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微月临春阙 > 30-40

30-4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立海大养崽日常 老板救我! 角名同学,你也不想被排球知道… 晨昏界限 外室娇媚 奥特宿敌,但白月光万人迷 社牛小男配的植物人亲娘[六零] 嫁给白切黑表叔 清穿后被康熙巧取豪夺了 今日新婚[先孕后爱]

李敬颜听话音就不太妙,自去将房门关了,才说道:“知道你要生气,他岂不早早跑了?说是去散心,自榜下就走了。我知道,今天陛下一定问了,二郎没中,你面上无光。”

谢探微一看夫人这护短的样子,就知道是“共犯”,二十多年来见得多了,只有叹气:

“阿颜,你又不是无知的人,这岂是颜面之事?他已二十有一,终日无可操心,只需读书,却还是不知满足,荒废课业。你可知今年的状头才是十九岁的少年啊!”

诚如谢道元所说,李氏并非一味盲目之人,但事已至此,再打骂又能如何?她心里一想,觉得丈夫既提到了新科状头,便正好将今天的见闻好好说说。

谢道元忍耐着听完,倒竟不知新科状头姚宜若,就是赵家姻亲的那个姚家的子弟。然而,他也并没过多在意,沉默了半晌,问道:

“阿颜,前时让你修书去沈家,与小妹交代芳儿之事,可送去了?有无回信?”

“送了送了,祸是我闯的,岂能让你善后?”李敬颜微嗔一笑,“芳儿既跟了来,我肯定会为她选一个好人家,让她风光出嫁,一应妆资都不必小妹再操心,小妹也同意了。”

谢道元这才脸色好些,“其实内宅家事都该是你做主,就如当年为渺儿选婿,他们如今夫妻和睦,都是你慧眼识人。只是昭清跟我提过,说沈家并非良配,我才与你商议。”

这话却让李氏一下笑了,挪到丈夫身前坐下,侧着脸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过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儿孙都有三代人了,还见李氏这般打趣调皮的样儿,谢道元既一下窘迫起来,又忍不住泛起笑意,“我是说实话,找什么台阶啊!”

李氏轻轻一哼,白了他一眼:“除了儿子们长不长进,他们别的事你从不多问。可现在呢?竟然七拐八绕地提起大郎的婚事,还不是找台阶?终于心软了?发现大郎是个好孩子了?”

谢道元嘴巴一瘪,慢慢避开了眼神,“他还差得远呢!只是……”又轻咳了两声,“哎呀!我是想同你说正事!”

玩笑归玩笑,李氏也知丈夫不会无端白说一件事,便罢了,“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

谢道元点点头,面色变得郑重起来,“自从赵家女儿做了女学士,这孩子的才识越发掩不住。我亲眼见,太子与她投缘,要加封她的官职,她竟能规劝,明其过失,有谏臣之风。那时我便有了一桩心事,想让你好好清算一下家资,包括扬州的祖业。”

果真是件极大的正事,李氏不由睁大了眼睛:“你是要为大郎下聘了?那你之前又让我不要急,还说什么怕不成了难堪,你到底怎样?”

面对李氏连串反问,谢道元倒真不是故意自作矛盾,拍了拍李氏的手,安抚着又道:“阿颜,你觉得陛下那般英明之人,会看不出你儿子的心思么?你儿子先为人家惊驾,宫宴时又那样回话,陛下必然早觉此事。”

“这和陛下知不知道有何关系?难道你还想求陛下赐婚?”李氏听得糊涂,不等丈夫说完便打断了。

谢道元顿了顿,面露肃容,“我亲见那孩子劝谏太子时,就是被陛下传召,同去的还有赵太傅。陛下未动声色看完,却说那孩子‘很该到朕家来’。我实在不敢深猜其中的意思,看赵太傅的神色,大约也是如此心情。”

李氏猛一下愣住了,“这……太子才十岁,何至于谈婚论嫁?还是说,陛下他自己……不会啊!若是这些意思,还叫你去干什么?只对赵太傅言明就是了。”

谢道元微微摇头:“所以,若真只是陛下那头的意思,我便也不会再去猜。然则,当此时,陛下将我与太傅唤到一处,可能也是知道两家儿女之事,是在有意提醒。”

听到此处,李氏虽还是不明,心中却觉阵阵寒意,“院子里没人,我都遣出去了,事关家门,非止外务,你不能瞒我啊!”

谢道元深吸了口气,直起腰背,信任地看着李氏:“赵太傅受封太傅时,赵家求亲之人不绝,这其中有寻常想要攀亲的,却也多有受人指使,故意造势之人。他们想把赵家置于火上,所以那时我才叫你别急。若真去了,赵太傅许与不许是一回事,恐怕更是落人口实,反让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李氏有些听懂了,她毕竟是宗室郡主,自小是见识过官场的,“赵家才赦免回来就被陛下重用,难道之前贬官都是做给人看的?你和昭清两人成日劳心,难道是在帮陛下办什么大事么?连陛下也要费如此心力,那人究竟是谁?”

谢道元目光凝视,将李氏双手都紧紧握住,“你想芙蓉殿宫宴那日,是谁姗姗来迟?”

李氏倒吸了口凉气,脸色即白去一层,“露微这孩子太过突出,竟一下子卷到这样的事里。可我看大郎的情状,恐怕难等这件大事结束,难道就只能伤他的心么?”

谢道元神情坚定:“陛下封女官的旨意一下,赵家求亲的人就都散了,这恐怕也是陛下在维护赵家,也唯有陛下出手,才能让人捉摸不透。所以,我们本猜不透就更不要妄下决断,左右不论陛下那句话是何用意,我谢家和赵家都不能在此时结亲,否则必会被人视为结党,群起攻讦,令大局功亏一篑。”

李氏揪心不已:“陛下到底要如何才能动他呢?这个大局总得有个破局之处啊!我真怕迷局未破,孩子们先受到伤害啊!”

“是难,但不会太远。”

……

永兴坊紧邻皇城东侧,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微月临春阙》 30-40(第6/19页)

间第一横街上坐落着坊内最大的一家宅邸,十九年前是雍王府,如今是楚王宅。漫长的岁月过去,仅仅是一字之差,宅邸的主人从未变过。

当此初春,清风日头虽都不算暖和,但一阵阵鸟啼早已惊破了重重深院的幽寂。一位紫衣女子站在高楼之上,蛾眉淡扫,双眸剪水,似是赏景,却已许久不曾挪动目光。

忽然,她单薄的肩上被披上了件氅衣,颜色鲜红,布幅宽大,将她身上原本的紫裙全部遮盖住了。

“王妃,我不是说过,我喜欢你穿红色么?”披衣之人缓*缓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贴着她的耳畔轻吐气息。

整座楚王宅里能被称作王妃的自然就是舒青要,而也只有楚王李元珍能对她如此举动。

“妾不出门,随意穿着而已。”舒青要低着眼睛,将脸稍稍侧转,垂在身侧手却暗暗捏拳,“大王来是有事要吩咐妾么?”

李元珍淡笑,拨开氅衣,手掌在舒青要身上游走,自上而下,停在了她的腰窝,“王妃聪慧,我是来告诉你,倩儿今后不必在你跟前侍奉了,我另为她找了个好去处。”

和缓的话音却让舒青要浑身一颤,“倩儿自小跟我,你把她怎么了?!”

李元珍嘴唇微抿,退开一步,那只伸在舒青要腰间的手掌却猛然一提,瞬间掐住了她的脖颈,“舒青要,在南营州,我已经纵容过你一次了,这是在咸京!你看一看——”

李元珍强扭过舒青要的脸,指着西边皇城,不必遥遥,一眼就可见清晰的阙楼,“你怎敢坏我大事!”

舒青要雪白细腻的脖颈挣出青筋,却一嗤笑,斜睨着道:“你从来都知道我和姚宜苏的旧事,为何还要纳我为妃?我原也无缘再见他,可你偏又虚报重病,让姚宜苏远赴南营州,你这是在纵容我,还是为你自己苦心孤诣的大事下一步棋?”

李元珍的眼中闪过冷光,却反将舒青要放开了,“你虽心不在我,可女人的真心是最无用的,只要世人知道,你生得美丽,而且家世平常,便足够了。”

舒青要还是一笑,微微觑眼,似作端详:“李元珍,你蛰伏边州近二十年,看似事事低调,却不会随意低调。就如我的家世再平常,父亲也是一位言官,有谏奏之权,才能为你出面,阻止那位赵太傅暗中的动作。可皇帝若当真信他结党,又怎会留命不杀,反贬他去你的辖所呢?我只恐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李元珍听来却是气定神闲,甚至目露赞赏:“看来,我该封王妃为军师,若只留你在内宅虚度,岂不可惜?”

舒青要嫁给李元珍已有七八年了,一直是笼中的金丝雀,摆设而已,但像今日这般坦白的对话,还是第一次。她亦很是知道,李元珍此番回京,就是箭在弦上了。

“告诉我,你接近姚宜苏,到底要让他干什么?他只是一个医官,毫无实权,又能为你做什么?!”

“我确实可以告诉你,但你可能会后悔。”李元珍舒了口气,将眼睛转向宫城的阙楼,语意颇堪玩味,“你与他年幼相识,情深意笃,可你却在他家落魄之时嫁给了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娶了妻,你以为他的心还和你一样,没变过么?”

姚宜苏娶妻,娶的是谁家的女儿,舒青要都很清楚,但确实不知李元珍这几句的意思。

李元珍回头瞧了一眼,轻轻哼笑:“我找他来,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如今是我知道他的旧事,他亦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愿意效命于我,毫无惧怕。这就是因为,他先前为你苛待娇妻,甚至休妻,忽然悔悟,却发现有比他权高势大的人与他争夺,他岂不依附于我,各取所需呢?”

舒青要终究失了颜色,身体倚在柱上,缓缓滑了下去。李元珍跨去一步将她接住,嘴角扬起一笑:

“所以,你以后再也不必费心让贴身的人传书给他,他也不可能再接到你的信。”

舒青要眼珠微转,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你什么都和他说了,就连他父亲当年的事也……”

“王妃,慎言!”

第34章 约定

◎将军为人宽厚,在我心里就如同阿耶一样。◎

露微向来听谢探微说起家事,都是说父母如何,从未见他多说弟弟,至多是提过一句,弟弟是一直养在父母膝下的。所以,露微从不曾想过他们兄弟之间的事。

可如今,她亲眼见谢二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便自然不能一看而过。按常理,兄弟自小聚少离多,感情不深不算稀奇,但明眼人见,都知道谢家父母忍心长子幼年离家,却没有同样对待次子,自是对次子有所偏爱。

然而,这受偏爱的人,就算不喜长兄所送的礼物,不好意思直说,事后也不至于当街丢弃。若要道理说得通,就只有一种可能:谢二郎之心不在于是否喜欢礼物,而实则是,不喜欢长兄。

虽然露微一时不能理解谢二郎的嫌恶从何而起,但果真这般,那此人当面说的那些亲近之言,自然也都是虚情假意。更要紧的是,谢探微本就疏远父母,而谢父耿直,谢母慈心,若弟弟每怀嫌恶,难免借故生事,令父母蒙蔽其中。

谢探微在家中的处境越发艰难了。

理清这些头绪,露微只是深觉无力。她不能向谢探微点破,去戳穿谢二郎的作为。因为这样只能令谢探微更加失望,而兄弟反目,骨肉相攻,更是一个家族的大忌。何况真有那一日,也难保谢探微能占得上风。

露微忽然也更加理解父亲的那番话了,父亲说谢家“人情何其复杂”,这还只是亲兄弟之间……

“娘子,醒醒,前面就要到了。”

露微将事情放在心里日思夜想,连着几夜都没睡安稳,只得在上职的路上闭目养神,然而脑子也静不下来,忽听雪信提醒,再一看天时,竟有些晚了。

“今天车慢了!”

她一边叫停,跳下了车,可雪信忙又跟去拦住,送上了一块饼餤,“车没慢,是娘子用早膳的时候发呆,也没吃两口。这个带上吧,饿着肚子怎么侍奉太子啊!”

露微既来不及多说,又看雪信拿的就是那天捡来的饼餤,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跑向了皇城。可偏是这着急的时候,到了城门下,竟又正好撞见百官散朝出来。

这下铁定是赶不上了,她只能乖乖让到一旁,低着头,嘴里暗嚼着饼,将剩余半块藏进了袖中。

然而,百官散朝并没有什么固定的队形,三三两两结伴,前前后后拖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全部散完。

“你看,这不就是赵太傅家的女学士么?”

“是啊,朱衣五品,比你我的品阶还高呢,哈哈……”

“你我就算混到了五品,也不如她能高驾伴君啊!”

等了一时,人还没走完,却有议论之声传入耳内,语意轻佻,让露微不禁生出怒意。

“你不必在意。”

嘈杂之中忽然飘来一句醇厚的嗓音,也像是对自己说的,露微抬起头,脸一转就看见了此人:

“杨……杨公子?”愣住的这一下,是因为露微认得他,但又许久不见了,他正是杨淑贤的长兄,不久前才调任吏部的杨君游。

杨君游欣然一笑,向露微拱手一礼,“赵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微月临春阙》 30-40(第7/19页)

学士,久疏问候。”

露微连忙还礼,也不在意那些议论了,“早听贤儿说起兄长升任,奈何露微家中多事,也不便登门恭贺,请杨员外莫要怪罪!”

杨君游从前和露微只是姻亲相连的关系,虽不算熟悉,但也深知赵维贞的贤名。此次回来,有杨淑贤这个通晓内情的小妹在旁,他便早就了解了。

“这从何说起呢?我只恐那时小妹未能照料周全,有所怠慢。”杨君游摇了摇头,脸上笑容和煦,“如今的一切赵家都担得起,但嫉贤妒能是小人本性,德高毁来更是世间常态,只要你不在意,就无人能伤你。”

露微其实也是一时之气,可杨君游一番安慰,真也让她如沐春风,“是,露微受教了。”

……

虽然迟了片刻,但露微抵达东宫时正赶上父亲的脚步,于是授课辅教一切如常。可是,等到出宫返家,露微忽然却被父亲问起,她便才知,连日的心神不宁早已露馅。

“阿耶,我知道轻重,不会在太子的事上怠惰。只是……”露微一时想说实话,可又怕父亲原不明朗的态度急转直下,直接断了这门婚。然则,又不免想起上回谢探微在城门等她,父亲似乎是默许他们见面的。

重新想了想措辞,露微问道:“女儿一直想问,阿耶是不是已经见过谢探微了?对他是何印象?我与他的事,阿耶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想好呢?”

赵维贞大约猜着就是事关谢探微的,可也没想到女儿问得这么直接,略一忖度,道:“不论阿耶作何想法,谢家不来提亲,难道要阿耶去提么?”

露微哪里纯粹是为嫁人?只是父亲一日不明,她就两头生忧。经历谢二郎一事,露微深知谢探微“势单力薄”,她却没有一个正当的身份时时去维护。她再觉无力,也不想干看着。

“况且,”不等露微再说,赵维贞又添了几分正色,“陛下才刚刚封你为女官,你的终身事,大约陛下也是要过问的,阿耶也不能这么快为你做主。”

“什么?陛下操心国政还不够,竟能有空管我?”露微万分不信,又觉得父亲的语气不寻常,目光虽直视着她,却似有微动,“陛下同阿耶说了吗?还是陛下觉得我和谢家不配?”

既见父亲提到皇帝,露微不免顺势想了宫宴那日皇帝的兄妹之论。谢探微还提醒过她,这话从皇帝嘴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难道陛下当时的意思就是存心提醒?

然而,赵维贞严肃地摇了摇头:“微微,不可妄议陛下!陛下堂堂君王,岂会有此言论?”

露微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继续迷惑:“那阿耶说陛下会过问我的婚事,又是从何说起?阿耶猜的?”

赵维贞目光一凝,抬手在露微额上轻点了下,正要继续开言,门外仆人忽然禀报:

“家翁,晏大将军来了,说有要事相商,正在客堂。”

晏令白还是第一次来赵家,虽然肯定不是找露微的,但她突然就生出了一个想法。

“快将将军请到书房。”赵维贞离去的脚步匆忙,一句话也没有留给露微。

……

阍房草亭是进出家门必经之地,也不知晏令白要和父亲说多久的话,露微就安静在草亭里等着。倒还好,不过半个时辰,仆人便引着晏令白出来了。

露微立马小跑上前,遣开仆人先行了一礼:“将军之后若没有急事,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晏令白岂是没有看见露微早在亭中,走来的步子都是加快的,“好,你有事只管说。”

露微倒谨慎,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合适,不能站在门下说话,便伸手拉住了晏令白的手臂,将人往外头带去,“我送送将军。”

晏令白虽颇觉奇怪,但看着这孩子拉着自己,嘴角又不禁扬起。但等露微站定,回过头来,他便适时地敛去了笑意。“露微,究竟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难事需要我帮你?”

这话也算问得准确,露微直接点了下头:“我想问将军,将军与谢探微的父母交情深厚,可也了解他家二郎的为人?”

晏令白却当真不了解二郎,也更奇怪露微的用意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关心起二郎了?你应该没见过他几回啊。”

露微顿了顿,交握的两手不觉用力搓磨,“若我告诉将军实话,将军能不能保守秘密?”

晏令白从露微的神色中感到了很深的忧虑,不禁也跟着担忧起来,“我答应你,你不要怕,只管说。”

露微是才刚生出的想法,也是新下的决断。只因为她觉得,晏令白是这世上最疼爱谢探微的人,也定比谢家父母更了解谢探微,必能事事设法维护。

很快,露微便把近日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谢探微在她面前伤心哭泣。而晏令白听来脸色也沉了不少,有难以置信的错愕,也有对露微之心的动容疼惜。

“我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想到一个,便是让他多回家去,常来常往,他弟弟便没有机会生事,也不至于挑到明面上,弄得家门难堪。将军可以多劝劝他吗?”

晏令白略皱着眉,目光深切:“自从上元节事后,敏识变化明显,沉稳了许多,尤其是在职分上用心。他写了一份建言书,将有关金吾的法令中诸多不合理之处一一列举,还提出了对策,经我呈送陛下后,得到了陛下的赞许。露微,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露微是能感受到谢探微的变化,也可见这关键时候,更不能让他为家事分心,“那将军更要多劝他了!”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都会做到。”晏令白向露微笃定点头,缓而舒了口气,眼中流露隐隐的关切:

“露微,那你自己呢?不要只操心敏识,也该自珍。侍奉太子职责繁重,可还习惯?累不累?”

露微原不想继续耽误时间了,却没想到晏令白反问起她,不好意思起来:“都是阿耶授课,我就坐在那儿,也不用动脑子,我都觉得我是白拿俸禄,除了要早起,根本不累。”

晏令白笑起来,声音朗朗。可正此时,天公忽不作美,轰隆一阵,竟平地响起春雷。

露微冷不防的,惊了一大跳,立马捂住了耳朵,浑身瑟缩。晏令白见状,脸色一变,顾不上许多,只赶紧将露微揽到了怀里,扶着她退回了门下,“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露微原没那么胆小娇弱,只是这雷声毫无预兆,而且咸京的春天甚少打雷,即使惊蛰前后也是没有的。

“多谢将军。”露微赧然一笑,探出脑袋看了看天,果然比之前多了许多乌云,“恐怕就要下雨了……”

“娘子!”

露微想问晏令白是否等雨过了再走,可话说一半,门里突然跑来了乔晴霞,手里正拿着把伞。

“娘子,我找你半天了,在这里干什么?”乔氏刚站定,先一把将露微拉到了自己身后,目光扫回晏令白,暗藏冷光。

晏令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眼神越了过去,仍顾及着露微,“孩子,天气不好就不要出门了,免得再被吓到。”

露微并不觉二人有何异常,一笑点头,觉得晏令白是要走的意思,就从乔氏手里拿过了雨伞,“将军把伞带上吧?”

“不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微月临春阙》 30-40(第8/19页)

晏令白还不及说话,又是乔氏打断了,这个反应终于让露微奇怪起来:“乔娘,你是怎么了?为何不可?将军是来找阿耶的,是贵客,怎能如此失礼?”

乔晴霞是紧张着一时失言,却不能解释,瞥了晏令白一眼,佯作一笑,“哎呀,我是想说,将军必是骑马来的,伞用着不便,得去拿件蓑衣来!”

说着,乔氏便转回阍房取了件蓑衣,可递去时,晏令白却没接,眼睛还是望着露微:“露微,你放心,你所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快进去吧。”

露微便点头,还想致谢,晏令白却很快转身走了。马蹄声中,雷雨同下,她瞬间愧疚不已。

“乔娘刚刚不向将军见礼就罢了,要去拿蓑衣直接说便是,何必喊那一声?春雨寒凉,将军就这么走了,万一着了风寒又要耽误正事!好在将军不是计较之人,否则阿耶知道,岂不怪罪你?”

露微眼里一向看乔氏是长辈,并无主仆之分,从来也只有听她的话,可这一下真是有些无法理解,是

第1回 如此责问。然而,乔氏也无从反驳,就向露微赔了一礼:

“娘子就恕罪吧,我是看着天不好,你又久不见人,才一路找出来,难免心急了些,下次定不会失礼!不过,你和将军说了什么?他说什么记在心里了?”

露微叹了口气,又回望街上一眼:“乔娘,我长大了,都嫁过一次人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管束我?我和将军只是闲话几句,将军为人宽厚,在我心里就如同阿耶一样。”

乔氏脸色一暗,没再多说一个字。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忘记设置发表时间了

第35章 欲动

◎若不是我来得巧,如何是好?◎

楚王府的花园里新布置了一批假山石,其山形走势不似寻常,是仿照南营州的一座名山精心雕磨而成。此山名叫苍梧山,相传是舜帝南巡时临幸过的。

李元珍回京后甚少出门,常在山石间设席宽坐,除了几个亲从,便无人再敢随意搅扰。

“大王好手笔,只是这苍梧之山,乃是帝舜崩逝之地,将其置于庭院,是否不太妥?”

李元珍和衣闭目,半卧席上,早已听得脚步声,再闻话语,只是一笑,缓缓起身,轻理衣襟,说道:“崩逝之地也是帝王陵寝,且舜三十被尧征用,享帝位五十年,是长寿之君,有何不妥?”

来者这才从山石上收回目光,取下面具,向李元珍一拜:“舜帝乃古昔圣君,大王久居南州,沐圣君气象,自得圣君庇佑,大事可成。臣杜石羽先恭贺大王了!”

李元珍向他挥了挥手,示意近前坐下,笑意悠然,“说正事吧,外头又有什么动静了?”

杜石羽自不会无事而来,说道:“有些事想必大王已经听闻,谢道元如今执掌吏部,有选官动封的人事之权,又有皇帝暗中支撑,可以说是权逾宰相。前日他上书弹劾了舒正显,以及当初合力扳倒赵家之人,但却不是以赵家事为由,只说他们沉溺豪奢,私德不检,皇帝至今也尚无动作。大王以为该如何应对?”

既找准了当初都是哪些人做了赵家一局,却又是不提真相,如此明暗交错的手法,李元珍熟悉得很,说道:

“当初我收到消息,知道晏令白将要统率金吾,便用舒正显试了赵维贞一次。然则,赵维贞常年耕耘,手里握着姚炯这条线,早就不能留了。但没想到,我那大侄子竟把他送到了零陵,就让我不能再动他了。再后来,谢道元也从扬州来了,这一文一武不容小觑。”

这些前情,杜石羽无不知晓,点头道:“赵维贞走后,大王想把舒正显推到吏部的位置,可舒正显与大王的关系明摆着,所以皇帝才会紧接着调来谢道元。皇帝不用咸京的朝臣,一文一武都是各有来历,大约也是早有准备,看来真是要对付大王了。”

李元珍颇是感叹地一笑:“我这个大侄儿啊,即位以来一心偃武修文,崇德尚礼,一个国子监祭典弄得天下皆知,不就是在警告我不要心存不敬,要谨守君臣之礼么?他要是不想对付我,又怎会同意我回京呢?而且我一上表,他就紧接着放回了赵维贞,还小心翼翼让赵家父子分开回京,前后都做得如此真实,滴水不漏。”

说了这么多,杜石羽还没听出李元珍下一步的安排,便还是问道:“大王既对皇帝甚是了解,必能想出反击的好法子,还请大王明示,下臣也好及时联络朝中力量为大王效力。”

李元珍不急不缓,细细地品尝几口茶,才道:“快二十年了,国家无事,他耐不住了,我也不想继续耗下去。但是,跟他打交道得用他的路数,不能动刀剑,而要跟他玩修德的游戏。”

这一点杜石羽倒明白,若是想动干戈,起兵夺位,李元珍不会势单力薄地来到咸京。况且,他追随李元珍多年,似乎也没见李元珍在兵权上动过心思。

“‘修德’二字总被皇帝拿来做文章,难道大王也要用这两个字做皇帝的文章?”

“朝堂上明枪暗箭总是他占优势,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另辟蹊径咯。”李元珍说着,目光中升腾起一种别样的快意。

……

到了下职的时辰,吏部南堂内的官吏们陆续停了手中公务,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赵启英因正拟着书稿,晚了片刻才抬头,便要归置案上卷册,不料案旁忽有同僚经过,衣袍带动,将一摞书册全部撸到了地上。

“等等!”

赵启英原没在意,可路过之人头也不回,竟毫无歉意。可他虽将人喊住了,这位同僚却是一脸讪笑:

“怎么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赵启英,你我同品同阶,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喊小叫的?还以为吏部是你老子当家呢?”

自回京以来,赵启英本就为不能官复原职而耿耿于怀,到任吏部的这数月也不大与人交往。尤其是对面这人,就是个刀笔小吏出身,哪里入得了进士出身的赵启英的眼。

然而,赵启英也正是因为身边多是此类人,心中郁闷不平日渐加深,于是他更被激怒了:

“你不过区区狗鼠之辈,雕虫吏能,焉敢与我同论?!”

这人却更笑出声来,走近了两步,弯腰拾起一卷书册,在掌中轻拍,说道:

“我是不如你二十二岁就高中进士,可今科状头才十九岁,你早就被人比下去了!还装什么装?就算你老子如今位列一品,也不见带上你也风光风光,倒是你那妹子还能跟去侍奉太子。可见啊,与其生个儿子位列朝堂末班,倒不如生个好女儿能朱衣伴驾呀!”

往日不起争执也就罢了,可一言起来,便句句都戳在赵启英的痛处,他再也无法忍受,夺过那人手中书册便要拳脚相加——

“住手!”

赵启英扬起的手还在半空,就被门外迅速冲进来的人一把抵住了。他转脸一看,却是杨君游。

“皇城禁内,吏部官署,你们在干什么?!”

杨君游是员外郎,品阶比南堂众人都高,值房也不在此处,正是听闻赵启英与人起了争执才匆匆赶来。于是,看热闹的人都一时散了,就连那挑衅之人也适时地关了腔,潦草拜了一礼,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微月临春阙》 30-40(第9/19页)

走了。

“杨员外是特来训教下官的吗?”赵启英略散了散气,蹲下身一册一册拾捡书卷,“还是特来看下官的笑话?”

杨君游顿了顿,皱起眉头,也蹲下来帮他拾捡,“开明,你我之间不当如此。”

二人是同庚同榜的进士,早年也有交情,但赵启英性情高傲,而杨君游为人谦和,加之入仕之后境遇不同,彼此就疏远了。所不同的是,杨君游始终惦念着昔日的情谊。

“杨员外若无其他吩咐,下官便先告辞了。”一时收拾完毕,赵启英仍是淡淡的,低着眼帘,也不正视。

杨君游叹了声,伸手拉住赵启英,“开明,你何必在意那些故意激怒你的话?岂不正中小人下怀?吏部原是赵太傅主事,陛下将你复官于此,定有用意,焉知你不会再得重用?”

赵启英冷冷一笑,用力抽开了手:“兄弟不知,咥其笑矣。杨员外,若你将来也落得和我一样的境地,希望你也能安然高坐!”

杨君游不知再说什么。

……

自东宫回来,时辰尚早,又逢晴好天气,露微便想起书房里的书册经历去岁家难,一直不曾整理晾晒,便带了雪信丹渥一众侍女,在府上最宽阔的前庭里铺开竹席,晒起书来。

侍女们只管搬运书册,露微便在院里按名目整齐列开。原本四下安静,只有书册翻动之声,但不觉中,风声夹带着些许杂音,徐徐吹到了露微耳内。

露微便抬头循声,倒不难见,就是院侧连廊下坐着与侍娘闲打牙的长嫂朱氏。

“父亲得了个一品太傅,她也封了个五品女官,风风光光的侍奉太子,可夫君却还是不能官复原职,想到这里我就来气!你说,父亲怎么也不帮帮自己的亲儿子?反把个野丫头当宝贝!”

“夫人莫要生气,那丫头只不过是个丫头,说好听了叫女官,实则就和家里的小婢一样,是给太子端茶倒水的罢了!”

“说得也是!哈哈哈,太子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她就是去带孩子的,有名头的保母罢了。对了,她原在姚家不就抱着个庶女不放么?她就是天生喜欢带别人的孩子!”

朱氏主仆二人说得忘情,丝毫不觉露微已悄然站在身后。露微也听明白了,不急也不气,忽一跨步,插进了二人中间:

“好热闹,是说我呢?我也听听?”

主仆毫无防备,惊得双双瘫倒,若没有廊下的阑干挡着,险些就要翻进草丛里。

露微一笑,伸手扶起朱氏僵硬的身子,眼珠一转,趁热打铁:“能得陛下封个五品保母,其实也不错吧?天下又有几个五品保母?我也算是保母之首了,倒真是风光无限。可是,长嫂生就一副好唇舌,专门闲来好事嚼舌根,连天子家事都嚼得动,却无官无品,着实委屈。我明日必得上禀陛下,定要封长嫂一个三品女言官,否则岂不埋没了长嫂的好口才?”

朱氏不过就是逞口舌之快。自遭到赵维贞严厉责备,她夫妻二人无事都甚少走动,赵启英又不许她当着儿子乱说,她便着实憋坏了。这日晴暖风和,她小睡后便按捺不住出来游逛,只见四处人静,却不曾想刚说两句就撞上了正主。

而露微这番连珠炮似的敲打,朱氏根本没有还口之力。

不过——

“呵!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廊下气氛正凝固,露微亦正想点到为止,偏是此刻,赵启英回来了,一句呵斥自门楼间就冲了过来。

朱氏一见撑腰的人来了,顿时缓过了神,一下子就溜到了赵启英身后。

露微缓了缓,不怕,但心里明白,这两夫妻不能用同样的法子,便抬脚走去,先见了一礼:

“阿兄,你若想和我讲道理,那我便将方才的事情细说一遍;若你不想讲道理……”

“你还知道道理?!”

赵启英根本不想听露微说完。方才在官署受的窝囊气硬是被杨君游拦下,他不能十分顶撞,可刚进家门就又见妻子为人所欺,他岂能再忍气放过?

“你若知道道理,怎敢对长嫂无礼?好啊,你若想和我讲道理,你自己就先明理,就给你长嫂跪下,道歉!”

露微原就是两手准备,若赵启英不想好好说话,她也不会选择妥协,便只回以轻笑,吐了两个字:“做梦!”

“你!”

赵启英猛一恍惚,只觉露微脸上的笑意和刚刚的刀笔吏一样,极尽侮辱,一时气血攻心,又将手扬了起来。

露微倒万没料到赵启英能动手,一瞬间实不及躲避。

然而,那重重一掌没有落在她身上,竟是被突然闪现的身影挡去了。慌忙一瞧,来人更出乎意料了:

“谢探微?!”

还不止,两三步外,还站着晏令白。

“你们已经打过她一次,竟然还敢再动她?!”

谢探微缓缓转身,瞪着双发红的眼睛,满腔怒火渐难压制。露微这才回过劲,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颤抖。

“你别管了,没事了!真的!”

露微不能看着他们在家里闹开,只忙又推又顶,想让谢探微退后。可她的力气哪里拧得过,终究还是晏令白伸手拦了一把。只不过,晏令白的脸色也不比谢探微好看。

“将军,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还是找我阿耶?”露微只想赶紧分开他们的心思,“那谢探微你是怎么……来了?”慌乱情急,她又打起了结巴。

谢探微还在极力克制,看着露微,说不出话。晏令白拉住谢探微的手尚未松开,看了看露微,又把脸转向了赵启英,深邃的眸子里尽是一片冷冽。

到此刻,原是一时火气上头的赵启英已完全懵了,他既不认得谢探微,也没见过晏令白,就更不知这二人怎会突然出现,又对露微这般维护。

“微微!”

庭院中正陷入僵局,赵维贞赶到了。因露微想起晒书,他午后便被劝去小憩,内院与前庭又隔着老远,片刻前还是见女儿身边的丹渥来报信,才知出了大事。

露微也知瞒不过父亲,可当着另外两人,父亲既急愧更愤怒,这神色她都不敢动劝。而果然,父亲的眼睛只在她身上匆匆一瞥,便挥手就给了赵启英一个耳光。

“你给我滚出这个家,赵家今后再没有你这样儿子!”

赵启英的自尊在这话音落下之前被全部碾碎,他很快选择了默认,既无难以置信,更无一丝目光的流连。

……

庭院里少了赵启英夫妻,见残局至此,露微也只能先顾及父亲,走到身畔,轻轻扶住。然而,却是父亲先开了口:

“家事不堪,让将军见笑了,请将军内堂说话。”

赵维贞说着让到一侧,伸手相请,眼睛又划过女儿身后的谢探微,“微微,我与将军有事相商,你就替为父待客吧。”

赵维贞来后,谢探微的情绪早已回稳,也早就刻意退避了几步,未敢抬头。而一听这话,却也不知自喜,只愣怔着下拜了一礼。

晏令白一直不便说话,看这情景才稍以眼神向谢探微示意,“太傅请。”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普女绑定了入梦系统 病美人替嫁顶级Alpha后 八珍楼(美食) 看报不如练剑 疯批美人她拒不和离 湿热 地狱辅佐官助理夏油先生 钓系影后为何总是撩我 流浪狗也能破案立功吗? 你也没说这是人外选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