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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安娜·卡列宁娜
——“病态!暴力!”
——“清醒!深沉!”
——“不知所谓的剧情,哗众取宠般依靠操纵读者的感官而获得浅薄的刺激感!”
——“何等残酷又深刻尖锐的情节,那是直击人心灵的闪电,照进暗室的光!”
《每周早报》的编辑部内,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责任编辑一脸凝重,他来回看着这两篇可以说是在唱反调一样的文学评论。
虽然之前谢尔巴茨基小姐跟他说过她会用一些营销手段,后来他也同她商议过部分内容,可是具体细节他就不清楚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还是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第一篇文章里那长篇累牍的批评性语句,他看得差点晕厥过去。
他几乎都想跑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尉的住处,直接去问问对方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位公爵小姐。
好在他突然想起来,这篇文章好像就是少尉他自己亲自审阅后润笔的,他这才把自己死死地钉在了座椅上,没有跑出编辑室。
他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尉精神状态不太好,但真没想到他能疯到这地步,他难道想不到这篇文章一经发表,会有多少批评跟风而来吗?
当他看到第二篇文章里的溢美之言时,他的脸色才稍稍转晴。
但他依然没有放松。
在他看来,第一篇文章完全没有发表的必要。以谢尔巴茨基家的人脉,只需要多联系莫斯科城内的几家出版社,刊登几篇赞美性评论,不是照样也能吸引读者们的目光?
不过当初他这样对谢尔巴茨基小姐说的时候,对方只是回答:“这的确也是一种方法,但是这样做显然达不到我想要的那种讨论程度。”
这还不够吗?要是换做寻常作家,大概做梦都不敢期待这种有如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编辑秉持着对公爵小姐能力的信任,所以没有多问,但内心深处还是存有一定疑惑。
那到底怎样的讨论程度,才能够让她满意呢?
乔安能看出来他的不解,决定让事实给他答复。
那两家刊登文学评论文章的刊物,一直以来都占据着莫斯科文学风向标的荣誉宝座。再加上被她投递出去的那两篇文学评论,实在是写得精妙。
她相信接下来一定会有一场大戏到来。
……
其实那两篇文章乔安并不想居功,与其说是她的功劳,倒不如说这是从十九世纪末延续至二十一世纪初无数文学评论家的思想的汇聚。
在后世时,有无数人在深入钻研陀翁,有人的出发点是单纯地为了逐利,有人则是为了成为文学的拥趸,一百多年过去,无论是陀翁的作品还是人生经历,被不知多少次搬上大屏幕,写入论文。
不断地挖掘,不断的分析,每一个对陀翁或正确或错误的评价,都往外迸溅着来自不同时代的思想火星。
它们附着在乔安的笔尖,跨越时间长河,逆流而上来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
似一面镜子,映进了他的灵魂。
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对着这面审视着他自身的镜子,冷静的以他高超的文学功底,又添了一把柴。
最终,一蓬天火降临了莫斯科文学界。
烧得那些生活在莫斯科的文学爱好者一片沸腾。
一开始人们只是在那两篇文章的带动下,出于好奇决定看一看那篇被人提及的《罪与罚》到底写了什么,或许还想着能跟风写上一篇文学评论,赚点日常开销。那些渴望跻身一流的报刊,以及数量众多的三流小报,早就练就了一番过硬得见风使舵本领。
这部在原历史中,就成功将陀翁在文学界的地位带至崭新领域的优秀作品,如今也完美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有人试着反驳那两篇评论里的观点,却是为这场火又浇了一层油。
——“流放生涯冻坏了他的脑子!我看不出它和那些不入流文学报上的黄色小说有什么区别!”
——“一个可敬的作者,一部可怖的作品。我从没读过节奏如此快的小说,当我放下报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
——“一切对这部伟大作品的诋毁,都不过是怯懦者对自己内心的示弱!看到此处的绅士淑女们,你难道没像主人公那些幻想过自己要成为一个非凡人吗?让我猜猜看吧,你们中有多少人把自己不成功的原因,归结为自己的保守?又有多少人敢对着上帝发誓,自己内心深处不曾有过任何一丝阴暗的念头?”
无数作家、文学爱好者以报刊为战场,展开了一场又一场唇枪舌战。
最初时,人们还在争论这部作品到底值得美誉还是申斥,后来人们又为了法律与道德争论不休。
而最近,乔安关注了一下,发现各个报刊上,有不少人已经发散到“英雄”为了自己心目中的目标不择手段,究竟是崇高的殉道者还是可笑可鄙的罪犯了。
这个时代的娱乐方式实在是少得可以,哪怕是一开始对文学不感兴趣的人,也渐渐地将目光投注到辩论中。
这场文学天火从莫斯科蔓延至彼得堡,甚至随着来往各国的旅人,有向着整个欧洲扩散的趋势。
在公园、酒馆、文学论坛上,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字被人们频频提及。
陀思妥耶夫斯基最近收到了数份来自不同出版社的邀约,他看了看,然后毫不留恋地塞到了垃圾桶里。
‘我不能辜负公爵小姐对我的信任。’
然而随着他的名气暴涨,找到他面前的还有催债人,他刚攒下来的大笔稿费就这样交付到了他人手中。可他的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他知道,距离他还清债务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当人们提起陀思妥耶夫斯基时,自然也无法避开正连载着他最新作的《每周早报》。
最直观的影响就是那暴涨的销量,以及近些时日猛增了数倍的投稿。《每周早报》一跃成为了莫斯科内销量最高的综合类报刊。
编辑室、印刷厂内的工作人员忙得只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责任编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少尉他的作品足够优秀,经得起这么多人的点评。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他加入这家出版社,接触到公爵小姐后,她的决策还真没有出现过什么错误。
谢尔巴茨基家真是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经商天才啊。
谢尔巴茨基公爵也是这样想的。
他一直都有在关注着这段时间文学界的风向,生怕自家小女儿一不小心就玩脱了。每当他玩笑般提起时,吉蒂总会安慰他,让他相信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学造诣。
《每周早报》不断上涨的销量,证明了吉蒂付出的信任正在得到回报。
但当报社的工作人员将最近的销售数据统计完毕,交到他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那是一个他从未设想过的数字。
他足足凝视了数秒,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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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一下眼睛。
他想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吉蒂之前总是拦着他不让他举办庆功宴了。
也许吉蒂早就预见到了这一个更值得庆祝的日子。
之前的低调,都是为了明日更加大声地欢呼。
最近的聚会上,不少老朋友都在打趣他。
“阿历山大,你的报纸如今的名声足够响亮了,说不定都传到法国去了,我怎么还没收到舞会的邀请函?”
老公爵纠正了一下:“《每周早报》是吉蒂的。”
不过这件事也的确该考虑了。
回到家后,他叫来了乔安。
他一脸欣慰地看着她,谁能想到他原本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了的小女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如此出色。
“吉蒂,大家可都在等着有你参加的舞会呢,来选个日期吧。”
乔安想不到更好的借口可以继续拖延下去,就随意指定了一个时间。
“就这一天吧,父亲觉得呢?”
老公爵考虑了一下,说:“就这一天吧。”
公爵夫人对这场宴会无比上心,因为这不仅仅是报社的庆功宴,更是她心爱的小女儿,正式踏入社交界的第一场宴会。
她请来城中最好的裁缝,为乔安量身定制了几套舞裙。
至于首饰,她早在几年前就开始筹备了。她从跨国宝石商手中采购来大颗大颗的彩色宝石,又委托设计师制成精美的饰品。
这段时间一直留在公爵府的陶丽对乔安说:“吉蒂,你就先专心准备舞会吧,报社那边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乔安心说,她不是放不下《每周早报》,而是本就对舞会不上心。
两者相比较,还是发展事业更有趣一点。
不过她不会扫她们的兴,当她们这样说起时,她反而会配合地说:“那就辛苦母亲和陶丽了。”
到了夜间,她就坐在桌前,散在背后的长发被一根蕾丝发带松松绑住。
托陀翁的福,如今《每周早报》终于打响了名声,她也有底气向着一些名家约稿了。
她展开一张信纸,在上面写道——
“屠格涅夫先生,听闻您已定居于巴黎,冒昧致信还请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
陀思妥耶夫斯基:哎,我好难。
第242章 安娜·卡列宁娜
说起来,乔安能知道屠格涅夫如今的住址,还要多亏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两位作家相识已久,哪怕是屠格涅夫前往法国后,两人也一直不曾断过书信往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了解到公爵小姐有意向自己这位好友约稿,他把联系方式给出去后,还是忍不住托自己的编辑对她说:“伊凡今年一直住在他的心上人家里,他现在怕是已经被那位夫人难得的柔情迷得神魂颠倒了,哪有心思写什么长篇小说?”
“心上人?代我谢谢少尉的提醒,我想到办法了。”
乔安猜想他口中的这位小姐,应该就是各路记载中,屠格涅夫“暗恋”了四十年的维亚尔杜夫人了。可以说,他一生未婚与这位夫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如果她没记错,屠格涅夫为了能更接近自己的心上人,他一路跟随在维亚尔杜夫人身边,甚至愿意把自己的私生女交给对方抚养。
有爱,就有弱点。
这就是一个现成的突破口,只要搞定了维亚尔杜夫人,屠格涅夫还会不答应供稿?
于是她写完约稿函,又拿出了一瓶香水,附言这是赠给维亚尔杜夫人的礼物,请屠格涅夫先生转交给她。
虽然她并不认识这位维亚尔杜夫人,但是对方是一位名声相当响亮的歌唱家,还曾远赴俄国举行过歌剧演出,她借口仰慕对方的歌喉,这份礼物就显得再自然不过了。
写完给屠格涅夫先生的信,乔安开始思索下一封该写给谁。
说真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这里面出了大力气。
他认识许多同属俄国的小说作者,从他崭露头角至今,这些年来结识到的作家数量不在少数了。即便是那些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人物,在文人交际圈里多请几位朋友打听一下,或是多参加几个文学沙龙,总能辗转要到他们的联系方式。
乔安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性格比较敏感,她担心对方会误会每周早报这边将他看作踏脚石,就有意直接与他面谈一下,亲自表达自己的感谢,向他更深入地交流一下自己这边的想法。
结果她前段时间刚让编辑试探了一下口风,就被对方婉拒了会面。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为难地让编辑转达:“抱歉……我觉得这样交流就挺好的。”
乔安有些奇怪地想了想,才记起历史上的陀翁不擅长与人交际是出了名的,没想到在这个平行世界里,他也沿袭了这一令人头疼的特点。
于是可怜的编辑,只能继续承担起了自己身为传话送信跑腿工具人的使命。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可惜地在信中写道:“现在想一想,我还是觉得遗憾。当初我为了躲避追债,行迹匆匆中弄丢了很多我主持报刊时保存下来的资料。我曾经记录了很多我寄予厚望的年轻作者的联系方式,然而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乔安感慨,这真的是太尽心尽力了。
她劝道:“没关系的,在我看来,只要《每周早报》还有少尉您在供稿,就永远不会缺少新作者慕名来投稿。不过您一定要多多注意身体,记得定期到医院检查身体。”
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镇“报”之宝。
陀思妥耶夫斯基心里说:当然!我当然会继续在《每周早报》上连载的!
如今《罪与罚》还在连载中,但他给他带来的利益,已经大到远超他的想象。
那些催命一样的催债人,竟然也有笑眯眯地主动对他打招呼的一天,因为现在的他证明了自己拥有足够的还款能力。
以前他打过交道的用尽借口压低他稿费的那几家出版社,居然也会带着礼品登门拜访,主动抬高了价码,请求他转让旧作品的版权。
莫斯科大剧场的知名女星,在素未蒙面的情况下也喊出高额稿酬,委托他写一份歌剧剧本。
这场拼上所有名誉的狂赌,他赢得了胜利,果实的甜美远超了他的想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他一开始时也曾试探地等着报社那边派人过来,和他协商新的、更严苛的合约,但他等到的只有衷心的祝贺。
上帝啊,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算是亲人……
他主动否定了心中的比喻。
他现在的亲人带给他的是什么呢?他的继子已经多久没给他写信了?这个由他过世的妻子与她前夫诞下的孩子,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用金钱以外的东西留住他了。
他哥哥的遗孀,似乎也只会在乎他还会不会继续供养她,只有金钱才能弥补她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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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切麻烦都因金钱而起,一切苦难都因金钱而消。
但是不该是这样。
“谢尔巴茨基公爵小姐,我的文字,我的作品,那些已经写成的,还有那还未落于纸上的,您拿去吧!我知道它们能换来金钱,能让所有人愉悦,我也不介意这么做,但我相信您能让它们换来更高尚的东西!”
他相信她与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不同。
他似乎又踏上了一场新的赌局,但这一次,他打定主意再也不抽身离开了。
……
在乔安针对不同的作家,寄出一封封约稿信的时候,时间也在一天天的过去。
宴会举办在即,公爵夫人与家中管家不断商讨舞会上的事情,连那天该摆放什么品种的鲜花,都被两人换了足足三个方案。
公爵夫人再次请来了莫斯科最负盛名的交际舞老师,让乔安趁着这段时间多练练,她都快忘了自己的小女儿有多久没接触这方面了,再不抓紧时间回忆一下就来不及了。
伏伦斯基因为彼得堡那边有事情,回去了一趟,为了参加希尔巴茨基家的舞会,他处理完自己的公务后,就又乘火车来到莫斯科。
他一回到莫斯科就通过谢尔巴茨基公爵家的法国教师,询问吉蒂的近况。
罗兰小姐心情复杂又相当熟练地将小姐最近在忙碌的事情说给他听,与伏伦斯基见面的次数越多,她就对他了解得越深。
他或许算不上一个感情专注的人,他优良的条件吸引了太多女子的目光,他始终都能以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与他们相处。
也许公爵小姐还没有看出来,她却看得分明,别看伏伦斯基一直在追求着吉蒂小姐,这里面其实并没有多少真心。
他当然是喜爱吉蒂小姐的,但这份喜爱,就像是喜欢上一匹皮毛油光水滑的马儿,又或是窗前无意间发现了一只眼神清澈的鸟儿,对方正低头梳理着自己漂亮的羽毛,爱鸟人看到后怎么能忍住不上去逗弄两下,看看能不能引得它专为自己啼鸣呢?
但是他那绅士无比的风度,渊博的学识,还是与异□□谈时有意放下身段的姿态,无一不往外散发着充沛的个人魅力。
她多希望伏伦斯基的眼中也能看到她啊。
如果可以,她愿意做那只吸引了伏伦斯基注意力的金丝雀。
她期待着伏伦斯基伯爵能够再次来谢尔巴茨基家,反正吉蒂小姐更关心她的报社,时不时地需要他人出面帮她待客,每到这个时候就是自己与伏伦斯基难得的相处时间了。
可是有时候,一想到对方是为了吉蒂小姐而来,从不是为了她而来,那颗澎湃的心就又变得僵冷。
罗兰小姐坐在小客厅里,她垂下双眼,一边回忆着前几日她与伏伦斯基相见时的画面,一边翻看着谢尔巴茨基家名下的《每周早报》。
谁能想到,这份报纸真做出了一定的名堂,她原以为吉蒂小姐的嫁妆都要砸在这上面了。
幸运的人总是那么好运气,似乎做什么都一帆风顺。
“罗兰小姐,列文先生过来了。”
门房的声音惊醒了罗兰小姐。
罗兰看见门房领着一个青年走过来。那人侧头与门房说笑了什么,看得出他们两个人以前就认识。
那是一个气质矛盾的人,从他身上的衣物看去,绝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他行走的仪态,也彰显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的皮肤却呈现出了一种被太阳灼晒过后才有的浅麦色,太奇怪了,城中贵族都有着一身白皙如缎的皮肤,他太不一样了,难不成他这样的有钱人还需要顶着烈日干农活吗?也许是户外赛马爱好者吧。
他看上去对谢尔巴茨基家并不陌生,但却不认识她,对她露出了迷茫疑惑的眼神。
罗兰自我介绍道:“列文先生您好,我是吉蒂小姐的家庭教师,直接称呼我罗兰就好。”
青年人腼腆地笑了笑:“罗兰小姐,吉蒂在家吗?”
罗兰礼貌地请列文稍坐,然后对门房说:“我看到吉蒂小姐的女仆刚刚去厨房端蛋糕了,你跟她说一声。”
列文坐下来,他看到了罗兰放在茶几上的《每周早报》。
他眼睛亮了,他拿起报纸正准备看一下,罗兰小姐问:“列文先生也是莫斯科人吗?”
列文想了想该怎么回答:“从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就不经常在莫斯科居住了。”
列文和谢尔巴茨基家算是世交了。不过他以前读书时倒是一直呆在莫斯科,他和吉蒂的哥哥,还有她的大姐来往比较多,当时他们三个为了能够一起上大学经常在谢尔巴茨基家聚会,没什么美酒与音乐,只有知识。
罗兰小姐听明白了,已经远离政治与权力的乡下贵族。
“你说列文先生来找我?”乔安问。
女仆点点头。
乔安立即就明白了是谁,康斯坦京·列文,这就是原著中的吉蒂最终选择的一生伴侣。
在吉蒂的婚事上,公爵夫妇的意见并不一致,如果说公爵夫人选择的是伏伦斯基,那么老公爵则更倾向于列文。
她毫不怀疑,列文这次过来老公爵绝对在里面插了一手。
但是现在吉蒂就是她,这就有些微妙了。
既然是老公爵安排的,那她总要见一见。
而且她记得在这个世界里,列文同母异父的兄长科兹尼雪夫,是一位被作者亲笔盖章了的优秀作家,原文可是用了“全国闻名”这种重量级的称赞。
乔安在心中对列文先生说了一声抱歉。
道理我都懂,但我还是对你哥哥更感兴趣。
第243章 安娜·卡列宁娜
乔安刚一走进小客厅,就看见一个青年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他看上去有些拘谨,好像在苦恼该说些什么才能不让自己与罗兰之间的谈话冷场。
列文见到乔安过来了,忙松了一口气。
他这动作乔安当然看在了眼里。
哪怕她早就通过原著知道了他是怎样的人,她仍然下意识地在心底感慨了一声:他和伏伦斯基真的是太不一样了。
伏伦斯基举止优雅,社交场上左右逢源,货真价实的彼得堡贵公子,他笑起来都天然带着一种矜持。
是当今社会潮流最为欣赏的绅士模板。
而列文呢?与那位来自彼得堡的绅士模板比起来,原本没有纰漏的列文,难免处处变得不尽如人意起来。
虽然家世优渥,却不如伏伦斯基更出色,也没有他圆滑的处事手段,就连相貌,公爵夫人都在私底下对乔安抱怨过:“我知道他喜欢与农民混在一块,但是你瞧,他那已经没一点儿绅士样的皮肤,哪还看得出他母亲那身白皮肤的样子,真的太可惜了。”
不过乔安现在见到了列文,反而有些欣赏他的肤色。
那是一种在上流阶层很少见的小麦色,一眼看过去就透露着健康与活力,甚至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阳光。
善意的眼神是无法隐藏的,这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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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暖意的目光让列文下意识笑了下,这种纯粹干净的微笑,显得他年轻了好几岁。
真好啊,她对我还是这么友善。列文想。
他不是不清楚自己与莫斯科的贵族格格不入,他有时候也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太不合群。但是他也做不到为了迎合他人的目光,就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比起在莫斯科穿得花里胡哨喷上香水,穿梭在一场又一场的沙龙和舞会中,他还是更倾向于穿好骑马装,带着那把被他精心保养过的猎枪,跨上他心爱的小棕马到林间来一场痛痛快快的狩猎。
他喜欢他那远离市中心的农场和大庄园,还有那在收获季节肆意生长在田间的庄稼,又或者是生机勃勃可以窥见鸟兽的林地。
……也更喜欢吉蒂这种毫无芥蒂的眼神。
“吉蒂,你现在可是莫斯科有名的大忙人了,我原本以为自己这次会无功而返,没想到你竟然在家。”
自从《每周早报》火爆起来,有许多年龄相仿的贵族青年约她出去游玩,但乔安将大部分的邀约都找了借口推脱了出去,可以说是出了名的难约,甚至有人私下里开赌盘,看看谁能把她约出去。
乔安则直接说了实话:“其实我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我只是不喜欢一些客人看我的目光,才骗他们我不在家。”
当他人率先以一种轻浮的态度对待她的时候,那他们得到的也只有同样的敷衍了。
“原来是这样。”列文听懂了。
罗兰为乔安倒了一杯茶,乐于见到这两人相谈甚欢。
但她心里又有些纠结。
如果吉蒂小姐喜欢上其他人,伏伦斯基伯爵是不是就不会再谢尔巴茨基公爵府拜访了?
可是,假如伏伦斯基伯爵不再追求吉蒂小姐,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丝可能……
他的眼中会映入我的身影?
……
列文刚来到谢尔巴茨基家,同样在家的公爵夫人就从男仆那里得到了这一消息。
不用男仆细说,她就猜得到他过来是为了见谁。
她一开始时没有太在意,吉蒂她现在满心都是她的报社,伏伦斯基来了那么多次,基本上都是由罗兰代为招待,列文估计也见不到她。
然而一会过后,又有仆从过来告诉她:“公爵夫人,吉蒂小姐去见客人了。”
公爵夫人有些惊讶。
像她这样年龄的长者,见多了年轻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她其实看得出来,吉蒂对伏伦斯基没有兴趣,否则也不会总是对他避而不见。她虽然有意撮合两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心中遗憾。
毕竟吉蒂年龄还小,对结婚还不热衷,她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吉蒂不愿意去见伏伦斯基,却愿意拿出时间来特地去接待列文,这就容不得她不多想了。
“快帮我梳理一下头发,我有好久没见列文了,我该去看看这年轻人了。”公爵夫人对着女仆吩咐道。
一名女仆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
公爵夫人是个十分注重仪容的人,在重新修整了一下发型与妆容后,她才在女仆的陪伴下向着一楼的小客厅走去。
当公爵夫人来到小客厅后,乔安第一时间看到了她。
列文也顺着乔安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忙问候:“日安,谢尔巴茨基夫人。”
公爵夫人说:“每次看到你,我就总想起你父母来,时间过得真快啊。你们在谈些什么呢?我现在都已经不知道年轻的先生小姐们喜欢聊什么了。”
乔安替他回答:“母亲,我们在聊他的哥哥科兹尼雪夫先生。”
列文的这个兄弟年轻而又才华横溢,可以说是如今俄国境内最炙手可热的那批新兴作家之一,听说每当他即将完成一部小说的时候,就有数家出版社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从哪里打听了消息,直接蹲守在他家门口,希望能在第一时间与他签订出版协议。甚至还闹出过几家出版社互相大打出手,闹得警察都出动了的地步。
在听到“科兹尼雪夫”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公爵夫人的思路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怪不得吉蒂这次会直接来见列文呢,原来是为了科兹尼雪夫先生。
她都快忘了列文是就是科兹尼雪夫先生的弟弟了。
这两人光从他们截然不同的姓氏上来看,外人绝对想不到他们居然有血缘关系,因为他们说是兄弟,实则同母异父。
他们两人都已成年,又不曾居住在一起,而且熟悉列文的人都清楚,他向来厌恶自己靠着兄长的名声得利,能不提起对方就从不谈起他这个兄弟。
在列文的有意淡化下,哪怕是他们这些旧识,很多时候都忽略了他同那位大作家之间的关系。
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她明白了乔安的真正用意。
她笑着看了自家小女儿一眼,这是想托关系向科兹尼雪夫先生约稿呢。
以对方如今的名气,想要向他约稿的出报社根本数之不尽。别看《每周早报》名声暴涨,但是在那些在全欧洲都有名的老牌出版商面前,顶多算是一个还算可以的后起之秀,不打点亲情牌,拿什么和它们比。
公爵夫人心里的警戒线彻底松弛,她对女仆说:“你问问管家,告诉她再让人烤点下午茶点。”
然后她看向列文,说:“你当年爱吃的那几种蛋糕,我都在笔记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就等着你再次来做客了。这次你会在莫斯科呆多久?”
列文隐隐觉得公爵夫人的态度似乎与刚才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同,就老老实实回答:“大概会住上两个月吧。”
公爵夫人:“那你可要好好玩一玩,陶丽他们也都很想你。我还有点事,就先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聊天了。”
乔安见她离开了,也稍微放松。她还真怕公爵夫人一时没控制好自己,主动手握恶毒女配剧本,当着列文这个双线主角的面说上什么赶客的话。
所幸这种糟糕的设想没有发生。
与此同时,莫斯科西城郊内的一处小型印刷厂内,工人们正在搬运着一摞摞刚刚印好的刊物。
这家印刷厂的位置十分隐蔽,条件简陋,仅有的几台印刷机械一刻不停地运转着。
地面上散落着几张报刊残页,上面布满印刷工人踩过的脚印,但是依旧可以看清上面的内容,那些露骨而低俗的文字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印刷在纸张上。
“快点!别耽误了装订的时间!”
“再过来几个人把它们搬到马车上!”
“小心,别掉进地上的积水里!”
第二天清晨——
《每周早报》的一名编辑在上班途中,习惯性地在附近的一家报刊售卖点前停下了脚步。
他问老板:“还有《每周早报》吗?”
老板说:“本期的已经售罄了,下一刊还要过两三天才能出来。”
编辑心中满意,心想也许可以向主编提议加大印刷数量了。
他刚要离开,就听老板说:“不过《每周早报》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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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份附属新刊,你买吗?”
“什么附属新刊?”我就是《每周早报》的编辑,我怎么不知道?
老板挑出一份报刊,拿给编辑。
编辑惊愕地看着题目:“《每日早报》?”
他是知道报社内部的确有计划在未来再开设一版《每日早报》,但是它目前仍然仅仅停留在“计划”阶段啊。
他快速地翻了翻。
里面为什么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尉的文章,题目是加粗的大字——
《罪与色》!
怎么回事?这报刊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罪与罚:兄弟,你是谁?
罪与色:李鬼。
第244章 安娜·卡列宁娜
编辑强压着惊骇,装作感兴趣的与老板聊了几句,在发现打听不出什么内幕后,他果断地买下一份《每日早报》带到了报社内。
随着报纸在众工作人员的手中传阅,讨论声猛地爆开。
“上帝啊,这份报纸是怎么回事?”
“必须澄清!它与《每周早报》没有任何关系!”
“不能让它再发售下去了!再这样去,我们的报纸销量也会被影响的!”
报社主编一脸凝重,他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完了这份被命名为《每日早报》的刊物,哪怕是看到那些艳俗轻浮的文字,他也没有为此神思不属,反而更加皱紧了眉头。
与他们自家的刊物相比,《每日早报》的内容版面遭到了一定削减,使得刊物的整体厚度更为轻薄。他用手指摸了一下纸页,纸张的质量也明显逊色。
两者相加,就使得本就便宜的售价变得更为廉价。
再加上这里面堪称“劲爆”的内容,可以想象这份报纸有多吸引人,一旦打出名声,它又该多么容易拓开销路。
然而他与普通报社员工不同,他最担心的反而不是自家报纸受到影响,造成销量大幅度下降,而是……
《每周早报》被它连累,也被打上黄色报刊的烙印。
如今国内可是有专门的出版刊物内容审查机构,前几年为了打击这些黄色报刊,那些审查官们对那些有嫌疑的报社轻则责令休刊,重则直接关停出版社。听说彼得堡那边有家老牌出版社,就因为出借了印刷场地给人印刷那些不入流的小报,被审查官们狠法了一笔钱款,以至于在濒临破产的边缘,直接被一位英国来的银行家收购了。
他们的《每周早报》现在势头正好,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差错。
主编一边收拾着材料,一边对助理说:“快帮我备好马车,我要去见一见公爵小姐,这件事必须让她知道。”
他看了一下钟表,现在已经到中午了,等他赶到公爵府,想来公爵小姐已经午休结束,要是没有其他客人,他就能立即见到她。
助理绷紧了神经,他已经从主编的话中听出来这件事大概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
“我这就去叫马车。”他说着飞快地奔出了办公室。
……
当女仆告诉乔安,报社的主编来访,并表示希望能尽快见到她时,乔安没有多做犹豫就同意了。
以她对主编的印象,对方是一个骨子里带着些绅士作风的男性,以往两人见面,他都会做足了礼节提前向她预约一个时间。今天对方这么急着见她,绝对是报社那边出现了问题。
事情也的确如她所想,当她接过主编递给她的报纸上,大体扫上一眼,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但还是忍不住一怔。
她明白所有事情都一帆风顺的概率实在太小了,意外总是时有发生,但是这件事情的确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她有想过,印刷厂或者是出版社内部,有人会在金钱的攻势下不顾保密协议的约束,选择铤而走险向读者甚至是“友商”泄露稿件。
又比如说,等《每周早报》顺利开办起来后,之前合作的印刷厂会不会坐地起价。正在供稿的作者突然跳槽,连载被迫中断等等等等。
结果这些统统都没有发生。
直到一份名为《每日早报》的刊物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意识到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