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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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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枫听他挑衅,也不恼,反倒不急不慢地说:“嗯……这里那么多戏仙和我那娘子缠斗,你却一口一个‘我’打头,祂们不是你的兄弟,是你的附属对吗?”

戏仙的笑断了一下。

临枫今夜被弄得很脏,也很臭,他臂膀上的文身图腾被铭文爬满,也被咒语点燃。那燎原之火般的咒力蔓延过他的手臂,灌输进戏仙的身体里。

金色的铭文爬入戏仙的四眼珠,烫得祂眼球破裂,流出血来。

临枫说:“所以只要杀了你,就太平了。”

戏仙话里有个微小的破绽,祂们分明成群结队的出现,一齐吃人,可祂话里只会说“我”,而不是“我们”,这说明祂的阶位与别的戏仙不同,甚至要高处许多,因而才会下意识的将自己摘取出来,透露出戏仙众多,但唯一需要对付的只有祂一个罢了。

这同时也表明了另一个事实,若是祂死了,其他戏仙必然存活不了。进一步,其他戏仙不是独立的鬼,正是祂的分身。

但临枫图腾闪烁,他道:“可惜了,不是你。”

戏仙中的确有个命门,但不是面前这个。祂太蠢了,巴不得浑身每一处都写满了“把火力对向我”。

临枫套够了话,“咔”地声折断了戏仙的脖子,戏仙死不了,这一招很明显是在泄愤。他的发带散落,自动捆在了戏仙身上。

临枫目光微转,众人就齐齐后退一步。

临枫语气不善,郁闷道:“哪里有水?”

“先别洗。”晏安跃身而下,长剑上都是血,这是他不知道顺的的几把剑,剩下几把还钉在戏仙身上,“谢月被她姐姐杀了,跟我来!”

第64章 千月

临枫也不多做纠缠, 一手符纸将戏仙全部镇在原地,说走就走。众人瞧他离开时很利落,吓破了胆, 忙追上去:“仙子!仙子别留我们!”

戏仙再难缠, 几回合下来也被耗掉不少力量,这时临枫的符纸镇压简直算作神来之笔,屋顶上激斗的几名道士也筋疲力尽地跳了下来。

那位名为“谢情”的女道士骂道:“一群熊包,瞎了眼!那是男的!”

一人喊:“男的也行!男仙子, 好人做到底, 可不能弃我们于不顾!”

众人齐声附和, 他们倒是很机灵,几次围剿戏仙, 不仅清楚明白自己是窝囊废,还知道这些道士也是草包。他们哪里见过临枫这样厉害的,想也没想就要赖上。

可他们更没法想象, 面前这两位人物不仅身手厉害, 脾气也同样厉害。两人简直如出一辙的“别招惹”, 众人追来,他们就同时扔了团火球。

“算了, 让他们跟着。”临枫心情郁闷,“你接着说。”

“夜深休息, 我们不要踩屋顶。”晏安牵着临枫的血袖子, 绕上台阶。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适才与戏仙缠斗期间, 那谢月分明眼盲, 却不知怎么忽然感受到了异样,果真不假, 错落的屋田间走来一名提白灯笼的青衫女子,正是谢月口中的那位姐姐。

临枫闻了闻自己,拿远了袖子:“她姐姐?这很微妙,不过她是瞎子,她姐姐也是吗?”

这的确有些耐人寻味,先前在将军府之时,祝山青也有个小妹叫谢月,这巧合不是没惹人遐想,而是若祝山青安然在此处,这就意味着花侑该是铩羽而归,可祂却了无踪影,祂作为神祇,是绝不可能被凡人吞了去!

况且先前花侑曾借用过谢月的脸,也同样蒙了眼睛,却和眼前这位“谢月”半分不像。

“不错,谢月虽眼盲,她姐姐却并非如此。”晏安与他并身同行,“所以这位姑娘绝无可能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但这就是可疑的地方,因为她也不像是特意来寻人的。况且,那位姑娘身子柔弱,并不会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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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更奇怪了。”临枫下了台阶,眉头微皱,“谢姑娘虽眼盲,但身手很好,却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反杀。我瞧她同她姐姐关系情谊深厚,难道是她自己将脖子架到刀上的?”

晏安道:“暂无法下定论。适才那些道士的符纸失灵,谢月便抢了过来,咬破手指,以血为媒画符。”他说及此,涉及到了不了解的领域,微仰头道,“画血符会耗损很大的力量吗?”

临枫拂袖:“难以判断,要看是什么符。”

晏安沉吟片刻,从身上摸出一张折皱的符纸,叹道:“谢姑娘这符被那位青衫姑娘打落,我留了心眼,将其捡了回来。可惜我适才用了几次业火,将这符纸点着了,毁了一半……”

他话没说完,临枫接过那符纸,瞧了一眼便知其中门道:“不是,不是你的业火烧毁的,而是这符原本就是这样。”临枫说着,掌中忽然燃起红火来,那符纸沉寂在火苗中,并无半分损毁,“你瞧,业火是烧不了这符的。”

晏安见所未见,略微愕然:“什么符咒这样厉害?”

临枫顿住脚步,他道:“不是符咒厉害,是上面的血厉害……小糊涂,你这是将我带哪儿来了?”

两人一路疾走飞跃,临枫心在衣裳上,晏安走哪儿他就跟哪儿,压根没注意到他们此刻已然来到了镇子最下方,也就是山角处。

二人面朝着天水池海,身前是曼延的木桩围栏,绕着镇子围成了一道弯弧,上头的红色脂料还未干完,里头似乎加了些发光的材料,使得这一圈围栏发着将熄红光,在黑夜里迷离惝恍,并不醒目,不仅恍惚,还怪瘆人的。

“我适才最后一次瞧见她们,便是在这附近。”晏安瞧他伸手摸了一下涂料,脸上写满了“迫不得已”。

临枫碾开指腹上的红漆:“你说‘她们’?能跑这么快,总不能是柔弱的那位背强悍的那位吧。”

“不错,我适才没说吗?谢月姑娘被她姐姐捅了好几刀,不知有没有伤及要害,但对方的确下了死手。可谢月姑娘倒地几次又立马爬了起来,只伤了些元气,简直是不坏之躯!故而的确是谢月将那位姑娘带走的。”晏安看他一直琢磨着手指,不禁问,“这涂料怎么了吗?”

临枫思忖道:“该不是为了防人掉水的吧?”

天水池海周遭没有风起,临枫便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他心情不好,还没说话,一直远远落后的几位残兵气喘如牛,刚来便听到这话,他们脸丢得很大,此刻终于逮着机会表现一番:“仙……兄说得是啊!这涂料是近日才抹上的,倒不是为了防夜里有人落进海里,而是为了提醒戏仙,该从哪儿离开。”

和临枫想的一样,千月镇一落夜便寸草不生,大伙儿都足不出户的,没必要搞些发光的围栏,发光也就算了,还发红光。这色泽很诡异,不像是给人提醒的,倒像是为什么东西引路。

这听起来像是这镇上人自我宽慰的法子,若戏仙这样乖乖听话,也不至于这么多人也拿祂没辙了。

晏安奇道:“难道戏仙对红色更敏锐吗?”

临枫虽不是被派遣来调查的,但他的做派却比这些将士道士心安许多,大伙儿自然将他当做主心骨。

又一士兵自作主张解释道:“两位有所不知,按理说,夜间引路该用那种颜色,”士兵指了指头顶的银月,“但千月镇的人最敬鬼神,也最怕鬼神,红色没别的,就是为了象征吉利。就拿这镇子的名字来说吧,千月千月,实则是‘迁于月国’的意思,所谓‘月国’,意为‘月神为子民降下的祈福之地’,为什么这么说呢?一来,二位该发现这里的月亮比别的地方圆、大、亮。二来,若从上方看朝下方看,千月镇的地貌外廓就仿佛一轮月,当地人不像我们那儿仅信奉当世主神,他们还信奉什么日神月神花神兽神云云,万灵皆是神,因此这两点适以相成,当地人就将其当做是神赐。”

他这话本是无心显摆之词,却让临枫听进了心里。临枫裁疑半晌,问:“嗯,兄弟,我先前就想问了,这个‘月’究竟什么月?”

那人道:“所谓追求好兆头,自然是象征圆满的满月啊!只不过近期戏仙作乱,天象有异,海灾将岛拍沉了一半,故而大伙儿如今看到的镇子,是座半月形。”

“果然果然……”临枫忽然低声笑起来。

众人瞧他笑得怪阴森的,惊疑不定地问:“仙兄笑的是什么!什么果然?!”

临枫道:“我笑你们蠢,笑这镇上人蠢。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你们当真闻不到吗?”

临枫虽在笑,但他的笑意却不在眼睛里。他祭出羽扇,正要扇,忽然止住动作,转身一看,众人亟亟刹住脚步。临枫问:“还要跟来?谢姑娘住在哪里知道吗?”

众人见扇变色,他们方才可是亲眼瞧过它的威力的,连忙阻止:“仙兄使不得!你这一扇子下去,大伙儿全要飞海里!那盲女的家,我知道!我瞧见过!”

“你知道?”临枫扇面遮半脸,快要被熏死了,“你若是真知道,早没命了,还能好好站这儿与我聊些废话?看来祂就是疯了,也很宽仁!”

众人稀里糊涂,却预感不妙:“什、什么?!”

正说着,众人身前的天水池海遽然响起穿谷般呜咽的海风,海浪滚滚激荡而来,临枫一身血腥,夜海的浪潮卷起他的发,他果断道:“手给我。”

晏安将手放上去了才问:“干什么?”

“怕你丢。”临枫扔出羽扇,那扇面悬滞在半空,似乎正要开一个结界,不料那黑浪弥天盖地,竟一口将扇子吞了!

身后的人吓得胆裂魂飞,正回身要跑,却不料迎面撞上四肢伏地、奔腾而来的几只戏仙,前后夹击,有人当场晕了。

临枫手一挥,对晏安道:“将这些戏仙拦住!别让祂们回去了!”

晏安手中灼痛,低头一瞧,发现掌中蓦然亮起一枚赤金色的图腾,与此同时,他的经脉似乎受人推了一把,躁动而冲撞!想必是临枫的身体用不了太多咒力,便将力量匀给他了!

那些个士兵刀都拿不稳:“还拦什么啊!赶紧让祂们回去了!!不要留在这里了!”

他们剩下几人背靠背,哆哆嗦嗦,其中一人道:“我莫不是吓傻了,我怎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戏仙身上的符纸不知为何,竟在此刻失了效用。晏安也学着咬破手指,用血画了几张符,以雷霆之速镇上戏仙们的脑袋。

戏仙几息挣扎,最后变成数个僵硬的石头,从山上“轰隆隆”滚下来。晏安却微微失神,盯着自己的手指,目光迷惑。

“糊涂蛋。”临枫淋了一声的海水,那血腥味退却,叫他心旷神怡,“你的血中阳气很重,自然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效果。”

瞧前方那群戏仙骨碌碌砸下来,终于有人如梦初醒,大叫一声:“我明白了!少了……少了道士!”

“啊……是啊!!这种关头,那些道士哪儿去了?!”

“不会是被吃了吧!!”

正当这时,那红栏杆骤然发出“咯咯”的声响,如同微微打颤的老朽骨骼,临枫只手摁在那涂红料的木桩上,目光中闪烁着某种疯狂:“你们当真以为这镇子仅是被海灾毁了一半吗?这戏仙撕裂阴阳,又吃了许多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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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堪比寻常,为何竟能乖乖受人引路,只在夜里饿的时候回来?为何这圈围栏要做成红木桩,又为何道士的符纸全然失灵?”

他正说着这句话,那些戏仙便猝然挣脱出符纸的镇压。

围栏红光大亮,祂们嘶吼着要跃过阻拦,坠身海里。晏安先一步跳至海边,横剑当前,正欲拦截。

临枫却蓦然握住他的手,让自己的掌心贴合上他手中的图腾,那滚烫的咒力如同奔腾的血液,正野蛮地灌进晏安的身体里。

临枫的赤瞳正在燃烧,叫人看不清其中癫狂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临枫笑出声:“千月千月,你们所谓的月岛福地早就沉了,哪里还有什么月,不过是一座神器在下托着。”

什么神器是半月状?

——弓!

第65章 血引

还有谁的神器会是一柄弓呢?!答案显而易见。

临枫松了手, 晏安立时会意,口中念诀,“噌”地声, 他忽然惊骇!原来此刻他手中不仅燃出了业火, 另一只手竟也同时凝聚出碎散的花瓣。

戏仙再次飞腾而来,晏安顾不得其他,将两手的咒诀打出去!那些花再瞬间迸发出蕊子,如同长针一般刺去。戏仙乌泱泱翻了一片, 这头的几名士兵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晏安退回临枫身侧, 低声询问:“会是妩净神做的吗?”

他语气凝重, 到现在也难以置信。

临枫松开握住围栏的手,满掌猩红, 殷红的液体随之滑动,看起来不像朱色的涂料,反倒像未干的血。他说:“谁知道呢?我说过, 我其实并不了解祂。”

这时, 晏安的小腿被人撞了下, 原来是那些畏死贪生的士兵瘫软在地上,一路惊惶蹬腿, 退无可退,这才撞上了他!

晏安额角直跳, 他忍无可忍, 将裹血的长剑横在士兵的脖子前。

那名被架刀的士兵险些跳起来, 发出穷途末路地惨叫:“别动别动!大家都别动!我也别动!”

另几位见状, 如同被驱散的虫子一般朝四方退开, 他们瞳孔震颤,瞧着晏安那张赛雪欺霜的面孔, 颤声说:“仙、仙子!您瞧清楚,我们可没被附身!!”

事到如今,他们竟还只想着如何开脱活命!

晏安冷然道:“拿起你们的刀剑,要么杀敌,要么……”他剑锋猛然逼近,“现在就去死!”

“姑娘!手下留情啊!”众人旋身跪在晏安跟前,磕头如捣蒜,“我们、我们哪里会杀敌!我们都是些来凑数的,只会几下花猫拳脚!哪里比得过货真价实的战将啊!”

另一人跪上前来:“仙子!我们所言千真万确!大伙儿原以为这镇子是天灾,后来死了第一批救灾的队伍后,才知道这里是闹鬼灾!于是朝廷派了现有的老将领兵来,结果来一个死一个,来一队灭一队!后来上头那位不忍精英去送死,便叫我们这些个眼瞎耳聋的新兵蛋子来试水!”他说着说着,竟声泪齐下,“这不,眼瞧着今晚大伙儿又要折这儿了!”

“轰!”

一声掀天揭地的炸耳轰鸣声响彻天地,山腰处霍然爆开一团耀目的强光,众人脚下一颤,目光皆转,只见那角落的屋院里腾升起一朵蘑菇灰云。

然而不过须臾,那雷鸣般的爆破又来了!强光一闪,墙断瓦飞!

“当心!”晏安一手一个,抓起人的后领,正要往身侧甩去。临枫摁住他的肩,羽扇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不必。”

临枫折扇一开,飞沙走石,众人吓得仓皇大叫。

“嘭!”

眼前风旋电掣般横飞来一团黑影,正中几人面门,临枫开扇一挡,将其一扇掀翻。那块黑团恍若撞上一堵墙,“咚”地声弹飞在地,一口气骨碌碌滚了很远。

海潮轰然打在礁石上,那弥天的巨浪却蹊跷地越不过这道围栏,溅起的水浪里都是腥味。

临枫纹风不动,他收了扇,挑眉道:“是你?”

地上爬起来一人,正是先前的少年道士,只不过他此刻脑袋炸成了毛球,衣着褴褛,浑身都被烧得乌焦巴弓,还真是货真价实的黑团!

少年道士怀里抱着个金色葫芦瓶,呲牙笑道:“抱歉抱歉,我适才瞧见有人受了伤,身上丹药用完了,便起炉炼丹,谁想到竟贴错符了……嗯?”他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你们怎么这样看我,大哥,你抖得这样凶,脸上毫无血色,是伤到根本——”

言语间,少年道士彳亍靠近,地上那人蓦然大叫一声,一把打开少年道士的手:“你别过来!你、你……”说时迟,那时快,晏安剑尖一挑,隔在二人中间,那银剑插在地上,剑身锃亮,映现出道士愣怔的脸。

少年道士登时变了脸,寒声说:“原来如此。”

剑身如银镜,赫然照出他身后一条濡湿的黑尾来!

这时,又一名身影几下点过高处的屋顶,落在众人跟前。来人正是同样灰扑扑的谢情,她手中提着一颗戏仙的脑袋,挡在少年道士跟前,说:“坐地上干什么?你做得没错,站起来谢弦!”

那名叫“谢弦”的少年道士咕哝道:“可是我的尾巴……”

谢情厉声说:“站起来!没人对你妖的身份置有一词,你怎么反倒自己先问心有愧了?!”她将那颗戏仙的脑袋扔到临枫跟前,其额头贴着张镇压符纸,下方的眼珠还在囫囵转,“如你所见,我们虽是妖身,却从未祸乱人世。我们修道降妖屠鬼,照样行事正义,衾影无惭!”

临枫兴复不浅:“好一个‘无愧’,所谓正道,便是将人扔进炉子活活炼成丹药吗?”

谢情面色不改:“厘祟门向来有个规矩,凡是有罪之物,无论人妖,只要落入厘祟门手中,下场就是扔进炉子。罪者伏诛,天经地义,我并不可怜他们,这也算错吗?”

晏安提剑,径直插进那颗脑袋里,将戏仙的头插得稀碎。这举动让谢氏二人一愣,也让临枫笑起来。

谢情冷然道:“你笑什么?”

“我想起一些事情。”临枫云淡风轻地说,“祂的血很厉害,这样厉害的血分明可以直接镇住戏仙,何必糟蹋了来做引子。”

他话至此,众人又是惊的惊,叹的叹:“这……这搞错没啊!莫非这一圈的红涂料都是血泼的啊?!”

“怪不得我说刚来这地儿就一股腥味!”

“就算是血,谁能有这么多血啊!”

“太邪门了!”

临枫微侧目,对晏安说:“你记得先前我说过那张血符纸的厉害之处不在符,而在血吗?你问我那是什么符,我现在告诉你,那张符什么也不是,同时也可以是任何符。祂的血涂上去,这符便可任祂心意改变,抵御或是攻击,随祂用。”

“祂知晓自己的血有多厉害,因此以血引路,这意味着海中镇着能牵制戏仙的东西,做这个血引的人笃定戏仙会随之回去,但同时戏仙却仍能在夜间活动,说明以祂如今的力量没办法完全镇压戏仙。

“此人能操控血符,说明其原先的道行很高,只不过如今却很虚弱。”临枫道,“不仅是虚弱,还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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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我没猜错,戏仙便是祂元气的来源,戏仙吃的人越多,祂力量就越强大,可若祂反其道行之,偏要镇压戏仙,祂的力量自然会随之削弱。”

临枫垂眸:“祂如今该是更虚弱了。适才你的咒力,我正是从祂的血中借来的。”

祂若虚弱,这里的引子就会日益失去功效,因而就需要有帮手来补引。不管是不是祂的本意,帮手都已经纵容戏仙吃了许多人。

晏安认真地问:“老师,可若帮手亲自杀人,又是什么目的?”

临枫淡然道:“谁知道呢,或许叛逆不服从,又或许有炼丸子的癖好吧。”

他此言一出,在场双方所有人全然滞住了呼吸。这话中的“帮手”是谁,不言而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先前失踪的人都是叫你们这群道士给杀了扔炉子里!”

“什么道士!那是妖怪!吃人呐!”

“也不全是吧!他们和戏仙一伙儿的,两边儿都在杀人!”

晏安上前一步:“谢情姑娘,我们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吗?”

谢情沉思片刻,说:“不。我只是在想,你们这么多人,我要如何塞进我的炉子?”

晏安忽然扔了剑。

在她说到“我的炉子”之时,那颗插剑的头颅就滚到她跟前时,谢氏二人倶是一愣——上面镇压的符纸被人揭下来了!

不过旋踵间,晏安已经逼至谢情眼前!

谢弦大惊:“二姐!”

他立时甩出黑尾,那尾巴上淋下一地的黏液。剑光忽现,士兵怒吼着持剑而来,对着黑尾砍下。

然而士兵的拳脚功夫哪抵得过修行了的妖,剑刃砍到半路,被长尾骤然拍落。

长剑“哐啷”一声横飞出去,士兵的手腕也被一并折断。他还来不及惨叫,那黑尾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尾端变硬,形聚成尖刺,直戳士兵的心口。

正此时,那粗硕的尾身猝然长出不可计数的白色斑点。

别说痛死,先吓死了!

临枫并其双指,金色的符文正在他指间流转,仿佛正夹着一张无形的符纸。尾刺疾风迅雷般袭来,却被临枫徒手截下,堪堪停在士兵的心口一寸。

士兵白着脸,牙关打架:“眼眼眼……”

临枫道:“嗯,不错,是眼珠。”

他话音刚落,那士兵两眼一翻,晕了。

原来这长尾上长的并非什么白色斑点,而是密密麻麻的猝然睁开的眼睛!

临枫指间的咒文正如火鱼一般,顺着咒流奔腾至谢弦身上,灼烧啃食他黑尾中的血肉。

谢情见状,不免神色一凝,她杀意骤现,手中的咒文闪现,晏安蓦地出声提醒道:“姑娘,冒犯了,不过你最好别乱动。”他手中的符纸立谢情心口仅一指的距离,“这符纸是你造的,该知道威力吧。”

谢情面若寒霜,她冷声说:“这不是我画的,我听不懂。”

“没关系。”临枫只手控制着那条长眼的尾巴,咒力猛灌,而后——“啪”地声掐断了谢弦的尾。

“听不懂我来教。你跟前的这张符和先前失效的符一模一样,效力却甚强,原因很简单,我们二人不过稍加改动,将其上的符文修正了而已。你们先前所用的符咒,原本就是错的、假的。”临枫燃起掌中火,将手上的污秽烧得干净,“你们的主人以血镇压,一心想要防止戏仙入镇,你们却暗中搞鬼,背着祂杀人给戏仙送吃的!”

那断尾之痛让谢弦伏地不起,全身发颤。谢情仿佛能感受其痛似的,脸色也跟着白了。

这些人就是这样!以宽恕为饵,要逼他们认罪,可这世道规则写得清清楚楚,“认罪”二字过后从来都是接的“伏诛”。

与其臣服于上位者的残忍趣味,不如一开始便无罪可认!

谢情汗涔涔,冷声说:“你们今夜拦了戏仙的路,就不怕祂找上来吗?!”

无论如何,她心思实在单纯,因临枫说过“祂很厉害”,便擅自抛出这样徒劳的筹码。

临枫摇着扇子,肯定道:“你很怕祂。可是谢姑娘啊……”

他不急不慢地说:“祂此刻若是没来,你适才何至于将自己推脱得干干净净。”

第66章 潮洞

话未说完, 脚下一震,士兵一屁股倒栽到地上,临枫猛地靠上围栏, 刚好抓住晏安。

忽然, 不知从哪里传来“哐啷”一声 ,一把带穗的长剑被扔到地上。在谢情身后的某处阴影里,有一滩不断累积的血。

谢月迎着月华走出,她腹部一团血污, 颈间还有一条腥紫色的血线, 看样子像是被伤了许多回, 又像是无所谓。她走到众人跟前,那把失落的剑被召回腰间。说来她的确很厉害, 失了眼睛,却从不倚靠外物行动,身后和敏锐度都可见一斑。

刚刚才有人断了手, 几名士兵瞬时偃旗息鼓, 都躲在临枫和晏安身后, 不敢声张。

她说:“诸位劳累多日,今夜请回吧。”

谢情、谢弦二人得了话, 神色并不情愿。刚转身,谢弦就摆脱谢情冲了过来:“你在这儿, 那我姐姐呢?!”

谢月没说话, 谢情却忽然抬手, 扇了他一掌:“少说废话, 回去了!”

他被谢情打了一顿, 沿着向上的长阶拖走了。谢月在原地顿了会儿,她启齿, 似乎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她面露疲惫,叹息道:“我放你们走,好吗?”

晏安说:“若我们走了,还会有下次吗?”

“对不起了诸位,我需要祂们。”谢月道,“我力量有限,戏仙难以控制,又持续滋生,为了不让祂们杀人,已是尽力而为。”

她这话的意思显然,晏安拿起了剑,也说:“对不起了谢姑娘,不能走。”

音落,晏安的剑风来得迅疾,可他剑刃逼近,却刺进了一道满布咒文的结界。很奇怪,先前谢月的身手反应都很快,这次开起结界,想必是没有机会躲开!

“嘭!”

那道结界骤然爆开,变成漫天飞散的花瓣。晏安手中一紧,剑尖被谢月握住拉至身侧,她蒙着眼,轻描淡写地说:“你是我的对手吗?”

“他当然是。”临枫抬手一挥,飞射出无数的红针,闪现在谢月身后,“你是我的对手吗?”

谢月“啪”地声折剑横挡,断剑划过自己双眼前的那只手,并没有血溅出来,她后退两步,和两人拉开距离:“不要欺负人。”

晏安握着断剑,说:“你受伤了!”

临枫的手臂被划了一道长口子,奇怪的是伤口没有血,他说:“这才叫欺负人。”

他垂下手臂,宽袖遮掩了他的伤口。临枫见怪不怪,扇子也不要,夺过晏安的那把断剑,朝谢月的面中刺去。

海底轰隆隆作响,仿佛其下镇压的庞然大物正在苏醒。黑浪翻卷而来,却并非像先前那样受血围栏所隔,它高耸冲天,黑口大开,正要一口咬下那几名士兵。

晏安接了临枫的羽扇,对着森耸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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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的浪楼就是一扇。

“轰!”

瞬间倾塌。

晏安心里一横,他跃身至围栏,蘸血化符,既然谢月的血能将符画成万能符,那岂非他借谢月的血,兴许也能!

临枫握着剑柄,谢月持着剑刃,这把长刀一分为二,各自成了他们的武器。

“铮!”

二人握剑的力道匪浅,兵刃相接的刹那,火花迸溅。临枫持剑逼至谢月跟前,他笑出声:“姑娘,断剑见血光,好剑挂腰侧,不对吧?”

谢月正面抵挡临枫的断刃,道:“多虑,不如担心下你自己。”

就在她说话的间隙里,那些原本被镇在地上的五只戏仙忽然剧烈伏倒在地,齐声作呕,无数白蛾从祂们口中涌向临枫。谢月话音刚落,扑翅的噪声已追逼至临枫耳畔。

临枫旋身掩面,正此时,红光大亮,一面赤红色的结界骤然罩在临枫身前,白蛾如落雨一般,撞死在结界上。晏安并起双指,起咒开界。

晏安扭头喝道:“你们速速离开!”

地上几人求爷爷告奶奶的,就等这句话!他们忙不迭爬起来,将晕的那个扛身上,其中两人脚步还犹疑了片刻,但见着满地不是血就是肉的,一鼓作气跑了。

结界之上鎏金咒文正急速流窜,四处逃逸,可想支撑这结界的有两方咒力,水火不容,正激烈对抗!

咒浪掀起晏安的头发,他胸口血气翻涌,喊道:“老师!!”

临枫摁住晏安的肩头,那无头冲撞的咒力便源源不断地送进晏安体内,像一只手推进晏安的心口,令他吐出一口黑血来。

“不要碰这血,更不要用这血。”临枫勾回插在晏安腰间的羽扇 ,“谢姑娘,我看你身负诅咒,还是不要逞能了!”

戏仙吐了东西,倏忽双目圆瞪!祂们瞧着这头,两眼都被饿出绿光。临枫单手揽过晏安,说:“小糊涂,借你的身体用用。”

他刚说到“借”这个字,这边的红色结界“哗啦啦”碎成菱片,戏仙如同饿狼扑食般袭来,谢月听到动静,手已经放上了腰侧的剑柄,终究是忍住没拔。她喝道:“畜生,回来!”

迟了!

只听“咚咚咚”,那五只戏仙的脑袋全部被绞掉了。原来就在方才,临枫灌输咒力,晏安手中便形成了咒鞭,五只戏仙扑在半空,脖颈之上猝然绕上一圈半透明的无形之绳,这绳子如蛇信子一般飞速绞杀,将其脖颈全部绞断了!

此刻剑光一闪,谢月再按捺不住,她白裙纷飞,拔剑而来。临枫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扶着晏安的手臂扬起咒鞭,迎着谢月的剑刃舞下。谢月长剑挥舞,本欲斩断鞭身,不料那咒鞭如同虚无,她砍在一缕烟上,咒鞭断口倏然接上,反绕上剑身。

那上面的剑穗叮当,谢月一时失了五感,迟钝了一瞬,剑脱了手。

蒙眼的白纱绫洇出血来,她声如寒霜:“还给我!”

临枫不理,俯身说:“唤她魂魄。”

晏安得令,道:“沉灵!”

临枫便松了手,长剑飞半空,他跃身夺过。先前大意没瞧清,此剑剑身银新如月,剑柄花纹繁复,其上绕着一条青玉雕琢的小青蛇。剑穗中藏了银铃,在临枫手里叮当细响。

就是这一阵响,让这把剑碎成了渣。

这剑里果然封了魂!因此沉灵咒不是对谢月念的,而是对这把剑说的!晏安咒力耗散,回到临枫身侧:“原来如此,适才她不敢轻易拔剑,是因为这剑中的魂魄冲撞躁动,极易失控。想必先前谢姑娘腹中那一剑,便是失控导致的。”

“不。”临枫说,“这剑不是失控,是只杀这位姑娘。”

晏安恍然:“是诅咒!”

无论是不是剑中的魂魄在作祟,这剑上正是附了诅咒。临枫道:“这剑很普通,没有修成剑灵,自然没有什么道行。可谢姑娘刚刚迟迟不拔剑,无非就是这剑认主,它不是你的,自然不听你的话。还有一点,这剑和你的血一样,背负了诅咒,出鞘必杀人!但谢姑娘见过这么多被戏仙啃食的枉死之人,哪一个不是血肉模糊?自然不怕杀无辜,你怕的正是这剑不杀别人,独独杀你!”

谢月因着一句小小的“沉灵”,蓦然跪倒在地,她神魂皆丧,俯撑着身子良久,正要说话,却听“啪嗒”一声——

一块人皮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谢月的剑仿佛被泼了铁水般开始融化,血水淋漓地滴落,她的脸也随之一块一块脱落。

她并不动弹,仿佛正等着自己的皮肉掉完。谢月迟迟不抬头,临枫身后的浪潮却因这剑穗的响声发了狂,轰隆隆卷来。

临枫召出羽扇——

“轰!”

天地四方如同落在了谁的手里,被激烈晃动,海潮发出盖过一切声响的狂鸣,却是遽然向后褪去。

四合的夜色顷刻间泼上密密麻麻的白点。

晏安正紧握着他的手,临枫匪夷所思,“咦”了声:“我干的吗?我发誓,我这辈子很少念咒,适才就是很少中的一次!”

说话间的功夫,那退潮的风浪之声中忽然夹杂着呜咽,再次激荡回来!里面的哭喊声随着浪潮的推近而缓步放大。

突然,那扑面而来的深海巨浪耸峙竣立,仿佛在浪潮的最高处藏了一双冷眼,正投下一道沉默的睥睨。

那双冷眼却在这时骤亮!溅出的白浪变得灼目滚烫。临枫眼睁睁看着黑浪中烧起火来,那火越烧越大、越烧越响,直至天水池海变成一滩炯炯的火海!

临枫捂住眼睛:“要死,我闯祸了。”

他鲜少记咒,哪能知道念一次世界就塌了呢?!

“先别管了,这里这么多百姓——”晏安忽然愣住,“老师。”

临枫心有余悸道:“你别这样喊我。”

晏安继续喊:“老师,我们怎么踩在天上?”

“嗯?”

他刚说完这个“嗯”字,两人忽然相视一眼,直愣愣落进了火海!一切发生得遽然,更没想到周遭万象也随之销蚀融化,如同被焚烧的蜡液一般垂落,被一场大火吞噬。

这场火从村头烧到村尾,燃尽了整个村子。灼日如火,暴雨如瀑,这场火却只增不减,焚得土焦,焚得血尽。

那些倒挂在树上的,吊死在房梁的,绞死在毒藤下的,老的、小的、男的、女的……这累累骨殖在业火里烤得“噼里啪啦”作响。

她躲在唯一潮湿的山洞里,扯烂自己的裙摆勒紧小臂,防止皮肤下那条黑色的线虫继续钻爬。灼痛让她快要失去意识,于是她只能一遍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

“衫清、衫清。”她颤声说,“你是祝衫清,家……家里还有爹娘……有妹妹。醒着,回去!回去!”

临枫二人落入的火海之后正是这方硝烟地,他们来到一位名叫“祝衫清”的人的魇境,来到这个矮矮山洞。

所谓的潮湿,不过是洞口之上刚死了三个人,他们的血水正如同雨滴。

第67章 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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