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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晏不得不抬手制止众鬼,发问道:“等等,为什么把祝时晏称作‘参阳仙君’?”
“你连这都不知!祝时晏佩剑乃是传世名剑‘参阳剑’,位列仙班后,仙号便是‘参阳仙君’咯。”
祝时晏心说我还真不知道!
位列仙班?只有一人的草台班子算仙班吗?
况且参阳剑早就不在了吧。
一鬼跳出来反驳:“放屁!参阳仙君已经死了!”
“既然死了,你还称他‘仙君’!倘若没有飞升,何来‘仙君’一说?”
“这是世人的尊称!”
众鬼吵得不可开交,把一旁憋不出稿子的颍川百草生晾了半天。
百草生一摸茶盏,都已经凉了,自行泡茶去了。
最后还是红衣鬼龇牙咧嘴吓得大家不敢吱声。
痨病鬼叹道:“只可惜,颍川老贼没写出《祝时晏传》的下册!他与祝时晏乃是知交,定然知道祝时晏在天灾之后落得何种结局。”
众鬼看着颍川老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划水摸鱼,一个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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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齿。
不多时,颍川百草生终于想通,一个晚上是决计赶不出半卷书的,于是作罢,心安理得去睡大觉了。
众鬼将他一通好骂,却也奈何不了他,便各自散去。
书房只剩痨病鬼,他留恋那一架子书,不愿离开。
他对祝时晏道:“你是知道的,我时日无多,眼看就这两天了,咳咳……投生之前,还想多看两卷话本。”
祝时晏担心他看书过于忘我,把自己作得魂消魄散,便留下陪他一起。
谁想这痨病鬼不但是个爱看书的,还是个话多的。
他冲祝时晏搭讪道:“小道长,看你样子,生前也是道门中人。对于祝时晏祝道长的结局,你怎么看?祝时晏遗留人间的金身当真还喘气儿吗?”
很好,问到正主身上了。
祝时晏思前想后,左右为难,他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凡鬼解释,关于飞升这回事。
痨病鬼道:“嗐,看样子你也和祝时晏不熟!”
祝时晏只得点头:“是不大熟。”看到对方面露失落,他话锋一转,“但我和他的道侣云骄很熟!”
“步虚判官?真的么?”痨病鬼闻言顿时两眼放光,泛着死气的面容顿时鲜活了起来,“我想知道,这步虚判官,当真如传闻中一般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不不不,高冷只是他的保护色,其实这人心肠是再好不过的了!我的一个师妹,自小倾慕各种美人,凡是见到姿容出众的,都会心生亲近之意。她第一次见云骄,就问出极其冒昧的话来。”
“问的什么?”
“‘能摸摸你的头发吗’?”
“啊这……”痨病鬼瞪大眼睛,“云仙师没当场翻脸吗?”
“没有!都说了,这人心肠是再好不过了!给乌龟翻身,送鸟蛋回窝,这类善行他每天都要干十件。每十日还要行一大善,譬如往赤墟古战场降妖伏魔。”
“真是人不可貌相……”痨病鬼听得一愣一愣,最后感慨道,“衍天一脉唯一传人,执掌着天底下最大的黑市,道门公认全天下离飞升最近的一位,姿容清绝,外冷内热,还如此专情。这种设定……”
“怎么?”祝时晏直觉话题的走向不太对劲。
痨病鬼一拍大腿:“这种设定好适合做师尊哪!”
“……”
“就是书里常写的那种,收到的徒弟或有血海深仇,或性情偏执,或资质不好其实身怀天灵根,或表面温良心肠狠辣……”
“……”
“往往经过一番虐身虐心之后……”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并不是因为担心云骄收到什么狼心狗肺的徒弟,而是祝时晏一听到肺痨鬼在这报菜名,脑海里一堆书名对号入座。
痨病鬼道:“你别不信,我听说云仙师正收徒呢。”
“我不在乎!”
“有两位少年才俊,正争那衍天宗单传弟子的位置!”
“我不在乎!”
“谁在乎你在不在乎。”
话虽这么说,祝时晏把痨病鬼送去转生投胎之后,还是决定去瞧一瞧。
瞧瞧看这两位少年才俊,究竟是身负血海深仇,还是身怀那个什么天灵根……
云骄默不作声地去扫地,他没干过这种事,动作有些笨拙,但做的很认真。
祝时宴穿过杂乱无章的地面,在一个角落处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他突然顿住,眼睛亮了亮,“小云,你过来。”
云骄疑惑地抬起头,拖着扫帚走到他身边。
祝时宴放缓呼吸,耳朵往墙壁上贴了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云骄凝神细听,随后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喜。
“我果然没听错。”祝时宴看到他的反应,眉眼舒展开来,嘴角含笑道:“外面有海浪的声音。”
第 124 章 第9章
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说明这个地方离海不远,鲛人在海中是王者,一旦入了海便无人再奈何得了他。
祝时宴敲了敲墙壁,耳边听到了清脆的回声,此为废弃的仓库,墙面材质粗劣,一颗小小的火药便能轻易炸开。
火药制作不难,但问题是,他不清楚外面离海多远,门外也必定有重兵把守,一旦炸响,势必会引来追杀。
祝时宴拧眉陷入沉思,云骄站在他旁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道:“此处离海差不多200米,高10米左右。”
祝时宴双眼一亮,猛地扭头看他,眼含希冀地问:“你还能听到什么?”
云骄:“外面只有4个人,东西边各2个。”
云骄有事出门,但双眼不方便,出一趟门颇为麻烦。
临走前他对铜板千叮万嘱,要后者好好看家。
凌原和庄澜两名少年不请自来,自说自话,将顾守无心苑的重任包揽了下来。
目送那道缥缈莫测的背影离开,两位少年各自兴叹。
凌原道:“我师父身法当真高妙,不见他迈出几步,人已经走没影了。不知我何时能学到这套功法?”
“不可能了。那是我师父。”
凌原只作不闻,又道:“我师父双眼不能视物,为何能行走自如?还总能分得清来人?你瞧他从来没搞混过我俩,就跟开了天眼似的。”
庄澜顿了顿:“他从未主动与你我说话。”
凌原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顿时无言以对。
庄澜抱剑杵在无心苑门口:“开了天眼倒是有可能,据说有些功法修到一定境界,能够看清人的因果牵连,命魂明弱——不,应该说是感受到,这不是靠肉眼凡胎就能看见的。”
凌原嘟哝道:“这么玄乎。”
祝时晏也坐在院墙上嘟哝,这么玄乎。
他知道云骄这趟出门是去做什么。
云骄要亲自去梁都,帮祝刻霜澄清罪名。
后者若是知道自己最讨厌的人背地里为他千里奔波,该会作何表情?
想到这里,祝时晏是一刻也没法待这儿看家了,只想去透露给祝刻霜听,瞧瞧他的反应。
无心苑有黄昏结界,更有一左一右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崽子,出了问题他俩总会喊人吧!
谁承想,祝时晏正要离开,一道人影快如旋风袭向院门。
幸好他还没走!
他往院墙下看去,两个少年都是惊慌失措,惊惶拔剑弹开人影。
“什么人?!”
“鼠辈!凭你也配惦记参阳仙君遗留的金身!”
“哈哈哈……”
来人爆出一串笑声,身形停稳在黢黑夜色当中。
无心苑晚上果然是不太平!
今晚夜袭无心苑的,是个蒙面黑衣男子,中等个头。
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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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从他持剑的姿势便能看出,是个高手,恐怕还不在祝刻霜之下。
庄澜显然也瞧出对方修为精深,到了嘴边的赞叹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拦我?云骄不如在这拴一条狗。”
凌原暴跳如雷:“你说我不如一条狗?!”
“错。”黑衣人道,“我说的是你们两个加起来,不如一条狗。”
“你——”
“闭嘴!”庄澜黑着脸,喝止了凌原。
祝时晏也黑着脸。
到底是谁说这俩傻小子像自己的!他祝时晏何曾在嘴上吃过亏?
他要找出那人,夺其气运,让他以后切西瓜全是皮没有瓤。
两位少年相互对视一眼,各自握紧手中的剑,看样子是要与对方一决高下。
“什么?为什么不喊人?!”祝时晏在墙上大呼。
只是他的提醒不被听见,只听两位少年各自低语。
“若是击败此人……”
“……必能让仙师对我刮目相看。”
祝时晏一拍脑袋,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黑衣人万般不屑,冷笑了一下便刺了过来,一剑撂倒两人。
两声惨叫之后,他没有多余行动,直冲院门而去。
谁知静若无人的无心苑忽然院门洞开,门板砰地一声摔在墙上。
“?!有人?”
黑衣人刹住脚步,惊疑不定,不敢上前,向两个嗷嗷滚地的小崽子问道:“你们的狗主子不是走了吗?院里的是什么人?!”
两少年对视一眼。庄澜脑子灵活,连忙接茬道:“这院里住的是云仙师与他道侣,你说还能是谁?”
云骄离开了此地,那剩下的,就只有云骄的道侣——祝时晏。
“祝时晏飞升十年,总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忽然苏醒。”黑衣人声音一顿,“难道说传闻有假,森*晚*整*理他早已醒了?又或者,他根本从来就没有重伤昏迷过,只是一直在此隐居?”
庄澜见他入鷇,有意继续引导。
还未说话,又听黑衣人道:“不对!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光顾无心苑,为何从没传出祝时晏尚还清醒的半点风声?”
庄澜哼笑了一声,阴恻恻道:“只有活的人才能往外传消息。”
言外之意,那些人都被灭口了。
凌原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小子装腔作势还挺像回事,但是大敌当前,强忍着没去拆穿。
黑衣人身上当真起了一层冷汗。
祝时晏则是捏了把冷汗。
刚才把门吹开是他情急之举,现在看来颇有点作用。这两个小子也还算聪明。
只不过这出唱的是空城计,难保对方不会起疑。
黑衣人果然起疑,试探着又往大门迈了一步。
凌原忙喊道:“你还不快逃命去!我师娘有起床气,小心他剁碎了你!”
祝时晏还在想应对之法,听到“师娘”两个字,顿时两眼一黑。
只听庄澜斥责他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满嘴瞎话……”
祝时晏满心赞同。
庄澜又继续道:“那分明是我师娘。”
祝时晏:“……”
黑衣人哪管这两人之间纠葛,一心只想闯进无心苑内。
别无他法。
祝时晏长袖一拂,又召起一阵风来,成千上万片竹叶被风扬起,从院内席卷而出。
那都是昨夜祝刻霜发招斩下的竹叶,片片都还是苍翠之色,片片都带有满溢的剑气!
黑衣人惊惧地后撤一步:“可恶!当真如此!”
祝时晏是什么人?
当年洛水之约,他一人应战六宗顶尖高手,对面连番上阵,祝时晏片刻不歇都不落下风。
若他真的醒着,区区毛贼,还不是弹指灰飞烟灭。
夜色中,竹叶带着浓烈剑意铺天盖地。
黑衣人不愿以身涉险,刚被竹叶挨着片衣角,便转身逃之夭夭。
庄澜凌原纷纷松了口气,相互搀扶着到墙边坐下。
祝时晏也松了口气。
凌原道:“你倒算机智。”
“比起你来是要好些。”
凌原发出不屑轻嗤,又疑惑道:“为何会突然起风?莫非真的是参阳仙君在天有灵。”
祝时晏早已跃下墙头,去查看两个少年的伤势。
他脚步颇急,一脚踢到了地上一枚玉佩。
那玉佩被踢出尺余远去,发出叮叮脆响。
上面的绳断了半截,想必是从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
对方逃跑时,玉佩系绳被哪片带着剑气的竹叶割断了,在落在这里。
然而,玉佩与青石板地面撞击的脆响让祝时晏愣了一下。因为那感觉太不同寻常。
原地停顿片刻,他才意识到不寻常的根源——
按说他除非有意挪动,一般触碰不到凡世任何物件。这小玉佩竟然能被他无意间踢飞出去。
他满心狐疑地将玉佩捡了起来。
玉佩通透细腻,玉质纯粹,富有灵性,定然是件上品。但它雕成了一块空白的扁圆牌子,隐有花纹点缀边缘,中间什么都没有刻,像个半成品。
然而,就当祝时晏将它捡起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玉佩上面蹭地冒出一簇微光,似火花又似明烛。
只见玉佩空白的中央骤然出现了一些笔画,随着微光闪烁,一个字逐渐成型——
一个“祝”字。
祝时晏感到玉佩在手中微微发热。
这是……认主了?!
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寻常东西,而是一件法器。
上面刻着的花纹如同符咒,与其说是“玉佩”,倒不如说是一枚“玉符”。
“什么人?!”
“谁在那儿?”
庄澜凌原同时冲着祝时晏的方向大喊。
祝时晏顾不及细看手里的玉符,转头望向两个少年。
“你们两个,看得到我?”
*
江问雪坐在上首,让人给特使看茶,温声细语询问道:“既然是泽兰君遗留的宝物,怎的由特使大人上门来讨要说法?大人是泽兰君的亲眷或同门吗?”
“太素宗早已散宗了!泽兰君又何来亲眷?我等凭本事寻到宝物,自当成为宝物的主人。”
“那劫走宝物之人,不也是凭本事?”
特使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
江问雪语气自然,从那张清甜率直的脸上无论如何也瞧不出半点讥诮的意味,教人无从发难。
好在江问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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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继续叫他难堪,转而又问:“这究竟是件什么样的宝物?如何保命?”
“此物叫做‘避尘符’,炼制方法极其复杂,据说是衍天一脉的不传之术。‘避尘符’一旦启动即刻认主,能让人瞒天过海,遁出天道法则。”
江问雪奇道:“这样便可以保命?”
“这就好比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甚至于欺瞒天道。原本必死的命数,改换身份之后,不就逃过这场劫数了!”
“当真有这种效果?连天劫都可逃过?”
“那是!我们国师一开始怀疑泽兰君并非如世传的那般死于天劫,而是改名易姓,逃出生天,只是仙器作用下,无人能够看破他原本的身份。谁知道还是被我们找到了那块‘避尘符’,看来他当时并未启用此物……”
“这等宝物,确实称得上仙器至宝。”江问雪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狗皇帝是不是快死了,想要用这件宝物给自己改命。
“不过也有一些限制。”特使话头转了个弯,“‘避尘符’一旦认主,符主便不能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承认自己过去的身份,否则会遭遇极大的反噬。”
“虽不得已,却是可以保命的宝物。”江问雪道,“秋暝。你上库房去找找……”
特使瞪大眼睛:“莫非贵宗库房也藏有这等奇宝?太微宗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宗,当真是深藏不漏。”
“你上库房找本《参阳剑法》,呈予特使大人。”
“?”
她又转向脸色不定的特使。
“特使大人,《参阳剑法》乃是我宗至宝,师叔祖祝时晏正是将此剑法参透悟透,才得以剑法大成,得道飞升。既然国师痛失至宝,我宗便以宝物相赠,望国师万勿推拒!”
特使:“……”
吃完饭,云骄清理掉餐盘,扶着他躺下,“医生说你需要大量睡眠,你继续睡吧。”
不过醒来一个小时而已,但祝时宴确实感觉到了疲惫,他打了个哈欠,“行,那我继续睡了,你不用守着我,这里是医务室,很安全。”
云骄没说话,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圆形,指甲盖大小,冰冰凉凉的,还很滑。
祝时宴闭着眼睛摸了摸,问:“这是什么?”
“珍珠,听说可以安神定惊,你握着说不定会好一点。”
祝时宴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嘟囔着问:“你哪里来的钱?”
“用我的工资买的。”云骄往他另一只手也塞了一颗,柔声道:“不贵,很便宜,你拿着会舒服一点。”
第 125 章 第10章
祝时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的眼前依旧灰蒙蒙一片,但脑子清醒了许多,不再晕乎乎的只想睡觉。
褚明旭在给他切水果,看到他醒来连忙凑上前问:“醒了?想吃点什么吗?”
模糊的视线范围内没有第二个人的身影,祝时宴的目光顿了顿,摸索着下床。
“你找云骄?”
褚明旭往嘴里喂了一瓣橘子,含含糊糊的说:“他回去换衣服了,守了你两天一夜,再不休息一下人都熬废了。”
《衍天遗册》是易太初为求万世太平写下的谶书。
不过他写《衍天遗册》只是起了个头,往后五百年因果循着他制定的规则,自发成型。
然而易太初如此周全巧思,却不过一场空想。
所谓“万世太平”才不过流转五百年,这谶书的剧情便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仙道不昌,灵气衰弱,道门十一宗各自为据,倒行逆施,生民怨声载道。
衍天一脉的每一代传人将《衍天遗册》藏纳于眼中,以便随时翻阅。
当初,三才道长弃徒,也就是云骄的师兄陆辞,觊觎《衍天遗册》,将祝时晏与祝刻霜等人逼上绝路。云骄为防此书旁落,只好玉石俱焚,借祝刻霜的剑气,自伤双目。
颍川百草生听祝时晏说了这许多,连连摇头:“时晏贤侄,你太抬举小生了,小生哪写得出《衍天遗册》来?还写出那么多本?小生只是一介普通人。”
说到这里,他灵光一闪,忽然参透两件事的关联,讶然看向祝时晏。
后者朝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他哂笑道:“休与小生开玩笑了!时晏贤侄难不成要说,小生用的那支秃毛笔,其实是仙器‘别沧海’?”
既然《衍天遗册》和“别沧海”分别喻指纸和笔,那“别沧海”的功用显而易见——它可以书写和修改《衍天遗册》。
当初祝时晏一笔抹去多余的月亮,修正破碎空间,救苍生于水火,也正是凭借这件仙器。
祝时晏与颍川百草生讲话时,云骄一直在侧旁听,一声不响。此时却道:“你将那支笔拿来与我看看。”
颍川百草生连忙去书房取了笔来。
那确实是一支秃毛的笔,颍川百草生惯用这支笔,用了好几年,秃毛都不舍得扔。
“这是小生最喜欢的一支笔,是魏清风生前所藏珍品,弓虾笔坊的绝版白狼毫笔。别看它秃噜毛了,当初可是花了小生十两银子。”
太息宗魏清风是出了名的收藏家,太息宗灭宗之后,那些藏品便都流落在外,价值不菲。
祝时晏接到手里看了看,看不出蹊跷,又递给云骄。
“‘别沧海’在祝时晏体内,被我用作代替他碎裂的脊骨。这一支,是仿品。”云骄道。
“这等道术当真玄乎其技!”颍川百草生感慨道,“衍天一脉不是别无旁支吗?按说只有云仙长精通此道,怎会有仿品流传在外?”
云骄没有答话,只是神色肃然地摩挲着笔杆。
祝时晏和颍川百草生都微觉不妙。
衍天宗一脉单传没有旁支,至关重要的师门法器却在外面有了仿品。这事当然是不太妙的!
是宗门秘法遭人窃取?还是有人以此迷惑视线另有图谋?
云骄神色一敛,掩去眉眼间的肃然:“时晏,做得不错。”他又转向一旁,“这笔我带走了。颍川百草生,你将书册整理出来,凡出自这支笔下,全数挑出。我回去后让净缘派人来取。此事交我处理,你不必顾虑。”
这下颍川百草生大松了口气,一时感激得恨不得扑上去抱他大腿,更欲邀请这位故友的道侣去喝一顿花酒,趁热打铁培养交情,但见对方一副高冷拒人千里的模样,便按捺住了这份感激。
离开时,祝时晏又走到云骄身边,给他引路。
云骄与他颇为默契,他才一抬手,对方就自然而然地搭住他腕子。
两人沿着深巷没走多远,颍川百草生又在后面叫住他俩。
“云仙长……有件事……”
祝时晏见他吞吞吐吐,直觉有诈:“说!”
颍川百草生面露难色,闪烁其词:“小生写过一本话本……不,确切来说,是半本。而这本的原型……是云仙长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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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祝时晏。”
他说着,拿出一本薄薄的书册,双手呈上。
他在祝时晏要杀人的眼神之下,硬着头皮道:“不巧的是,这本正是用那支秃毛笔写的。”
“……”
解决颍川百草生的麻烦之后,云骄与弟子回到无心苑,带回秃毛笔一支,造谣体小说半册。
祝时晏从袖中取出那本书,只见封皮上写着书名《判官渡我》。
云骄独门绝学叫做《步虚剑法》,又身怀宗门使命,断世间因果,人送尊号“步虚判官”。
“嗯……这书名……”祝时晏喃喃道。
这书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书名是什么?”云骄问道。
祝时晏这才想起,云骄看不见书名。盖因云骄平日里行止自如,容易使人忘了他双眼已盲的事实。
“……我不认得这四个字。”
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云骄仍道:“那真是可惜。我还想知道书中写了什么。”
他竟不拆穿,给小徒弟留足了面子。
祝时晏顿时感到惭愧,找补道:“师尊平日如何读书看卦?”
“让铜板念。”
“师尊,换我来吧!这书只有书名不认得,这里面的字我都认得。”
“也好。”
“以后都让弟子来给你念书看卦。弟子愿永远做师尊的眼睛!”
云骄没作声。
略一思忖,祝时晏改口道:“直到师父醒来,弟子都是师尊的眼睛!”
这回云骄点了点头。
果然,徒弟再好再亲,还是要给祝时晏让位。
祝时晏顿时感觉酸酸的。
自己醋自己,算个什么事儿呢?
只听云骄又道:“净缘送来的两箱公文和账目,你晚上念与我听。”
祝时晏两眼一黑:“两箱?都要念吗?”
“还有一项任务。”
“师尊请说。”
“颍川百草生那些谶书,为免引起祸端,需要尽数处理,也交给你来。正好当做你入门的历练。”
“但是弟子不知如何处理。”
“不难,只是入门法术。”
云骄便仔细给他交代处理方法。
需要先准备材料,蛇颈龟取最大,南冥珠取最圆,二月兰取最蓝,孔雀羽取最艳。研磨七七四十九下,混入朱砂墨中。再布下阵法,于每个时辰准点时分,划去谶书上的字句,整点过一刻之后则不灵,每日子时不可施展此术。
祝时晏听得头都大了。
他一向擅长剑术,对丹术符术阵法等都不太擅长。
但既然云骄把此事交给了他,只好尽力去办,结果光是准备材料就耗去一整天。
他按照云骄的描述布下阵法,严格遵守每一项细节,结果那朱砂墨却无法再谶书上留下痕迹。
显然,他失败了。
百思不得其解。这阵法虽然麻烦,但不算什么困难复杂的法术,试了几次竟都以失败告终。
他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琢磨此事。
铜板倒是为他高兴:“宫主终于开始教你本事啦!不用拿那根竹竿在院子里戳戳戳了。”
傍晚,待处理的谶书送到了。放在最上边的,正好是那本《山鬼》。他翻开那书,忽然想到昨晚在书房,云骄问他——《山鬼》成书于十八年前,当时你的年纪应该不大吧,时晏?
颍川百草生却说,此书写于几年前。那么,是颍川百草生记错了?还是云骄记错了?
祝时晏看着房里横七竖八的书堆,陷入沉思。
这些书都是出自那支秃毛笔,而那支秃毛笔购于几年前。
如此看来,是云骄说错。但他当时语气如此笃定。难道说,他故意说错?
他在诈他?
是不信任?还是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
祝时晏摸了摸腰间的玉符,也不知这东西能保他现身多久。
忧思许久,最后把心一横——随他猜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认就是了。
现下没有什么比赖在这个院子里更重要。
净缘送信给云骄。询问他新收的弟子表现如何,满不满意。
云骄问铜板:“净缘现住何处?”
“净缘禅师说黄昏结界破了,宫中无能人,他要亲自守护参阳仙君,代替结界之缺。所以他搬到了附近的衡川居。”
“离无心苑多远?”
“走一百步可到。”
云骄放下手里的信纸:“那他为什么写信?”
“他说不想再看到宫主您。”
铜板低了头,又小声道:“他还说,您过目完那两箱公文和账目,才肯见您。”
“那便不见罢。你回他,时晏聪颖灵慧,心性纯良,我很喜欢。”
出门后,铜板没去回话,先跑到东厢的书堆里通知祝时晏。
“宫主方才跟我说,他很喜欢你。”
这话猝不及防,祝时晏小脸通红:“好好的怎么提这个?”
“时晏师弟,好好表现!”
铜板说完就转身出门,去向净缘回话。只留祝时晏在原地尴尬。
原来是那个喜欢,他还以为是那个喜欢。
转念一想,当然是那个喜欢。云骄怎会是朝三暮四之人?
至夜,西厢门响,祝时晏开门一看,竟是云骄亲自过来。
清冷夜色在他背后铺展开,明月当空,照得庭如积水。
“师尊?这么晚了。”
这么晚不是应该抱着祝时晏那不省人事任人摆布的金身入寝了吗?
“白日里不是说,让你将那两箱公文与账目念与我听?你没来,我便找过来了。打扰你休息了吗?”
祝时晏想起来了,开门让云骄进来,又打算去院子里翻那自打送过来就无人问津的两只箱子。
云骄抬起手制止了他:“不必。你先将那本书念与我听。”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本?”
“只有书名四个字你不认得的那本。”
可笑他还大言不惭地说要送给褚明旭,谁承想人家压根儿就没打算给他。
主动把珍珠还回去的是他,现下还回去后不高兴的也是他,祝时宴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在无理取闹。
他用被子蒙住脸,翻了个身背对云骄,像是在赌气。
第二日醒来,他的身上没有缠着鱼尾,旁边也没有云骄的身影。
祝时宴坐起身,第一反应是他的眼睛好了很多,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清明。
第二反应是他的脖子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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