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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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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静静伫立的样子,他亦让人挪不开眼,仪态典雅悠然,如挺拔于泼雪凑霜中的松柏木,傲然临山居风,气贵而闲。

垂顺的整洁,一丝不苟的冷漠,只让人产生反差而凌乱的旖想。

“现在不是时候,你年岁尚小,资历不够,孤对你自有打算,必不会亏待于你。”皇帝神色和缓,与他说笑,“既然知道孤偏爱于你,你就该时常进宫陪孤,多为孤排忧解难。”

还未干透的画,被皇帝整理到了桌子的另一端。

皇上再次伸过手,这一回,光渡顺着皇帝的力气,坐在了这张画桌上。

当这个人坐到桌上的时候,笔架与砚台,画绢和漆墨,青黛与朱砂,卷中肃穆的山色水景,都要为这一份生动的颜色而让步。

他们面对面,光渡坐在桌上,皇帝这样伸出手,轻轻阖在他的后腰处,光渡整个人,就几乎被完全笼进了皇帝的怀中。

光渡垂下眼,回避直视天颜,此为不敬。

他那条白色的腰带,因为姿势的变换,垂下的部分,落在桌面边缘,被皇帝手肘不小心压住了。

于是平整的缎带,有了一点褶皱。

天子之上,只有青天。

除天之外,皇帝从来不需要抬头仰视任何人。

此时他却仰着头,看着坐在更高桌面上的光渡,神色温情脉脉。

光渡只要伸出手,回抱面前这个男人的脊背,或是揽住面前他的脖颈,就是这份心意的回应。

皇帝正值壮年,却已足足三年,不踏入后宫半步。

在他将光渡从牢中抱出来那一日,他这双眼中,就再也看不见第二个人。

光渡与皇帝对视片刻,温和道:“陛下,臣从前日开始,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气氛正好,皇帝柔声问:“什么事?”

“臣在想,该如何为陛下捉住李元阙。”

皇帝表情稍稍变了。

他身体后退了一些,看清光渡的脸。

光渡却认真执了一个端正的臣子礼,袖中敛着双手,用双臂隔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容颜上,只有平静的冷淡。

“待陛下的人从应理返回后,臣请见都啰耶。”

在这种时候说起公事,光渡的态度,依然是挑不出一丝过错的恭敬温和。

可在此时端庄守礼,就是最大的不合时宜。

光渡神色清明,没有一丝迷乱之意,也毫不留恋刚刚帝王展现的温情

皇帝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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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如高山之巅寒意彻骨的雪,似乎永远都不会有融化的那一日。

但他也没着恼,只继续听着光渡此时的提议。

“陛下,都啰耶这枚棋子,还没到废弃的时候。”光渡面色冷静,“只要李元阙在意,那他就还有活着的必要。”

“光渡,你已有策?”

“如何应策,只取决于陛下的人,在应理找到了什么。”

皇帝微一沉吟,“那好,等去应理的人回来,孤召你一起来听。”

既是商议停当,光渡顺势从画案上落地,脱离皇帝身边。

皇帝心中不是没有遗憾。

李元阙,一直是横亘在他们君臣之间的心病。

所有过去的揣测,都需要时间去修复,只是这个时间比皇帝想的还要漫长,光渡从不是毫不在意。

皇帝心中迟疑。

光渡在他身边,一直是如此体贴解语,他不想怀疑光渡,可是当年之事……

他亦如鲠在喉,不得不疑。

殿中气氛已经完全变了,光渡见状,直接请辞出宫。

皇帝允了,却对他说:“今晚你宿在中兴府,不要出城。”

光渡回头看皇帝。

“为防城中动乱,孤会暂时加派人手,在你城中住处保护你。”

此事合情合理,光渡拱手谢恩:“谢陛下恩典。”

光渡踏出太极宫时,正撞上了皇后凤驾。

皇后仪仗威严,前前后后围着数十宫人,如今宫中没有在世的太后,她就是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她远远坐在轿子中,没有出面,也没有说话。

太极宫值守的宫人不少,此时此刻,两边密布的宫人,只无比安静地看着光渡从皇帝宫中走出来。

无人敢对皇后不敬。

同样,也无人敢对光渡不敬。

张四出现在光渡身边,那道沉默高大的身影,和太极宫明处暗处的刀影,就是最好的威慑。

但光渡没有任何挑事的想法,他主动退到一边,礼数周全地避让了皇后前行的路径,还对着皇后凤驾遥遥行了礼,才从侧边小路离开。

光渡本想宿在城外司天监的院子,但既然皇帝吩咐,他便只能留宿中兴府。

此时的中兴府处于戒严状态,消息难以进出,火器厂那边如果有事发生,他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但如今多想无益,光渡顺其自然。

皇帝确实为他加派了人手,这一夜十分平静,毫无波澜。

可是光渡知道,李元阙不可能放过自己。

他会再次找上自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第二日光渡并未上朝,待到日光明盛后,他穿了一身常服,戴了一顶帷帽,走上了中兴府往日里聚集小贩、贩售蔬菜瓜果的街道。

自中兴府戒严后,街道上总是有官兵列队巡视,还会时不时抽查街上的行人。

就是老百姓上街,都可能会被拦下搜查一番,是以人们都会避免上街走动。

但总有事情必须要出门,比如说,百姓要买菜吃饭。

所以,即使城中气氛紧张,这条卖菜的街上,聚集的人也不算少。

光渡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今日街头上人头攒动,来往行人众多,身影凌乱繁杂。

有道一闪而过的身影,是如此熟悉,转瞬就消失在人群中,待等光渡定睛再看时,已是毫无异常的平静模样。

光渡回过神时。

他身边卖土豆的小贩在说话,声音很大,引得附近的路人经过时都看上一眼。

小贩大声抱怨道:“贵?这位大娘,俺可不是乱要价,你去问问这条街上,俺这价格算不算贵的?”

那大娘见众人围观,不禁涨红了脸。

“俺为啥涨价?这不都城禁闹得么!天没亮的时候,俺就拉着这一车土豆在门外排队了,都排到天亮了,俺还没放进来。现在菜拉不进中兴府,可这么多张嘴可没少,涨价也是正常,你不买,一会可就要被别人抢光咯。”

光渡来到小贩旁边,指了指被刻意挑拣出来的土豆,问道:“你这些土豆,怎么坏了?”

在这一条街上,光渡衣着气度明显和旁人不同。

中兴府今日风中有沙,普通百姓不过迷着眼睛,而光渡却戴上了帷帽,柔软的绢丝隔开吹到脸上的浮沙,却也能遮住面容。

只看身形气度,就断然不像寻常老百姓,尤其身边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张四寸步不离。

这份排场看上去就非权即贵,不能得罪,连小贩都收敛了表情。

小贩悻悻道:“这都是那些城门口的官兵老爷们,拿个大矛使劲戳戳戳给戳坏的,说要看看俺土豆里藏没藏人。”

“他们要查贼人就查呗,但把俺一车的土豆都给戳坏了干啥?样子难看,都拿不出来卖了,只好挑出来,省得人家说俺故意卖坏掉的货,到时候坏了名声,就没人来买俺种的土豆了。”

光渡点了点头,把所有坏掉的土豆都以原价买下,又挑了些好的,一同结了账。

小贩没想到坏土豆还能原价卖出,忙连声道谢。

光渡转头将土豆递给了刚刚为了土豆讨价还价的老大娘,大娘呆呆接过,正是满脸怔忪时,光渡已经抽身而出,滑入街上的百姓之中离开。

他不声不语,在隔街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就站在那里,仿佛只是在观察着这条街上行色匆匆的众生百态。

张四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这也很正常。

可能就连皇上,都不一定知道光渡在想什么。

而他张四要做的,就是时时刻刻待在光渡身边,陪着他,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危。

这条街上偶有小贩带着货物匆匆跑过,正如那个卖土豆的小贩所说,城禁之后在城门口设立的检查,确实耽误了进城的时间。

有的商贩来得稍晚一点,就排到现在才能进城,生怕集市上的百姓都散了,在道路上着急赶路,只为了能再早一点赶到自己铺位,再多卖出去一些。

等过来买菜的百姓都散了,这好不容易带进来的东西,就更难卖出去了。

听到后面有人气喘吁吁地叫“麻烦让路”,光渡立刻向路边站了站。

回过头,一个农民拖着沉重的手推三轮木车,正从光渡身边经过。

这是一车硒砂瓜。

西夏耕地多含砾石,比不得中原土壤细腻肥沃,而硒砂瓜,就是少数可以在砂砾地上种出的一种西瓜,深得百姓喜爱。

只是装着一车硒砂瓜的木车,看上去用了有些年头了,连车板配平都出现了偏斜,那农民要用绳子将右边拉手绑住挂在肩膀上,才能保持木车的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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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农着急得赶路,没有注意着脚下。

不平的道路,一块凸起的地砖,就要卡住本就颠簸歪斜的车轮。

光渡眼角一跳,“小心!”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瓜农完全没来得及反应,但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车。

装了十几个硒砂瓜的木车,在光渡的身前,发生了侧翻。

张四就在光渡旁侧,他的第一个直觉,是拉着光渡立刻离开可能被波及的范围。

但光渡却抢先一步,他不仅没有躲开,反而侧过身,用自己的肩膀顶了上去。

而这一车沉沉的硒砂瓜,连着笨拙木车一起失控,重重载倒了光渡身上。

但这辆倾斜的车,终究是被光渡用身体顶住了。

张四紧随其后,双手重重推了过去,他力气大,一下就将硒砂瓜车重新推回路面。

而张四却看清,刚刚车子倾斜的厉害,有几个硒砂瓜掉出来,光渡躲不开,有一个还砸到了他的后背上。

应当很疼,他看到光渡的腰身,都哆嗦了一下。

然后那硒砂瓜从他后背滚落,砸到地面,清清脆脆地在地上摔裂。

地面变成了红色,硒砂瓜瓤砸出红色的汁液。

红色的汁水在地上蔓延,气味香甜。

街道两侧行人都看呆了,这一连串变故跟变戏法一样快,让人反应不过来。

张四把硒砂瓜车推正,就立刻回过头来照顾光渡:“大人,别看。”

光渡闭着眼僵在原地,听着声音摸过去,拉了一下张四的袖角。

张四一下子静了,他盯着那只拽着自己衣角的手,眼神有点发直。

光渡勉强挤出了一个字:“走。”

他们离开得很快,在人群聚集起来之前,就已经不见踪影。

等那个瓜农从地上爬起来,想好好感谢帮他保住一车瓜的好心人时……他却茫然环顾四周,再也找不到刚刚带着帷帽的那位公子了。

等张四带着光渡脱离了那片满地都是红水的区域后,光渡才停下脚步,放开了张四的袖子,睁开眼站在一边。

但张四却清楚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光渡大人,你出身望族,身为朝廷命官,身份贵重。”张四态度鲜明地表示了反对,“此等庶民,不值得你为之损伤自己的身体。”

光渡掀开了遮面的帷帽,侧过身,让冷风吹到脸上。

刚刚满地红水的画面,虽然没让他吐出来,但到底是不舒服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半晌后,他垂下眼眸,“……我知道的。”

张四到底是练家子,见光渡站姿如此僵,就知道他后腰定然是伤到了。

他现在应该是非常难受的。

张四偌大一个汉子,有些手足无措,“……疼得厉害?”

“还好。”

光渡又压了一会心头泛上的恶心,才轻声回答道。

张四还是不放心,“光渡大人,还是请个太医……”

光渡摇了摇头,拿定了主意,“前面有家茶馆,你带我过去坐下歇歇。”

看着光渡这样难受,张四紧紧皱着眉。

“走路疼的话,那么,卑职抱你过去。”

光渡怔了一下。

张四说做就做,话音刚落,一只手放在光渡后腰上方没有伤到的地方,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膝弯后,呼吸间,已经将光渡整个人轻松抱了起来。

武人手掌大,他身形又高大,这样张开手臂,就能将人抱得很稳。

光渡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神色有点迟疑,可张四手太快,一阵天旋地转后,光渡已经离地了。

光渡神色有些慌张,“你在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这是一个明显的拒绝。

张四沉默地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僭越了。

可当他冲动地将人抱在怀里后,有那么一刻,他什么别的都不愿去想了。

光渡身上独有的清雪冷香扑盈满怀,这是别人才能享用的私密,从来不属于他。

他只是放纵自己,偷来片刻。

可是对街却有一道身影,疾步而来。

视线对上的瞬间,张四入坠深渊。

“张四。”皇帝今日微服私访,未着白龙袍,却依然望之生畏,“把他放下。”

第 19 章 第 19 章

光渡落地,站到了皇帝身边。

张四单膝跪在他的脚边。

不远处的街道,人声鼎沸。

而他们面前此处,却恍如隔世般安静。

“回宫自去领罚,三十板。”皇帝面色森然,语气冷漠,“如此不懂规矩,以后也不必跟在光渡身边了。”

皇帝对张四的处置,光渡没有求情,也没有任何异议。

他始终沉默着。

张四向皇帝和光渡行过了礼,看了光渡最后一眼。

光渡那双眼睛无惊无喜无怒无伤,藏在帷帽下,更显得薄情寡淡,对上那双眼睛后,还是张四先转开了视线。

他起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皇帝意有所指道:“张四跟在你身边,也足有两年多了,我以为,你刚刚会为他求情。”

“无所谓。”光渡神色恹恹,很无所谓的模样,“陛下把他打发走,定然会给我指派一个更好用的,我已经在想,下一个能有多好。”

皇帝静了片刻,突然笑了一下,“也是,给你的,必然都是最好的。”

卓太监今日也穿了百姓的衣服,跟在皇帝旁边,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一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不存在。

光渡没有问皇帝为什么知道。

随即大步而出。

有张四的前车之鉴在先,他根本不敢把视线黏在光渡身上。

光渡居住的这一进小院,算不上什么豪华的宅邸,位置也偏僻,也就能称得上一句清静。

没有任何其他人有机会接近他,没有任何其他人有机会攀折采撷,看到关于光渡另一面的模样。

光渡对于众人的视线,早已习以为常。

气息相近,呼吸穿过发鬓,拂过后颈。

皇帝今日这般反复无常,是想做什么?

风灌进来,门猎猎作响。

他抓着衣服的手,刚刚被皇帝按住,于是就犹豫着不知该放下还是拉上,只好安静等待着皇帝的指令。

即使皇帝也是夺位而上的,即使李元阙比起这位陛下更名正言顺,他也不会这样做。

入了房间,卧床纱幕低垂,光渡将衣服褪下,露出后腰伤处。

偶尔视线扫过来时,就让人心中一凛,不敢多看。

常太医领命退下,而皇帝信步迈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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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看到了床纱内的影子。

皇帝向来喜欢光渡如水一般柔和细腻的脾性。

皇帝点了点头,“回去挑最好的药,拿给光渡。”

光渡并不意外。

而目睹光渡身体所产生的每个念头,都与冷漠无关。

皇帝并没有询问光渡的意见,稍显强硬地改变了目的地,“走吧,这里人多眼杂,就去你在城里的院子,我叫太医给你看看伤处。”

但皇帝却伸手落下纱帘,弯下腰,从身后靠近了他。

昨日皇帝让光渡留宿中兴府,就是为与光渡在城中见面,这一趟虽是私下出行,但皇帝早准备妥当,身边前前后后跟着不少侍卫,足以保证皇帝的安全。

常太医又仔细询问了几个问题,隔着衣服确认过肩骨位置,这才退到外间,向皇帝禀告:“光渡大人被撞到之处积血淤肿,看着虽然严重,但实际上没有伤到筋骨,待臣从太医院取出活血散瘀的药,每日涂在伤处,过段时间当可无碍。”

但是,他的身体……有些秘密,不能让皇帝知道。

常太医今年四十余岁,能跟在皇帝身边这许多年,早已将做人的功夫练到极致。

于是将视线凝在他的伤处。

他不喜笑,又喜静,如一朵生长于雪山之巅不可攀折的花,皇帝最爱他这种出尘的冰雪之气。

床帏中的人,如雪的背部一大片瘀痕,最严重的地方,血已经在皮下淤积成深色肿块。

问诊的地点,定在了光渡的卧房。

山头那在天光下融化的冰雪,变成了水,也是华丽到刺目的。

贵人威重。

“行走倒是无碍。”光渡摇摇头,“只是臣今日身体不适,怕是要扫陛下的兴致。”

皇帝眼神微微沉了几分。

金玉扳扳指划过的区域,让光渡明白皇帝查看得很仔细。

他的手,正好覆盖住了刚刚张四触碰过的位置。

今日微服私访,这并不是皇帝心血来潮的临时起意。

皇帝离开得匆忙,门只是虚虚掩上,中堂穿风而过,门渐渐被推开一条缝隙。

皇帝便看他,笑了起来:“谁敢欺负你?告诉孤,孤来收拾他。”

但处得久了,看得久了,就能明白这不是坎水的幽静,而是泽川的深厚,这种性子,处着最舒服。

以前都不曾如此……为什么今日皇帝会对他展露渴望?

光渡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皇帝抓住光渡压着肩头衣服的手,力道不重,却带着不由分说的坚决。

光渡垂下眼眸,“臣知错了。”

无论皇帝想做什么,他都不想继续。

“什么事?”他听到皇帝在门外质问,“偏偏这个时候来?”

甚至可以说,皇帝是希望发生些什么的。

光渡目光隐晦的扫过人群。

皇帝不禁想,那双矜持冷漠的霜雪星眸,若是装进了别的情绪,会是什么样子?

往日里的分寸得当的,今日却在一步步打破。

卓全弯着腰,不敢直视天子,“白兆睿将军候在外厅,他说有十分紧要之事,事关陛下安危……奴才不敢不报,陛下恕罪。”

大概会像日出后,第一缕渡到贺兰山巅积雪的光。

“对,走路的时候都疼。”光渡很清楚常太医在询问什么,于是自己主动作答,“刚刚疼得比较厉害,缓过那会,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皇帝看不出喜怒,“你倒是懂事。”

半寸雪,似遮还掩。

皇帝小瞧了他这位堂弟。

卧室里很安静,皇帝刚从这里出去,这里无人敢靠近。

“既然身体不适,那我与你改日再去。”

化成涓涓源水,并后不壅不塞。(1)

光渡确实善解人意,知情识趣。

可是衣襟才掩过肩头,那闯入床帏的人一身冷气,带着金玉扳指的手,就压在他的手背上。

往日在衣衫下藏住的轮廓就已经足够优美,今日却能在巧妙遮掩的衣物间,看到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背脊。

只用这么一两句话,就能让皇帝心情立刻变好。

因为,李元阙不会这样做。

脚步声和交谈声很快远离。

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这一处,只是肉眼看着,也能想象到这定然不好受。

只是光渡太过出色的容颜和冷漠的神色,如让人遥望的凛然寒冬。

杀了皇帝,朝政大乱,内忧外患他该如何选择?难道要抛下前线,将半壁江山拱手让人,领着大军打过来当个半边皇帝么?

光渡身体有片刻僵硬,却又很快放松。

这位领兵的大将军,胸中有沟壑。

那金玉扳指被体温熨烫,触手生温。

只是他自己不知,他眉间微蹙的隐忍模样,让皇帝神色晦暗些许。

埋首腰带的光渡,猛然抬头。

皇帝一直掌控着他,这是皇帝将他从后宫放出去后,一直不曾改变的习惯。

屋中如死一般寂静。

皇帝这是第一次来到光渡在中兴府的住宅,皇帝对他私下的住处很感兴趣,如果不是城外太远,光渡毫不怀疑,皇帝会去他司天监的住处坐坐的。

他后背的伤,是与李元阙交手那天被李元阙给弄出来的,虽然已经用了宋珧开的药,但时间太短,若仔细查看,依然能在新伤之下,可以辨认得出这里曾有旧伤。

北人南相为贵相,武地出的文士同样稀罕……

已经整整三年。

“……不是。”光渡压着声音,让吐出口的话尽量平稳,“这是数日前在春华殿那夜受的伤,臣的伤算不得严重,那时又适逢药乜氏遇刺,是以臣没有声张。”

就在这时,便衣的卓公公前来汇报:“陛下,常太医已到。”

旁人见不到这朵花盛放的时候。

光渡从屋子里,很快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皇帝参观院宅时,光渡自然陪侍在侧,可是他的屋子乏善可陈,实在没有什么太多值得介绍的。

但光渡不敢,也不会。

尤其是面前这位,万一做不到看一眼就别开视线,那还不如从开始就一眼都不看,免得惹祸上身。

可是看了一会,又不得不移开视线。

金玉扳指向下移动,停在光渡新伤旧伤重叠的边缘之处。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息心底欲念的躁动。

今日皇帝出访在外,穿上了一身锦绣圆领白罗大袖,他身居高位日久,儒雅也被岁月糅进了沉淀和厚重,威严外露。

乍看寒潭,不知其深深深几许,投石入潭,水面短暂的惊扰后,依然是平淡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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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后面,沉默看着光渡温顺垂下的脖颈。

他又想到,皇帝今日的眼神和动作,与以往都不同。

光渡向来聪慧……这三年以来,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又猜到了多少?

但这个院子,又莫名符合皇帝对光渡的了解,这让皇帝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个年纪正是鲜衣怒马的好时候,怎么过着这样清苦的日子?”

他们视线对上,白兆丰立刻移开双眼。

李元阙不会在这里动手,只是因为他根本不想杀皇帝。

皇帝进去不过片刻,就将整座小院逛完了,看得眉头直皱,“孤给你换处地段好的大宅子,再添些下人,添些摆件,若让别人看了你这屋子,还以为孤苛待臣子。”

刚刚常太医没敢怎么看他的身体,让他顺理成章地蒙混过去,可是他没想到,皇帝竟然亲自来看。

皇帝显然很享受光渡的关心,伸出手揽过光渡的腰。

他低着头,坐在床上,背对着皇帝,深色的衣服谨慎移动,只露出后背,给皇帝想要看到的回答。

只是……

见皇帝重新露出笑容,他不仅再次对光渡刮目相看。

“这里的伤,真是的刚刚砸出来的吗?”

皇帝紧紧抿着唇。

光渡从床上俯下身,按着衣服,去捡落在床塌下的腰带。

这些年,皇帝已经像这样看了许多次,光渡时常在他的寝殿中过夜,却从来都安安分分的睡在外间。

……甚至包括他自己。

皇帝的命令合情合理,光渡应当遵从。

只看了一眼,皇帝就皱起了眉头,“若孤不亲自问,你就自己忍下了?”

屋中空无一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在床榻上的样子。

那人过来得太快了,光还没看清是什么,他就被一股力量推回床榻上。

光渡被独自留在屋子里。

这里过分简洁,甚至看上去没什么人气。

入秋后,天气总是冷的。

在这样一片绢白画布上,多出一大片惊心触目的青淤。

只是他用那双浸着冰雪的眼睛注视着皇帝,含着一缕恰到好处的担忧,“城中仍是不太平,陛下今日出行,总是……”

在他眼里,若是李元阙胆敢动手,他这边一声令下,现成的天罗地网直接就能把李元阙当场捉住,成算极大。

能看的,不能看的,他心里非常有数。

这一路上,皇帝没有问光渡在中兴府的宅子坐落在哪里,但却在每一个街道巷口,走上了完全正确的路。

有时他醒来,能看到光渡在屏风另一侧穿戴的身影,隔着距离,绰绰约约。

光渡这一进的院子里过分的干净,屋子里就是基本的桌与床,别说常见的皮毛挂毯、金玉装饰或者画屏摆件,这里连一应文人雅客爱好的诗画字帖,竟然连一副都欠奉。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回答。

光渡这院子里连下人都没几个,只有两三个不起眼的仆从,端上茶之后就退下去了。

他亲手帮光渡将遮面的帷帽整理妥当,双方衣着气度皆是非凡,又相携行走,如此举止亲密的模样,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那种目眩神迷的幽与冷,是活着的,是在流动的。

乔装后的侍卫,混迹于普通人,分布于路上各个方向。

这是他最讨厌的、任人宰割的情态。

“我不喜欢熙攘的地段,人多就吵闹。”光渡摘下了遮面的帷帽,神色略显冷淡,“若是让人看到陛下出入臣的居所,但时候又要有闲话传出来。”

衣服从肩头滑落。

一只膝盖压上他的床,身边的床榻向下微陷,那人直接上了他的床,并反手格挡了光渡的斜劈。

唯一塞了点东西的,就是光渡的书房了,里面的书架摆了个半满,那是因为他的大部分书都放在司天监的居所。

光渡坐在床上,透过床帏的身影变得个有些模糊的,但也能分辨得出,此时他正低着头,手在腰带上重新结扣。

光渡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拉上自己的衣裳。

甚至一片瘀痕明显肿了起来,看上去更是令人心惊胆战。

风吹过来,肩膀上的垂衣逶迤而落,光渡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一把抓住掉下来的单衣,将自己的身体遮住。

沉默的顺从,从不主动的默契,安静侍奉在皇帝身边,从不发出任何疑问……

连同张四的处置,就这样轻轻揭过,而皇帝对他刚刚生起的疑心,就在他满不在乎的态度里消散大半。

皇帝本来是坐在外间,听到光渡这样答,不由得直接走了进来,“竟然伤得这样厉害么?”

光渡知道李元阙不会动手,和他带的人少没有任何关系。

西夏男儿尚武,可这位皇帝却精通多国文字,博览群书,擅画擅书。

常太医看了一眼,就转开视线,看向地面,“敢问光渡大人伤处,是否疼痛剧烈,若有动作,会疼得愈发厉害?”

皇帝脸色几变,却不得不收了手,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的频率,对光渡的背影说:“你在这里等我。”

平心而论,皇帝根本不担心李元阙在城中策划暗杀。

皇帝碰了碰光渡的后腰,“刚刚伤得严重么?”

“陛下。”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卓全惶恐的声音,尾音竭力压住惊惧的颤抖,“白将军……急事求见,着奴才立刻让陛下知晓。”

李元阙多日毫无踪迹,大概率混迹于市野中,为了君主的安全,皇帝不该这样跑出来。

握着他的手,离开原来的位置。

皇帝偏过头,在光渡耳边,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怕。”

皇帝直接走了过去,“让孤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在这件事上,光渡与皇帝得出的结论一致,但推断出“李元阙不会动手”的过程,却不尽相同。

今日的风中有沙,有新鲜的烟尘,与……滚烫的血气?

皇帝叹了一声,“竟然伤成这样,还强撑着不对孤说。光渡,下次再这样,孤可要罚你了。”

那并不能让他安心,反而令他心情沉重。

有一个猜测,在光渡心头逐渐成型。

比之周围高手林立、护得密不透风的皇帝来说,双方实力悬殊。

如霜雪将将,日月辉光。

皇帝今日不对劲。

原本冰冷的器质,被体温中和成微微的凉。

只从宫变之夜,李元阙能把光渡活着放走,并默默背黑锅这一件事情上,就能看出其心胸为人。

虽然如此,但明处暗处打量的视线,仍然如影随形。

光渡心中一震。

李元阙军队驻扎在前线,自己千里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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