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 / 2)
“杨心仪。”
他用极为平静的语调唤她,可这股平静却让她顿觉毛骨悚然,一时间甚至忘了呼吸,只下意识屏住气,用那泪眸怔怔地看着他。
晏翊没有在说话,只在临走前,朝着宋知蕙诡异地勾了下唇角。
直到他走后,宋知蕙都未曾回过神来。
她总觉得自己何处似是出了岔子,可不知为何明明思绪烦乱,有一堆事情想梳理清楚,却无法深思,只觉脑袋发沉,不知不觉便倒头睡下,待再度醒来后,已是入夜。
屋内屋外皆是一片昏暗。
“云舒?”宋知蕙哑声朝外唤道。
无人回应,诡异的幽静中,传来了一声轻嗤。
宋知蕙这才看到,原晏翊就在屋中,坐在那两丈外窗后的桌旁。
不必去装,此刻的她已是被他这般行径吓到头皮发麻,可通常两人这般远的距离时,她并没有犯过病,此刻便压住心中不安,低低朝窗子那边唤了一声,“王爷?”
一束火光在屋中亮起。
晏翊打开火折子,点了桌上的灯。
“太医署的郑太医,最擅心症。”他面前放着几张信纸,一面说着,一面拿起其中一张看,“年初孤回京后,特地询问过有关孤这心症一事。”
“孤能触你,是遵了循序渐进之法。”他抬眼朝床榻扫了一眼,指着那信中的几行字道,“郑太医特地写明,如今你所患心症,也可依照此法来医。”
“王……”
“不想将这心症治好?”晏翊幽幽抬起眼皮,朝那正欲开口的宋知蕙看去。
“想……”宋知蕙只觉心跳蓦地加快,几乎是下意识便应了一声。
晏翊满意颔首,收回视线重新朝信上看去,一字一句念出声来,“此女之所以表现出极度恐慌,乃内心缺失信任所致,故对其治疗之时,尽可能让其莫要再次受惊。”
念完,他抬眼问道:“你觉得郑太医所说可有错处?”
宋知蕙摇了摇头。
“那便先从最初的阶段开始。”晏翊垂眼,继续念道,“起初可在此女情绪平缓之时,尝试对其轻触,若其稍有惧意,便即刻松开,断不可强求。”
念至此,晏翊再度抬了眼皮,“你觉得如何?”
宋知蕙一时哑然,但一触到晏翊那幽深的眸光,便觉得他似是已然将她看透一般,她深吸一口气,低道:“那便依……依太医所言,若妾实在害怕……王爷……王爷莫要强求。”
诚如信中所述,她一旦觉出畏惧,他便会将她松开,至于这个阶段要持续多久,信中并未明说,只提醒晏翊需有足够的耐心才可。
“唔。”晏翊似是忽然看到了某句话,那沉冷的眉宇微挑,“他说若你实在害怕,最初的阶段,可以先将眼睛蒙上。”
晏翊眯眼做深思状,搁下手中的信,缓缓站起身来,提步走到衣柜前。
他的柜子里已经皆是宋知蕙的衣裙。
他指尖在一众衣裙中缓缓滑过,最终停在一件红色里衣上。
他指尖微勾,那鲜红里衣便滑落在他掌中,只稍一用力,丝绸破裂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他用两指夹着一条红色绸带,背着窗后的那道橙光,一步一步朝着床榻走来。
“孤怕吓着你,这丝带便由你自己系上。”
他停在床榻边,手臂用力一挥,一道鲜艳的红色从空中缓缓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破笼》 50-60(第6/17页)
而落。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渗出血迹的烙印
这是晏翊自幽州回来后, 头一次私下与宋知蕙独处时会保持距离。
他端立在屋中,并未上前,一手负在身后, 一手朝着床榻上的宋知蕙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不紧不慢道:“待你全然准备好了, 孤才会过去。”
晏翊何曾这般耐心过?
想到午后晏翊回过头来朝她笑的神情, 宋知蕙又觉得一阵心慌, 总觉得何处出了岔子。
她慢慢从最里侧朝外挪, 颤着手将床边的红色绸带拿起,一副不敢抬眼朝晏翊看去的模样,在拿起绸带后,便又立即缩了回来,却迟迟没有将绸带系上, 但那心口的起伏却是更加明显,仿佛不知何时就会叫喊出声来。
似是看出了宋知蕙的意图, 晏翊幽幽地开了口, “需要再朝后退两步么?孤记得之前这个距离的时候,你似乎并未犯过心症。”
这句话表面是在询问宋知蕙,实则是在提醒她莫要将戏做的太过。
此话一出,宋知蕙心头又是陡然一紧, 她只得颤颤巍巍抬起手臂, 将那绸带系在眼前。
陷入黑暗的瞬间,耳旁似也忽然没了声响,周遭一切静止般, 只剩下她不安地心跳声。
忽然,似有什么东西从她鼻尖轻拂而过,如鹅绒般轻柔, 带来细微的痒意。
“王爷?”
宋知蕙一开口,声音有些发颤。
晏翊未曾回话,又用那手中的羽毛在那耳珠上轻轻拂过。
宋知蕙明显又是一怔,朝床榻里侧缩去,许是太过紧张,她脸颊已是微红,耳珠也逐渐深了颜色。
以晏翊的身手,若不想让人听到,便是到了那人身后,那人也察觉不出。
宋知蕙此刻便是如此,她知道晏翊定是来了床榻,却不知他具体方位在何处,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晏翊真正的用手碰到她,或是在她身前说话,她便立即发病。
可晏翊不知为何,今日极具耐性,竟能忍着一句话也不说,且也未曾用手来碰她,只又用那轻柔的羽毛,从她脸颊扫过,不重不轻滑落在了脖颈处。
宋知蕙呼吸微乱,将身前蜷缩起的双腿也抱得更紧。
羽毛在手中反转过来,用那颇为尖锐的羽根,顺着锁骨朝肩头的方向轻轻划出一道浅白色的痕迹。
耳旁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原本只会生出略微的痒意,此刻却被无限放大,让人顿觉头皮发麻,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微颤。
“呵……”
宋知蕙忽地吸了口气,是那羽根倏然点在了浑圆上。
明明穿着衣衫,晏翊却是能不偏不倚一眼就寻到位置,那原本小小的一个点,在时而轻柔,时而微重地点压下,很快就有了变化。
可就在那羽根准备换去另一边时,宋知蕙忽然将双膝抱得更紧,彻底挡在了身前。
晏翊冷眉骤蹙,脸色也忽然沉下几分,那喉中的干涩让他此刻想要将那碍事的双腿,直接拉开后,如那晚在降雪轩一般,与她直接融合在一处。
但最终,他还是强缓了那凌乱的呼吸,生生压下了所有念想。
久忍后的宣泄,似是比想做便做有时候来得更让人期待。
晏翊收起羽毛,意味深长地望着面前只咫尺距离的这张脸。
便是这样一个东西,让他策马奔了三日未曾合眼,让他一次又一次去做退让,但凡换一个人,那人也该死八百次了。
骤然的安静让宋知蕙不知所措,她正要开口说话,却忽感眼前红绸微微一沉,似有轻柔之物在上面不重不轻地压了一下。
宋知蕙有些怔然。
晏翊已是离开床榻回到了窗后桌旁,他端起水杯,将唇瓣上的清香与水一并送入了喉中,但喉中的干涩有了些许缓解,他才终是出了声,“今日便到此处,如何?”
宋知蕙此刻才意识到晏翊已经不再身前,她回过神来,微哑着嗓音“嗯”了一声,摘下红绸。
晏翊立在窗后,背对着她,抬手收走了桌上信纸,临出里间之前,他对宋知蕙道:“明日入夜后,孤再来寻你。”
宋知蕙再次愣住,有些不可置信,但正如晏翊所说,今晚他未曾如之前那般,强揽着她入睡,而是洗漱后睡在了外间的罗汉椅上。
到底下午那一觉睡足了,夜里宋知蕙便极有精神,在寅时人最困乏的时间,尖叫出声,口中不住地喊,“王爷不要杀了,不要杀我……”
外间罗汉椅上,晏翊原本以为今日分开睡,能睡得踏实一些,却没想还是被她这一声叫喊猛然惊醒。
他慢慢掀开眼皮,待里间动静慢慢小了,才又缓缓合上了眼。
到了第二日夜里,晏翊准时来到里间,却是看到宋知蕙的时候,脸色倏然沉了下去。
宋知蕙多少是存了几分故意,将那领口系得极高,几乎是只露出了一张脸给他。
“妾觉得冷。”她垂眼道。
这明晃晃的挑衅并未将晏翊激怒,他敛眸冷笑,“无妨,孤命人去备池房,那池子里的水正好可以驱寒,往后在池房也是可以。”
晏翊说完,便要出声唤人,宋知蕙却是心头一紧,赶忙拦道:“不必,妾不冷了。”
说着,她赶忙脱去了最外层那件裙衫,只着一件单薄里衣,便朝晏翊道:“王爷,开始吧。”
晏翊缓步来到屋中,望着缩成一团的宋知蕙道:“昨日成效不错,孤未曾惹你畏惧,今日便依旧如此,可好?”
宋知蕙点了点头,正要用红绸去遮眼时,却见晏翊拿出一支毛笔。
见她细眉拧起,晏翊不冷不淡道:“怎么,你可用它来触孤,孤却用它触你不得?”
宋知蕙哑然,只好继续用红绸先将眼睛遮住,只这一次,她系的时候故意松散了一些。
晏翊不动声色来到榻上,那沾了水的笔尖将昨日羽毛所触之处,皆走了一遍,但因宋知蕙已有了准备,那双膝紧紧环在身前,挡住了去处。
只是短短片刻,她又一次来挑衅他。
晏翊匀了几个呼吸,再次压住心头那团火,用笔杆在她耳后画过一笔,带着湿润的微痒让她缩了缩脖子,索性将脸也埋进了膝前。
墨发从她身后滑落至两侧,其中一缕发丝落在了晏翊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呼吸再次凌乱。
晏翊反手轻握住那捋发丝,从前用这墨发时那种怅然的舒意,瞬间涌上心头,那衣摆下早已意动之处,已随着他的呼吸而隐隐起了跳动。
可就在此时,红绸倏然松开,从宋知蕙眼前滑落。
抬眼的刹那看到晏翊就在面前,且手中还握着她的发丝,宋知蕙很合理地开始惊叫起来。
她惊恐地落下眼泪,不住朝着床尾蜷缩,这逼真的程度比戏台子上那些名角还要让人信服。
可晏翊并未离开,而是坐在榻上冷冷望着她,“待你哭累了,孤再继续。”
“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破笼》 50-60(第7/17页)
爷!”宋知蕙涕泪直流,哭求他道,“放过妾吧……求求王爷了……王爷不是说了……不会强求,若妾害怕就不治了么?”
晏翊知她定是故意将绸带系的这般松,待他上前之后,稍一晃动那绸带便会松开,到时只需如眼前一样装作受惊,便能让他不得不离开。
感受到宋知蕙再一次的挑衅与愚弄,晏翊心头的火气还有那久忍的念想在这一刻几乎要爆发而出。
“王爷……求求你,妾真的害怕……”宋知蕙也低了语调,抬起那泪眸朝他望来。
眸光相视的瞬间,晏翊心口那股烦躁再次翻涌而出。
他忍了这么久,还能耐下心来陪她演,昨日他胀痛成那般模样,不还是没有将她强要,结果她倒是好,这才第二日便沉不住气了。
晏翊越想那脸色越沉,他手中的毛笔直接断在了他的掌中。
宋知蕙听到声音,抬眼扫了一下,随即那张布满泪痕的脸陡然失了血色。
她得心症是假,但畏他却是真。
晏翊看得出来。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沉着那骇人脸色大步而出,来到外间后,扬声让门外那两个进屋伺候。
云舒跑去拎热水,安宁则进到里间开始安抚宋知蕙。
晏翊坐在罗汉椅上,拿起手边早就凉透的水,全然灌下,试图浇熄心口的那团火焰。
“娘子别怕,是奴婢来了,奴婢陪着娘子,不会有事的。”里间先是传来了安宁的声音,随后便是宋知蕙哽咽地回答,“我是真的怕……怕他将我放入坛中,也怕他手起刀落,让我身首异处……”
晏翊那团火似是更旺。
他对她这般,她却将她同那二人比。
“怎么可能呢?”里间的安宁不似云舒,虽听说过晏翊狠戾,却未曾亲眼所见,恍然听到宋知蕙这般说,便连连摇头否认,“那都是娘子做的噩梦,做不得准的。”
“不是梦……是真的……”宋知蕙声音里透着绝望,“他说过会亲自将我割喉……他说过的……呜呜……”
那是年初上元日当晚,就在他书房中,他用那鞋靴抵在她下颚处,让她抬眼与他直视,一字一句地说,明年今日,他定要将她亲自割喉。
帘子两端,皆有了一瞬的沉默。
“不会的。”安宁的声音打断了这份沉默,“王爷多宠护娘子啊,怎么舍得伤害娘子,你看看这么多年来,有哪个娘子能住进王爷寝屋?”
宋知蕙没再开口,但她心里却是知道,哪里会有真正的宠护,她自跟在了他的身边,哪一日不是提心吊胆的活着。
他用她智谋,用她身子,可如今他被禁在兖州,朝堂上已无需他过问,而这身子上还有着赵凌的痕迹。
他定然不会接受,在看到那痕迹时,他是会直接杀了她,还是说要将那皮肉先削了去?
宋知蕙的心症是装的不假,可她是真的害怕晏翊,真的怕。
怕到他手臂一抬,便会想到赵凌的头滚落在她面前的场景。
宋知蕙真真切切地落下泪来,“宠护?一个男人的宠护会有多久……”
宋知蕙知道眼下的晏翊的确待她是在意的,否则她怕是早已死过无数次,可这份在意会有多久,没有人能知道,尤其他已是知道了治那心症的法子,待有朝一日他可用之人变多,她便不是那个唯一。
所谓的在意,所谓的爱,是最不牢靠的东西。
宋知蕙不会信的。
她唯有自救,绞尽脑汁地自救,拼尽一切地自救。
安宁见她不再说话,只漠然垂泪,便朝帘子那边看去一眼,压了几分音量道:“娘子若实在忧心,可想过为王爷添个子嗣?”
宋知蕙缓缓抬眼。
安宁以为有戏,便继续道:“奴婢这几月离开之后,一直在外面帮人带孩子,那孩子奶胖奶胖的,可好看了,成日里在怀里对着人笑,娘子看到自个儿孩子那张笑脸,便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真的。”
“再说,”她又低了低语调,“有了子嗣傍身,便是日后没了宠爱,王爷也断不会将娘子如何了,到底娘子也是王府长子的生母。”
宋知蕙忽地想笑。
那晏信是入了族谱,养在膝下八年的养子,不还是被晏翊直接割了喉,所谓子嗣的生母,对他而言又能有何要紧。
再说那郭氏,也是晏翊曾称呼为母后的人,可到了最后,又是何等模样?
还有赵凌,他与广阳侯皆为大东立下军功,不还是死在了晏翊的手中。
她凭什么认为,晏翊不会杀她?
“安宁,我未曾与你说过,所以你并不知晓。”宋知蕙长出一口气,朝她淡淡弯了唇角,“我是从青楼出来的,一早就喝过那绝嗣汤,又如何能生出子嗣呢?”
“再者……”她顿了顿,也低了声音,“这世道烦乱,生孩子出来做什么,我又能给她什么,我什么都给不了他,我甚至连个安稳的住处都给不了她,生下来也只是让她跟着一并受苦罢了。”
帘子两端,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帘子那边传来晏翊微冷的声音,“靖安王府不是你的住处?”
宋知蕙心口倏然一紧,抬起泪眸朝那帘子看去。
“你这般说词,可是还打了那逃离的念头?”
话落,屋内仿佛被冻结一般,冷得人莫名想要打颤。
帘子一动,沉冷的身影迈入屋中。
床榻上顿时传来一声惊叫。
“怎么,孤这般耐心与你治病,未曾将你治好不说,还让你病情加重,如今这般远的距离看见孤,都要犯那心症?”
晏翊朝着安宁挥手,安宁立即退去屋外。
他一面朝床榻走来,一面沉冷着声道,“那日你说会安心等孤归家,但等到最后,你却等去了旁人的怀中。”
晏翊原是不想再提,反正那赵凌已死,可今日听到宋知蕙这番话,他才是真正的明白过来,她对他这般抗拒,只是因为她根本未曾在意过他。
所谓归家,又是那花言巧语,为了欺哄愚弄他的把戏。
所以那晚她在他面前做出那般乖顺迎合的模样,也只是为了稳住他。
“孤给不了你安稳之处,赵凌可以,是么?”
晏翊宽大颀长的身影来到床榻边,那面容在背光之下显得尤为阴沉可怖。
宋知蕙自己也是分不清此刻的绝望与泪水,究竟是在做戏,还是真。
“哦,孤忘了,在你面前又提了赵凌的名字。”他朝她沉沉一笑,“你的心症这般严重,看来郑太医之法并不管用,那索性便试试以毒攻毒,如何?”
晏翊话落,直接上了床榻,随着绸缎被撕裂的声音,那被紧紧锢住的双手,未能去将浑圆之上的印记挡住。
而眼前片白皙到几乎发光的皮肤上,连一根发丝都显得格外地明显,更何况是那曾经被狠狠咬过一口,渗出血迹的烙印。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破笼》 50-60(第8/17页)
可还怕孤杀了你
晏翊什么样的伤痕没有见过。
便是那被狼啃过的伤口, 他也一眼能辨识得出。
他一只手掌捂住宋知蕙两只手腕,用力抵在那梨花木雕纹床头上,另一只手朝那白皙上的粉褐色印记抚去。
他微眯着眼, 用指尖沿着略微凸起的痕迹上缓缓触了一遍,那原本带着愠怒的神情, 此刻却静得骇人。
“王爷……”宋知蕙的声音里除了惊惧, 还有透着一股求生般的乞求, “放过我吧……”
晏翊没有抬眼, 幽深的目光还在那痕迹上落着,“孤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得了心症?”
他的手还在沿着那痕迹,轻轻地抚触着,那冷然的声音里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 “想好了再回答孤。”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宋知蕙瞬间头皮发麻, 比方才在这痕迹露出的刹那, 还要让她胆寒。
“我不知道……”索性合了眼,任泪水从眼尾划过脸颊,沾湿颊边乱发,“那些噩梦我是真的会做, 看到王爷时我也是真的会惧……”
“你是怕孤, 还是怕孤看见这个?”晏翊的手指终是停住,就停在那最淡褐色的痕迹上。
宋知蕙依旧不敢睁眼,颤了许久的唇, 才哽咽着开口道:“我怕死……”
这三个字虽然颤抖,但字字清晰。
晏翊没有说话,只忽地弯起唇角。
她的确该怕, 因他不止一次动了想要杀了她的念头,便就是在此刻,他心底也还是存了这个念头。
恨不能抬手便将她脖颈捏碎。
可他还是未曾动手。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普天之下他晏翊想要的女人,哪个要不来,哪个敢推拒,偏就是她,一次又一次挑衅他,一遍又一遍将他戏耍玩弄。
感觉到晏翊指尖力道逐渐加深,宋知蕙明显抖得更加厉害,那颤动的肌肤就在晏翊指下,他自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宋知蕙的恐惧在加深。
晏翊松开了手,“你以为孤看到后会如何?”
宋知蕙抽泣着道:“会……会杀了我,或是……削了我的皮肉……”
“削皮?”晏翊冷嗤一声,“他何处未曾碰过,若要削皮,岂不是得将你凌迟?”
凌迟二字一出口,她又是颤了一下,浑身紧绷得更加厉害。
晏翊长出一口气,也合了双眼,许久后带着几分自嘲地开了口,“杨心仪。枉你这般聪慧。”
话落,晏翊翻身下榻,朝那屋外吩咐,让人立即去池房准备。
宋知蕙缩在床中,那眼中有不安,还有迷茫,似是根本不知晏翊到底要作何。
屋内无声到令人心惊。
片刻后,屋外传来刘福的声音,那池房已经备好。
晏翊阔步来到床边,抬手将宋知蕙从里侧拉了出来,顺手用大氅包住,横抱在了身前。
从寝屋到池房这一路,所经之处,所有侍从皆立即背过身去,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更不敢轻易抬眼窥视,待身后那带着隐隐肃杀之气的身影走远,众人才暗暗松了口气,重新转回身来。
池房的门被一脚踢开,刘福将身子躬得极低,连忙上前将门合上。
绕过屏风,晏翊的脚步终是停在了池边。
大氅抽开,宋知蕙毫无准备地坠入水中,她迅速从水中爬起,站在那里用力呛咳,而池边的晏翊,正在一件件脱去身上衣衫。
等她呼吸逐渐平缓,那宽阔身影也步入了池中。
晏翊手中拿着帛巾,朝她道:“过来。”
宋知蕙站在原地,没敢上前,晏翊深吸一口气,朝她走来,一手放在她脑后,一手用那沾了水的帛巾,帮她擦拭着面上泪痕。
可他前脚擦完,那眼泪后脚就跟着涌出。
眼看已是第三遍,晏翊手上动作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耐,宋知蕙用了抽搭了两下后,终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晏翊将她拉至池边,让她后脊抵在池壁上,“如何与他联系上的?”
他声音依旧冷然,还是让人听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何情绪,但显然,这句话让宋知蕙意识到,晏翊到底还是要追究这件事的。
“没有。”她如实回道,“我没有联系他,是他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的。”
晏翊幽暗的眸光并未看她,而是继续用帛巾开始擦拭她耳珠,又从耳珠擦她脖颈。
“我知道王爷派了暗卫在降雪轩,那几日我除了作画,旁的事什么也未曾做过,更是无从与人书信往来,而我屋中的草木灰与杏仁油,也全部让赵嬷嬷取走了……”
晏翊未说信与不信,擦完脖颈,又脱去了她的里衣,眸光在扫过那印记时,那看似平静的眉宇,倏然间多了几分沉冷。
宋知蕙深深地吸了口气,气息又开始隐隐发颤,“我所言句句属实,赵凌寻过来时,我也拒了他,可不论我怎么赶他,他都不走……”
“我未曾骗王爷……我是要等王爷回来的……可、可……”说至此,宋知蕙绝望地合了眼,那眼泪再次垂落,“可他将我打晕,待我再次醒来时……已在马背上……”
晏翊不想在意,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此刻一想起他们二人共乘一匹马,在一起共度十余日,那已经压了许久的怒意,再一次不住翻涌。
他长出一口气,从池边的银盘中拿出香胰子,从她脸颊处开始揉搓,甚至连唇瓣都未曾放过,待脸上皆是泡沫之后,便用帛巾开始沾水来擦。
池房内只有水流与擦拭的声音,再无任何言语。
从脸颊到耳珠,再到脖颈与身前,直到那粉褐色的痕迹时,他手上力道终是加深,且唯有那一处,反复洗了数次,洗到那片白皙彻底成了绯红,他也还未停下。
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洗。
直到那温热的泪珠落在手背上,晏翊才好似从某种情绪中回过神来。
“除了此处,可还有旁的地方?”
晏翊冷然的声音响起。
宋知蕙连忙摇头道:“没有,只此处……是因我拒了他,他气恼之下……”
“闭嘴。”晏翊不想听这些,直接将她话音打断。
他继续帮她擦洗,仿若面前之人只是一个物件,而他也没有任何欲念,只想着将眼前之物清洗干净便是。
另一边虽没有留下印记,但还是在他反复的擦拭下,红了一片。
那浑圆之上的点,也是擦了许多遍,他知道他吃过,光是那三年怕是已经吃了上千次,如何能不仔细擦洗。
宋知蕙在这一遍又一遍的擦洗中,已是不再落泪,但那神情中的不安却未曾消散。
她身靠池壁,紧咬着唇,纵是不看,那自然的反应也是无法控制,尤其打过香胰子的地方,起了泡沫,那些泡沫让原本就光洁的地方显得更加顺滑。
洗净这两处,晏翊将她直接架起,让她坐在了池边上,仅一双小腿浸在水中。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破笼》 50-60(第9/17页)
池房里备着炭盆,就在宋知蕙身后便有两个,骤然从水中而出,她也并未觉得冷,只是此刻她居高临下望着水中晏翊,看他盯着自己时,心里没来由又是一阵慌乱。
这是晏翊头一次去观此处,咫尺的距离,比书册中还要细致。
看到这一幕,那早已意动之处,又开始隐隐胀痛。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用那香胰子开始擦洗,先是从腰腹开始,那细密的泡沫从腰间朝着水中滑落,拉出一道白色长线。
他淋水去冲,又用帛巾去擦。
眼前开始轻颤,尤其是淋在那垂眼便可观之处时,那里似也跟着动了一下。
晏翊眸光微凝,蓦地想起书册中的一幕来,想到那一幕赵凌从前做过,晏翊再次狠狠压住那隐隐作痛的意动,开始朝此处清洗。
与那粉褐色印记一般,此处也被他反复清洗,里外皆是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晏翊意识到,便是不必用那香胰子,也依旧滑手时,他终是停了下来,一把将她拉回水中。
不等她惊呼出声,那炙热的唇瓣便将她的一切声音堵在了喉中,久忍后的宣泄里带着浓浓压迫,还有那近乎要克制不住的疯狂。
从唇瓣到脸颊,到耳珠,再到脖颈,他所洗之处,皆布满了他的痕迹,直到那粉褐色痕迹落在口中之时,他眉宇间那狠戾的沉色终是不再隐藏。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宋知蕙抬手去推他,可垂眼迎上那阴鸷的眼神时,她忍着痛,颤着手缓缓松开。
浓浓的血腥充斥在齿颊间,晏翊缓缓直起身来,淋水让鲜血冲开,见那印记已被彻底遮盖,他才终是不再隐忍,直接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身,用那手臂垫在她身后,以防那一次次的撞击,让池壁伤了她后脊。
这次之后,他问她可还怕他杀她。
宋知蕙如实地回了一个怕字。
第二次他吃了那浑圆,再次问她,“可还怕孤杀你?”
宋知蕙垂眼没有说话,但答案显而易见。
第三次,他让她吃了他……
到了最后,已不知到底是几次,只知那池畔的油灯已经熄灭,幽兰的月光透过窗纸落在池中。
他含着她耳珠,沉哑出声,“如此,可还怕孤杀了你?”
宋知蕙已是无力到但凡他将手松开,她便能直接沉入池底的地步,她匀着呼吸,一时半刻已经无力开口回答。
晏翊没有强求,只继续哑声问道:“侧妃如何?”
宋知蕙倏然愣住,似不敢相信晏翊的话。
见她还是没有回答,那结实的臂弯再次用力朝着池壁上撞去。
“那便正妃。”他给出的是答案,而非在询问。
“妾身份如此卑微,恐担不起正妃之位。”她在沉默了许久后,终是哑然出声。
“杨歙之女配孤,担得起。”
随着一声沉闷喟叹,晏翊懈了力道,但齿尖的耳珠还是未曾松开,他细细吮着那耳珠,哑着再次问道:“可还怕孤杀你?”
幽兰的光线中,宋知蕙被遮着一层水雾的眸子,却是忽地闪过一丝光亮,只那一下,便又成了那副带着几分不安,染着薄薄水汽的可怜模样。
“还是……有一点怕……”
晏翊带着几分不舍地松开了口,他缓缓撑起手臂,望着眼前面容绯红的人,那惯有的沉冷神情中,竟头一次生出了一抹淡淡的温软。
“这一点怕,便留着。”否则以她的性子,往后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说罢,他又垂眼看向那还在渗血之处,“除了赵凌,可还有旁人是孤不知的?”
“妾的一切,王爷皆知,早已没什么可瞒的了。”宋知蕙也顺着他眸光看去,应是已经麻木了,所以那一处早已没有了任何痛意。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未免有些狠绝
宋知蕙已是彻底站不起身, 又是一路被晏翊抱回了寝屋。
两人同榻而眠,许久未曾这般安稳。
他将她揽在怀中,垂眼望着她, 语气里又是从前那惯有的嘲讽,“孤未曾想, 如今孤的医术这般高绝, 只几个时辰, 便能将人心症医好。”
宋知蕙累得不愿和他多说, 只看了他一眼,便朝他怀中靠去,俨然又是一副乖顺至极的模样。
晏翊没有说话,只静静望着她。
很快,宋知蕙就合了眼皮沉沉睡去, 晏翊却是在她睡得正沉时,忽然朝她腰间不重不轻捏了一把。
宋知蕙陡然惊醒, 看到晏翊的瞬间, 似有几分怔愣,然很快便反应过来,蹙了那细眉道:“王爷为何如此?”
“你说为何?”晏翊望着怀中之人,冷嗤一声, “孤没有在你耳边大喊出声, 已是仁慈。”
宋知蕙哑然,险些便忘了晏翊也是睚眦必报之人,这半月她佯装心症, 的确没少折腾晏翊,虽他未曾惩她,但他心里定还是憋着气的。
宋知蕙是真的疲乏至极, 没有任何力气再与他周旋,她抬起眼,望着那似带着一丝愠怒的眸子,哑声低道:“王爷可以这样报复宋知蕙,却不该这样报复自己的王妃。”
说罢,她又抬起头,在他下巴处轻啄了一下,温哄道:“睡吧王爷,只要王爷不再吓妾,妾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晏翊原本是想要再讽几句,但那带着温湿的碰触,却是将他心头压得那些火气,瞬时浇熄大半。
还有剩下那一半,便等明日再与她清算。
晏翊紧了紧臂弯,那眼皮也渐渐合上。
待许久过后,屋内只剩二人冗长沉缓的呼吸声时,宋知蕙却是缓缓地睁开了眼,朝上首的男人看去。
晏翊此刻睡得沉稳,几乎毫无防备地让自己在她面前,可宋知蕙知道,若她稍有动作,他这双眼睛也会立即睁开。
宋知蕙又朝他枕下看去,那里压着一柄匕首,是晏翊方才上榻时,当着她的面压在枕下的。
这看似他未曾瞒她的举动,有与她交心之意,但实则宋知蕙如何看不出来,他意在警告。
他可以给她王妃之位,也可不记前嫌免了她的惩处,可若是她横生出任何逾矩念头,他还会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靖安王。
正如晏翊自己曾说过的那样,聪慧之人观其行,愚钝之辈听其言。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与挑衅中,她知道晏翊对她动过无数次杀心,那狠戾决绝的话也是随口就能说出。
可即便到了现在,哪怕她佯装心症之事被拆穿,他依旧未曾对她出过手,且还许了她正妃之位。
从外而言,晏翊无异处于高位,她卑贱如蝼蚁一般,但在两人的较量中,宋知蕙知她已是渐渐占据上风。
可这眼前的上风能维持多久,若她在不经意间若触了晏翊底线之后,可还能安稳活下去,她并不敢言。
与虎谋皮,非长久之计。
宋知蕙收回视线,敛眸合上了眼。
第二日醒来时,已近晌午,她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