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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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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何错之有啊?

“什、什么?!”庞长史听见这个“杀”字, 不禁脸色剧变,慌乱向后退去,“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 你敢杀我?!”

“朝廷命官又如何?”祁雁平淡一笑,“庞长史不是已经认出了我是谁?谋逆之罪我都背了, 杀害朝廷命官这等小事,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你、你……”庞长史气得指向他的手指不停颤抖,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长史自己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倒是说起别人无法无天了,”祁雁慢慢拔出了刀,看向周围的苗民,“诸位退后些,这些人我祁某一人杀,这罪名我也一人担。”

他毫不犹豫地把刀尖捅进了对方的心口, 庞长史满脸错愕就这样凝固在脸上,捂着伤口倒了下去。

鲜血汩汩而出, 在地上汇聚成血泊。

祁雁走向下一人,司马已经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话都不会说了。

周围的苗民突然一拥而上,他们实在忍了太久,哪里还顾得上管杀害朝廷命官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泄愤般扑向院子里的贪官污吏, 喊杀震天。

鲜血染红了州廨,与血色的夕阳连成一片,惨叫与哭号直上云霄, 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流血,谁在流泪。

一片混乱当中,忽有人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那人牵着马,边跑边喊:“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一支箭矢凌空飞来,正中他后心,又从前心贯出,那人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当场生机断绝。

他牵着的马受了惊吓,嘶鸣一声,不管不顾地狂奔而去。

伏在围墙上的姜茂直起身来,收了手中刚发过一箭的弩,旁边赵戎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你,独臂大侠,弓用不了了,还能用弩,准头不错。”

姜茂瞥他一眼,从围墙上跳下来:“去看看他死透了没。”

“一箭贯心,这还能活?”赵戎也跟着他跳下来,踢了踢地上死透的人,“不过他只是个马夫,你下手可真狠。”

“他不是骂你了吗?”

“嗯?”

“没什么,”姜茂抓住马夫的胳膊,把人往州廨里拖,“刚刚将军问他,他撒谎了,趁刺史不在,他可没少进出柴房,一个马夫都能这么恃强凌弱颐指气使,死得不冤。”

赵戎帮他拖了人:“那马呢?咱不要了?将军说那可是千里良驹。”

“要追你自己追,我反正不去。”

“……还是让大巫来处理一下血迹吧。”

两人回到院内,里面的混乱已经结束了,数不清的蛊虫正在分食地上的尸体,有苗民蹲在墙角号啕大哭,手上还沾着贪官的血,抹了自己一脸。

也有人被这噩梦般的景象和冲天血气恶心得扶着墙吐个不停。

赵戎把马夫的尸体扔进尸堆里:“大巫,这还有一具,外面还有点血,麻烦您了。”

苗霜打着哈欠,又指挥蛊虫出门处理血迹,精神恹恹道:“你们杀得也太多了,我的虫子都要吃不下了。”

“夫人今天辛苦了,”祁雁走上前来,“今晚好好休息,其他的我来处理就行。”

“答应我的补偿……”

“放心,一点都不会少。”

苗霜勉强满意,帮他们处理完了尸体,便在府里找了间干净屋子准备休息。

血气渐渐散去,苗民们换下身上染血的衣服,也缓了过来,祁雁走到他们跟前,道:“今夜大家休息一晚,明日就带着粮食回苗寨吧,别让大家等太久了,还有那个叫黎新的女孩,带她一起回去——你们谁愿意跑这一趟?”

立刻有三四个苗民自告奋勇,祁雁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们,剩下的人,我会连夜核对名单,州廨缺失的官员,由咱们顶上。”

苗民们互相对视,有人不太自信地问:“我们……能行吗?”

“再差也不会比过去更差,你们说对吗?”

想想那些尸位素餐的贪官都能混到现在,众人瞬间又有信心了,人们各自找地方休息,州廨里房屋很多,凑合一宿完全富裕。

安抚好了苗民,祁雁呼出一口气,对赵戎他们道:“你们两个,随我来。”

三人来到刺史办公的正堂,祁雁将一本官员名册摊开在桌上。

赵戎帮他点了烛火,又研了墨,祁雁提起笔,将今日所杀的官员名单全部抄录下来。

“将军,咱真要冒名顶替这些人啊?”赵戎压低声音,“您这计划也太大胆了,直接换掉了半个州廨的人,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我也没想到该杀的人竟有这么多,”祁雁提笔写字,头也不抬,“但既然做了,那就一做到底,也不需隐瞒多久,等到我起兵之日,便不再需假借他人身份。”

“说的也是,”赵戎道,“那您这职务怎么分?您冒充刺史,我和姜茂……长史司马?那大巫呢?”

“他想必不愿管这些琐事,等下我会问问他,”祁雁道,“黔州属于下州,参军只有三位,司法、司仓还在,至于司户参军,我会交给田语,正好让她给族人核查一下户籍,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黔地虽荒蛮,却也有许多汉人在此居住,我看了今年的税册,不光是苗人,汉人需要缴纳的税粮一样多,压榨百姓不分彼此,上梁不正而下梁歪,刺史贪,手下跟着一起贪。”

层层加码下来,恨不得把百姓剥下一层皮。

“现在正值税收时节,派出去的小吏还都没有回来,各州县收上的税粮最终都会抵达黔州,我们还有的忙。”

赵戎一听,头都大了,不禁有些退缩:“我还是喜欢打仗……这长史和司马谁干的活比较多,要不姜茂咱俩换换?”

祁雁:“最重要的还不在收税,而是怎样收税能缓解百姓的生计之苦,又不会被季渊发现,若黔州刺史突然性情大变,不贪了,季渊一定会发现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即便杀了他们,也无能为力吗?”姜茂问。

“不,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且容我再想想。”祁雁捏了捏眉心,比杀贪官更难的是怎么处理这些人留下的烂摊子,“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辛苦了一天,早点睡觉。”

“现在却也睡不着,”姜茂道,“我来帮您抄吧。”

他要帮忙,祁雁也没拒绝,把笔给了他,自己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

夜渐渐深了。

白日死里逃生的几个捕快正聚在一起喝酒,提起今天发生的事,他们还有些心有余悸,趁四下没有旁人,终于敢交谈两句:

“今天咱们见到那个,真是祁将军吗?”

“应该……是吧。”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这又活了?”

“假死呗,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他胆子也是真大。”

“他都被定为谋逆满门抄斩了,欺君又算什么,想必是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了。”

“我要是他,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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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反!祁家三代忠良,为大雍镇守北境,又被调来平定南蛮,结果就因为一个劳什子圣蛊把人全家杀光了,你们信那圣蛊真的存在吗?反正我是不信,要真有那种东西,天下不早是苗人的了?”

“你可小点声吧,祁雁是不是真的谋反也不是咱们能议论的,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就是就是,今天那阵仗真是吓死我了,怎么一只小小的虫蛹就能验出我们在撒谎?祁雁身边那个白头发的,好像就是苗疆大巫啊,这般通天手段,我都要相信圣蛊是真的了。”

“你说,我明天要是不去上值,一走了之,他们会追究吗?”

“我劝你别铤而走险,小心他们杀你灭口,那大巫手眼通天,说不定现在还在盯着我们呢。”

“噫,别说了,我后背发冷。”

几人纷纷一个哆嗦,闷头喝酒,不敢再说话了。

那个说“如果他是祁雁也要反”的捕快一脚踏在长凳上,许是喝了酒,比平常更多几分胆气:“我不管,反正我要去上值,早就看姓冯的刺史不顺眼了,上次我们跟着曹参军查案,差一点就要抓到凶手了,结果凶手躲进了刺史时常光顾的春风楼里,他嫌我们打扰他雅兴,居然就不让我们查了,就这么放跑了案犯,再也没能抓到。”

“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想回去看看了,如果真像你说的祁雁是个忠臣良将,说不定真能整治整治这不正之风啊,反正他现在不杀我们,我们在他手下做事,俸禄还一样发,对我们来说也没坏处。”

“有道理。”

“说的也是……”

捕快们七嘴八舌,又有一人道:“不过今天验谎时,我手里的虫子也倒了,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结果他居然放过了我,我这现在心有点虚……”

“我倒是没注意,你当时撒了什么谎?”

“他问我有没有小偷小摸,我说没有,其实我偷过,我从刺史那偷过十两银子,当时他说我偷懒耍滑,扣我月俸,苍天可鉴我真没有!我太生气了,就趁深夜潜进刺史府……偷了一块银铤。”

“哈,你偷了刺史的钱居然不跟兄弟们分享,你这人可真不讲义气。”

“别这么说啊,那银铤我到现在还没敢花呢……算了算了,回头拿出来请你们喝酒。”

“这还差不多,所以祁将军不杀你,只是觉得你罪不至死吧,那不还有一个承认自己受贿二百两的,也活着离开了。”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明天我也去上值——来来来,喝酒喝酒!”

月色正浓,祁雁回到房间。

这是间没人住的客房,苗霜蜷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祁雁轻手轻脚地靠过去,想不惊动他上床睡觉。

苗霜却睁开眼睛,向他看来:“忙到现在?”

祁雁顿了下,掀开被子进了被窝:“我还以为你睡了。”

“是睡了,不过又醒了,”苗霜顺势靠进他怀里,轻轻嗅了嗅,“洗澡没?杀了一天人,带着别人的血臭味可别跟我一起睡。”

“……洗过了,”祁雁哭笑不得,“什么叫杀了一天人,明明只杀了两个。”

“将军也真是会算计,故意把我的族人骗上你的贼船,现在杀害朝廷命官人人有份,开弓没有回头箭,想跑可是再也跑不了了。”

“我不也在夫人的贼船上吗?”祁雁轻轻搂住他的腰,“我们早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把他们牵扯进来,也是给他们铺路而已,我不会在黔州逗留太久,刺史府……迟早都是你们的。”

“将军这张嘴,还真是会说,”苗霜的指尖擦过他的唇边,“杀人罔法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黔州观察使的位置本就该是我的,”祁雁捉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何错之有啊?”

第102章 第 102 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这些年来只是当个将军, 可真是屈才了,”苗霜轻笑出声,“你要是没能取代季渊当上皇帝, 我都要替你可惜。”

“都倚仗夫人助我,”祁雁蹭了蹭他的鼻尖, 亲吻他的唇角,继续与他耳鬓厮磨, “现在州廨职位空缺,夫人可愿领一官半职?”

苗霜果断:“不愿。”

祁雁就猜到他肯定不愿,苗霜这人闲散惯了,做什么事全凭喜好,整日点卯上值这种事肯定是敬而远之。

他便不再继续问,两人都劳累一天了,亲密也不似平常激烈,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怠惰和懒散,十指悄然缠绕在一起, 苗霜微凉的指尖也染上属于对方的温度,唇舌侵扰间气息交织, 空气中都透着十足的暧昧与缠绵。

精神在这样的亲昵中渐渐放松下来,深秋时节,屋里没点火盆,实在有些冷,苗霜像是想要冬眠的蛇一样蜷在祁雁怀里,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汲取暖意, 祁雁身上的热度将他裹贴着,让他很快沉沉睡去。

整个冯刺史陷入一片安宁。

两个时辰后,天色初明。

祁雁睁开眼睛, 醒了会儿盹,天冷让人对起床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抗拒,精神和肉|体抗争了一会儿,他还是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把苗霜放下,有些不舍地在他额头吻了吻,给他盖好被子,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他走到一旁更衣,没注意到床上的人偷偷睁开眼来看他,一直看着他换上那身绯色的官服,才把脸缩进被子里,继续睡。

祁雁开门离开房间,正迎上赵戎他们,赵戎一脸困倦地打着哈欠,没精打采地跟他打招呼:“将军,早。”

赵戎身上的官服穿得皱皱巴巴,比他的人还要没精神,他浑身不得劲地抻了抻肩膀:“这衣服我怎么穿着这么难受呢……”

昨夜三人连夜抄录完了官员名册,按照身高、性格一一匹配,填补空缺,赶在正式上值前分配完了所有的工作。

之前自告奋勇的几个苗民也驾着粮车,带上黎新启程返回苗寨,祁雁将苗寨的户籍名册也给了他们,让他们带回去转交田语。

卯正时分,官员们陆续到值了,一夜之间大换血的州廨气氛颇有些诡异,死里逃生的人们聚在堂前,看着那位高堂之上端坐的杀神,等着他发号施令,大气也不敢出。

祁雁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聚在这里干什么?都没自己的事情做么?”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谁先抬了脚,其他人纷纷效仿,顿时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干活。

最后留下来等着派活的就剩下赵戎和姜茂,他俩是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过了一会儿,祁雁将税册丢给姜茂:“如果有小吏收税回来,你就按这册子上的数目核验,这差事交给你,能办到吧?”

姜茂点了点头:“将……大人放心。”

“嗯,”祁雁看向赵戎,“去把曹参军给我找来。”

“是!”

待命已久的新任长史终于有活儿干了,风风火火出去找人,曹参军被带到祁雁面前,还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冷汗都快下来了。

祁雁:“后院那几个被拐骗来的女子,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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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们寻找家人,州廨卷宗我已经看完,你可以拿回去了,先核对一下失踪报案里有没有能对上号的,如果没有,就问清楚她们的身世进一步寻找打听,务必在年关之前送她们去和家人团聚。”

听到只是让自己查案,曹参军松了口气:“明白,都是我分内之事。”

“还有,办完这件事,过往所有草草了结的旧案按轻重缓急全部重启,州中捕快依然供你调遣,一人不多,一人不少,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曹参军一听要重启旧案,登时脑子一晕,感觉未来半年自己都要忙得脚不沾地了,前途一片灰暗。

祁雁深黑的眼眸注视他:“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曹参军咬着后槽牙,“都听将军安排。”

祁雁:“嗯?”

曹参军一激灵:“不,冯大人。”

“去吧。”

曹参军褪色的背影离开了,赵戎啧啧两声:“这群人偷懒惯了,突然要干这么多活儿,想必会累死吧。”

“你也别闲着,去帮他。”

“啊?我?”赵戎一脸错愕地指指自己,“我哪会查案啊……”

“军中先锋,刺探敌情得心应手,区区查案又算得了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好吧……”

赵戎灰头土脸地走了,祁雁又提醒他:“出外勤记得戴面具。”

在夜袭刺史府之前,苗霜做出了更多的幻蛊面具,并且进行了一番升级改造,这批面具只有半张,更加轻便,效果比以前更好,还能防水。

冒充捕快的苗民们很快被曹参军带出去干活了,墙上挂的面具空了大半,祁雁继续处理着这样那样的事务,直到日上三竿,苗霜才起床。

先前还自由散漫的州廨官员们一夜之间变得兢兢业业,苗霜见了,也不禁有几分惊奇,姓祁的往那一坐,还挺像那么回事,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管理起这些官员来也是得心应手,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祁雁低头忙碌,苗霜则无所事事地翻阅起了架子上的书册,白蛇从他肩头游下,爬到了祁雁的书案上,对着砚台直吐信子。

祁雁瞥它一眼,道:“不能吃。”

白蛇悻悻收回了想尝尝墨汁的信子。

苗霜将它捉起塞回袖中,顺势便坐在了桌子上,手里攥着的书简抬起祁雁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祁雁伸手抓住书简,指尖向上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拽便将他拉进自己怀里。

苗霜坐在了他腿上,偏过头来亲了亲他的唇角,就听见祁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夫人闲着也是闲着,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去哪儿?”

“去看看黔州的粮仓。”

苗霜显然兴致缺缺,又跟他腻歪了一会儿,这才应下:“行吧。”

祁雁叫来了司仓参军,让他前面带路,开仓验粮。

紧闭的仓门打开,只见粮仓内白花花的粮食堆积如山,几只硕大的老鼠正在仓中横行,见人来了竟然不跑,回头看看,又旁若无人地吃起米来。

“这耗子比猫还大,”苗霜挑了挑眉,“看来你把它们养得不错啊。”

参军额头冒出冷汗:“惭愧,惭愧……这仓中粮食太多了,总是招来这些畜牲,我们时常打,却总也除不尽。”

苗霜冷笑了一下:“这耗子见了人不跑,像是时常被驱赶的样子吗?参军大人,撒谎也编点好的。”

“呃……这……”

白蛇爬到苗霜肩头,发出威慑的嘶嘶声,粮仓里的老鼠顿时受了惊,吱吱叫着四处乱窜起来。

但很快它们又齐齐一停,像是受到了某种控制,接二连三窜出了粮仓,顺着仓门从他们脚边爬过,一直来到外面,突然发疯一般互相撕咬起来。

看着这些老鼠互相残杀,彼此撕咬得鲜血淋漓直至抽搐气绝,参军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了,脸色也有些发白,觉得地上死的好像不是老鼠,而是自己。

“官府丰年收粮,灾年赈粮,今年已到年底了,这粮仓为何还如此满?”祁雁冷冷问道。

“是……冯大人说,黔地今年,风调雨顺……”

“好一个风调雨顺。”

官仓里粮满得快要溢出来,种粮的百姓却食不果腹。

祁雁眸色深暗,那眼神锋利如刀,割在参军身上,像是要把人凌迟一般:“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

参军深深低着头,脊背也跟着佝偻下去:“自、自然是因为……大人宽宏大量……”

“并非我宽宏大量,也不是因为你没有撒谎,更非你贪得不够多,只是今年官仓被盗,总要有个人来担责。”

“什、什么?!”参军大惊,“官仓被盗?这这这……不曾有过这种事啊大人!”

“我说的不是已经发生的,是将要发生的,”祁雁淡淡笑了笑,那笑容却不带一点暖意,只让人遍体生寒,“放心,不会真让你掉脑袋,只是扣你一年俸禄,相比你中饱私囊的钱,不算多吧?”

参军面部肌肉都紧张得抽搐起来:“不……不多……”

“好了,我已验看完毕,把仓门关上吧,记得别再让耗子跑进去了,如此硕鼠,若非贪得无厌,也不会落得今天这般下场,你说是吗?”

祁雁说罢,同苗霜一起离开了粮仓。

参军低头看着地上皮开肉绽面目全非的死老鼠,已是大汗淋漓。

*

“看来将军已经有主意了?”走在回州廨的路上,苗霜问。

“昨夜想了一宿,寻常法子定是行不通,只能冒险一试了。”

“你指监守自盗?”苗霜饶有兴味地笑了笑,“将军的法子还真是另辟蹊径,别人监守自盗都为填满自己的口袋,你却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去救济百姓,就算你这么做了,百姓不知真相,也不会有人感谢你。”

“爱民在心,而不在旁人之口,既无愧于心,何必在意旁人怎么说,我只做眼下当前事,是青史留名还是遗臭万年,自有后人评价。”

苗霜脚步一顿。

这话……还真是出奇的耳熟。

祁雁这人,当真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见他没跟上来,祁雁也停下步伐:“怎么了?”

“没什么,”苗霜追上了他,“具体要如何做?监守自盗,你总不能真的亲自去偷吧。”

“我一个人却也搬不了那么多粮,整个州廨的人手都不够,捕快们还得跟着曹参军查案,他们的身手也不太行。”

祁雁说着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之前曹参军说,黔地活跃着一批逃难而来的江湖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江湖人最是重义,若非走投无路,谁又会落草为寇,官府都抓不到他们,进出州廨偷盗财物想必也信手拈来。”

苗霜眉梢轻挑:“你若真能降伏了他们,不但能让他们帮你干活,还能让黔地少些恶性案件,也算是一箭双雕——不过,你要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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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效忠于你?这些人可不像那些软骨头的官吏好拿捏,我是不会帮你下蛊的。”

“此事无需夫人出马,夫人就看我的吧。”

“那我便拭目以待。”

*

祁雁让手下人帮忙散布了消息,数日后,城内一破败偏僻之所,聚集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江湖人。

这些人不是脸上带疤,就是纹着花臂,深秋的天气赤着臂膀,身上背着碗口粗的砍刀。

为首的那个稳稳坐在缺了一条腿的长凳上,把自己的刀擦得锃光瓦亮,照出一张胡子拉碴的人脸。

有人凑到他跟前来,低声问道:“大哥,咱不会被耍了吧?那人怎么还不来?”

胡子大汉头也不抬地继续擦刀:“再等等。”

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终于有人不耐烦了,撸起袖子:“他奶奶的,谁敢耍我们!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越来越多的不满声此起彼伏,正在这时,忽有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诸位稍安勿躁,我可是一直都在。”

“……谁?!”

数柄明晃晃的刀尖对准了他,十几人将他团团包围,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惊疑不定,他们竟不知道这人是何时出现在身边的,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气息。

胡子大汉也站了起来:“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苗霜是也,”那人从暗处走出,身量颀长,脸上戴着半张金属面具,看不清面容,“今晚雇你们的就是我,诸位却问我是谁?”

“苗霜?没听说过,”胡子大汉的刀依然指着他,“你说有赚大钱的活计,可是真的?”

“自然,”顶着“苗霜”之名的祁雁从腰间解下钱袋,打开来,里面是满满的一袋碎银,“帮我办好了事,这些都是你们的。”

有人一下子看直了眼:“这么多钱?”

有人顶着诱惑,问道:“若是办不好呢?”

“若是办不好……”祁雁微微一笑,将银子收起,“那你们就一个都别想走了。”

此言一出,气氛登时剑拔弩张起来,有人不屑地呸了一口:“虚张声势!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人说着大喝一声,挥刀就朝祁雁砍来,祁雁闪身躲过,指尖在刀身上轻轻一弹,内力在指尖迸发,只听“当”的一响,那把宽背砍刀居然就从中间断作两截。

持刀人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折断的爱刀:“这……这……”

眼看着同伴被欺负了,众人眼中纷纷闪过一抹狠厉,胡子大汉粗声喝道:“兄弟们,一起上!”

祁雁赤手空拳,在十几人的轮番攻势下竟游刃有余,后背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总能精准避开每一道攻击,身形在众人之间闪转腾挪,交手不过十招,周围人已经倒了一地。

他一掌拍在胡子大汉胸口,强劲的内力差点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对方急忙御起内力抵挡,这才没当场魂归西天,但也被拍得重重摔了出去,撞碎了一截本就摇摇欲坠的墙壁,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有小弟大惊失色,爬上前去:“大哥!”

胡子大汉以刀插地,刀身还在嗡鸣不止,虎口都震出了血来,他抬头看向远处那道依然气定神闲的人影,气喘吁吁道:“你、你厉害。”

祁雁扔给他一瓶治疗内伤的药:“如何?还打吗?”

胡子大汉急忙摆手:“不……不打了。”

祁雁环顾四周:“现在诸位总能听我说话了吧?”

胡子大汉服下伤药,缓过来了些,他撑着刀站起身来:“你说,到底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

祁雁:“我得到情报,黔州刺史府中有一私库,里面存放了冯刺史这些年来贪污的万两白银——我要你们把这些银子盗出来给我。”

“你说什么?!”有人震惊道,“你要我们去官府行窃?”

“怎么,不敢吗?杀人放火你们都敢,不敢去官府偷盗?”

“我们自然敢,”胡子大汉说,“只不过,你就不怕我们偷到了银子,直接卷款跑路?”

祁雁不紧不慢道:“跟我合作是长期的,偷出银子只是第一步,每做成一件事,我都会给你们相应的报酬,是偷了银子就跑逍遥一时,还是吃喝不愁享受一世,你们自己考虑。”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若你们事办得漂亮,我还能想办法帮你们在黔州落上户籍,让你们不再是没头没脸的黑户,”祁雁又抛出诱饵,“还有,我手下缺人,你们若还有其他兄弟,也可以介绍来,有多少我都收。”

众人终于有些心动了,没人不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浪迹天涯只是无可奈何。

“行,这活儿我们接下,”胡子大汉发了话,“我们何时行动?”

“你们刚刚受了伤,回去歇息一天,明夜子时行动,”祁雁拿出一张图纸来交给他,“这是刺史府的布局图,私库的位置我已标明,得手后还在这里汇合。”

“记住,量力而行,别偷得太多,小心带不回来。”

众人各自散去,过了一会儿,苗霜才从楼顶跃下:“将军在军中也是这般笼络人心的?”

祁雁叹了口气:“士兵可能还比他们好管些。”

苗霜笑道:“上至朝堂,下至江湖,北抵大漠,南达苗疆,大雍境内到处都是你的人,难怪季渊要杀你。”

“夫人就别调侃我了,”祁雁轻轻揽住他的腰,有些无奈道,“现在除了手下这么百十号人,我可是一兵一卒都调不了。”

两人边说边外回走,第二天祁雁照常上值,待到夤夜,胡子大汉带着几个小弟翻墙进了刺史府,直奔冯刺史私库。

门口值夜的守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有人进出,几人盗完银两,在事先约定好的地方和祁雁汇合。

他们把盗出的白银放进钱箱,因为一次能带出的银两有限,总计只盗出三千多两。

“那私库里的银子可不止万两,还有各种珠宝和布匹,这狗官也真能贪,”胡子大汉愤然道,“银子我们帮你盗出来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祁雁又打开另外一个钱箱,里面是满满一箱铜钱:“一两银换十文钱,你们自己拿吧。”

“一两银子换十文铜钱?”有人傻了眼,“这买卖也太亏本了吧!你耍我们啊!”

胡子大汉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闭嘴!答应的事就要办到,让你拿你就拿,哪那么多废话!”

那小弟摔了个狗啃泥,赶紧爬起来,委屈道:“大哥……”

“叫谁大哥呢!”胡子大汉横眉瞪眼,“从今往后,苗霜大哥才是我们的大哥,叫苗大哥!”

祁雁:“……”

倒也不必。

小弟苦哈哈地赔笑道:“苗、苗大哥……”

众人用银子换完了铜钱,均分下来,每个人竟分到一贯还多,沉甸甸地揣在身上,他们一脸陶醉地闻着铜臭味:“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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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分完了报酬,但那箱铜钱其实没少多少,祁雁又将一张图纸交给他们:“接下来,按图纸上标注的数目将这些铜钱分发给城内外百姓,记得,只准在夜间行动,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尤其不能让官府发现,每发一户,我再给你们十文钱。”

那是一张整个黔州城及周边的布局图,精确到每一户,每户标注的数目不等,钱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这是祁雁按照每户缴纳的赋税计算出的数额,不能给得太多,否则人们会贪得无厌,也不能给得太少,不然难解燃眉之急,不多不少,刚好够平安度过这个冬天。

有人不太确定地问:“发一户就给十文?”

祁雁点了点头:“黔州人口有限,你们可要抓紧了。”

话音刚落,人们纷纷掏出钱袋装钱,热情高涨地干活去了。

便这样,“天降铜钱”平等地撒落在黔地每一户贫苦人家,先是黔州城,而后是黔州治下各县,再如法炮制蔓延向周边各州,盗州廨、撒钱财,百姓们缴了税款,家里快要揭不开锅,没过两天就看到救命钱放在了窗台上,次日又有人低价兜售粮食,人们迫不及待地拿钱换米,高高兴兴回家去。

没人知道这些钱粮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发钱卖粮的是什么人,人们只道是财神显灵,家家对着财神画像磕头谢恩。

只有被盗的各地贪官们叫苦不迭,偏偏被盗的银钱几经倒手,已经辨别不出来源,想收回都难,有贪官勃然大怒,强行收缴了百姓得到的铜钱和低价买到的米,没想到这些东西在官府里一过夜,第二天就全部变成了石头和沙子,而百姓家里的钱粮却分文未少。

人们愈发相信这是财神显灵,财神爷只眷顾穷苦人,不赐福贪官污吏。

走投无路的贪官们不得已,派人状告到了观察使堂下,求观察使为大家做主,祁雁却眉目一凛,怒道:“放肆!一州官吏一年的俸禄加起来才多少,跟我说你们州廨丢了白银万两,意思是有人贪污钱款?”

各州县瞬间吓得再不敢吭声,谁人不知冯观察使是个贪官,贪官竟然问他们贪没贪,那只能是嫌他们贪得太多,影响他自己贪,大贪官要是想榨干他们这些小贪官,手段多得是,他们要是再追究下去,说不定这些年来努力贪下的钱一分都留不住。

于是他们只能含泪吃了这个哑巴亏,当作无事发生。

而那些被祁雁雇来的江湖人,从一开始的十几人,发展到后来百余人,劫富济贫还能逃脱官府制裁,让他们个个对“苗大哥”五体投地,唯苗大哥马首是瞻,苗大哥让往东他们绝不往西。

最终,祁雁将他们安排在了各州县,作为他的眼线监督当地官员。

等到“财神”结束赐福,一切尘埃落定时,年关也已到来。

刚帮曹参军把最后一个女孩送归家中的赵戎返回州廨,听完最近发生的事,有点迷茫地摸了摸后脑勺:“我怎么算不明白账了呢?银钱换铜钱又换米……这最后咱到底支出了多少?究竟谁赚了,谁赔了?”

姜茂叹气:“你还是去置办年货吧。”

“哎。”

*

除夕当晚。

祁雁站在高楼上眺望万家灯火,黔州城虽远远谈不上富庶,此刻却也温馨祥和。

去年除夕,他被季渊一道圣旨远发南蛮之地,今年除夕,他也算是在这黔中站稳了脚跟,一道之事皆在掌控之中。

是时候回晏安城了。

苗霜倚在栏杆边上,又披上了他的狐狸毛披风,呼吸在寒冬中化作白气:“准备得怎么样了?”

祁雁向他看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103章 第 103 章 挑个好日子死遁

苗霜垂下眼帘。

这一天果然还是要来了啊。

杀季渊, 夺帝位,报仇雪恨,一统天下……属于祁雁的那个结局, 终于是要来了。

看来,他也是时候该功成身退。

祁雁答应他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他也没道理再强行扣留他,那人该是天上鹰, 而非笼中雀,想把他永远留在苗疆,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就分道扬镳吧。

见他反应平淡,祁雁不禁有些疑惑:“怎么,夫人不高兴吗?”

“高兴,”苗霜打了个哈欠,“只是有点困了,将军打算守岁守到何时, 莫非真要守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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