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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无比着迷地吻住了年轻男性清洁工的指尖。
……
主厌恶不贞,厌恶损害未成年人稚嫩的身体,亦不会允许不受世俗祝福的结合。
黎晗影明白了为何司铎会对年少的他格外热情。
明白了为何会告诉他即使无所信仰,神依然爱着世人。
神是假的。
倘若神真的存在,为何会选择这样的人作为传教的使者。
世界也是假的。
倘若世界是真实的,为何他所经历的一切,更像是发生在地狱里的事?
黎晗影开始如同教义里宣告的一般,痛恨起长者用慈爱宽和的外表,来掩盖肮脏的内里。
他要代替神,来执行惩罚。
……
黎晗影观察起时不时就打扫名义,长时间待在副院长的办公室的清洁工。
另一边扮演着迟钝忧郁精神病患者的模样,赢得了吉伦早年和身为亚洲人的亡妻生下的唯一女儿,偶尔会来疗养院帮忙做些力所能及工作的玛利亚的信任。
他利用玛利亚的善良和感性,向她倾诉被囚禁于此的自己,对于身处在外的爱人的思念。
又以身患有病,不愿再去打扰爱人,盼望她早日拥有下一段幸福的完美借口,欺骗精通中文的玛利亚拨打施愿的电话,待在暗处如饥似渴地听着她的声音。
在日渐发酵的思念和痛楚中,他一步一步构全了复仇的计划。
……
“作为神的忠诚信徒,您却知错犯错,您觉得您所信仰的神明是否会降罪于您?”
“您以为只要下了地狱,就可以洗净自己的罪孽吗?”
“可我记得,倘若犯下此罪,神会降下火难,您必被钉在十字架上,焚烧永生永世。”
疗养院随处可见的,记载着神之言论行为的书籍,原本只为使阅读的患者平静内心。
眼下却成为了黎晗影折磨副院长的工具。
在他日复一日,带着微笑的言语折磨之中,副院长逐渐变得神色恍惚。
计划行至最终,黎晗影也问出了最致命的几个问题:“亲爱的司铎先生,要是您虔诚信教的女儿玛利亚知道,一个还有三个月才满十八岁的男性未成年,在接近耻骨的皮肤,纹上了您的全名吉伦·伟斯·德尔玛,您猜她会有什么反应?而在神圣的天堂之上,您那作为男同性恋者伴侣的妻子,又是否愿意原谅您的欺骗,和耽误她终身幸福的罪孽?”
……
在飞机上得知副院长和清洁工一同自杀身亡的消息,黎晗影无比坦静。
他张开五指,对准窗外洁白的云层,似乎看见了从自己指缝之间缓缓滴落的血腥。
……
黎晗影结束了回忆。
他重新聚焦视线,身上带有沐浴过后蒸腾热气的黎向衡,坐在了他的对面。
不同于性格更外放的黎闻烈表现出来的,咬牙切齿的仇恨,他对待黎晗影的态度依旧平和。
“听说你想见我。”
黎向衡擦了擦细框镜片上的白雾,将其重新戴上,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不过最好快一点直奔主题,我随时都有可能被传唤到警察局配合调查,没有多余的空闲和你讨论谁是谁非。”
他表达了不需要寒暄的意愿,却架不住黎晗影偏要走个约定俗成的过程。
黎晗影微微勾起唇角:“我还以为,大哥连面都不想再跟我见。”
“见不见,你我都是亲兄弟。”
“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意味着某些共同利益也不能彻底分割。”
黎向衡没有因为黎晗影带有几分过往谦卑意味的笑容,而露出半分动容,他的眼睛带着审视的情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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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那种环境下,也能压制住自己的本能,保持冷静,巧妙伪装,想办法得到老股东许铭世的信任,又通过那位副院长的帮助,将自己偷偷潜逃回国,只为给我致命一击。”
“阿晗,你有这样的心机胆量,若投身商业领域,未必会没有高于我的成就,只可惜——”
只可惜他并不看重黎氏代代传下来的事业,脑子里全是报复和同归于尽。
黎向衡没有把话说完,黎晗影也不曾接过他的话问下去。
在微妙的冷场气氛里,他们无言地谛视着彼此。
随后黎晗影一如往常地避让开,主动说道:“黎家已经出了一个商业奇才黎向衡,就不需要再出第二个黎晗影来与你争锋,我今日前来,是想和大哥谈一笔交易。”
事到如今,撕破了脸,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交易可以谈。
黎向衡能想到的,黎晗影想要从他手中夺取的,也只有——
他笃定道:“你想我让出董事会主席的位置。”
黎晗影唇畔的弧度又上扬了一些:“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哥的眼睛。”
“不过代替你坐上那个位置的不是我,而是愿愿。”
黎晗影提出的要求,比自己想要坐上去,更令黎向衡皱紧眉峰。
施愿的能力,他们心知肚明。
或许加上两位助理、各个高层和职业经理人的帮助,她勉强可以作为一个摆件撑住场面。
但在老谋深算的黎晗影面前,她简直是一只被随意摆布的柔弱羔羊。
“那个位置眼下除了愿愿,大哥还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吗?”
黎晗影歪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反问,“还是说大哥真的那么无私,为了集团的未来,想要把一切都拱手让给野心勃勃的三叔一家?”
他一句话点明了黎向衡目前面临的困境——相比没坐上那个位置,私下里就小动作不断的亲戚们,显然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具有共同利益的女人更不容易做出背叛的行为。
黎向衡没有权衡太久,他问道:“你想得到什么?”
黎晗影眨了眨眼睛,那里面满溢着一种,令黎向衡由衷感觉到不适的脉脉深情:“我不想得到什么,只是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我心爱的人而已。”
他不由反唇相讥:“所以监视她,偷拍她的私密照片公布到民众眼前,也是你爱人的方式。你先放出施愿打码的床照,接着又打算把她放在风暴中心,有没有想过她即将面临的处境?”
“即将面临的处境,那是我和愿愿携手面对的事情。”
经历了这么多事,黎晗影自有一套自己的三观逻辑,他并不在意黎向衡的讥讽,淡淡提醒他道,“大哥只需要和我完成交易,老老实实进去坐牢,去弥补你这辈子造下的罪孽。”
意识到这样打嘴仗毫无意义,黎向衡也沉默了。
他再次直指核心问题:“所以,如果真的让施愿坐上去,你要拿什么来跟我交易?”
黎晗影没有过多犹豫,事实上,早在回来之前,就有一系列的计划在他心中产生:“许铭世的证据和口供,其实还有许多模糊可以推敲的地方,警方还会约他继续调查。”
“只要大哥同意,我会告诉他尽可能地把罪行都推到父亲身上,然后在审理的过程中,大哥你也以污点证人的身份,协助他补充父亲的犯罪经过,这样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就能出来。”
“……”
听到这样不可思议的话,黎向衡挑起眉峰,“你让我跟许铭世一起,去控告我的父亲?”
黎晗影笑着肯定了他直白的反问:“是啊,就是如此。”
“担下罪责的,不是你,就是父亲。”
“但父亲已经死了,所以决定权只在你的手上。”
“大哥不如好好想想我的提议,反正死人又不能活过来责怪你。”
“何况大哥一向是个审时度势的人,你的未来还很长,难道你想在监狱度过最意气风发的岁月?我想,就算今天父亲没死,他也会支持我的想法,以身代替你。”
黎向衡终于明白了他的真实意图。
无言过后,他的双眼冷到极致:“原来,你还是那么的恨我,恨父亲。”
“你恨我揭露了父亲的不贞,恨我刺穿了你想象中幸福家庭的假象。你又恨我说的不是谎言,恨父亲真的这么做了,把你母亲的真心踩在脚下,变作烂泥。”
“但这些,还不是你最痛恨的。”
“你最恨的是你一直以父亲和你母亲的爱情为榜样,偏执地渴望一段完美的感情——”
“求来求去,到最后变成了一场笑话。”
黎向衡的话是阐述,是平铺直叙的事实,但不妨碍引起黎晗影最痛的恨意。
他和煦如春风的笑声变了调,透出一缕寒冬似的怨毒:“哈,是啊,是啊——”
“你打破了我对父亲的幻想,我就把你变成世俗层面上的不孝子。”
“我们都不是父亲的好儿子,这样很公平。”
“哥哥,别再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了,你也即将为了保住自己,去主动成为一把,我刺向父亲,害得他身后名誉尽毁,被人唾骂鄙视的刀。”
黎向衡叹了口气:“果然,从十五岁到现在,你就从来没有真正清醒过。”
这引起黎晗影更剧烈的反应:“是我不清醒,还是你们?”
“你们何尝不是被头顶的姓氏束缚着,奋力挣扎在权力物欲的漩涡里?”
无数种难以解读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扭曲了黎晗影清俊雅致的面容,此刻的他不再是众人印象里的翩翩贵公子,他双手撑在桌面,站起来俯身凑近黎向衡,诉说着彼此心里的真切恨意。
“大哥,我知道你此时此刻很想杀了我。”
“其实让你背上控告父亲,杀死兄弟的罪名,想想也十分有趣。”
话停在这里,陡然一转。
他又恣意笑了起来,仿佛急迫地期待着同归于尽的那天到来:“不过你应该明白吧?我现在绝对不、能、死。你只能忍着,忍到我帮助愿愿坐稳那个位置为止。”
第135章 代主席的诞生
“阿煦和他儿子把黎氏搞成这样, 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这几天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再不想办法回应,恐怕后面更难办。”
“要我说, 公关部那些人也真是没用, 公司雇他们回来全都在吃干饭!”
“哎, 这能怪谁, 还不是他们两父子犯下的事情太大……”
大厦顶层的主席会议室, 全数到齐只等黎氏主家来人的股东们正在交头接耳。
议论到情绪最激烈之处, 那些窃窃私语不可避免地传到了旁人耳中,坐在主席位左侧的黎见映和她的三弟黎见曜交换了个眼神, 而后装作没听见,各自把脸转到一边。
相比黎见映神态间显见的忧心忡忡,黎见曜则不动声色拍了下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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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手背,黎家标志性的狭长桃花眼中,随即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情绪。
五分钟后,站在门口随时准备处理突发情况的周颂宇和江敞先后走了进来。
江敞将会议桌的主位和左右两把座椅拉开,周颂宇关闭对讲机, 恭敬宣告道:“让诸位久等了,施小姐、二少、三少,马上就到。”
尽管集团出了这样的事,但体面是在座每一位自诩名流的股东们,所必要遵守的准则之一。
他们很快停止了超市买菜似的议论,目光齐齐聚集敞开的会议室门口,心中盘算起不同的事。
……
施愿被夹在黎晗影和黎闻烈之间,心跳亦随着显示屏楼层数字的变化, 而跳动得愈发激烈。
她难得穿上了平时最嫌弃的职业套装。
只是职业套装能将她整个人衬托出精英的气势,内里的她却依旧忐忑全无底气。
“等下进了会议室, 非必要的话,姐姐不用有所回应,我和、二哥都会帮你搞定。”
在直呼大名和使用过去的称呼之间,黎闻烈犹豫一秒,最终选择了后者。
随着时日的推移,被撤掉的床照在网民口中的谈论热度有增无减,他心中对黎晗影更加厌恶,但为了今日关乎施愿能否成为代理主席的会议,他又不得不暂时与黎晗影统一战线。
他尽量无视黎晗影的存在,安慰着上车到现在都不发一言的施愿。
施愿垂着头,过了片刻,才上下缓慢地点了点。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启,三人踩上铺满整个走廊的古典手工地毯,途经独属于集团主席的气派办公室,接着终于看到会议室的烫金铭牌。
施愿走进去,落后黎晗影和黎闻烈两步,最后一个坐上主位。
眼见是她,而非黎家剩余两兄弟中的一个,下方坐在末尾沉不住气的股东立刻质问道:“二少三少叫我们前来,不是为了推举出代理主席维持集团正常运转的吗,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答案。”
坐在右侧的黎闻烈交叠两条长腿,身体前倾,笑眯眯地回答他的问题,“经过我们三兄弟,也是黎氏集团三位大股东的商量,决定推举施愿施小姐作为集团代理主席。”
沉默的气氛不约而同弥漫在众人周围。
对黎闻烈口中惊人的言语消化一阵,又有几个持反对态度的股东跳了出来:“三少,你在说什么笑话?!施愿她不姓施,只是你父亲的养女,工作能力约等于没有,手上所持有的股份也才百分之五,代理主席的位置凭什么她来坐,这不是胡闹吗——”
“就是就是!”
“虽然集团姓黎,但我们这些股东也都是跟着你爷爷、你爸爸一路打拼过来的,你们这样太让我们寒心了,简直是把集团的未来当做儿戏!”
“公司要听取大家的意见才能进步,这可不是你们黎家的一言堂啊——”
眼见身处菜市场一般七嘴八舌的讨论又要响起,黎闻烈不慌不忙将皮椅后撤一些。
他抬起表面镶嵌着坚硬铆钉的马丁靴一脚踢在木质的桌腿上。
一声巨响过后,会议室再无声息。
“不好意思啊。”
他毫无歉意地冲众人摆了摆手,“脚下一滑,脚下一滑。”
这般粗鲁痞气的动作让股东们皱眉之余,更叫知晓黎闻烈真实身份的个别人多了几分忌惮。
接下来,黎晗影又在一片寂静声中,将话茬接了过去。
“张叔叔。”
他客气地唤了声反对最为激烈的男股东的姓氏,“据我所知,我的妹妹在休假前,就已经有了筹备黎氏集团纪念晚宴的工作经历,那晚除去我的绯闻,各方面都很成功,这不就说明了她的潜力吗?再加上有各位的帮助和集团各部门的辅佐,我相信愿愿一定能够顺利掌控局面。”
黎晗影主动提起自己的绯闻。
在黎氏集团急需要挽救自身形象的当下,他身上的污点也令他失去了成为代理主席的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张姓股东将隐晦目光投向黎见曜所在的方向,张口又要说话,黎晗影却继续说道,“至于您说的,愿愿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在这方面也不能服众——可能是大哥和父亲的事发生得太过匆忙,导致有些家族内部股权的调动,还没来得及公开。”
“不久前,我大哥已经将他名下百分之六的股份都转给了愿愿,也就是说愿愿手上现在拥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这个占比已经超过了我的三弟黎闻烈,她目前是集团第三大股东。”
随着黎晗影将他们手里的底牌一张一张抛出,施愿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她用余光打量着悄然变了脸色的众人,倏忽又听见黎闻烈一唱一和打着配合:“从刚才起张叔叔就上蹿下跳反对得很是卖力,不如您来说说,自己心目中最合适的代理主席人选是谁?”
铺垫了这么久,顺利引出他们这伙人心目中的合适人选,才是最要紧的。
黎闻烈的主动配合,令张姓股东心里一喜。
生怕黎晗影再度打断自己的言语,他急忙说道:“集团代主席这个位置就应该德高望重的人来坐才对,你们两个小辈好歹是本家的直系,真想成为代主席我们这些长辈也不能多讲什么。”
“现在你们没办法负担责任,是不是应该以大局为重,让更有能力的人坐上去才对?”
“我看,你们三叔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说到最后,为了体现大公无私,他又把与黎见曜同辈的另一人推了出来,“再不济,你们的姑姑黎见映女士能力同样很出众,我就是担心她名下也有自己的公司,会两头顾不过来。”
尽管趁着黎向衡出事,私底下已经拉拢了不少股东,野心昭然若揭,黎见曜还是装模作样地立即谦逊摇头:“老张,你太抬举我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帮着二哥和阿衡打下手而已。”
“哪里就到我做主席了?”
“不过大姐真的是个好人选,集团现在风雨飘摇,还得有靠谱的长辈帮忙掌舵才行啊。”
再次被点到名的黎见映依旧没有发表意见,她坐在原位,仿佛事不关己。
在准备召开股东大会前,为施愿紧急补习各类集团事务和关系的黎向衡就曾说过,阻碍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人,那就是黎见曜,而非平日总是严肃刻薄的黎见映。
年轻时,黎见影由于刚硬不折的个性,和父亲,也就是他们的祖父大吵过一架,气得祖父放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今后集团遇到什么问题都不需要她操心。
父女之间伤了感情。
直到父亲去世,黎见映除了手上持有的百分之五遗产股份,都没有参与过集团的发展运营。
她这样古板的人,负气许下诺言,就绝对不会违背。
也因此在黎向衡就施愿成为代理主席一事跟她恳谈时,她虽然并不支持,但还是说着,如果真的要跟黎见曜一家争执起来,除非她的票能影响到关键的决定,否则她会直接弃权。
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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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强烈的视线,在黎见映的身上停留得过久了些。
察觉到对方也看了过来,她用手撩了撩耳边的长发,感觉到几分不自在。
“还是投票决定吧,各位股东在这里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黎闻烈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开口,现在根据她的判断,已经到了以结果论证的时刻。
“好啊,那就投票。”
黎见曜颇为踌躇满志,就像前面姓张的股东说过的那样,股东大会并非一言堂,最终还是需要投票决定,他这些天奔走在各方,许下承诺利益,就是为了在成为代主席这件事拥有把握。
……
集团的投票方式采用不记名投票,方式也较为传统。
不过是各自发一张纸,在上面写下支持那方的名字,再亲手投入唱票箱里即可。
黎闻烈、黎晗影,以及施愿都写得很快。
他们放下笔,将单薄的纸张滑进暗不见光的箱子,随即坐回自己的位置等待结果。
折返的途中,坠在末尾慢吞吞走路的黎闻又临时变道,走过去敲了敲黎见曜手边的桌板,俯身在他耳畔邀请道:“三叔,写完支持的名字了吗?我有单独的话想对你说,出去聊两句?”
黎见曜的纸上仍是空白,似乎根本不着急。
被黎闻烈相邀出去谈话,他也仅是从容地颔首答应。
然而五分钟以后,他沉着脸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闪烁着冰冷笑意的黎闻烈。
黎见曜猛地坐下,颤抖的手指握住中性笔,紧接着摊开桌上的白纸。
他身旁的儿子凑了过来,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却被他恶狠狠地一把推开。
……
整个投票仪式结束。
施愿以一票之差,压过黎见曜,顺利成为了黎氏集团的代主席。
在江敞报出结果后,会议桌上,由轻到重,由零星到成片,逐渐响起海潮一般的掌声。
第136章 永远和你一起
早上的投票大会结束, 施愿正式成为黎氏集团新任的代理主席。
接下来一系列的新闻发布会、集团决策、因黎向衡被带走而暂时搁置的业务都需要她集中处理,而履行大股东职责走马上任的黎晗影,则负责协助她承担起一部分的行政管理工作。
股东大会结束后, 他们两人被缓缓闭合的电梯吞没身影, 失去踪迹, 只剩下刚刚和娱乐公司解除签约, 结束了超模生涯的黎闻烈, 将能盖住半张脸的墨镜重新架上鼻梁, 驱车离开。
如今为避免狗仔队的穷追猛堵,黎闻烈都住在早年购置的旧城区别墅里。
这里没什么娱乐措施, 只是胜在周边人烟稀少,风景不错,且不容易被查到踪迹。
黎闻烈坐在客厅无所事事地喝着红酒,搁置的酒瓶旁边,回归菜单主界面的手机光尚未彻底熄灭——他刚挂掉凯撒·加西亚规劝自己离开赫海市,回到意大利接手家族事业的电话。
望着逐渐暗沉下来的天幕,他想了想, 给施愿发去一条信息,约她晚上吃饭庆祝。
施愿却在微信给他分享了一个位置,说让他过来有事要拜托。
黎闻烈点进去一看,竟然是个五星级酒店。
他心底泛起不解,但依旧遵照施愿的指示,开了几十分钟车程前往那里。
和酒店前台报出施愿的名字,黎闻烈很快被放行。
他乘坐电梯来到顶层最豪华的总统套房,推开主卧的大门, 看见身穿职业装的施愿正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夜景。不远处那张双人大床上,围成爱心状的玫瑰花瓣更是直直刺进他的眼睛。
“姐姐, 你叫我拿文件给何律师,怎么不在公司等我,反而来了这里?”
黎闻烈假装没有看见房间暗示意味明显的布置,抬步走近施愿,挤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察觉到他的到来,施愿从旁边的手提包中掏出一个牛皮纸袋交到他掌心:“阿烈,辛苦你跑一趟帮我带给何律师,如你所见,我今天晚上有约,要是随便离开这里,恐怕有人会不高兴。”
原并非施愿不想和他庆祝。
而是有另外的人,提前预定了今晚的时光,要跟她共享站在黎氏最高处的荣誉。
施愿不提名字,黎闻烈也知道是谁。
黎晗影手握施愿的把柄,相当于35间接性控制了他们所有人。
黎闻烈投鼠忌器,因此虽然不甘,也只能暂时接受事实。
他握紧牛皮袋,用尽量轻松的声音说道:“今天庆祝不了,那姐姐明天和我庆祝也行,反正只要姐姐愿意和我两个人待在一起,那么每天都算是庆祝日。”
“阿烈。”
施愿目露歉疚,轻声唤着他的小名,“今天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私下里拿到了三叔儿子招/妓还嗑药的证据,股东大会上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白日时黎见曜僵立在走廊,拿着那叠不雅照片目眦欲裂的表情,好似仍然浮现在眼前。
施愿这般小声又不安的道谢,更接近于内有亏欠的不忍。
明白对方惦念着自己的付出,黎闻烈煎熬的心好受了一些,他将文件放在一旁,展开双臂轻轻拥住施愿的肩膀:“成为主席,姐姐会觉得快乐吗?这些能不能稍稍弥补你受过的罪?”
自从黎晗影回来,在他的震慑之下,施愿同黎闻烈、黎向衡再也没有亲密的举动。
她的鼻尖闻到黎闻烈身上常用的香水气味,也顺势联想到了这样近距离的拥抱,自己的衣服和皮肤势必会沾染相同的气息,却并不出声提醒,只道:“也许会快乐吧,至少没有人再敢嘲笑我是寄人篱下,拎不清自己身份,随时有可能会被赶出黎家的孤女。”
施愿得到了远比她起初想象多得多的东西,但作为代价,也彻底失去了自由。
被永远困死在扭曲的感情,以及见不得光的四角关系之中。
在这方面,黎闻烈和黎晗影难得利益一致,沉没的成本太大,绝对不能够接受放她逃离。
他敏感听出施愿言语里淡淡的自嘲自艾,也私有情感主导之下,只能装作听不懂,尽量赋予彼此的未来更加积极的联想,“姐姐,就算大哥出狱,凭借他身上的污点,也再难坐上原本的位置。只要你无功无过地在上面多坐几年,集团主席的位置就会彻底属于你。”
“我们暂时不要去想太遥远的事情,先顾及眼前的开心,好吗?”
他柔声的劝慰似乎也感染了施愿,安静几秒,她在他怀里仰起头,露出释然的笑颜。
……
只是这难得的温馨时光没持续太久,终止于施愿手上佩戴的智能手表来信提示。
身躯僵硬一瞬,施愿很快挣脱黎闻烈的怀抱,解锁手表界面,点击语音播放。
黎晗影的声音瞬间传入两人耳里:“愿愿,公司滞留的业务比我想象中的少很多,看来今天不需要加班到八点了,我已经上了酒店的电梯,马上到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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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让你等久了吧,有没有想我?今晚我们好好庆祝庆祝,我准备了礼物给你。”
能够抵达顶楼总统套房的,只有一部VVIP电梯和酒店工作人员使用的电梯。
两部电梯都需要刷卡。
施愿能提供给黎闻烈酒店套房的卡,但这就意味着必须等黎晗影出来,他才能够进去。
这种情况之下,两人肯定要撞上,酒店走廊有监控记录,指不定会闹出怎样的风波。
无论是她,还是黎氏集团,已经不能再接受第三次的负面新闻冲击。
皱起眉峰短暂思忖几秒,施愿打开主卧的房门,拉着他走到隔壁次卧前:“阿烈,你先进去躲一躲,等到黎晗影进了房间,你注意留神我们这边的动静,找到机会赶紧离开。”
“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来拿个文件,有必要——”
黎闻烈试图站在客厅,坦坦荡荡地迎接黎晗影到来。
“不行!”
施愿却发出类似应激猫咪般的尖锐声音,“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个疯子?!”
说着,没等黎闻烈回答,她就一把打开门,将他用力推了进去。
时间似乎凑得正好。
施愿刚把客卧门关上,匆忙整理着自己有些褶皱的裙摆,套房的主门就应声解锁。
黎晗影指尖夹着从前台得到的另一张房卡,三件套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宽肩长腿,比例完美。
“愿愿,你是特地来迎接我的吗?”
施愿收起面对黎闻烈时的表情,半敛着眸光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落进带着晚风凉意的怀抱。
得到黎晗影额外打赏的五位数小费的酒店前台,当然不吝啬于将总统套房有客人来访,这一并不违规的消息提前告知于他——
嗅着施愿衣领上残留的浅淡男士香水气息,黎晗影被柔情裹缠的目光逐渐变得阴郁明晰。
他将视线定格在施愿初时站着的位置,接触到大门紧闭的次卧,心下一片了然。
不过他没有拆穿施愿的小动作,或者说,他更加期待向黎闻烈宣誓主权。
他牵着施愿微微抖索的手掌进入主卧,边关门边温柔地夸奖着:“宝宝,你今天在股东大会上做得很好,只是成为代主席以后,每天工作都会很忙,老公想想就觉得很心疼。”
严格意义上来说,施愿并未跟黎晗影和好。
作为利益共同体,且有把柄在对方手上的弱势方,她不得不忍受黎晗影的骚扰。
她一言不发,只将其当做耳边吹过的一阵风。
但就算如此冷淡的态度,也并不影响黎晗影抱着她黏黏糊糊。
“床上的玫瑰花瓣都是我叫她们特地布置的,你喜欢吗?”
“还有卫生间里新加的按摩浴缸,据说可以拖出来一边欣赏夜景一边泡。”
“宝宝,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吗?”
“你记不记得,我送你项链,发誓要永远保护你的那晚,我们也是在这家酒店过夜的。”
“这里能看到赫海市最美的夜景。”
施愿不清楚总统套房的隔音如何。
但她猜测一墙之隔,如果黎闻烈有心,总能听见一二。
她笃定向来任性的黎闻烈不会听从自己的告诫,趁着黎晗影不注意,老老实实偷溜离开,便怀揣着阴暗的心思,尽力塑造出自身被黎晗影胁迫的形象。
“噢,是那条笼中鸟的项链吗?”
“你也的确做到了,像笼子一样彻底将我抓在手掌心。”
施愿无视黎晗影的柔情蜜意,淡淡嘲讽着。
黎晗影却半点儿也不生气,他反手揽住她的腰肢,让她面朝自己:“怎么了,好像成为了黎氏集团的代主席也不是那么开心——是因为开会时候那几个股东和三叔的原因吗?”
“你一步步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
“现在大概整个集团都觉得我是迷惑了你们三兄弟的心机女。”
“三叔还有那些股东就算要恨,最恨的还是我这个外人。”
施愿抓住黎晗影勒在自己肋骨下方的手臂,纤长的指甲隔着衣料嵌进他的皮肉,“哥哥,你真的很好,很聪明,城府一点儿也不比大哥浅,你就是要借此困着我,让我永永远远依靠你。”
“依靠我不好吗?”
“只依靠我,不要看别的男人。”
黎晗影的手掌向上,盖住她被黎闻烈碰过留下气息的衣领,而后用鼻尖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耳廓,“愿愿,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哥哥,在我心里,你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妻子。”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礼盒,将其中的冰凉环状物体戴进了施愿的无名指。
一股寒意沿着尾椎骨升起,施愿低头一看,是和上次那条项链配套的戒指。
牢笼、雀鸟、血色与黄金的交织。
“这枚戒指,我早就想要送给你了。”
“曾经在疗养院的无数日日夜夜,我的梦境中,都是你戴着它,冲我微笑的样子。”
黎晗影满足地叹息着。
头顶的灯光落下,勾勒出他眉眼处病态的阴影。
“阿烈,还是大哥,他们都会受到各自应得的惩罚。”
“而我,会作为牢笼,作为保护者,永远和你在一起。”
……
对话后面,更接近于黎晗影的独白。
黎闻烈没再听见施愿只字片语的回应。
但另一种比对话更为暧昧甜腻的、带着喘息的拒绝声接连响起。
一切似乎在黎晗影的言语之间,滑向既定的结局。
……
他和黎向衡会得到惩罚。
而黎晗影会跟施愿永远在一起。
脑中稍稍浮现出这样的假设,黎闻烈的手掌就攥成一个拳头,指节用力到发白绷疼的地步。
他的脚掌如同生根一般扎在原地,半步无法抬起。
在近乎自虐的偷听中,他心底有道声音嘶吼着:
……他总会杀了黎晗影。
第137章 人生幸与不幸
“今天我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主要原因, 是要为占用公众资源的集团内部问题做出说明。”
“关于我的兄长黎向衡和养父黎见煦的事情,警局正在进行内部调查,他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也不会错放一个恶人, 在案件没有明朗之前, 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安静等待最终结果。”
“不要再进行没有事实依据地揣测。”
“同时作为黎氏的代理主席, 今后我也会带领集团, 更加诚信透明地接受社会民众监督。”
“施小姐, 就算黎见煦先生和黎向衡先生一案的最终审判还没有出来,但他和他的兄弟, 著名超模黎闻烈交往同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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