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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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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休垂着头往后退了一步,两步,退到第三步时,闪着寒芒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他腰间抽出,直直插向了对方胸膛。

那朱贵目眦欲裂,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抓起那孩子挡在身前。

方才韩休彻底被他激怒,这一刀奔的是一击毙命而去,白芒闪过,眼看着就要将那孩子拦腰劈作两截。

一道暗蓝的身影从天而降,一脚踹开韩休劈过来的刀,从那朱贵手中夺过被挟持的孩童。

朱贵奋起直追一刀劈向那孩子的面门,魏襄出手格挡,护了那孩子毫发无损,却被他的刀锋伤了左肩。

裂帛声传来,血腥气弥漫开,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将那早给吓得昏死了过去的孩童挪至右肩,一脚狠狠踹向朱贵心窝。

朱贵被踹得砰的一声狠狠砸向了地面,捂着胸口哇地呕出一口血来,阴鸷的目光盯向他道:“你到底是何人?”

魏襄轻笑一声,冷哼道:“你不配知道。”

言罢脚尖一转将掉在地上的绣春刀重新踢回韩休手中。

“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韩指挥使,这个畜生就交给你了!”

那朱贵眼见着失了人质,怒吼一声,举起手里的长刀对着韩休劈头盖脸地砍去。

韩休又岂是吃素的,一顿左右格挡,反守为攻,腿攻下路,刀劈面门。

朱贵上下躲闪,韩休暗中发力,逼得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朱贵奋起反击,一刀削掉了韩休的半截袖子。

韩休怒而暴起,举刀再砍,朱贵抬臂格挡,只听得咔嚓一声,他手中握着的大刀被生生劈成两半。

韩休冷笑一声,又是一刀朝朱贵脖颈劈过去。

魏襄在他身后喊:“韩指挥使,记得留活口!”

韩休及时收手,锐利的刀锋堪堪停在了朱贵的颈侧。

朱贵见脱身无望,抬手摸了摸脖颈处涌出的鲜血,狞笑着看向他:“韩指挥使,令郎死的时候还在怨你为何不救他。有本事,杀了我,替他报仇。”

韩休的眉目抽搐了一下,面目逐渐转为扭曲,一只手死死掐住朱贵的咽喉,鲜血如注,悉数喷洒在他的脸上,衬得他越发似自地狱爬出的索命的阎罗。

魏襄摇摇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这么容易死了,岂不便宜他了?”

韩休如梦初醒,握在朱贵颈侧的手略松了松,咔的一声,卸掉了他的下巴,朱贵当即痛得昏死了过去。

韩休手底下的十名锦衣卫立马上前清理战场,拿绳索将那朱贵捆了起来。

魏襄将孩子交还到惊魂未定的父母手中,揉了揉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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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往那朱贵身上踹了一脚。

“人就交给你了,韩指挥使。相信你们锦衣卫自有一百种折磨人的法子从他口中套出实话。”

韩休收刀入鞘,朝魏襄拱了拱手。

“今夜的事多谢!”

方才他被那朱贵三言两语激怒,险些不管不顾杀死他,若非魏襄出言提醒,恐已铸成大错。

魏襄瞥他一眼,扬唇浅笑。

“哪里哪里,你我皆奉命行事,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经过他身侧时顿住脚步,用仅二人可闻的声音道:“没想到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竟还有这样的死穴。下回,可别再让人抓住把柄。”

一夜雨狂风骤,浓云散去,东方露白,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玉婵睁开眼,透过垂落的青纱帐瞥见屋角悬挂衣物的架子前立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

熹微晨光之下,他剥开染了血的中衣,露出精瘦的上半身,以及左肩处被刀刃划开的一条三寸长的伤口。

他将染血的中衣随手一团扔在了脚下,心中暗骂了一句,伸手去摸背上的伤口。

“别动!”

魏襄回头,见她不知何时下了床,身上只着了件丁香色的单衣,脚下趿着双绣莲花的软底绣鞋,手里托着一盏灯向他走来,如缎般的发垂至腰间,乌黑的发勾勒出盈白的面庞,

他只觉得一时有些挪不开眼,那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有些心虚地垂下头摸了摸鼻尖。

“你……你醒了,抱歉,回来迟了。”

很快她便来到了他的身后,手指推着他转身,视线落在他肩上。

“怎么受的伤?”

魏襄抿了抿唇:“哦,也没什么,就是回来的路上遇见几个小毛贼,随意过了几招。”

玉婵看他一眼,这人身手她早见识过,区区几个小毛贼岂能伤他?

不过他不愿说,她自是不会追问,只平静道:“伤口有些长,血还未止住,需要缝合。可……没有麻沸散,你能受得住吗?”

魏襄点头,视线轻飘飘地从她微微散开的衣襟处扫过,扬唇一笑。

“针穿皮肉之苦,别人来做,我自是受不住。可娘子妙手回春,我甘之如饴,自是受得住。”

玉婵见他还有工夫耍嘴皮子,也没同他啰嗦,将人按回榻上,默默开箱取了针线剪子一应器具,点亮屋内的所有灯盏,开始聚精会神为他缝合伤口。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从始至终他都一声不吭地侧身背对着她,一根手指头都未曾动弹一下。

最后一针缝完,玉婵小心翼翼绞断线头,敷上一层伤药,用白布包扎好,侧头看他。

只见他面色惨白,额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汗透得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玉婵被他的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方才见他一动未动,还以为他受得住……

他睁开一双浮着淡淡血丝的眸子,玩味似的看向她。

“早知娘子的手艺这样好,就该叫你在我背上绣出朵花儿来才是。”

玉婵瞪他一眼,起身要走,被他一只手钳住,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昨夜,娘子……一直在等我?”

玉婵急急反驳:“没有,只是昨夜雨声太大,没能睡得安稳。”

魏襄瞥了眼虚掩着的门和桌上燃得只剩下一小截的烛,唇角忍不住上扬。

“怪我不好。别走……疼,让我靠一靠。”

他嗅着她发间幽幽的香气,呼吸变得有些凌乱,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喷洒在她的颈侧。

他上半身只松松地披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胸口还敞开着,几乎要贴到她的背脊。

咚咚咚咚,沉而有力的心跳几乎要冲破人的胸腔。

玉婵绷着身子坐在榻前,垂头瞥了眼圈在腰上的那条精壮的胳膊,面颊浮起滚滚热浪,一股酥酥麻麻之感蹿上背脊。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微微侧头看向他沉睡的侧脸。

他的发丝尚带着微微的潮气,浓密的眼睫下英挺的鼻,微微上扬的唇角,左侧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的确称得上是一个顶好看的男子,就连睡着的样子也是好看的。

她笑了笑,手指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点在了他那颗小痣上。

他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那双勾人的凤眸好似下一瞬就要睁开。

她的胸口处一阵猛地跳动,好在虚惊一场,他并没有醒。

第35章 街头义诊

许是生了病受了伤的人都比平常娇气,玉婵眼中,受了伤的魏小公子同生了病的妹妹没多少区别。

饭要送到他嘴边,衣裳要她替他穿上,就连夜里躺在地上也要哼哼唧唧喊硬喊疼。

玉婵受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十分大度地将床榻让给他。

可惜魏小公子还不知足,非要她上床一起睡。

魏襄坐在床沿上,眼巴巴看着躺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娘子,嘴里絮絮叨叨。

“这都入秋了,娘子还睡地上,要是不小心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玉婵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转过身,板起脸来提醒他。

“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有过约法三章,其中一条便是不得有肌肤之亲。我觉得你最近好似有些越界了。不过,看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的份儿上,我照顾你也是应当的。若要再同床共枕,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魏襄垂下头,眼睫颤动,低低地“哦”了一声,放下床帐,老老实实躺下。

“我只是担心地上凉,没想到娘子竟以为……,唉,还是算了吧。”

玉婵拉起被子蒙住头,权当没有听见。

不多时,又听他翻了个身轻叹一声,她仍做充耳未闻。

谁知整个前半夜他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叹息声一声盖过一声。

熬到下半夜,玉婵有些熬不住了,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起身,煮了一碗分量十足的安神汤送到他嘴边。

魏襄垂头看了眼黑乎乎的药汁,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玉婵面无表情地开口:“喝了吧,喝了保管能一觉睡到天明。”

魏襄眨眼,再眨眼:已老实,求放过。

翌日两人依旧如平日一般在家用了早饭,赶着骡车去镇上,先将玉和送去蒙学,玉婵再去陆家医馆坐诊。

今日上门的病人依旧不多,只几个因秋凉犯了老寒腿的左邻右舍前来找陆东家买几贴膏药。

巷子里给人浆洗衣裳的刘婶买菜回来,打医馆门前经过,瞧见里头多了个生得极好看的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正一手拿着笔,一手捧着本册子,踩着梯子站在药柜前,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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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格地翻检着里头的药材。

“黄芪、甘草、陈皮、桂枝都快用完了,要及时补货。石斛、当归、熟地黄有些受潮了,需要处理一下。还有……附子和白附子装反了。这两者功效大相径庭,用错药后果很严重……”

田七站在下头听得一愣一愣,不过她说的这些,萍姐儿全都记下来了。

刘婶朝玉婵努努嘴,立在门外同陆思明唠起了家常。

“你家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能干的亲戚?小姑娘人长得好看,办起事来也有模有样的。倒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陆思明与有荣焉地点头,不遗余力地夸赞道:“邹二姑娘可不是我家亲戚,她呀,是我最新请来的大夫。夔州济世堂邹家您听过吧?”

刘婶敷衍地点点头,整个儿夔州,不下数百家医馆,这个堂那个堂的,她一个没出过远门的老婆子,压根儿搞不清楚。

不过,同人闲聊,甭管他说什么,点头就是了,总没得错。

陆思明也不在意她到底听没听过,继续夸夸其谈道:“人家里祖上三代都是开医馆的,那个医术精湛呢,就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都能生生给你拽回来。”

刘婶眨眨眼,也不知信没信:“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那不是比咱镇上的仁心堂徐老大夫还厉害?”

陆思明不屑地轻嗤一声:“那什么徐老大夫,跟人一比,连个屁都不是。往后街坊们有什么头疼脑热别处治不好的尽管来找我们陆家医馆邹大夫,保管药到病除。”

刘婶点点头,挎着菜篮子将信将疑地走了。

一整天下来但凡有个人上门,甭管是借油借醋还是看病拿药的,陆东家都不遗余力地同他们讲述自家新来的这位小神医是如何如何的妙手回春。

阿翁阿婆们口耳相传,很快小神医的名头就在这条街上传开了。

可惜反响平平,接连几日依旧没什么人上门。

几日下来玉婵瞧过最严重的当数卖油翁的小孙孙被鱼刺卡了喉和米铺小伙计崴了脚。

若非离得近又事出突然,人也不会上他们陆家医馆来。

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熟人,陆思明也没好意思收人钱财,只人家实在看不过他家如今这落魄样子,临走时硬塞了几个铜板。

太阳快要落山时,陆东家坐在自家门前,手里来来回回数着几个铜板,眉间的褶皱深得都快夹死蚊子了。

“老天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玉婵将新进的一批药材分门别类收入药斗中,踩着梯子下地,对田七、萍姐儿嘱咐了几句。

路过陆思明身侧时,忍不住提醒道:“时辰到了,我该去蒙学接和姐儿了。您别忘了告诉街坊们,明日一早咱们在长街口义诊。”

陆思明一脸无奈地朝她摆摆手:“去吧,去吧,忘不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义诊?到时候有没有人来还不一定呢。”

说完一脸颓丧地起身踱回屋,招呼两个小的合上门板。

翌日一早,陆东家带着玉婵在长街口人最多的地方设好了义诊的摊位。

清早阿婆阿婶们挎着菜篮子打长街口路过总要回头看上一眼。

“这姑娘谁呀?坐在这里做什么?”

“没瞧见人家那牌子上写着义诊两个字吗?那姑娘是陆家医馆新来的大夫,据说祖上三代都是开医馆的。”

“这陆家医馆也忒胡闹了些,实在请不到大夫就关门得了。看那姑娘的年纪还没我家闺女大呢?”

“可不是嘛,镇上医馆里的大夫哪个不是一把年纪满脸胡子的?再不济也是个男人,就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给人当学徒都不够,还学人义诊?回头给人开错了药闹出个三长两短来岂是闹着玩儿的?”

陆思明耐着性子同人解释一通,济世堂邹家如何如何有名,邹家医术如何如何的精湛。

可惜那些人并不领情,围上前看热闹的不少,看病的一个也没有。

一位妇人牵着孩子打义诊摊子前经过,陆东家腆着脸凑上前主动与人攀谈。

“这位大姐,陆家医馆义诊,不光瞧病不收诊金,还能白拿膏药,怎么样?要不要来瞧瞧?”

妇人神情古怪地回头看了一脸殷勤的陆东家一眼,摆摆手,如避蛇蝎般扯着孩子落荒而逃了。

“没空没空。”

不多时又来了个挑着担子的货郎,陆思明提了一口气再次上前。

“这位小哥……”

货郎停下脚步,一脸警惕地看向他,连声道了句:“没钱,没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思明无奈地叹口气,蔫头耷脑地回到小方桌前坐下,都准备招呼田七收摊了。

玉婵笑了笑,为他倒了杯茶,劝他别灰心。

毕竟这样的情况,从前她没少经历过。

她调转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一周,一眼瞧见挎着只菜篮子站在路旁看热闹的刘婶。

刘婶家住在陆家隔壁,平日里没少在陆家白吃白拿,这回听说陆家在街口义诊,也赶来凑热闹,再趁机揩点油。

玉婵朝她招了招手:“哟,刘婶,出来买菜呢。要不要顺道过来我帮您瞧一瞧?”

刘婶笑呵呵点点头,一屁股往玉婵对面的小方桌前一坐,一双眼珠直勾勾地落在了玉婵手边的膏药上。

陆家医馆别的不说,这膏药甚好,逢上阴天下雨贴上一贴,保管腰不酸腿不痛。

玉婵伸手搭上她的脉搏,仔细摸了摸,问道:“刘婶,您平日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刘婶讪笑着从膏药上收回目光,摆摆手:“没有,我能吃能睡,身体……嗝……好……好着呢。”

刘婶捂着胸口,接连打了好几个嗝。

玉婵为她倒了杯热茶,让她含在口里从一数到十再咽下去。

刘婶不明所以地照做了,一口热茶咽下去,果然止住了,感激地朝玉婵笑笑。

“我就这点毛病,一吹冷风就老爱打嗝,一打起嗝来就没完没了,嗝……嗝。”

一旁摆摊子卖梨的老妪嗤笑道:“打嗝也算是病?莫不是吃饱了撑的吧?”

街坊邻居们捧着肚子笑作一团。

刘婶回头往那老妪面上啐了一口,打着嗝骂道:“嗝……你个老货再胡说八道,看我……嗝,不撕烂你的嘴”,言罢又一脸窘迫地朝玉婵笑笑:“邹大夫,嗝……要是没事儿,我……嗝……就先走了,等会儿我还要去张员外家做活呢。”

“等等!”

玉婵请她再次坐下,重新替她把了脉,看了舌苔。

见她舌苔黄厚,问道:“平素可会觉得口干舌燥,饮再多的水也无济于事。略动一动便出汗,面赤心烦?”

刘婶瞪大了眼,嗝也止住了,点头:“还真让您给说中了,昨个儿夜里我还爬起来喝了好几次水,总觉得这心里憋得慌。邹大夫,我……我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玉婵摇摇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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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道:“并非什么不治之症,打嗝不止,乃是胃气上逆所致,平日吃东西尽可能细嚼慢咽,多吃米面蔬菜一类容易克化之物,少食豆腐、豆子一类的东西。难受时,可用掌心揉搓腹部以缓解,或是用铜壶注了温水放在痛处也可缓解。至于口干盗汗乃是脾虚火旺所致,我给您开一剂四君子汤,早晚服用,三日即可。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若不提早引起重视,长此以往也有可能会更严重。”

刘婶听后连连点头:“正是呢,我平素要赶着做活计一日三顿都囫囵着吃,能吃饱就不错了,哪儿有什么工夫细嚼慢咽。”

说完又摸了摸揣在荷包里的炒黄豆,没好意思说出口,自己平素嘴馋,都拿这个当零嘴。

一面暗暗感叹这姑娘小小年纪医术竟如此精湛,一面双手接了药,千恩万谢地走了。

等到刘婶走远了,那卖梨的老妪也扭扭捏捏坐到了玉婵的小方桌前。

“姑娘能不能也帮我瞧瞧?”

玉婵点头,请她坐下。

“您有哪里不适?”

老妪伸出一双肿胀变形的手:“我这双手近来总有些发僵,疼起来饭碗都端不稳。”

玉婵点头,向陆掌柜要了一把豆子撒在桌上,又取了一双筷子递到她手中。

“您试着用筷子将这些豆子夹进那边的茶碗里。”

老妪点点头,伸出手捏住筷子去捡离自己最近的一颗豆子,十根手指头却似不听使唤,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捻起来一颗还没放进碗里又咕噜噜滚了出去。

手里的筷子也哗啦一声从她手中滑落,老妪急得满头大汗:“姑娘,你看我这手是不是没救了?”

玉婵摇头,仔细看过后道:“手指关节肿胀变形,偶有疼痛,这是风湿热痹所致。”

说着取出银针,落在了外关、曲池、手三里几处穴位,片刻之后,收针,命那老妪再次试着用筷子夹豆子。

这次老妪成功地将豆子夹进了碗里,十根手指皆可灵活屈伸。

老妪大喜过望,从篮子里挑了两颗最大的梨作为谢礼。

玉婵谢过她的好意,又开了一副祛湿除热的方子叫田七抓了药给她。

有了刘婶和老妪的事迹在前,那些尚在一旁观望的街坊邻居们也都纷纷上前。

“劳烦邹大夫瞧瞧我这牙,疼了四五日了。”

“还有我,我前日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昨儿还好好的,今儿这腿不知怎的,疼得厉害。”

“还有我家小孙女,她白日还好好的,一到夜里就咳嗽,您看看怎么回事?”

……

第36章 露出马脚

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地往玉婵面前挤,陆思明一看这阵仗,立马来了精神。

“诶,别急,别急,我给大家伙编个号。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很快,陆家医馆的义诊摊子前就排起了长长的队。

玉婵给人看诊,开药方,田七、萍姐儿帮着抓药,陆东家就负责跑腿打杂。

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正对着陆家医馆义诊摊子街对面的茶棚里,此时正有几双眼睛在密切注视着街对面的动向。

魏襄带着梁五坐在最里头的一桌,看到对面的盛况,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放下茶盏,朝梁五摆了摆手。

“叫他们都散了吧。”

他本打算找几个人过去给他家娘子冲冲门面,没承想到底是他低估了他家娘子的实力。

与他一桌之隔的另一头,仁心堂的田掌柜此刻也死死地盯着那头的动向。

“东家,你看。”

“哼,济世堂邹家的女儿倒真有几分本事。”

济世堂邹家的女儿?

魏襄微微挑眉,听那主仆二人又道:“要不要找几个人去‘帮’他们一把?”

“急什么?几个爱贪便宜的乡巴佬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田有才冷哼一声,重重搁下茶碗,甩着袖子走出去几步,忽而顿住脚步,转头对那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

魏襄给了梁五一个眼神,梁五立刻会意,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陆家医馆的头一日义诊反响不错,到了第二日有更多的人闻讯赶来。

就在昨日田掌柜坐过的茶摊前,一个左脸上有疤的男人随手抓了把粗瓷碗里的炒黄豆塞进嘴里一顿咔咔乱嚼,盯着对面义诊的摊子道:“哪个是邹二姑娘?”

他身旁一个满脸麻子的拿手往人堆儿里一指,努努嘴道:“喏,那个给人瞧病的便是。”

刀疤脸看到被一群市井妇人围在中间的小妇人,登时眼前一亮,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小妇人生得怪好看的,抓回去给爷当个压寨夫人倒也不错。”

麻子看着他一副被勾了魂儿的模样,忍不住小声提醒道:“老大,正事儿要紧。弟兄们都好久没闻见肉腥气儿了。”

刀疤脸没好气地一巴掌呼在他头上:“吃吃吃,你就这点出息?”

麻子被打得不敢吭声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身侧一个生得尖嘴猴腮的同伴。

那同伴眼珠子一转,立刻笑嘻嘻道:“嘿,老大说得不错,这小妇人生得这样好看,同咱们老大正好相配。不过,麻子哥说得也没错,正事儿也不能耽误。不如咱们……”

几个闲汉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阵。

夕阳西下,玉婵送走最后一位前来看诊的病人,又去了黄家为黄老夫人复诊。

玉婵到时,李嬷嬷正在屋里服侍老夫人用饭。

灶房里专程为老太太做的炖得软烂的肉糜粥并几样口味清淡的小菜,老太太吃得很受用,接连用了两碗还要再添。

李嬷嬷怕她撑坏了肠胃,苦口婆心地劝:“您这身子好不容易才恢复一点,还是按照小邹大夫说的少食多餐为妙。”

老太太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角:“如今那丫头的话在你们这里竟成了圣旨了,连我这个老婆子的话都不管用了。”

“看来您的身子已是大好了,今日这趟我算是白来了。”

主仆二人闻声回头,就瞧见小丫鬟打起帘子领着玉婵走了进来。

李嬷嬷笑吟吟地上前招呼玉婵坐下,亲自捧了一盏银耳雪蛤羹过来。

“姑娘这时辰来,还没用过晚饭吧。这是老太太听说姑娘要来,特意嘱咐灶房给姑娘留的,姑娘先用些垫垫。”

玉婵谢过李嬷嬷的好意,再看坐在床榻前的老夫人。

只见她今日穿着一件莲青色的家常里衣,外罩一件青绉绸的褂子,满头银丝裹在绿松石抹额里,气色看起来不错。

老太太见她打量自己,捏着帕子掖了掖嘴角,有些心虚地嘀咕道:“看我做甚?我就多吃了一小碗,就这么点……”

玉婵含笑搭上她的脉,满意点头:“看来您有按时服药,否则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老太太心里分明感激,嘴上却仍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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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哼哼瞪了李嬷嬷一眼:“也不知你这丫头给我身旁这老货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一顿不落地敦促着我服药。”

说着又拿手指了指小几上的药碗,絮絮叨叨:“这么大一海碗,还要喝得一滴不剩,跟饮牛似的。”

李嬷嬷掩嘴笑了笑:“瞧您说得,好好的,哪有拿自己个儿跟畜生比的?”

老太太自觉失语,有些恼羞成怒地轻啐道:“你这老货,竟蹬鼻子上脸骑到我头上来了。”

李嬷嬷连声道“不敢,不敢”,满屋子丫鬟嬷嬷捂着肚子笑作一团。

黄家大夫人吴氏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一阵欢声笑语传来,满脸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头顶“荣安堂”三个大字,确定没有走错地方,才重新挂起笑脸儿走了进去。

“母亲方才说什么呢?屋里好生热闹。”

老太太瞥了大儿媳一眼,脸上彻底没了笑模样,抚了抚额角道:“哟,大夫人来了,没什么。不是叫你们别三天两头地往我这老婆子跟前凑嘛,待在自己院子里管好自家男人比什么都强。”

吴氏抬头看了眼老太太,委屈巴巴地在李嬷嬷端来的绣墩前坐下。

“大爷外头的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上什么忙,在母亲跟前侍奉却是做儿媳的本分。母亲免了儿媳的晨昏定省是母亲对儿媳的体贴,做儿媳的却不能顺杆往上爬,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额角:“得了,得了,这阖府上下谁不知你贤惠孝顺?”

老太太话里有话,吴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转头瞥见玉婵面前的雪蛤羹,眼里闪过一抹妒色。

这东西是她家那位好二叔专程托人从外地运过来的,几十两银子就得了这么点,老太太院中独一份儿,连她想要也只能巴巴地看着。

这丫头跟老太太无亲无故的,凭着几分糊弄人的本事将老太太哄得团团转。这老太太果真是老糊涂了。

吴氏心里对玉婵千万个不服气,面上却要装作一团和气的模样,恭恭敬敬地问道:“邹大夫,我母亲的病如何了?”

玉婵对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然无知,只一五一十道:“老夫人的病恢复得不错,夫人无须担忧。”

吴氏点点头,又不厌其烦地问老夫人吃得如何,药熬好了不曾,尽显一个好儿媳应尽的本分。

玉婵根据老夫人的恢复情况,重新开了药方,再次为她施针。

等她看完病从老太太房里出来,李嬷嬷亲自将人送到了大门口,魏襄已在门外等候多时,正准备登车,见黄大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急匆匆地撵了上来。

“等等!邹大夫等等!”

玉婵停住脚步,一脸茫然地望着跑得气喘吁吁的黄大夫人。

“您还有事?”

黄大夫人朝身后两个丫鬟招了招手,两个丫鬟抱着四五匹五颜六色的缎子上前。

“这是几匹上等的杭绸,我上了年纪穿不出这样鲜嫩的颜色,送给姑娘,姑娘拿回去裁几身儿衣裳。姑娘为我家老太太来回奔波实在辛苦,这些权当我给姑娘的谢礼。”

玉婵婉拒道:“不必了,如此贵重的绸缎,夫人还是留着自家用吧。我给老夫人看诊,老夫人已经给过诊金了。多谢夫人的一番美意。”

黄大夫人脸上的笑容凝住,见她要走,忙道:“姑娘可是还在记恨上次在酒楼的事儿?那件事的确是我家高儿鲁莽。若有得罪姑娘的地方,我这个当娘的替他同你赔个不是。”

玉婵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家高儿,谁呀?

片刻后才想起应是那位在酒楼里砸坏他们一桌酒菜的黄大公子。

她微微摇头,淡笑着开口道:“那件事儿夫人不提,我早忘了。夫人莫要多心,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黄大夫人生来养尊处优惯了,除了黄老太太还没人给过她不痛快,玉婵算是头一个。

她怔怔望着那辆消失在夜色中的骡车,咬咬牙暗骂了一句“不识好歹”,气哼哼甩着帕子回了院中。

晚风拂面,夜空中点点星子,骡车晃晃悠悠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玉和咬了一口阿姊给的脆梨,兴冲冲地同阿姊说着今日学堂里发生的事儿。

“夫子叫黄天宝背《千字文》,可他一个字儿都背不出,被夫子罚了打手心……”

玉婵含笑听着,今日义诊出奇的顺利,黄老夫人的病情也稳定了,一切都好。

骡车到村口时天都已经黑透了,玉婵远远地瞧见有人提着灯笼过来了。

玉和定睛一看,头一个跳下骡车,提着裙角跑过去,一头扎进邹夫人怀里。

“娘,三姐,你们是专程来接我下学的吗?”

邹夫人看了眼小丫头身后的女儿女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玉婵一脸茫然地看向玉容,玉容欲言又止,碍于母亲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先带着小妹走了。

“娘,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看母亲心事重重的样子,玉婵忍不住开口问道。

邹夫人看了眼女婿,抿抿唇,摇摇头:“没事,娘就是见天都黑了,你们还不回,有些担心。饿了吧?先回去吃完饭再说。”

邹文廷从前奉行的养生理念便是睡前少食,吃得不多,邹夫人心里藏着事儿,也没什么胃口。

玉婵在黄家用过些饭食也不怎么饿,玉和、玉容姐妹两个看母亲这样沉着脸也大气儿都不敢喘。

魏襄没心没肺地从面前的碟子里夹起一块儿烧得黑乎乎的肉,缓缓放进嘴里,嚼了嚼,险些把持不住。

呕,丈母娘做饭一如既往的难以下咽。

一家子默不作声地吃完饭,玉容赶紧领着妹妹回了屋。

邹夫人将丈夫安置妥当,将玉婵与魏襄叫到跟前,起身开了横在堂屋地上的一只箱子,指着箱子里的被褥沉声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37章 同床共枕

玉婵抿了抿唇,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

“娘,您都知道了?”

邹夫人揉了揉隐痛的额角:“你们同娘说句实话,你们是不是打成亲以来一直在分床睡?”

玉婵抿抿唇,掐着泛白的手指,正思索着该如何同母亲解释,就听身侧的人抢先道:“一切都是小婿的不是,还请母亲勿要怪罪娘子。”

魏襄掀开袍角在邹夫人面前屈膝跪下:“我与娘子成亲以来,娘子待我事事体贴周道,克尽本分,并无任何过错。而小婿亦心悦娘子,真心希望能与娘子天长地久。只是……只是小婿昨日在外头偶遇几个旧日好友,一时贪杯,回来得晚了,娘子罚我也是应当。”

邹夫人闻言将信将疑地将视线调转到玉婵身上:“少陵说的可是真的?”

玉婵侧头瞥了眼魏襄,点点头。

“相公所言属实,女儿知错了,是女儿不该一时置气将相公赶去地上。”

邹夫人抚了抚胸口,连忙叫玉婵将魏襄从地上扶起来。

“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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