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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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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襄一路走来本已经从骡车前排带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走进陆家医馆门前的小巷子,一股潮湿陈旧的气息自巷子深处扑面而来,他整个人又有些不好了。

“要不咱们再看看?”

魏小公子抽出那方绣兰花的帕子,掩住口鼻,十分诚恳地提议道。

玉婵摇摇头,一脸同情地看向他道:“要不,你在巷子口的糖水铺子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陆东家在不在。”

魏小公子默默将帕子掖回袖中,硬着头皮走入巷中。

“无妨,这里头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才走进巷子口迎头撞见个胡子花白的老叟挽着只包袱满头大汗地从里头转了出来,紧接着又有妇人声嘶力竭的哭闹声传出。

第27章 陆家医馆(下)

“诶,老人家,请问陆东家可在?这里头出了何事?”

那老叟顿住脚步,一脸警惕地将面前这年轻后生上下一通打量,两只手将包袱紧紧抓在怀里。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魏襄一脸错愕地望着那老叟健步如飞的背影,嘴里忍不住嘟囔道:“跑这么快,倒似有鬼撵他似的。”

一回头见自家娘子已经走了进去,忙大跨步地跟上。

“陆思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随着一声怒不可遏的喝骂声,一只白底青花的茶碗迎面砸了过来,魏襄长臂一展,将那茶碗稳稳托在掌心,茶碗盖子微微一晃,碗里的茶水一滴也没洒出来。

魏襄一手托着茶,啧啧两声,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微笑着看向正被人指着鼻子骂的陆东家。

“哟,来得不巧了,早知道陆东家今日有贵客登门,我和我家娘子便改日再来了。”

陆东家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一对壁人,脸上肌肉不由自主地抽了抽,胡乱理了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和乱糟糟的头发,十分难为情地上前朝他二人拱了拱手。

“陆某正在处理一点家事,让二位见笑。”

随后又朝着堂屋后面的一扇窄门吼了一声,“田七,带客人去后院。”

那扇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从里头走出个梳着总角的小童,小童畏畏缩缩上前,呲溜一下从那对凶神恶煞的母女面前经过,走到两位客人面前将人引去了后院。

玉婵满心疑惑地跟着那小童进了那扇窄门,身后的门还未关上便听那年轻妇人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他们是什么人?要债的又来了吧?陆思明,这个家迟早要被你和你那个混账爹败光!”

“住口!杨碧云,你不是都打算抛夫弃子,跟那个云来客栈的小白脸跑了吗?干你什么事?”

啪的一声脆响,杨氏抬起手一巴掌甩在陆东家脸上。

“你……你胡说!那杜相公只不过是路过时进来买药,你这个混账东西又不知上哪处厮混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才只好……只好舍下脸皮出来应承。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妇人,无凭无据地就被你空口白牙的这样诬赖。我……我不活了!”

说着便将脑袋一歪,直挺挺撞向了门柱,被她母亲赵氏给死死抱住了。

“唉哟我的儿,你可千万别为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想不开做了傻事!”

陆东家被打得脑子有些懵,抬手怔怔地摸着左脸颊上鲜红的指印,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

“杨氏,你这个悍妇!自打你进我陆家门以来,我陆思明自认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自嫁过来起每日对公婆口出恶言,对幼女动辄打骂,发起横来三天两头摔碟子砸碗,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从前我念着你是萍姐儿生母不同你计较,谁知你竟变本加厉,如今又做出那恬不知耻的偷人勾当。好好好……”

陆东家身子颤了颤,转头望了眼扒着门缝看热闹的左右四邻,扬声道:“今儿大家伙儿都做个见证,我陆思明今日便要休妻!萍姐儿你这个当娘的不疼,自有我这个当爹的疼。但你若再妄想从我家拿走一分一厘去养那小白脸,除非从我陆思明的尸首上踏过去。”

杨氏怔怔地望着他,大约是没想到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丈夫怎么突然就发了狠,活似变了个人似的,睁大了两只眼睛恨恨地瞪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赵氏眼见着女儿落了下风,双手叉腰跳起来就骂:“我呸!你说谁偷人,说谁偷人?你们陆家上梁不正,你家老爷子当年偷人的事儿你当谁不知道,今儿还反过来诬赖我闺女。”

“我好好的娇娇女嫁到你家,为你生儿育女,做牛做马十来年,你说撂开就撂开。我呸!天下断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儿。旁的不说,就说我杨家当年嫁女时陪过来的十抬嫁妆,你是不是该吐出来?陆思明,妇人的钱你也花得心安理得?别叫我瞧不起你!”

陆东家脸色涨红,目眦欲裂地盯着赵氏。

“你……你还好意思提嫁妆,当初你们杨家陪过来的那三瓜俩枣早被这败家娘们嚯嚯光了。今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休想再从我家带走一个铜板。”

赵氏见说不过就要上手去挠,有看不过的左邻右舍跑出来劝,赵氏母女两个便发了疯似的见谁都咬一口,场面登时乱作一团。

魏襄坐在陆家后院的藤椅上,手里捧着茶,侧头看向自家娘子:这陆东家怎么这么惨?

玉婵点头:嗯嗯。

魏襄挑挑眉,撂下茶碗起身掸了掸衣袖,“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还是别去趟这趟浑水。”

玉婵想了想点头,正准备往外走,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又看见一个穿红衫子的小丫头推开里屋的门跑了出来。

那叫作田七的青衫小童追在后面喊:“萍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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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快回来!”

萍姐甩开他的胳膊,一脸焦急地指了指屋里,随即撒开腿跑了出去。

屋子里,陆老爷子正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起身时不慎从床榻上跌倒。

玉婵上前查看过他的状况,见他嘴歪眼斜,身体僵硬,四肢不能动弹,且脑后有明显的碰伤,便猜测他是不慎跌倒,磕到头引起的中风。

又见他脉沉细,舌厚黄,推断出他乃是气虚血瘀,兼有湿热痰阻,需要活血通络、清热祛湿。

她自随身携带的针筒里取出一根银针正准备落下忽听得身后的门板哐当一声被人推开。

“老爷子,你给我出来,别以为你躲在屋里不吭声就……”

玉婵手里的银针一歪,险些扎错地方。

“出去!”她回头瞥了眼撞进来的不速之客,寒声道。

杨氏一只脚才刚迈进去,竟冷不丁地被个小姑娘盯得有些头皮发麻,看了眼她身侧气势汹汹的青年男子,下意识地缩回了脚。

赵氏见对方不过是个小年轻,倒也并未将人放在眼里,甩甩帕子扭着胯大跨步地走了进去。

“诶,我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这些要债的也睁大眼看看清楚,是他们陆家父子欠你们的债,关我们杨家什么事。瞪什么瞪?老娘我找自家亲家公说几句话,我看谁还敢拦我不成?”

魏襄上前两步,双手抱臂堵住赵氏的脚步,微微扬起下巴,一脸鄙夷地俯视着她。

“你运气很好,小爷我不打女人。没听见我家娘子说出去吗?”

“你,你,你做什么……”

赵氏被逼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门口被身后门槛绊住,咚地向后栽倒。

玉婵回头看了一眼魏襄,重新拿起针稳稳地扎在老爷子手肘上二寸关内穴上。

老婆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往里闯,转头却见陆思明举着把半臂长的斧子冲了过来。

“老虔婆,今儿你们母女两个再敢胡搅蛮缠迈进去一步,我陆思明跟你们鱼死网破。”

杨氏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惊叫一声,撒开腿往外跑。

赵氏方才跌倒时崴了脚,跑不快,眼看着陆思明手里挥着斧子一步一步地逼近,吓得噗通一声,软脚虾似的倒在了地上,嘴里仍在骂骂咧咧。

“你疯了,你疯了!混账东西……你砍呐,你砍一下试试。哼,我老婆子算是瞧出来了,你就是个没骨头的孬种,你这孬种今日若是敢动老娘一根毫毛,老娘回头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思明也是被这母女两个气昏了头脑,红着眼上前,眼看就要闯下血溅三尺的滔天大祸。

一道桃红色的小身影冲出来拦在了他身前,用一双骨瘦如柴的小胳膊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双腿。

田七惊呼一声上前,硬着头皮从陆思明手里夺过斧子,哐啷一声远远地丢了出去。

“东家,您可千万别做傻事呀。”

陆思明垂下头,怔怔地望着身前不住颤抖的小身影,抬手轻轻揉了揉小丫头毛茸茸的发顶,用最温和的语气道:“萍姐儿别怕,爹不动手。”

小丫头不确定地抬头望了他一眼,小脸一皱,眼泪珠子哗啦啦滚下来。

陆思明心头好似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忙蹲下身一把将人抱起,嘴里喃喃道:“萍姐别哭,别哭,都是爹不好,都是爹不好。”

赵氏瞥了眼不远处地面上那把明晃晃的斧头,总觉得脖子有些凉嗖嗖的,恨恨撂下几句狠话,也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屋子里,玉婵落下最后一根银针,老爷子的情况缓和了一些,合上眼安稳地睡了过去。

陆思明推开门,牵着小女儿进屋,哽咽着上前望着榻上虚弱的老父亲,撩开袍角噗通一声跪下。

一声爹还未喊出来便听玉婵开口道:“老爷子险些中风,需要静养,有什么话出去说。”

陆思明抬起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二人去了院子里。

到了院中对着玉婵又是一跪,被魏襄伸手给拦住了。

“诶诶诶,我家娘子年纪轻轻可受不住您这样的大礼。有什么话好好说。”

陆思明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咽咽道:“姑娘是家父的救命恩人,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陆思明年纪大概比邹文廷小不了几岁,再想到他的那些遭遇,玉婵无奈地叹口气。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陆东家不必挂怀,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陆思明点点头,擦干净脸,郑重道:“眼下我家情形姑娘也都瞧见了,陆某还是那句话,姑娘若愿意来,每月五两银子的酬金在下一个铜板也不会少。”

玉婵回头看了眼他家情况,一座陈旧的老宅,再加上屋里的老人和孩子,门庭冷落。

他家看起来并不宽裕,别说是一个月五两银子的酬金,恐怕就是这一家子的开销也足够叫他们为难的了。

第28章 前因后果

魏襄抄着手,瞥他一眼冷哼道:“您打算怎么给?是砸锅卖铁呀?还是求爷爷告奶奶四处赊账?”

陆思明面色涨红,掖着袖子道:“实不相瞒,除了这家医馆,在下手里还经营着一家粮油铺子,每月的进项足够抵付这笔酬金的了。”

玉婵有些不解道:“恕我冒昧,阁下既然可以靠粮油铺子谋生,为何执意要将医馆开下去?”

用粮油铺子上的进项填补医馆这头的亏空,看起来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陆思明颇有些为难地垂下了头,魏襄见他不说话了,拉起玉婵作势要走。

“罢了罢了,他们陆家这摊烂泥,娘子还是莫要沾身的好。”

“诶,等一等,我说,我说。”

陆思明追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原说家丑不可外扬,可眼下也顾不上这些了。姑娘可还记得仁心医馆的田掌柜?”

玉婵点头,那个田掌柜怕黄家人上门找自家麻烦还找人跟踪他们来着。

“二十多年前,家父和那田掌柜的父亲田有禄合力创办了仁心堂。我们陆家出银子,出力,他们田家出的是医术。医馆创立的头几年两家倒也相互扶持,亲如一家。可等到后来仁心堂的名头越来越响亮,事情就不一样了。”

魏襄翘着腿坐在藤椅上,抬眼瞥了眼头顶上升得老高的一轮红日,打了个哈欠,微微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都什么时辰了,您就别卖关子了。”

陆思明擦了把额上冒出来的汗,继续说下去。

“家父性子豪爽,结交了一大帮三教九流,这些中有一些家境殷实的富户自然也有揭不开锅的贫民。家父为人仗义,见到那些无力支付诊金和药费的贫民都允许他们赊账。久而久之引来了田家父子的不满,后来又有小人从中挑拨两家关系。那田家父子便生了将我家扫地出门的心思,又碍于我爹在镇上留下的仗义疏财的好名声不敢轻易开罪。于是他们便隐忍不发,直到……”

玉婵手托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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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眨巴眼:“直到?”

陆思明倒抽了一口凉气,恨恨道:“直到那年元宵,田有禄父子携三五好友将我爹邀约至何记酒楼吃席,席间几个人轮番劝酒,直将我家老爷子灌得酩酊大醉。后来……”

玉婵十分配合地问下去:“后来?”

“后来,家父宿醉醒来发现自己身侧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一间厢房里,身旁还躺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妇人……”

魏襄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起身转着手里的折扇道:“然后又有三五两个汉子推门而入,捉奸在床。小妇人放声大哭,痛诉令尊的恶行,说……说自己是被强迫的。”

陆思明闻言一双眼睛瞪得滚远,“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婵也忍不住一笑:“这貌似是戏文里常见的仙人跳的戏码。”

陆思明双掌一拍,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不是嘛,明眼人都能一眼瞧出这件事事有蹊跷。可坏就坏在我爹醉得太狠,什么都记不清了。那小妇人又坚称自己是被他强迫的,那小妇人的丈夫不依不饶,嚷着要报官。田家父子前去打圆场,最后我爹才不得不破财免灾,稀里糊涂地打发了这桩说不清道不明的冤案。那夫妇二人得了一大笔银子原先保证守口如瓶,绝不将那日之事宣扬出去。谁知……谁知不过才过了两日,陆老太爷趁醉淫辱人妇之事便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魏襄扬起下巴,轻哼一声,不屑道:“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陆思明点头:“那田家父子借机坐收渔利,借他人之口劝说家父将仁心堂给摘出去。可怜家父当了大半辈子的老好人,临了却晚节不保,自知无颜面对亲朋旧友,主动将仁心堂的房契地契都交了出去。本以为自此便可舍财免灾……”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家父从前替人做保,向钱庄借了一大笔银子,后来那人竟一走了之,害得我家还要替人收拾烂摊子,日日被人逼上门要债,闹得家宅不宁。”

玉婵:“所以你怀疑这些事都是田家父子在背后捣的鬼,这才倒贴银子也要将陆家医馆开下去,为了就是将来能有机会将仁心堂踩在脚下,狠狠出一口恶气?”

陆思明点头,双目炯炯地望向她。

“姑娘那日在仁心堂门前治好了那孩子的痫症,狠狠打了那徐老大夫的脸,着实叫人畅快。姑娘有所不知,那徐老大夫从前还是我爹的故交,没想到我家一出事,他便同那田家父子一个鼻孔出气,同我们断了往来。这些年我们陆家请的大夫,十个有八个都被他们仁心堂想方设法地挖走了。你说可恨不可恨?”

玉婵愕然,看来这个田陆两家的恩怨颇深,远非她能想象。

若是她答应到陆家医馆坐诊,势必会被牵扯进这些不明不白的恩怨中,这便背离了治病救人的初衷。

“抱歉,我仔细想过了,实在不能答应您的请求。今日之事我们绝不会再向人透露半个字。老爷子的身子不怎么好,稍后我开两副方子,按时服用,会有好转。”

陆思明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又苦笑着点头。

“也对,多谢姑娘,是陆某唐突了。”

说完又重新振作起精神,起身道:“我送二位出去。”

几个人走到大门口,见那穿桃红衫子的小丫头从门内跑了出来,将一个小罐子递到玉婵面前,一双清澈的圆眼直直地望着她。

玉婵有些不解,陆思明忙解释道:“哦,这是萍姐儿装麦芽糖的罐子。这丫头攒了好久都舍不得吃,她今日肯拿出来大概是想感谢姑娘对家父的救命之恩。姑娘就收下吧,东西虽不值钱,怎么说也是我这小丫头的一片心意。”

小丫头头上用红色丝带扎着总角,发间连朵像样的珠花也没有,身上穿的衣裳也有些旧,一双黑白分明的圆眼,下巴尖尖,眉眼肖似她的父亲,身形又像她那位母亲,年纪看起来同玉和一般大小,性子却要沉稳许多。

小姑娘两只手抱着那只糖罐,微微仰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中暗含期待。

玉婵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取下髻上簪着的一枝海棠样式的绢花替她戴在了头上。

小姑娘抬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发间的海棠,弯唇一笑,笑得眉眼弯弯,用手势向玉婵道了谢,害羞地跑回了院中。

玉婵怀里抱着小姑娘给的糖罐怔怔地从陆家医馆里出来。

魏襄瞥了一眼她脸上神色,抬手一指随手指向了街边的一座酒楼。

“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去点一桌好菜,敞开肚皮大吃一顿,然后再去东市买一匹好马,往后出门就再也不用跟那些乡野村妇挤什么劳什子骡车了。”

玉婵看他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问:“咱们哪来的钱上酒楼,更别说买什么马?”

魏襄扬唇一笑,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摸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径直丢进她怀里。

“喏,这不就有了吗?”

玉婵将荷包拿在手里掂了掂,啧,分量不轻,环顾左右,赶紧将荷包塞回他手里,凑近一步小声道:“财不外露,街上人多眼杂,银子你收好。”

魏襄被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轻咳了两声板起脸,再次将荷包丢给她。

“给你你就拿着,就当是补贴家用了。”

说完便长腿一迈,朝着酒楼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玉婵赶紧将荷包揣进怀中,小跑着跟上。

“你赚这些银子也不容易吧?要不咱们还是去路边吃碗阳春面凑合凑合可好?”

魏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背着手,微微弯下腰,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因了一阵跑动白里透红的小脸。

啧,可真好看!

这样好的姑娘就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什么凑合凑合,他光是听听都觉得有些胸口发闷。

他摇摇头,按下心底那点子不为人知的小心思,重新注视着她清澈双眸。

“银子的事儿别担心,没了,咱们再设法赚回来便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玉婵抬手摸了摸险些撞到他肩上的鼻尖,面颊绯色更浓。

“话说,这么多银子哪儿来的?”

魏襄抬手碰碰鼻尖,“自然是……从学堂里赚来的。”

昨日邹文炎父子两个暗戳戳地找到他,一上来就一口一个侄女婿,二姐夫地跟他套近乎。

他魏小公子是什么人呐,岂能轻易上他们的当,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不知三堂叔,四堂弟找我所为何事?”

邹文炎看了眼儿子,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想同你打听打听,义学招生的事儿。郭山长不是交给你了吗,我便想这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侄女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邹文炎一个劲儿地朝他使眼色。

偏偏魏襄佯装看不懂,一脸疑惑地看向他道:“三堂叔你眼睛怎么了?要不要看看大夫?”

邹文炎老脸一红,险些憋出一口老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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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是他儿子邹玉轩厚着脸皮道:“二姐夫,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帮我这个当弟弟的弄到一个义学名额。倘若弟弟将来有一日出息了,定不忘二姐夫今日提携之恩。”

魏襄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他,好大一张饼,差点我就信了。

邹文炎十分识相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进他手中,贼兮兮道:“这些银子你收着,侄女婿,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成我们再重谢。”

魏襄随手掂了掂他塞过来的荷包,唇角绽开一抹灿烂的笑。

“这是自然,三堂叔您可真客气,那小婿我就不客气了。我自会在山长他老人家面前替四堂弟多多美言几句。至于名额的事儿,我也不敢保证,我看四堂弟天资不凡,好好考,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说完便摇着扇子,揣着银子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徒留下邹文炎父子两个风中凌乱,他……他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第29章 给点教训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楼,小伙计殷勤接待,“二位客官楼上请!”

魏襄带着玉婵噔噔噔踩着台阶上楼,迎面撞见个身材魁梧,腰佩长刀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走出去几步,蓦地顿住脚步,回头朝着二人的身影道:“姑娘,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玉婵怔怔地回头,一脸茫然地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摇头。

“您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魏襄双手抱臂,轻嗤一声道:“瞎套什么近乎?您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脸上褶子都一大把了,还为老不尊,打人小姑娘主意。”

中年男人身旁的随从瞪圆了眼,唰地抽出腰间佩刀。

“大胆!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

“好了,少说几句,正事儿要紧。”

中年男人呵斥完随从,颇为遗憾地朝他二人拱拱手,带着人离开了。

魏襄轻哼一声,挑了一间最里头的厢房往椅子上一坐,大手一挥将那小伙计招至跟前。

小伙计自肩上取下一条雪白的巾子细细擦过桌面,恭恭敬敬上前询问道:“二位想吃点什么?”

魏襄伸出一根手指从桌面上擦过,竖起指头看了看,确定没有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扬唇一笑看向身侧坐着的姑娘道:“娘子想吃些什么?”

玉婵微微侧头迎上他的目光,面颊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

“你点吧,咱们只两个人,别点多了,浪费。”

小姑娘怎么这么爱红脸……

魏襄颇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从她脸上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小伙计道:“贵店都有哪些特色菜呀?”

小伙计深吸一口气,报出一长串菜名。

“荤菜有蒸鲈鱼、蒸羊肉、烧花鸭、烤乳鸽、油焖大虾、清蒸大闸蟹、酱肘子,酱小肚。素菜有什锦豆腐,素三鲜……”

魏襄抬手,“得得得,这时节的螃蟹好,先来一份大闸蟹,螃蟹性寒按理应当配一壶荔州产的状元红。”

小伙计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小店鄙陋,没有状元红,您看邵州产的梨花白成不成?”

魏襄侧头看一眼玉婵,勉为其难地摆摆手,“罢了罢了,就那什么梨花白吧,另外蒸鲈鱼和烤乳鸽也来一份,还有那什么什锦豆腐,素三鲜也都上上来。”

不多时,小伙计便托着只大大的托盘将所有菜都一股脑地摆上了桌,还额外送了碟今早刚剥下来的莲子。

魏襄挽起袖子,清水里净了手,仔细擦过,拿起一只蒸得黄灿灿的大闸蟹慢条斯理地剥开壳,用小勺子舀出里头的蟹黄,再拿起一把小剪子剪下蟹腿,用竹签子剔出细嫩的螃蟹腿肉沾了酱汁。

玉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最后竟……竟将剔出来的蟹黄和蟹肉都放进了自己面前的碗里。

怎么说呢?

虽然从前两人有过约定人前要做到相敬如宾,倒也不必做到这份儿上。

自我感觉良好的魏小公子微微挑眉:怎么不吃?

一脸窘迫的邹二姑娘垂头盯着碗里的蟹肉:明白了,这家伙莫非……除了葱花和青菜,螃蟹也不爱吃。

玉婵用筷子夹起碗里的蟹肉还未放进嘴里,便听得砰的一声,厢房的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了。

“大公子,就是他们,上回就是那个小妇人身旁的小白脸将丁爷的腕骨折断的。”

小伙计身后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青年男子,那男子一身赤镶金的绸衣,头上插着朵红花,面上垂着两绺发须,双手叉腰,往那门前一站,横眉怒目,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转悠几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小娘子那张秀美动人的脸上。

玉婵抬眼望去,一眼认出此时跳出来指认他们的那人便是上回悄悄尾随他们的仁心堂的小伙计,一脸紧张地看向魏襄道:“他们……他们是黄家的人。”

黄家人在清泉镇上横行霸道多年,那日魏襄为了替她出头,动手打了黄家的人,她后来想想便觉得有些后怕,不想今日还是叫他们给找上门来了。

魏襄侧头,旁若无人般夹起一块儿什锦豆腐放进她碗里,弯唇浅笑。

“娘子别怕,为夫在呢。”

正是他的这种轻慢态度成功惹怒了那位气势汹汹的黄大公子。

“喂,小子……”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得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耳侧飞过,锵地钉进了他身侧的门板里,只震得那门板哐啷作响。

魏襄指尖捏着一颗莲子,一脸不耐地皱皱眉。

“好大的火气,赏你颗莲子尝尝败败火。”

黄大公子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气急败坏地朝身后一众小喽啰招手。

“来人,将那小子给爷拿下,还有他身旁那小娘们,给爷绑了回去做暖床丫头。”

魏襄微微挑眉,回头瞥他一眼,指尖的莲子顷刻间化为齑粉。

小喽啰们挥舞着大刀一拥而上,只听得嗖嗖几声响,手背一麻,手里的大刀叮铃哐啷掉了一地。

少年人垂头拈出碟中最后一颗莲子,慢条斯理地剥开,放进身侧女子的碗里,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没想到他们都这么不经打。”

小喽啰们见了鬼似的垂头盯着自己的手背,虎口处莫名的又痛又麻,整个人都好似被定住了一般,没一个再敢往前。

黄大公子一脚踹开挡在前面的两个小喽啰,抡着大刀冲上前,一刀劈开挡在面前的桌椅,桌上的杯盘碗盏哗啦啦碎了一地。

玉婵心头一阵猛跳,只感觉眼前一黑,她的双眼被人蒙住,紧接着又听到叮铃哐啷一阵乱响,杀猪般的嚎叫声自那黄大公子口中传出。

“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打你还嫌脏了小爷我的手。”

玉婵睁开眼,便见那黄大公子一身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左右脸颊上十分相称地印着两个鲜红的指印。

魏襄垂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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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左手掌心,嫌恶地蹙起眉头,不紧不慢地自怀间摸出帕子擦了擦。

“啧啧,可惜了这一桌子酒菜。”

小喽啰们颤颤巍巍上前将被揍得得鼻青脸肿的大公子从地上扶起来。

“大公子,这小子有两下子。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去多叫几个兄弟再来不迟。”

“我呸,没用的东西。怕什么,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不成?上,都给我上!”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中气十足的吼声传入耳中,黄大公子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缓缓转过身回头一看,两腿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二……二叔!您怎么来了?”

黄仁辅垂头瞥了眼跪在脚下的侄子,一脸嫌弃地皱皱眉。

“志高,怎么回事?”

黄志高回头看向魏襄,脸上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再转脸看向自家二叔忽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起来。

“二叔,上月那小子当众阻挠徐老大夫给三弟看病,丁六上前与他争论,还……还被他打折了手。今日,侄儿来为三弟和丁六打抱不平,他又仗着有几分拳脚功夫将侄儿打成这样。”

黄大公子捂着脸,窝窝囊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您看看侄儿脸上这伤,二叔啊,我的亲二叔,您可千万要为侄儿做主啊。他……他明知我是黄家人还敢如此,分明是没有将您这个县尉大人放在眼里。快,快叫昌平将他抓起来丢进大牢,最好叫他受尽二十六道刑罚,刮他一层皮,看他往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岂有此理!”

黄仁辅一声怒喝,黄志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洋洋得意看向魏襄道:“真是岂有此理,大胆刁民,见了青神县县尉大人还不跪下!”

玉婵看得一头雾水,“那不是……”

魏襄双手抱臂,一脸看好戏似的看着面前这叔侄二人,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黄大公子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左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侧的黄仁辅道:“二叔,您……您打我做什么?”

“逆子!上月你当街纵马,踏伤无辜路人,我嘱咐你父亲将你罚跪祠堂,静思己过。这才过多久,你又死性不改,还敢跑出来寻衅滋事。县衙大牢岂是你说进就进的?看来还是罚得轻了。”

说着又解下腰间长鞭啪地抽在了那黄志高的背上,直抽得那黄志高满口哎哟哎哟的满地打滚。

底下的小喽啰见状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那个叫做昌平的随从上前抓住鞭子劝道:“老爷,我看大公子吃了这顿皮肉之苦,也该长了教训了,您就饶了他这回吧。况且老夫人的病要紧,咱们耽搁不得。”

黄仁辅闻言果然住了手,黄志高见状,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溜了。

一出好戏看完,魏襄起身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一脸平静地看向那位黄大人道:“地上这些东西都是你那好侄子砸的,记你们黄家账上,阁下没什么意见吧?”

黄仁辅一脸汗颜地点点头,“这是自然。”

小老儿还算识趣,魏襄朝他微微颔首,转头笑吟吟看向自家娘子。

“时辰不早了,娘子,咱们该去接三妹、四妹了。”

玉婵点点头,看了眼立在门前的主仆二人,忐忑地跟上。

“二位留步!”

魏襄一手抓住玉婵的胳膊,不动声色将人护在身后。

“怎么?黄县尉这是想反悔?”

黄仁辅一脸窘迫地看了眼被他护在身后的姑娘,撩开袍摆单膝跪下。

“求姑娘救救家母!”

第30章 财大气粗

玉婵歪头,从魏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满脸错愕地看向他道:“县尉大人这是何意?”

黄仁辅长叹一声道:“姑娘可还记得两年前腊月二十六,青神县县衙门前咱们见过。当时,家母犯了急症,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是令尊妙手仁心及时将人给救了过来。”

玉婵仔细想了想,两年前,腊月里他们一家随父亲邹文廷回乡祭祖,途经青神县时的确救过一个犯病的老妇人。

她没记错的话,那老妇人所犯之症为眩症,发作时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足不能立,老妇人上了年纪,突发此症,当时身边又只有一个同样上了年纪的嬷嬷,情况很是危急,好在遇见她父亲及时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难。

她记得这位黄县尉是后来才赶到的,当时街上人多眼杂,双方只是简单打了个照面,黄老爷命人给了他们家一笔丰厚的诊金便分别了。

是以,玉婵对这位县尉老爷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说来惭愧,家母那次乃是初次犯病,在下以为家母只是偶感风寒才身子不适当街晕倒,并未引起重视。可自今春以来,家母的病便越来越严重,从最初的数月一次到如今的一月数次,时至今日已缠绵病榻半月之久,每日只能勉强进一些水米果腹,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思及母亲病中痛楚,年过半百的黄县尉也不免潸然泪下,他揩了揩眼角的泪,一脸期待地望向玉婵道:“这些时日在下一直在找寻良医,家母药吃了不少,却总不见好。如今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叫我在此遇见姑娘。能否请姑娘转告令尊请他出面为家母治疗,若能治好家母的顽疾,我黄仁辅愿结草衔环报答令尊的大恩大德。”

玉婵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如实道:“非是晚辈不愿,只是大人有所不知,自我家遭逢变故后,家父便一病不起,恐难担此大任,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熙熙攘攘的长街上,人来人往的小摊前。

魏襄将一碗卧了两枚鸡蛋的阳春面放到玉婵面前,见她手里攥着筷子一动不动,忍不住伸出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喂,小姑娘,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手擀的面条混着葱油的香气飘入鼻中,勾动人的味蕾,她垂下头看了眼碗里的两只荷包蛋,拿起筷子夹起一只放进他的碗中。

“你这人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到底是怎么长这么高的?”

魏襄:“嗯?”

玉婵摇摇头,埋头将碗里的面吃完,放下筷子,突然开口道:“我在想黄老夫人的病。”

魏襄挑眉,“治不了吗?”

玉婵再次摇头,“眩症形成的原因有很多种,我年纪轻,经历少,没多少把握。”

她轻叹一声,攥紧了手指,“要是……要是我爹没病该多好。”

魏襄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这世间事哪有什么十拿九稳的,尽人事听天命,多思无益。”

玉婵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他,魏襄摸了摸腰间空空如也的荷包,一脸窘迫地朝她摊开手。

玉婵:嗯?

魏襄:还没结账呢?

玉婵有些古怪地看他一眼,迟疑着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你还会看手相吗?”

小姑娘的手软软滑滑,握在掌中倒似捏着一团棉花似的。魏襄掩唇轻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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