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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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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婵闻言果然将脸从他怀中抬了起来,仰着脖看他:“真的吗?我爹他……真是被人冤枉的?”

饶是邹家案情迷雾团团,魏襄有些不忍心叫她失望,于是含笑轻抚着她的发顶:“别急,会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的。”

玉婵点点头,望向他的目光中又添了几分感激,想到分别在即,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蓄满泪水,又不好叫他看见,于是咬着唇瓣重新将脸埋入他的怀中。

直到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他一下子慌了神,只得手足无措地捧着她的脸又亲又哄。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方才回来时瞧见你在做衣裳,回头等你做好了,我回来穿给你看好不好?”

玉婵拿手推他,抽噎着道:“谁说是给你做的了?”

魏襄抬手捻去她脸上的泪水,扬唇一笑:“我试过了,袖子刚好。”

玉婵抿唇不语,手指摩挲着他左肩上的旧伤疤,口中喃喃道:“你身上余毒未解,虽说那毒也有一阵子没有发作,可你这趟出远门想必又是凶险万分,也不知会不会毒发。”

魏襄握住她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口:“放心,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必活着回来见你。”

玉婵不想再听他说这些,微微仰头寻到他温热的唇,唇齿胶着。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有些不甚安稳,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舍不得闭眼。她却是醒醒睡睡,反反复复为梦魇惊醒。

天色微明,他小心翼翼起身,微微动了一下,便见她睫羽微颤,睁开一双惺忪的眸子醒转过来。

“要走了吗?”

他垂头看了眼她捏在掌心的半片衣角,轻轻将她的手掖回被中。

“时辰还早,你昨夜睡得晚,多睡些时候再起?”

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她一把扣住了手腕。

魏襄一手拢着衣襟,一只手被她攥在掌心,一双勾人的凤眸斜斜地睨向她。

“怎么了?”

玉婵摇摇头,撑起身。

“没什么,我再替你号个脉。”

青年男子的脉象,沉而有力,唯独……唯独心跳得有些快……

魏襄由着她将两指按在自己的脉上,似笑非笑睨着她螓首低垂,娥眉微蹙的模样,最后将视线胶着在她乌发掩映下那段纤白的脖颈上,不由得喉头发紧,伸手握住了她那段欺霜赛雪的脖颈,垂头吻了上去。

半晌,玉婵红着脸下床,从衣箱里挑了件立领小袄,堪堪遮去留在脖颈上的那些可疑痕迹,又从箱笼里收拾出几套男子冬衣,从药箱里取了几瓶丹药,对着他细细嘱咐:“这个是治跌打损伤的药油,这个是止血药。最重要的是这个救急丹,我瞧你吃着有些效用,可也别像上回那样,一次吃太多,容易……”

他的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上,眷恋地嗅闻她的馨香。

“我都记住了,阿婵,等我回来。”

最后他将那把从黑风山挖出来的匕首给了她防身,并教给她使用方法。

虽然他打心底并不希望这把匕首派上用场,却依旧想尽可能地多给她一层保障。

晨光熹微中,玉婵裹着斗篷立在杏花村的小山丘上,目送着那一人一马疾驰而去的身影。

青灰色的身影在越过一座座起伏的山丘后渐渐消失不见,唯独那红棕马如一团烈火一般,在晨曦薄雾中时隐时现。

她的眼眶一点点湿润,双手猛地攥紧,那匹马,她想起来了。

他的身形与记忆中那马上青年两相重合。

她急忙打开佩在腰间的荷包,从里头取出那枚白玉,手指细细摩挲着玉上的纹路。

是他!原来他们早就见过。

在魏襄离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邹家人都以为他是去了琼林书院给郭老先生送节礼。

就在千家万户挂上大红灯笼,贴好春联,酿好屠苏,翘首期盼着即将到来的新年时,官府突然发下一纸公文,说西南盗匪猖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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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号召商贾、百姓捐粮捐款。

与其说是号召,不如说是强迫。

黄家作为清泉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自然也在应召之列。就连陆家医馆这样的刚有些起色的也在第一时间被请去赴了场鸿门宴。

黄家被逼着大放血,陆家也给生生刮下来一层皮。

黄家根基深厚尚且伤了元气。

那陆东家更是眼巴巴看着年前辛辛苦苦赚到的一点家财全都给人搜刮了个干干净净,却半个不字儿也不敢说,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人要金要银都得赔着笑脸,双手献上去。

陆东家悔之不及,好端端的买什么铺子,搬什么医馆,还不如龟缩在陆家巷子中夹起尾巴做人。

可惜事实证明还是他想得太天真,很快,那些人便不满足于商户们献上的那点财帛,将手伸向了普通百姓家中的余粮。

那日邹茂才家请了屠户杀了家里养了一年肥猪,准备请村里人吃杀猪宴。

一群身骑高头大马的皂吏忽然找上了门,将曹里正和村里各家族老都“请”进了祠堂。

那为首的皂吏先是举着官府下发的公文,看着底下站着的乌泱泱一众村民义愤填膺道:“覆巢之下无完卵,诸位虽生处偏远之地,也该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眼下夔州有难,若是官府不集中民力财力奋起反击,那些盗匪不久便要攻入夔州城。届时咱们这清泉镇、杏花村也将岌岌可危。盗贼抢夺财物,奸污妇人,杀人如麻,无恶不作。若叫他们闯进来,所到之处必定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村民们闻言纷纷大惊失色,他们早就听说近来官府的人在征粮剿匪,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他们从未想过这事儿还跟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有关。

那皂吏见众人面露惊惶之色,满意点头,终于说到了此行的真实目的。

“诸位,眼下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刻,朝廷需要你们的援手,还请诸位慷慨解囊。只要度过眼前的这一难关,来年朝廷定会轻徭薄赋,助大家伙恢复生机。”

他一番话说得十万火急,村民们却听得云里雾里,又见他自怀中摸出一张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名单,指着名单上的姓名道:“咱们这杏花村统共三十二户,各家按照往年田赋征收的数额上缴银粮,大家可有什么异议?”

村民们一听纷纷都变了脸色,除了本朝初立的头三年,朝廷年年修完宫殿,修庙宇,什么田税、丁税、车马税、牧畜税,品类繁多,不胜枚举。

今春才刚收过一次田赋,怎么又要按照田赋征收的数额收税?

按照那皂吏的说法,不缴税,盗匪打进来,将来活不下去。

可若是缴了税,家中彻底没了余粮,一家老小恐怕能不能活到盗贼打进来的那天都成问题。

村民们敢怒不敢言,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曹里正。

曹里正心里苦哇,说起来他家的田产是村里头最多的。

身为里正,他不仅得带头缴税,还得帮着那群官差督促村民们交钱交粮,真可谓里外不是人。

可一家老小的命就攥在别人的掌心里,他不敢不从呀。

他擦了擦额上冒出来的冷汗,迎着众人带着隐隐怒火的目光,艰难开口道:“碰上这样的年景,我知道大家伙都不好过。可这盗匪都打到家门口了,咱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还有什么法子。大家伙都按照上头的要求,该交的交,该借的借。来年等到年景好了,再还回去不迟。”

此言一出,村民们彻底没了期盼,有那群凶神恶煞的官差拿着名册一户一户地找上门,谁还敢不交。

玉婵家世代行医,在村里也没剩下多少田产,应缴的田赋本不多。

可那些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他们家从前是在夔州开医馆的,料定了她家富裕,特意找上门来。

邹夫人见那些皂吏来者不善,哪里还敢同他们多做纠缠,狠心取了家中压箱底的二百两银子来息事宁人。

可惜那些皂吏贪婪成性,哪里又会满足,听人说那邹家老爷病重,家里只一个孱弱妇人带着三个女儿。三个女儿其中一个年幼,另外两个还生得十分貌美,一时又起了歹念。

一干人强行闯入邹家,想要搜刮些值钱的东西,再趁机从那妇人身上揩些油水。

谁知一推开门便见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立在门口。

第55章 杯水车薪

那男子手里拿着斧头,正埋头在院中劈柴,见有人来,他缓缓抬起头来,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看向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怎么?我家夫人已经按照官府的要求缴了银子,诸位还有什么不满?”

那几个皂吏冷不防地被他一盯,背后滋滋地冒出了冷汗,为首的皂吏壮着胆子上前,自袖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海捕文书,肃声道:“奉命搜捕逃犯,怎么?有意见?”

梁五不咸不淡瞥他一眼,手起斧落,啪一声,一段碗口粗的木材在他手中裂成几段。

众皂吏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又见他弯腰收拢地上的木材,将斧头别在腰间,脚步沉沉,直直向皂吏们走去。

他每向前一步,皂吏们便退后一步,直退到门前,被那门槛一绊,双膝一软齐齐扑倒在地。

那为首的皂吏双掌撑着地面,牙齿打着颤道:“放肆!你敢殴打官差不成?”

梁五伸出一只蒲扇似的大手扯过他手里的海捕文书看了一眼,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怎敢?几位官爷不是要搜捕逃犯吗?里边请。”

有这么个罗刹镇宅,那皂吏哪儿敢动真格地搜查,在屋子里前前后后转悠一圈,既没瞧见什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也没瞧见什么值钱的家伙什儿便灰头土脸地带着人溜了。

玉婵和母亲妹妹躲在地窖中,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走远,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好在梁五方才没有与那些人起争执,几个喽啰好解决,若是引来了更多人就悔之晚矣。

那些官差为大肆搜刮民财找到的借口是朝廷要剿匪平乱。

这个理由用来诓骗那些消息闭塞的普通百姓或许奏效。

玉婵因在魏襄那处得知了一些内情,对官兵口中那些理由是半个字也不信。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夔州已乱,雍王的人马应当在阵前与朝廷的兵马有了正面的交锋,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急于敛财?

夜里她左思右想找来母亲商量。

“娘,恐怕夔州要乱了。这场动乱还不知要持续多久,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拿出家中钱财尽可能地买到足够多的粮食。”

邹夫人骇然失色,手里的针尖一歪,险些戳到手指:“已经这么严重了吗?那少陵他还回得来吗?”

玉婵轻轻摇头:“不知道,或许,他在外头更安全。”

邹夫人点头:“对对对,眼下外头到处乱哄哄的,还是别急着回来的好。”

言罢又想起远在河州的大女儿一家,又忍不住蹙眉道:“你姐夫家是军户,这次征兵,他家兄弟二人想必也要应征入伍。”

玉婵想到雍王此次征兵的目的是要造反,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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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若是从了军,就算能从战场上全身而退,平安归来,日后朝廷平乱难保不会被定为叛贼……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娘,我这就回屋给姐姐姐夫写信,叫他们设法躲过这一劫。明日一早咱们先去将消息告诉里正和三叔公,再去镇上买粮。”

翌日清晨,母女两个按照昨夜商定的那般,先去曹里正和邹茂才家,将将来可能会缺粮的消息告知了他们,请他们尽快将这个消息转告村民。

村民们得知消息后却有些束手无策,一则官府的人刚收缴了一轮田赋,他们家中本就没剩下多少余财,勉强维持生计已是不易,又哪儿来的余钱去买粮。

曹里正将村民们的情况一合计,同各家族老商量,看看大家伙儿能不能设法筹一笔银钱,先买粮到时候赊给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的村民,等到来年恢复耕作,秋收后再偿还。

好在一村子人大多沾亲带故,平日里虽有些龃龉却也拎得清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东拼西凑,凑出来一百八十多两银子。

曹里正再咬牙摸出原先预备着给小儿子娶媳妇的老婆本,添了二十两。

玉婵一合计,现在镇上的粮家受了些夔州动乱的波及,从原先的二两银子一石涨到了四两银子一石,两百两银只能买到五十石粮。

按照夔州发大水那年闹饥荒时的先例,一石粮勉强能供一个成人三个月,一个孩童六个月的口粮。

他们杏花村三十二户,统共一百八十六个成人,一百二十二个孩童,因此要支撑全村人度过接下来的三个月,至少也需二百四十七石粮。

要买到这么多的粮食至少也需花费九百八十八两银。

所以这二百两无异于杯水车薪,这剩下来的将近八百两银子该从何处来?

玉婵想到了黄老夫人给自己的那匣子首饰和魏襄给的那颗夜明珠,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一番思索,打定主意后便将自己的打算同曹里正说了。

曹里正听罢深感她一个姑娘家能如此识大体实属不易,打算将她的功劳告知各家族老,好叫他们对邹家的恩情铭记于心。

玉婵却摇头道:“曹叔,我告诉您就是想要您助我保守这个秘密。对外就称是一个外地的富户,早些年受了村里先辈人的恩惠,为了报答先辈的恩情,给咱们村捐了粮。”

曹里正诧异道:“你家做了这样的好事却不叫村民们知晓,日后叫他们怎么报答?”

玉婵笑了笑:“正所谓树大招风,这乱世之中出风头不见得好。”

言罢想了想又道:“若您真觉得心里亏欠,不如将村东头的那片山头批给我,我打算采些药材。”

曹里正连忙点头:“那座山头本就是座荒山,不值几个钱,你若真想要,回头我多叫几个人帮着你们一家垦出来。”

玉婵颔首道谢,又对他再三嘱咐可以暗中叫人将粮价要涨的消息放出去,但决不可让人知晓他们杏花村还有存粮。

前者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早做准备,以免将来酿成饿殍遍野的惨剧。后者是为了防止有人走漏风声,引来更多人的觊觎。

两人商定后,叫了村里的几个青壮年,赶着村里的骡车去镇上买粮。

一行人兵分三路,几乎将镇上的粮油铺子都光顾了个遍,统共只买到了八十石粮食。

曹里正嘱咐人分头将这些粮食运回村里藏好,又跟玉婵一块儿设法找门路。

玉婵先去陆家将消息传给了陆东家,陆思明也连忙设法托人去外地买粮。

而后她又带着里正登了黄家的门,黄二爷自升了县令之后公务愈发繁忙,已经许久不曾回家了。

玉婵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黄老夫人:“夔州生乱,青神县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您不妨托人将消息递给二爷,叫他千万莫出风头,设法避过去才好。”

黄老夫人靠坐在暖阁的榻上,眯着眼听她说完,撇了撇嘴角轻嗤道:“什么二爷,那是你二哥。外头的事自有他们那些领着朝廷俸禄的大男人顶着,你一个深闺小妇人操的什么心?”

话虽如此,还是转头就嘱咐李嬷嬷派人去给黄二爷传信。

玉婵心知老太太一贯的嘴硬心软,有些窘迫地抿了抿唇,起身亲手为老太太捏了捏肩膀,软声道:“干娘,我……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黄老太太被她这一双小手捏得正舒坦,又听她唤自己干娘,那上翘的嘴角就快压不住了,甭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只要小丫头肯开口,只要她老婆子做得到,她都愿意帮她办到。

老太太抽出帕子掖了掖嘴角,压下心头的这些小九九,吊着眼睨着她故作冷淡地戏谑道:“哦?我还当你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会开口求人。且先说来听听,想求什么呀?”

玉婵想着黄家家大业大,门路总该是有的,于是笑道:“就是想向您打听打听,能不能帮着从外地买到一批粮食。”

老夫人不咸不淡看她一眼:“就这?说说看,要多少?”

玉婵小心翼翼伸出两根手指头,黄老夫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就二十石,也值得你低声下气地求人?”

玉婵摇头:“是……是两百石。”

黄老夫人瞪圆了眼:“两百石?你一家五六口人吃得完吗?”

玉婵有些赧然地笑了笑:“都是一个村的村民大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叫我家吃饱,其他人都饿着吧。”

黄老夫人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睨着她打趣道:“回头赚个大善人的名头,等着人给你立生祠,建牌坊不成?”

玉婵摇头:“树大招风,我没打算以自己的名义捐粮。我能力有限,只不过想图一个心安理得。况且那些粮也不白给,我找里正要了一座山头。”

黄老夫人赞许地点点头,眯起眼儿,示意她继续捏。

“算你这丫头识相,不就是区区两百石粮吗?这都办不到,叫人笑话我们黄家在清泉镇上白混了这么多年。”

黄老太太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再次向玉婵证明了自己个儿的财大气粗,言出必行。

不过三日,便叫人趁着天黑悄悄将两百石粮食运进了杏花村。

曹里正看着满仓的粮,激动得险些哭了出来。

仓里有粮,心里不慌,他们杏花村这下算是有救了。

年前雍王借着各处府衙休沐之际,突然向夔州知府和宜川布政使发难,一举攻下了整个宜川,将所有朝廷驻军收归其下,将宜川境内十三府,二十二州大小官员全部圈禁起来。

就在雍王父子打着清君侧的名号举兵北上,一路高歌攻下与宜川相邻的华州、陵州,准备向着整个陇西发起进攻时,与朝廷派来平乱的威远将军魏准在陵州北面的泾州正面交锋。

大将军身经百战,用兵如神,魏家军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不出半月便将雍王东拼西凑得来的十万兵马打去了半数。

雍王不得不带着手下五万的残兵败将退守陵州。

雍王虽在北面受挫,可他手握着整个宜川和一干朝廷命官,料定魏准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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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南下,一面亲自领兵在北面与魏准僵持,一面命世子萧绰暗中向西联合据守湖广地区的英王萧克。

同时派手下人在夔州大本营变本加厉地征兵征粮。

第56章 提前发动

随着雍王与朝廷的兵马在北面的胶着,征兵也从起初的自愿一步步演变成强制入伍。

整个新年,夔州百姓皆是笼罩在一层阴云中度过。

孩童身上无新衣,妇人头上无钗环,老者碗里无荤腥。

随着夔州征兵的消息四散开来,家中凡有十二以上,六十五以下男丁者或避走他乡,或逃去山间避难。

一时之间十里八乡举目望去只剩下一群老弱妇孺。

粮价更是从年前的四两银子一石暴涨到了如今的十两银子一石。

还没有等到天气暖和起来,已经有不少村民家中已经断炊,家中又无丁壮,妇人们不得不扶老携幼去山间挖野草、刨树根充饥。

这场动乱又不知要持续多久,百姓们就快走投无路了。

杏花村的村民虽不知里正口中那位捐粮的富户便是邹家的二姑娘,却也知晓最先提醒各家囤粮的人便是她,心里对他们一家越发感激。

听说邹家姑娘要上山采药,自发地扛了箩筐锄头上山去帮忙。

玉婵同两个妹妹背着药篓子带着村民们一起上山,在山上发现了蒲公英、苍耳、车前草、金银花等数十种药材,最令她惊喜的是在山顶上发现了一大片野生的三七。

三七的根入药有止血镇痛的作用,尤其对战场上的刀伤箭疮有奇效。

玉婵赶紧取了随身携带的纸笔,将找到的这些草药画成图,请村民们照着图上的样子分头去找。

几日下来,村民们找回来的药材不少,只是其中混入了许多不能入药的杂草树根。

玉婵带着母亲妹妹将这些药材分门别类,该晾晒的晾晒,该炮制的炮制。

至于那批挖回来的野生三七,她更是丝毫不敢马虎,亲自剔除杂质、洗净、晾干,最后再研磨成粉装进罐子里等着配药。

年初黄二爷因为得了玉婵的信儿,早早地称病从任上辞下来,赋闲在家反而躲过了后头雍王的拘捕。

据黄二爷带回来的消息,此时雍王与朝廷的兵马仍僵持在陵州边境。

雍王意图以手里握着的一干朝廷命官的性命做要挟,将朝廷的兵马耗得人困马乏,最后再出城迎击。

这一耗就是一个多月,雍王耗得起,可底下的百姓早已耗不起。

这日玉婵趁着去镇上给黄老夫人请脉的机会见了黄二爷,问他:“您可知晓现在朝廷领兵迎击叛军的人是何人?”

黄二爷不假思索答道:“是威远大将军魏准。”

玉婵想到离家两个多月还未返回的魏襄,又问:“是哪个魏?”

黄二爷手指沾了茶水在檀木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魏”字,

玉婵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此“魏”非彼“卫”,应当不会这么凑巧。

她心存侥幸地想着,又对黄二爷道:“我最近做了一批药,其中就有战场上急需的金疮药。您有没有法子将这些药送到那位魏将军手中。”

她能做的不多,只希望可以通过力所能及的方式默默支持朝廷的军队尽快打赢这场仗。

这样像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才能早日摆脱骨肉分离,忍饥挨饿的日子。

黄二爷闻言,再次对眼前这小女子有些刮目相看了,从前他只道她医术高超,又合老太太眼缘,对她礼遇有加。

如今见她竟如此深明大义又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胸怀,心底对她越发敬重,毫不犹豫将送药的事应承下来。

玉婵与黄二爷约定好七日后来镇上送药,便回到家中继续做起了金疮药。

又过了两日,家里突然收到一封从千里之外的河州寄回来的书信。

这封信是玉婵的长姐玉瑶手书,信上说年前从河州到夔州的官道断了,有大半年没有收到家里的信,不知父母姊妹们过得可好。

上月收到玉婵寄去的书信时,河州也起了兵乱,丈夫和小叔都应征入伍,与家中断了音信,一家人心急如焚。信的末尾还提到她近来被诊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请父母妹妹们千万保重,以待战乱后骨肉相聚云云。

邹夫人双手捧着这封久违了的家书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心中悲喜交加。

喜的是大女儿与女婿成婚多年,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孩子。

忧的是女儿初次有孕,丈夫又不在身边,公婆年事已高,不知她身边可有人悉心照料。

还有女婿罗文这一去,生死未卜,邹夫人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抹起了泪。

玉婵心知母亲担忧姐姐身子,姐夫安危,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正想着如何设法打探姐夫兄弟二人的消息,忽听得外头有人拍着门大喊:“婵妹妹,婵妹妹,快……快救命呀!”

玉婵母女两个急急出去开门一瞧,是秦氏。

秦氏面色惨白,一手拽住玉婵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往外拉。

“婵妹妹,出人命了,快……快跟我走!”

邹夫人听得云里雾里,怔怔望着秦氏道:“亭哥儿媳妇,你先别急,好好说说出了什么事儿。”

秦氏白着脸,急得直跺脚:“是……是恒哥儿媳妇,恒哥儿媳妇方才突然开始嚷肚子疼,怕不是要生了。叫我上你家寻你,快,快跟我走!”

邹夫人愈发不解,也急道:“恒哥儿媳妇要生了,不是应该去找稳婆吗?我家婵姐儿也没生过孩子,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玉婵来不及同母亲解释,回屋取了药箱,叫母亲先去帮忙请稳婆,自己先跟秦氏赶去看刘翠娘。

刘翠娘大着大肚子躺在秦氏屋里的小床上,面白如纸,双手扯着褥子,身子蜷缩成一团,额上大颗大颗地冒着冷汗,感觉自己就快要撑不住了。

看见大姑姐带着玉婵进来了,整个人犹如回光返照般从床上撑起身子双手紧紧抓住玉婵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喊:“婵姑娘救救我!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玉婵看她状况不太好,先安抚了几句,叫她好好躺回床上,再替她检查了身子,见她已见了红,肚子一阵一阵地发紧发疼,猜测她这是临产征兆。

可算算日子秦氏这胎怀了还不足七个月,孩子这么早早地生下来恐怕会体弱多病。

只是事到如今也没了别的法子,只能勉力一试,先帮秦氏稳住情绪,再施针为她减轻些许痛楚,等着产婆过来再行商议。

毕竟她自己没生过孩子,接生这一块儿上她也没什么经验。

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秦氏腹部的疼痛有所减轻,整个人也恢复些精气神,玉婵又叫秦氏上去熬一碗肉糜粳米羹喂她吃下省得真等到发动生产时没了力气。

这年头,外头兵荒马乱的,好多人连口饭都吃不上,更别说肉了。

他们杏花村虽比别处好一些,可肉也是个稀罕物,秦氏家里没有,还是去玉婵家里找邹夫人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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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夫人带着肉和稳婆跟着秦氏赶到时,刘翠娘正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搁在床边让玉婵号脉。

“婵姑娘,我的孩子没事吧?要是……要是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哪还有脸去见家翁、相公,倒不如死了干净。”

说到这里刘翠娘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好不容易有了几分血色的面庞又变得一片煞白。

玉婵忍不住微微蹙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没有对不起谁,你自己的身子比什么都要紧。”

邹夫人呆立在门口,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的女儿,心里也有几分回过味儿来,想到那条族规眼里满是惊骇。

这丫头什么时候背着她爹学的医术,邹家的医术传男不传女,违背祖训那可是受杖责,从族谱上除名的。

她的阿婵从小就最是乖巧懂事,她怎么敢?怎么敢违背祖训做出这样离经叛道之事?

玉婵回头撞见母亲苍白的面容,心知她大概什么都知道了,连忙起身先对秦氏嘱咐了几句,又跟随母亲一同到了门外说话。

玉婵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母亲的冰凉的手指,歉声道:“娘,千错万错都是女儿一人之错,您可千万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邹夫人看着她,眼里满是复杂神色,倏而自嘲一笑道:“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当娘的糊涂,竟不知自己的亲闺女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玉婵心知母亲这回是真的动怒了,喉间一哽,满怀歉意地唤了声“娘”。

邹夫人却双眼发直,抬了抬手,淡声道:“好了,你先告诉我翠娘到底如何了?”

玉婵忙道:“有早产的迹象,目前情况稳定下来了,离发动生产还有些时候。”

原来这翠娘提前发动的原因竟是丈夫被抓去充了军。

说起来,当初雍王征兵的消息一出,秦恒早就跟兄长一块儿被老父亲打发躲去了山中。

偏秦恒离家一个月放心不下自家娘子挺着大肚子在家,夜里摸黑下了山,不想误打误撞跟抓兵丁的官差撞上了。

翠娘挺着大肚子眼睁睁看着丈夫被抓走,又挺着大肚子上门找大姑姐商量解救丈夫的法子,来时还在路上跌了一跤这才有了滑胎的症状。

若非玉婵及时赶到,别说肚里的孩子就连她自身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邹夫人听罢也是一阵唏嘘,心中虽恼怒女儿不惜违背祖训,背着父母偷学医术,却又有些庆幸她关键时刻能够靠着一手精湛的医术救回这一大一小两条人命。

想到这里邹夫人又不禁扼腕叹息,她的阿婵要是个男儿身该多好,说来说去都怪自己肚子不争气,又忍不住深深自责起来。

刘翠娘的症状虽稍稍稳定下来,情况仍有些不容乐观,玉婵要留在秦氏家里看着。

邹夫人想到家里还有丈夫和两个年幼的女儿,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央求秦氏婆媳几个不要将玉婵会治病的事儿声张出去,而后深深看了女儿一眼,有些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玉婵在秦氏房中一等就等到了半夜,秦氏刚按照玉婵吩咐喂翠娘用下大半碗粳米粥。

翠娘忽然感觉腹部一阵抽痛,紧接着将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面色再次变得一片惨白。

第57章 新的生命(生宝宝略血腥介意勿点)

秦氏大惊失色,茫然无措地看向玉婵道:“婵妹妹,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玉婵强自定下心神,见翠娘腹部一阵一阵抽痛,且一阵强过一阵,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便知这是要正式发动生产了,于是叫秦氏多点了几盏灯,将室内尽可能地照得亮一些。

那稳婆上前查看后也道:“快生了,快生了,快去灶房准备热水,对了,还要红布和剪子。”

一时间秦氏婆媳几个忙作一团,找东西的找东西,搬材的搬材,烧水的烧水。

妇人临产前的疼痛是生出孩子前必经的一道坎,玉婵也没有旁的法子,只得扶着翠娘强喂了一碗清粥,叫她尽可能地放松身子。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产房里翠娘凄厉的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一开始稳婆的声音还有条不紊:“用力用力,孩子很快就要出来了!”

翠娘咬着唇,双手死死扣着床板,一张煞白的脸上汗如雨下,双目哀戚地望着玉婵。

“痛,真的好痛!我……我快要撑不住了。婵姑娘,求你……先救我的孩子!”

玉婵手脚发软地握着她的冰凉的手指,竭尽全力地安抚着她:“没事的,再坚持一下,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秦氏看着床榻上痛得快要昏死过去的翠娘,一颗心狠狠地揪着,大气儿都不敢出,回想起自己生孩子那会儿,好似也没痛这么久啊,心底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

果然就听那稳婆突然惊呼出声:“这孩子怎么……怎么脚在下!”

秦氏吓得面色煞白,双膝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玉婵心头也是咯噔一下,这孩子脚在下,这是……这是难产了!

接下来无论翠娘怎么用力,那孩子却似被牢牢卡住,迟迟生不出来。

翠娘痛得昏死了过去,秦氏吓得一脸煞白。

那经验老到的稳婆也是急得满头大汗,转而看向她道:“您看该怎么办?再这么着,大的小的一个都保不住。”

秦氏闻言双膝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言外之意便是问她要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吗?眼下弟弟被抓了兵丁,生死未卜,这孩子可能便是他留下的唯一血脉。孩子要是没了,她都不知道回头该怎么跟秦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保小吗?可……翠娘这个弟媳她虽一直不怎么满意,可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呐。

稳婆再次催促:“保大还是保小?您快拿个主意吧。”

秦氏一脸茫然地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继而又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抓住玉婵的胳膊哀声祈求:“婵妹妹,你……你救救她,救救孩子!”

玉婵此时后背已被冷汗湿透,拢在袖子里那紧紧攥拢的双手不住地轻颤着,为此时自己脑中想到那唯一个可能救下翠娘母子性命的法子而犹豫不决。

“什么时辰了?”她突然开口问道。

秦氏和那稳婆皆是一愣,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破晓的鸡鸣,漆黑如墨的天边泛起鱼肚白。

秦氏颤着声儿答道:“应是卯初了。”

玉婵点点头,算算时辰,从昨夜将将进入丑时到现在,秦氏已经难产了整整两个多时辰了,如今要想保住这一大一小两条性命唯有一条险而又险的法子。

剖腹取婴,这是她在一本从南洋传入的医书上读到过的法子,古籍中也有记载。

只是这法子至今在梁国还从未有人尝试过,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大夫又怎敢轻易尝试。

她再三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将决定权交回刘翠娘手中。

于是她先给翠娘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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