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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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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罅隙

他眼珠直转, 像是四周站满了人,怕谁听到似的。临枫面露不耐,问:“神神叨叨的, 什么戏台?”

“什么戏台!当然是鬼戏台!这里半个月前好像出了一件大事, 这事儿一出,冲撞了鬼神,那阴阳罅隙间忽然跑出来许多怪胎野人,浑身脓包, 蓬头垢面的, 像狗一样流可长的口水, 哎!这些家伙说鬼不像鬼,说人也不是人, 只在夜里钻出来!”

车夫手里剥着干草喂驴,心有余悸道:“见人笑,祂们就嚎啕哭;见人哭, 祂们就发疯大笑。但这还不是最叫人崩溃的, 祂们不知道从哪条水沟或者后坡钻出来, 前不久咱们这儿有个彪汉娶了美娇娘,囍事冲天, 结果当夜如厕,被这群怪胎从下面钻出来摸了屁股。这一摸不得了, 竟把人摸死了!第二日家中人来找, 茅房里只剩一个头盖骨了!畜生!那彪汉老婆新婚第一夜就成了寡妇!”

临枫忽然那扇子遮住口鼻, 瑟缩了下, 倒不是因为怕, 而是那画面太脏,根本没法儿去想象。

车夫讲得越来越急, 口干舌燥:“咱们这里呢环山抱海的,远离靖京,官大人也没有,但时常会路过一些下山入海历练的剑士,彪悍家里的人找不到人做主,便将剑士拉回了家中,往人家手里塞头盖骨。”

说来也是运气好,那剑士不仅功夫了得,对什么咒什么法之类的也很有钻研,当下也不觉得冒犯,还说什么你家丈夫的这片残骸上还留有余魂未散,说完就做起了法事,将那彪汉的残魂招回来询问。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这彪汉竟不知道自己死了,反倒是见了家中的新妇,落泪痛哭问:“她怎么还活着!”,“怎么将我一个人扔在这世上!”云云。

这彪汉不仅死得蹊跷,还死得稀里糊涂的!竟然颠倒阴阳,以为自己是活的,活人是死的。

临枫悚然道:“这也太诡异了吧。”

“是了。”车夫叹息说,“可后来你猜怎么着?原来是他死的那一晚,魂魄被这群野人鬼拉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和现实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在那地方死了老婆!他的魂魄耽溺在那个地方,失了自我,肉身就被这群畜生捡个空子,给吃干净了!”

晏安说:“不过他应该清楚自己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会这么混淆虚实?”

车夫呵笑一声:“那谁能说得准,南柯一梦,逃不掉的人多得很。”

临枫似乎怔楞了一下,晏安以为他害怕,便微微挡在了他跟前,恭敬问道:“老人家,您说的这些和戏台有什么关系?”

车夫本就有些不安,一听他反问,更着急了:“当然有关系!你们这种长得好看的都是蠢蛋!我适才不是说了吗?!见人笑,祂们就哭;见人哭,祂们就笑!意思就是,你身上若是只有喜事,祂们就要将你拉进混沌缝隙里,给你送祸事了!”

临枫“哦?”了声:“那我若摊上了祸事,祂们还会送我一件喜事吗?”

车夫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又骂了一遍临枫的脸,冷笑说:“你若是有祸事,那就是祂们的喜事了!”

说白了,就是这玩意见不得人好,一旦看见大福大喜之人,就要把人拖死在祂们造的幻境里,这样祂们便能跳出来脔割分食肉身。

临枫安静了片刻,晏安察觉出来异样,问:“你怎么了?”

临枫似在冥思:“我只是在想,那件搅乱鬼神、撕裂阴阳的大事能是什么?”

“这不清楚,我们只知道千月镇发生了大事,才让四面起了风暴,滋生了这些怪人,等等!”他们二人一连发了好多问,车夫心思百转,终于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你们这副打扮来千月镇,不是为了驱鬼吗?!”

临枫诚恳地说:“我们不是啊。”

这车夫方才被那么重一袋钱给砸傻了,又瞧见这两人模样气度都很出挑,便以为也是路过的修行之人。

老头被耍了,顿时暴跳如雷:“你们这两傻蛋,怎么不早说!”他矫健地爬上了驴车,一溜烟打驴跑了。

临枫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终于恍然:“我适才就在想,他明知道夜里有吃人的东西,却冒着生命危险来提醒你我二人,原来是把我们当做驱邪的苦力了。”临枫羽扇一合,“可我今日这么素净温情,哪里像打打杀杀的呀?”

如他所说,他今日褪去了红衣,只穿了身月白色的白袍。身后的头发也不像之前那样肆意披着,而是用一条荷青色的丝带松散地束了半发。

总之,临枫从前说什么害怕呀可怜呀都难以令人信服,今夜这身装扮倒很适合扮演弱柳。

千月镇位于半山腰,坡路和台阶众多,房屋都修在两侧,临枫二人如今站的位置正好位于高处,眼界开阔,能俯瞰天水池海。

然而此刻时辰还早,若是在靖京,正是夜里游逛寻欢之时,而千月镇却是早就黑灯瞎火,不见人影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混着凌乱的马蹄声,一队参差人马从高处的坡路辗转,正向他们靠近。

临枫说:“奇怪,这个时候,怎么又来了活人?”

来人个个举着火把,那一串微光从远及近,越是靠近,越是能听出一些金属相碰的声音。

晏安借着火光,瞧清这些人身上的盔甲,下意识往临枫身后一藏:“完了!”

原来来人正是一队穿戴甲胄,腰挂大刀长剑的士兵。只是这些士兵的盔甲之上刻着恢宏的火纹,暗光之下,火纹从士兵的左侧肩头划过胸口,一直烧到右侧腰肋。

这不是列修国军队的标志是什么?!

晏安悚然一惊。

他那寝殿鲜少有人关照,每次出宫之前都在床上塞个糊弄的假人,暗掉殿里的烛火。可少有人管不代表不管!若是如今发现太子殿下私自跑出来,不但要担上惩戒,更是会落下把柄。

这可不妙!

晏安拉着临枫后退一步,喊:“老师。”

“喊老师也没用。”临枫反抓着他的手,也是往后退,“殿下,我封了咒力,没办法用咒术替你换脸的。”

就好比出了事他才喊“老师”一样,临枫这声“殿下”也是叫得他心头一惊。

晏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跑。

果然,临枫拉着他撒腿就跑。

那些士兵来势汹汹,身后跟着一堆挥舞拂尘的道士。两道黑影从他们跟前晃过,也不知看不看清。为首的将领正停在两人刚才的位置上,命道:“搜!边边角角都别放过!”

言语间,两人慌不择路,闷头闯进一条死胡同里。

晏安二话不说,就要跃身而——

下。

临枫轻飘飘牵上他的手,将他拉了下来。

“不妙不妙。”临枫摇着扇子,发丝乱飞,道,“这两头房子好高,若是滑了摔了,岂不是很难看?”

晏安瞧着他,乱中求稳:“不会的,我努力试试……”

“都到了须得‘努力’的程度了!”临枫停下扇子,扶着他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我最清楚你那三两拳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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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试。”

晏安仰头看他,身子却退得撞上了胡同尽头处的墙壁,他心里也随之“咯噔”了一下,他目光沉静,却仍能瞧出些紧张:“老师,怎么办。这镇子到这个时候早没人出来了,如今就算没发现是我,也是会被当做可疑人抓起来的。”

那脚步声散在周围,萦绕在耳畔,似乎已将要逼至身侧。与此同时,火光越来越近,巷口的角落已经染上了鹅黄的微光。

“很有道理。”临枫将他挡在身下,垂头看他,“还有一种方法。”

“什……”晏安惊觉抬眸,临枫的白袖袍拂过,晏安只觉得头上一轻,那根束发的发簪被临枫抽离,长发四散的同时,临枫撑在他上方 ,悄然俯低了身子。

晏安不防他猝然靠得那么近,不经意瑟缩了一下,临枫却揽着他的腰,将人抬高了些。

这一抬可坏了,将将人贴在了一起。临枫膂力实在非同小可,晏安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推着临枫的胸膛,硬生生将两人隔开了一拳。

可是这欲盖弥彰的距离没有半分阻隔作用,临枫不仅没意会出拒绝,还将他推自己的手一勾,牵在了心口。

晏安错开目光,说:“……再也不信你什么体弱打不过了。”

临枫低头瞧他,还没开口,垂落的几缕发丝就先落在了晏安的颈前,以至于他下一刻说什么都像带着绒毛,挠得晏安心痒。

临枫很费解,并不知错,更不反思:“你不信?那我们直接开打好了,让你看看我究竟打不打得过。”

“别……”他正要退身,又被晏安抓住领子拽了回来,“好了,我信,老师,你不要闹脾气好吗?”

“嗯。”不知为何,临枫的声音变得有些哑,“你从前学的都太粗暴了,今日教你些温柔的。”

晏安也“嗯”,他分明揪着的是临枫的领子,自己却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晏安侧过脸,热得他呼吸难耐,眼睛都被熏红了。

临枫忽然说:“你……”

晏安回神看他,并不知其意:“嗯?”

临枫微微回神,叹说:“……别喘。”

因为这三个字,晏安立刻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吓的,又像是被惊的。他神色慌张,不敢去瞧临枫的眼睛,目光慌不择路,看了临枫鼻尖上的痣,又扫过他的红唇。

晏安心里错愕:他什么时候有颗痣?为什么嘴巴那么红?嗯?!我怎么看得这么仔细!他好近……!

晏安向后仰身躲避,岂料他身后只有冰冷的墙壁。

临枫低声问:“嗯?为什么不看我,难道靠近了我就丑了吗?”

晏安慌乱解释说:“不是的老师——”

他彻底不会呼吸了。

外面火光照进来,临枫拉高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他动作太快了,晏安紧张地悄声喊:“老师!”

临枫俯面贴近,双唇已经挨到了晏安的面颊。他几乎是蹭着晏安的嘴角,声音沙哑地说:“……出关第一课,今夜不可以喊‘老师’。”

第62章 呆瓜

晏安向来是君子仪态, 无论外人的褒贬如何,他俨然习惯为自己套上沉静忍让的外相。

可临枫好过分,胡乱作了他的老师, 教他不守规矩, 还教他蛮不讲理,只用几缕发丝就将他引入歧途。

那些陈规旧缚不过是临枫在风流中把玩的杯盏,他并不怜惜,也要让晏安扔掉。

太子殿下的发被临枫轻飘飘勾散, 还被临枫抓在手里, 千丝绕指, 不知是不是有种纠缠不清的意味。晏安喘息很急,他的腰被临枫修长的五指扣住, 险些失掉力气,有些抵挡不住,几乎是颤抖地靠在临枫的胸膛之上。

他喊“老师……”, 却并不是闯祸, 而是求饶, 这不是他该学的,他并非琉璃盏, 却好像被老师玩弄了。

他的腰上有一条蛇,临枫的指腹起伏, 便像在摩挲他的衣物, 也在轻薄他。晏安的手搭在临枫的肩头, 他无措地攥着临枫的衣服后领, 将那里抓皱。

晏安睁大眼睛, 觉得头晕目眩:“老师……”

他被临枫宽阔的双肩完全挡住,只露出被抬高的绯色面颊, 两名年轻的道士举着火把路过,陡然瞧见这番景色,如同迎面撞上一堵无形之墙,被齐齐被弹了回,又齐齐出现在巷口,一名少年道士喝道:“干什—”

他话说一半,被另一个女道士拉着:“蠢猪!你瞧不懂吗!还问干什么!”

女道士硬着头皮道:“哪里来的蠢鸳鸯!不要命了吗?!知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少年道士只瞧见一个人,还有些犯糊涂,挥手说:“快走快走!你家住哪里,我们护送——”

他话正说着,女道士忽然隔空甩过来一张燃火的符:“千月镇夜里只有戏仙出没,我看要么是不要命的,要么就是戏仙化的!”

晏安的脸被火光照亮,他心里慌乱,却在临枫的身下不敢妄动,心说:果真骗不过他们!

临枫却低声说:“别怕。”

那火符摇摇晃晃,鬼火似的飞到临枫身侧,却在凑近之时乍然滞住,而后蓦然逃逸开,像是撞鬼了!它偏了准头,一头撞墙,“嘭”地声炸开成了燐燐碎屑。

这一炸声音不大,却让两方人倶是一愣,此举并不友好,无异于撕破脸皮。

晏安一侧首,险些擦上临枫的唇。他呆住,在临枫同样错愕的目光里……骤然红了耳根。

临枫所有的计谋仿佛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半晌后,他黔驴技穷般叹道:“这样要我怎么办呢……要不是直接开打吧。”

那两位道士原本还气势汹汹,眼见面前两人狎昵的举动,也是惊呆了!他们拂尘当剑使,赤红着两张脸,双双出手了。

拂尘之上附着着金色的铭文,两人齐齐出手,打开一面如盾牌一样的咒波。临枫摁回晏安的脑袋,头也没回,单手祭出羽扇,手腕一摇,就和他平日里软着骨头扇扇子似的,霎时间狂风大作,一阵风浪咆哮狂涌过去,却不是将道士推开,而是如一张无形大口一样,衔着道士的衣角将人拖了进来。

两道士哪知道他这么厉害,当场吓得要喊救命,却发现喊了半晌也不见人来,似乎被人半道掐断了声音。不仅是这俩道士,晏安也哪知道他这么厉害!

晏安拉他衣领,将他拉得更低,小声说:“你骗我。”

临枫看着被逼得瑟缩的太子,被他的红逗笑了,低声道:“解我发带。”

晏安硬着头皮圈上他的脖子,呼吸急促地宽了他的发带。那发带原本只是混在发丝里,只有垂腰那么长,谁知被他解下来,却像是瞬间生了灵一样,变成了一条设似的,骤然长长了许多寸。

临枫皱眉说:“吵死了,捆住吧。”

那发带得了令,急速窜过去,将两名道士层层捆住了。他们两屁股坐地上,背对着哆道:“岂岂岂有此理!伤风败俗!”

临枫忽然略微侧目,露出怀中正揪着他衣襟,发红埋头在他怀里喘息的人。他瞳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红光,两道士脸如白纸,仿佛真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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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道:“哪家的弟子!戏仙吃人作乱,你反在这里寻欢作乐!”

临枫面不改色,理了理衣袍将怀里的人遮住:“哪家的?自然和你们一样,都是厘祟门的。怎么?厘祟门解散了,你们还假惺惺遵循这规矩做什么,还不许我寻花问柳了?你们吓到他了。”

原来如此。

主神统管七族,七族治理人世,寻常一些小鬼小怪作乱就罢了,如今这被称作“戏仙”的邪祟兴风作浪,若七族插手,便不是小事,既不是小事,自然是要上报给主神。

可他和花侑在山上没听到半点消息,说明此事七族并未出手。巧就巧在,普天之下,除了七族之外,还有个能容纳七族弟子的门派——厘祟门。

厘祟门有个不成文的宗旨,便是其中的弟子要断了欲根,凡是被撞破了,就是大禁!要被割舌挖眼的!因此对于情欲之事,大多弟子更是神经反射,看也不敢看的!

他们适才贸然出手,也是被规训久了的老毛病。

临枫声音好听,说话风流,人也很清醒,根本不像是戏仙这类邪祟的模样,更何况他方才用的咒法,没有半分邪气,非但纯净得很,还很强悍!

两个道士互相顶胳膊,都在暗示这人惹不得。若说临枫是厘祟门的人他们是万万不信的,但若是七族或是主神的人,概率可就大了!

虽行事不像,但本事说话!

临枫依旧是背对他们,只是很奇怪,他嘴上说着是同门弟子,那冰冷的压迫感都像蛇瞳一般,暗暗凝视着他们。

女道士干笑两声,说:“两位好雅兴,今夜是个大误会!这附近常有……”

她话没说完,面门上忽然袭来一阵狂风巨浪。两道士当即整齐“啊”了声,像是被风浪打了一拳,成堆飞出了巷子。

不知是吓破了胆还是嫌恶,发带逃似的飞回临枫的手中。临枫收了扇子,眼神散漫,却像是有些不悦。晏安抬眼瞧他,心跳难捱:“你太无理了,他们瞧见这……这糟糕的一面,出去告状怎么办?”

临枫无所谓地说:“那就会有人替我挖了他们的眼睛。”

晏安“嗯?”了声:“她适才说了什么,你为什么生气?”

临枫坦然道:“是啊,我生气。误会就误会,还说什么‘大误会’!”

晏安看他的目光写满了“你如何如何挑剔”,说:“不能说‘大’?”

临枫纠正:“是不能说‘误会’。”瞧见人走了,临枫才直起身,他垂眸看,说:“你熟了。”

“……”

晏安错开那张脸,他的红痕一片一片直接蔓延到衣领里面。他无情地说:“……你死了。”

临枫便问:“你到底怎么啦?”

晏安冷酷地说:“你太热了。”

临枫立刻机警地拢了衣服,目光认真,又说:“你红什么?”

——救命。

这人反复问,看似专注,实则里面掺杂着孟浪,偏要装傻。那风流的作态朦朦胧胧的,晏安答或不答都已经成了饵肉,再前一步就是这人设下的拳头。

此时此刻,他很想说一句“傻老师教傻学生,你是不是当我真傻?”晏安思虑须臾,还是打消了。原因无它,太子性子金贵,太子的老师更是个公主!

晏安冷静地转过脸,瞧着他,然后一把推开他:“你说过的,我是太子,我要有自己的规矩,我现在就命令你,不准再问了!”

这话很好玩,临枫泰然处之:“你很好,我教你的东西,你反倒用在我身上。”晏安侧目,疑心他又生气了,正要哄,又听临枫哈哈笑道,“小霸王,我说过了,管对方是人是鬼,打不打得过,在列修国中,谁都必须服你!”

话虽如此,可他的规矩是用来立威和克制外人的,老师与其他所有人都不同,从来没有欺辱过他,临枫不介意,晏安反倒心里难受。

晏安解释说:“老师……”

这时,外面猝然传来异响,似乎有人正在暗夜里大笑。晏安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就要冲出去。临枫一把将人拉回来,说:“你糊涂了,刚躲过去,你又顶着这张脸出去?”

晏安心烦意乱,说:“那怎么办?”

临枫不觉,甚至还用羽扇挑起他的脸:“我是老师,自然可以教你易容。不过你长得好看,这易容有个诀窍,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晏安道:“你说。”

临枫为他束发:“若要改头换面,就要越丑越好。”

晏安道:“可若太丑了,不就会招致祸端吗?”

谢临风说:“一来,世间鲜少有人易容能万无一失的,非要化成寻常人的皮囊,也会五官失调,长得像非人之物,更容易露出破绽,所以倒不如一开始就往丑了化。二来,若一个人样貌太丑,找些物件儿遮脸也是情有可原。”

晏安说:“嗯。我试试。”

他干劲十足,临枫自然十分期待,结果不出所料的惨不忍睹。临枫叹了口气,说:“算了。”他刚说完算了,就从袖子中摸出盒胭脂来。

晏安:“?”

“你还是不要束发了。”临枫被他看得心虚,咕哝道,“我这是迫不得已。”

晏安后退两步,像是被震慑了:“怎么还有个迫不得已?!”

“是啊。”临枫说,“其实有两个。”

晏安微愠:“你作弄我。”

“我方才就戏耍你了,可你没说。”临枫用青丝带重新束回自己的头发,“仅仅和我挨近了一点点,一瞬间,一刻钟,你就受不了啦?殿下忍得了天下人,忍不了我,果然还是不喜欢我吧?!”

哪里是“一点点”,又岂止是“一瞬间”,他嘴里的话一个接一个都是算计,将自己的罪行一层层脱掉。晏安说“喜欢”不对,说“不喜欢”也不对,实在狡猾!

“……你不要再说了。”晏安头略疼。

正当这时,二人眼前一黑,头顶忽然罩下来一块袍子。他扒拉掉脑袋上的衣服,一抬头——

这不看还好,一看心惊肉跳。

房檐上倒挂着一个脑袋,她头发从额前倒垂下来,脸已经憋得通红。

竟是方才那个盲女!

晏安脸色惨白地说:“谢姑娘,你这样很危险,不过也省得我们去找你了。”

临枫伸手摘下那件衣裳,说:“你真是吓呆了,但可以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吗?我们又不是什么歹人。”

晏安有些窘迫,不敢问方才的事她听到多少,又暗自庆幸这姑娘眼睛瞧不见,但这想法太不尊重,他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仰头说:“上有鬼怪出没,很危险的,晚上大家都躲在屋里呆着,你为何还在外面?”

终于,谢月开口了,她说:“看呆瓜。”

晏安心里大为震惊,那个“看”字令他想到些别的,当即又要熟起来。晏安思绪都有些分裂了:“姑娘危险!你别站起来,我老师略懂一些拳脚,不如让他——”

话没说完,盲女倒栽而下,她裙摆一绽,竟很是矫健,稳稳落了地。晏安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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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谢月却说:“这是今日我出门为我姐姐买的衣裳,便宜你们了,若是要乔装躲避,穿上一整套吧。”

晏安反应迟滞,盯着这件桃色的大氅,说:“嗯……嗯???抱歉???你说什么?”

第63章 戏仙

晏安连连退了好些, 抵到临枫的胸膛,退无可退,正要求救, 那跟雾似的胭脂水粉就已经拍到他脸上了。

不过须臾, 晏安已然成了个目光阴郁的水灵灵小姑娘。临枫抱臂在侧,忽然伸手朝晏安眼尾点了下:“这里的红痣,是天生的吗?”

他实在可恶,明明只是轻点了下, 却因他的言辞变得缱绻起来。晏安眼尾浮上红, 挡开他的手:“别摸了。”

谢月叮铃哐啷将脂粉盒塞回身上:“那个啊, 我用口脂画的,怎么样, 月娘出手,包满意的!”

话音刚落,适才那声阴恻恻的笑意陡然拔高, 与此同时, 外面一阵骇人的惨叫, 那人从台阶摔到人家的院子里,瓷坛和砖瓦“哗啦啦”掉了一地, 大刀照着他脑袋砍下——

“铮!”

兵器相撞的声音宛若霹雳。

屋内之人听闻躁动,立马传来急促的“笃笃”声, 大门内部转瞬就再次被狂钉了一面钉子, 木门抖了三抖, 里面的人晃了两下, 更结实了, 放下心来。

他方才那一摔惊天动地,众人本就吊着一颗胆, 一听这动静,齐刷刷亮出大刀,烫手似的乱甩符纸。

“在哪儿?!”

“道长、那些道长哪儿去了!”

“将军呢?!将军怎么不在?!”

“他爹的!你这狗屎、杂种!!”

那符纸本就是现成的,想必是那些道士专门为不会用咒之人绘制的,无须念咒,甩符便能发挥咒力。只可惜大伙儿吓呆了,一失手扔了过后符纸全燃成了灰。

这画面其实很可笑,哪有杀敌的兵将怂成这样的?

那人在地上滚了一遭,丝毫听不见屋子里的动静,他盔甲上都是土,摔成了狼狈样,那道泛着寒光的大刀刃就悬在他的眼球上方。

他横握着刀刃,双手血淋淋,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自己人也砍?!看什么,快把这条疯狗拉开!!”

这个被叫“疯狗”的人也是名士兵,他双手握大刀,力大无穷。

地上那位忽然惶恐地“操”了声,就是这一声,他握刀的力道骤然松懈,电光石火间,他的脑袋已经被铡掉一半。

从中流出红彤彤的浆体,余下的士兵要么哆嗦着不敢前进,要么一屁股跌倒在台阶上。

忽然,瘫倒在台阶上的士兵后背骤痛,晏安雷霆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众人压根没察觉他是如何闪现的,只瞧见自己人中猝然飞出去个人,立马亮出白刀子就往身后砍。

晏安冷哼一声,一手一个,拧断了两侧人的手臂。他趁机摁着两人的肩,借力踹了前后两人的心口。这一套动作极快,围攻而来的四人骤然炸成的烟花似的,朝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等等!”一人惊骇求饶道,“仙子!仙子!您打错人了啊!”

晏安身着粉衣,面若桃花,瞧上去很荏弱,怎料力气这么大!

正这时,其中有人猝然大叫一声!吓得哐啷一声掉了剑:“头头头”

这群人光顾着这头,竟没发现夜空下急遽跃过两道人影。原来是谢月落到那头,俯身抓起发疯士兵的头发,手指划过,血如瀑喷,那颗脑袋转瞬就被她提在手里。

临枫眉头一竖,道:“割慢了,附身在他体内的东西已经跑了。”

“你们!”这头“哇呀”一声,士兵们立刻掏出符咒,对准临枫和谢月:“你们杀我兄弟!”

话没说完,忽听“咚”地声,从屋顶上仰面砸下来一个人。

少年道士的拂尘被拔得只剩几根,饶是摔得这样鼻青脸肿,他也不敢懈怠,只因他抻直双臂,上方掐着个张口要啃他的人!

这人蓬头跣足,一身脏污,他被掐住脖子,四肢发狂乱舞,其手脚不像手脚,倒像厉鬼的爪牙,指甲发黑,长得骇然,若是被他抠挖下去,脑袋都要被捅穿!

“戏仙来了!快上!”

“上上上!我、我那黄纸怎么没了!”

“这可是鬼怪!怎么轮到咱们!!”

“道道道那么多道士哪儿去了!啊——”

“谢情!师姐!”少年满脸都是这人滴落的口水,两根手臂直打颤,偏头嚎叫,“同僚、兄弟!别看了,搭把手行不行!”

他叫不出师姐,就开始朝临枫求助。谢月先一步听声辨位,她食指处有一圈银戒,银戒中央突出一根银刺,尖端还挂着血珠,想必适才她正是用此物割断了人的脖子。

少年道士抬起脑袋,说:“妹妹!!等一等——”

他话说一半,谢月早从后抓起戏仙的头发,正要故技重施,却听少年道士一声惨叫,他后脑猛然砸向地:“别扯!!!这是我头发!!祂正在附我身!!”

原来这戏仙吃祂不成,便要附他身。谢月的戒刺忽然延长几寸,那刺尖顶住少年道士的胸膛,一路下划,道士怛然失色:“姑娘!!”

谢月动作轻且迅疾,那戒刺锋利,虽不至于开膛破肚,但道士的衣服哗啦啦划烂了!

果然,戒刺滑到胯骨处被猝然挡住,此处便是戏仙入身的边界。谢月二话不说,照着相连处就是一刺。二者一分即离,戏仙被长刺扎穿腹部,钉在原地。

少年道士捂着裤|裆,吓得连连蹬腿,相比戏仙,好像谢月才是最暴力凶残的恶鬼!

这边的士兵见状,浑身符箓摸了个遍,却发现被自己耗的精光!武器被他们抛诸脑后,只会哎呀乱叫,慌得要命!

这群人实在窝囊,让人不禁联想到他们在战场上是如何投降当逃兵的!晏安没忍住又给了两拳,打得人满口红牙,挨打的两人翻滚下台阶,又“扑通”落进水沟里,却尽然顾不上自己。

他们面上狂风大作,屁滚尿流爬起来,说:“姑娘!仙子!在屋顶!!”

哪消他们提醒,晏安踹人就是为了借力跃身到屋顶上,那方正有一男一女两名道士,正同三个戏仙缠斗!他两根食指燃起业火,二话不说就往戏仙双眼里戳!

有些士兵不是第一次见,倏忽窃语道:“不对啊,这戏仙怎么顾着缠斗去了!”

“怕是没选到合心意的!”

“幸好幸好!我近来过得平平无奇!没有喜事,也没有丧事!”

“看什么呢?”临枫凛然扇完几只戏仙,如一阵诡风似的出现在几人身后,柔声道,“那位姑娘很美吗?”

这声音明明很温柔,却不知为何,透露出一股森然之感。身前两人下意识要回答,临枫忽然一手扣住一个后脑勺,猛然合掌似的拍在一起!两人脑袋瞬时血流如注,左手那人眼冒金星,身子立马就软了,另一人却慢了一拍。

临枫抓的就是这一拍,他扔了左手的人,众人立马惶惶兜住人,却见临枫衣裳浮动,单手掐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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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红僧衫》 60-70(第5/15页)

手士兵的脖子,将人握在半空。

众人哪敢想象,这几位一个个长得跟朵娇花似的,怎么都这样凶悍!余下之人面面相觑,瞧见临枫已经将人掐紫了也不放手,正要上前,忽听“嘭!”,那人脑袋如水球一般炸开,黏血四溅,临枫侧首,却仍是一身白衣被泼了血!

他掐着那半截无头的脖子,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无头人穿着火纹甲,好歹是列修国的正统将士!其他人看傻了眼,同僚来抓鬼,竟反被人给杀了,于是心中蓦然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一人躲开血,又持刀上前:“你、你竟敢——”

“我竟敢?我偏敢。”临枫被当头泼了血,眉眼间都写满了憎恶,“如今来演兄弟情深,会不会太晚了。”

他避此谈彼,言语稀松,好像杀人是家常便当。另一人被那个“演”字激怒,又见他毫无惭恚之意,上前一步:“去你大爷的,你胡说什么!!什么仇怨你非要今夜来报?!还不放手!!!”

“我若放手,下一个就是你。”临枫手臂的肌肉绷紧,“你们连兄弟的脸都记不住,好好想想,你们其中有这个人吗?”

此话一出,众人仿佛被打了一拳,皆顺从地低下了头,一连串的“你认识吗”、“你见过吗”、“他不是我这队的啊”参差响起,他们冥想了须臾,还真想不起来自己队里有这么个人!

面前蓦然传来一阵肆虐的狂笑。

众人本就有些怵,听到声音顿时寒毛倒竖,遽然后退了两步。

临枫五指收紧,柔声问:“很好笑吗?”

临枫目光不移,众人才惊觉他竟是在同那具无头身体说话!适才那笑也是从这具身体里发出来的!

“好笑!好笑!”这无头身子一面发出笑声,一面从断颈处新长了颗红色的头,竟和适才被炸烂的脑袋一模一样,唯一一点不同的便是,这新长的五官里,一对眼睛,每一只都挤了两颗眼球。

祂欢欣雀跃:“兄弟,我是兄弟!大家快、快杀了他!为我报仇,为我报仇哈哈哈哈!”

戏仙语气嚣张,求死跟玩乐一般。

众人醍醐灌顶,大骇:“祂……祂是戏仙!”

“怎么混进来的!”

“不是贴了符吗?!这破符不管用吗!”

“我不知道啊!我、快看我身上有没有被附身!!”

临枫没放手,只淡淡道:“我想想,杀不了你,也折磨不了你是吗?”

戏仙嘻嘻笑说:“是呀,你不仅伤不了我,你也抓不住我!你们这群门外汉、臭道士,拿个烂符箓就想压制我,蠢、蠢!”他四颗眼球挤在一堆,空间逼仄,只能盯着临枫原地转,“我偏不走,这里山好水好,还有好兄弟、好兄弟的尸体,你知道吗?我是邻居,是兄弟,我扎根在这里,你们这群小瘪三是赶不走我的!!”

这话实在难以叫人信服,祂一介阴阳滋生的鬼怪,吃人吃魂乃是天性,流连的又怎么会是山水。

“原来如此。”临枫欣然受了祂的不敬,温和地说,“你扎根在这里,那把根拔掉不就好了?”

戏仙哈哈大笑,没有丝毫惧色:“不错,你比那些蠢道士聪明!你们去找啊,翻遍整片海,找出来弄死我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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