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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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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随近乎立刻便有了回应:“九思!莫要直接离开天一宗!”

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以邬九思的身份,天一宗内谁不敬重?就连历来与他们不睦的无极峰,面儿上也要老老实实叫一句“真人”。作为他的徒弟,“陈禾”又怎会出事?……赫连随以正常思路考虑,认为对方应该是在师弟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宗门,这才遇了埋伏。

至于伤害小师侄的家伙究竟是人还是兽,这对赫连随而言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他知道,对方死定了。

当然,在这同时,师弟也绝不能再出事。

和方才他回复的速度一样,邬九思的信符也飞速回到赫连随身边。

他做好了师弟犯犟、不愿听自己的话的心理准备。也无妨,师尊在听到第一句传信的时候赶去太清峰了,自己只不过是落在了后面。相信九思很快就会被师尊拦住,在那之后要怎么营救小师侄都是易事。

偏偏这下子,师弟说的是:“阿禾的灵宠,仿佛要带我去后山。”

赫连随一愣。

“后山?”他脱口而出,“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

别说旁人了,就连邬九思也抱有这样的疑惑。

在天一宗,这两个字其实是一个非常笼统的称呼。所有不属于某个峰头势力的山,都可以被称作“后山”。

不过,寻宝鼠指向的方向明显不只这么简单。久违的,邬九思再度听到了自己“咚咚”狂跳的心脏声。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因为担忧徒弟,还是因为自己隐约到了“天人感应”的真相,再或者说——

邬九思已经发现了。

自己眼下要去的地方,似乎,好像。

正是他的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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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天一尊者闭关的灵脉所在。

……

……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郁青的思绪开始断断续续。

最初那会儿,他还能感觉到寻宝鼠撕咬自己血肉的动静。明知自己必死,他这会儿便能苦中作乐:“吱吱行不行啊?那么小的身板儿,连牙都小小的,吃了我半天,我怎么都感觉不到疼呢?”

“吱吱……吱吱……”

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幻,郁青总觉得被自己压在身体下面、试图将其隐藏起来的寻宝鼠在发抖。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眼下的动作并没有实际作用。对面儿那位“鲁长老”的修为少则化神,高则大乘——兴许还有更高的品阶,只是郁青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到了这种地步,“看”什么东西的时候用上的已经不是眼睛了。神识扫过来,这边一主一宠的任何动静都会无所遁形。

可是,郁青又觉得不是全无希望的。

原因无他。他能看出来,和曾经的天一弟子们一样,那人瞧不起自己。

一个筑基,就算是特殊道体的筑基,在对方眼里也不如地上的泥。

这让郁青陡然觉得吱吱或许真的能够成功——想想看吧,因为瞧不起自己,所以不会在意自己的动静。反正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何必在他身上分出什么注意力?

正在闪烁灵光的契图才是最重要的。

抱着这样的心思,郁青又把小耗子藏得紧了点。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了。

是因为受伤太重,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吗?

还是因为……小耗子真的逃走了?

要真是这样。

郁青想。

那可真是太好了。

……

……

纠正一下。

曾经觉得浑身是血的寻宝鼠朝自己扑来的场面已经足够让人难以忘怀,可当下,邬九思觉得自己才是真正见到了那个此生再难忘怀的场面。

他的徒弟倒在血泊当中,不断、不断、不断地流血。

后头大约还发生了一些事。袁师叔启动护宗阵法的下一重,那个正在伤害阿禾的家伙到底离开了——大约吧,邬九思已经没有心思在意了。

他的手始终在颤抖,想要把徒弟抱起来。就在这时候,却有一样东西顺着他的袖子滑了下去。

邬九思原先只是随意地扫过一眼,视线忙不急待地要重新落回徒弟身上。偏偏此刻,他忽地一怔。

金丝面具。

方才掉下去的,是一张金丝面具。

第065章 身份

后山出事的第一天。

担忧师侄、前来找寻的袁仲林在确认异常的第一时间便出了手, 稳住大局。可惜作乱之人的修为毕竟更高,他能做的只是用护宗大阵将其逼退,更进一步却是不能了。

意识到人已逃脱, 袁仲林、后面赶到的赫连随、其他察觉异常出现的别峰师长皆再度提升了事情的严重性。再看看一旁抱着弟子、似是还未从对方所受伤害当中回过神来的邬九思, 袁掌门轻轻叹了口气, 在吩咐各峰紧闭门户、防备万一的时候,自己直接出面, 主持起太清峰的状况来。

他毕竟是此峰出身,也素有威望, 各项大事小事算是顺利地开始推行。然而后头的发展并不顺利, 虽再无人出事, 可那行了恶事的歹人也毫无踪迹。

浓浓危机感压在袁仲林心头, 他只得继续吩咐:“当下的第一重可能是人已经走了。这虽也不是什么好事, ”堂堂玄州第一宗门、在整个修真界都素有名望的名门大派,防御体系就和纸糊的一样,峰主亲传弟子这样身份都要在自家受害,“却也不是眼下最坏的状况——只是在我看,概率不大。”

并非他到了此时此刻还要自负,答案是明摆在那里的:对方若是当真能视大阵若无物, 当时为什么还会被逼退?是, 自己没拦住人,可没道理连阵法也拦不住——不光如此, 还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袁仲林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可这也是更糟糕的一种猜测:“或者,人还留在咱们天一宗!”

话音落下, 他面前的各峰主事之人一起抽了口冷气:“那岂不是所有弟子都危险了?”

又有人道:“莫说弟子了,怕是你我都难保!”

沉默片刻, “也得看那人为何独独为邬少峰主的徒弟出手……”

“是。那人伤了邬少峰主弟子后便没了动静,兴许是专冲着这个来的,”上官冲在这时候开口,分析得颇有理据,“我平日虽不会与别峰弟子打交道,却也偶尔会听小辈说起各家亲传弟子的状况。听说,那位陈小友就连与人外出做师门任务,都总要独来独往,和同辈不睦!”

言下之意自然是郁青自己不好,这才招惹了祸事。

众人都听出来了,心头也觉得上官冲讲得太难听。一个小辈,又是重伤未醒的状况,何至于被如此评价?只是得罪平日给自己提供丹药的大头无极峰的也不太好,太清峰能不在意这个,是因为他们另有找来丹药的门路,自家可不同。

“行了。”独独含元峰的金峰主皱起眉头,“照这么说,上官峰主是要拿弟子们的安危去赌那人有无良心?

“我可没这个意思。”上官冲继续道,“只是觉得,大伙儿也不必太过惊慌。”

说着,他察觉了落在自己面上的目光。上官冲不以为意地回望过去,果然与邬九思对视。

对方还是年轻,沉不住气,视线冷冰冰的,竟是连样子都装不出了。

这副神色,倒是和邬戎机很像。

上官冲微哂,还要再开口,袁仲林却打断了他。

“若是人还留在天一宗,无论如何,都得把他找出来!”他一锤定音,同时略带警告地看了上官冲一眼。后者冷哼了声,到底没再开口。

只是找寻一事说来轻松,真正做起却不容易。尤其歹人实力强横,任务怕是无法交到寻常弟子手里。

好在除了各峰峰主也都知道轻重,一个个都把自己的名字、自家长老们的名字报了出来。任务算是顺利安排下去,自家峰头自然自己负责,后山则分为多个区域,众人联合搜寻……元婴往下的弟子这段时日最好都别出门了,也别落单,都与师门兄弟姐妹们相处一处。修为稍高些的也并不安全,只是多少有了还手之力,最好也与师弟妹们待在一起。

以邬九思的身份,按说他要去后山。上官冲原先想拿这点做做文章,倒不是真要怎么害人,可让他丢丢面子、当众承认自己如今修为低微也是好事儿。偏偏袁掌门依旧护着他的师侄,只安排几个太清峰长老做事,邬九思则负责“看顾受伤的徒弟”。

他做前面诸多安排布置的时候,邬九思虽在现场,也始终在听,却总有一种自己与诸人之间隔着一层云雾,眼前一切都朦朦胧胧的感觉。直到听到阿禾……听到郁青被提起,他面前的云雾才算被吹散,心思重新回笼。

知道这是师叔对自己的照料,邬九思自然只会应好。再有,他也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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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卷土重来,又要对郁青有什么伤害。

郁青。

时隔这么些年,曾经以为已经忘记的名字和人再度出现,还是已经这么一种突兀的方式。直到现在,邬九思都不能说完全反应过来了。

从看到金丝面具滑落到见到对方面孔,前后不过一息工夫。现在再想,那会儿自己的第一个念头竟是“原来是这般”。

所以“阿禾”当初不愿留在太清峰拜他为师!所以他在邬九思提出两人可以尝试一番的时候那样慌乱。“陈禾”有这些反应自然奇怪,可若自己面对的人其实是郁青,一切便都有了解。

然后,邬九思迅速收敛了心思,开始一面用神识探查伤重青年的身体状况,一面翻找能为对方疗伤的灵丹。

郁青的状况实在太糟了,外伤不论,内伤才是真正骇人。意识到对方体内经脉竟如自己从前一般有所断裂时,邬九思用力闭了闭眼睛,心中轻轻道:“没关系,这已经不是当年了,我知道要怎么治好他。”

郁青同样修习过《鸿蒙阴阳诀》,甚至或许现在也在私下练习。他的状况本就没有自己当日严重,各种好药养着,未来一定会没事。

有了这个结论,邬九思缓缓睁眼。他的心绪还是复杂至极,不明白对方为何又要出现,又隐约有一个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陈禾”爱慕着自己,那郁青——

可他又想:“他从前分明是另一番心思。”若说郁青当他徒弟当的尽职尽责、尽心尽力,那从前呢?两人是道侣身份的时候,对方也总让自己觉得柔软温情。不知不觉,便合了对方的目的,送出那样多东西。

最后假死脱身,自己一无所知,可笑地拿着天机镜召问。

啊,天机镜。

邬九思默然。他又记起自己见“陈禾”第一面时与其的对话,在这法器面前,任何人的真心假意都会无所遁形。而那时候,郁青说的是“能像现在这样待在您身边就好了”。

他想回到太清峰,想回到自己身边,只是觉得自己是个小人,用谎话得来的青睐也对邬九思不公平,这才拒绝了邬九思的邀请。

想到这里的时候,邬九思听到了某种模糊的“咚咚”声响。花了很长时间,他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心跳。

他觉得自己有无数话想要问这青年,无论是关于他,关于他们,还是关于那个害了对方的歹人。不过说到底,这些问题都要等到郁青醒来之后才能回答了。

……

……

和袁仲林预计的一样,搜寻工作并不顺利。

倒不是有人在这个过程中出事、受伤。事实上,所有被派出去的人都安安稳稳地再度站在他面前,认真与他汇报。

‘含元峰并无歹人踪迹。’

“无极峰并无。”

“御灵峰并无。”

“我们也是,什么都没找到。”

“……”袁仲林深吸一口气,看向诸位峰主、长老们的眼神里半是失望忧虑,半是谨慎探究,“既然这样,怕就是最坏的状况了。”

什么地方藏下一个人最容易?——人堆里。

袁掌门语气放轻了,神识也牢牢地将眼前的峰主长老们笼罩,继续问:“弟子们之间呢?有无什么异常?”

众人对这话也不意外。在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便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之前不曾明言。

而今听到掌门将事挑到面上,他们思忖片刻,谨慎许多地开口:“眼下是无什么状况,只是——”

只是邬少峰主的徒弟出事是在黄昏,被找到时已经到了深夜。

这个时间段,很多人已经回到自己房中。再往后,便是歹人消失之后才被急急唤出。

若是这个过程中便有了差错,歹人又格外又隐匿的心思,事情怕是要难办。

袁仲林也知道这点。他沉默片刻,缓缓说:“先把状况透给你们信任的弟子,再让他们选人说起……

“总是要筛一遍的。如若不然,咱们怎么能安心?

“再有,速度还是要快。如今护宗大阵每日都要消耗灵石无数不说,歹人是被困住了,咱们却也一样。堂堂大宗,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锁在山门之内。”

今日的安排到这里就结束了。只是众人走后,袁仲林又额外叫住师侄,问:“他现在如何了?”

邬九思道:“已经好转许多,应该这些日子便能醒。”

他这么说的时候倒是真没想到,不等自己回到太清峰,郁青睁眼的消息便传到耳边了。

第066章 相信

邬九思闻讯, 当即加快了返程速度。有那被聚在一处、正百无聊赖的弟子抬头,便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上空闪了过去,将云雾带出一条长长的线。

他们彼此看看, 不知该继续为宗门的情况担心, 还是欣喜自己果真没有拜错师尊。在外的时候, 哪有这样长老尊者们忙碌做事,普通人却只用歇着的道理?

“希望少峰主他们尽早把那歹人找出来吧。”

“正是……”

这些话, 邬九思却是听不到了。

转眼之间,他已经抵达自己洞府。此刻守在洞府外的正是祝伯敏, 他见到邬九思, 当即迎了上来:“少峰主!”

邬九思点点头, 脚步不停, 口中则问:“情况如何?”

祝伯敏说:“脸色还是差, ”一顿,声音低了些,也带了几分虚,“发现他身份已经露底之后,脸色更差了。”

邬九思:“……”

邬九思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只是叹了口气:“好, 我知道,你先去歇着吧。”

祝伯敏抿着嘴点点头, 知道这不是再废话的时候, 很快便从少峰主眼前离开了。邬九思则是深吸一口气,来到此刻安置郁青的屋外, 抬手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

邬九思皱眉,又敲了敲, 依然没有听到动静。

许多可能性出现在他心头。再没有第三次抬手了,他直接推门进入屋中。

接着,邬九思松了一口气。

方才一刻,他已经想到了很糟糕的场景:那伤了郁青的人又出现了,自己又要面对一个鲜血淋漓的……前道侣、现徒弟;或是歹人没来,郁青却自己走了,路上指不定还要碰到什么麻烦危机。

好在这些都没发生。郁青只是直挺挺地躺在榻上、双眼闭合,一副“我从来没醒,是祝伯敏看错了”的模样。

邬九思放慢了脚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认真地看这张面孔了。

不说二人多年不曾坦诚相见,只说这些天。他在后山抱起郁青的时候乍看对方面孔,虽认出了人,注意力却是被对方脸上的、身上的血侵占。那会儿一门心思都是希望郁青平安,哪有工夫留意对方的五官面容?

到了后头,他人在太清峰,是没有其他峰主长老那样忙碌,紧张感却半点儿不少。有自己重伤的“经验”在前,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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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是相信《鸿蒙阴阳诀》能救下郁青,可总是想为对方多提供一些疗伤之物,这便需要细细翻找、搜寻。一本本医书、丹谱出现在他手中,这座少峰主洞府里最常见的画面就是他手上拿着这些东西,旁边不远便是郁青所在。

里头还真有许多收获,邬九思将其一一记录、整理下来。

他没有去想这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醒着。”年长些的修士说。他没有提其他人,而是道:“你睡着的时候,呼吸不是这样。”

讲完这句,便见面前的人眼皮颤抖。

邬九思从前只希望对方快快睁眼,真正到了此刻却多出耐心——除了耐心,里头或许还有他这会儿还没有细细去想的不忍——总归,他安静地等着、看着郁青的踟蹰,挣扎,在某一刻,蓦地有了“或许我应该握住他的手”的心思。

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在邬九思有所行动之前,郁青终于下了决心。他睁开眼,猛地坐起身,而后快速道:“我会自己走的,这些年里你给我的东西、你给我的东西给我的东西也都好好收着,列了单子,待会儿一并交给你,里头所有东西都能核对。”

邬九思一愣。

郁青继续说:“大部分东西我都没怎么碰,偶尔有些丹药是吃了,不过后头也找了品阶、药性都差不多的药丸子补充,你看了就知道。”

邬九思还是没有说话。

他这样的态度,让郁青好不容易积蓄起的勇气缓缓消散。他直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不让寂静延续下去,可方才打好的腹稿已经讲完。头脑又是乱糟糟的,总要想起自己刚刚苏醒、见到祝伯敏那会儿。他还不知道面具已经掉了,依然用“陈禾”的态度讲话。只是说着说着,看出对方眼神怪异。

郁青便也渐渐停下话音。他从前不觉得自己敏锐,这会儿却本能地想到:“难道……难道……”

青年脸色煞白,慢慢低头,手指触碰上面颊。

不一样了。果真不一样了。有所意识的瞬间,他神色更是惊恐恍惚。这副模样落在祝伯敏眼里,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郁青是不知道这点的——匆匆说了句“我这就去报予少峰主”便离开,留下郁青一人在屋中煎熬。

他也知道装睡的法子太蠢,可一时之间,郁青当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式。眼下被人当面戳穿,更是恨不得当场变成寻宝鼠吱吱,和它一样从地下钻走。

“我会走的,”郁青说,连嘴唇都显得苍白,“真的会走……你不要生气。”

一顿,声音变得更轻。

“不要不高兴。”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袖,指肚也微微发白,“我从前拿给你的东西,你要是不喜欢便丢了吧,嗯,或者让我带走也行……”

前后的话汇在一处,倒像他也是被“丢掉”的一部分。

刘海遮住了郁青的眼睛。他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手上,慢慢又看到身上的法衣。

青年小幅度地哆嗦了一下,心想,九思是一定不会原谅我了,那么我想多少带点东西离开的念头对他来说是不是也算得寸进尺?——可是,真的想要留一点九思用过的东西。

不,你不是自己都在说吗,希望九思不要不高兴。

那为什么又要说让他不高兴的话呢。

郁青牙关也咬住了,心头升起沉沉的懊恼。这样情形当中,自然更不敢看邬九思的神色。也就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前任道侣脸上并没有他以为漠然。

邬九思在想:“这就是他这些年里的感受吗?我以为自己对徒弟很好,徒弟便也高高兴兴,可其实——”

他问郁青:“你当真想走吗?”

郁青再度挣扎:“……当真。”

邬九思静静地看着他,说:“你不要骗我。”

对这句话,郁青的反应更是大了许多:“我没有!除了——除了‘陈禾’之外,我再也没有骗过你了!”

邬九思说:“好,我相信。”

从始至终,他的态度都显得平和。倒是郁青,听到“相信”两个字后,他仿佛受到极大震撼,人又是一个哆嗦。

这么呆呆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邬九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当真?”

一样的字,眼下是不同意思了。

邬九思点了头,郁青抿抿嘴巴,很艰难地说服自己:九思眼下的态度,说是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厌恶轻蔑,却也不像。

以至于他明知不该,心头依然有了些许念头。最先只是小小一点,像是他从前见过的灵植种子。在他的各样想妄之下生根发言,迅速变成了参天大树。’

“那,”郁青快速地、用上自己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问:“你……会不赶我走吗?”

邬九思反问:“你作为徒弟并无过错,甚至得了那么多夸赞,我又为什么要赶你走?”

郁青眨眼。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仿佛并不适合眼下。

不过邬九思并不觉得不适合。听着青年依然犹犹豫豫的“可是”,他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郁青原先还在惊讶,而今定睛一看,对方拿着的正是自己从前寄存在吱吱身上的乾坤袋。

里头都是他作为邬九思道侣时从对方手上得来的东西,他也早早下了决心,自己走前一定要把这些还到前道侣手里。却没想到,不等他有所准备,对方已经知道这些的存在。

“你那灵宠给我的。”邬九思简单道,“它说这也是你的意思。”

郁青:“……”

郁青匪夷所思:“它会说话?”

眼见“徒弟”又有了从前活泼的样子,邬九思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收敛。他没有解释,而是说:“所以,我相信你。”

郁青瞳仁收缩,唇角想要弯起,又难以相信自己的幸运。

他晕晕乎乎,一时像在云端,经历此前种种,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幸运。一时重新坠下,忧心忡忡。九思相信,那他身边的人呢?再有,自己若是留下,日后又要用上什么身份?

许多问题在心头盘浮,他一时又是出神。这时候,听邬九思问自己:“对了,还没说起,那日你究竟碰到了什么。”

这是个严肃问题,郁青也跟着严肃起来。他压下自己所有心思,郑重说:“还得从那株被抢走的龙血草讲起——我曾和你说过,还记得吗?”

邬九思怔了片刻,随即点头。

随后,他听郁青句句叙述,又见对方在自己眼前画下契图。

若说此前邬九思只是错愕于那歹人的处心积虑,到此刻,他终是神色大变:“不好,他的目标是后山诸多前辈!”

郁青不解,邬九思又解释:“这是打开后山大阵的契!并非人人都能用出。就连我,也是因为父亲、母亲都在其中方有资格。

“是了,你是我的道侣,天道见证,便也能看做另一个我,所以那人方找到你。”

第067章 知足

郁青在邬九思的话音当中完全愣住。

自己是对方的道侣, 天道见证……

这不正是那天歹人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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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说过的话!

只是那会儿对方的说法是他招惹邬九思厌恶,以至对方不愿与自己相见,只委托了“鲁敬”来斩断二人之间的关联。今日不同, 依照九思的话, 歹人却是正看中了这份关系, 于是使出阴谋手段。

“那现在,”他艰难地说, “后山的前辈们岂不是——”

“是。”邬九思说。他其实并没有自己表现出的那样冷静,只是郁青已经慌乱至此, 他又怎么能跟着一同失去分寸?不管怎么说, 他是少峰主, 该负责峰上所有大事小事;也是对方的师尊, 更应在危险出现时挡在对方身前。

“我这就把此事告知袁师叔。”邬九思道, “只是还有一点,你刚才说,那歹人是伪装成来鲁长老?”

郁青点头,邬九思又道:“还有,你进入假执法堂的路上,也见到了不少执法弟子?”

郁青又点头。

“鲁长老这段时日也在外搜寻着, ”邬九思轻声说, “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还有,那些弟子, 你可记得他们的面容?”

郁青说:“记得。”

邬九思便取出天机镜, 要郁青把手放在上面,心中回想。

郁青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便见镜面波动,宛若水中涟漪。很快, 邬九思见到了郁青记忆当中的场景。

他心头又是一沉:这份回忆当中,所有“执法弟子”看向郁青的目光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漠、居高临下。自然,这些十有八九都是假的,那歹人不过使出某种手段,让弟子们的面容变成幻境中的一部分。可对于阿禾……对于郁青来说,这些都是真的。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受了这样的冷眼轻蔑。不光如此,看他对此毫无反应便能想见,郁青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对。他自己都在看轻自己,何况是其他人?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或许因为大事当前,邬九思原先就没有精力计较这些微末细节;或许因为“陈禾”昔日所做种种,人人都说他是好徒弟,邬九思心中也这么觉得;或许……

哪怕明知将新得知的诸事传递出去十分重要,关键时刻,邬九思还是对郁青说:“你留在这里,安心养伤。从前我一直没和你讲过,但《鸿蒙阴阳诀》正对经脉损伤有用,当初我便是靠它恢复。你情况比我好上许多,一定能更早康复。”

毫不夸张地说,听到功法名字的瞬间,郁青脑子“嗡”了一声。

这是双修功法啊!九思竟然、竟然当真毫不在意吗?

是的,邬九思继续确切地表明自己并不在意:“等我有了闲暇,也会来帮你。”

帮他。

这岂不是——郁青又开始发抖了——要和他双修?

是,依照往日惯例,此刻说的“双修”并不是什么真正亲昵的关系。可换个角度说,两人气息交融、识海打开、灵气相依,对于修士而言,这本就是最顶级的亲密!

“我自己来就好。”郁青磕磕巴巴地说,“不用您……”

邬九思打断了他。

“再说一次。”他道,“你是我的徒弟。”

徒弟吗?郁青有些欢喜,知道对方这是在明明白白地让自己安心。他果真能留下来了,只是如今看,应该就是以“陈禾”的身份。

他对此并无意见,甚至长长舒一口气。无论如何,不离开总是好事。

没想到,邬九思的下一句话就是:“是你这身份变化,后面还是要想个理由说出去。这倒不急,回头再……”抿嘴,“我先去寻师叔。”

郁青愣了愣,很快答应:“好,你快去!”

他看着邬九思一边送出信符,一边从屋内离开。人走了,郁青依然对着门的方向发呆。呆着呆着,他的唇角勾了起来。

“徒弟啊,”青年轻声自言自语,“徒弟……哈哈。”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低了一些,小声说:“不过,徒弟……”

他已经很知足了,可内心深处还是有了小小的遗憾。

只是徒弟,不是道侣。

……

……

邬九思去而复返,带来数条重要线索。

诸多峰主长老也又被召了回来。有那距离远些的,甚至不曾回到自家峰头,就再次听到了掌门的传音。

原先是有些抱怨的,有事不能一口气说完吗?为何要让他们这些尊者来来回回地跑。然而听过袁仲林的话后,这些心思又都成了凝重。

他们找了数日,却是头回得到这样多线索!

不光大致确认了那歹人来到天一宗的时日,还知晓对方有一手炮制幻境、改头换面的本事——虽然邬少峰主的徒弟只是筑基,他应对的场面不足以作为在场诸人的参考,可这起码说明“歹人伪装成某个天一宗的人,至今仍潜伏宗内”的可能性大大提升。

再有,他们终于弄清楚了歹人想做什么!

至于其中被一笔带过的“原来邬少峰主的徒弟与他之间另有一样契”这事儿,众人是有些意外,却也没太在意。待到邬九思话音落下,众人率先提起的是:“鲁敬长老如今身在何处?”

虽然看那歹人行事作风,对方不像会到现在都无所准备。可是,万一呢?

被问的人是邬九思,赶在最前头开口的是上官冲。不过,回答的人却是袁仲林。

他神色同样凝重,道:“九思从太清峰折返的时候,已经给峰上其他长老送过信,要他们将鲁长老‘请’来。”

上官冲问:“而后呢?”

袁仲林道:“而后,自由太清诸人分辨如今的鲁长老是不是本尊。”

上官冲皱眉,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袁仲林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姿态,道:“这是大事,自然不会轻易过去。纵然他们有了判断,鲁长老近段时间也不好再出面,便让他在主峰这边待些时候吧。”

言下之意,自然是自己要亲自看着人了。这算是做出了态度,哪怕是上官冲也不再多言。

他是和太清峰不睦,却也相信袁仲林不会在这种大事上出篓子。只是想了片刻后,上官冲强调:“还要弄清楚,那人为什么选择鲁长老。”一顿,“两边儿便是并无交情,也至少接触过多次。”

袁仲林认可这话,点点头,“自然。”

至此,关于鲁长老的处置便算告一段落。含元峰的金长老紧跟着开口,道:“若那贼子用心当真如此险恶,接下来呢,诸位是个什么打算?”

众多峰主、长老听着这话,精神一振。

这才是真正的大事儿!若那歹人的目标当真是后山的尊者们,那他到底是成功进入了,还是没进入?——换句话说,眼下他们是同样去开启后山大阵,还是继续守在外头?

一时之间,主峰议事堂仿佛成了凡人间的菜场。诸多修行千年的“仙人”宛若菜场间的俗夫,七嘴八舌地说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邬少峰主,你那徒弟还有说什么吗?那契图到底完成没完成?”

“我们峰的老祖宗闭的是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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