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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青鸾被他攥得吃痛,手指一颤,桃木簪陡然滑落。

宁晏礼偏头看向她的手,指尖细如青葱,但却覆着一层薄薄的茧。

应该是在宫里数年留下的。

之后,他蓦地将她袖口向下一拉。

纤白的小臂赫然暴露,青鸾心中一惊,忙要抽手,却被宁晏礼制住。

“别动。”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他目光落在缠绕包扎的素帛之上,青鸾不知为何,只觉他视线途径之处,仿佛被火烤般灼热。

那股热意渐而从手臂传到肩颈,又从耳根蔓上脸颊。

午后日光炽烈,虽在假山阴影之中,青鸾仍觉脸上发烫。

宁晏礼见素帛上洇出淡淡血迹,疏尔松开手上的力道。

青鸾见机连忙将手抽回,快速放下衣袖,低头道:“昨夜大人以奴婢为饵,引出府中细作,奴婢虽有不满,但却不敢因此刻意奚弄大人。”

她声音诚恳,“奴婢出此下策只为活命自保,还望大人见谅。”

宁晏礼的手还悬在空中,听她说完,才缓缓收回,在背后握紧。

她又在示弱了。

而每次示弱之后,她都会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与其如此,他倒更愿意见她伪装之下的真面目。

“口口声声说着不敢,却处处算计利用。”他斜睥向青鸾,眸光如刀。

却见她埋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在话音落下时,长睫却颤动了一下。

她道:“这次为大人取得账本,奴婢已足够自证清白,还请大人明鉴。”

青鸾说这话时声音轻软,但语气却不卑不亢,宁晏礼不知她在真假两面之间,是如何做到这般游刃有余的,忍不住好奇她此刻究竟是何表情。

于是,他捏住她的下巴,再次逼她抬头。

目光在她脸上寸寸描过,想到这张美人皮下的反骨,宁晏礼唇角勾起一抹戏谑,“你以为我是李慕凌?会吃你这一套?”

青鸾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若大人认为奴婢所言诚意不足,奴婢愿将从世子处得到的消息献给大人。”

“什么消息?”宁晏礼又将她下巴抬起二寸。

青鸾仰头望着他,“禁中藏着淮南王府安插的人,此人是卫家的人,曾在陈璋手下当差。”

宁晏礼眸光微震。

安插在禁中的细作,淮南王府的四条暗线之一。

“你怎么会知道?”他问。

那四人身份藏得极深,李慕凌怎会轻易说给她听?

青鸾别开视线,眼角垂落一侧,面上露出一抹尴尬:“世子说,若在他回淮南之前,奴婢想好了要跟他,就去找此人带奴婢出宫。”

“你说什么?”宁晏礼眼眸倏然一沉。

他手上力道加大,迫使青鸾与他对视,狠戾道“你想好了要跟他?”

青鸾下巴被捏得生疼,但转回视线,却叫宁晏礼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

他眸色又幽深了些,“你当看清形势,陛下早对李鳌心怀不满,如今淑妃也已失势,淮南王府并非是好的出路,李慕凌亦非良人,你跟了他,早晚是要后悔的。”

青鸾怔住。

他是不是抓错了重点?

“大人……”她看着宁晏礼,喃喃道:“奴婢并未有此意。”

宁晏礼眉目一顿,但很快,他脸上神色又如冰封一般,看不出破绽。

他松开她的下巴,冷睨向她,“我只是想告诉你,与其选择淮南王府,倒不如攀附皇后和太子,届时或给你指给陆氏嫡子做贵妾,刚好遂了你的意。”

宁晏礼这话说得中肯,以她的身份和陆氏的地位,纵是进门做贵妾也是抬举。

但青鸾心里却没来由地不悦。

她重活一世只想报前世之恨,其余的,没心思想那么多。

而且嫁人是她的私事,她不喜旁人随意论断。

“奴婢没打算做谁的妾。”青鸾语气生硬,之后将话题拉回,“大人若觉得这消息可信,还望大人来日莫再揪着奴婢不放。”

宁晏礼望着她,黑眸泛出的亮光转瞬即逝。

说这么多,还是为了躲他。

“你急于撇清自己,倒是不惜出卖旧主。”他讥诮道:“不知李慕凌若有朝一日知晓,是你屡次在他背后插刀,会作何心情?”

青鸾脸色微变。

眼下若是淮南王府知她背叛,她定会死无全尸。

这一丝细节没能逃过宁晏礼的眼睛。

他凝视着青鸾,察觉到她身体正在渐渐绷紧,忽而笑了出来:“你与他有仇?”

唇边带着三分冷漠,七分戏谑。

这厮竟这般敏锐。

青鸾心下一紧。

宁晏礼行事目的性极强,这话绝不会是单纯的疑问,定是又要打算以此威胁于她。

青鸾迅速将泄露的情绪敛回,飞翘的眼角弯出弧度,“大人又是为何偏偏与淮南王府过不去?”

宁晏礼唇边笑意一滞,目光一动不动盯在她脸上,不说话了。

渐渐,他眼底浮现出冰凉的杀意。

四周像是一直无人经过,假山后沉默一瞬,就只剩树上的蝉鸣和二人交叠的呼吸。

再度焦灼的气氛中,青鸾心中的疑问被豁然拨开一处。

宁晏礼对淮南王府出手从不留余地,这种狠决与其说是政敌,倒不如用仇敌形容更为准确。

政敌尚能谋求短暂的共同利益,彼此得到喘息,但仇敌不行,恨在心口埋着,只要对方不死,就一刻都不得安生。

这种感觉她很明白。

宁晏礼应当和她一样,与淮南王府有私仇。

而且这仇,只能缄之于心,不能宣之于口,大约与他藏着的秘密有关。

“奴婢无意探究大人的心思,大人问的,奴婢也当从未听过,大人意下如何?”青鸾打破沉默。

这话说得隐晦,却相当于是互相揭了牌。

之前,她不敢冒然提及,是怕宁晏礼生疑,反倒会对她咬得更紧。但有了账本的事和禁中那条暗线的信息,她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这两件事份量太重,没有哪个细作会用这样致命的条件,去换取敌人的信任,纵使宁晏礼再多疑,也会相信她与淮南王府不是同路。

既如此,她不如直接挑明,二人对淮南王府的态度心照不宣,与其针锋相对,莫不如联手对敌。

这道理,宁晏礼定然明白。

宁晏礼注视着青鸾的双眼,缄口不语,但身上的寒意明显褪去一些。

良久,他淡声道:“你是承认之前利用我了?”

青鸾微微睁大双眼,没想到他开口说的,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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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利用她了。

“之前的事应已扯平,大人何故再提。”青鸾道。

扯平二字一出,宁晏礼眯起眼,“你从赵鹤安那时便借我之手善后,还敢跟我说扯平?”

青鸾一哽,“当初大人追杀赵鹤安,无故牵累旁人,毁了奴婢借来的牛车,为此,奴婢还当掉了阿母留下的玉簪。如今那玉簪还在大人手里,大人有何不平?”

提到白玉簪,宁晏礼没有接话,转而冷道:“你既不是细作,今日往后就莫要在见了我时躲躲闪闪,摆出一副鬼祟模样。”

青鸾早知他性情乖戾,先前让他吃瘪两次,定不会轻易把玉簪还她,遂不愿与他多做争辩。

“奴婢并非刻意躲闪,只是心中仍有未竟之事,不想早早丢掉性命罢了。大人手段雷厉,但却不顾奴婢死活,这样的水,奴婢蹚不起。”

说着,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宁晏礼听出这话中隐有怨怼,是暗指他让她几次涉险的事。

虽深谙她这些细小的手段,但他还是循着她的视线,看向她袖口下露出的一小截素帛。

他眸光黯了黯,半晌,嘴唇动了一下,轻吐出三个字:“知道了。”

声音虽然还是冷,但语气郑重。

显然未料及宁晏礼会是这个反应,青鸾愣了愣。

“长公主不日就会和亲北魏,你在东宫可以安生一段时间。”宁晏礼道:“照看好太子,陆氏未来自是不会亏待于你。”

青鸾长睫一颤。

虽猜到将那明珠塞进张署令手里,就是为了设计长公主,但她却没想到,宁晏礼竟真逼得陈太后点头同意了和亲。

正惊讶时,却见宁晏礼突然抬手,青鸾下意识就要将他推开。

然而,在她掌心覆上他胸前的一瞬,一丝清冽的呼吸拂过额角,混合着沁人心脾的沉香,将她从头笼罩。

青鸾浑身一僵,下一刻,只觉有什么东西被缓缓插入髻间。

时间仿佛静止,她呼吸微窒,听到自己如擂的心跳。

宁晏礼的动作很轻,全然不似他平素雷厉风行的手段,他像是极有耐心,将玉簪寸寸推入。

随着他的动作,青鸾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撞击,一下一下,沉稳跳跃,仿佛在她心间砸出一圈圈涟漪,不断散开,扩大。

她活了两世,从未有过这样的混乱。

白玉斜穿乌髻,宁晏礼还未落下双臂,就被青鸾像烫手般一把推开。

他猝不及防,踉跄退了两步,倏然抬眸,却见青鸾低着头,眼睫弯翘而颤抖,双手还保持着对抗的姿势。

“东宫怕不是没人教你礼数?”宁晏礼睨向她,用手拂了拂她方才掌心覆盖的位置,不想竟被她汗湿了些许。

他微微蹙眉。

这件外裳不能穿了。

可这是官袍,若是烧了会有些麻烦。

夏日热意难捱,青鸾脸上发热,背上发汗。

她瞄了眼宁晏礼,却见他仿若无事一般,正低头整理衣裳,面上还隐约带着一丝嫌恶。

她胸口莫名生出火气,“东宫的宫人都是由奴婢教的,大人是太傅,若看不过眼自可亲自教导。”

宁晏礼唇边弯出一丝冷笑,“你既有心要学,往后便日日到刑室殿,我亲自教你规矩。”

第52章 第52章

青鸾攥了攥拳,忍不住瞪向他。

想着眼下自己思绪混乱,再说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她遂伏手道:“大人日理万机,奴婢不敢叨扰。何况大人与太子殿下今日已有约在先,大人还是莫要在此耽搁了。”

言罢,她也不顾更多礼数,趁宁晏礼还未反应,转头便匆匆离开。

只是她不知,宁晏礼又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她于后门进入东宫,他才将视线收回,转而落在假山背后的草地上。

他看着静置于其间的桃木簪,瞳中墨色流转,漆黑明亮。

宁晏礼在东宫时,青鸾刻意托辞去了凤仪宫。

还有月余就是陆三郎的生辰,他到了及冠之时,人却在军中,陆皇后记挂胞弟,亲手缝了几件衣裳,叫青鸾隔日送去陆府,好与家书一并传到边关。

青鸾从画屏手里接过衣裳,瞧见画屏暗递了个眼色给她。

她从殿内退出,在一旁等了稍许,就见画屏很快跟了出来。

“青鸾,几日不见你怎么瘦了?面色也很不好。”画屏将她拉到偏殿一处角落。

青鸾摸了摸脸颊。

近日被宁晏礼那厮折腾,昨晚又一夜没睡,此刻应当很是憔悴。

但想到画屏身边还有个霍长玉,而那霍长玉就像是宁晏礼的耳朵,她遂不敢多言,只道:“太子殿下用功,这些日子陪他读书,睡得晚些。”

“你总是对自己的身子不管不顾。”画屏叹了口气,“东宫还有白芷白薇她们,那是娘娘选给殿下未来做侍妾的,你莫要事事都抢在她们前面,以免遭人记恨。”

青鸾听得出来,画屏这话确是实实在在为她所想,“阿姊放心,我会记着分寸,也好在白芷、白薇二人都是好相处的性子。”

“在这宫里,谁又看得清谁的底细。”画屏低声道。

说着,她顿了顿,看殿外无人,才又继续道:“你可听说了兰心的事?都说她是染了恶疾,被送出宫了,但我偶然听娘娘话音里的意思,她似乎是因为勾结外人,已被丞相暗中给……”

说着,她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青鸾不语。

早先她已听顺喜说过,当时慧儿向宁晏礼指认之人,就是兰心。

纵然兰心被那军师利用,向李淑妃下毒的初衷,是为了陆皇后,但于陆氏而言,她此举已是背叛,还怎会留她性命?

“兰心在娘娘身边侍奉多年,又是娘娘从陆府带进宫的,谁能料到,她会做出背主忘恩之事?”画屏虽不知内情,但与兰心相识多年,话中也带着一丝惋惜。

青鸾闻言,心中亦是复杂。

兰心两世皆为忠心而死,却均未得善果。

或许有些事情,真应了那句话。

过犹不及,极则必反。

约莫着时辰,青鸾回到东宫,宁晏礼果然已经离开。

晚上值夜,青鸾帮李昭做批注,李昭见她眼下乌青,叫她回去休息。但太子身边不能离人侍奉,青鸾不肯,李昭便让她到一旁的矮榻上小憩片刻。

青鸾用手支着头,李昭不时从书卷中抬头向她望来,她便以微笑回应。

她竭力抬起眼皮,不让自己睡着,但意识却渐渐混沌模糊。

“……世子已将淮南十三座边城割献北魏,他知你听后定然不肯,便连下了十二道密诏……”

“长公主挟我妻儿,末将也是迫不得已!……”

“你这双手生得甚美,今日本宫便将其斩断,看它还如何以暗器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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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声音愈渐远去,画面倏而具象起来。

乌云飘洒下雨滴,城楼上幡旗卷动,风铃在飞檐四角发出清响。

叮铛叮铛——惊起数只黑鸦。

视线仿佛隔着血雾,漫天鸦群越聚越多,朝城楼正中飞去。扑簌的羽翅间,露出一具悬尸的半幅面孔。

苍白,冰冷,但却依然风华绝世。

她想要伸出手,却只缓缓抬起一截断肢,最后淹没于温热血流之中……

“哐啷”一声脆响,青鸾浑身一凛,从梦中惊醒。

“白芷你——”只听李昭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青鸾伏案而起,却差点与白芷贴上了脸。

“奴婢该死,吵醒了随侍……”白芷急忙将打翻的托案拾起,又去一个个地捡掉在地上的糕点。

青鸾坐起身,一件外袍带着周身的温暖,顿时从双肩滑落。她回手去捞,双手却被压得发麻,一时僵硬,难以动作。

“你醒了?”李昭撂下笔,抬头道。

青鸾微微点头,伸了伸僵硬的腰身,回手捡起外袍,“不知奴婢在睡梦中可否扰了殿下?”

李昭撇了撇嘴,“打鼾,咬牙一样不落,吵得本宫一页都看不下去。”

青鸾愣了愣,脸颊浮起绯红。

自己睡相竟这般豪放?莫不是这两日太累了?

白芷趁着捡糕点的功夫,对青鸾悄声道:“随侍睡得安静,殿下是在诓随侍呢。”

声音虽小,奈何夜里安静,还是叫李昭听得一清二楚,他佯装呵斥道:“白芷!”

白芷眨了眨眼,嘻嘻一笑,将地上狼藉收好后,适宜地躬身退了下去。

青鸾拎起手中的外袍,见是李昭的衣裳,会心一笑,将之整齐叠好。

“你今日怎么换了玉簪?”李昭在案几后撑着下颌看她。

方才她睡着时,他就发现了这一点,往日她戴的从来都是一只木簪。

青鸾一怔,这才猛地想起桃木簪应是被她落在假山后了。

“怎么了?”李昭察觉她神色有异。

“奴婢从前戴的木簪大约是掉在路上了。”

“那簪子也没什么特别,掉了便掉了。”李昭道:“本宫倒觉得这玉簪更好。”

白玉青丝,相得益彰。

青鸾笑了笑,“那木簪奴婢戴久了,已经习惯了。”

李昭思忖片刻,“那本宫便叫人帮你去寻。”

青鸾看了眼窗外,夜色漆暗,就算此时去找也看不清楚。

“奴婢大约知道那簪子掉在了何处,待明日一早天亮取来便是。”

“如此也好。”李昭将书卷合上。

“殿下要歇息了?”青鸾颇为意外,现下刚过子时,李昭往往读书要到丑时才睡。

李昭站起身,看了青鸾一眼,瞧她眼底藏着倦色,遂道:“本宫今日乏累,想早些休息,你也去睡吧,值夜有白芷便好。”

说完,他径自朝寝殿走去。

月明星稀,夏蝉鸣脆。

桓府后堂的荷花池旁,几名朝臣酒行数巡,桓昱拍了拍手,下人将五石散呈上,随后一众舞姬身披绫罗,翩然而至。

轻歌曼舞中,他见宁晏礼独自把盏,神情冷漠,便暗中向一旁的二子桓越使了个眼色。

桓越点头受意,父子二人暗聚于廊下。

“人可准备好了?”桓昱道。

“备好了。”桓越隐晦一笑,“阉人行那事儿时的东西也备齐了。”

桓昱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桓越道:“若不是准备这些个东西,儿此前也没想到他们阉人都已经……竟还会好这口。”

桓昱瞟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越是没有,压抑久了,才越想要。”。

桓昱回到席间,几名朝臣服了五石散浑身燥热,宽衣散袍,已与舞姬们交缠在了一起。

他视线扫了一圈,宁晏礼并不在其中。

桓昱刚皱起眉,一个下人走上近前,禀道:“主君,侍中大人在凉亭等着与主君告辞呢。”

原来如此。桓昱晦暗一笑。

桓昱到八角亭时,正见宁晏礼长身玉立其间,身旁还守着一个佩剑的侍卫,借着廊下灯望去,他眸光正落在池中,像是在赏荷。

“老夫还以为怀谦不辞而别,原是躲在此处逃酒。”桓昱哈哈一笑,步入亭间。

宁晏礼闻声回身,散着淡淡酒意:“尚书大人府上美酒醉人,再饮下去,就要耽搁明日早朝了。”

“怀谦难得赏脸贲临寒舍,何必急着要走。”桓昱走到他身边,笑道:“酒可以不饮了,但老夫有一株珊瑚,高长两尺,绮丽非凡,怀谦若感兴趣,可随老夫到内殿一观?”

宁晏礼看向桓昱,只见其面藏深意,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宁晏礼随桓昱穿过回廊,七转八拐,迈入一座隐蔽殿室。

殿中温香浮动,却不见珊瑚。

“尚书大人所言的珊瑚何在?”他虽猜到桓昱用意,但还是淡声问道。

桓昱笑了笑,“那株珊瑚老夫已派人送至府上,怀谦回府便可一观。老夫今日托辞将怀谦引至此处,乃是有一事相求。”

宁晏礼扭头看他,神色并不意外。

四周没有外人,桓昱直言道:“不瞒怀谦,老夫家中二郎桓越在禁军右卫将军一职耽搁多年,眼下中领军之职空悬已久,还望怀谦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成全小儿心意。”

桓昱言辞恳切,却不料宁晏礼闻言后,面上露出一丝沉吟,“禁军中领军,掌管禁军及宫中戍卫,倒是个抢手的差事。”

他看着桓昱,眉目幽深,“只是尚书大人应当知晓,陈氏的眼睛,一直都盯在这位置上。”

闻得此言,桓昱会意。

这不是一株珊瑚就能办得的事。

他遂道:“怀谦所言甚是,但老夫想着,眼下陈氏自顾不暇,正是时机。怀谦在陛下心中的份量,老夫看得明白,此事若得你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说到此处,桓昱顿了顿,轻拍了三下手。

霎时间,殿中一道帷幔飘然垂落。

只见其后现出一袭轻纱,纱后灯光昏黄,映出的一道纤丽的倩影。

循着轮廓能够看出,那女子半跪在地上,乖顺垂首,薄肩正微微颤动。

虽看不清相貌,但却足以惹人怜爱。

桓昱望向纱帐,隐晦笑道:“这是二郎的一点心意,今夜良宵,怀谦若不饮酒,也切莫辜负了才好。”

宁晏礼随他目光冷瞥过去,心下蓦地一动。

不知是今日饮了酒的缘故,还是为何,只觉那身影竟有几分眼熟。

第53章 第53章

思忖间,桓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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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愈浓,宁晏礼的视线忽而模糊起来,再望去,那纱帐后的美人已盈盈起身,向他走来。

玉手撩开薄纱,映入他眼中的,恍然竟是那张清艳媚绝的面孔。

桓昱拐过游廊,桓越连忙迎上前去。

“父亲,如何了?”

桓昱一笑:“面上装得正经,但爬到这位置上的人,最后为的,唯有财、权、名、利、色五物耳。”

尤其是宁晏礼那样的性子,平日一副冷漠寡言的嘴脸,待佳人在怀,阉人也一样是人。

“啧啧。”桓越咂了咂嘴,玩笑似的道:“都说他们这种人,在这事上格外残忍,不知今夜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桓昱瞪了他一眼:“就算真出了人命也要把嘴封好,他们忌讳这个。”

二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哐啷”一声传来,紧接着,一个下人匆匆跑来,“主君!不好了!”

“混账,什么不好了,好好说话!”桓昱喝道。

“杀,杀人了!”那下人白着一张脸道。

“什么!”桓昱、桓越父子二人同时惊道。

桓越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父亲:“他,他就算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人给……”

桓昱亦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带人匆匆赶了过去。

赶到殿室门外,看着挂在框上摇晃的殿门,以及一路蜿蜒的血迹,桓家父子二人彻底傻了眼。

“里面人呢?”桓昱颤声问道。

“回主君,侍、侍中大人在奴婢闻声赶来时,已经不在殿内了。”

“不在殿内?”桓越急了,“还有一个呢!”

“那,那女郎,应该还在殿中,只是……”回话的侍婢浑身抖得像个筛子,“内殿到处是血,奴婢,奴婢不敢去看……”

“废物!”桓越一把将她推开,大步迈入殿内。

只见殿中纱幔破碎,香炉倾倒,四处狼藉混乱,洒落的血迹一路沿至内殿。

桓越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

这短短的一会儿,宁晏礼究竟做了什么?

他扯开纱帐,看到榻上的女子,裙角虽有血迹但却不多,于是伸手去探鼻息。

感受到扑在指间的温热,桓越瞪大了双眼。

居然没死,只是昏了。

那这么多血是谁的?

“主君——”又一个下人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主君!侍中大人此刻在府门外,正要离开!”

“什么?”桓昱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桓越又从殿内疾*步而出,“父亲!这血是宁晏礼的!”

“你又在说什么?”桓昱顿时只觉脑中嗡嗡鸣响。

宁晏礼怎么会受伤?

“快!”他急道:“快去请宁侍中留步!”

当桓府一大群人赶到府门外时,黑甲军已整齐待发,宁晏礼一行正要离去。

桓昱急忙上前,在车驾旁拦道:“怀谦请留步!”

一旁的鹤觞兜转马头,冷眼睨向桓昱:“大人乏了,要回去歇息了,尚书大人若还有事,可明日与大人在朝中相谈。”

鹤觞话音生冷,把桓昱呛得一愣,一旁桓越见了却不让了,刚要上前呵斥,就听马车传来宁晏礼的声音:“鹤觞,不得无礼。”

鹤觞望了马车一眼,面上还是冰冷,但却很快翻身下马,向桓昱伏手一礼,冷声道:“尚书大人见谅。”

碍于宁晏礼的面子,桓昱只尴尬地笑了笑,但当他瞧见马车边缘的血迹,登时笑不出来了。

宁晏礼在他府上出了事,若被皇帝得知,后果不敢设想。

“怀谦怎么突然急着要走,可是老夫府上招待不周?”他急忙上前半步,向马车内试探道。

车帘纹丝不动,片刻,只听宁晏礼的声音再度传出:“尚书大人多虑了,府上的酒很好,只是鄙人不胜酒力,不便久留。”

他话音平稳,桓昱品不出背后何意,遂屏退众人,单独走近上近前,低声道:“怀谦,今日之事,其间或许有什么差错。那女子老夫已叫人绑了,定会严审给你个交代!”

“尚书大人想必是记错了。”宁晏礼道:“今日鄙人只在府上饮了几杯酒,并没有什么旁的事。”

“……”桓昱愣了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老夫明白了。”

“令郎任右禁中卫将军多年,中领军一职无人比他更能胜任。鄙人会极力向陛下进言,尚书大人自当宽心。”宁晏礼又道。

桓昱诧异地望向车帘,又闻宁晏礼轻唤道:“童让。”

接着,只听“诺”的一声应道,还没等桓昱反应,几名黑甲士卒已抬出一个长木箱,一个银甲侍卫提灯上前,将木箱打开,里面赫然映出红灿灿的光芒。

一株两尺高的珊瑚,形如树状,晶莹剔透,美奂绝伦。

桓昱再次愣住。

这便是他派人送去宁府的那株。

“这珊瑚通体无暇,确是难得的珍品,鄙人能有幸一赏,已经足够。”宁晏礼道:“鄙人寒舍日前不甚走水,眼下处处狼藉,此等宝物还是放在桓府,更为相得益彰。”

一番话下来,桓昱面色已然僵滞。

从前,他以为宁晏礼出身寒门,虽有些心机手段,但乍然得势,必定藏不住私欲,却未料到面对财色引诱,宁晏礼竟真能坐怀不乱。

他面上油生一丝愧色,连忙抬起双手,尽管隔着帘幔,还是揖手一礼,郑重道:“今日是老夫唐突了,望怀谦莫要介怀。我桓氏虽不及陆、谢两族,但也自诩世家清流,竟做出此等荒唐事,当真惭愧。”

“尚书大人言重了。其实鄙人今日前来,亦有一事相求。”

“哦?”桓昱闻言竟有种如获大赦的心情,连忙道:“怀谦快快请讲,若桓氏上下力所能及,老夫定不推辞。”

半歇,又听宁晏礼道:“禁军之中,有卫氏一人曾在陈璋手下当差,此人与我有些私人恩怨,还望大人委托令郎,帮我查出此人。”

桓昱一听,当即应承下来:“怀谦放心,此事三日内,老夫必给你个答复。”。

听闻宁晏礼受伤,鸦青屠苏等人在府中坐不安生,便骑上马早早迎了出来。

两边在半路相遇,引得城中巡夜的士卒来看了几波,见是宁府的车驾,便不敢再问。

屠苏一掀开车帘,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登时瞪大了眼睛:“大人怎么伤得这样重?”

他转而向鹤觞吼道:“早就说应是我陪大人去才对!”

鹤觞无奈地瞥他一眼,没有做声。

“莫要闹了。”宁晏礼眉目间露出一丝疲倦,“不干鹤觞的事。”

屠苏一怔,刚要询问,鸦青就提灯照了过来。

灯光晃得宁晏礼皱起了眉头。

他身墨色衣衫虽看不清血迹,但被血洇湿的地方倒依稀可辨,鸦青盯着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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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左侧袖管,所有血迹都是从手臂内侧蔓延开来的,伤处应该也是在此。

可若是被他人所伤,伤处大多应在手臂外侧才对。

察觉到鸦青的目光,宁晏礼抬手将灯挥开。

车厢内顿时暗了下来。

这时,比屠苏矮了一头的童让将脑袋挤了进来,悄声对鸦青道:“那是大人自己刺的。”

童让还未及冠,虽比他们几个年纪小些,但身手极好。鸦青刚将他从影卫中选出,代替雾山之职,平日随宁晏礼进出驾车。

这话鸦青听了倒不意外,屠苏却受不了了,诧异道:“竟是大人自己刺的?”

屠苏这一声不小,震得宁晏礼耳中嗡鸣不已,同时引来黑甲士卒纷纷侧目。

车厢漆黑,看不清宁晏礼的脸色,童让眨了眨眼,对屠苏点头道:“对啊,多亏大人有急智,要不在那桓府恐怕就清白不保了。”

“……”

此言一出,四野皆静。

鸦青一时只觉自己仕途之路,大约要折在童让手里了。

屠苏也哽住,木然看了眼鹤觞,见其沉默不语,遂睁着溜圆的眼睛望向宁晏礼。

方才那殿中燃的香里有些催情的迷药,宁晏礼虽发现得早,吸入不多,但毕竟昨晚就已一夜未眠,经此更是头痛欲裂。

他深深出了口气,抬手示意屠苏将车帘放下,沉声道:“先回府再说。”。

一行人回到宁府时,夜已深重。

鸦青呈着托案进殿,却见宁晏礼已将灯火熄灭。

“大人,臂上的伤先包一下吧。”鸦青隔着帷幔道。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许久,才听里面传来淅沥的水声,而后便是衣物摩挲的声音。

宁晏礼从冷水中走出,乌黑的长发散在肩上,不断滴着水珠。

他披上内袍,淡道:“撂下吧,我自己来。”

他借着月光,将手臂层层缠绕,一张俊脸苍白如霜。

少时为求活命,他练就出一手包扎的好手艺,纱帛在指翻转,很快在末端打出一个整齐的结。

然而当余光瞥见案上的桃木簪,他神情稍顿,又将结打开,狠狠把纱帛紧了紧。

伤处压迫的痛感传来,他微微蹙眉,眸光却愈发黑亮。

人在混沌时,唯有痛楚会让头脑清醒。

他缓缓擦拭掉桃木簪上的血,看了眼挂在衣桁上的官袍,在黑暗中沉默一夜。

第54章 第54章

青鸾一连在假山附近寻了几日,也没发现桃木簪的踪迹,阿母的玉簪她舍不得戴,遂将之前陆皇后赏赐的一支银簪找了出来。

为防不时之需,银簪末端已被她磨得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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