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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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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悄用自制炭笔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幽幽道,“我现在读书的阶段,正如养死无数虫卵的探索期,虽然头疼,可兴致满满!”

琉璃反手也点了一下顾悄眉心,“可是,即便那时你失败了很多窝,我也从没见你皱眉。我虽是个下人,也知道些常理,但凡事情与男子功业挂上钩,都不会再有什么趣味可言。”

她顿了片刻,还是说了下半片话,“今早你走后,我看到夫人去老爷房里哭了一通,再一瞧你也不快活。只是怕你听进了他人闲话,误钻了牛角尖。”

顾悄明白她的意思。

他的转变来得突然,加上早上那番话,苏青青并这群丫头,大概都认定,他是受了外界刺激,想博个虚名逞一口气。

于是,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决定一次说个清楚。

反正这丫头是个绝佳的传声筒,一定会不折不扣将他“少年心思”转达给顾母的。

“我永远记得,回休宁那一天。”顾悄缓缓说起原身记忆里,从未宣之于口的郁结,“那是我第一次见李玉。”

说着,顾悄撩起帘子,小马车正应景,走到他与李玉初见的地方。

齐宁街是休宁门户,也是最繁华的地方。

街上店铺林立,吆喝不绝,酒旗飘举,商贾云集。议价的,载货的,抬轿的,兜售的……

世间百态,唯缺一态。

他指着街角阴暗处,那里不太显眼的蜷缩着几个人影,有老有少。

“李玉那时就在其中。”

“他与我目光遇上,突然就从角落里钻了出来,一直一直追着马车,就算一路不断有人推搡辱骂、拳打脚踢,他也踉踉跄跄,一直跟着。”

顾悄仔细回忆当时,小乞丐蓬头丐面,几乎看不清楚相貌,春上不算热,浑身却散发出浓重的恶臭。小公子精贵,鼻子也尖,也许是自小闻惯了血腥气,竟也辨出,那是污血化脓,积攒出的死气。

于是,他叫停了马车,不等家人反应,如一只小笨鸭一样半跳半滚下了车。

他磕得眼眶红红,可还是攥紧了手里的糖。

“还记得,我将沾满浮灰的糖递给李玉时,第一句话说的是,‘我叫顾悄,你叫什么?’

他摇了摇头,死活不说。我捏着糖不给,执意再问,他才憋出一句,叫贱奴。”

“爹娘怜他一身是伤,将他带回府上救治。细问之下才知,他无名无姓,只听旁人都喊他贱奴,便以为那是名字。那时我年幼,就强将我的小字,分了贵的那半与他,令他以后就叫小玉。后来,他辗转找到亲爹,认亲时坚持要叫李玉,因个玉字说道不清,还闹到当初治伤的林大夫医馆前,至今被县人耻笑。”

“这事我一直心存愧疚,却又不知如何补救。近日总算顿悟,或许我可以做些……比玩乐更有意义的事。”

琉璃耐心听着,眼眶已有些发红。

情煽得差不多,顾悄总结陈词,“若说这些天,旁人轻辱,我一点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可比起这些小打小闹,我存着更大的野心。我想将这看图识字做成免费的,叫男女老少,但凡想识字的都能学会;我想让四书再无门槛,不论寒门、女子,还是为奴的、做仆的,人人都能写出自己大名;我想叫我的朋友,落魄的、多舛的,卑贱的、莽撞的,都能挣一个锦绣好前程。”

“所以,这般想来,我能改变的,远比冬虫要多得多,不是吗?”

顾老师深谙话术,这翻话半真半假,已经将小姑娘说得心潮澎湃。

他的女子教研组大秘,此刻已完全被小公子身上迸射出的五彩圣父光芒折服,她攥紧手中帕子,甚至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都重了起来!

“原来三爷这般志存高远,是我们狭隘了!”

顾悄假模假样,活像那传销头目,“你现在可是‘顾玉’的一员,自然不能再狭隘下去了。”

马蹄哒哒,顾悄到家的时候,顾准已在饭厅等候多时。

族学这一场,闹得很大,大到顾准这种闲云野鹤,都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

老父亲怒视小儿子,吹胡子瞪眼,“跳舍?赌书?赌注还是你大哥的朱子疏?我怎么不知道顾慎做了这本书?”

顾悄缩了缩头,转头向着苏青青求救。

奈何苏青青也不好惹,她拧着顾悄耳朵,“要不是今日我去找了族长,你以为凭他那铁脸无私的作派,能让族学漏了一网鱼不打?”

他爹言语震慑外强中干,他娘武力震慑偷工减料,顾悄非但半分不怕,还扑哧笑出了声。

他干脆趁势滚进苏青青怀里,松松搂着她的腰耍赖,“慈母多败儿,娘亲你该自省!路上知更就与我说了,你还给我请了个护卫!”

消息走漏得太快,老母亲吃瘪。半晌叹了句,“你呀!谁叫我生了你这样一个讨债鬼。”

苏青青已然敛去晨时忧虑,又是顾悄熟悉的娘亲模样。

搞定顾母,顾悄又去哄他老爹。

他绕到顾准身后,谄媚地捶肩捏背,“跳级是因为外舍实在无趣,其他学生最大的不过十二,我这样大的年纪混迹其中,十分羞耻。”

“赌书是因为他们欺人太甚,拼四书五经我又比不过,只能田忌赛马,以我之长诓他们之短,可那些老童生也不是傻子,没有重利又怎会上当?”

“大哥虽然没有写书,可我那案子下垫脚的,就是大哥在家所读章句,你那样扔了,璎珞还心疼了好久。我是临时起意,不也是实在没得诌了,就信口胡扯了这么一本。”

顾准到底阅历足,还绷得住脸,可顾情并一众丫头,却是直接破了功。

顾情边笑,边举起食指刮脸皮,冲着顾悄奚落,“哥哥你可真不要脸!我要给大哥去信,将你行径一字不落告诉他。”

“顾瑶瑶!”顾悄再也顾不上老父亲,窜到顾情身边一个肘锁喉。

奈何身高不够,叫小姑娘轻松反制。

两人从小打闹惯了,顾情知道顾悄怕疼,擒拿的动作下意识顺着力气转成腋下锁肩。

如此,顾悄的小身板,就被小姑娘轻轻松松卡在了怀里。

被美人环抱的顾悄,彻底emo了。

什么时候就连他那还没发育的太平洋妹妹,都比他高了?!

目前家中,唯有知更,还算尊重矮子自尊。

第028章 第 28 章

说笑中, 顾母张罗着一家人用过晚膳。

没过立春,天黑得都早。顾准破天荒让小厮掌了灯,将顾悄喊到了书房。

小公子眼神好, 自然看到, 书案上正放着的, 是顾情在家编的《英才教程》第三本。

顾准似笑非笑, “顾玉?”

顾悄心虚低头。

“另两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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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外舍看完已经归还, 第二册今日还没来得及递出去。

顾悄摸不透顾准意思,只得老实唤了琉璃,去他书箱中取。

待三本本子集在一处, 顾准一一翻过, 最终放下时, 望向顾悄的眼角, 竟有些湿润。

顾悄眨眨眼,有些不解老父亲为何如此动容。

但显然, 不会是为了他的书。

“这个书名,不好。太白,太俗, 太浅。”

顾准平复了片刻,尔后润笔,将书封上白色的书签条框划了去。

随后,他取了张空白宣纸,重新题的竟是顾悄最属意的“小学语文”。

四个大字一气呵成, 笔锋苍劲老辣,铁画银钩, 不肖任何一家一体,早已自成一派。

顾悄自小学书法, 专心摹疏朗雅致的欧体 ,也即所谓的科举体,好赖也混了个书法协会会员,自然见过不少时人笔墨,但真正能以字叫他折服的,寥寥无几。

谢景行算一个。

学长字如其人,一手行草风惊苑花,雪惹山柏,华丽张扬至极,也清贵雅致至极,但到底年轻,还未脱薛稷神貌。

可顾准就不一样了。

他的字早已看不出任何他人痕迹,转折勾连之间,都是顾准自己的人生况味。

“宋《玉海》将字之一学,又分体制、训诂、音韵,后人概称为小学,你这本子皆有涉猎,释义上又兼顾白话与释古,在口为语,落笔成文,就取这四字吧。”

他边说边将宣纸裁下,覆上功利味十足的《英才教程》。

果然,探花郎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顾悄心中不由肃然,果然一代风气养一代人,这学问素养,现代人拍马也难赶上。

忙完这些,顾准才慢慢说起往事。

顾悄知道,这是真正进了正题。

“我与顾冲、秦昀,出自一门,都师承国子监老祭酒云鹤。恩师在时,便奉韩愈韩昌黎为圭臬,一生著书立说、广宣教化,也学文公,肃师者之风,激励后学,提携人才。”

“化当世,莫若口;传来世,莫若书。晚年他四处讲学,萌生了学而下的想法,想以识字辨音为起点,做一套小学之书,传后人习。可惜,书未成,人先故。”

说到这里,顾悄才懂老父伤怀,他不过是误打误撞,碰到了他软肋。

“如今,你倒是无知无畏,替我承了恩师衣钵。”顾准摩挲着小学二字,目光深远,“只是你到底年轻,带几个丫头片子,终究行不长久,还须得老父出马,替你诊脉把关,如此方不出大纰漏。”

顾悄算是听明白了。

他这口是心非的老爹,是变相请缨要做他教研组总编的节奏啊!

狗腿悄喜形于色,分分钟抱紧阁老大腿,“儿子求之不得!原以为爹爹会骂我,没想到您竟如此开明!”

顾准盯着顾悄后脑勺,心道:我若不开明,你就被秦昀、顾冲那俩老匹夫拐走了!

他一贯操心这幺子,学堂里又怎么会没个眼线?

只是他那眼线还没盯梢三天,就拿着顾悄手书打上门,指着他鼻子骂他不会做买卖,差点悔了一棵好苗子,顾家不要,他们家收!

头一日,秦昀将顾悄第一堂堂考卷子拍在桌上。

“便是你这等皓首匹夫,良木幸生于你庭,愣是叫你养废成了朽材!这孩子有底子,有天赋,还沉得下心,是跟我作小学的绝佳材料,就说你放不放人?”

后一天,顾冲在学里捏着学子联名请愿装腔作势。

“文祭前因后果我已问了清楚,这孩子秉性纯良,无心名利,天生一颗好为人师的拳拳初心,‘松柏说’如此通透,三言两语便化了小宋心结,假以时日,族学必可交予他手。这可是他送上门来与我为徒的,算不得我抢你人。”

当然,这些不过是三个苍髯老贼暗地里的较量。

面上,顾准慈爱抬手,摸了摸顾悄额头:“白日里,你吹了许多风,还好并未发热。其实斗鸡走狗,舞文弄墨,在爹看来,都是一样。只是你能懵懂中晓大义,爹爹很知足。日后,有事可与爹爹商量,莫要莽撞叫我们担心就好。”

顾悄哪有不答应的?

他满心欢喜,除了穿越一事实在离奇,恨不得连昨日如了几回厕,都要向他爹老实交待。

是以他忘了,姜总是老的辣。

聪明的家长对付爱折腾的孩子,镇不住便假意逢迎,只为打入敌人内部,再见招拆招。一切表面的顺从体贴,不过是为了将五指山竖得更高些,叫猴子看不出来罢了。

……

次日,顾悄早早便去内舍报了到。

初来乍到,见闲置空桌不少,顾悄随便捡了一张就要坐,却被一个瘦瘦矮矮的少年,眼疾手快拉走了。

少年扯着他一路往后,在最后一排停下,指了指靠边一张满是灰尘的脏桌椅,说:“你是新来的,只能靠后坐。那张是原疏的位子,你与他关系好,可以坐他隔壁。”

顾悄眨着眼,动也不曾动一下,满脸问号。

那少年有些不耐,“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规矩,这是内舍惯例,你若不想第一天就惹事,还是老实听我的罢!”

好在这时原疏到了。

他挂着笑脸,按着顾悄在自己位上坐下,扭头向着少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来跟他说说咱们内舍规矩。”

那少年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向着中排自己的位置去了。

只是落座那下,甚是艰难,想来是昨日三棍,才换得顾悄今日“礼遇”。

原疏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顾悄,转头又去外间打了盆水,拧了帕子,擦起隔壁桌。

一边擦,一边与他说起内舍情况。

不同于外舍小孩子的单纯,内舍学子间,慕强情绪十分明显,亲疏关系更是直接与成绩挂钩,谁与谁亲厚,一看座位就一目了然。

成绩好的坐前面,第二等的在中间,吊车尾的只能缩在角落,夹着尾巴做人。

比如原疏。

不过差生倒也不少,最末排多少还有几个作伴的。

内舍开间,是整个族学最大的,贯通的两个主屋并作一个,满满摆了五十余张席位。

可临上课了,也不过才到稀稀拉拉二十来人。

第029章 第 29 章

原疏探头, 与顾悄解释,“内舍一共收五十六人,刨去条件差些的农家子, 春耕时节须在地里帮忙, 剩下四十四人, 昨日退了六个外姓来借读的, 今日点卯应到三十八……”

他觑了一眼前方不足二十人的位置, 心虚道,“昨日竹板爆臀尖后劲太大,剩下的估摸着都告了假。”

赶在顾小夫子临堂前, 他将内舍学生大致与顾悄说道了一通。

刚刚劝坐的, 叫顾憬, 是旁支老辈分, 所以被顾悯提了作帮手,差不多就是助教班长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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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排的尖子生里, 最显眼的,莫过于族长玄孙顾影朝了,也是昨天学子中带头告罪的。

他在顾家小辈中, 很有威望,是一呼百应的人物。

单看朱庭樟那般眼高于顶,却巴巴挨着他坐,就知道他在内舍地位。

“这人是作为内定族长培养的,在学里一直拔尖。虽是顾影偬嫡兄, 不过两人并不亲厚,平日里, 也从不欺压后进,倒也不怕他为难你。子初兄学问也是顶好的, 可惜老族长一直压着,不许他下场。”

昨天离得远,顾悄矮子看戏,什么也没看真切。

这下逮着机会,将这人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

顾影朝比顾悄小着辈分,实际却还大上两岁。

十八岁的年纪,着一身素色青衣,眉如剑目似星,正垂首翻阅着手中书目,沉静安然,自成天地,与身边少年人的躁动,格格不入。

顾悄忖了忖下巴,心道小公子其实眼光不错。

他为啥如此相看,自然因为这是小公子藏在心底的人。

从小公子有限的记忆里,顾悄发现,向来过眼不过心的他,在极少数时候,也能藏在人后,走心去看另一个人。

不过,当顾悄第一次鼓起勇气,将蛐蛐递给顾影朝,被礼貌却疏离地拒绝后,他就再也没有过任何逾距。

哎,少年。

顾悄叹了口气,为小公子这无疾而终的情窦初开。

除了看帅哥,顾悄也在看门道。

虽说学生按成绩分着先后,可整个教室,左右两边,亦分界明晰。左边的从不与右边的搭话,右边的也不给左边的好脸。

唯有最后一排,估计都破罐子破摔了,反倒分不出什么泾渭来。

原疏看出他疑惑,“琰之果真敏锐。族长昨日大怒,你那事也不过是个由头。顾家小辈拉帮结派早不止一日。与顾影朝分庭抗礼的,叫顾云斐,论关系与你已出了五服,也算不得什么正经亲戚了。”

顾云斐就是族学里五只手指数得出的报考人之一。

他虽生在旁支,可那支却是顾家当下最风光的一支。

他爷爷顾冶武将出身,才升任漕运总兵,是各路商贾争相讨好的对象。

就是黄家人,见着顾云斐,也要抱拳问候一声。

顾云斐与顾影朝年纪相仿,才学也旗鼓相当,还生就一张好脸,比之其他小孩,多见不知多少世面,傲中带着些目中无人的狂气。

他本人也极其好强,事事总要压人一头。这才单方面与顾影朝势不两立。

这种少爷,自然也不比顾影朝好脾气,察觉到顾悄视线,一本书立马就飞了过来。

昨日他并未挨打,此时说话中气十足,“你这二世祖,盯着小爷作甚?可别你们那房窝里斗,你却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告诉你,顾大那边踢出来的,我这边也不捡垃圾。”

顾悄伸手接过那书,随手整了整凌乱的纸页,起身客气还了回去。

他顶着顾云斐满目猜疑,颇为神往道,“早前听山野村夫胡侃乱吹,说顾氏云影小辈,有两人出类拔萃,堪称双璧。一子静如渊,一子动如练,都生得神仙样貌,教凡人自惭形秽。”

二十几个学子们闻言,无不顿住翻书的手,为这彩虹屁震惊。

双璧他们倒也听过,可什么神仙、凡人的,这般捧脚,未免太过无皮无脸。

顾劳斯是那种人吗?必须不是。

夸完了,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急转。

只见他顿了顿,煞有介事地沉痛摇头,“如今我瞧你,还真是应了一句话,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顾悄不怕死得又补一刀,“长得也不如顾影朝,关键还不经看,可叹可叹。”

见顾云斐脸色铁青,他故作害怕道,“你不是吧?大男人还学那小女儿,为个样貌争风呷醋?如果侄儿你这般在意,那叔叔给你道歉,是叔叔不该实话实说。”

顾云斐“你”了半天,只“你”出一句,“泼皮无赖,不可与言!”

头一天就把内舍学霸惹得跳脚,原疏不得不为顾悄抹了把汗。

顾老师却摇摇头,“老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信不信,样貌你不及顾影朝,学问你也不及我。下次旬考,你那位置,我坐定了!”

这话连原疏听着,都有些想捂脸。

他在位子上如坐针毡,扯着顾悄衣袖,不断对他使眼色,示意他莫要冲动。

顾老师是冲动吗?

必须不是。

其他学生反应就更夸张了,他们愣愣整整三秒,才哄堂笑开。

有几个甚至顾不上屁股疼,笑到拍桌。

一时间,嘲笑声、拍桌声、倒吁声,沸反盈天。

顾悄却满不在乎,只道,“你们莫要笑,不单是他,你们当中每一个,都不及我。”

顾云斐气极反笑,他敛了怒意,走到顾悄跟前。

身体强健的少年,比顾悄高出一个头,他弯腰俯首,嘴角挑起一抹笑,盯着顾悄双眼,淡淡道,“你不是喜欢赌吗?不如我们也来赌一场。”

“内舍第一那位置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争个案首玩玩?”

第030章 第 30 章

年轻人果然就是容易冲动。

顾劳斯要的, 可不就是这效果?!

他入学几天,贸然参加县考,实在可疑。

如此与人赌气, 很是顺水推舟, 便合情合理起来。

于是, 顾悄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点点头可有可无道, “有何不可?咱们就比月底这场。不过,我想不需要月底,下次旬考就能教你知道厉害。”

“你偷奸耍滑, 侥幸胜了上舍, 当真以为, 顾氏无人?”

顾云斐哼了一声, 一甩袖子回了前排。

内舍其他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这套路如斯熟悉。

虽觉离谱,但想到上舍的新鲜败绩, 他们竟不由都生出一种——顾云斐定要败给这笨鸟——的滑稽预感。

顾悄此人,属实邪门!

挑了第一名,内舍果然全都老实了。

顾悄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最初他勤工俭学带辅导班时,社恐多少有些驾驭不住三教九流的学生。

导师静安女士实在看不过眼,便请了先生手底下的博士助教, 帮忙传授些带班经验。

结果一碰面,这不是他迷了很久的学长, 外加毕业班辅导员吗……

社恐悄恨不得当场立毙。

但是不行,他被谢景行拎着旁听了好多堂班会, 然后……教了很多阴招。

比如谢氏教学秘籍其一:想要搞定一群刺头,只消掐头去尾,拿下第一名和最后一名,中间的自会乖顺投诚。

参照此条,七日后,二月中旬小考,他这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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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准备直接干翻第一名,让居中的全都瑟瑟发抖。

内舍炮灰:也不用七日后,现在已经不大好了!

“对了,昨日太忙,没来得及问,黄五的事,可与你姐夫说了?”

原疏姐夫,是三房顾悦,四十多岁,平日里就不太务正业。原配在的时候,红袖添香,倒是压着他考了个功名,奈何红颜薄命,没几年贤内助亡故,他挑来挑去,选了个小十七岁的续弦,自此放飞自我,成天花天酒地。

顾悄将黄五入学的事托给原疏,不过是学了李玉,顺手给兄弟一个便利,好叫他和长姐在顾悦跟前得个脸面,日子不那么难过罢了。

黄五这等家世,顾家但凡经商的,没有不想攀交的。

进学这等小小要求,家塾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办下来不是难事。

“前日回家我跟姐夫提了这事,没想到姐夫不仅不嫌烦,还挺开心,当即就带着我去和伯父说了,另还问了我许多话,怎么与黄家结识等等。”

顾悄心道,你姐夫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唯有囊中羞涩才有收敛,这会来了尊财神,能不开心?

说曹操曹操便到。

两人这才说完,就见顾悯夹着书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个比他大一号的人形鸭梨。

内舍不比外舍,不少人都已开始跟着家里交往应酬,因此认得这尊财神的不少。

何况他与方白鹿交好,经常在休宁招摇过市,挥金如土,方白鹿组的局,多数是这位爷掏的钱,想不认识也难。

“竟是黄五?!”

“金陵黄家?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悄也很疑惑。

他狠狠瞪了原疏一眼,无声质问:说好的族学管教一贯从严,但凡进学子弟,不分年纪、出身,都得从头学起呢?他黄五怎么就直接入了内舍!

入学第一日胡诌的话,被现场戳穿,原疏缩了缩头,心虚不已。

“天呐,上次我爹带着我,递帖子都没见着他,现在竟成了同窗!”

“黄老爷跟顾总兵交情深厚,想来肯定是顾云斐引荐来的,真是族学荣幸!”

顾云斐显然也这么认为。

他很自然地挪了下椅子,将长案空出一半,等着迎这位黄家小叔入座。

自古官商不分家,他爷爷一直管漕运,与靠着运河走买卖的大皇商,自然往来甚多。

只不过,他接触较多的,是黄家正经掌权人黄二那边,他与黄二的长子黄粲,还是好友。

顾悯见大家反应,笑得温和,“看样子这位不需我再多介绍了。素律,你且找个位置坐下吧。”

素律,是黄五的字,亦是秋之别名。

大约是炜秋之名,过于煊耀,要以字压一压其锐意。

黄五拱手,向大家一揖,道了句“多多关照”,踏步下了讲台,就向着右手边而去。

那边坐的,正是以顾云斐为首的那派。

朱庭樟瞧瞧事不关己的顾影朝,再瞧瞧行走的钱币,急得抓耳挠腮。

左边一派心有戚戚,右边一派弹冠相庆。

谁知黄五走到顾云斐跟前,却不坐下,只笑着道了句“贤侄,别来无恙”,尔后就在顾云斐的怔愣中,径直向着末排去了。

顾云斐有心想说“小叔不必过谦,当坐首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黄五已经疾步到了顾悄跟前,并言笑宴宴俯身给了他一个熊抱。

一句“贤弟,多谢”,令他紧紧抿住了唇,吞下所有自作多情。

然,这还不是最炸裂的。

众人就见顾悄涨红着脸(被熏的),推开黄五,来了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兄不必如此盛情”,尔后又指了指最角落、离得八丈远的空桌,“黄兄坐那边如何?”

这般热脸贴冷屁股,偏偏财神不生气,甚至还甘之如饴!

黄五瞅着那张带灰的脏桌椅,嘴角抽了抽,不知该感叹不愧是瑜之亲弟,行事作风一样率直可爱,还是该牙酸果然笑阎王看上的人,跟他一样难伺候。

到底他是为了哄人来的,于是挥袖弹了弹浮灰,毫不作伪地扬起一抹笑,“琰之费心了。”

内舍吃瓜群众:这顾悄,果然邪门!

台上顾悯自带滤镜,学生之间的风起云涌,他一概视而不见,只看得到一派祥和。

小夫子老怀大慰,昨日族长雷厉风行,效果果真立竿见影。

鉴于两人新入舍,他大致讲了内舍课业和考校惯例。

内舍主读四书,每日念书两百字,通讲十行并朱子章句若干;兼习诗文,记广韵,并吟五七言古律二三首,看五经或史传三五纸,隔三日试赋一首,隔七日习文一篇。

总得来说,时间紧、任务重、压力大。

难怪比之外舍,内舍学子们杀伤力都小了许多。因为神兽们也乏了。

顾悄自然不会老实跟着夫子念书。

读研期间,静安女士已经磋磨够了他,他永远不会忘记被四书五经和十三经注疏支配的那种黑色恐怖。

再学一遍?大可不必。

他要做的,同在外舍时一样,不过通翻族学所用科考通用本子,与自己的现代知识储备比照,修正下不同处而已。

至于谁对谁错?顾劳斯表示,人在檐下,该低头时就要低头。

虽然他确信,很多地方应数后世理解更合人性,但大历主考官不认不是?

至少方灼芝绝对不会认。

这位主政休宁已很有些年头,他的迂腐在整个南直隶都算出名的。

顾悄尤记得,几年前他二哥考生员,就跟顾准吐槽过。

彼时县试、府试两位主考都守旧,出题审卷都一板一眼,四平八稳,稍有偏锋,即判下乘;可到院试,提学官又是个激进之流,规规矩矩老生常谈,难入他法眼。

这般上下双标,才叫休宁多出许多老童生。

顾劳斯飞速理着笔记,一边分神想着,早晚他要从做题的变成出题的,届时且看他拨乱反正,溯本清源!

想得太嗨,以至于翻了几页,过眼没过脑。

他不得不又将纸页翻了回去,重新看过。

“噗嗤——”右手边传来一阵轻笑,并一个小纸团子砸了过来。

顾悄执笔的左手一顿,盯着牢牢卡在书缝的纸团,如临大敌。

以他被坑数次的经验,这纸团子打开,绝对有事!

于是,他果断吹了几口气,将那颗稳如泰山的纸团硬是吹到了前桌凳子下方,并伸脚又踢远了几步。

好巧不巧,班上人少空位多,纸团子一路滚到了中间位置,停在了顾憬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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