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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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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抬眸盯着她苍白消瘦的面颊,轻叹一声,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带将人拽进了怀里。

白若歆在他怀中轻轻挣扎了一下,被他的两条胳膊死死压着动弹不得,鼻尖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忍不住红了脸,垂着头喃喃道:“殿下若有兴致不妨去找两位妹妹,臣妾,臣妾身子不便……”

萧胤垂下头在她眼角留下轻轻一吻,手指轻抚着她纤弱的肩膀道:“孤说了孤今夜哪儿也不去,孤与太子妃一道守在这里等着咱们的乾儿醒来可好?”

白若歆微微侧头避开他说话时扑洒在面颊的热气,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留下便留下,殿下能不能先放开我?”

萧胤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喉咙里发出两声低低的轻笑,非但没有放开,甚至还将温热的大掌紧紧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不是会不舒服吗?孤这样抱着你会不会好一些?”

白若歆抿着唇点头,放软了身子,柔顺地卧进他怀里。

三日后,玉婵奉王太后旨意前去东宫慰问太子妃母子。

皇长孙萧乾正躺在窗前的摇椅上看书,太子妃坐在他身侧的圈椅上做针线,时不时抬起头笑吟吟看向他,问他口渴不渴,若是觉得累就先歇一歇。

萧乾总是懂事地摇摇头,也劝母亲多出去走走不必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

白若歆看着儿子那张依旧有些苍白的小脸,眼眶一红,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萧乾如今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却因是皇长孙自幼便备受瞩目,受到的重视比别人多,开蒙比别人早。

在其他兄弟还在摸鱼爬树,捉弄太监宫女,父母面前撒泼打滚儿时,他便开始读书习字了。

皇帝对这个早慧聪颖的皇长孙是打心底里喜欢的,给予他的优待也比其他兄弟多,自然而然地也引来了更多的明枪暗箭。

从前次险些被太监手里的热茶烫伤到这回被蛇咬绝不是意外两个字就说得清的。

白若歆这个做母亲的觉得很是心疼,很多时候她倒宁愿儿子没有那么聪慧,抑或是没有皇长孙这个身份,又或者她干脆没有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这样她的孩子也就不必承受同龄人十倍百倍的辛苦。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红了眼,春信带着玉婵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太子妃,周医女来了。”

春信轻咳了两声,低声提醒。

玉婵上前一步朝着太子妃与皇长孙行礼。

白若歆连忙起身上前,双手托起她的胳膊将人扶起来,带着她走到萧乾身侧,对他道:“乾儿,这位便是前次抓住那条银环蛇救了你性命的周医女,按照辈分你可以唤她一声……婶婶。”

玉婵慌忙垂下头,口称不敢当。

萧乾有些好奇眨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着她,随即粲然一笑,甜甜地对她唤了声:“婶婶。”

玉婵红着脸摇头道:“太子妃还是莫要打趣我的,我……我先替皇长孙看看伤口……”

白若歆瞧着她含羞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掩口轻笑着对儿子道:“好了,婶婶这个称呼私底下喊喊就成了,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唤周医女的好。”

萧乾点点头,脆生生道:“儿子省的。”

玉婵又红着脸上前,蹲下身轻轻卷起皇长孙的裤管,揭开绕在足踝上的白布瞧了瞧。

伤口处还有些红肿,足踝还有些淤血,不过比前两天瞧着好多了,于是给他重新上过药包扎好,嘱咐他卧床静养,清淡饮食。

萧乾心底对这位温柔能干的医女婶婶很有好感,人还没走便问她下一回什么时候再来。

玉婵笑着应答:“只要小殿下需要,随时都可以。”

言罢又转过头来注视着太子妃那略微有些瘦削的苍白面颊道:“娘娘,我瞧您最近面色也有些不好,我替您也瞧瞧吧。”

白若歆微微颔首,带着她转去了一旁的格栅门内。

玉婵观她脉细无力,有些气虚之症,可胜在身体底子是好的,若坚持服药应不至于在三年前小产之后无法再次诞育子嗣。

白若歆见她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朝格栅门后的那道小小身影望了一眼,低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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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姑娘,可是我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玉婵摇摇头,将白老夫人的嘱托与自己内心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恕我直言,娘娘的身子除了近来为皇长孙之事操劳有些气虚并无大碍。莫非是太子……”

白若歆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太子素来以体弱多病著称,她会这样猜测也是合理的。

然而对上她那带着几丝担忧的澄澈目光,白若歆觉得自己不该欺骗她,于是出言为太子辩解了一句。

“邹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太子之间不是身子的问题……”

玉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夫妻之间若非身子有问题,那便是心里有问题了。

她想起方才跟着春信进门时在廊下瞥见的那位腹部微微隆起的美人,心中微微有些酸涩。

白若歆却是自嘲一笑,摇摇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今日你也是来得巧,魏家那小子今日一早也来了,此时正在隔壁长信堂同太子说话呢。”

玉婵闻言忍不住悄悄红了脸,起身抱起药箱就要告辞。

白若歆拉着她的胳膊道:“诶,急什么?来都来了,留下来用过饭再走不迟。”

长信堂内,萧胤指着一道昨日从潭州发回的急报道:“这个郑图文到了潭州竟直接调兵镇压流民,非但没能平息民怨,还激起了更大的矛盾。简直愚不可及……”

魏襄蹙眉盯着那封奏报道:“兄长打算派谁过去?”

萧胤凝眸沉思了半晌,忽而撑着膝头起身道:“你可听说过现任吏科给事中章崇之的名字?”

魏襄点头:“这位章大人从前还写过奏本弹劾陛下拨银修缮宫殿之事,倒也称得上……铁骨铮铮。”

萧胤闻言忍不住轻轻勾动唇角:“这位章大人出身寒门,一向嫉恶如仇,爱民如子,兢兢业业二十余年,好不容易从七品的知县做到六品的户部主事,却因一封弹劾陛下的奏本惹得龙颜大怒,一朝被革职查办赶回了老家。如今这个七品的吏科给事中也是陛下看高家人近年来行事愈发嚣张,才网开一面又请出了他这尊铁面金刚来镇压。”

魏襄手指在茶碗边沿轻轻摩挲了一下:“这样说来,这位章大人倒当真是高家人的克星,放眼整个朝中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萧胤轻笑着点点头:“正是,只是有一点。这位章大人性情太过刚直,这些年也没少受同僚排挤,明里暗里吃了不少的亏。所谓过刚易折,我怕他此去潭州饶是侥幸把事情平息了,回头再把自己折进去了。”

魏襄起身拱手,郑重道:“兄长说的是,臣愿为章大人此行保驾护航。”

萧胤皱着眉沉思半晌,轻叹一声点头道:“少陵,我本不欲叫你再度犯险。只是眼下除了你,我也想不出还有谁可以胜任的了。只是此去潭州,必然又是凶险万分,除了南烛,我再将暗影指派给你,这次定要毫发无损地回来。”

魏襄点头,想到自己这一趟出去,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正要托太子妃对玉婵关照一二,就听外头小内侍隔着门板轻声问:“殿下,周医女来了,太子妃在东暖阁设了宴,问您多久过去。”

太子意味深长地朝魏襄看了一眼,朝门外应了声:“立刻过去。”

魏襄胸口处忍不住猛的一跳,抬步欲走,见太子还在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忙收回脚步,硬着头皮对着他拱手道:“兄长,若我此行能够顺利返回,请兄长允准我进五城兵马司。”

太子微微有些诧异地挑眉,含笑看着他问:“你平素不是最不喜受人束缚吗?怎么突然想进五城兵马司了?”

魏襄摸摸鼻尖,有些局促地垂下头,喃喃道:“我从前孑然一身,自是不在乎那些虚名。可我……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就想好好混出点名堂来,不至于叫她将来在人前抬不起头。”

第105章 接近真相

太子看着他,心底涌起一种类似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好,回头等你从潭州归来,我再送你们一份大礼,就算是给那姑娘的聘礼了。”

东暖阁的这顿饭吃得……叫玉婵有些难以下咽,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只是那一家三口看她与魏襄的眼神叫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魏襄呢,旁若无人般地一个劲儿往她碗里夹菜,她朝他使眼色叫他收敛一些,他偏不听,还故意贴近她耳畔小声嘀咕。

“我疼我自家媳妇怎么了?”

调戏完小媳妇又回过头对着太子夫妇像模像样解释道:“叫兄长嫂嫂见笑了,我家阿婵性子腼腆……”

玉婵在桌子底下用脚尖踹他,他便顺势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按压那么一下。

玉婵红着脸瞪他,他厚脸皮地朝她笑。

太子妃探究的眼神投过来,玉婵觉得自己脸热得都快赛过刚出炉的螃蟹了,偏他还一本正经没事人一样。

太子见状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甘落后之心,伸手夹起一块儿芙蓉糕放进太子妃碗里。

太子妃红着脸轻咳了两声,示意他不必如此。

太子权当作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

皇长孙萧乾将这一桌子大人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里,只看破不说破,小大人一般招呼玉婵别客气。

饭后,太子将老婆孩子都带走了,留小两口话别。

玉婵还在为方才席间他那旁若无人的轻浮举动微微气恼,见他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想逃,起身假借屋子里闷要去开窗,却被他抓着手腕一把按回了腿上。

玉婵轻轻拿手推他:“做什么?外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魏襄抬手捏了捏她微微泛红的面颊,忍不住轻声一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喃喃道:“怕什么,只是走之前想好好抱一抱你,不做什么。”

方才席上他喝了些酒,说话间那丝甘洌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独有的男子气息一下一下扑洒在她的颈侧。

玉婵心有些慌,轻轻扭动身子,低声问:“你要去哪里?”

魏襄抓起她的手亲了亲,同她说起自己要去潭州的事。

“宫中的事远比你想的复杂,我不在时千万莫要轻举妄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

玉婵闷闷地点点头,他又似有些不满地张嘴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嗓音低低地缠着她问:“此去不知多久能回,会不会想我?嗯?”

玉婵垂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面颊,对上那双点漆般的黑眸,心口处又是一阵悸动,她双手捧住他微微发烫的面颊,将额贴着他的,轻声道:“那你此去多加小心,我给你的药随身带着。若是再敢带着伤回来,抑或是……在外头招惹什么杂花野草,我必不饶你!”

魏襄轻笑着点头,扯了她的手揣进自己心窝。

“阿婵日日陪着我,怎会再有劳什子杂花野草?”

玉婵指尖触到滑溜溜的一块儿,熟悉的触感,唰地涨红了脸,用力将手抽回,却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映着自己的越来越近的一张小脸。

他的花样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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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亲她也是,手上不规矩,揉面团儿一般,揉得人全身发软。

最后她是红着脸走出那间东暖阁的,连春信过来打招呼也不敢抬头。

十月里王太后病了一场,许是人上了年纪,白日里陪着皇帝在草场上看小皇孙们蹴鞠,多坐了一盏茶的工夫,夜里回到宫里就发起了高热。

正在值房里当差的朱院判亲自赶过去看了,开了药,扎了几针,第二日烧退了,整个人却变得病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玉婵与姚扶风两人便轮流日夜寸步不离地值守在她身侧。

这日轮到玉婵为王太后守夜,谁知她老人家睡到下半夜突然又发起了高热,还伴随着腹部疼痛,呕吐不止。

玉婵见她舌苔白腻,脉沉而紧,判断是上回蹴鞠场上外感风寒引发的肠胃不适还未痊愈,取银针刺入足三里,天枢等穴位,为她减缓不适,而后又为她推拿腹部,帮助肠胃运转。

待到她老人家面色稍缓,不再腹痛呕吐,安安稳稳躺回床上,又同桂嬷嬷一道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侧。

桂嬷嬷见她忙前忙后大半夜未合眼,便提议她去一旁的小榻上歇一歇,有事自己再叫她。

玉婵怕王太后的病情反复,坚持要与桂嬷嬷一道守着。

有玉婵一起守着,桂嬷嬷的确也安心一些。

她为太后净面,擦拭手心,盖被,喂水喂药,桂嬷嬷都看在眼里,这些事以往婢女们也会做,只是鲜少有人能像她这般耐心细致。

天快亮时,床榻上的人清醒了过来,看着守在榻前的二人,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先是对桂嬷嬷道:“睡了一宿有些饿了。”

桂嬷嬷忙起身转去小灶房命人给她准备吃的。

等到寝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了,王太后才撑着床榻起身盯着她因为一宿未睡而泛出青黑的眼圈问:“哀家这病了一场,也懒怠同你们猜来猜去兜圈子了。说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进入寿康宫,先是甜言蜜语将小郡主哄得团团转,又是熬更守夜伺候哀家这个病老婆子,到底……是为什么目的?”

玉婵闻言双膝一软在她床前扑通一声跪下,自怀中摸出贴身揣着一方手帕递了过去。

“太后娘娘可认得这个东西?”

王太后盯着那枚被她小心翼翼包在帕子里的东西,不由得目光一滞,声音冷冷道:“这是独属于太原王家的暗器,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玉婵恭恭敬敬垂首应答:“是十多年前有人在我祖父失踪的山崖前寻到的。”

王太后眯了眯眼,命她抬起头来叫自己好生瞧瞧。

玉婵依言微微抬高了脸迎向她探究的目光,片刻后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恍然大悟般的惊诧。

“难怪哀家头回见你便觉得有些莫名的眼熟,周医女,不对,哀家应唤你邹医女才对。大胆!你可知欺君何罪?”

玉婵诚惶诚恐答道:“民女自知罪不容赦,可这些年来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我家人行动,甚至设下圈套害我父亲入狱。民女斗胆猜测此事与当年祖父离奇失踪一事定也有所关联,是以千方百计想要进入寿康宫便是想当面向您陈情,找到祖父下落,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太后闻言微微蹙眉,撑着床榻重重咳嗽了两声,正要说话,忽听得门外传来桂嬷嬷的诘问声。

“谁?”

“桂嬷嬷,是我。”

“姚医女,你站在门外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方才……方才家父托人给我传信母亲替我做了几身冬衣,叫我得空过去取。特来……特来向太后娘娘告假……”

王太后闻言先是垂头看了玉婵一眼,而后隔着门道:“桂嬷嬷,你先领着姚医女去门外候着,稍后哀家还有话要问她。”

待到桂嬷嬷领着姚扶风退出去了,王太后才重新将两道犀利的目光投到玉婵身上,语气生硬道:“这宫里头你待不得了,要想活命,立刻就走。”

姚扶风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玉婵的背后便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心底升起强烈的不祥预感,心知若继续留下很快便会大祸临头。

可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到最有可能知晓当年真相的人,真相近在咫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多少有些不甘。

听王太后方才叫自己走,心知她是打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于是大着胆子膝行到太后身前,朝着她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求娘娘告知祖父下落,他老人家到底是死是活?”

王太后半眯着眼注视着她额上磕出来的红印问:“你怎知当年之事就不是我王家人所为?”

玉婵摇摇头,如实道:“直到方才民女都拿不准,是以只能赌上一赌。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太后娘娘心中或许对民女仍有些成见,却从未真正为难过我。就算方才民女斗胆说出当年事,您也没有想过杀人灭口。天底下唯有心怀坦荡之人才能做到如此坦然……”

王太后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是了,早知道你这丫头入寿康宫是不怀好意,哀家就不该对你心慈手软。若是知晓当年真相势必会再度掀起一场滔天巨浪,甚至令你和你的家人性命难保,你还要执着于此吗?”

玉婵闻言身形一颤,随即又攥紧了手指,强作镇定道:“就算不去探究,当年之事亦如一把虎头大刀时时刻刻悬在我们一家人的头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既然如此,不如彻彻底底查清楚弄明白,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王太后听着她一字一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面上神色由起初的不以为然逐渐转为惊诧,再到后来竟有些欣赏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娃了。

晨光熹微中,迈入耄耋之年的老妇人佝偻着腰身静静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单薄身影,半晌才终于点点头。

“哀家会派人送你出宫去寻你的祖父。记住了,前路是荆棘也好,是坦途也罢,你都必须自己承受。”

玉婵闻言抬起头来,头一回如此肆无忌惮地注视着面前这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再次朝着她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太后娘娘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民女去了,也请娘娘千万珍重身体!”

姚扶风是高贵妃放在寿康宫的眼线,事情很快便会传入高家人,甚至是那位陛下耳中。

是以当黄昏时分高贵妃带着宫正司的人气势汹汹地闯入寿康宫的大门时,王太后却丝毫不觉得意外。

她盘腿坐在榻前,手指拨动着佛珠,掀开眼皮,一双灰白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扫过这乌泱泱一屋子人,漫不经心地问:“哟,今儿什么日子?怎么连贵妃娘娘和宫正司的人都出动了?”

第106章 再次出发

高贵妃冷眼朝她身后左右看了看道:“臣妾听闻太后宫中混入了一个欺君罔上的贼人,为了保证太后安危,特意命宫正司的人过来盘查。”

王太后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了跟在高贵妃身侧的姚扶风身上。

姚扶风心头猛地一跳,缩着脖子躲到了高贵妃身后,就听太后冷冰冰的声音自头顶处传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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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宫里有没有欺君罔上的贼人不得而知,背信弃义、吃里扒外的小人倒是不少。贵妃要不要命宫正司的人也一并查查?”

高贵妃面上的笑容一僵:“您说笑了。臣妾要抓的是那个冒领他人身份,处心积虑混入宫中的夔州周氏女,其余人等并不干我事。”

随即对身后人摆了摆手,命她们里里外外四下去搜。

桂嬷嬷见那些人在太后寝殿内东翻西找,心中不忿道:“贵妃这是何意?拿人就拿人,何苦借着拿人的名头给太后娘娘添堵?”

王太后朝她摆了摆手,语气平静道:“诶,桂嬷嬷,贵妃娘娘这也是例行公事。叫他们好好翻吧,找吧,最好将哀家这宫里翻个底朝天才好,省得回头再有人污蔑哀家窝藏逃犯。”

寿康宫不大,统共也就那么几间屋子,宫正司的人很快便搜完了,留下里里外外一片狼藉。

高贵妃脸上有些挂不住,眼神怨怼地看向王太后道:“皇宫大内,素来守卫森严,若无出宫令牌,就是插翅也难飞,还请太后娘娘告知那周氏女下落。”

王太后依旧岿然不动地坐在榻前,闻言只是盯着高贵妃冷冷道:“听贵妃娘娘的意思倒似哀家同那罪人是一伙儿的?”

高贵妃面色一白,喃喃道:“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门外有小内侍托长嗓音禀报道:“陛下驾到!”

话音刚落,一身鸦青道袍的明德帝已经出现在了殿门前。

“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如此大张旗鼓闯入寿康宫所为何事?”

满室宫人齐刷刷跪了一地,高贵妃疾步迎上前,朝皇帝俯了俯身,带着几分急不可耐道:“陛下,女医署送入宫的那个周氏女竟敢假冒他人身份混入宫中,臣妾……臣妾猜测她身后必然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或许是混入宫闱的刺客也未可知。”

明德帝一听刺客两个字,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坐在上首的王太后冷笑一声道:“刺客?贵妃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桂嬷嬷顺势开口:“陛下,贵妃娘娘方才命宫正司的人将寿康宫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没寻到人便罢了,竟还怀疑到了太后娘娘头上。陛下也容奴婢说句公道话,这人是女医署选的,叫她入寿康宫也是陛下的意思,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咱们娘娘头上呀……

皇帝越听将两道浓眉皱得越紧,话音落便见王太后又是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咳得好似要将一颗心肺都给吐出来一般。

桂嬷嬷忙起身为她抚着胸口垂泪道:“太后娘娘,您老人家还在病中,可千万要保重身体,为了这些事儿不值当……”

高贵妃闻言眼角一抽,仰头看向皇帝,却见皇帝恼怒地皱皱眉,严厉的目光中闪出两道寒芒。

“胡闹!医女身份有异,便叫宫正司的人去查女医署,查太医院,查当初核定医女身份的人。寿康宫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来兴师问罪?”

高贵妃闻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刚声泪俱下地喊了一声“臣妾冤枉呀”,就听皇帝又道:“既然贵妃脑子不清醒便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后宫之事暂时交由贤妃处置!”

这一回明德帝是真的动了怒了,任贵妃怎么求情都无动于衷。

高贵妃哭着被人拖回了翊坤宫,关起门来乒铃乓啷砸了一通东西,狠发了一通脾气,自然心有不甘,悄悄命人给宫外父兄传信,叫他们立刻动用人脉去搜捕那个邹家女的下落,定要在官兵之前抓住她。

太子是在夜里返回东宫时收到的消息,得知玉婵在宫中身份暴露,高贵妃带着人去闹了一通寿康宫,所幸并没有抓到人,便猜测是王太后秘密派人将她送出了宫。

魏襄此时人在潭州,必定也是凶险万分,他有些举棋不定,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把宫里的消息告知他。

太子妃白若歆对白日里宫里发生的事也有所耳闻,她十分担心玉婵的安危,借着送甜汤的机会进入太子的书斋,见他正双眉紧皱盯着挂在墙上的一幅梁国地势图,两道目光死死落在东南角的潭州。

便也猜到他在担心什么,忍不住开口问:“少陵那头可有什么消息?”

萧胤回头看了眼妻子手里端着的东西,抬眸将视线挪到她烛火映照下那张含了几丝隐忧的美丽面容上,轻轻摇头。

“自半月前那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后便杳无音信。”

太子妃闻言忍不住黛眉轻蹙,转身轻轻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案上。

“臣妾知晓,殿下必定担忧少陵和章大人安危。潭州一事关系重大,可……邹姑娘的安危也同样不容有失。臣妾准备明日入寿康宫拜谒太后,若是侥幸能从太后处获悉邹姑娘下落,臣妾认为还是应当同少陵知会一声的好。少陵对邹姑娘的心,想必殿下也看得出……”

太子看着她,凝眸沉思了半晌,原本他比较偏向于暗中派人去打探玉婵下落,确保她平安后再设法通知魏襄,省得叫他分心,陷自己于险境。

可此时听太子妃这样说,不由得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

再说魏襄一行这一路走得也是不可谓不坎坷。

章崇之章大人此行领的是监察御史的差,出行前更是感激涕零拍着胸脯在皇帝与太子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势必要查清楚潭州一案的来龙去脉,否则便提一个人头回去复命。

太子对这位章大人的暴炭行径十分无奈,越发庆幸有魏襄同行。

可怜太子一番苦心,章大人起初却并不怎么领情,十分不理解太子为何要派自己的废物表弟同行。

一路上对魏襄贪图享乐的种种行径也是十分看不顺眼,默默记在心底,等着改日回去再参他一本。

魏襄呢,却好似对这位章大人的异样目光习以为常,依旧是我行我素,所到之处有驿站不去,偏偏要挑最好最贵的客栈酒楼。

马非千里马不骑,车非四驾不坐,每日好吃好喝,大把大把往外花钱,不似出去查案倒似出去游玩。

偏偏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钱,同行之人除了章大人以外似乎都十分庆幸有了这位冤大头,叫他们一路上不知少了多少风餐露宿之苦,这就叫章大人有苦难言。

前半段路倒也称得上风平浪静,直到这夜他们到达中途的临水县后,依旧夜宿在城中最气派的客栈中。

章大人一面鄙夷魏小公子奢侈成性,一面享受着客栈上房的宽敞床铺,睡得正迷迷瞪瞪,耳畔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兵戈之声,睁眼一瞧,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翻身下榻,一把大刀劈头盖脸朝他砍了过来。

饶是铁骨铮铮的章大人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他双眼一闭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呜呼时一抔热血喷溅到了他的面颊之上,架在头顶的大刀也随之锵的一声掉在脚边,睁眼一瞧,身前黑影直挺挺倒了下去,对上一双狠厉狡黠的凤眸。

那凤眸的主人朝他眨了眨眼,不由分说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在另外一批刺客冲进来之前扛着他跳窗逃了出去。

诸如此类的刺杀后面还有两回,到了

第3回,章大人算是彻底醒过神了,领悟到了太子殿下的一番苦心。

在第三次死里逃生后朝着京城所在方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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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磕了几个响头,自此以后对魏襄那也是奉若神明,视同再生父母。

他们一路辗转九死一生到达潭州后,潭州知府更是诚惶诚恐带着手下一应大小官员隆重接待。

怎么个隆重法呢?

要说这位潭州知府邓奉也是懂得投其所好的,事先打探出章崇之此行还带了位太子表弟,威远将军府的五公子。

再从这位五公子从前的名声以及这一路上的行径断定这是一位骄奢成性的主儿,特意命人四下收罗了整个潭州境内最有名的歌姬舞姬,在城中最气派的紫云阁里张灯结彩,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接风宴。

章崇之一看这个架势便断定眼前这个邓奉是个投机取巧,善于钻研的贪佞之徒,对他故作姿态的曲意逢迎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邓奉见他顽石一般油盐不进,心中也有些着恼。

幸而那位京城来的魏五公子似乎对他们的安排很是满意,又是赞他们行事妥帖,准备齐全,又是夸潭州人杰地灵,美人如云,同僚们敬酒他皆来者不拒,看起来很是受用。

这叫混迹官场二十余年的邓奉敏锐捕捉到了一丝苗头,入夜后,特意命人抬了两大箱“潭州特产”分别送入章崇之和魏襄房中。

章崇之看都未看一眼便要大发雷霆,命人原封不动地抬回去。

魏襄按着他的肩膀劝他看过后再做决定。

章崇之只好耐着性子,命人一一打开验看。

两只箱子里表面上都用一些普通不过的山货稻米盖了个面儿,底下却暗藏玄机,不出意外的是整整两大箱金银。

章崇之看罢不由得勃然大怒,当即拍案而起。

“这个潭州知府真是胆大包天!整整四箱金银不知是从多少平民百姓身上盘剥来的血汗钱。老夫这就去写折子告发他!”

第107章 虚与委蛇

魏襄一手支着下巴,冷冷一笑,故意抬高了嗓音道:“别呀,章大人,依我之见,人家邓大人也是一番好意。你若是怕将来有人知晓,玷污了你清正廉洁的美名,我是不怕的,不若都给了我,我一并受用了。”

章崇之听得心惊胆战,瞠目结舌地望着他,若非一路上走来生死与共,当即就要跳起来唾他一脸唾沫星子,将他骂个狗血喷头。

魏襄对这位章大人的想法自然也是了然于心,神神秘秘朝他眨眨眼,指指窗外晃动的黑影,大咧咧叫人将东西都抬进去。

章崇之一脸疑惑地跟着他进了门,压低了声音问:“魏小公子这是何意?”

魏襄一面说着:“好了好了,章大人别着急呀,我先替你收着,回头再分你一半便是。”

指尖却不动声色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留下罪证,回头狠狠参他!”

章崇之一拍脑门,一个妙字到了嘴边,眼角余光瞥见窗前黑影,也装腔作势改口道:“也好,只是回头别讹了我的那份儿便是。”

门外那人一听他二人关起门来原是躲在里头分赃,连忙回去一字一句汇报给邓奉听。

邓奉闻言也是大喜过望,忍不住对着幕僚嘲讽道:“什么清正廉洁,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这世上压根儿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随即又命紫云阁的老鸨精挑细选了四位没有开过苞的貌美小娘子给人送过去。

银钱一事,章崇之尚有余力应付,两位被人剥得只剩下中衣兜肚的活色生香的大姑娘被送入房中,章大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便跑了。

一跑出房门迎头撞见魏襄,两人相视一笑,都忍不住面露尴尬之色。

“我……内急,去趟茅房。”

章大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想到家中那凶悍妇人不由得打了寒颤。

那凶悍妇人曾经只因他在同僚酒宴上沾了女子胭脂便举着菜刀追了他三条街,叫他从今往后再看见旁的女子往前凑就觉得头皮发麻。

魏襄呢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看破不说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大跨步地往外走。

“诶,魏小公子去哪儿?”

章崇之跟在他身后问。

魏襄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摆手:“今晚月色不错,出去走走。”

实际上他们两人也算得上同病相怜,摸着贴身揣着的那东西,再想到那个在京中等着他回去的姑娘,他就连方才酒席上那些斟酒献媚的女子也未敢多瞧一眼。

庸脂俗粉之流怎堪与他家阿婵相比?

魏襄白日里拉着章大人吃喝玩乐,同各色牛鬼蛇神打太极,甚至还被他们带着去参观了所谓的“流民安置地”,见到一群衣着光鲜的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场景。

夜里他两人便乔装作不起眼的农户潜入潭州城中打探消息。

十几日过去,倒也真叫他们查出些苗头。

魏襄先是带着章崇之找到了真正安置流民的地方,见到的是一群面黄肌瘦的妇孺,稍加打听便知晓了其中猫腻。

妇人们起初听说他们是朝廷派来的钦差都十分抗拒,不愿与他们交谈。

后来章崇之见那些孩子老人饿得皮包骨,忙摸出身上的银钱全都分给他们。

可惜他囊中羞涩杯水车薪,索性叫人回去将潭州知府送给他的行贿银全都搬出来买了米面分发下去,对着他们拍胸脯保证就是死也要将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

妇人们这才相信是见到了青天大老爷,声泪俱下地对着他哭诉冤情。

原来自年初朝廷正式施行昌平填邕潭的政令后,昌南巡抚贺君尧便开始主持昌州、平州的大小官员将流离失所的百姓迁往邕州、潭州两地。

那些雪灾后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听说过去后不但能分到土地,还能免征赋税徭役,纷纷积极响应。

短短一个月便有千余户,万余人带着妻儿老母举家从昌平两地风餐露宿,翻山越岭,跨越两百多公里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邕潭两地。

其中便有八百多户,五千余人被分配到了潭州,就在这些百姓们满心满意憧憬着在潭州开垦田地开始焕然一新的生活时,一到潭州家中青壮却被人以朝廷征调的名义带走,只剩下一群老弱妇孺。

后来田地倒是分下来了,却几乎全是一些杂草丛生、沙砾遍布的难以开垦的荒野之地。

家中又无青壮,剩下的妇孺们为了不被活活饿死只得硬着头皮赊了谷种,开垦播种。

严冬将至,家中却是半点余粮也无,眼看一家人就要活活饿死冻死,家里的男人们却是半点音信也无。

妇人们揪着章崇之的衣袍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替我们寻回丈夫儿子!”

章崇之对潭州那些狗官如此欺上瞒下,鱼肉百姓的行为恨之入骨,再次拍着胸脯对他们保证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至于那些青壮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魏襄揪了个邓奉身边的心腹,稍加恐吓便叫他一五一十吐露了实情。

原来他们早就被人蒙着眼带到了潭州边境的一处深山,一人分到一把铁锹斧锤。

每日从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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