佳氏就不可能成功选进宫来。
雍正觉得疑惑,着人召来粘杆处的首领侍卫刘满,正欲让他仔细查证这件事,心念一动,又改了主意。
刘满正跪着等吩咐呢,等了半天,却见皇上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刘满:“???”
把他召来养心殿,又让他下去,皇上这是几个意思?
试探他前来面圣的速度吗?
他着实有些懵逼。
苏培盛早已察觉到皇上对瓜尔佳氏的不同,眼见皇上犹豫,以为皇上这是面上抹不开,递了个台阶过去,小心翼翼道:“昨日怡太常在惹恼了您,您不帮她,也是应该的,只是,您贵为天子,有无限容人之量,又何必跟她一个小小女子计较呢?”
雍正似笑非笑道:“你倒会为她说话。”
苏培盛陪笑道:“奴才只是说自己的心里话。”
雍正嗤笑一声,也没说可,还是不可,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苏沐瑶手书的信纸,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意。
“皇上?”苏培盛提醒道:“刘满还等着呢。”
到底是帮瓜尔佳氏查,还是不帮她查,您倒是说句准话啊。
“不是说过了,”雍正漫不经心道:“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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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满起身抱拳,退出了殿外。
诶?
苏培盛呆愣住了。
原来皇上真没有帮瓜尔佳氏的意思啊!
合着这半天,都是皇上在耍着他玩。
倒应了古人常说那句话,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苏培盛讪讪的扶了扶头顶花翎,没事,耍他的是皇上,别人想让皇上耍,还没这资格呢。
雍正淡淡的瞥向他,问道:“你看这封信,发现了什么没有?”
苏培盛刚从呆愣中回神,一时没反应过来,凑近看了一眼,实话实说道:“怡太常在这字,写的挺好看的。”
他虽是个太监,但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什么名家书法见得多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簪花小楷飘然清婉、多姿柔美,是许多名门贵女习字的首选。
但要写就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并不容易。
它因是楷体,要求圆润自然,所以在运笔方面讲究一气呵成,不能断,一断就毁了。
正因如此,通常小字运笔的时候,宜用尖峰,次用中峰。可怡太常在却用的是最难写的藏峰,逆峰起势,回峰敛芒,在柔美中又添了一丝凝重和含蓄,使得字体更加沉稳。
而且看整封信,都是如此,看来是习惯这样行文写字,并非刻意为之。
苏培盛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哦,他想起来了,皇上日常练习草书时,也常这样运笔。
不过,这样类比似乎有些牵强,楷书和草书是两种字体,怎么能胡乱对比呢?
他立马又把这个想法给剔除出去了。
雍正听他这么一说,点点头,笑道:“她的字写的确实不错,不过……”
“朕要你看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苏培盛脑子糊涂了,苦着脸道:“皇上,奴才实在愚笨,还望您提点一二。”
雍正并不觉得有提点他的必要,轻描淡写道:“你仔细看。”
苏培盛接过信,这次真的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内容没有问题,也不是字的问题,那能是什么呢?
随着他凑近了去看信,一缕清清淡淡的松香从纸页上传了过来。
刹那间,苏培盛醍醐灌顶。
“陛下,怡太常在用了您昨儿赏赐的徽墨!”
哎呀,他刚才怎么把这么明显的事给忘了呢?
他这一句话,正中雍正心怀,一时间,他心情大好,勾唇道:“她嘴巴虽不讨喜,身体却很诚实。”
前来谢恩,还没呆多久呢,就开口要走。
一时把他气的够呛。
可她回去后,还不是用了他赏赐的徽墨和砚台。
口嫌体正直,说的就是这个女子。
苏培盛:“……”
皇上这情绪起伏,跟过山车似的,完全让人捉摸不透。
而且他觉得吧,瓜尔佳氏用了徽墨,那是因为徽墨比其他墨条要好,完全代表不了什么,可皇上就是很高兴,导致他也不好说什么。
苏培盛沉默半晌,忍不住问道:“既然皇上对怡太常在并不厌烦,何不答应帮她这个小忙呢?”
雍正再次展现出他的小心眼来,轻哼一声,语气漫不经心道:“昨天她那样气朕,朕还这么简简单单的帮她,朕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这话,苏培盛可没法接。
不帮就不帮呗,他一个做奴才的,主子怎么吩咐,他怎么做就行了。
可他这次,下结论又下早了。
苏培盛在旁边侍立着,亲眼看到皇上从旁边拿过一页信纸,在上面提笔挥就:
太常在的疑问,可在皇史宬(皇家档案库)里能得到解答。
那里陈放着往期秀女档案、秀女初筛结果、秀女复筛意见、审核筛选官员签字,礼部会审盖章等等,均不可能造假。
贫僧已着人安排,明日傍晚子时,皇史宬外一众守卫皆被提前调离,太常在可进去翻看相关资料。
苏培盛:“……”
皇上这是在玩什么情趣吗?
明明一句话就能把事情查个底朝天,可他偏偏不,反而是让瓜尔佳氏自己去找答案。
难道说,皇上是害怕瓜尔佳氏不相信他?
但看这样子也不像。
雍正写完信,吩咐道:“把信送去乾西四所,再去皇史宬传朕令,明晚子时,让那里的一干人等都离远些,还有,跟宫里巡逻守卫也说一声,别坏了事。”
“是是是,您放心。”
苏培盛连连答应,立刻马不停蹄去安排了。
第43章
收到“迦陵方丈”的来信后,苏沐瑶纠结了好一会儿。
去还是不去呢?
去的话,冒的风险有点大。
入夜后私自行走、潜入皇史宬、翻看皇家档案,条条件件,都是违反宫规的事。
万一被人当贼抓住,拉去慎刑司审问……
想到古代的那些刑罚,苏沐瑶心就有些怕怕的。
她性子没那么娇贵,也并非不能吃苦,但她能接受的“吃苦”,绝不包含受刑时吃的苦头。
从小到大,她没受过冻、挨过饿、中过暑,作为地地道道的现代人,她是被暖气和空调养大的。
完全不能想象,皮鞭子抽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本来吧,电视剧里演演,自己看看就罢了。
但她现在穿到了清朝,那没办法,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苟住小命才是她的第一要务。
可偏偏别人不让她安宁,先来了个碰瓷的常雯儿,倒还好对付,毕竟她是包衣宫女出身,家世背景什么的,等于几乎没有。
这次却不一样,诺萱来者不善,又有背景有靠山,她若不弄清楚原主身上发生的事,有一天糊里糊涂的死在她手里,也不知道。
而且,“迦陵方丈”能帮她调开一众侍卫,想必走了许多关系,他是得道高僧,应该不至于害她。
不去的话,以后“迦陵方丈”恐怕也不会帮她了。
苏沐瑶拿定了主意,决定冒一冒这个险。
为了不被人认出来,她扮成宫女的样子,梳着普通的小两把头,头上插着绒花,衣服是统一淡绿色的宫装,青鞋白袜,因怕入了夜外头冷,她又套了一件石青色绣蝶纹的锻绣坎肩。
换好衣服,苏沐瑶对着全身镜绕了一圈,问身旁的云墨、春兰她们,道:“怎么样?认不出来吧?”
她对这副伪装还是相当满意的。
发型换了,衣服换了、鞋子也换了,从头到脚,每个细节都照顾到了,照镜子的时候,她差点都吓了一跳。
可云墨和春兰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闪过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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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家小姐啊,就是披个破麻袋,扔到宫女堆里,也能被人一眼认出来。
不是因为小姐长得标致,而是她身上清雅出尘的气质,一举手一投足,就会显露出来。
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春兰叮嘱道:“您和云墨,待会儿最好是顺着没点灯的暗处走。”
苏沐瑶认真点头道:“我知道。”
亥时之后,皇城各处都点上了灯。
苏沐瑶吩咐完水生和来福,让他们留神守门,便跟着云墨一前一后的出了乾西四所。
宫里的夜晚很静,踩到地上的一根树枝,发出的“咔嚓”声,都能吓人一跳。
“谁在那里?”
不远处的侍卫们正在巡逻,听到动静,喝问着。
苏沐瑶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赶紧拉住云墨,往旁边一棵大梧桐树后面一躲。
侍卫手里的宫灯朝这边一晃。
“看着不像有人,或许是猫吧。”
“走走走。”
苏沐瑶长松一口气,抚了抚胸腔里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刚才可真吓人呐。
两个人一起行动,目标大,容易被发现,但一个人出来,没有人望风的话,更糟糕。
经历了这一遭,苏沐瑶和云墨愈发小心了,猫手猫脚的穿过御花园,眼见着就到皇史宬了。
苏沐瑶在阶下仔细观察了一回,发现“迦陵方丈”没骗她,皇史宬外头确实没有守卫和宫人。
她转过头,对云墨道:“你在这里看着,我进去找。”
说完,她小跑步上了台阶,推开朱红色雕花大门,溜了进去。
里头的空间很大,就像一个大型图书馆一样。
一眼望过去,浩如烟海,一排排古朴的檀木书架看不到尽头,书架足足高出苏沐瑶半身,上面整整齐齐,摆满了书。
夜深了,四面靠墙处点着防火的红漆戗金彩绘座架挑杆灯,将宫殿内部照的一半昏黄一半阴影,明明灭灭的烛光摇曳着。
苏沐瑶深吸了一口气,这要是一一找下去,她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想到这里,她走到近处的书架,随手拿出一本书,翻了翻,换了一排书架,又翻了翻。
不对啊,这里放着的都是藏书古籍,都是竖着摆放的,并没有她想要的礼部筛选秀女资料。
她往周围看去,借着灯光,眼尖的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旋转的雕花楼梯。
对了,这里还有二楼……
她提起裙摆,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梯,到了二楼,果然就不一样了。
书架上层层堆放着封着牛皮纸的资料,看样子,她这次是找对地方了。
苏沐瑶也没急着去翻找,而是顺着另一处的楼梯看了一眼,二楼往上,似乎还有一个小阁楼,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她静下心,沿着书架上贴着的标签,找了过去,第三排最底下有一个红木箱子,她看到箱子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馆阁体书写着:康熙六十一年八旗秀女大选。
苏沐瑶蹲下身,想要把箱子打开,还未用力,忽然看到箱子上面挂着一把铜锁。
苏沐瑶挠了挠额头,真的好烦呐!
都到这一步了,结果却被一把锁给绊住了手脚。
搁谁谁不破防?
苏沐瑶抿了抿唇,寻思道,要不直接把这个箱子偷走吧,回去再想办法打开。
她屏住呼吸,手上用力,试图抱起箱子,良久,她吐出一口气,看着始终都纹丝不动的箱子,无奈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她手撑着下巴,想了半晌,拔下发髻上的粉色的珍珠银簪,拿着簪子的尖端,戳进铜锁的开口处,开始研究起来。
她不会开锁,这样做也没什么把握。
只是以前看电视剧和电影,见过用铁丝、银簪之类的尖锐物品开锁的场面,而且,古代的锁,没有现代的锁复杂,应该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