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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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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深入贼窝

老太太瞪着眼搀着李嬷嬷的胳膊直起身,看向丫鬟身后的玉婵道:“你这丫头,好端端的跑过来作甚?”

玉婵匆匆给黄二爷见了礼,看向老太太,却被老太太脸色给吓了一跳。

“我想着小公子下落不明,您必定心焦,就想来看看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

老太太闭了闭眼,沉声道:“你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丫头就别去添乱了。自个儿回去关起门来好生歇着比什么都强。”

李嬷嬷看了看玉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玉婵不待她开口,先给老夫人看了诊,施了一回针,叫丫鬟煮了一碗安神汤给老太太服下,等老太太睡了才问黄二爷可有什么进展。

黄仁辅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贼人狡诈,今日我一接到信便带着人前去搜捕,结果竟是无功而返。不过,母亲说得对,此事原不与姑娘相干,姑娘还是……”

玉婵攥紧了拳头,摇头道:“不,这件事的的确确与我相干。黄大人,还是让我去……”

“诶,公子,您不能进去。”

“就知道,你这丫头到底还是放不下……”

二人齐齐回头,便见魏襄甩开丫鬟的阻拦,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黑风山上一处洞窟,黄天宝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吓得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那鬼面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自身后摸出一把磨得亮铮铮的匕首,刀尖蹭过他的小脸。

“再哭,再哭就把你鼻子割下来下酒!”

黄天宝呜咽一声,盯着近在咫尺的匕首,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鬼面人狞笑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不远处火堆旁烤火的刀疤脸道:“大刀,买主儿不是叫你绑个小姑娘吗?你怎么把这么个胖小子给绑回来了?”

陈大刀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寨主有所不知,那小姑娘身旁随时有人护着,实在不好下手。小的已经让猴三儿写信叫那小姑娘带着银子前来赎人。到时候,咱们收了银子再把那小娘子一起绑了回来。”

想到那小姑娘那俏生生的模样,陈大刀忍不住搓了搓手,面上露出猥琐的笑。

“嘿嘿,兄弟们都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到时候……?”

鬼面人眯了眯眼,也忍不住抚掌大笑:“妙妙妙,就等你们将那小娘们一齐绑回来,先享用了那小娘们,再剁了这细皮嫩肉的胖小子下酒。”

山洞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一阵浪笑,与山洞外的野兽嘶鸣声交相呼应。

黄天宝被人捆着手脚扔在角落里,身下是硬邦邦冷冰冰的石头,他已经整整一日没有喝水没有吃东西了,他真的好冷,好饿,好疼。

那些人还要割了他的鼻子,剁了他下酒,他们真的好可怕,他真的好想哭。

可他不敢叫那些人瞧出他醒了,于是他死死咬着嘴唇,嘴唇咬出血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要是和姐儿在这里就好了,不,和姐儿在这里说不定也会被他们一起剁了当下酒菜。

他正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禀报道:“山下来人了。”

陈大刀眼里闪烁出兴奋的光,立刻起身一把抄起地上的刀,问:“是那姑娘一个人来的吗?”

小喽啰点点头:“兄弟们都打探过了,方圆十里只有那姑娘一人。”

陈大刀急不可耐地搓了搓手,转身对鬼面人道:“寨主,就让我带着麻子、猴三儿先下去探探那姑娘的虚实。”

鬼面人勾了勾唇角,点头应允:“去吧,早去早回。”

陈大刀兴冲冲带着两个兄弟一路跨过荆棘丛林,来到山脚下的五里亭。

果然瞧见茫茫夜色中,一道白衣素裙的纤袅身影挑着盏伶仃的灯笼,垂首候立在那废弃的凉亭中。

陈大刀躲在灌木丛中左瞧右瞧,上瞧下瞧,那腰,那腿,那臀,一眼望去,身子都酥了半截。

他一脸兴奋地朝兄弟两人摆了摆手,兄弟俩识趣走开。

他胡乱扯了扯身上脏污的衣裳,蹑手蹑脚上前,伸手去搂那美人的腰。

“美人,让爷好等!”

岂料却被那美人狠狠一脚踩在了鞋面上,直将他疼得满口“唉哟,唉哟”原地跳脚。

那姑娘却是扭身背对着他,掩嘴娇声笑道:“唉哟,瞧把你给猴急的!赎金我带来了,人呢?”

陈大刀微微一怔,这美人嗓音怎么有些粗,个子也好似比从前瞧着高了不少,顿时疑窦丛生,后退一步,抽出腰间大刀指着她道:“你是何人?邹二姑娘人呢?”

岂料那姑娘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轻笑着扭过身,露出一张戴着面纱的脸和一双眼波流转的美眸,晚风拂过,勾勒出那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精致轮廓。

她眨动着美眸直勾勾地看向那急不可耐的男人,挺起胸脯,扭着一把纤腰向前迈了一步,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挑开他朝向她的刀尖。

“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做什么,做什么?我妹妹被你们吓得不轻,如今卧病在床来不了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替她来成不成?难道大爷是嫌弃我不如我妹妹好看吗?”

这小妖精!

陈大刀忍不住狠狠咽了咽口水,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嘿嘿两声将刀重新插回刀鞘。

“不不不,姐姐比妹妹更带劲儿。爷就好这口。”

魏襄扬起下巴,轻哼了哼,强忍住心底的恶心,一掌拍开他朝自己臀部伸过来的咸猪手,扭身自荷包里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赎金我带来了,人呢?”

陈大刀双眼放光地盯着她手中的银票,有些心虚地讪笑道:“人好好的在山上呢,美人放心,那小子一根毫毛都不曾少。春宵苦短,美人先从了爷,爷便带你上山去见他。”

说着便要伸手去够那银票,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那张银票时,却见她唰地一下收回了手,取下灯笼罩子,将银票放在了烧得正旺的烛芯上。

“我生平最爱敢作敢当的好汉,最恨言而无信的小人,既然你们不遵守承诺,我便先烧了这银票,再咬舌自尽,叫你们落得个人财两空,一样也得不到。”

陈大刀怒目圆睁,伸手指向她道:“你……你敢?”

魏襄挑眉,两指捏着银票离那烛芯更近了些:“你看我敢不敢?”

“别别别!姑娘别冲动呀,有话好好说。”

一直躲在暗中看热闹的王麻子和猴三儿见状,再也忍不住了,急匆匆从草丛中跳了出来。

王麻子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那张银票,嘴里不住哀求道:“姑娘别冲动,我们……我们这就带你去山上见那小鬼。”

魏襄冷哼一声,暂时将手从烛芯上抽回。

王麻子朝猴三儿使了个眼色,兄弟两个一起将气哼哼的陈大刀拉到一旁。

陈大刀没好气地白了他两个一眼:“做什么?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就这么叫个小娘们给拿捏了?说出去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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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子跺跺脚,一脸焦急道:“老大,那可是一千两呀,够兄弟们逍遥快活花上一年的了。”

猴三儿也道:“是呀,老大,不若咱们先将她哄去山上,等她见了那小鬼,自然乖乖交出银票。等银票到了手,山上又全都是咱们的人,叫那小娘们就是插翅也难逃。”

陈大刀眯了眯眼,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就这么着,回头等银票到手,看我不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三人打定了主意,便带着人一路弯弯绕绕往山上去了。

黑风山山贼的老巢位于山顶一处石壁上凌空开凿出来的石洞中,石壁上长满了藤蔓,是以寻常人就算到了此处也发现不了石洞所在。

魏襄跟着那陈大刀三人,成功地闯入了山贼的老巢。

那山洞的入口处窄小,一次仅容一人穿过,进入洞口,沿着一条狭长的通道走进去逐渐变得宽绰,粗粗一看约三百余人容纳其间。

鬼面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不速之客,似乎并不意外,视线在他身上转悠几圈,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来者是客,姑娘既然来了,不如先坐下来喝杯水酒?”

魏襄依言上前,在他面前的小石桌前坐下,垂眸看了眼桌上的两只酒杯,面纱下的唇角微微上扬,一脸嫌弃看向对面那张丑瞎人眼的面具,慢条斯理地问道:“喝了这杯酒就能见到我想见的人了吗?”

鬼面人扬唇一笑:“自然。”

魏襄端起面前的酒杯,掀开面纱一角,在酒杯快要碰到唇边时突然重重地将杯子放回了石桌上。

山贼们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他们黑风山上还没人敢如她这般给寨主甩脸子,啧,这小娘们性子够辣!

鬼面人阴恻恻地盯着他的眼,语气冰冷道:“怎么?姑娘嫌我黑风山的酒水粗鄙?”

魏襄抄着手,扬起下巴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酒里下药?这酒我不喝,除非……阁下愿意同我换一杯。”

鬼面人笑了笑,十分慷慨地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推了过去,为表诚意率先端起原先给他的那杯仰头一饮而尽。

魏襄拍了拍手,赞了一句“好气量”,也端起面前的酒杯掀开面纱一饮而尽。

山贼们在心里暗暗数着数,还没数到十,便见那姑娘脑袋一歪,咚的一声栽倒在了石桌上。

陈大刀急不可耐地上前,朝那鬼面人拱了拱手。

“寨主英明,这小娘们中了咱们的软骨散,没有七八个时辰是无论如何也醒不来了。寨主,这人是我带回来的,您看?”

鬼面人抬了抬手,面上浮起一抹讥讽之色。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你带回来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42章 上山剿匪

陈大刀一脸茫然地上前,拿刀尖挑开魏襄脸上的面纱,还好还好,这鼻子这嘴,这小模样还挺勾人,视线继续往下,落在了他颈上突出的喉结上。

整个人儿好似被雷劈了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他他他,怎么是个男人?”

王麻子转头与猴三儿对视一眼,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怪道方才起我便觉得有些古怪,他……他是那小娘们身边的小白脸!”

鬼面人冷哼一声,朝身后人摆了摆手。

“将他拖出去喂狼!”

话音刚落,便听见洞口有人禀报道:“寨主,大事不好了,半山腰有大批人马朝着咱们这里来了。”

鬼面人身形一晃,腹部一阵抽痛,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山贼们一拥而上:“寨主,您没事吧?”

鬼面人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满脸阴沉地盯着倒在石桌前的男子。

“你竟敢给我下毒?”

魏襄撑着石桌起身,伸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步一步走到那鬼面人面前,眼含戏谑地看着他。

“怎么样?这断肠散的滋味不比阁下的软骨散差吧?”

这时候有个瞎了眼的白发老者喊道:“断肠散!就是那味失传已久的毒药。传说服用断肠散者,不但痛不欲生,三日之内必会五脏俱损,七窍流血而亡。”

魏襄唇角微弯:“不错,还算有点见识。怎么样?乖乖束手就擒,我便拿出解药,饶你们寨主不死。”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一众山贼很快就分成了三派。

以白发老者为首的一派认为债主性命要紧,当务之急是要为寨主换取解药。

以陈大刀为首的另一派则打着小算盘,早就想取寨主而代之。

剩下的一派正等着坐山观虎斗,看最后哪头占了上风就倒向哪头。

“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是走投无路才来了黑风山,若非寨主收留,恐怕早就性命不保。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

“那小子诡计多端,别听他瞎说,断肠散哪有什么解药?寨主中了断肠散,性命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与其束手就擒,不如现在就杀了这小子为寨主报仇!”

“陈大刀,你你你……这不是故意置寨主于死地好取而代之吗?只要有我老头子在一日,你就休想得逞!”

“樵老,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寨主之位,本就该能者居之。”

……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说着就你推我攘地动起手来,山洞中顿时陷入乱哄哄的一片。

魏襄看向痛苦不堪的鬼面人,摸着下巴感叹道:“啧啧,还真是热闹!”

鬼面人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

“一群蠢货,官兵都快打上来了,还有工夫内讧?”又有些不甘地瞪向他道:“你小子别太得意!我若死了,那臭小子也别想活!”

魏襄冷笑着弯下腰,伸手掀开他脸上那张鬼面,看到他额上青面龙王的刺青时眼里露出一丝惊诧。

“啧,过江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二十多年前便名震天下的江洋大盗原来一直龟缩在这么个破地方。”

这江湖人称过江龙的江洋大盗,原名江涛,生平经手过的盗窃案不胜枚举,其中最有名的当数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皇宫盗窃案。

此人非但从禁军眼皮子底下盗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同那些财物一起消失的还有前朝惠文帝的传国玉玺。

新朝建立以来,朝廷数次派人深入民间探访这位江洋大盗的踪迹,企图追缴当年遗失的财宝和那枚传国玉玺,可惜全都无功而返。

不想竟被他这样阴差阳错地寻到了。

鬼面人大惊失色:“你……你到底是何人?怎知我来历?”

魏襄轻轻捻动着指尖粘上的断肠散的药粉,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道:“废什么话?还不老实交代。”

鬼面人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不止。

“快……快给我解药,我立刻告诉你那臭小子的下落。”

魏襄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跨坐在他那张虎皮靠椅上,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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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上的茶壶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家斟了一盏,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撑着膝,微微倾身,慢条斯理欣赏着他疼得满地打滚的狼狈模样。

“倒是不急,阁下慢慢想,等想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唉,这土匪窝里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唯独这山泉水冲的茶倒是极好……”

鬼面人痛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步一步爬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脚背道:“这椅子下有个机关,转动机关……”

魏襄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探手在椅子下一阵摸索,果然摸到突出的一块,轻轻扭动机关,身后的石壁豁地开出一道口子,口子里挖出了一方密室,那黄小公子正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在密室中。

魏襄走过去瞧了瞧,人没事只是昏了过去。

鬼面人再次朝他伸出手:“解药……给我解药,我真的受不了了。”

魏襄起身,十分嫌弃地抽回脚,自袖袋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一粒黄豆大小的丸药,捏在指尖不慌不忙道:“阁下难道就没别的要交代的吗?”

鬼面人捂着胸口,眼神怨毒地盯着他。

“你……你什么意思?竟敢诓骗我?”

魏襄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可从未答应过你用那小儿的性命来换取解药,阁下的性命如此金贵,自然要用更大的筹码来换取。”

鬼面人气得哇地呕出一口血来,心里将这小子祖宗八代上上下下问候了个遍。

“消息不宜声张,你过来些,我便告诉你那东西的下落。”

魏襄不咸不淡瞥他一眼,果然依言蹲下身来将耳朵凑了上去。

鬼面人眼底寒光一闪,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枚银针,奋力向他的脖颈刺去,就在银针距离他的脖颈不到一寸的位置却被人生生扼住了手腕。

而他手里那淬了毒的银针也啪地落到了地上。

魏襄盯着地上的那枚银针,不无遗憾地摇摇头。

“既然阁下如此没有诚意,我看还是算了吧。待到你死后,我将你手下这些虾兵蟹将吊起来一个一个审问,想必其中定有人知晓那些东西的下落。”

言罢,果然不再看他,径直将晕死在地上的黄天宝拎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朝着石洞口走去。

此时洞内山匪们正打得不可开交,压根儿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寨主被那断肠散折腾得死去活来。

鬼面人绝望地闭了闭眼,朝着他的背影痛呼出声:“等等,我说!”

黄仁辅带着那五百名兵一路沿着魏襄留下来的印记成功找到了山贼们的老巢。

山贼们内讧到头,回过神来一看寨主和人质都被人给带走了,洞窟之外又被官兵重重包围了,饶是他们躲在里头不出去,最多支撑个三五日便也弹尽粮绝了。

再加上黄县尉叫人在洞外高喊:“投诚的从轻发落,抵抗的严惩不贷。”

山贼们很快便纷纷倒戈,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本非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蜗居在这处。

如此,黄县尉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这窝山贼一锅端了。

此番黄县尉为了搜救侄儿,阴差阳错地立下了剿匪大功,往后的官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黄小公子在土匪窝里受了一通惊吓,回到家中被母亲搂在怀里摸摸掐掐,脸都快拍肿了就是不见醒。

吴氏给吓得不轻,正要叫人去将仁心堂的徐老大夫请来,见婆婆黄老夫人带着玉婵过来了。

黄老夫人看着被儿媳搂得快要透不过气儿的孙儿,没好气地顿了顿手里的拐棍。

“快闪开,让大夫瞧瞧。”

吴氏对玉婵的医术将信将疑,只是婆婆的话她也不敢忤逆,只好不情不愿地让开位置守在一旁。

玉婵替黄小公子看过后,见他身上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转向黄老夫人道:“小公子应是中了迷药才会迟迟不醒。”

言罢又叫人煮了解药性的醒神汤,丫鬟端来汤药,吴氏掐着小儿子的下巴灌了整整两大碗,人总算清醒过来。

受惊不小的黄元宝一睁开眼看见母亲、祖母全都在跟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娘,他们说……说要剁了我下酒,呜呜,娘,祖母,我怕!”

吴氏双手搂着小儿子似乎瘦了一圈的小身子,恨恨道:“别怕,娘定会叫你二叔替你做主,将那些杀千刀的贼人都刮下一层皮。”

黄老太太抬手按了按隐痛的额角:“好了好了,孩子面前喊打喊杀的就不怕再吓到他?”

吴氏悻悻撇了撇嘴角,心里郁气难消,将手里的帕子揉了又揉对着黄老夫人道:“娘,那些山贼好久没出山了。这次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惦记上咱们家了?想来背后定是受了什么人唆使?这回,您说什么都要叫二叔好好查清楚,到底谁在背后捣鬼。”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悬在门前的珠帘被人猛地一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吴氏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丈夫,还未回过神儿,就被人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脸上。

“你这贱妇,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好事儿?”

吴氏冷不防地被平素窝囊废似的丈夫一巴掌扇得脑子里嗡嗡直响,还来不及同他分辩便见两个小厮押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杨管事?”

吴氏捂着印着一个鲜红巴掌印的左脸,一脸愤愤地看向黄大爷道:“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43章 堂前教子

黄大爷没好气地瞪了眼吴氏,转向跪在地上的男人道:“杨管事,我黄家自认待你不薄,你自己说说因何要勾结贼人绑架小公子?”

杨管事……勾结山贼!绑架她儿子?吴氏这下彻底懵了。

倒是黄老夫人先看出其中端倪,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的小孙子,重重顿了顿手里的拐棍,颇有些头疼地看向夫妇两个道:“吵什么?小宝还需要休息,有什么事儿出去说吧。”

黄家大爷这才注意到这是在儿子房中,且还有外客在场,抬起手不轻不重地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向母亲和客人告完罪,又押着人跟着黄老夫人去了前厅。

这杨管事原是黄家大夫人吴氏的陪房,这么些年,吴氏手底下的田产铺子都交由这位杨管事打理。

毫无疑问,杨管事是吴氏跟前最得脸,最受信任的一把手。

杨管事会勾结山匪绑架黄天宝?

那不就等同于说是吴氏自己勾结山匪绑架自家儿子吗?

这样的事儿,若非铁证如山,吴氏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偏偏黄家大爷还真拿出了证据,别看他平素一副窝窝囊囊装傻充愣的模样,安插在家里的眼线倒是不少。

今早他家二弟带人捣毁了黑风山上的土匪窝,消息传回清泉镇,整个镇子上的百姓们都拍手叫好,交口称赞黄家又为镇上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黄二爷押着那伙土匪下山时,杨管事恰好也在街上,他本是代表吴氏前去迎接小公子回府的,岂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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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出了走在最前面的陈大刀兄弟三人便是当初那个仁心堂的田掌柜找来的好汉。

通匪,那可是杀头抄家的死罪。

杨管事登时被吓得半截身子都凉了,那个杀千刀的田有才竟敢坑他?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害怕东窗事发的杨管事一顿脚底下拌蒜儿跑回家中,叫上一家老小,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跑路。

岂料这一家子动静太大,刚一只脚踏出门槛便被黄大爷的眼线抓了个正着。

这位杨管事本就心虚,被黄家大爷手下的人一翻威逼,立刻就露出了马脚,不消多时就将夫人如何对邹二姑娘不满,又如何嘱咐自己唆使田有才找人给她添堵,那田有才又如何坑了自己一把,竟敢胆大包天搭上了山贼的事儿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尽可能地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杨管事跪在前厅的地上,头顶着黄老夫人和黄大爷投来的锐利目光,额上冷汗直冒,身上衣裳也是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大爷、老夫人,奴才真是被冤枉的,那该死的田有才,奴才只是按照夫人吩咐叫他找几个人给邹大夫一点教训,没承想他竟敢勾搭山贼。请大爷、老夫人明鉴,奴才实在是……实在是冤枉呀。”

吴氏立在杨管事前头,闻言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颤颤巍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杨平,事到临头,你竟敢……竟敢反咬一口?分明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叫我找人给邹二姑娘点教训,到时我们再及时出现替她摆平麻烦。这样叫她欠了我们的人情,往后也好为我所用。怎么……怎么到你嘴里全成了我的主意了?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我又怎会吩咐你去害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黄大爷听完这主仆两个狗咬狗的喊冤,不耐烦地起身一脚踹在了杨平肩上,骂了句“吃里扒外的东西”,又狠狠瞪了吴氏一眼,转而向老太太倒起了苦水。

“母亲,这个吴氏自打嫁进咱们黄家以来,头几年还装得一副温柔贤淑模样,生下高儿后,便自以为做了咱们黄家的功臣。平素便一副拈酸吃醋的跋扈模样,非但对院里的年轻丫头动辄打骂,发卖出去,对儿子更是张口就训,哪里还有个正经夫人的模样?更别说这回,她竟敢勾结山匪,这事儿倘若被官府查出来了,恐怕对二弟的仕途,对咱们整个黄家都是后患无穷……”

老太太坐在上首闭着眼,手指捻动着一串成色油亮的菩提珠,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哦?如此说来吴氏的确是罪大恶极,不堪为我们黄家的主母。你且说说,你待如何?”

黄大爷闻言眼前一亮,回头看了眼吴氏那张年老色衰的脸,连忙道:“自然是休妻,将吴氏逐出家门。日后官府若查起来,那也是吴氏主仆二人自作主张,要杀要剐同咱们黄家全无干系……”

吴氏双目圆睁,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丈夫。

她竟不知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那副柔顺的羊皮面具下竟有着如此冷心冷血的一张面孔。

她红着眼,呜咽一声,回过头来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到面色铁青的老太太跟前儿,伏在老太太脚下失声痛哭起来。

“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儿媳在这个家几十年,为老爷诞下两儿一女,打理内外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老爷他早就在外头跟那外头的娼妓勾搭在一起,早等着寻了儿媳的错处,将儿媳一纸休书扫地出门,好给那不要脸的娼妇腾位置。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真的知道错了!您可千万别让那小贱人得逞。若她真进了这个门,咱们黄家就算是完了。”

老太太阴沉着脸,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着实是被这两口子气得有些狠了。

“你这胡搅蛮缠的婆娘再敢浑说,我索性今日便结果了你。”

黄仁德抬起一脚踹在了吴氏肋下,直将吴氏踹得哇地呕出一口血来。

谁知他还不满意,抽出腰间的革带还要去打。

饶是平常再凶悍的女人,遇上发了狂的男人也是招架不住。

吴氏捂着一阵一阵抽痛的腹部,连滚带爬地躲到黄老太太身后。

“大爷疯了,母亲救我,救我!”

岂料那黄家大爷竟似得了失心疯一般,不管不顾地甩着革带朝吴氏身上招呼,吴氏东躲西藏,那革带竟险些甩到老太太脸上。

“住手!你这个孽障!你……你们果真是想气死了我这个老太婆,好早些将你老子留下的家业败光。”

黄老夫人砰地拍响桌子,扶着李嬷嬷的手颤颤巍巍起身,亲自将脸色煞白的吴氏给扶了起来,对战战兢兢躲在门槛外的小丫头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邹二姑娘请过来给你家夫人看看。”

黄仁德的这一脚着实踹得不轻,玉婵看过后,在肋下青紫的地方为她上了药油,又为她施针止住了疼痛,至于内伤还需好生将养。

吴氏到了这会儿都还惊魂未定,也没了平日的跋扈,只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呜咽不止。

老太太按了按隐痛的额角,转身瞪了一眼一脸不耐烦的黄仁德,却狠狠跺着手里拐杖道:“你这孽障,给我跪下!”

李嬷嬷见状,忙将丫鬟仆妇们都赶了出去,叫人在院门口守着,没老太太吩咐谁都不许放进来。

玉婵看着眼前的情形,主动告辞。

“老夫人处理家务,我一个外人实在不便在场。既然您和夫人都没什么大碍了,我便先回去了。”

谁知老太太却斩钉截铁制止了她:“你这丫头先别走,这事儿也同你相干,留下来当面说清楚,省得将来谁心里再生怨气,惹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最后一句,老太太是冲着吴氏说的,吴氏听了羞愧难当。

她只是有些不忿老太太对这个无亲无故的外人太好,不满这丫头不买她的账,却从未想过要害她性命,更不敢去通什么匪。

更何况她算计来算计去,险些将自家儿子折进去了,她心里真有些后怕了。

老太太将她面上神色尽收眼底,再看一眼那个不知悔改的逆子,转而又对李嬷嬷道:“去,去将老太爷的灵位和家法一并取来,今日我便当着他老子的面好好处置了这孽障。”

黄仁德一听连忙扑通一声跪下,也不顾外人在场,伏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娘,儿子知道错了,请娘千万不要动怒!”

老太太垂着眼,一脸漠然地看向这个人到中年,又因常年纵情声色被掏空了身子的儿子,等着李嬷嬷领着人取来黄老太爷灵位共一把三寸长的戒尺。

老夫人这才扶着玉婵的胳膊起身,给老太爷的灵位上了一炷香,颤声道:“都是我这老婆子不好,叫你死了那么多年都不得安宁。”

言罢又转身对着老大两口子道:“你二人蛇鼠一窝,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

“首先是你,吴氏!此事因你而起,你可知错?”

吴氏脸色煞白,垂着泪点头:“母亲,儿媳知道错了。”

老太太眯了眯眼:“说说,你都错在哪里?”

吴氏咬着唇,面颊一点一点涨成猪肝色:“儿媳错在不该起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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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不该对母亲偏疼邹二姑娘心怀不满,更不该受小人的唆使,险些酿成大祸。儿媳知错了,母亲要打要罚,儿媳……儿媳都认。只求母亲看在几个孩子的面上……莫要将儿媳赶出门。”

老太太别过脸去,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你竟还不知道你最大错处便是事事掐尖要强,拈酸吃醋拎不清。从前跟你二弟妹比,跟你那失散多年的小姑子比便也罢了。如今眼见我对这丫头好点,又起了怨念,殊不知我便是待她再好那也只是出于感激,又岂会越过一家子骨肉至亲?”

玉婵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吴氏却是心里门儿清,正是臊得无地自容,却见老太太转向跪在地上的黄大爷道:“你媳妇有错,难道你就没错?”

黄仁德背脊一凉,忙点头道:“娘说得对,儿子也有错。”

老太太冷笑着瞥他一眼又问:“说说你又错在哪儿?”

黄仁德眼珠子转了转,自我感觉良好,见母亲质问,只得张口胡诌道:“错在……错在没有早些认清吴氏恶毒善妒的真实面目,险些叫她惹上那群山匪,带累咱们全家。”

老太太冷哼一声,接过李嬷嬷手里的戒尺,啪地抽在了他的背上。

第44章 沉冤得雪

“吴氏纵有千万种不是,那也是我和你那死鬼爹为你定下的媳妇。当初你对她也没什么不满,如今你二人膝下育有二子一女,你倒嫌她人老珠黄,处处瞧她不顺眼了?心里可是对我这个当娘的也早就有了怨言?”

黄大爷皮糙肉厚,老太太劲儿又不算大,这打挨的其实不算疼,可叫他一个在外头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人当着下人和外人的面儿挨打实在是丢人。

黄大爷攥紧了拳头,暗自将这笔账都记到了吴氏头上,狠狠咽下心底那股憋屈劲儿,连声道不敢。

老太太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又是一戒尺抽在他的脸上。

这下力度有些重,黄大爷那张白胖浮肿的脸上登时肿起一个红印子。

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挡着老太太的戒尺痛哭出声:“此事原就是吴氏善妒惹出来的祸事,儿子到底哪里有错,还请母亲明明白白讲清楚。儿子就算处处不及二弟,再怎么着也是母亲亲生的,家里家外人人叫一声老爷。母亲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折了儿子脸面,儿子往后出去了只怕也要叫人笑话的。”

此言一出,黄老夫人算是彻底死心了,丢了戒尺,颤颤巍巍一屁股坐回圈椅上,拍着胸口道:“好好好,你没错,一切都是我这老婆子的错。是我错在教子无方,是我错在治家不严。”

言罢又转向李嬷嬷道:“去,去叫家里管事的将这几年的账本子都搬过来,再去……再去将族中尊长都请过来。今日我这老婆子便遂了他们的愿,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个家分了。往后叫这混账东西分出去单过,他便是……便是杀人放火、死在外头也全不与我相干。”

吴氏闻言吓得强撑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用力拽着黄仁德的胳膊道:“老爷你快去同母亲认个错儿,这家不能分,这家不能分呐。”

吴氏理家这么多年,这些年她连吃带拿没少用公中的钱贴补娘家,而黄大爷在外头眠花宿柳、挥霍无度,再加上各处铺子上经营不善也折进去不少银子。

大房账上的亏空黄大爷不当家不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

岂料黄仁德却并不领她的情,一把将吴氏推开,起身抖了抖袍摆,有些有恃无恐地看向黄老太太道:“母亲想要分家,至少也要等到二弟回来再说。”

“不必等了,分家的事儿,我同意了。李嬷嬷,现在就去将族老们请来做个见证。”

众人回头,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黄二爷穿着一身尚未来得及换下的官服,背着手气势汹汹地迈步入内,先是瞧了一眼闹得乌眼鸡似的哥嫂两口子,而后走到老太太身旁搀住老太太的胳膊,再次将视线调转在了哥嫂身上。

“大哥大嫂,如今咱们都成家立业了,按理早该分出去各过各的,我从前不赞成分家是考虑到母亲失去小妹,若是咱们兄弟两个再闹不和,岂非白叫她老人家伤心?如今看来,却是错了,母亲身子不好,没道理整日里再和在一处,跟在咱们这些子女屁股后头料理那些糟心事儿。你们觉得如何?”

黄仁德眼神闪了闪,二弟出现前他还有胆子在老太太面前犯犯浑,如今有个生得人高马大又当着官老爷的二弟在这里杵着,他算是彻底被震慑住了,脑子里彻底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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