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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这个月通知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搞定了吗?”徐云浩又拿出手机,欢快的音乐响起,显然没把这当回事,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动感灯光变换闪耀着,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有人眸光深切正欲开口,就听见走过来的男孩说——
“诶?你们不知道?”吴志文弯腰拿起瓶汽水,
“我哥在瑞士碰到沉熠了啊,他好像去玩跳伞了。”
“跳伞?”
傅眠握紧手机,周遭音乐声震耳欲聋,话淹没在喧嚣里,
“可他恐高。”
*
固定翼飞机引擎发出轰鸣声,沉熠坐在机舱里,舷窗外是无垢的蓝,比海清澈,比宝石光洁。
他沉默坐着,双手放于膝上,脸上戴着护目镜遮住神情,只能看见锋利削薄的唇。
身处瑞士,因特拉肯,万米高空。
意识却闪回于几天前的江城,沉宅,一楼大厅——
“妈,”他下楼,脸色苍白,衣服滴着水好像跌进浴缸里一样,浑身湿的彻底。
沉熠走进大厅,向徐雅云伸出手,一块表躺在掌心,
“能不能找个人帮我修好它?”
徐雅云正在摆弄一束鲜花,旁边沉褚时不时出声指导。
两人听见声音皆转过头,就见沉熠失魂落魄地站在厅口。
徐雅云打量儿子两眼,忽视他明显不对的状态,接过那块表仔细看了看,
“这不是你去年说进水的那块?”
“你还记得啊…”沉熠接过父亲递过的热水,温热从杯壁传递到手心,他垂眸,低语喃喃,
“我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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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雅云皱眉瞧他,和沈褚对视一眼,斟酌着说:
“我找个人给你问问,不过时间太久了,不一定能挽救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沉熠打断她,手指握着杯子显得很僵硬,
“不,不是挽救,”啜了口水,暖流从喉管一路滑至心脏,带起丝丝缕缕灼烧的痛,
“是重塑。”
舱门被打开,强劲狂野的风吹得沉熠头发凌乱,略一垂眸就能看见浮于脚下的白云。
非常厚重的云层,遮挡一切视线,看不清陆地上的所有,白色笼盖四野,目光与思维无法延展。
他起身顶风走到舱口,旁边高鼻子的外国人冲他做加油的手势,喊了句鼓劲的话。
沉熠垂眼,嘴唇微动不知说了什么被淹没在鹤唳风声中,深吸口气他纵身一跃——
“妈,”他犹豫张张嘴,还是问起另一个人,
“你知道张千帆的…妈妈现在怎么样吗?”
在那场他以为掐死蚂蚁的捉弄中,是否有人因为自己的傲慢而受到不该波及的伤害?
沉熠有很多想问,但不敢开口,仿若他一开口就要面对那过去傲慢又可笑的自己。
他看着母亲,想等一个答案,一个把自己彻底击碎的答案。
徐雅云却眉头一皱,语气惊讶:
“你不知道苏成蝶怎样了?”
沉熠说不出话。
看着儿子,徐雅云叹口气,双手抱在胸前,蹙眉:
“沉熠看来你并不清楚去年我为什么打你。”
她接过沉褚手里的毛巾,拽着衣领让儿子低下头,动作粗暴的擦干水渍。
“你打他了?”一直没有说的沉褚忍不住开口,一脸震惊。
“去年的事了…”徐雅云语气似有心虚,动作也轻下来。
去年沉褚在家时间很少,往返于各个国家进行巡演,家里的事大多并不清楚。
“不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问题,而是阿云我们当时怎么商量的?”沉褚揉揉眉心,家里没一个听他的,
“孩子做错事先沟通,动手是最后的选项。”
“你打就算了,你只打不说原因,你当自己是菩提老祖,小熠是孙悟空吗?”
徐雅云最后擦了一把儿子头发,把毛巾挂在他脖子上,表情多少有些色厉内茬:
“那怎么了…我们家一直这么教育的…当年生意出错老爷子只打不教,那我不是也熬过来了…”
或是怕沉褚再念叨,她连忙转移话题,她看着沉熠,孩子已经比自己高了,如果想和儿子对视徐雅云需要抬头:
“小熠,”女人沉吟,
“我当时打你,是因为你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去帮苏成蝶,去解决这个问题,而你却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失重感袭来,在一万四千米的高空,风声近乎尖啸,它拍打着护目镜与心跳同频,一瞬间沉熠几乎忍不住要蜷缩,内脏抽搐的痛苦,面罩下他的声音弱不可闻——
“可是妈…”他望着母亲,指尖颤抖,“如果…如果我一开始去做这件事就没想过去帮她,我只是…”
我只是觉得有趣。
就像见到一只会作揖的小狗,所谓的帮她不过是倨傲下新奇的“善意”。
夜色浓重,柔和明亮的灯光洒下来,茶几上未完成的一捧插花散着清新的香气,一派温馨景象。
有人却难过得难以呼吸,十九岁,他重新认识自己。
或许傅眠说的对,他只是把所有当成游戏,当成玩具。
倨傲到丑陋。
现在报应来了,沉熠。
手中玻璃杯竟被他猛地握碎,玻璃扎在手里鲜血淋漓。殷红液体随着玻璃碎落在地板上,徐雅云吓了一跳,沉褚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
温馨的画面被打破,客厅里乱糟糟的,徐雅云慌忙拿起手机叫医生,佣人被喊过来找医药箱。
三三两两,面色焦急,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身旁悬空的书本,好似它不存在。
他闭上眼,在阵阵疑惑与询问中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人,一支笔的玩具,沉熠,当你游戏一切的时候你是否想到过这一天?
在那一瞬的失重感过后,无尽空虚迷茫涌来,极速下坠中一双墨棕色的眼睛睁开,少年目光落在厚实云层,纯白铺天盖地,望不到陆地。
万米高空,他处于云之上,在最接近宇宙的地方望下去,光线被这巨大的白色穹盖遮挡,群云好似屏障阻挡一切。
里面,外面,真实被挡在世界之外。
“小熠,”沉褚温和的声音打断他的臆想,手心被人坤开。
“妈妈并没有问你为什么帮张母,”少年被按坐在沙发上,男人半蹲下来与他对视,
“她问的是你怎么这样帮她。”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小熠,君子做事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他低头,用镊子夹着棉花去清理血迹:
“如果你帮她时有着那些你认为对的感情,那很好。但如果没有,”镊子碰到玻璃渣,血肉刺痛,
“那也没关系。只要做出来的事是好的就可以了。”
沉褚起身把位置让给匆忙赶过来的医生,他抬手揉了揉儿子看似柔软实则硬直的头发:
“人有可能好心办坏事,也有可能坏心办好事。如果要把做这件事最初的感情作为评判标准,那这世界上冤假错案也太多了。”
“况且,”他顿了顿,神色柔和,“你答应帮助苏成蝶的时候真的没有一点你认为对的想法吗?”
“我”沉熠唇瓣翕合,脸上因疼痛血色尽褪,声音低哑,“我有想到妈妈”
站在旁边的徐雅云一愣。
“想到妈妈什么?”沉褚问他,如同多少日夜之前的沉熠的青春期。
“我想虽然我不会这么蠢,但我想积点善果也没错,至少不要让妈妈跪着求人”
他没有见过那样柔弱破碎的女性,流泪,伤痕,痛苦,那是他在徐雅云身上不曾见过的东西。
但在那一刻,他虽觉得新奇也觉得这种气质永远不要出现在母亲身上好。
而对于母爱,他愿意让步。
“小熠,”徐雅云走过来,单手抚了抚儿子冰凉苍白的脸,独属于母亲的那股温暖在脸侧散开,
“妈妈不是教过你吗?”
“做事不论开始如何,只管结果好坏。去年那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无论怎么想都可以。因为最后的结果是你帮助了她。”
“而我生气的是你帮助她的方式不对,既然要做,不管抱着何种心思去做,做就要做到最好。”
“不要像这样,浪费了时间与精力最终自己还会再次受到伤害。”
她把手撤开,在他身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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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你认为错的出发点,不重要,小熠。”徐雅云声音温柔,她几乎从来没有像这样和沈熠说过话,
“你今年十九岁,我们养育了你十九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很清楚。”
“或许有些傲慢,或许有些自我,优渥的家境,周围人的追捧,你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我们清楚会有些不可避免的错误,但是——”她拍拍他的肩膀,像在拍幼时那个襁褓中的婴儿,
“你同样在爱中长大,我认为我们把你教的很好,虽然缺点很多,但你不扭曲。”
“因为你不扭曲,所以哪怕那些出发点里有不好的想法,那也没什么,因为你所设想的结局一定是正向的。”
“就像苏成蝶,也许在你的出发点里你并不纯粹,但你还是帮了她,你还是希望她好的。”
“哪怕你处理的不够好,”沉褚同样把手放在沈熠肩上,接话,
“我们也会为你改写一个好的结局。”
“要去看看苏成蝶吗?她去年就在集团上班了,张氏破产后她还拿到了小女儿的抚养权。”
嘭!
降落伞被打开,橘红色的伞面被风迅速盈满,坠落的速度减弱,迷茫感消褪,少年穿着明黄色的外套,在空中像鸟一样明亮的飞翔。
沉熠张开双臂,风刮过他的指尖,狂风猎猎仿若刀片滑过皮肤,痛但畅快,他张嘴将那句被风淹没的话再次喊出来——
“至于手表,我会找人去修的。”徐雅云晃了晃手心里的方块,“但是不是重塑。”
“修好也好,修坏也罢。我会给你一块表,你需要做的就是接受。”
“你也是,”她与沈熠对视,那双能看破一切商业陷阱同样能看破人心,“不需怀疑自己,质疑自己,”
“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不想弹钢琴就不弹,不想涉及商业生意就不去,我们可以接受这样的你,你为什么不能?”
轰!
他穿过云层,就像穿过穹顶,就像打破禁锢,这想象中坚硬的屏障实际上虚无又柔软,纯白消散,水汽扑得他满身满脸,他却笑起来。
云层之下,是清澈的湖泊,巍峨的山脉以及顶端那一抹白的惊人的雪。
张开的双臂就像在拥抱,拥抱千米之下的陆地,拥抱这虚假又真实的世界。
沉熠将这重复了三遍的话再次吼出来,劲风吹得衣服摩擦作响,声音却穿透出来,激情且鲜活:
“命运…去你的命运!”
他左手手腕处露出一款电子表,看不出新旧,但略微抬手电子屏幕就显出时间来,精准且真实的时间。
橘红色的跳伞带着他慢慢下落,在碧蓝天空中像是流星逶迤烂漫的尾焰,而明黄色衣服的少年就是自宇宙坠入的一颗星。
咔哒,非常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
沉熠回头,那本始终离他五米远的书尖哀嚎着在空中自由翻滚,闭合的书页猛地翻开,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打开了沉熠恍惚,又笑起来,整个人自天空坠落,那样自由,那样快乐。
打开《商业至尊》的条件始终都不是相信“世界真相”,
是接纳,是哪怕身处虚假世界,也能接纳真实的自己。
世界虚假,血肉真实。
第24章
徐雅云年轻的时候是商场有名的拼命三郎, 真忙起来她能七十二小时连轴转,大年夜飞在异国他乡是常有的事。
照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不然她凭什么赢过亲哥成为徐氏集团新一代的掌舵人?
但有了沉熠之后就不一样了,她和沈褚约定过, 不论再忙两个人都要留下足够的时间来陪伴儿子, 不说快乐, 至少要让他健康的成长。
于是从约定那天起,她的周六就雷打不动的空下来,无论多么重要的生意,周六从来不行。
哪怕现在沈熠已经长大,她的周六也还是空着,俨然成了一种习惯。
比如今天。
夏日午后蝉鸣得厉害, 窗帘被拉开,客厅内光线通透。她站在吧台处调配拿铁,准备端到影音室, 打算窝在沙发上消磨时光。
徐雅云是电影的发烧友,当年和沈褚就是在法国的一个电影咖啡厅遇见的。
可惜还没等她调好饮品去享受这份悠闲, 就听到门口的电子门铃滴滴响起来。
她放下咖啡液,抬手看了眼腕表。
奇怪,她皱眉,沉褚随乐团去了国外,沉熠是今天临近傍晚的飞机,这个点谁会来?
这样想着她还是抬脚朝玄关走去。
没有看电子监控徐雅云径直打开门,气流席卷着热浪涌进来,她抬头,一愣:
“你是小熠的那个小同桌?”
傅眠站在门口,额头还沾着薄汗,他逆着光,只是穿了简单的短袖加牛仔裤就衬得他身量修长,周身气质不凡。
见到徐雅云他紧了紧手里发烫的手机,露出有些拘谨但得体的笑容:
“阿姨,请问沉熠在家吗?”
声线有些紧绷,大抵是第一次和徐雅云见面的印象太深刻。
“不太巧,小熠去瑞士玩了,今天下午才回来。”女人扶着门把手,瞧了两眼明显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的男生,想起那次生日会上自己和丈夫的对话。
沉吟片刻,她暗自叹口气只觉电影是看不成了:
“要进来坐坐吗?阿姨想和你聊聊,我泡了拿铁。”
她朝傅眠发出邀请。
*
“你这不是纯诈骗吗?”
飞机头等舱内,沉熠略懒散地翻阅着《商业至尊》。
他粗粗翻了几页,发现书中的高中时期和自己经历的并不是很一样。
起码傅眠没有和隔壁班的“火辣女老师”有任何关系,也没和“纯情小白兔学委”一起翻墙逃过课。
飞机遇上气流偶有颠簸,他看的头晕,翻得很慢。手指在书页慢慢摩挲,蹭的书精直发痒:
“别摸我了,”它艰难得扭了扭,像一条僵直的咸鱼,
“我怎么诈骗了?没打开之前我说的不对吗?不对你为什么说信了?”
沉熠抬手向空姐要了一杯苏打水,冰凉的温度稍稍驱散晕眩感,他划拉了下书脊痒得黑皮书轻微抖动,好没气:
“你还好意思说?”
“你当时说得全是什么工作室,生意上的事,这叫事业线,事业线你说得确实没错。”
“可是你看看,”他嫌弃地扒拉了一下书页,
“你这感情线是什么玩意啊?”
“这就叫诈骗。”
蹭!黑皮书气得猛地立起来,磕哒磕哒地在小桌板上发出响动,炸毛道: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忠实的事件记录者。”
“就就就…就算现在对不上,以后也会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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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拍拍翅膀飞到沉熠头顶,周围人却视若无睹,它嘟囔:
“历史是有延时性的,时间线错乱多正常…”
沉熠哼笑一声,懒得搭理书精的强词夺理,抬起胳膊将它薅下来摊开:
“那就等等看喽。”一样或不一样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所做皆出于本心就好。
说着他悠悠又翻过一页,随意扫了眼内容。
和前面一样的白纸黑字,少年漫不经心的表情却突然顿住,眸光微凝——
*
傅眠捧着杯子押了口,拿铁香浓,牛乳和咖啡液混合,在味蕾上碰撞散发出绵甜醇厚的口感,咖啡的涩和牛奶的腥被掩盖住,只能品到香味。
他眨眨眼,睫毛跟着颤动,食指不自觉地在杯沿画圈,神情有些紧张,不明白沉熠母亲要和他谈什么。
徐雅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也端了杯拿铁,打量两眼对面低头喝水的男生:
“阿姨自己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不合口可以换茶水。”
“没有,”傅眠连忙摆摆手,尽量让自己显得有礼貌有涵养,“好喝的,阿姨。”
对面的女人微微一笑,弯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瓷杯碰撞大理石发出的脆响,
“好喝就好。”
然后,她看着傅眠,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你是喜欢小熠吗?”
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
沉熠走出机场的时候太阳刚落山。
坐在车里他透过车窗去看,天空如同被撕裂,岩浆从裂缝中冒出来沸腾了天幕,大片大片的红被抹在这方画布,浓墨重彩到惊心动魄。
车窗玻璃被降下,滚烫热浪涌进来迅速中和了车内的冷气。
微红的霞光投到沉熠下颚,线条紧绷,上半张脸隐在阴暗处里,一闪而过的霓虹灯影映在他眼眸。
《商业至尊》悬在他肩膀处,侧侧身瞟了眼男生,用翅膀挠挠书脊,声音小心翼翼的:
“你怎么啦?”
这人自从在飞机上看完自己就不吭声,看样子也不像是生气就是不说话。
沉熠侧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盯得它直发毛。
黑皮书心说瞪什么瞪,脾气这么坏龙傲天是怎么和你成为朋友的,你应该是被打脸的大反派!
想着它自己飞快略了一遍书中的内容想看看这死孩子的结局,从打开到现在它自己还没看过。
书页无风自动,上面的字微微亮起荧光,《商业至尊》翻了几页,发出一声惊诧:
“嗯?”
又翻了几页:
“啊?!”
接着不信邪似的一口气翻到底:
“唔”
合上自己,书精在空中扑扇半天翅膀,又瞅了瞅不吭声的沉熠,最后略带同情地憋出一句:
“节哀啊。”
沉熠脖子好像生了锈,咔擦咔嚓地扭过来,他扯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一把抓住黑皮书:
“我一个月后就要被车撞死了,你对我说节哀”
对哦,节哀是对亲人说的黑皮书想了想,试探着问:
“那那那我祝你爸爸节哀?”
沉熠手指用力捏的它嗷嗷叫:
“节哀是用祝的吗?我死了你那么高兴?”
“不是!不是!”《商业至尊》叫的好大声,痛得它快哭出不存在的泪,
“我是指你妈妈,呜呜呜我让你爸爸看开点怎啊啊啊别捏了,我又哪里说错了呜呜呜呜”
“首先,”沉熠头上青筋都爆出来,虎牙死死的抵住下唇,
“我妈活得好好的,你冲我爸说节哀什么意思?”
“还有,你那书上写的什么狗屁玩意?我被辆破车撞出去五十米远就算了,什么叫傅眠发现这位夫人生的好生貌美,黑纱下她哭的梨花带雨让人”他说不下去了,激动得血气上涌,脸上通红一片。
砖头一样厚的书都快被他折弯,黑皮书尖叫着哭得好崩溃:
“我怎么知道?呜呜呜书上就是这样写得嘛,又不是我写的,啊啊啊别捏了别捏了,我快瘫痪了”
“就这么写的?”沉熠冷笑,手上却慢慢减弱力度,书精趁机挣了出去窝在一角抽泣。
还没等它喘过来气,它就听见那如同魔鬼的男声冷冷道:
“既然是书上这么写的,那我把你弄死不就好了?”
*
“那希望傅同学能记住今天我们谈过的”徐雅云把傅眠送到别墅区门口,站在喷泉前和他对话。
傅眠张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远处驶来的汽车照灯晃了眼,他刚用手遮住白光就听见徐雅云的声音:
“嗯?刚好碰上了。”说罢她转头问傅眠:
“小熠回来了,要和他说话吗?”
沉熠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幅场景,不知道母亲和傅眠说了什么,男孩点点头冲她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
沉熠:……
他瞥了一眼恨不得飞走却只能待在他五米距离内的黑皮书,心里恨得牙痒痒。
他走过去朝徐雅云喊了一声:
“妈。”
“小熠,”徐雅云冲他招招手,“你同桌今天专门来找你的,可惜当时你还没回来。”
傅眠直勾勾地盯着他,斜日西沉,绯光渡在他脸上向一旁投下侧影。
“现在人家要走了你回来了,那这样吧,”徐雅云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你去送送他,刚好说说话。”
第25章
夏日的傍晚漫长又明净,太阳沉入地平线,最后的余晖抹红低垂天空,有两个并肩行走的人影被拉的长又远。
“手怎么了?”良久,傅眠先开口,垂眼看着沉熠自然贴在裤边的左手。
手背红了一片,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在红痕上更加明显。
沉熠瞟了眼怕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忍不住想往傅眠身边凑的黑皮书:
“没什么,机场拿行李的时候没拿好,被砸了一下。”迎面的夕光照进他沉静的眼眸,墨棕色的瞳眸染上绯红,像是色泽浓郁的琥珀。
傅眠闻言皱眉:
“砸了一下?肿了没?让我看看。”说着他去拽那只左手。
沉熠在原地站定任由对方去看,左手手背被人用拇指轻轻按压,肿起来的皮肤传来微麻的疼痛连带着他沉郁的心脏也被蛰了一下。
他沉默地看着正蹙眉检查伤痕的傅眠,对方神情认真,握着他的手掌目光一寸一寸描摹过去,和之前多少次一样。
和之前一样沉熠胸膛猛然起伏,闭了闭眼他努力压下那股烦躁。
搞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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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那本漏洞百出的破书就让你把以前的相处都忘了吗?傅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蛰痛渐渐消匿,他抬了抬左手冲傅眠做了个收放的手势:
“好了吧?真没事。”
眉眼间透出一点懒散,嘴角略微上扬就有酒窝,歪头的神情看不出异样。
“回去还是要抹药的,不然明天会肿的更高。”傅眠收回手, 眉毛拢得老高,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砸伤的是他。
“家里有药吗?”他还是忍不住问。
“哎呀你就别操心了, ”沉熠揽住他, 胳膊搭在对方肩上,“真没多大点事,你再晚看一会儿它就好了。”
“还没你上回咬我的深呢。”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没注意被他说的话弄得神色不自然的男生。
手搭在傅眠肩上,稍一抬手把黑皮书扫下去,在书精敢怒不敢言的哼唧声中沉熠问:
“你今天找我干嘛呢?还跑我家来了,遇上我妈了吧?”
说话时眼神浮动,说到底还是有一点在意。
傅眠脸上那点不自在还没下去,听见这话就变成一种更深的无奈:
“还说呢,听说你跑去跳伞了?不是恐高吗?”张张嘴想骂他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可话滚到嘴边舍不得出口,卡了半天只吐出一句,
“不要命了?”
仔细听声里藏着不安的燥意,他垂眼看着对方红肿的手背,只觉这段日子沉熠好奇怪,像一阵风让人捉摸不住。
沉熠一愣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他肩膀沉下去一点,习惯性地捏捏傅眠的后颈,像是安抚小动物:
“没事啦,不过是去做个实验。”他瞟了眼又偷偷飞在傅眠肩头的书精,幽幽道,
“一个假的是真的,真的是假的的实验。”
就像欲燃的灰烬被水扑灭,那股燎烫少年肺腑的火星被对方一个动作按下去,成为绵长又黏稠的潮湿。
他其实并没有听懂沉熠的话,只是闷闷的:
“你自己有数就好,要注意安全。”后颈烫的厉害。
然后他想起今天和徐雅云的对话,忍不住对沈熠说:
“阿姨人挺好的,她很…”傅眠习惯性地想说温柔,但还没开口就想起高三走廊的那个晚上,顿了顿,
“她很漂亮。”
没注意沉熠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一僵,也没注意沉熠嘴角放平,傅眠自顾自的说:
“真的,第一次在学校见她的时候还以为是你姐姐之类的…”
假的,他当时就只记住徐雅云上来把沉熠抡得嗷嗷叫。
“上次你生日阿姨打扮的也很漂亮,那个…那个鱼尾裙很衬她…”
假的,他当时心虚到不敢抬头,压根不知道徐雅云穿的什么衣服。
“今天也是,沉熠”傅眠认真的说,“她很漂亮,也很开明,更很…”爱你。
最后两个字他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打断。
余晖就要全部消散,穹顶已接近昏沉,唯余远方最接近地面的天空边缘被晕染出血色。
沉熠停住脚步,转过身正对傅眠,太阳xue处一抽一抽的疼,脸色沉下去眼里燃着火。
傅眠与他对视,终于发现他今天哪里不对。
少年身上那股悬在明媚之上的浮华消失了,有东西沉淀下去,裸露出更加迷人的本质。
可能不太恰当,但沉熠…好像落到地面上了。
然后,他就听见一道极力压抑怒火的男声:
“傅眠,我们打一架。”
*
沉熠在门口磨蹭半天才开门进去,客厅内静悄悄的,徐雅云不见踪影。
他松了口气,趁没人注意,蹭蹭蹭跑上楼进了房间。
刚关上门就听见徐雅云从楼上往下喊:
“阿姨有事先走了,饭在保温箱里,自己去拿。”期间夹杂着电影人物的说话声,大抵是影音室的门开着。
沉熠隔着门应了一声就向床边走,稍一泄力一头栽倒在床上。
“嘶…”脸刚碰上柔软的被面,他就痛得倒吸凉气。
艰难的翻了个身,沉熠平躺着掀起眼皮望着天花板。
嘴角火辣辣的痛,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唇角和下巴肿的有多高。
他深吸口气又吐出来,烦躁的抓抓头发,略一斜眼就看见窝窝囊囊飞在一边的黑皮书,几乎是不可控制地又想起原书的内容——
【徐雅云哭得不自己,扶着棺木几乎站不住,傅眠走过去抓住她黑衣下白玉一样细腻的小臂,沉声道:
“阿姨,节哀。”
女人扭头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布满了泪水,尤其是那双秋瞳,美丽又脆弱。
傅眠蓦地想起一句诗,当真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徐雅云开口,声音如同银铃清脆: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小熠他…他…”说着又忍不住啜泣起来,梨花带雨,□□轻颤。
傅眠怜惜地将这个小女人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肩头:
“放心吧阿姨,我这个当哥们的以后替沉熠照顾您。”】
……
沉熠气都叹不出来了,如果说书上写傅眠只觉心中有一股邪火,那他觉得自己现在心中有无数股邪火,简直都火山喷发了。
烦得躺不住,他又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顶着下巴的疼痛问黑皮书:
“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这辈子碰上你。”
《商业至尊》委屈地跟在他身后也飞来飞去,有时候翅膀扑扇的慢了,距离沉熠超过五米就会被立刻反弹回来:
“呜呜呜呜我也想知道,我怎么就非得跟着你了,不仅捏我身子还想撕了我,你个碎书犯!”
它叫唤着,翅膀扑腾扑腾扇,小股气流涌得沉熠睁不开眼。
“行了别嚎了,”沉熠把它捞过来,手背红痕清晰可见,皮肤似乎肿得更高了,
“那我不是也让你砸了一下。”
《商业至尊》冷哼一声还想抱怨,可见男生眉眼间掩都掩不住的烦躁又闭上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问:
“怎么办呀?你一个月后就要死了…”
虽然这个小坏蛋脾气怪又坏,但《商业至尊》还是挺喜欢他的。
瑞士的万米高空,那么鲜活,那么灵动,生命蓬勃的力量从沉熠身上迸发。
那一刻书精有一点明白为什么他说“感情不是一支笔定义的”。
也许苍白的文字真的不能写出这样磅礴的美丽。
如果这样的人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好可惜,它会难过的。
更别说现在它和沈熠的联系那么紧密,万一他死了自己也消失了怎么办?
就算没有,那它也只能在沈熠身边五米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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