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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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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便这么迫不及待吗?

“大人?”鸦青看他又半晌不语,以为身体仍有不适,遂关切道:“大人是否要歇息片刻?”

话音将宁晏礼的思绪打断,他倏地看向鸦青,淡道:“那副画像呢?”

鸦青愣了愣:“哪副?”

为抓细作,他们派人绘制的画像不下百副,宁晏礼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他一时蒙住。

宁晏礼漆黑的眸光射来,鸦青浑身一凛,不知是打通了哪道关窍,他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恍悟道:“啊!大人说的是那一副!”

他随即又道:“那副就在偏殿书房中,臣这就前去取来。”

“不必。”宁晏礼起身,在鸦青讶然的目光中朝偏殿走去。

殿外日光正盛,暖意铺在院中,叫人忍不住犯困。

在廊檐下打盹的屠苏,忽而感受到面皮上刮过一道冰冷,他蓦地打了个冷战,刚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墨色身影从面前走过。

屠苏惊讶道:“大人,你怎么不好好在寝殿休息,霍大人临走前可是有过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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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说到一半,一记眼刀飞来,后半截话被他咽回了肚里。

这时,跟在后面的鸦青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从我方才进殿就发现大人心情似乎很是不好,这几日你说话小心着点儿,别总惹大人不悦。”

“我——”屠苏瞪眼道:“我怎么就惹大人不悦了?”

宁晏礼迈入偏殿,一眼就瞧见卷筒中用绢帛包好的卷轴。

他将绢帛拆开,把卷轴在案上铺开。

那个清媚撩人的女子又出现在他面前。

“那不是陆氏小姑吗?大人总看她的画像做什么?”屠苏趴在窗上,低声道:我记得上次那玉簪,大人也没还给人家……”

说到此处,他突然转头看向鸦青,错愕道:“大人不会是动了凡心了吧?”

“你说什么呢?”鸦青剜了他一眼:“大人是……怎么会?”

“大人虽然……但他也是人啊!你几时见大人用这般神色看哪个女子了?”屠苏往殿内指了指,说得愈发笃定。

见宁晏礼视线久久盯在画上,眼中神色莫测,鸦青也犯起了嘀咕:诚然,他家大人往日里对女子的态度只有两种,对普通的无视,对怀疑的上刑。

若照以往,这女史早就被抓来拷问,何必等到现在?

“有事就进来,不要在窗前挡光。”

宁晏礼的声音忽然从殿内响起,将二人吓了一跳,鸦青埋怨地看了屠苏一眼,屠苏讪讪一笑,将他推在前面,一前一后进入偏殿。

二人进殿时,宁晏礼已提笔蘸墨,在那画像上洋洋洒洒勾勒着什么。

屠苏伸头看去,不禁睁大眼睛道:“大人,这好好的画,为何要改?”

鸦青闻言也走上近前。

只见宁晏礼笔尖快速流转,轻描重墨,几笔下来,画中女子媚眼浮出笑意,眸光波动,竟似秋水荡漾,花般的笑靥明显比方才更加清隽,还透出一丝机敏狡黠。

看着画像上逐渐鲜活过来的女子,鸦青不觉怔住。

这已经不是相像的程度,甚至可以说是东宫那位女史活脱脱出现在了眼前。

宁晏礼撂下笔,冷眼端详女子的面容。

本是用来辨认细作的,故这画像只至胸肩,没画到半身。

看着女子双臂的线条在纸张边缘戛然而止,他想起晕倒前眼中浮现的画面。

玉棺中的那个断臂女子,果然与她一模一样。

若非要说出不同,便是现在的她还活着。

“大人,你这画得也太像了!”屠苏目瞪口呆地看向宁晏礼。

要在心底将那容颜描绘了多少次,才能画到如此境地?

待画干了,宁晏礼刚将画像卷起,屠苏乐呵呵地伸手去接,“大人是要将这画挂在哪?”

却闻宁晏礼道:“把这个交给司白。”

屠苏一愣,转眼向鸦青看去,鸦青似乎明白过来:“大人是要将那女史……”

“杀了。”宁晏礼道:“在宫外找机会动手。”。

东宫仪仗在朱红府门前停了下来。

青鸾掀开帷幔,抬头看向门上的烫金匾额,宁府二字显得格外刺眼。

那夜与宁晏礼的针锋相对还历历在目,虽然她搬出李昭和陆氏,让宁晏礼一时忌惮没有对她动手,但刚时隔两日就要走进宁府的大门,这让青鸾莫名有种深入虎穴的紧张感。

随行的小太监已候在车边,青鸾提起裙摆,由他虚扶着迈下牛车。

后面跟着两排宫人,个个手里捧着漆木托案,上面都是李昭一样样挑选的,有药材,有补品,还有青鸾做的点心。

点心是李昭磨她现做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快日落了才到宁府。

看着那些东西,青鸾轻舒了口气:毕竟自己今次是代李昭前来,宁晏礼大概不会过分为难。

但为求稳妥,她还是留了个心思,特意没让人提前通传,以防宁晏礼知道是自己前来,心里提早生出别的打算。

于是,待一切备好,她才让小太监前去通传。

朱红的大门被轻轻叩响,开门的是张生面孔,但看那身银甲,应是宁晏礼的影卫。

那影卫听小太监说完,连忙进去通报,不出一会儿,就见鸦青带着数名影卫开门走出。

“女史代太子殿下前来,府中有失远迎,实在失敬。”鸦青走到青鸾面前,恭敬伏手道。

“殿下不想叨扰太傅大人休养,故特意交代莫要提前通传,只将心意带到即可。”青鸾客气回礼。

她向鸦青身后看去,见到身后的屠苏,面上不由得浮出温和笑意。

屠苏也笑了笑,只是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这稍纵即逝的不自然却被青鸾看进了眼里。

屠苏心性淳质率直,是个藏不住事的,见她时这般表情,想必宁晏礼对她的怀疑,已不止于赵鹤安的死。

“这些都是殿下的心意,还望长史代太傅大人收下。”青鸾抬手让宫人将托案呈上。

宁府乃是非之地,她只想赶紧办妥差事速速离开。

鸦青携众人躬身拜道:“大人风寒不宜外出,臣等便代大人谢太子殿下厚恩。”

待宁府众人将赏赐接过,青鸾微笑:“既如此,奴婢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她盈盈一拜,转身欲走,却忽闻鸦青道:“女史留步。”

青鸾回身面露疑问,“长史还有何事?”

鸦青拜道:“太子殿下日前送来的功课大人已做好批注,还请女史随我入府为殿下带回。”

“太傅大人病中未愈,奴婢风尘仆仆不便进府,以免将污浊气带入府中,使大人病情加重。”青鸾眸色微沉,但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就劳烦长史帮奴婢进府取来,可好?”

鸦青却不买账,“东宫福泽深厚,女史怎会身带污浊之气?女史莫要说笑了,大人还有几句话,想亲口托女史带给殿下。”他抬手引道:“女史,请吧。”

青鸾心中了然:看这架势,这鸿门宴倒是不赴不行了。

她莞尔一笑,回头与一个小太监道:“你先回东宫禀报殿下,就说我随长史入府去见太傅大人了,以免迟迟未归,殿下久等心急。”

那小太监得令,翻身上了一匹快马,朝宫里去了。

看着小太监远去的背影,鸦青笑道:“女史思虑周全,鸦青实在佩服。”

青鸾朝府门走去,眼中似笑非笑,“与你们大人打交道,若不思虑周全,是要吃大亏的。”

日暮西沉,青鸾随鸦青走在偌大的府院里。

府中虽少有人住,花草却被修剪得很好,适逢眼下正是枝繁叶茂的季节,一眼望去,错落的亭台游廊间,尽是花红翡绿。

其间,一道流水蜿蜒穿过小桥,向院落深处延伸而去,更显风雅清新。

看着眼前景致,青鸾不禁想起阴暗的刑室殿,很难想象,这两处所属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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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个人。

走了好一会儿,鸦青将青鸾带入一间殿室。

屏风帷幔,木几铜炉,萦绕的沉香是宁晏礼平时用的那种。

殿中安静,仿佛除了她和鸦青就再没旁人。青鸾看到斜阳在地上拉出的斜影,莫名感到几分寂寥。

“大人,臣将女史带到了。”鸦青对帷幔中说道。

“进来吧。”是宁晏礼的声音。

鸦青将帷幔一侧拉开,露出殿内轻纱盈动,重重烟帐映出矮几和坐具,以及床榻的一角。

青鸾怔住。

她本以为鸦青带她来的,是府中迎客的殿室或是书房,却不曾想,这分明是宁晏礼的寝殿!

第35章 第35章

另一侧帷幔后传来极其细微的脚步,青鸾下意识稍退半步。

她突然有些后悔跟鸦青进府,宁晏礼如果派人埋伏在此,自己定难逃生天。

犹豫间,却闻鸦青又道:“大人不能沾风,还请女史入殿。”

青鸾手心微微汗湿,紧盯着那面帷幔,用平静的声音道:“太子殿下还等着奴婢回去,大人若有话要捎给殿下,奴婢在此处听着便可。”

她在提醒宁晏礼,若她在宁府有半分闪失,李昭定会知晓,李昭知晓陆皇后和陆氏亦会知晓。

帷幔里的脚步停了下来,殿内此时静得落针可闻,青鸾屏息等了片刻,却没听到宁晏礼任何回应。

她看向面前的鸦青,后者还保持着与方才一模一样的姿势,眼中盛着客套的笑意。

可刹那间,他眸底分明映出一道寒芒,那寒芒源自帷幔之后。

难道是剑光?青鸾心中一窒。

她明白,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奴婢,宁晏礼真将她杀了,虽会过早引起东宫与陆氏对他的戒心,但却并不会因此与他反目。

所以她在赌,赌现在的宁晏礼还不想把自己挟持皇权的野心明目张胆表现出来,上次在刑室殿她赌赢了,但看眼前这架势,她心里却有些没底。

宁晏礼难道当真不顾忌了?还是说这两日他又掌握了什么新的证据,确定她就是淮南王府安插在后宫的细作?

安静中,青鸾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她在脑海中迅速划过这两日经历的点滴,却在想起李慕凌找她提及玉簪一事的时候,倏然愣住。

彼时她只担心被李慕凌察觉异心,却忽略了那簪子正在宁晏礼手中,他突然发问怎么会是巧合?

就在这时,帷幔突然晃动。

青鸾眸光一暗,下意识就要闪身退后。

霎时间,却见一柄银杆从幔帘后探出,将帷幔豁然拨开。

两名侍婢从帘后走出,将两侧帷幔用银杆撑着,又拿出红绸绑好,而后向她和鸦青福身一礼,翩然退下。

青鸾钉在原地,怔怔看向殿内端坐的墨影。

雕花窗下,宁晏礼容姿清俊,脸上不带一丝病色,如玉般通润莹白。

他视线落在面前的棋盘之上,修长两指将一颗黑子落定,淡道:“你将防备都写在了脸上,莫不是怕我在此杀了你?”

语气里的嘲弄毫不掩饰。

青鸾面颊微烫,心头顿时涌上一种被人愚弄的愤怒,“大人擅弄玄虚,奴婢一介弱女子,心有惶恐不得不防。”

弱女子?

宁晏礼心中冷笑,只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不喜沾染人血,在此处杀你,我也怕血污溅入殿中,扰我安睡。”

“本还要感谢大人那日为奴婢包扎伤处,现在看来,大人不喜沾血,全然是奴婢想多了。”青鸾回嗤道。

眼前这人,前世今生杀人如麻,竟还好意思顶着一张谪仙似的脸,说自己不喜沾染人血。

当真是大言不惭。

宁晏礼掀起眼,眸中蔑然,“你想的确实太多,此事要谢还是谢他罢。”说着他将目光在鸦青身上扫了一下。

一旁的鸦青莫名愣住:谢我什么?

青鸾无心争辩下去,她调整呼吸,伏手道:“大人言语间中气十足,想来身子已然大好。大人若没有话要带给太子殿下,奴婢就先行告退,速速回宫秉明殿下,也好叫殿下放心。”

“我是没有话要带给太子。”宁晏礼从棋奁中拈出一颗白子,“但我却有话问你。”

“大人想问的,前夜奴婢已经答了,大人若是不信,奴婢也没有办法。”青鸾语气不善。

宁晏礼端详着手中的白子,视线缓缓上移,停在那张清丽的面庞上,此刻那张脸上媚色少了一半,换成了五分的倔强。

刚才还紧张得面色发白,这会子又像是什么都不怕了。

情绪都掩饰不住,淮南王府培养的细作,就这种水平?

还是说,在他面前,她脸上的神色都是做戏。

“你前夜所答,我可以相信。”良久,他缓缓道:“你往后所说,我亦可以相信。”

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鸾蓦地抬眸,却见宁晏礼拿着那颗白棋,用眼神示意她上前接过。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青鸾没有动身。

宁晏礼直看向她,似漫不经心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局接下来走向如何?”

此言一出,青鸾当即明白过来,宁晏礼所指,是东宫那盘没有下完的残局。

她执白子,本是稳压黑棋一头,却因宁晏礼落的一颗黑子,将局势生生扭转。

“对弈之人,哪有对棋局走势不好奇的?”青鸾坦诚道:“尤其是将死之局枯木逢春,谁不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宁晏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语气不容辩驳:“那便过来与我下完这局,看这死局究竟能否复生。”

日落黄昏,夕阳余晖将殿中照成柔和的琥珀色。

宁晏礼将白子放入青鸾手中。

玉石棋子冰凉的触感落在掌心,下一刻,便被青鸾紧紧攥住。

他在威胁她。

宁晏礼所言的“死局能否复生”,乃是一语双关,棋盘上的死局,亦是当下她的处境。

他对她已经起了杀心,即便不打算在宁府动手,换在别处,他也有无数种方法让她身首异处。

但他给了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这盘棋局后,他会重新定夺她的生死。

接过白子后,青鸾在宁晏礼对面撂摆跪下,视线落在棋盘上的瞬间,她面色微不可察地僵滞了一下。

虽说是要将之前残局下完,但看到黑白棋子与东宫那张棋盘上分毫不差的摆布,她还是稍稍有些惊讶。

没想到宁晏礼竟真有如此闲情逸致,将那副残局一颗颗棋子地摆了出来。

鸦青不知何时退了下去,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细微的呼吸,以及交替落子的清脆声响。

但青鸾知道,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定会有十数影卫暗中注视着她,但凡自己稍微作出半分对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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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产生威胁的举动,就决计无法全须全尾地走出宁府。

“我记得你说自己生于淮水之滨。”宁晏礼将手伸入棋奁,取出几颗黑子,语气不似平日冰冷,倒更像是在拉家常。

“不敢欺瞒大人,奴婢阿母原是先王妃的侍婢,奴婢自幼在淮南王府长大。”青鸾落定一子,自然回道。

宁晏礼定是早将她的底细摸得差不多了,才会故意试探她的反应,若此时在他面前作伪被发现,自己下一颗棋子便会是终局。

“淮南王府?”几乎没有间隔,宁晏礼很快又落一子。

“奴婢幼时在世子身边侍奉,待阿母故去,奴婢……奴婢因一些旧事,无法继续在王府当差,先王妃看在奴婢阿母多年伺候的份上,不忍将奴婢变卖,就在三年前把奴婢送进了宫里。”青鸾道。

“旧事?”

宁晏礼落子极快,青鸾一边应对黑子反扑的攻势,一边掂量着如何回答,鬓边不觉微微渗出薄汗。

她露出一个颇为勉强的笑容:“说来,那是奴婢少时的私事了。”

听这话音似有暧昧,宁晏礼的手在棋盘上方忽而顿住。

他凤眸轻抬,只见那双媚眼明暗闪烁,好像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青鸾对上他注视的目光,眼神交错间,她看出他眼里的探究。

他要她继续说下去。

然而下一刻,青鸾却吞吐起来,犹豫道:“大人……此事关乎奴婢清誉,还望大人听后切莫外传。”

宁晏礼黑眸微震,他像是忘了自己还停在半空的手,即不落子,也不收回,蹙眉道:“清誉?”

青鸾轻轻颔首,双颊浮出一抹尴尬。

宁晏礼见她如此,不觉语气一沉:“你和李慕凌?”

青鸾又含羞地点了点头。

眼前女子扭捏的神态让宁晏礼没了耐心,他将手中棋子倏然丢回棋奁,冷道:“你和他发生过什么?”

玉石棋子发出清碎的撞击声。

青鸾看着宁晏礼,却似突然怔住:“大人你——”说着,她像是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脸上腾地红了起来,错愕道:“大人此言何意?”

青鸾此番变脸,反倒叫宁晏礼一愣,眼见女子媚眼泛红,他呼吸没来由地一窒。

这副暗含指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此言何意?他说的明明都是她的意思。

“奴婢自幼侍奉世子,在王府时便有人恶意揣度,将主仆情份编排捏造,说成了……说成了……”青鸾眼中噙泪,像是憋了满腹的怨屈:“当年因为此事,奴婢在王府处处受人挤兑,几欲自戕,幸得先王妃怜悯将奴婢送入宫中,又遇到皇后娘娘赏识,才苟活至今日……”

话音甫落,一颗泪珠晶莹滑落,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那叹息粗中有细,应是屠苏的声音,青鸾没想到他在窗外对自己这番真假掺半的话,竟听得如此投入,脸上的神情差点没有绷住。

但面对宁晏礼致命的怀疑,她还是尽力压下了唇角。

这样既说得通宫宴那日李慕凌对自己的态度,也圆得上玉簪一事。

只是这番说辞能否打动宁晏礼,却是未知。

青鸾掏出锦帕,在眼角轻拭,顺便用余光向宁晏礼瞄去。

只见他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眼眸浓黑,像是没有化开的墨。

“奴婢知道,大人一直怀疑奴婢是王府安插的细作,可自先王妃故去,奴婢对王府就再无任何留恋。”青鸾将帕子紧紧攥在手中,继续道。

“虽然世子因旧日主仆情份,每次入宫顺路都会前来探望奴婢,奴婢纵是心怀感激,但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对奴婢亦有知遇之恩,奴婢何必舍近求远,放着未来的储君和金陵陆氏不去依附,转而去为一个边远的诸侯冒死?”

青鸾的声音不大,但言辞诚恳真挚,若是换作旁人,她大有信心将其说服撼动,但宁晏礼究竟揣着什么心思,她竟坐在对面也看不出来。

两只青雀盘旋而至,从窗前飞过,原来不知何时,夕阳早已沉没。

府院中掌起明灯,光线透窗而入,照在玉石棋子上,显得幽亮晶莹。

宁晏礼没有作声,仍旧默默看她。

他本是寡言之人,更擅用沉默隐藏自己的心思。

青鸾被他盯得很不自然,遂将帕子收起,转而道:“今日天色已晚,奴婢还要赶在宫门落锁前回去。大人若没旁的要问,奴婢便就此告退。”

说完,她起身行了一礼,见宁晏礼垂眸不答,便当作默认,径自躬身退下。

然而在她转身的瞬间,宁晏礼唇角却忽而勾起一抹冷笑。

第36章 第36章

“哎呀!”只闻少女一声惊呼,青鸾刚转过身就与一人撞个满怀。

“见谅,我——”青鸾急忙道歉,然而在抬头看清对方相貌的时候,却愣在了原地。

慧儿!青鸾一惊。

她为何会出现在宁府?

这时,只见慧儿抬头亦是一怔,刚要张嘴,却突然顿住,向殿内小心翼翼瞄了一眼,硬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青鸾旋即反应过来,稍退半步欠身道:“方才没有看路,不甚撞到女郎,还望女郎见谅。”

慧儿明显有些紧张,她深深看了青鸾一眼,才躬身道:“女,女史客气了,奴婢只是新入府的侍婢,奉长史之命前来为大人掌灯,走得急了撞上女史,是奴婢的过错,请女史恕罪!”

宁晏礼竟将慧儿留在了府里?

青鸾心中颇为惊讶,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将慧儿扶起,只轻道了一句:“不妨事。”

她一时间参不透宁晏礼的用意,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要抓紧时间离开宁府。

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是否奏效,所以她只能趁着宁晏礼尚未做出决断,迅速赶回宫中。

青鸾礼别慧儿,刚要错身离去,却又听到宁晏礼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棋局未完,怎么急着要走?”

殿门外,清风拂过,灯影婆娑。

青鸾长睫颤了一下,慢慢回过身去。

此时,宁晏礼的目光正落在慧儿身上,静静看她将一盏盏灯火点亮,光晕照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一丝温和暖意。

然而他眸中却极黑极冷,反差之下,尤显乖戾。

青鸾瞳孔微微收缩,她骤然明白过来宁晏礼将慧儿留在宁府的用意。

果然,下一刻那双上挑的凤眸就对上了她的视线。

宁晏礼的眼中泛着冷光,明明不带情绪,青鸾却从其间感觉到如山的重压。

原来不是棋局未完,而是他设的局,才刚要开始。

“你先下去吧。”

宁晏礼的声音轻飘冷然,正掌灯的慧儿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在对她说话。

她偷瞟了青鸾一眼,而后伏身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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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慧儿走后,宁晏礼自如地拿出一颗黑子,落于棋局之内。

本该习以为常的玉石轻响,此时却像一记重击敲在青鸾心上。

她定定看向宁晏礼。

大约是此生没打算与他为敌,竟一时忘了他这副皮囊下,还藏着一颗酷虐曲折的玲珑心窍。

他怎会因她寥寥数语就动摇迟疑?

“怎么?这棋下不下去了?”望着青鸾逐渐泛白的面色,宁晏礼反而露出少见的满意神色。

青鸾抿唇看他,没有言语。

宁晏礼端起手边的玉盏,轻抿了一口,冷嗤道:“没想到你自身难保,还想顺手搭救别人。”

既已被他看穿,青鸾也不愿再演下去。

“奴婢救她离开掖庭已是尽了本分,她如今是大人府上的侍婢,大人要杀,奴婢无意阻拦。”她视线不动声色划过玉盏,平静道。

“你倒是拎得清楚。”宁晏礼撂下玉盏,“那我留她便也没什么必要了。”

言罢,他轻轻抬手,鸦青很快从殿外进入,揖道:“大人。”

“去把那婢子处理了。”宁晏礼淡然道。

“诺。”

鸦青伏手退下,青鸾瞪着宁晏礼,在鸦青即将转身而出的时候,她咬牙道:“宁大人既怀疑奴婢,还为何非要牵涉无辜之人?”

鸦青脚步一顿,暗自退到外殿等候。

“无辜之人?你若是淮南王府的细作,而那婢子又受你教唆,何来无辜之说?”宁晏礼的话冷如淬冰:“我从不在无用之人身*上浪费功夫,与其验证怀疑,不如直接斩草除根。”

青鸾眼底渐渐泛起寒意,“大人何必把事做绝?”

宁晏礼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她,“既然棋下完了,你也可以回宫向太子复命去了。”

青鸾紧攥着拳,望着那双如霜般冰冷的黑眸。

她此生本不必,亦不想与宁晏礼为敌,但奈何仍无法摆脱淮南王府,终究是会被他怀疑,再次走上和前世一样,数次被他逼入绝境的道路。

如果她现在对他说,她确是淮南王府的细作,但因前世所遭受的背叛,她已决心脱离王府向李慕凌复仇,他会信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但他都会选择杀了她。

对于无用之人,与其验证怀疑,不如直接斩草除根。

他已给出了答案。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顿时将夜空照亮,细密的雨声哗然而至,夹杂着风卷动树叶的沙响。

这场夜雨来得又大又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通过敞开的殿门砸在光滑的石板上。

鸦青连忙将外殿门窗关好,嘈杂的雨声疏尔静了下来,才听到身后一阵稀里哗啦的脆响,似是玉石棋子打翻的声音。

随后又是“哐啷”一声异响。

鸦青心下一凛,登时朝内殿跑去。

刚疾步绕过屏风,殿内高度刺激的画面让他倏然一愣。

他连忙退了出去,深吸口气。

殿内的画面,一打眼看去,他脑中只闪过四个字。

非礼勿视。

那东宫女史与他家大人,在窗边正一上一下,保持着绝对暧昧的姿势。

对,是那东宫女史在上,他家大人在下。

或者用严格意义来说,那东宫女史是欺身压在了他家大人身上。

而且那女史手中似乎……

想至此处,鸦青脸色蓦地白了下来。

他再次冲入殿内。

雕花窗扇不知何时已被吹开,夹杂泥土味道的凉风呼呼灌入,殿内灯火不断跳耀,晃动的光晕笼罩在女子纤细的薄背上。

在她身下阴影之中,宁晏礼衣冠凌乱,微仰着头,呈现出一种极其被动的姿势。

细密的雨点随风而入,打湿他额前的墨发,又落在他的脸上。

那张从来都如璧玉般完美的面孔,此时竟显出几分凄凌破碎。

若不是女子所持尖利正抵在宁晏礼的喉间,鸦青竟有种自家大人终于铁树开花的错觉。

“来——”一句来人没叫出口,鸦青就被宁晏礼冷冽的眼刀喝止。

“滚出去。”宁晏礼嗓音低沉。

这番狼狈之色,他不想被人看见。

“可是……”鸦青面露急色,正迟疑间,屠苏等人也跟着一窝蜂涌入。

“……”宁晏礼面色愈发沉冷。

“大人——”屠苏的惊呼在进殿的瞬间戛然而止。

众人进殿的第一个反应皆是一愣,第二个反应就是埋头转身。

“滚。”宁晏礼轻声道。

冰冷雨点砸在脸上的滋味并不好受,若不是此时身上脱力,他定要亲手拧断眼前女子的脖子。

目光扫过案上打翻的玉盏,他竟不知她是何时将药下进去的。

屏风旁的一众影卫面面相觑,但宁晏礼的命令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他们犹豫片刻,背后又挨了几记眼刀,才不得不纷纷退了出去。

“大人就不怕奴婢失手,就此取了大人性命?”待众人离去,青鸾将桃木簪在宁晏礼喉间轻轻一顶,莞尔道。

“你不敢杀我。”宁晏礼面色苍白,但气势却不弱半分,“除非你想陪我一起死。”

青鸾微微一笑,媚眼灼灼打量着宁晏礼的脸,“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大人前夜便是如此对我,今夜趁着霏霏细雨,我将之如数还给大人,还望大人莫要记恨。”

宁晏礼冷眼瞪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看出她刻意的羞辱,大约将他按在窗下,也是有意为之。

这番下来还要让他不要记恨,简直是做梦。

“被人如此威胁,让大人不悦了?”青鸾看出他正强压着怒火,不禁调笑道:“大人用慧儿性命威胁奴婢的时候,可想过奴婢心中是何滋味?”

“你是认定自己受太子和陆氏庇护,能在我手中全身而退?”药劲愈来愈大,宁晏礼气息愈发不稳,好在有雨水让他还能保持清醒。

“面对大人,奴婢怎敢轻易托大?”青鸾言笑晏晏:“只是奴婢没有别的选择,纵然再对大人毕恭毕敬,大人为了自己的疑心,也会将奴婢置于死地。”

她微俯下身,轻道:“大人,奴婢说得对吗?”

桃木簪随着她的动作再度逼紧,宁晏礼不得不将脖颈又仰高了半分。

他眼底聚起幽深戾色。

他早晚要杀了她。

他早该杀了她。

斜风将女子两鬓青丝吹拂而起,上翘的美目仿若含情,宁晏礼想起那副画像,今日的她,似乎要比那像中多了一分狠厉。

那分狠厉藏在清艳的眉目之下,当真不易察觉。

“你说得对。”宁晏礼道:“我原是打算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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