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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寝屋的里间, 只榻边点着一盏灯。

随着帘子掀开,那抹淡淡的橙光突然开始摇晃跳跃,屋中顿时忽明忽暗。

宋知蕙坐在床榻上, 身旁是云舒,两人听到声响, 齐齐抬眼看去, 在看到那踏入房门的高大身影的瞬间, 皆是愣了一瞬, 然很快云舒便垂首起身退开,而床榻上的宋知蕙却没有任何反应,只双眼无神地望着那逐渐走近的晏翊。

待他彻底来到榻边,步入那光亮中的刹那,宋知蕙陡然一个激灵, 似那丢了魂魄之人猛然回神一般,连滚带爬朝里侧缩去, 口中还不住喃喃, “王爷恕罪……妾不敢了……妾知错了……”

晏翊没有说话,只站在榻边,直直望着还在不住瑟缩的宋知蕙。

他抬手挥退云舒,解开身后披风, 缓缓坐在榻边, 探出手去拉宋知蕙抱在膝前的手腕。

宋知蕙却如惊弓之鸟,倏地一下将手抽了回去。

“认得孤,也知道怕, 那便是没有糊涂。”晏翊说着,又去拉她,宋知蕙却仿若没听进去, 再次将手挪开。

晏翊那眸中冷意瞬间重几分,语气中也多了警告,“既是将孤惧成这般模样,便知不该躲。”

床榻上默了片刻,那背在身后的手,果然颤颤巍巍地拿了出来,一点一点满含试探地缓缓上前,仿若面前坐着的那人是洪水猛兽,稍有不慎便会被他吞噬一般。

显然晏翊的耐性还不足以等到这只手自己过来,直接便将那手臂握在了掌中,两人触碰的瞬间,那手臂再次猛地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抽离,只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三个月的时间,原以为宋知蕙会好一些,却没想她比之前似是更严重了。

自那日他将赵凌斩首之后,他将她抱在马背上,与那些暗卫嘱咐完后,她便在他怀中昏睡过去,待醒来以后,那双眼睛便好似没了魂魄,只要他声音一大,或者在她面前有何动作,她便会立即起身跪地,不住地垂首认错。

到了夜里入睡后,还会忽然惊叫起身,满眼皆是惊慌地看着他。

那时只短短三日,她便瘦了一圈,眼看就要入京,想到入京后会发生的种种事端,晏翊还是先让暗卫将她送回了兖州,到底在府邸会安稳一些,有她在身边回来这一路上便更是累赘。

待他回来了再与她算账。

“三更半夜为何没睡?”三月未见,晏翊拇指在那白皙的手腕上轻轻摩挲着,带着几分从前惯有的嘲讽道,“与云舒在密谋要事呢?”

宋知蕙愣了一瞬,随即便朝着晏翊跪伏叩首,“王爷恕罪……妾知错了……”

晏翊方才缓了一丝的神情,瞬间又变得如同冰霜,他一把将宋知蕙拽到身前,“杨心仪!”

骤然听到本名,宋知蕙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开始惊慌失措,想要起身去叩首认错。

晏翊却是一手揽在她腰后,一手将那手腕紧紧攥在掌中,“装成这般模样,是要孤怜悯你,还是厌倦你?”

说罢,他又沉声补了一句,“你该知道,孤若厌了你会如何?”

这句话仿若当头一棒,将宋知蕙瞬间敲醒一般,那失魂的眼睛倏然生出一道光亮,她抬眼看向面前晏翊,眼泪顺着眼尾便缓缓滑落。

“王爷……”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虽在落泪,但每一个字说得都无比真切,“如果哪日倦了妾,可以在下手的时候,快一些么?”

晏翊顿觉心跳顿了一拍,似还莫名生出了一股隐隐的疼痛。

是他在城外杀得太狠的缘故,所以此刻太过疲惫。

定是如此。

晏翊沉了沉眼,缓缓将宋知蕙松开,起身去了池房洗漱更衣,待半个时辰后才重新回了寝屋。

那一身血腥味已被洗去,浑身只有那香胰子的清香。

屋内那最后的一盏灯,已被熄灭,床榻上的宋知蕙似已经熟睡过去。

晏翊缓步上前,脱去鞋靴上了床榻,躺下后抬臂落在了宋知蕙的腰间。

黑暗中,宋知蕙眼睫微睁,却没有瑟缩与颤抖,呼吸也还是如方才一般沉缓冗长。

她背对着晏翊,看不到晏翊此刻神情,晏翊自也看不到她已是睁开了眼。

晏翊原本以为,这般举动可能会将她吓醒,可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竟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心底松了口气。

待他意识到以后,晏翊自嘲般冷嗤了一声。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太过在意,他那已经逐渐炙热的手掌,便开始缓缓上移,却是在准备探入领口的时候顿住了动作。

她向来夜间入睡时会只着里衣,今日却是将那领口处的对襟交叠得这般高,几乎已经高至脖颈。

宋知蕙眼睫微颤,呼吸依旧未乱,在那粗粝的指腹开始轻轻将那对襟朝下拉时,宋知蕙倏然一声惊呼,瑟缩着要爬起身来。

晏翊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也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但很快也反应过来,那眉眼间是不悦的沉冷,“是孤。”

宋知蕙缩在床尾,还是那般紧紧抱着双膝,那心口不住起伏,口中再次喃喃出声,“王爷……恕罪……妾、妾错了……”

“过来。”晏翊朝她冷冷命令。

宋知蕙没有动,只垂着眼不敢看他一般。

晏翊彻底撑坐起身,在黑暗中审视着那蜷缩的身影,“杨心仪,你全族死在眼前时,也未见你这般模样,死一个赵凌,便将你吓傻了?”

宋知蕙没有回话,垂着眼还在发颤。

晏翊扬起下巴,低睨道:“还是说,赵凌是你最后的挂念,如今他死了,你便生无可恋,盼着早些超生?”

“好,孤可以成全你。”

晏翊说完,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退下那剑鞘,空气中倏然多了一道寒光。

宋知蕙终是有了反应,她立即跪伏叩首,又开始朝晏翊求饶,“王爷饶命……妾真的不敢了……”

“不敢作何?”晏翊几乎是压着最后的耐性在询问。

宋知蕙哆哆嗦嗦回话道:“不敢……不敢……”

“说。”晏翊冷道。

“不敢……”支支吾吾半晌,宋知蕙似是寻回了一丝理智,终是回道,“不敢再惹王爷不悦了……”

“好。”晏翊收回匕首,朝着她抬起手道,“那孤要你过来,你可要忤逆孤?”

宋知蕙慢慢抬起头,怔然地朝着那宽阔身影看去。

“过来,莫要孤再说一次,你应当知道的,孤不喜欢将话说两遍。”晏翊声音虽沉,却不似从前那般冷绝了。

宋知蕙脸上惧意似也缓了几分,但还是没有动,继续怔懵地望着他。

“来,过来。”到底还是缓了语调又说一遍。

眼看宋知蕙就是不动,晏翊深吸一口气,弯起唇角朝她道:“杨心仪,你若此番是装的,孤有一百种法子送你去见赵凌。”

“赵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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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蕙跟着念了一声,随后那眼睛骤然睁大,惊恐再次出现,她落着泪不住对着身侧的空气摇头,“不要说了世子……不要再说了……”

晏翊抬手捏了捏眉心,最后干脆将身后软枕扔去脚边,随后来到床尾,宋知蕙见他过来,便连滚带爬要离开,却又被他一把拎住,也不顾她挣扎尖叫,直接压在床榻上,用那如铁铐一般的手臂,将她紧紧环在身前。

宋知蕙所有的力气在他的掣肘下都是徒劳。

没过多久,她便彻底失了力气,整个人如那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在他怀中,只小口不住地喘着粗气,眼泪也还在不住朝外滚落。

“杨心仪。”他低声念着她名字,将下巴抵在了她额上,“你最好不是装的,你若是装的,那便给孤装一辈子。”

“你怕是还不知,孤被下令禁足十载,往后有的是时间与你耗,若让孤看出你又在愚弄孤,孤便让你与……”

赵凌那两个字,晏翊生生咽了下去,顿了片刻,感觉到身前人的呼吸似又重新变得冗长,晏翊也长出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第二日醒来时,两人还是这般抱在一起。

先醒来的是晏翊,这胳膊已经僵住一般,随意动了一下那关节都在作响。

怀中的宋知蕙还在睡梦中,似被他扰到了,那细眉忽地蹙了一下,晏翊莫名便屏住了呼吸,待那片刻后,那细眉微舒,晏翊才缓缓呼了口气。

却是在这一声轻呼过后,怀中之人蹭地一下睁开了眼。

晏翊顿觉心脏倏然一紧,正欲打算收紧臂弯,重新将她死死锢住,却见宋知蕙恍惚了一下,轻缓开口道:“王爷……回来了?”

晏翊狐疑地看着宋知蕙,“你说什么?”

“王爷……是昨晚回来的?”宋知蕙声音平缓,神情是那久违的乖顺,正如那晚在降雪轩时一样。

晨起刚睡醒时的意动,再加上那舒缓至极的记忆涌上心头,晏翊喉结微动,那许久未曾释放过的地方似是瞬间又增大了一倍,且愈发滚烫,似要将两人之间那薄薄的衣衫全部融化。

晏翊缓缓垂首,朝那红润之处靠近的同时,低沉着嗓音道:“杨心仪,你莫要再给孤……”

杨心仪三个字出来的瞬间,怀中之人猛地颤了一下。

不等晏翊说完,也不等他唇畔覆上,那挣扎与尖叫再度袭来,他又一次将她紧紧锢住。

他说她若是再动,便将云舒泡入坛中。

她听后未见老实,反而哭得更凶,求他将她放过。

他拿她自己来要挟,说若是再哭喊,便先将她舌头抽了。

她听后倒是知道怕了,可怕的结果是跪在他身前,一遍又一遍叩首。

到了最后,晏翊派人叫来郎中,那郎中要他先行回避,待晏翊离开屋中,屋里的哭声立即止住。

屋外那晏翊的脸色沉得可怕,待片刻后郎中出来后,他含着怒气道:“她可是装的?”

那郎中破有几分为难道:“这心病向来难断,卑职也不能全然去下定论,但依照这三月所看,宋娘子此番恐怕是因为受了刺激,惊吓过度所致。”

“哦?”晏翊那眸中冷意森然,“今晨刚醒来时,她明明极为正常。”

只要他一打算碰她,她便开始疯癫。

这后半句话晏翊没有说出来,但郎中也听得懂大概是发生了何事。

“依卑职看,宋娘子并非完全失智,只是在感觉到惊恐,回想起之前曾刺激过她的事情时,才会如方才那般失控。”

“如何医治?”晏翊道。

郎中叹了口气,“心病只得心药医,还是需要看娘子当初是因何而受了刺激,才能对症下药。”

晏翊没有说话,抬手将郎中挥退。

他儿时曾是因为蟒蛇缠身,而导致只要与人碰触便犯心症。

而她所受的刺激,明显是因为他。

晏翊沉思了片刻后,忽地沉沉笑出声来。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孤不介意陪你玩

晏翊从七岁那年染了心病至今, 父母兄长无人能触,唯一能解他心病之人便是宋知蕙,如今倒是换作她得了心病。

还是不能被他所触的心病。

晏翊唇角笑意愈发冰冷, 他缓步来到帘后,习武之人若不想旁人听到声音, 那脚步声几乎可以彻底隐去。

里间的宋知蕙此刻坐在桌旁, 手中端着茶盏, 小口轻抿着, 全然看不出半分异样。

晏翊知道,若他敢掀帘而入,她的这份平静便会倏然打破。

如此心病,得的很巧,也很妙。

搁着一层帘子, 晏翊就这般静静望了许久,最后, 他还是提步走了进去。

宋知蕙似有些意外, 抬眼看到是他进来,赶忙放下手中茶盏,起身朝他恭敬行礼,“王爷。”

晏翊朝前走了一步, 宋知蕙没有躲闪。

他又走一步, 她眼睫颤了两下,还是没有犯病。

直到他来到她身前,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才又成了那副模样,似被人忽然抽了魂魄般,整个身子都朝下倒去。

晏翊松开了她的手腕, 却是立即将手揽在了她的腰间,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则横扫过桌面,将那桌上杯盏全部推翻在地。

在一阵叮呤咣啷破碎的声音中,宋知蕙被抱坐在了桌面上,整个人都被压在晏翊怀中。

她的惊叫声被晏翊用唇堵在喉中,所有的推拒也全部锁在了面前的铜墙铁壁中。

那深重又极具压迫性的吻,让她脸颊很快便涨得通红,脑袋也开始阵阵发晕,仿若再如此下去,便会因窒息而昏沉过去。

终于,晏翊松开了口,宋知蕙颤着那发麻的双唇,不住地张口呼吸。

“杨心仪,你若是装的,孤不介意陪你玩,你若是真的病了,那孤亲自来为你医治。”

晏翊的气息也是乱的,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垂首便将那通红的耳珠含在口中。

“王爷……王爷不要杀我……我错了……”宋知蕙没有力气逃脱,只瘫软在他怀中,不住地喃喃哀求。

晏翊心头那股燥热,在这一声又一声的哀求中被慢慢浇熄。

他到底还是松开了她,望着那跪伏在地,颤抖不已的身影,他那脸上寒霜愈发凝重,最后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郑太医年岁已高,又有太医署官职在身,晏翊无法直接命他来兖州诊脉,便只好书信一封。

信中他隐去了宋知蕙的身份,只道遇见一个患有心症之人,此人为女子,多年前曾亲眼目睹家眷遇难,当时并未有何异样,还能独自一人讨生活,而如今,守在她身侧的下人死在了她的眼前,她却忽然受了刺激一般,被吓得时不时精神混乱,陷入一片惊慌之中。

明明从前所受刺激更重,为何那时的她未曾疯癫,而如今只是区区一个下人,便叫她失了神志?

晏翊问郑太医,此女的心病可是故意装的,若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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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何法子可医。

这封信晏翊让暗卫加急去送,来回顶多十日他便能等到答案。

整个白日,晏翊离开后便未曾再回寝屋,直到夜里他才露面。

宋知蕙那时已经躺在床榻上睡去,他洗漱之后,缓步上前,掀开床帐,也躺了下去。

原本赶路多日,路上又遭了多次暗杀,晏翊几乎一直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昨晚终是回了府邸,却还是折腾了一夜,未能好好休息。

今晚的晏翊的确是乏了,他躺在床榻上,不打算再去做什么,只想合眼睡觉,但在临闭眼前,他还是朝着里侧的宋知蕙看了一眼。

床帐内那幽兰的光线中,宋知蕙背对着他,玲珑的身姿就在他手边,那一头飘着淡香的墨发也在他眼前。

晏翊喉结滚动,勾起一缕发丝在手中,冰凉又丝滑的触感,让他压了多月的那团火又渐渐燃烧起来。

黑暗中,宋知蕙缓缓睁开了眼。

她知道他在动她的头发,也知道他此刻的粗沉的呼吸代表何意。

在突然的疯癫与佯装不知中,宋知蕙忽然有些犹豫。

晏翊的性格向来难测,她从昨晚到今晨的几次试探里,虽最后皆是晏翊让步,可明显他已经快要压抑到了极限。

如果她此刻发疯,他可否还会选择退让,是强压下心头躁动,将她紧紧锢在身前,如昨晚一样与她相拥而眠,还是说会暴怒之下,直接将她强要,若强要时看到身前那道痕迹,他又会做出如何的疯事?

赵凌已死,他心里的那份狠戾便只能宣泄在她的身上。

宋知蕙有些不敢赌了,可万一她不发作,晏翊又是那般心机诡诈之人,他会一步步试探,一点点得寸进尺,到那时若让他看到这印记,以他的智谋来看,定然能猜出些什么来。

到时的她只怕会更惨。

两厢比较,宋知蕙只得继续试探,她如睡梦中的人被轻扰到一般,蹙起眉头低低地哼咛了一声。

身后的手顿了一下,但随即那手臂直接压上,从后将她揽入了怀中,宋知蕙自然又要一番挣扎叫喊,却见晏翊直接翻身而上,再次将那些尖锐的声音全部封在了喉中。

他已然意动到了极致,隔着薄被都能感觉到那股坚硬。

宋知蕙料到晏翊许是会强上,却没料到随着她呜呜咽咽的哭求,那翻涌而出的意动会被再次浇熄。

到了最后,又如昨晚一样,她带着满身的疲惫,沉沉睡在了他的臂弯中,他压住所有的欲念,也合上了眼。

翌日,晏翊起身下榻时,外间天色还未明亮,他穿好衣衫掀帘而出,来到外间的罗汉椅上小憩。

目光扫过屋中地毯时,他眉心微蹙,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去年深秋之时,他应当已经碰过她了,是用那头墨发。

而今年的深秋,他还在罗汉椅上,她却从地毯上去了他的床榻。

晏翊冷冷勾起唇角,带着几分自嘲。

原来已经一年了,他不仅未曾倦她,想要的似乎还更多了。

不得不说,她杨心仪的确是有本事的,能让那赵凌豁出命跑来寻他,也能在他面前百般折腾还能安然无恙。

昏暗中,晏翊的指节在那身旁的四方小桌上轻轻地叩着。

她能从死人堆中爬出,孤身一人走到幽州,能一次又一次在这一年中与他周旋,她这般坚韧,这般聪颖果敢,会因为死一个赵凌而大受刺激?

除非她爱那赵凌至深?

嗤,晏翊冷嗤,他不信。

可若是故意装成这副模样,那又是为何?

不愿他碰?

他碰的还少,何处不曾被他碰过?

晏翊停下了手中动作,再次缓缓起身,来到帘后朝那床榻上熟睡之人看去。

她莫不是想故意惹他嫌恶,可以她的聪慧难道猜不出,他若真厌了她,必定是要夺了她性命的。

又或者是……她已经认准了他不会杀她。

这个念头生出的瞬间,晏翊那双冷眉骤然蹙起,心口涌出的烦闷让他脸色极为骇人。

他冷冷移开视线,推门走了出去。

再有几日,待那郑太医的信一到,一切便有了定论。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晏翊白日尽可能与她避开,待到了夜里看寝屋熄灯之后,他才会回到房中,强行揽她入睡,若是哭叫,便用唇来堵,总之,她折腾不了多久就会累得放弃抵抗。

第五日晌午,暗卫送来一则消息。

顾若香身边的婢女安宁寻到了。

这安宁比云舒机灵许多,赎身当日就先出了山阳郡,到了三日后出了兖州,最后寻到她时,她人在豫州,在当地一个偏僻的村子里,帮人照顾孩子。

通常这般村户的人是请不起下人的,所以两人的雇佣关系多是口头协议,你今日来我家帮忙照顾一天孩子,我当日就能将工钱给你,你若做得好,日后还会来寻你,做的就是一个口碑,哪里还会去管身契之类的文书。

如此才增加了暗卫寻找的难度,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她走过正路入州城,就会留下痕迹,只要想寻还是能寻得到。

到底是机灵,那晚一看到暗卫现身,安宁便立即跪在了地上,没有半分争辩,也不得暗卫使出什么手段,便一股脑全部交代了。

说的都是实话,她知道顾若香打算自缢,也知道宋知蕙可能要逃,所以拿了银子立即给自己赎身,没了命般跑去了豫州。

晏翊让侍从将安宁带到面前。

这是安宁第一次见到她,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那强烈的威压让她一开口牙根都在打颤,“奴婢……奴婢知错了,求王爷开恩。”

如今一听到这番话,晏翊那眉心便倏然蹙起。

屋内阴郁更重,连侍从都将头垂得更低。

半晌后,那沉冷的声音道:“孤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当天给宋知蕙送午膳的人便是安宁。

云舒也在场,三人碰面时皆落下泪来。

“可有责罚你?”

面对宋知蕙的关切,安宁哽咽着摇了摇头,“奴婢害怕,见那暗卫的时候便什么都说了,娘子可会怨我?”

宋知蕙垂眼道:“怎会怨你,是我连累的你,那此番回来,可是签了死契?”

见安宁点头,宋知蕙眉眼间郁色更重,又道了一遍,“是我连累你了。”

安宁极有眼色,赶忙道:“娘子不要这样,无妨的,总归都是伺候人的命,要不是娘子,我自己也是没法赎身的。”

说罢,她擦掉眼泪,上前道:“倒是娘子,这些日子受苦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云舒没有什么反应,宋知蕙却是忽然抬了眼皮,但很快又缓了神色。

她用过膳后,想趁着午后日光好,去院中消食。

这三月以来,皆是云舒去与刘福知会一声,刘福允了她便能出门,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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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不得安泰轩。

如今晏翊回来,便是云舒去问晏翊。

云舒离开后,安宁便来到宋知蕙身前,帮她系那披风,“娘子往后可有何打算?”

宋知蕙还是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安宁又拿手炉给她,“就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吗?”

宋知蕙抬眼看她道:“你回来后,可曾见过王爷?”

安宁愣了一瞬,赶忙摇头道:“没有,王爷哪里会见奴婢,是那刘福公公领奴婢过来,说要奴婢以后踏踏实实伺候娘子。”

宋知蕙继续问道:“那刘公公可有与你说什么?”

“没有啊……只是一些要奴婢小心着伺候之类的话。”安宁疑惑道,“娘子问这些做什么?”

宋知蕙朝她淡淡一笑,“没事,就是怕他们训责你,云舒那时候回来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安宁暗暗松了口气,笑着道:“娘子放心,奴婢没事的。”

云舒回来后,三人去了后院消食。

深秋午后的日光落在身上,带着浓浓暖意。

安宁见四周无人,便再一次上前低声道:“娘子,我们日后该怎么办啊?”

宋知蕙闭着眼晒那日光,淡淡道:“这里是安泰轩,是王爷的主院,我如今能住进来,是多少人修不来的福气,有什么怎么办的,住着就是了。”

安宁似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后,又蹙眉问道:“那娘子梦魇的事该怎么办?”

宋知蕙缓缓睁开眼,朝她看来,“你知道了?”

安宁压住心中慌乱,点头道:“奴婢……奴婢听刘公公说的,他让奴婢夜里要多仔细些伺候娘子。”

宋知蕙叹了口气,那眼中浮出几分哀怨,不等安宁追文,自己幽幽地开了口,“我的确会梦魇……每晚都会做同样的梦……”

“我会梦见自己被断了手脚,泡在那坛子中……”宋知蕙垂眼落下泪来,搁在身前的手也开始隐隐发颤,“还会梦见……王爷立在我身前,用那剑断了我的……我的……”

宋知蕙没能说完,便掩面痛哭起来。

云舒见状赶忙拿出帕子朝她递去,“娘子不怕了……没事的,是梦而已,王爷不会的,不会的……”

安宁怔住了神,片刻后也赶忙蹲在她身前温声去哄。

与此同时,晏翊那盼了多日的回信送到了书房中。

那手中沉甸甸的信件是郑太医执笔而写。

郑太医向来细腻严谨,从分析病情到如何判断真假,再到如何医治,密密麻麻写了整整五页。

晏翊翻开第一页,这第一句还是与府内郎中所说一致,说这心病难医,且不好断定。

不过他还是根据晏翊所述,试着去分析这女子得了心症的原因。

“此女精神之变,并非不可理解,往昔亲眷惨死眼前的惨状,虽未即时表现出影响,但其伤害早已深植于心,如今其常伴身侧的下人之死,恰似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那些积攒在心底多年的伤痛,全然而出,这才使得其恍恍惚惚,惊惧不安……”

看完这第一页的病因,晏翊沉沉地出了口气。

他暂且没有去看如何医治那几页,而是直接抽出最后一页,去看到底该如何断定此症真伪。

“心症难断,然非全无办法。若王爷意要探其究竟,不妨一试此法,虽非万全之策,亦可窥见一二。”

郑太医写下一道安神药方,叮嘱此药久服会伤身,偶有一两次便不打紧。

“王爷可言此药为驱寒之效,令其服用之后,观其神色,待药效渐起之后,此女应觉得身心平静,此时王爷可去尝试,若其骤然发狂,惊惧挣扎,那便可能是故意为之,意在装疯。”

“反之,若此女只是双眼迷离涣散,王爷尝试时也只会略微畏惧,而不曾激烈反抗,则极有可能是真心受惊,得了心症。”

晏翊抬起眼来,默了片刻后,出声唤来刘福。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不想将这心症治好?

宋知蕙在院中消食回来, 刘福已经候在了门外,笑眯眯上前对她道:“那郎中前几日给娘子请过平安脉的时候,特地与老奴说了, 娘子去年受过寒,今年眼看要入冬, 必得提前驱寒护体, 这样今年的冬日就不易受凉了。”

宋知蕙“嗯”了一声, 客客气气应谢。

回屋只坐了片刻, 那驱寒的汤药便送到了宋知蕙面前。

刘福没有退下,还是笑着与她道:“娘子快些趁热喝吧。”

宋知蕙心中隐隐觉出有些不对劲,但转念一想,若晏翊想要害她,又何须这般欺哄?以他的性子, 会直接掰开她的嘴强行灌下。

宋知蕙将药端起,一股浓浓的苦涩钻入鼻中, 她没再犹豫, 一口气喝了干净。

刘福满意地点了点头,收了药碗退出门外。

别说这一晚汤药喝入腹中,身上瞬间就生出了一股暖意。

一连几日的夜里都要晏翊同眠,宋知蕙自然睡不踏实, 再加上时不时还要装作一副疯癫状, 每次装完都要将她累得满头是汗,这便指望着每日午后的小憩来补眠。

落下床帐后,云舒和安宁便退到了寝屋外。

宋知蕙打了个哈欠, 那眼皮刚要合上,就听外间传来推门声。

她心里咯噔一下,朝着帘子的方向看去。

往常这个时间晏翊会在书房, 今日却是破天荒跑来寻她,莫不是也要午憩?

宋知蕙正琢磨着,那帘子一动,晏翊缓步进了屋中。

“睡了?”他嗓音微黯,眸光也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

宋知蕙再次想起方才那碗汤药来。

她一时没有发作,而是缓缓撑坐起身,未掀床帐,轻声与他回话,“尚未。”

晏翊一步一步朝床榻走来,宋知蕙也慢慢朝后退去,最后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床榻最里侧。

撩开床帐,晏翊坐在榻边,侧过身朝她伸手。

“过来。”他声音虽冷,但语气明显比从前平缓了不少。

宋知蕙垂眼没有动。

晏翊耐着性子又道一遍。

宋知蕙还是未动,晏翊稍一俯身,那手掌便握在了被中的脚踝处。

宋知蕙故作惊愣了一瞬,然很快便用力要将被中的小腿抽回,可晏翊的手劲实在太大,那如铁铐一般的手掌,将她的脚踝紧紧拷在原处。

宋知蕙终还是如之前一样,开始惊叫挣扎,不住哭求,“王爷……妾错了……”

晏翊坐在榻边冷冷地望着她,什么也没说,也没做,就这样一直望着,待片刻后,他缓缓松开了手,起身朝屋外走去。

待他离开,云舒很快进屋,打了水帮宋知蕙擦洗面上泪痕,宋知蕙觉得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简单洗漱之后,她又是累得筋疲力尽,躺在床榻上沉沉合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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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翊去了书房,刘福上前来报,将安宁方才与他所说全部转述了一遍。

晏翊在听到宋知蕙哭着阐述梦境中的景象时,那一直垂着的冷眸忽然抬了起来,“她每晚被惊醒,皆是因为此梦?”

刘福点头道:“宋娘子是这般与安宁说的。”

想到她在身前那涕泪直流的模样,晏翊长出一口气,揉着眉心让他继续说下去。

到了夜里,还是熄灯后晏翊才进屋,一如既往折腾一番,最终宋知蕙累倒在他臂弯中,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日午后从院子消食回来,刘福又端出汤药给她。

宋知蕙却是在喝了一口后,忽然停了下来,“是换了药方吗?”

宋知蕙不通药理,但还是能喝出今日的药与昨日的味道是有差别的。

刘福笑着与她解释,因晏翊吩咐给她的药不能有损身体,那郎中便在药方中做了调整,且不止今日的药方会调,这几日的药方都不相同,但终究都是避寒护体的良药。

宋知蕙还是觉得有股谁不出的古怪,但喝完药之后,她身体又的确会生出暖意。

还有一桩怪事,午憩之后,晏翊又一次来寻她,没有激烈的对抗,只是拉住她手腕,静静看她在榻上哭闹,待片刻后,他又起身离去。

一连几日皆会如此。

以至于宋知蕙每次喝完药以后,都会习惯性地躺在床上等晏翊,等他离开后,她再踏踏实实去午憩。

到了第五日的一个午后,外间天色有些阴沉,宋知蕙用过午膳后未曾外出,而是在屋中看书。

晏翊来到书房的窗子后,看到刘福提着食盒进了寝屋后,他慢慢落下窗户,回头望着那房中冒着龙涎香的铜鼎出神。

这五日药方一直在变,却都是真正驱寒护体的药,只有今日这副,才是郑太医的药方。

晏翊知道宋知蕙向来细腻多察,又聪慧过人,头一日去给她送药喝,她自然会警惕,万一她识得药草或是觉出端倪,那他的试探便会落空,真伪依旧难辨。

所以晏翊才一连五日,皆给了她驱寒的药,要她养成习惯,放松警惕,到了真正要试她这日,才知她到底是真是假。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晏翊敛眸朝书房外走去。

寝屋的宋知蕙此刻已经上榻,也不知怎地,今日这服药喝进去后,身体虽有暖意,却是让她觉得异常沉困,只这短短片刻时间,就打了好几个哈欠,那眼皮似都要睁不开了。

原是想等晏翊走后再睡,可谁知就这样等着等着,宋知蕙竟合上了眼皮。

待猛然一个激灵睁开眼时,晏翊已经坐在床边,手掌正在她手腕上握着,他动作很轻缓,不似前几日那般用力在桎梏,但那双望着漆黑的眼睛里,依旧是沉冷的审视。

宋知蕙觉得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应该是惊慌才对,可不知为何,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竟觉得有股异样的平静感。

而晏翊在意识到她并未惊慌失措地躲避,那眉眼间的沉冷竟也多了丝少见的和缓。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凝结,屋内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但很快,这片静默便被一声尖叫所打破。

宋知蕙抽回手,从被中爬起,惊慌失措地躲在那床尾。

晏翊没有去拉她,也没有起身,而是背对着她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待片刻后,在宋知蕙一遍又一遍的低喃哀求声中,他缓缓回过头来。

这一瞬间,宋知蕙只觉有只无形的大掌,一把捏在了她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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