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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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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见他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佯装嫌弃地皱了皱眉:“去了什么地方,身上怎么有一股子血腥气。”

魏襄连忙起身抬起袖子嗅了嗅,虽然方才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不慎沾上了。

他十分抱歉地朝她笑了笑,转身出门叫人送了水进来。

玉婵卧在床上,手里随意地翻动着一本从薛大夫那里借来的医书,耳里听着红木雕花隔扇门之后传出的哗哗水声,脑中莫名浮现他离家前日日与自己被窝里耳鬓厮磨的场景,面颊不由自主地浮起两抹红云。

两人分别的这些日子,她也是生平头一遭感受到了牵肠挂肚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尤其是那日在林中他身披盔甲,臂挽长弓,身骑骏马如天神一般降临的场景,大抵会令她终生难以忘怀。

至于他射出的那支箭本就不是朝着她而来的,她甚至有些庆幸没有提前在那个萧绰面前与他相认,叫自己在关键时刻成为掣肘他的工具。

只是无论这些日子她如何开导他,告诉她自己没有怪他,他都好似始终不肯原谅自己,每晚抱着自己入睡时也不似从前在家时那般抵死缠绵,总是过于小心翼翼,好似捧着一只一碰就碎的器皿。

她正卧在枕上胡思乱想着,耳畔传来哗啦啦一阵出水的声音。

她翻了个身察觉到他搁在外头的里衣,起身趿了鞋绕过格栅门给他送进去。

他正赤身裸体地立在屏风前,手里拿着一块沐巾胡乱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见她进来,神色慌乱地抓起沐巾掩在了自己胸口。

玉婵本打算给他送完衣裳便出去,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反而心生疑窦地睁大了眼睛,直视着他。

“你……把沐巾放下来我瞧瞧。”

魏襄抿着唇,两只手死死捂着胸口,红着脸有些不敢看她。

玉婵见他不动,越发较了真,径直上前一把夺下他手里的沐巾。

没了沐巾的掩盖,那赤裸的胸膛上两道似蜈蚣一般狰狞的刀疤彻底暴露在她的眼前。

“阿婵,我……”

“闭嘴!”

她强忍住心头的酸涩,上前一步手指轻轻拂过那两道狰狞的疤痕,含泪望向他。

“什么时候的?”

魏襄轻轻别过脸去,仍旧不敢看她。

“是……是前几日不当心在战场上留下来的。”

玉婵眸色暗了暗,脑海倏而浮现醒来时见到了那场景,当时他手里正握着那把匕首,刀尖对准的便是自己胸口。

难怪……难怪这些日子他从不肯当着她的面褪去上衣,原来是害怕自己看见他这处伤口。

她仰着头望着他,眼眶一点一点蓄满泪水,泪水滑落面颊狠狠砸在了他的心窝。

他突然有些慌了,一边为她擦泪,一边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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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阿婵别哭,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我真是个混蛋,我又惹了你伤心。”

他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连忙将人抱回了榻上,将她裹进厚厚的锦被中。

他继续哄她,说好听的话给她赔礼道歉。

可这回无论他怎么哄她都不肯止住眼泪,刚开始还只是咬着唇小声啜泣,到了后来变成了头抵着他的肩膀失声痛哭。

他手足无措地搂着她轻轻颤动的双肩,垂下头去亲吻她溢满泪痕的面颊。

从面颊到嘴唇,小心地收敛她的泪水。

直到他长驱直入,准备叩开她的牙关与她唇齿交缠,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

他轻嘶一声,就听她问:“疼吗?”

他这才松开了她,搂着她的脖颈睨着她鲜红欲滴的唇瓣,轻轻点头,随后又摇头:“我甘之如饴。”

言罢又要去吻她,岂料她却微微侧头,躲开了他的唇。

错愕间,她的手指已经落下,爱怜地抚过那两道疤痕:“我是问这里。”

魏襄微微侧头,下巴抵着她的额发,抬手按住她纤白的手指,哑声道:“不疼,这点疼跟阿婵身上受的那一箭穿胸之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傻瓜!”

他听见她含着泪低声斥责了一句,伸出手去想要为她拭泪,却感觉到她的唇贴了上来。

他面色腾地一下涨红,抚在她肩头的手指也蓦地收紧。

“阿婵,别……别!”

话一出口,声音却已变了调。

他的身体绷成了一张弓箭,垂着头看向她,抓起她的胳膊猛地翻了个身,一阵天旋地转。

“阿婵,别这样好吗?再这样下去,我怕……我怕我会忍不住……”

他幽黑的眼眸里浮起一抹欲色,声音喑哑带着几分祈求。

玉婵垂眸瞥向他,目光如有实质地往下,抬高下巴作弄似的轻舔了一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贝齿咬着嫣红唇瓣,眼尾上挑轻轻睨向他。

“忍不住就别忍,我愿意的。”

说完也不顾他的反应牵起他的手指剥开了自己身上那件本就松松垮垮的里衣,挑开系在那纤白脖颈上一段桃红丝带。

他睁大了眼,一双幽深的凤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几乎要被眼前所见的这春雪盛景给激得热血激荡。

早春时候落了一场雪,熏风吹拂,春晖洒落,冰消雪融,化作一片湿润的盎然春意。

春林初盛,春池初涨。

种子叫嚣着破土而出,花蕾争先恐后地盛开,一簇簇,一团团,色彩斑斓,香气馥郁,挺立枝头。

鸳鸯交颈,春莺啼啭。

他们携手穿过春意盎然的雪丘。

他感到热血沸腾,心中柔情万千,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盈,心潮澎湃。

他红着眼抬手安抚地擦过她的唇瓣,垂下头,与她四唇相贴,吮咬厮磨,唇舌交缠,毫不吝惜地叫她感受着自己满腔的热情。

从前二人相对时,他总是亲昵中又带着一丝克制,如今夜这般一发不可收拾倒还是头一次。

她绷直了脚背,手指紧拽他的发丝,浑身上下渐渐染上一层浅浅的绯色,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着原来……从前自以为登峰造极的种种不过是尔尔。

他忽然抬起头,手指拂过她的眉眼,再次试探地望向她。

玉婵咬着唇瞥他一眼,合上眼,长睫不住轻颤着点了点头,她掐在他肩上的手指陷进皮肤,一滴晶莹的汗珠随着她光洁的额前滑落。

魏襄将脸埋在她薄汗的脖颈中,几乎是一动也不敢动,半晌,他才仰起脸来继续含吻她嫣红的唇瓣,耐心地安抚。

这一夜春回大地,冰消雪融,天地间百花绽开,蜂蝶乱舞,采撷花蜜。

刹那间,他想起从前不知在什么地方听来的那几句酸溜溜的诗句。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1】

第65章 春雪盛景

事后,看她半阖着双目,娇喘微微,低垂着眉眼贴靠在他赤裎胸膛上的娇软无力的模样,他不禁又有些喉咙发干,隐隐有苏醒之势,只是终究是顾惜着她大病初愈的身子,没敢肆意妄为,浅尝辄止得到的甜头就已经太多。

他静静拥了她半晌,待到二人皆平复下来,他才起身叫人传水进来抱了她去格栅门后头清理。

玉婵此时本就倦极累极,连抬胳膊的力气也无,见他要帮自己清洗,倒也乐得清闲。

索性闭着眼,靠坐在他怀中,将身子浸在冷热适中的温水中,任他帮着自己清洗。

这样的事他这段时间几乎每日都做,做起来驾轻就熟,叫她感到熨帖舒适。

只是洗着洗着她便察觉到一丝异样来,猛地睁开眼盯向他手的位置,面色唰地涨红,再察觉到一丝异样忍不住惊呼出声,却被他卡住下巴堵住唇。

他不仅吃她的唇,还对她的手指情有独钟,含在嘴里轻轻啃咬。

哗哗的水声自格栅门后传出,似游鱼出水一般欢欣雀跃。

半晌后他才抱着她从浴房里出来,路过穿衣铜镜前,她睁开眼不经意间瞥见身上多出来的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痕,尤其是雪丘之上和脖颈处,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咬着唇暗自懊悔自己做什么不知死活要去勾他,再看那床榻上落下的暗痕,更觉无地自容,好在他似乎也没打算假手于人。

仔细用褥子将人裹了,放在窗前的小榻上,自去收拾,只是他哪里做过铺床叠被这样的活计,折腾了半晌玉婵实在看不下去,自行起身去收拾妥当。

魏襄手足无措地立在她身后,看着她弯腰将那床榻上的被褥铺得平平整整,视线落在她轻轻摆动的臀上,喉结又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心知方才闹了她一场,实在无颜再厚着脸皮上前厮磨,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人按回床前坐好,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肚子饿了吧?我去叫人送些吃的过来。”

玉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气,不多时便见他一手拎着只大大的食盒,一手挽着只塞得鼓鼓囊囊的包袱迈步入内。

玉婵狐疑地看向他,却见他先打开包袱,从里头取出两支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龙凤喜烛点燃,放在案前。

又自食盒中取出一只白玉酒壶两只白玉杯,几样精致的糕点膳食,在桌上一一摆好。

一丝不苟做完这一切,再回头睨向她,那幽深的凤眸里似含着钩子,红烛映照下整个人长身玉立,愈发的俊美异常。

他启唇,深深凝视着她道:“阿婵,过来!”

玉婵心口处漏跳了一拍,看着他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手,起身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只是眉眼含笑地注视着她,牵着她在桌前坐下,又变戏法似的从包袱里取出一身大红绣金绣缠枝纹的喜服,亲手替她穿上,自己也换了相称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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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官的衣裳。

抬手斟满了面前的两只白玉杯,一只交到她手里,一只握在自己手中,看向她道:“你我二人成过亲,拜过堂,唯独少了洞房花烛和这一杯交杯酒,今夜索性便将这两样都补齐了可好?”

玉婵看着他墨如点漆的眸子重重点了点头,将手穿过他的臂弯与他饮了交杯。

他笑着一把抱起她,原地打着转,声音里充满了快慰。

“喝了交杯酒,往后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今生今世,白首不离!”

玉婵一面拿手推他的肩膀,一面嚷着头晕,叫他赶快将自己放下来。

他忙将她放到桌前坐好,往她碗里夹菜。

“尝尝这个玉露糕,是王府里的厨子做的。还有这道酿豆腐也是湖广地方的特色菜。我瞧着你比从前在家时瘦了许多,这些日子多补补,早些养回去才好。”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地自她胸腰处扫过,将她盯得面颊红彤彤。

玉婵埋头扒了几口饭才抬起头来看他:“看我做甚?你不饿吗?我看你也好似比从前黑瘦了不少。”

说完也往他碗里夹了一块水晶肘子肉。

魏襄如临大敌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哦?是吗?”

玉婵视线扫过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红着脸点头。

这些日子他想必日日在外奔波,黑了不少是不假,瘦倒不见得,方才摸到的那腰腹间的块垒,倒像是又比从前……精壮了不少。

魏襄看着碗里的一大块儿肘子肉,却忍不住暗自咋舌。

从前他吃东西总是很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非但绿叶儿菜不爱吃,但凡沾了肥油的肉也不爱吃,自到了邹家算是彻彻底底改了过来。

两个人吃完饭,她才想起来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魏襄见她从醒来到现在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字未提,也没有质问他为何在这里,只问他有什么打算,喉头微哽,他其实很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她和盘托出。

只是她一直不开口问,他也有些不知该从何开始说起。

他有些患得患失地搂着她,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

“再等两日,等你把伤养好,我先送你回家,其余的事再做打算不迟。”

玉婵默默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摇头道:“我身子其实早就没什么大碍了。我听说你打算明日便遣送那些兵丁回乡,我其实可以同他们一道走,这样你想做什么也能放手去做,不必顾及我。”

魏襄闻言颇有些不满地垂下头,轻轻啮了啮她圆润饱满的耳垂:“想什么呢?在我这里,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能比你重要?”

玉婵面颊腾地涨红,突然想到一事忙推开他道:“对了,这回我大姐夫兄弟二人也被抓了兵丁,只是我在新兵营多日却没有打探到他们的下落,他们有没有可能被送去了别的地方?”

魏襄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他们可能去了陵州。”

玉婵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他抬手轻抚了抚她单薄的背,开始同她讲起如今的局势。

“年前雍王叛军占领宜川,北据华州、陵州,在泾州与魏将军正面交锋,落败后退居陵州,一面以城中百姓和朝廷命官性命做要挟,将魏家军逼退了五十里。一面派世子向西联合封地在荆州的英王。可惜……”

玉婵睁大了双眸一脸振奋地望向他:“可惜什么?”

魏襄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可惜英王那只老狐狸也没有立刻答应他们父子二人的请求,而是选择了做壁上观。只命人好酒好菜地招待着雍王世子,却只字不提出兵陵州之事。饶是魏家军再神勇无匹,这样僵持下去,也难免会动摇军心。于是我便决定要推他一把,好教他早些摆明立场。”

玉婵点点头,他此前带兵围剿萧绰便是要逼英王站到雍王的对立面,想起那些令萧绰闻风丧胆的荆州兵马又忍不住蹙眉道:“那你是如何说动英王出兵围剿雍王世子的呢?”

诚如他之前所言,这个英王不是在作壁上观吗?又怎会轻易出兵?

魏襄闻言忍不住笑了笑:“这个英王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嗜赌成性,于是我便同他打了个赌。”

玉婵双眼亮了亮:“赌什么?”

魏襄眸色暗了暗:“他借我两百人的兵马,赌我能不能仅以这两百人在半个月内擒拿萧绰?”

若是能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便自断一臂。

玉婵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两百人?不是两千人吗?”

魏襄有些忍俊不禁地蹭了蹭她的发顶:“两千人是装出来的,从英王那里借到的兵马实际只有两百。”

玉婵又问:“那你是如何骗过他的?”

魏襄垂头贴在她耳边低语:“我叫士兵扎的草人骗他们。”

玉婵恍然大悟:“难怪两日进攻都是在夜里,夜里看不清正好可以混淆视听。”

魏襄赞赏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没想到那个萧绰如此不经吓,我只是略施小计便叫他吓破了胆。”

想起那日的大火,他又忍不住有些后怕,伸手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说起来还多亏了你放的那把火,叫我轻而易举找到了他的窝点。只是放火烧营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冒险了些,下次别做了。”

玉婵点点头,放火烧营实乃无奈之举,若想到天亮之后那些逃兵就会被推出去斩首,她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解决了英王这个后顾之忧,魏家军在北面便可专心对敌,相信以他爹和大哥的铁血手段,不久便能收到好消息。

玉婵在屋里闷了六七日,好不容易叫他同意带自己出去透透风,一早起来梳洗妥当,从他给自己置办的那些新衣中特意挑了一件银红缠枝纹的交领短袄,配一条桃粉洒金百褶裙,外罩一件丁香色滚白狐狸毛的比甲,头簪一枚累丝蝴蝶攒珠钗,耳垂上戴一对儿米粒大小的珍珠,描眉点唇,双颊染上一层淡淡的胭脂。

她揽镜自照,看着镜中那张艳得有些陌生的面容,想到昨夜铜镜中看到了种种,双颊的胭脂颜色越浓,抿抿唇,自袖中摸出帕子准备卸去这过于美艳的妆容。

一只大手自身后探入,将她的小手攥在了掌心,抬眸对上镜中那多出来的一张俊脸,心口猛地一跳,慌乱垂下眼。

他轻笑着从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脸儿露出来。

铜镜中的女子,双瞳剪水,红云飞腮,眉眼间染了几丝初为人妇的妩媚,整个人艳若桃李,色比春花,倒比那新婚时还要艳上几分,看得人简直挪不开眼。

第66章 再见南烛

他心头一热,侧头含住那轻启的朱唇缠吻了一阵,直将人吻得气喘吁吁,衣襟凌乱了方才松开。

她将一张红透了的小脸埋在他怀中,拿指头轻戳着他硬邦邦的胸口,埋怨道:“都怪你,我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他扬唇轻笑,笑得胸腔震荡。

“这有什么?阿婵,你我是夫妻,就该做尽夫妻乐事。我只恨……恨良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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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婵急忙抬手堵住他没羞没臊的嘴,两个人又搂着厮磨了一阵,重新穿戴整齐,用过饭携手出门去。

魏襄才刚扶着她登上马车,正要抬步登车,回头瞥见人群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魏襄先嘱咐玉婵在车上等自己,独自行至街旁的深巷中,那身影方才现身。

来的人是南烛,南烛身为魏襄的暗卫,轻易不会露面,他既露面便说明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南烛带来了一封从陵州寄过来的飞鸽传书。

信上言,半月前魏准带着魏钦与袁旺祖于陵州城外五十里的西北坡与雍王萧让面议交换战俘一事,因双方意见不合不欢而散。

魏准带着人退回泾州的途中却发现身为左路军副将的袁旺祖忽然不知去向,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他从京中带来的三百亲兵。

原来这袁旺祖此行受天子特封,自觉高人一等偏偏在魏家军中处处不受人待见,几次上了战场都被魏准派人护在身后。

他自觉一腔抱负无处施展,本就急于立功向所有人证明他不是靠家姐的裙带关系忝居将领之位。

又见魏准父子退守泾州迟迟不肯发兵,心生不满,私下对着亲信怨怪魏准徒有大将军之名实际上却是个只知退让的怂包。

今日他因见那雍王出城和谈所携兵马亦不过百人,便同手下亲信商议打定主意等和谈结束暗自带了三百亲兵杀他个回马枪。

谁知那雍王身后虽只有百人护卫,可为了以防万一,沿途早就埋好了近千的伏兵。

袁旺祖一行人回去立刻便成了其囊中之物。

魏准得知消息怒骂一声蠢才,却又不能真不管他,连忙命长子先回营伺机而动,亲自领了五百军士前去救援。

偏那雍王设计叫魏准除兵卸甲,不带一兵一卒孤身前去对阵他手下第一高手薛崇山方肯放过袁旺祖。

魏准依言照做,靠着赤手空拳打败薛崇山,从雍王手上救回袁旺祖。

不想才走出去几步,那雍王又出尔反尔,命人追击上前。

两方人马在西北坡附近的山谷里交战,凭借着魏准手底下的五百精兵再加上那袁旺祖的三百亲信对阵雍王千余人本也不是什么难题。

难就难在那袁旺祖被魏准救下后,被吓破了胆,竟带着三百亲兵夺路而逃了。

害得魏准孤军奋战,腹背受敌,最后在手下人的护卫下杀出重围重伤而归。

原本两军在陵州城外僵持两个多月,陵州城中早就快弹尽粮绝,不消多日朝廷的军队便可兵不血刃夺回陵州,进而拿下雍王,平息这场战乱。

可袁旺祖擅自行动不仅导致了主帅负伤,军心涣散,还将魏准原定的计划打乱。

魏家军士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将袁旺祖千刀万剐以正军心,偏他手上握着皇帝亲赐的丹书铁券,奈之若何,魏钦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袁旺祖逃回魏军大营后,也是心虚,连夜收拾包袱逃回泾州城中。

雍王那头也命人到处散播消息说魏准重伤时日无多,实乃天赐良机,正在紧锣密布整顿兵马准备趁机继续向北夺取泾州。

魏襄得到父亲重伤的消息也是怒不可遏,恨不能立刻肋下生翼飞到陵州,先冲进泾州城中抓了那袁旺祖军法处置。

他收起信,回头望向那辆候在巷子口的马车,自己才刚答应过要亲自送她回家,岂能半途扔下她去陵州?还有昨夜她见自己同意今日带她出门散心时眼中的欢喜……

他攥紧了拳头,实在不忍叫她失望。

他收敛了浑身戾气,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自街边一个卖小食的铺子里买了两包糖渍青梅重新登上车。

玉婵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包,有些狐疑地看向他问:“出了什么事吗?”

魏襄垂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无事,我听人说这时节报恩寺的梅花开得最好,咱们先去赏花可好?”

玉婵点点头,手指捻起一颗沾满了糖霜的青梅送到他唇边,见他蹙眉忍不住打趣道:“尝尝嘛,很甜的。”

魏襄将信将疑地张开嘴将梅子含入口中,轻嘶一声,捂着腮帮子看向她。

玉婵捂着脸笑得双肩一颤一颤,正笑得不能自已被人抓了双肩掰过脸去,滚烫的唇贴上来,一颗酸溜溜的梅子渡到了自己口中。

她含着梅子脑子里晕晕乎乎地想,这开了荤的男子果然不能轻易招惹。

一吻结束,她抬手理了理微微凌乱的鬓发,面色酡红地望向他。

“说说吧,到底出了何事?”

魏襄垂头对上她清澈如水的双眸,突然有些不忍心骗她。

“陵州那边出了点事……”

玉婵轻轻蹙眉,轻叹一声坐直了身为他整了整衣襟道:“你去吧,叫人送我去渡口便好,说不准还能赶上我那群夔州的同乡。”

魏襄眸色一沉,拦在她腰肢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抱歉,我又失信于你,我……”

玉婵抬手堵住他的唇,轻轻摇头道:“没有。”

说着微微侧身掀开车帘望出去:“你看,从这个地方看出去,正好可以看见报恩寺的梅花,还不用同人去挤,多好。”

魏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出去,正好可以远远眺见报恩寺半山坡上那片红梅,早春天气,春寒料峭中天地间一片萧索,唯有那红梅一片似锦如霞在云雾缭绕的半山腰上绽开……

他的目光从那片红梅上调转到她白皙美丽的侧脸上,静静陪着她眺望了片刻。

片刻后玉婵收回目光,放下车帘,往外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赏过梅了,快走吧。”

魏襄有些无奈地轻笑一声,伸手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急什么?送你去渡口的这点工夫还是有。”

两人先回了客栈收拾行李,玉婵随身带来的行李只有那只药箱,倒是魏襄给她置办的那些衣裳首饰太多了带不走,只得挑了几身不打眼的带上。

从房中出来时,她已换下了早上出去时穿的那身行头,换了件男子样式的棉布袍,发髻也改了样式,面上妆容洗净,犹觉得有些不够,抬手要往面上抹些炉灰,被魏襄制止了。

“别担心,这次回去定能平安到达。”

玉婵望着他幽深的双眸,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跟着他安安心心上了马车。

从荆州城东到平津渡口坐马车也不过一个时辰便到,赶路的行人或许会嫌这一个时辰的路程太长,对一对惜别的眷侣而言,却恨这一个时辰的工夫太短。

两人相互依偎着看着官道旁不断变换的早春景象,什么话也没说,很快便到了渡口,正好赶上那批从夔州来的兵丁即将登船。

玉婵掀开车帘看向那熙熙攘攘的渡口,认出了被挤在人群中的秦恒和赵阿翁。

她回头看了眼魏襄,极力朝他扯出一丝笑:“我该走了,你多保重……”

刚要起身手腕被他扣住,他攥着她的细腕倾身过去,将人压在了车壁上,垂头含着她的耳垂低声道:“小没良心的,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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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走了,竟没半点舍不得?”

玉婵红着脸侧着头被他说话时吐出来的热气弄得心痒痒的,捂着耳朵小声嘟囔道:“我……哪儿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只是怕再耽搁下去船赶不上了。”

魏襄揽着她的腰肢,垂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你放心,船在那处跑不了。梁五办事不利,这回我将南烛给你,有他在旁人近不了你的身。”

玉婵微微一愣,想起南烛便是从前跟在他身边神出鬼没那个暗卫,再想到他一双眼睛冷冰冰盯着自己,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算了吧,这回我跟着这么多人一路同行挺安全的,那个南烛还是留给你好了。再说梁五,他没错,是我另有更重要的事交代他去做,叛军来时他才不在的。”

魏襄无奈摇摇头:“梁五的事且先不论,至于南烛,你是不是有一些怕他?别怕,南烛他其实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但胜在身手了得,有他在你身边我也能安心一些。”

听他这样说玉婵便也不再推辞,仰起脸在他唇上留下一吻,细细叮嘱道:“我将药箱里的药都留给你了,遇事别逞能,小心为上。”

魏襄点点头,伸手握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最后将从萧绰手里取回的那把匕首再次给了她。

夫妻两个在渡口正式分别,他坐在马上目送着那艘载着她的船远去,直到那船彻底消失在天边才策马扬鞭西驰而去。

自登船起,玉婵便感觉到十步之内有一道黑影在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她对魏襄身边的这个暗卫不甚了解,只知他性子冷淡不爱说话,身手过人却又鲜少露面。

他穿着一身破衣烂袄坐在一群兵丁中间,脸上抹着黑灰,头发也有些乱蓬蓬的,远远看起来倒似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兵丁。

无论是她帮着赵阿翁生火烧饭还是同秦恒说起翠娘母子的情况,抑或是给那些水土不服的兵丁治病时,只要微微侧头,总能瞥见那道孤独的黑影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身后。

第67章 小惩大诫

他不说话玉婵也不敢主动上前与他交谈,只偶尔从赵阿翁那里取了些新鲜的饭食放在距离他五步之外的甲板上叫他吃。

他倒是不似他那位主子那样挑剔,给什么都吃。

几日下来玉婵发现他好似格外爱吃炭火上炙烤出来的肉食。

这日她帮着赵阿翁一起将一只临行前从集市上买来的羊腿收拾干净,抹上盐巴架在烧得旺旺的炭火上烤。

他便难得地同那些百无聊赖的兵丁一起蹲在距离他们几步之外的甲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翻动烤架。

那模样就跟玉和看见烤芋头差不多。

玉婵开始有些相信魏襄说的那句话,这个南烛虽然看着个头比魏襄矮不了多少,可骨子里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于是她渐渐也没那么怕他了,待到羊腿烤好,拿刀割下烤得外焦里嫩的一块儿给他送过去。

南烛接过她递过去的肉骨头,一言不发蹲在原地吭哧吭哧吃了起来。

玉婵在他三步之外的甲板上坐下,试探着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少年人继续埋头啃着手里的肉,半晌才冷冰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玉婵微微诧异地看向他,看清他尚带着几丝稚气的眉眼心底突然升起些异样感觉,察觉到他穿在外头的那件袄子肩膀上破了个大口子,里头的棉花都露了出来,于是向他提议道:“你的衣服破了,不如换下来我帮你缝好。”

南烛抬起头冷冷地瞥她一眼,摇头,抱着剩下的那块羊骨头继续啃。

玉婵看着他越发冷峻的面容,轻轻呼出一口气,问道:“他让你跟着我,你很不高兴吗?”

这下南烛啃骨头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微微侧头看向她道:“陵州……危险。”

玉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雍王此时正在陵州,魏襄抓了雍王世子,又孤身一人前往陵州无异于自投罗网。

南烛的职责本是护卫魏襄的安全,此时竟大材小用被派来送自己回家,他会不高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三日后载着他们的那艘大船终于靠了岸,一群人从船上下来,再次踏上返乡的故土,都忍不住有些泪眼婆娑。

他们都只是些普普通通的村民,此次被抓去充军上了战场也是被迫冲在最前头充当肉盾的那一波,就没想过还有机会全须全尾地活着回来。

下了船再行个三五日便能重返故土,众人面上一扫来时的阴霾都变得欢喜不已,纷纷去河边打水沃面,生火做饭,准备吃了这一顿再继续赶路。

玉婵在河边拧了帕子擦干净脸,微微侧头看着那水中倒映着的少年孤影,起身走到他身侧,将一只重新注满的水囊递给他。

“你想去陵州对吗?”

南烛面无表情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囊,拧开仰头饮了一大口,继续面无表情盯着水面道:“不能……离开。”

他答的是不能,并非是不想。

玉婵轻轻拨了拨挂在腰间的荷包,那里头装着的是他赠的那枚玉挂。

她盯着自己水面的倒影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我与你同去,可好?”

既然南烛收到的指令是片刻不离地送她回家,那她先同南烛一道去一趟陵州,确定他无事再回家不也是一样的吗。

再说她是大夫,或许到了战场上也能派得上些许用场。

她如此想着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想却遭到了对方毫不迟疑地回绝。

“陵州……危险。”

他依旧只是冷冰冰地重复着那几个字。

玉婵无奈轻叹一声,抿了抿唇仰头望向他:“危险的时候不是有你在吗?你身手那样好,难道还不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

激将法虽然老套,却似十分奏效。

南烛好似被说服了,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毕竟腿生在玉婵身上,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南烛的职责是保护好她的安全,而非阻拦她的去向。

最后玉婵写了一封家书托秦恒带回去,向父母报平安,并同他们保证自己定会安然无恙地返回,叫他们别担心。

另外又从包袱里摸出一只魏襄在荆州给她打的金钗给了赵阿翁,大家萍水相逢,相识一场,赵阿翁又从那郑参将手里救过她一命,分别之际她没有别的能报答的,唯有这一点身外之物能派得用场。

赵银山家中本就穷得快揭不开锅,又逢此战乱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感激涕零收下玉婵的谢礼,同秦恒一道在河边与他们分别。

再说魏襄一路日夜兼程赶到陵州城外魏家军大营驻扎处,恰逢雍王带人阵前挑衅,他大哥魏钦领了兵马前去与他对阵。

他在父亲身前老臣范忠的带领下见到了自那日和谈归来便一直昏迷不醒的父亲。

魏准今年年初刚过五十五寿辰,平日仗着自己一副健壮如虎的武将身体,压根不把小伤小病放在眼中,沙场征战三十多年,建立的功勋无数,却也落下了一身的伤病。

此次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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