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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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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沈相迷迷蒙蒙睁开眼,却未起身,只盯着眼前白花花的床幔出神,直到刘姨娘柔柔的声音响起:“相爷醒了?”

沈相捋了捋胡子支撑着起身,疲惫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相爷,如今刚过申时。”刘姨娘扶着他坐好,温声回答。

刘姨娘如今方三十岁,从前是沈相贴身侍女,十多岁入了相府,一直在沈相身侧伺候,五年前陈夫人有孕不便服侍沈相,林姨娘自见红后,也甚少服侍,相府里便只有康姨娘一人,陈夫人见刘姨娘虽模样貌美,性格却温顺,便提议纳了她当姨娘,沈相也并未反对,顺势应了下来。

沈相如今四位妻妾中,刘姨娘年纪最轻,性格却最内敛,她从前是侍女,自然柔弱木讷些,不似陈夫人端庄持重,也不似康姨娘娇嗲,沈相对她也不曾太喜欢,多半还是当她半个侍女对待,刘姨娘也从不敢有半句怨言。

刘姨娘伺候沈相更衣,两人言语不多,临出门沈相才问起:“家中可有人来走动?”

刘姨娘拿来外衣替他穿上,闻言答道:“日前去向夫人请安的时候听她说起,相部与四院有些同僚来了府上拜早年,夫人按照相爷的意思一并不见,都委婉推了去。”

沈相颔首道:“如此甚好,我乃一国之相,不能与人多瓜葛,免得叫人以为我与谁朋比为奸。”

刘姨娘含笑道:“夫人向来有分寸,送礼也是一概不收的,相爷清廉,夫人耳濡目染必然也是如此。”

沈相不置可否点了点头,他携起刘姨娘的手,轻轻叹道:“走吧,今日是小年,咱们府里也许久没热闹了,一道去前头看看。”

刘姨娘盈盈笑道:“是,相爷。”

两人携着手出了院子,刘姨娘的院子比竹园稍大些,却也不精致,刘姨娘本人打扮也素净,穿了件蓝色的素锻罗裙,只簪了两根珍珠嵌梅银钗。

刚走出院子没几步,远远就见康姨娘款款走来,康姨娘是沈相表妹,与他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四十有三,比刘姨娘年长了十几岁,然她穿着打扮珠围翠绕很是招摇,更是穿了件娇嫩的粉色衣裳,走近了也不出声,只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沈相。

沈相板下脸道:“你来干什么?”

“今日是小年,自然是想表哥了,从前逢年过节你我都在一道过,如今人家孤家寡人,难过寂寞得很。”康姨娘说着便垂下泪来。

沈相环顾四周,恼怒道:“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康姨娘擦着眼泪道:“表哥心里没有人家,人家还要什么脸面,尽管叫下人们笑话去。”

沈相瞪了她一眼,走上前揽住她肩头,叹道:“你这性子何时能收敛些,你比陈氏年纪还长些,该给她做个表率,而不是这般爱使性子。”

康姨娘顺势靠在他肩头,哭嘤嘤道:“表哥心里有我,我自然就不使性子了。”

沈相叹气道:“你就是性格过于单纯,也不能怪你,这性格都是天生的,你骨子里单纯善良,所以少些深沉,再过几日就是新年,往事不提,咱们好好过日子,你叫康儿也上进些,别总是又糊涂又马虎。”

康姨娘巧笑盈盈道:“有你管着他,他自然会慢慢学长进的,如今也比以前懂事多了,日日忙于公务,早出晚归从不懈怠,连那些书生朋友也少见了。”

沈相用疼爱的目光看着她,牵起她的手道:“走吧,咱们一道去饭厅。”

两人挽着手走在前头,刘姨娘微微蹙起眉,沉着脸看向逐渐远去的两人。

恰此时,身后传来林姨娘凉凉的声音:“你在相府待了十几年,从前虽是侍女,却也应该看明白了,这府里的女人都不过是摆设,各有各的用途,只有康姨娘是相爷真正的心头爱,是相府的女主人。”

刘姨娘转身看去,温声笑道:“相爷是相府的主子,他喜欢谁都是应该的,况且妾身原本只是侍女,能做相爷的姨娘已是天大的福气,相爷待妾身不薄,妾身感恩在心。”

林姨娘的脸上虽有些疲惫,却也掩盖不住曾经出尘脱俗的美貌,她露出嘲讽的笑容,嗤声道:“但愿你心口合一。”

刘姨娘笑而不答,挽着她的手道:“走吧,姐姐,咱们一道过去吧。”

几人去了饭厅,陈夫人已经在前头打点,沈容踩着点回来,正在饭厅喝茶。

沈康今日也在,他与沈容面对面坐着,身旁还有一位九岁的姑娘,正是康姨娘后来生的女儿,沈相如今一共有四位子女,除了已经长成的长子沈康与次子沈容,令还有康姨娘生的长女沈莲与陈夫人生的次女沈禾。

沈容离家时沈莲与沈禾皆未出生,回来之后也不常见,三人安静坐着谁也不出声。

沈莲年纪虽小,眉宇间却有些戾气,沈容看着她似是看见了从前的沈康,他儿时便总是这般,喜欢挑着眼睛用眼角看人。

沈莲盯着沈容看了一会儿,突然用质问的口气问道:“你就是沈容?”

沈容慢条斯喝了口茶,方说:“你该叫我一声二哥。”

沈莲哼笑道:“我只有一个哥哥,我知道你是谁,你娘是万氏,她杀了林姨娘的孩子,是个杀人犯,你是杀人犯的儿子。”

沈康大惊失色,一把捂住沈莲的嘴,呵斥道:“不要胡说八道。”

沈容垂着眸子,悠悠道:“真是叫人大吃一惊啊,不愧是康姨娘的孩子。”

沈康将挣扎不断的妹妹扣在怀里,喘了口气,半晌冷静下来才说:“从前往事早已揭过,如今你我同朝为官,不该再纠结于那些后宅旧事。”

好一个早已揭过,沈容气极反笑:“既然早已揭过,那就管好你妹妹的嘴,我不想与她一个孩子计较,却也不会任她胡说八道。”

沈康死死皱着眉道:“我以为你如今成熟了,没想到你还是这般仗势欺人,莲儿不过九岁,你竟然这般威胁她,稚子无辜,你简直欺人太甚!”

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倒是见长。沈容失笑,他摇了摇头,端起茶抿了一口。

厚重的帘子被撩开,沈禾由嬷嬷牵着领进了屋,她裹着厚厚的风领,又戴着一个厚重的虎头帽,似是刚睡醒,连连打着哈欠。

嬷嬷笑吟吟道:“见过几位少爷小姐。”

沈容见她与兰儿差不多年岁,便朝她招了招手,沈禾讷讷看着他,打着哈欠向他走去。她之前在陈夫人那里见过沈容几次,见了他主动喊道:“二哥哥。”

沈容笑了笑,从桌上拿了几块牛乳糖递给她。

沈禾笑眯眯拿了,慌里慌张塞了一块进嘴里。

沈容正要说话,沈莲嗤笑道:“不过几块糖而已,瞧她那模样,跟饿死鬼似的。”

嬷嬷面色一黑,却仍是笑了一下,缓缓说:“夫人往日里不许她吃糖,叫少爷小姐笑话了。”

沈莲用手指耷了一下脸皮,吐着舌头道:“馋吃糖以后一口烂牙,看你怎么嫁人。”

沈禾不明所以,缩着脑袋往桌子底下躲。

沈容把她从桌子底下拽出来,笑说:“别怕,吃完糖漱漱口,不妨事。”

正此时,陈夫人带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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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小姨娘从前头走出来,笑说:“饭备好了,嬷嬷你去瞧瞧相爷来了不曾。”

嬷嬷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去。

待相爷携了三位姨娘而来,陈夫人方笑着说道:“晚饭准备好了,大家移步饭厅吧。”

刘姨娘为相爷解开披风,交给一侧侍女,随后才进了饭厅。

众人各自坐下,相爷环顾一圈,温温笑道:“今年中秋忙于政务未吃上团圆饭,年初又忙于圣上南巡,咱们一家人倒是许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林姨娘已经十年没有见过沈容,她依稀记得从前沈容活泼好动,万氏死后他像是疯魔了一般时常声嘶力竭崩溃痛哭,如今却端坐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浑身充满了沉静之气。

当日她吃了万氏送来的红豆羹便见了红,不仅孩子没了,更是再也不能生育,她也曾经一度恨极了万氏,可自从万氏死后,她却逐渐生出许多疑惑。

万氏出生武将世家,性格泼辣敢爱敢恨,相爷不喜她行事风风火火,连带着对沈容也不甚喜欢,万氏与沈容为此受了不少委屈,而她林氏,相爷虽然纳了她,却也对她不过尔尔,全府上下都知道,相爷心中挚爱乃是康姨娘,于情,万氏性格爽朗,不是阴鸷之人,于,她林氏怀孕,对万氏没有任何威胁,根本不至于害她腹中孩儿。

于情于,林姨娘都不认为万氏乃是罪魁祸首,然而因为这件事,沈相重重罚了万氏,以至于她最终香消玉殒,这场阴谋最终只有一个赢家,那就是康姨娘。若非相爷看中名声,不愿让人觉得他宠妾灭妻,也不会后来娶了陈氏进门做填房,才让康姨娘美梦破碎。

林姨娘正在想事情,却听陈夫人笑道:“相爷,咱们府里如今也算是人丁兴旺,等过了年,咱们也该为康儿和容儿筹谋亲事了。”

沈相颔首道:“好好看看,门当户对是次要,最主要家世清白,品性善良。”

康姨娘娇嗔道:“相爷,如今康儿已经做了官,自是要门当户对的,岂能随便?”

沈相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尚公主自然是好,尤其四公主端庄持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她母妃容妃出生书香门第,外戚不易牵扯进前朝纷争中,自是不二之选,只是沈康到底是庶子,沈容身为嫡子,又考了探花,官职又比沈康高一阶,若是他为沈康向圣上提亲,必然会被斥责嫡庶不分,他向来是公正不阿的表率,岂能这般行事。

沈相自然心疼沈康,若非他委屈了康姨娘,只纳了她为妾,沈康又岂会矮了沈容一头,沈相有意补偿他们母子,想尚公主也未必没有办法,只要等沈容先成了婚,然后他再去向圣上提亲,便也不算厚此薄彼。

沈相微微皱着眉,看着康姨娘道:“康儿与容儿年岁相近,容儿是嫡子,当先成家,康儿如今还不成器,晚些再说吧。”

康姨娘不知他深意,只以为他仍未消气,康姨娘心中委屈,却不敢在这种场合发作,只红着眼默默流了几滴眼泪。

陈夫人装作没看见,笑说:“容儿十年未归家,相爷嘴上不说,到底是心疼孩子。”

沈容摆出受宠若惊的姿态,道:“谢父亲关爱。”

林姨娘看着他们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模样,‘嗤’地笑了一声,站起身道:“相爷恕罪,妾身身体不爽利,想先回房休息。”

陈夫人闻言道:“相爷,我看吃得也差不多了,咱们移步茶厅坐坐吧。”

沈相颔首道:“也好。”

第42章

众人移步茶厅,林姨娘退下后,陈夫人支走了两位小姨娘,又叫嬷嬷把沈禾领走,康姨娘见天色不早,也叫人把沈莲带回了房。

刘姨娘见陈夫人似是有话要说,主动寻了借口退下去,茶厅里只剩下沈相、陈夫人、康姨娘、沈康及沈容五人。

陈夫人喝了盏茶,方说:“相爷,说来容儿搬回来有一阵子了,当日仓促也不曾想得太多,我想着若是明年要替他相看,那院子还得好好修缮一番。”

沈相喝茶的动作一滞,沉下脸道:“男子汉大丈夫,无需像女儿家一般娇养,费这功夫做什么?”

沈容连忙放下茶盏,端正坐好回道:“我寻常早出晚归,也不曾住得不舒坦,母亲费心了。”

康姨娘撩起帕子扬了扬风,阴阳怪气道:“容儿若是住得不舒服只管说来,无需扭扭捏捏,好似谁刻薄了你似的。”

沈相瞥了沈容一眼,冷声道:“相府不是侯府,没得让你骄奢淫逸,你本就该清心寡欲一些,而不是将精力都摆在享乐上。”

沈容哑然失笑道:“儿子当真不曾抱怨,父亲为何如此说我?”

沈相从鼻子里发出轻哼声,斜着眼睛瞪了沈容一眼。

陈夫人见状打断众人道:“容儿不曾抱怨,是我自己想替他修修院子。”

沈相睨着她道:“容儿回来一年,还如此娇气,也有你的功劳!你便是太惯着他!”

陈夫人被他睨了一眼,心下怨苦,只是她素来自持,轻易不会失了仪态,她深吸口气才道:“竹园拢共只有四间房,容儿一间,方小姨娘一间,贴身侍女侍从也要住两间,他如今也是朝廷四品大官,连一间多余的房间都不曾有,如何娶妻回家?”

沈相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康姨娘却是笑了:“竹园离仆役房近的很,可以叫侍女侍从住去仆役房,这不就空出了两间房?”

陈夫人憋着火气道:“康姨娘你自然说的轻松,康儿住的院子有八间房,最小的都比容儿如今的大。”

沈康拧着眉道:“提我作甚,难不成要我把院子让出来吗?”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沈相拍拍桌子道:“你想修便修,也不是什么难事,非要在小年拿出来说。”

陈夫人眼底浮现起泪花,她抿着嘴,却是不出声,日前陈老夫人教她的话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来,她拿手帕抹着眼角,簌簌流下泪水。

沈相不耐道:“你平白哭什么?”

沈容看了陈夫人一眼,缓缓叹道:“母亲,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您不妨直说吧。”

陈夫人哽咽道:“相爷,您骂我,我也必须说了,如今咱们相府人丁兴旺,少爷们也都纳了姨娘,从前有相爷俸禄支撑着,庄子上也有些年租,总算能勉强维持,如今相爷被罚了俸禄,眼看着就要坐吃山空,明年还要给孩子们相看人家,奴才们虽多是买断了籍契,无需给月银,但年节里总是要打赏些,手里真是一些宽松银子都没有了,这家我当真是当不下去了!”

沈相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陈夫人道:“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我倒是不信,我们相府少一年俸禄能活不下去!”

康姨娘连忙扶住沈相,抚着他胸口劝慰道:“相爷别生气,夫人到底年纪轻些,当不好家也是有的。”

陈夫人垂泪道:“我虽年轻,却也是懂礼制的,如今相府未分家,家里三个当官的,相爷被罚了俸禄,却不见另外两个将俸银拿回家。”

除沈容外,在场众人无不愕然,沈相乃老相爷独子,他年轻时拿了俸禄也向来是自己用,老相爷老夫人也不曾叫他上交。

沈相气得险些厥了过去:“你也知道他们当了官,他们身上岂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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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银子傍身,况且他们才几个俸禄,你竟还肖想他们的荷包?”

康姨娘自然也不愿意,沈康赚的俸银大多都交给了她,若是交去府里,便是进了陈氏的口袋,她自然不肯,她灵光一闪道:“夫人说话好生无礼,前几日康儿领了食禄六十五石,可全部入了公库,怎得到你嘴里,变成康儿一毛不拔了。”

陈夫人将管家钥匙拿了出来,拍在桌子上道:“既然如此,这家就交给你当吧,康姨娘毕竟较我年长十几岁,想必当的好这个家。”

康姨娘抿嘴一笑,得意道:“我自然当的好,你进门之前,也是我临时管家,哪里不好?”

她伸手要去拿钥匙,沈相却大喝道:“主母不当家,传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康姨娘悻悻收了手,一言不发坐去旁边。

沈相坐下来,拍着额头想了半晌,方道:“既然你们母亲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样吧,康儿容儿,你们二人将每月俸银的一半交入公库。”

沈康闷不吭声,待沈相朝他看来,方不情不愿道:“父亲吩咐,康儿自然答应。”

沈相又看沈容:“你怎么不说话?”

沈容淡淡道:“父亲,儿子觉得不妥。”

沈相忍着怒气道:“你觉得不妥?你觉得怎么不妥?”

沈容痛心疾首道:“儿子觉得,咱们都是一家人,本就应该共同进退、同甘共苦,我与兄长月俸加起来才只有二百二十两,不过父亲月俸三分之二,若是只交一半,虽聊胜于无,却也无甚帮助,儿子以为,应当将月俸尽数上交,一分不留!”

沈康提了口气,倏地站了起来,康姨娘也叫嚷道:“这如何能好?康儿已经这么大了,岂能没有银两在身?”

沈容纳闷道:“这话从何说起?各小院每月也从府里领份例,自是有银子的,不过少些罢了,从前我与兄长未当官时,手里亦是一分钱没有,也活得体面,如今怎么反倒抱怨了,况且现下情况特殊,彼此更是应该同心协力度过眼下难关,再者说,我们相府本就是清流之家,不应与人过多交际,免得被无辜牵累,打成谁家党派,不怕父亲笑话,我寻常也喜欢去酒楼吃酒,手里宽松些便没了分寸,时常遇上些同僚,总免不得要寒暄一番,若是母亲管着我些,我心里倒也放松。”

沈容这一番话兜兜转转听着极尽体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相难免也想,孩子们年轻没分寸,多些规矩也是好的,银子左右是在府里,若是沈康银钱不够用,他总有办法补贴些。

他当即拍了板道:“容儿说得一点不错,倒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想的不周到,既然如此,下月开始,你们把月俸都交给你们母亲打。哎,这府邸上下确实不似从前人丁单薄,夫人当家也是辛苦,也是我的疏忽。”

陈夫人得偿所愿,大喜道:“相爷可别这么说,相爷如此体恤,我一定好好打这府邸上下。”

眼看时候不早,事情落定后众人各自回了小院。

沈容心情愉悦,竟忍不住笑了一声。

兆喜见他笑,叹着气道:“亏少爷还笑得出来。”

沈容笑道:“府里热闹,我自然高兴。”

*** ***

翌日清晨,沈容刚起身,便有仆役匆匆来报,说是二殿下宫里来了人,宣沈大人即刻入宫。

沈容把刚穿上的常服脱下,换了官服,随着赵念安派来的马车进了宫。

沈容熟门熟路进了寝殿,赵念安似是刚起身,由侍女们伺候着穿衣洗漱,见了沈容过来,脸上并不带笑,却是微微蹙着眉,嘴角下压。

沈容心下一突,试探性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赵念安并不叫起,踱着步子走到沈容面前,在椅子上落座,挥走了众人,方说:“本是昨夜就该叫你进宫的,只是昨夜事情多,一时间也顾不上你。”

沈容心里盘算了一番,也不知道是哪里又惹了这小祖宗不高兴,思忖了半晌忽然有些明白过来。

沈容问道:“你派了人跟着我?”

赵念安沉着脸道:“有何不可?沈大人莫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容倏地笑了起来,赵念安见他笑,愈发不悦,恼怒道:“你笑什么?”

沈容撑着地爬起来,赵念安慌忙骂道:“放肆!我还没叫你起来。”

“我还有更放肆的,你这个小醋坛子!”沈容走上前,俯身捧住他的脸就亲,赵念安被吓了一跳,却是怔怔的不敢动,由着沈容长驱直入咬他的嘴唇。

沈容见他老实,才缓缓松开他,拉了椅子过来坐下,拉着他的手道:“我昨日只是碰巧遇到宋言,并非与他有约。”

赵念安不出声,沈容看他脸色,见他犹在生闷气,连忙又说:“那日茶宴,宋言相中了我表兄万常宁,我攒局请表兄与他一道吃酒。”

“万常宁?”赵念安垂着眼,挑起眼眸望着沈容,嘀咕道,“你又胡言乱语,他那日分明对你另眼相看。”

沈容好笑道:“只你对我另眼相看罢了,你若是不放心,吃酒那日你随我一起去,自己亲自去问问。”

赵念安用惴惴不安的眼神看着沈容。

沈容叹了口气,真切说道:“我那日已经跟你说过,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要,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你,那便不行,还有那姨娘方氏的事情,我今日也一并与你说清楚,四年前,我父亲与填房陈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拿了我的文书去官府过了契,本是沈康要纳姨娘,父亲怕人说他偏心,便叫陈氏也帮我纳一位,她便买了方氏回府,从头到尾都不曾知会过我,事已至此,我户籍上已经落了男子身份,再不能为人赤子,那姨娘虽是陈氏调教出来的,只要她不生事,我也愿意让她安生度日,可若是因她伤了你我情分,我心里实在难受。”

赵念安见他这般情真意切,心里亦是不好受,他缓缓问道:“若是没有她,你愿意当我赤子吗?”

沈容陡然红了眼,他舔了舔嘴唇,许久说不出话来。

赵念安苦笑道:“你不愿意吗?”

沈容深吸了口气,哽咽道:“我答应过你,绝不会再哄骗你,念安,我不愿意当你赤子,绝不愿意。”

赵念安亦是红了眼,他吸了吸鼻子,自嘲般笑道:“所以,从始至终和你是否纳了姨娘无关,你从未想过要当我赤子。”

沈容垂下眼,笑容苦涩道:“说我阴险也好,说我自私也罢,我只想你当我赤子,我想牢牢把你抓在手心,只有如此,倘若你日后变了心,我也能紧紧拴住你,把你困在我身边,让你的生命里只有我沈容一人。”

赵念安未曾想过是这样的答案,他曾以为沈容并未爱他至深,才会不愿当他赤子,却不想他竟是如此焦虑不安。他想起沈容早逝的母亲,又想起沈相寻常对沈容的态度,一时间竟是心疼极了。

他抱住沈容肩膀,安慰他道:“我不会变心的,也不会离开你,我有时候只是胡乱使使性子,不是真的要生你气,我心里喜欢你,喜欢极了。”

沈容苦笑道:“你竟是不生气吗?我那日这般对舅父说,被他好生教训了一通,还挨了两记打。”

“他还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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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赵念安气呼呼道,“北远侯是个大老粗,他懂什么?我喜欢你就够了,我们两个的事情不必别人来置喙。”

沈容反手将他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两人安静地贴在一起抱了一会儿,许久才听赵念安低低说:“那你几时去和宋言吃酒,我也一并去看看。”

沈容哭笑不得,兜兜转转还是绕回了这里,他点点头道:“那就一并去吧。”

第43章

吃酒那日,赵念安与沈容各自出门,去到万常宁别苑相聚。

沈容不想他等,特意去早了些,候在门口迎他。

赵念安从马车上下来,见沈容不曾特意装点,犹然穿着寻常的素净衣裳,心里满意,倒是他自己盛装而来,半点不马虎,穿了身藕荷色的衣裳,披了件白狐毛的斗篷,不曾束冠,只用绸带挽了发髻,他过了年才十八,本就看上去稚气,如今这幅模样更是显得柔软可爱。

沈容道:“表兄和宋公子已经到了,今日只我们四人,就在暖阁里吃,表兄请了江南的厨子,做了几道小菜,我表兄四下无人时最爱劝酒,你一会儿少喝几杯,别被他灌醉了。”

赵念安笑眯眯点了头,两人进了暖阁,万常宁与宋言立刻站起身行礼,赵念安忙道:“今日家宴,无需多礼。”

万常宁哈哈一笑,劳什子的家宴,这二殿下又打擂台来了?他瞅一眼一派主人姿态的赵念安,再瞅一眼怯生生楚楚可怜的宋言,走到沈容旁边,忍着笑窃窃私语道:“表弟好福气,竟还有这般齐人之福。”

未免万常宁缺席,侯夫人不曾与他细说,只说叫他作陪,他竟半点不知道宋言心思,只以为今日又有好戏看。

沈容也不多说,睨他一眼,迎着赵念安落座。

暖阁里摆了一张彩绘红木小圆桌,侍女端了两壶酒过来,只七八道菜色,为了吃酒痛快,万常宁不叫人布菜,遣了侍女侍从们都出去,只四人各怀心思坐着。

沈容夹了一筷子鱼到赵念安碗里,低声说:“鱼冷了不好吃,你尝尝味道,垫垫肚子再喝酒。”

万常宁兀自喝了一杯,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道:“表弟,别光顾着恭维殿下,也看看我与宋公子啊。”

宋言惊慌道:“我自己来,不必客气。”

万常宁笑说:“宋公子平日里喜欢吃酒吗?”

宋言呐呐道:“寻常也喝一两杯,只是不敢多饮,怕醉了去。”

万常宁哈哈笑道:“可不是巧了,我表弟也是这般,多喝几杯就红了脸。”

沈容举起酒杯道:“表兄我敬你一杯。”

赵念安兀自吃着菜,时不时打量宋言,见他含羞带怯的模样,一时间也摸不准他的心意。

万常宁见赵念安直勾勾盯着宋言,忍着笑道:“殿下,我这里酒菜味道如何?”

“还过得去。”赵念安意味深长道,“万小将军心情不错?”

万常宁挑眉:“我心情日日都不错,倒是殿下看起来有些惆怅?”

赵念安勾了勾唇,却是不说话。

万常宁觉着没意思,又去逗宋言,问道:“宋公子过了年应就十八了,沛国公夫妇不知有否替你相看?”

宋言陡然涨红了脸,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两下,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才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我、我也不甚清楚。”

万常宁看了一眼赵念安,幽幽说道:“你看我表弟如何,他才情皆备,文武双全,乃良人也。”

沈容正在给赵念安夹菜,闻言抬头看去,抿嘴笑道:“表兄说我作甚,无缘无故拿我揶揄。”

宋言慌张道:“沈大人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婚姻大事,还是要由父母说了算的。”

赵念安默不作声,到底是看明白了,这万常宁真是不怀好意,到处挑事,就等着想看热闹呢。他喝了口酒,方说道:“沈大人自然是好,但也不如万小将军风流倜傥,万小将军不如替自己操心操心。”

万常宁乐道:“害,我自己操哪门子的心,我心里最惦记我这个表弟,自然先替他操心,我表弟如今去了相府住,连个贴身照顾的人都不曾有,岂不是得快些娶妻回家?”

沈容也不出声,只端着酒杯看着他笑。

宋言道:“听闻沈大人已经纳了姨娘,想必日常起居也不打紧。”

万常宁摆手道:“你不知道,我表弟不喜这姨娘,我听他侍从兆喜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晚上睡觉还落锁,怕谁来偷袭似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念安偷偷看了一眼沈容,嘴角撑不住翘了起来。

沈容忍不住道:“好了好了,越说越离谱了。屋子里有些热,我出去走走,也散散酒气。”

赵念安连忙站起身道:“我陪你去。”

万常宁看看宋言,问道:“宋公子闷不闷?若是闷得慌就与他们一并去走走,不必陪我喝酒。”

宋言摇了摇脑袋,微微笑说:“我畏寒,还是陪你喝酒吧。”

万常宁叹气,这不争气的窝囊小子。

沈容揽着赵念安出门去,两人溜达着去了池塘边,赵念安看着池塘里的小金鱼,笑说:“万常宁像个傻子似的,还想看我们笑话,偏不告诉他,叫他偷着乐。”

沈容手里拿着他的斗篷,问道:“你冷不冷?把斗篷穿上。”

赵念安摇头,却说:“你说,咱们以后在湖里养些小鸭子如何?年初去江南的时候,我瞧他们的小鸭子可爱,咱们也养一些。”

沈容笑:“你倒是有趣,也不怕他们游上岸,糟蹋了你的花园。”

赵念安慢吞吞说:“那有什么的,不过是些小鸭子罢了。”

沈容从身后搂住他,笑说:“你喜欢就养。”

眼下天寒,在池塘边站久了便有凉意,沈容将斗篷替他披上,牵着他去了无人的偏阁躲清静,万常宁见他们迟迟不归,叫了仆役去寻,听说他们去了偏阁,正在下棋,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刻赶去偏阁逮人。

万常宁进门时两人正在说笑,手指绵绵勾在一起,棋盘上的棋子下的乱七八糟,哪里是在下棋,分明是在调情逗趣。

万常宁哑然失笑道:“表弟你如此可不仗义,既然你与殿下已经和好如初,何苦还叫宋公子来作陪,没得叫他伤心难过。”

两人忍笑看了他一会,沈容清了清嗓子问:“表兄觉得宋公子如何?”

万常宁挑眉,看着赵念安道:“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我觉得极好,十分好,非常好。”

沈容颔首道:“那就好,不枉费宋公子对表兄一番苦心,如此郎情妾意,咱们侯府也该办喜事了。”

万常宁心头一突,下意识问道:“你的意思是?”

沈容意味深长道:“便如表兄所想。”

万常宁蓦地愣住了,他怔忪了半晌,竟是落荒而逃,只说:“表弟你送送宋言,我军营里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赵念安扑哧一笑:“这夯货二愣子。”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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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念安突然说道:“正月初五是我生辰,父皇母妃每年会陪我用午膳,等午后我得了空,便溜出宫找你,你陪我一起过生辰可好?”

沈容颔首:“自然好,我们晚上去看花灯。”

赵念安笑眯眯:“也好,我还不知道你几时生辰?”

沈容道:“正月初八。”

“初八?”赵念安愣了愣说,“北辰也是正月初八,你倒是与他有缘。”

沈容微微笑着说:“我只与你有缘。”

赵念安面颊一红,抿着嘴缓缓点了下脑袋。

*** ***

正月初五那日,沈容午前回了趟侯府,万常宁正在挨训,侯夫人与沛国公夫人近日走动密切,喜事就在眼前了,偏万常宁不乐意,为了躲侯夫人,连年夜饭也没回来吃,侯夫人为此动了怒,北远侯连夜带人去别苑将万常宁押回了府,万常宁堂堂一个三品将军被窝窝囊囊关进了房间。

沈容去私库拿了点东西,刚出来就被侯夫人逮住了,侯夫人又是气又是笑,拉着沈容道:“我是劝不动那臭小子了,你素来与他交心,赶紧替我去劝劝,这门亲事哪里都好,就差他临门一脚,这个蠢小子,真真是不争气,你说宋言多好,出身好,模样好,性格也好,自小又是按着赤子教养大的,比寻常人会持家。”

沈容被她拖着去了万常宁房间,万常宁原本在生闷气,见了沈容更是来火,大怒道:“你还有脸来见我!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沈容不他,兀自在椅子上坐下,见桌上有茶,又倒了杯来喝。

万常宁见他不搭腔,也没了意思,披着外衣走到桌旁,在沈容旁边坐下,低声道:“你帮我出个主意,怎么能拒了这门亲事?”

沈容失笑道:“我也是不明白你,这门亲事究竟哪里不如意?还是说你早已有了中意的对象?”

万常宁闷声道:“那倒不是。”

他从果盘里抓了一把花生,剥了几颗来吃,缓缓才说:“我这些年过得自在,外面也有些知己,娶了正室总是个麻烦,管头管脚的不说,他又是沛国公嫡子,进了侯府我自当要对尊重他,外面的知己需断了不说,每日还得拘在家里和他大眼瞪小眼,且大家闺秀总是矜持些,床事上也放不大开,没什么趣味,表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容托着腮听他说了半天,哑然失笑道:“不明白,你到底是心不自在,还是身体不自在?”

“都不自在!”万常宁拧着眉道,“你想着法子没有?”

沈容正要说话,抬眼却见窗外掩着一个魁梧的身影,他无奈一笑,走到窗口一把拉开窗户,“舅父,外头冷,别偷听了。”

北远侯瞪他一眼,绕到门口走进来,板着脸道:“我恰好路过罢了,可不曾偷听。”

万常宁哼道:“你们俩都是母亲派来的说客,我倒成了外人。”

北远侯恼怒道:“你母亲也没错,这沛国公嫡子究竟哪里不好,寻常人想也想不来,偏你捡了个大便宜还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打盆水照照你自己,就你这名声,能娶个四品侍郎的女儿都得偷着乐!”

万常宁气得倒吸口气,眼看着就要和老子干架,北远侯这边刚骂停,转头见沈容抿着嘴笑,又骂道:“还有你这不争气的,我叫你别去招惹二殿下,你倒是好,消停了没一阵子,又眼巴巴凑了上去,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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