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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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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黄老夫人

丑骡子到了邹家立刻便成了家里的新宠。

姐妹三人打了水,将骡子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洗涮了一番,洗去原来的泥垢,再拿来小刷子将它原先杂乱的鬃毛理顺。

一番倒腾,原先灰灰丑丑的一头骡子竟从头到脚换了个模样,看起来还不赖。

骡子腿上有伤,背上还长了一粒一粒的小红疙瘩,玉婵用栀子、茴香、黄药子捣了药小心翼翼替它敷上。

玉婵给骡子治伤的时候,魏襄正在院子里劈柴。

魏小公子看了眼备受呵护的丑骡子,一斧子劈下去,脚下木材哗地崩开,掌心传来微微刺痛,摊开一看,一根木刺扎进了肉里。

他面不改色地拔出掌心的木刺,极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唇角,“娘子,我受伤了!”

玉婵抬起头看了眼他掌心:“没什么大碍,不放心的话屋里有药,自己拿过来擦一擦”,说完又垂下头继续给骡子包扎伤口。

魏襄:……

邹夫人从邻居家买了些苜蓿和麦麸,一回来就看见小女儿手心抓着一把黄豆正在喂骡子。

湿漉漉的舌头舔过手心,小姑娘发出咯咯的笑。

“娘,你瞧,阿香喜欢吃黄豆。”

阿香?阿襄?魏襄眼皮子一抽,手里的斧子咔地掉在了地上。

“阿香?”邹夫人一噎,这丫头幼时收养过一只野猫也叫做阿香,后来那只猫跑出去走失了,小丫头哭了好久的鼻子。

邹夫人摇摇头,转身瞥见丈夫脸上温和的笑。

啪嗒,邹夫人垂头,就看见手里的麦麸洒了一地,等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再去看时丈夫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恢复成了往日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邹夫人揉揉眼,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邹夫人左思右想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玉婵。

晚上玉婵趁着给父亲送安神汤的时机,悄悄替他把了脉。

邹文廷的脉象一切正常,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癔症难就难在看不出哪里不对,令人无从下手。

“爹,您还记得两年前在青神县衙门口遇见的那个犯眩症的老夫人吗?今日女儿遇见了她的儿子,听说老夫人现在又犯了病,瞧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女儿想着您要是没病,一定有办法。”

“阿姊。”

玉婵回头见妹妹玉和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

小丫头笑嘻嘻上前同姐姐、父亲打过招呼,玉婵问她怎么还不睡。

小丫头朝她眨眨眼,来到床前,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摊开,从里头拈出一颗沾满了糖霜的果脯,踮脚放到爹爹嘴里。

邹文廷微微皱眉,卧在膝上的手指轻轻动弹了一下。

玉和蹬掉鞋爬上床,凑在父亲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玉婵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嘱咐妹妹别在爹爹房中待太久打扰爹爹休息,先出去了。

不多时便见小丫头也出来了,手里还捧着本书,耷拉着脑袋来到她面前。

“阿姊,方才我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爹爹的书上,你能不能帮我修好?”

玉婵接过书翻开一看,泛黄的纸页间落满了熟悉的字迹,这是父亲从前的札记,其中几页染了水渍,字迹有些模糊,不过好在不严重。

她摸出帕子小心翼翼沾干了残留的水渍,挑亮了灯芯放在火上烤了烤,等到书页彻底烘干,再取了笔墨将糊掉的字描了一遍,最后等到墨迹晾干就算大功告成了。

邹文廷从前行医每逢遇见疑难杂症或是令他印象深刻的病患都有用笔墨记录在册的习惯。

厚厚一本札记,每一页正文旁都用红字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其中有一半是他自身对于病情的反省与推敲,另一半是翻阅药典查到的记载。

字字句句都是心血,玉婵不是头一回见到这本札记,却实实在在是第一次有机会可以仔仔细细翻看其中的内容。

从小儿高热惊厥到妇人难产血崩,再到老人中风昏迷等各种疑难杂症的推敲与诊疗方案,玉婵一页页翻看下去,似入了迷一般,只觉心一阵怦怦直跳。

当翻看到父亲书中关于眩症的记录时,她的手指几乎抑制不住地颤抖,札记的最后一页条理清晰地记录着两年前黄老夫人的脉案。

黄老夫人的病比两年前又严重了不少。

她老人家今年刚过完八十寿辰,从半月前便开始头晕目眩,卧床不起,后来又逐渐腹部鼓胀,若妇人有孕般一日大过一日,到了如今已经腹大如斗,每日只能勉强进些水米果腹。

玉婵到时,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正在服侍老夫人用药。

“成日里吃这些苦药汁子有什么用?拿走,拿走!倒不如死了干净。”

李嬷嬷苦口婆心地劝:“这次的药是二爷数次登门从京城回来的王御医那为您求来的,您就是看在二爷的这份孝心也要咬牙喝下去。王御医妙手回春,从前在宫里便很得娘娘们的重用。这回只要您好好服药,一定能好起来的。”

老夫人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什么王御医,李御医,都是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庸医。喝了他们的药,我老婆子只怕会死得更快些。拿走,拿走,回头我老婆子亲自给你们二爷说道说道。”

老太太说完便扭头转向了里面的墙,一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理的架势。

李嬷嬷垂头看了眼碗里黑乎乎的药汁,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娘,您老人家怎么又不吃药了?”

黄仁辅大步迈入房中,接过李嬷嬷手里的药,坐到老夫人身前的绣墩上。

“娘,您看我带谁来了?”

老太太一动不动地朝里躺着。

“还能是谁?莫不是又是哪个讹了你银子巴巴地跑来给我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婆子瞧病的江湖郎中?”

黄仁辅放下药碗,回头看了眼玉婵,无奈地笑了笑:“这回不是什么江湖郎中。您还记得两年前在青神县县衙门前替您瞧过病的邹大夫吗?”

老太太睁开眼,怔怔地回过头,视线在儿子和李嬷嬷身上来回转悠了几圈。

“老婆子我……我老眼昏花了,邹大夫人呢?”

玉婵上前朝老夫人微微俯身,“家父有病在身不能前来,您若信得过,我先帮您瞧瞧。”

老夫人一脸古怪地看了眼站在几步之外的小姑娘,有些认命般地合上眼。

“邹大夫病了,想来我老婆子这条命还真是到头了。京城来的御医都治不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顶什么事?姑娘,回去吧。难得你跑一趟,叫账房的人多支些……”

老太太话未说完便见自己一手手腕被人扣住了,刚想抽回手,便听她喝止道:“别动,我先替您把把脉。”

黄仁辅十分识趣地让开位置,玉婵在老夫人跟前的绣墩上坐下,开始为老太太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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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无力,足见气虚体弱,再观她皮肤蜡黄,腹部肿胀,舌质暗紫且有淤斑,掌心暗红且有蛛纹血丝,当属血瘀。

玉婵微微蹙眉,问道:“您近来除了头晕、乏力、腹胀、饮食不佳,可有其他不适?”

老太太撇撇嘴:“你不是大夫吗?你就不会自己看吗?”

玉婵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倔老太太:“大夫治病从来不是凭空猜测,望闻问切都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了解您的病情。”

黄仁辅悄悄给李嬷嬷递了个眼神,李嬷嬷忙道:“姑娘勿怪,我家老夫人除了您方才说的那些,还时常感觉腹痛难忍,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玉婵道了声得罪,伸手在老夫人肋下轻轻一按,老夫人连连呼痛。

“唉哟,疼死我了。你这丫头,到底会不会给人看病?到头来我老婆子没有病死也快被你们这些半吊子大夫郎中给折腾死了。”

玉婵收回手,先对老太太道:“看完了,先不打扰您歇息了。”

起身又对黄仁辅道:“黄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黄仁辅点头,转头对李嬷嬷嘱咐了几句,跟着玉婵往外走。

走到门前,又见她突然回身对病床上絮絮叨叨的老太太道:“对了,气大伤肝,您这病需要静养,少动气,多歇息歇息。”

老太太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别过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黄毛丫头,吃过的饭还没我老婆子吃过的盐多,也敢到老婆子面前指手画脚?要不是看在邹大夫的面儿上,我早叫人把你赶出去了。有什么话还要背着我说?左右不过,老婆子命不久矣,叫他们早些准备后事……”

黄仁辅无奈地摇摇头,将老太太屋里的门紧紧合上,跟随玉婵到了院中,确定老太太听不见了才小心翼翼地同她赔了不是。

“家母历来如此,刀子嘴豆腐心。如今缠绵病榻,愈发爱动气。还请姑娘别同她计较。”

玉婵摆了摆手,从前邹文廷给人看诊,比老太太更难缠的病人比比皆是。

老夫人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比起这个她更担心老夫人的病。

“老夫人的眩症由肝脾而发,常言道‘怒伤肝,思伤脾’,肝脾伤则气郁脉阻,久而久之则淤血内停,腹胀积水,不思饮食。当务之急是要活血化瘀,理气健脾,设法将老夫人腹中的积水排出体内。”

黄仁辅听她所言与前几日来的那个王御医如出一辙,却比那王御医说得更清晰透彻,眼底重新燃起希望。

“姑娘说得及是,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却见识非凡,果然是……家学渊源,敢问姑娘可有法子治好?”

玉婵抿抿唇:“方才我见老夫人正在服药,可否给我看看药方?”

第32章 威逼利诱

黄仁辅点头,命人将王御医的药方取来。

王御医的药方中选用了金银花、白花蛇舌草这类清热利湿的药,若老夫人坚持服用,可一定程度上减轻腹胀肋痛之感,可这药方一味讲求清热利湿,却忽略了理气健脾,长此以往必将导致病情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可以说是治标不治本。

难怪老夫人吃了几日也懒怠吃了。

玉婵结合父亲曾经在札记中总结的经验,在传统清热利湿的方子中加入了桂枝、茯苓、当归、黄芪几味药材。

桂枝、茯苓有活血化瘀之功效,当归、黄芪可以补气益血,双管齐下,对老夫人的病症有更好的疗效。

黄仁辅拿到方子立刻叫人去仁心堂抓药,不多时见李嬷嬷满头大汗地跑出来。

“二爷不好了,老夫人方才吃下去的半碗梗米粥又吐出来了,嘴里还一直喊疼。”

玉婵进去一看,果如李嬷嬷所言,黄老夫人正气息奄奄地靠在小丫鬟身上,对着只痰盂哇哇地吐个不止。

吃进去的东西吐尽了,便只剩下肚里的苦水,就差将肠子给一块儿呕出来了。

看来是老夫人腹腔中的积水太多,压迫到脾胃,以至于她吃什么便吐什么,长此以往身子亏空,便真岌岌可危了。

玉婵取出一排银针,取太冲、肝关、肝俞几处穴位,片刻后老夫人渐渐恢复了平静,由李嬷嬷搀扶着奄奄一息地躺回床上。

“小丫头,你不愧是邹大夫的闺女,果然有几分本事。你……你同我说句实话,老婆子我这病到底还能不能治?”

玉婵看了眼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老夫人,一五一十道:“没有十成的把握,若您肯配合治疗,按时服药,对您的病确是大有益处。”

老夫人虚弱无力地笑了笑:“终于有人肯跟老婆子说句实话了,老婆子我咬着牙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早该知足了。只是我……咳咳,我还放不下我那失散多年的小闺女。有生之年不能见她一面,我……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黄家大房。

大夫人吴氏带着人气哼哼地从老太太院中回来,一回来便撞见丈夫黄仁德醉醺醺地从外头回来了,走近一看,身上值钱的东西又不知被谁解了去,登时火冒三丈,拧着黄仁德的耳朵骂道:“这老太太眼看日子也快到头,你这个做长子的不在她跟前露露面,表表孝心也就罢了,还三天两头地到外头跟那些狐媚子鬼混。连儿子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吴氏泼辣,黄仁德素来有些怕她,昨夜百花楼里的姑娘缠得紧,胡天胡地一宿,这才一不小心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他一手捂着耳朵,满口哎哟哎哟地喊着痛。

“轻点!轻点!什么,儿子被人欺负了?是大郎还是三郎?”

吴氏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大郎的脸都被人打成那样了,你这个当爹的愣是没看见?”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黄仁德一清二楚,一听只是被打了脸,倒也没真放在心上,只漫不经心地问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家高儿?”

吴氏甩着帕子一屁股坐在他身侧的榻上,气哼哼道:“还能是谁?咱们儿子被外人欺负也就罢了,咱们家县尉大人,他可是高儿的亲二叔,还同外人合起伙来一道欺负咱家儿子。我可怜的孩子哟,怕不是被他自己的亲二叔吓破了胆儿,连着好几日躲在屋内连门都不敢出。偏偏他二叔倒好,今儿竟将那酒楼里勾搭人的狐媚子请到了家里,说是……说是给老太太瞧病。”

黄仁德一听撑着晕晕乎乎的脑子一骨碌爬起来:“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儿?”

吴氏瞥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说是什么……什么邹大夫的女儿,就是两年前在县衙门口误打误撞救过老太太那个邹大夫。一个黄毛丫头,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就算她爹真是什么大夫,御医都治不好的病,她能治得好,我这吴字倒着写。我呸!说来说去,还不是这二房的,为了在老太太面前表孝心,争家产,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黄仁德挠挠头,讪笑道:“二弟……二弟他许是受了外人的蒙骗,还不至于如此。”

吴氏剜了眼丈夫黄仁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大爷你才是黄家长子,老太太偏心二叔,偏心那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小姑,偏偏就是瞧不上你这个长房长子。诶,我也是命苦。”

说到这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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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抽噎噎抹起泪来:“那二房的柳氏住在县城里,一年到头连老太太面都见不着几次,偏偏好事儿都让人占尽。我这个长房长媳,日日在老太太跟前端茶递水儿,伏低做小的,到头来还要落一个服侍不周的骂名。你们父子几个要是有人家一半的心机,也不至于带累我这个做长媳的在老太太跟前儿连头都抬不起。”

黄仁德被她哭得脑子里嗡嗡直响,不耐烦地揉着额角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吴氏咬唇,倾身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黄仁德瞪大了双眼:“这……这要是让二弟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吴氏嗔他一眼:“咱们找外头的人去做,你不说我不说,二弟他怎么会知道?”

这头玉婵给黄老夫人瞧完病,从黄家出来,黄仁辅派了一辆马车送她去书院。

马车路过八宝街时,玉婵想到陆家老太爷的病情叫车夫停下,打发人先回去了,准备自己去陆家。

她人刚走出八宝街,便觉察到有些隐隐的不对劲。

她往东,身后人便往东,她往西,身后人便往西,走出巷子口被另一人拦住了去路。

“姑娘留步!”

“你们到底是何人?”

身后人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莫怕,我家掌柜找姑娘说几句话,就在对面的茶肆。”

这地方离义学和陆家都有些距离,路上行人稀少,左右逃不过,茶肆人多眼杂,料想他们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于是答应了。

谁知进了茶肆,竟在里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田掌柜这样大费周章地将我请来这里,不知所为何事?”

田有才微笑着摸了摸嘴上两撇胡须,站起来朝她拱手道:“上次仁心堂一见,在下竟然有眼无珠。姑娘原来是夔州济世堂邹家的二姑娘,失敬,失敬!”

言罢又朝身后随从摆了摆手,随从小心翼翼地捧上一只锦盒。

“这里头是一支上等的老参,就当作是在下给姑娘的一点见面礼。”

玉婵不咸不淡看他一眼,淡笑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实在受不起田掌柜如此大礼。有什么话,田掌柜不妨直言。”

田有才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轻咳了两声道:“姑娘是个爽快人,在下也不兜圈子了。实不相瞒,姑娘医术了得,在下想请姑娘到仁心堂坐诊,他们陆家出多少钱,我们田家愿意出双倍。”

玉婵摇摇头:“我实在有些不明白,仁心堂在清泉镇已是一家独大了,田掌柜怎么还揪着陆家不放呢。”

田有才闻言面色涨红:“姑娘别听那个陆思明一面之词,田陆两家的事远非姓陆的口中那么简单。”

玉婵笑了笑:“田陆两家的恩怨,我本就不打算掺和。这样说,您总该安心了吧?”

田有才手里握着茶杯,脸色阴沉:“这样说,姑娘是不愿意来我们仁心堂了?”

玉婵点头,起身告辞。

“正是。时辰不早了,我家相公还在书院等着我,就先告辞了。”

才走出去一步,便被他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随从拦住了去路。

玉婵回头,径直看向田有才。

“怎么?田掌柜这是打算强买强卖不成?”

田有才摆了摆手,面上露出一丝笑。

“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想提醒姑娘别忘了带上在下的薄礼。”

玉婵垂头瞥了眼随从递过来的锦盒。

“若是我今日不收,田掌柜就不打算放人了是吗?”

田有才淡笑着开口道:“怎会?一次不成还有下次,我们仁心堂真心诚意地相请,相信总有一日可以打动姑娘。”

他一番话说得诚恳,玉婵却听得背脊生凉。

田陆两家的恩怨纵使她不想参与,也到底还是撇不清关系了。

主仆两人望着玉婵离去的方向,随从不解:“东家,就这么让她走了吗?”

田有才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放她走还能怎么样?你不知道黄家二爷请了她为老太太治病吗?青天白日地将人扣下来,生怕别人不知是我们仁心堂做的吗?”

随从惶恐地垂下头:“小人的意思是说,那丫头近来与陆家走得极近,就这么放她走,要是她转头就答应陆家的请求怎么办?”

田有才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一绺胡须,眼神阴冷地盯着玉婵离开的方向。

“识时务者为俊杰,倘若那丫头真如此不识好歹,就叫她给姓陆的一块儿陪葬。”

第33章 签订契约

玉婵到陆家时,陆思明正踩着梯子一步一步往上爬。

他每走一步,脚下便传来苟延残喘般的吱喽一声响,紧接着又有尘屑扑簌簌掉下来。

田七在下头眯着眼,两只手紧紧地扶着木梯,心惊肉跳提醒道:“东家,您当心着点!”

陆思明垂头瞥他一眼,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

“怕什么?你家东家虽然不中用,却还没到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地步。”

“你们这是做什么?”玉婵顺着田七的方向望向头顶上的陆思明。

田七哭丧着脸道:“婵姐姐,你来得正好,快劝劝我们东家吧。他要将陆家医馆的招牌摘下来。”

陆思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小子,家丑不可外扬,谁叫你说出去的?”

田七揉着眼,嬉皮笑脸地讨好道:“婵姐姐不是外人。”

陆思明拿手指了指他,转过头继续往上爬。

他脚下的梯子吱喽吱喽响个不停,漫天尘屑在夕阳余晖中起伏跳跃,惹得田七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臭小子,油嘴滑舌。先带姑娘进屋看茶,等我将这块碍眼的东西摘下就来。”

玉婵掩住口鼻,往后退了一步:“您先下来再说。”

陆思明站在梯子上看向她,面露不解。

玉婵一脸平静地说道:“这块牌子先别摘,留着还有用处。”

陆思明有些自嘲地摇摇头:“姑娘有所不知,今儿在我家坐诊的胡老头也被仁心堂给挖走了。大夫都没了,留着这块破牌子还有什么用处?”

玉婵仰头看他:“谁说没有大夫?”

陆思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她,继而又有些难以置信地一点一点瞪大了眼睛。

“姑娘是说?”

玉婵点了一下头:“五两银子一个月的诊金,那话还作不作数?”

陆思明挥舞着双手看向她:“作数,怎么还不作数?只要姑娘愿意来,什么时候都作数!”

他脚下的梯子吱喽吱喽,整个人甩出去半圈,险些从上头跌下来。

吓得田七蒙住了眼睛,口里不住哀告:“唉哟,有什么事您就不能先下来再说吗?”

陆思明憨笑着挠挠头,踩着梯子噔噔噔地下了地,一巴掌呼在田七后脑勺上:“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取纸笔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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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要与姑娘签契书!”

玉婵将契书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她按照约定每日到陆家医馆坐诊,为期一年。

一年之后,要不要续约,还须征求双方的意见。

而陆家除了给她每月五两银子的诊金,甚至还有年底的红封。

这是一份极为公正合理的契约,玉婵没什么意见,十分爽快地在契书上签字画押。

陆思明双手捧着印着鲜红手印儿的契书,笑得合不拢嘴,叫来田七狠狠往自己腿上掐了几把,确定是真疼,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恕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姑娘如何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玉婵手指在茶碗的边沿摩挲了一下,微笑着看向他。

“今日仁心堂的田掌柜找过我了?”

陆思明咬牙,一拳捶在小方几上。

“怎么?那小子竟敢当面找姑娘不痛快?”

玉婵摇头:“没有,相反,他对我很是客气。又是允诺高价诊金,又是送人参。”

陆思明暗自咋舌,一脸忐忑地望向她:“这倒是很符合那龟孙子惯用的笼络人的手段。姑娘为何……为何没有答应他?”

玉婵垂头看着碗里碧绿的茶汤,面不改色道:“我素来不喜欢受人胁迫。”

陆思明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急功近利采用那样的法子。

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姑娘放心,在我陆家医馆,但凡是你不愿意做的事,绝不会有人逼着你做。姑娘莫怕,他们田家敢暗地里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们陆家在江湖中也有几个靠得住的朋友,从今儿起,在这清泉镇上绝不敢有人再动您一根指头。”

正事谈妥,玉婵又去了后院为陆老太爷复诊。

老太爷正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教萍姐识字,萍姐指着帖子上的一个字望向他,打着手势问:“阿翁,这个字儿是什么意思?”

老太爷自己认识的字儿也不多,挠挠头正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个字念义,忠义的义。义学的义也是这个字。”玉婵忍不住出言提醒。

陆思明冷哼一声:“无情无义的义也是这个字。”

萍姐回头见她爹带着玉婵来了,十分欢喜地朝祖父比了个手势。

“阿翁,上回就是这位姐姐救的您。”

陆老爷子在小孙女的搀扶下起身,朝玉婵道谢。

玉婵替他把了脉,见老太爷的中风之症解了,但人有些体虚气弱,在原来的药方基础上增减了几味药材。

提笔写药方时,萍姐就站在她身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写字。

萍姐看着药方上端正娟秀的簪花小楷,心中羡慕极了,朝玉婵比了个手势。

陆思明忙道:“这孩子是说姑娘的字很好看。”

玉婵见她似乎对识字很感兴趣,便问:“萍姐想不想去蒙学念书?”

萍姐抿唇不语,再次朝玉婵道了谢,拿着药方去了前厅抓药。

陆思明望着小丫头的背影摇头道:“这孩子生下来就不会说话,出去我怕她受人欺负,还是留在跟前,我放心些。”

玉婵点点头,没再多言,见时辰不早了便与陆东家告辞前往蒙学。

日影西移,玉婵站在蒙学门前等了一阵。随着一阵沉而有力的钟声,一群叽叽喳喳的孩童争先恐后地朝着书院大门跑了出来。

老夫子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慢点,慢点!这群猴崽子,迟早得把老夫半条命交代在这里。”

玉婵很快就在人群中认出了跑得满头大汗的妹妹玉和。

“阿姊,阿姊!”

玉和兴冲冲跑过来,风一般扑进玉婵怀里。

玉婵看着她额上的汗,无奈摇头,掏出帕子替她擦汗,替她理了理发髻,发现她没有背书袋,忍不住问:“你的书袋呢?”

玉和回头,一脸嫌弃地望向身后不远处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胖墩。

“黄天宝,你怎么跑得这样慢?”

玉婵微微一怔,黄天宝,这个镇上到底有多少个黄家人?

“和姐儿……你等等我!”

小胖墩扬着红扑扑的小脸,吭哧吭哧地撵上来,在他身后还跟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

“唉哟,小公子,您慢着点,当心摔!”

小胖墩驮着玉和的书袋,小厮驮着小胖墩的书袋,主仆俩一前一后朝着姐妹二人的方向跑来。

小胖墩追到玉和面前,刹住脚步,悄悄拿眼睛瞥了眼玉婵,红着小脸小声嘀咕道:“和姐儿,这是你阿姊?你阿姊长得可真好看,跟你一样好看。”

小丫头趾高气扬地扬了扬小下巴道:“那是当然!”

玉婵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弯腰取下挂在小胖墩脖子上的书袋,含笑将一串糖葫芦递给他。

“你是和姐儿新交的朋友吗?这个送给你吃,多谢你帮她背书袋。不过下回,还是让她自己背吧。”

说完又转头看向妹妹道:“阿姊不是说了吗?在书院同窗之间和睦友爱固然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得假手于人。”

玉和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知道了,阿姊。”

黄天宝接过糖葫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嘟囔着道:“阿姊,你别怪她,是我自愿的。”

又转向玉和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给祖母请安了。和姐儿,明日见!”

义学就在蒙学隔壁,姐妹两个等了会儿没看见新官上任的卫先生,倒看见魏襄打发了个学生过来给他们报信。

那学生牵着骡车过来,弯腰,恭恭敬敬朝玉婵行了个大礼。

“学生梁五拜见师娘,卫先生还有些事未处理完,嘱咐学生来送师娘和师妹回家。”

叫她师娘,叫她妹妹师妹?

玉婵看着面前这生得孔武有力的学生,有些窘迫地点点头,向他道了谢,

回去的路上,玉婵问玉和:“那黄小公子是你新交的朋友?”

玉和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点头:“嗯,有几个天字甲班的坏蛋将虫子扔到他头上,吓得他哇哇乱叫。我帮他把那些坏人都赶跑了,还好心地将他头上的虫子给捉了下来。”

整个蒙学将学生们按照年纪分为天地玄黄四等,每一等下头又按照入学时的识字数目分成了甲乙丙丁四个班。

其中天字甲班的学生是年纪最大的,识字最多的,少说也有十来岁了。

玉婵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一脸淡然地吃着糖葫芦的小丫头,确定她没有被人欺负,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如何将那些坏人都赶跑的?”

玉和垂头瞥了眼自己鼓鼓囊囊的书袋,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咳,也没什么,就是吓唬他们说夫子来了。”

玉婵狐疑地看她一眼,将手探进她身后的书袋里一摸,摸出一只小竹筒,竹筒一打开,小青蛇立刻探出脑袋,嘶嘶地吐着信子。

蛇身青绿,头扁圆,鳞片较大,这是……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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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无毒的。

玉婵长长松了一口气,收起小竹筒,板着脸看向身旁的小丫头。

小丫头吐吐舌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阿姊,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玉婵点了点头:“这东西我先替你收着,带到书院吓到同窗总归是不好。”

夜里下起了雨,密密的雨点淅淅沥沥地落在屋顶的瓦片上,扰得人夜不能寐。

玉婵起身关窗户时,门是虚掩着的,她睡得有些不踏实。

魏襄还没回来。

今日替他们赶车的梁五说,他特意嘱咐了今夜要为他留门,天亮之前他必定赶回。

第34章 雨夜相依

杏花村的这场雨下到了百里之外的杨柳镇。

雨夜之中,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十来个披蓑戴笠的黑衣人和与同样黑衣蒙面的数十人缠斗在一起。

夜沉如墨,密密匝匝的雨点溅下来,他们看不清对方的相貌,只听得见锵锵的兵甲撞击之声和嗤嗤的刀尖划破血肉的声响,与风声雨声和马的嘶鸣混作一团。

很快,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一切声响被风雨声吞没。

一团青灰色的影子从雨幕中走出,操着一口纯正的京都口音:“我生平最喜欢雨夜杀人。等到天一亮,脏的臭的都被一场大雨悄无声息地冲涮干净。天地间一片青白,一场杀戮,好似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半晌,自他身侧传来一声轻笑,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挑开戴在头上的斗笠,露出掩在斗笠下的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没想到,堂堂锦衣卫的韩指挥使,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竟还有如此细腻心思,果然风雅!只是杀人还分什么晴天雨天,白天夜里的?魏某看来,全都一个样。阎王要他三更死,绝不留他到五更。韩指挥使,您说是也不是?”

韩休面无表情地将一把滴着血的绣春刀插入刀鞘,转身含笑望向他。

“虎父无犬子,魏小公子,果然好气魄!只是若论风雅,谁又能比得上您?我韩休手下数一数二的高手竟被您打发去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赶车,看来您对那姑娘还真……是上了心。”

魏襄伸手碰了碰鼻尖,微微勾动唇角。

“那姑娘可不普通,魏某身上的箭毒未解,还指着她那手起死回生的医术活命呢。”

韩休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如此,还真得命梁五好生护着。”

“报!那人跑了!向西北方向的民宅去了。”

一声通报传来,一行人立刻翻身上马,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雨越下越密,马蹄过处,水花飞溅。

连成一片的民宅里传出此起彼伏的犬吠声,一户人家的门被人强力破开,闻声而出的老夫妇被人一掌劈晕,那人脚步踉跄着闯入宅中。

十余道青灰身影接踵而至,跃下马鞍,室内传来一声惊叫。

“爹!娘!”

“你是何人?”

“别动,再动我就立马掐死他。”

“求你,别……别伤害我的孩子!”

韩休上前,眼神阴鸷地盯着那人脸上那只空洞的左眼,再看那个被他钳制在手中的孩童,已被他勒得面色发白,小小的身子抖如筛糠。

“朱贵!休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你若再敢妄动一步,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朱贵盯着他,左眼下的刀疤抽搐了一下,嘴角浮起一丝狞笑,勒在那孩子颈间的手慢慢收紧,直将那孩子勒得面色青紫。

“韩指挥使,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当年令郎就是这样被那些人当着你的面活活勒死的吧?怎么?这么快你就忘了?”

韩休眼前闪过十多年前的画面,那声“爹爹救我!爹爹救我!”犹在耳边,那绝望无助的眼神似还在眼前,那副冰冷僵直的小小身体犹在怀中。

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声音艰涩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朱贵狞笑着开口道:“要一匹快马,叫你的手下都往后退,退五十步,不,是一百步!快退,不然我就立刻掐死他。”

韩休微微扬手,齐刷刷的脚步声传来,身后十人一齐退到了门外。

“你也退出去!”朱贵挟持着人质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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