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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一场有预谋的精心陷害与绝地反扑,随着皇帝赦令的颁布,如流星般在朝堂划过,坠入历史的尘埃。
烈日渐渐褪去余威,暮色氤氲,大理寺收监的大牢中阴凉生寒,满头白发的李素风身形单薄的靠坐在窄窗之下。
狱卒陈进拎着食盒走近,“李大夫,用饭了。”
李素风撩起厚厚的眼皮看了过去,颤巍巍地站起来,“怎么又来了?仔细牵扯上你。”
陈进四方脸身材高大,躬身蹲下将饭菜端出递给他,低声说道:“听说陛下病了,恐怕不会再为难李伯您了。”
在他看来,李素风只是因为性子太直,将太子病情说得太直接了,才会惹怒了皇帝被关进大理寺,只要过了这阵风头自然就会被释放了。
李素风端碗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他:“你听谁说的?”
陈进轻咳一声压着嗓子道:“今儿收监了一个犯人,听那犯人说的。”
李素风严肃提醒他:“不可再提这事,下回让别人来送饭,你别再来了。”
他不想再牵连其他无辜的人。
那日在皇帝跟前,他并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是心底终究为曾经的主子乾德太子抱屈。
同样的怯懦无能,皇帝满嘴江山社稷为了皇位能狠心逼杀嫡亲兄长,如今他倒要看看皇帝要如何对待自己的亲儿子。
“呵!”
李素风为人一向和善,如今露出这般嘲讽的笑容来,定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难受的事情来了。
陈进不敢打搅,蹲在一旁看着。
李素风用了饭,将碗还给他,再次交代:“别来了,给你娘开的药方够她痊愈的了。”
说完,顿了一瞬又低声道:“如果有机会见到翰林院许恪,烦请你给他带句话。”
陈进不认识许恪,但听过许翰林的美名与才名,“您想跟他说什么?”
李素风浑浊的眼中露出些许笑意,缓缓道:“就说我给他的那风寒方子好好留着。”
陈进认真地应下,暗道许翰林大概也是和他一般向李大夫求过药方。
“好了,走吧,别来看我了,要真留着一条老命,我自会去找你们。”
他的家人早就在那场宫变中死光了,这些年虽然任职太医院,却再没有成家。
左右不过是两袖清风孤家寡人罢了,又怎么会怕死呢?
陈进走后,李素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呆坐着不发一言。
·
夏末骄阳似火,许府迎来了最热闹的团聚,二房许晃终于结束二十年的外派进京了。
许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堪比过年。
许清妙跟在王氏身边帮着张罗府里的事项,过得倒也是自在,只是这半个月许恪却整日早出晚归。
太子病好后,恢复了读书上课,只是卧床养病的皇帝将太子接到了属宫亲自检验学业。
而许恪也随之过去,并再次履行翰林学士职责为皇帝内制诏书。
一时间,倒显得“炙手火热”。
主宅正房院子里在设宴,王氏领着刚刚归家的大姐二姐说话。
或是有什么话要私下说,转头便将许清妙支开了。
“三娘,快去催催你二伯母,这要开席了怎地还没过来。”
许清妙嗔道:“二伯母正在屋里跟四妹妹说体己话呢,娘肯定是要与大姐姐二姐姐说体己话,这才将我支走的。”
说完,她便笑着行了礼往外走。
许大姐想去拦她,被王氏阻了,等许清妙走远才说道:“娘有话跟你们说,三娘是需要避开的。”
“可娘这般,让三妹妹心里难过了,她把您当亲娘孝顺的呢。”
王氏颔首笑道:“话是这么说,但我要说的话确实不适合她现在听了,女儿变成了儿媳,这话能一样吗?我让你们看紧姑爷防着妾室,这跟她怎么说?让她闹你弟弟不许他纳妾?”
“这婆媳婆媳再不是娘俩了,有些话就得变了,你们说是不是?”
许大娘和二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三妹妹也太可怜了。
许清妙心底那点不爽在见到许恪那刻烟消云散了,左右她从来没将王氏当亲娘,也就算不上太在意她的态度。
绕过花厅,许恪着一身墨绿色官服,头戴舒角幞头,脚踩虾蟆头厚底皂靴,缓缓走来。
许清妙踩着小碎步轻盈地迎了上去,惊喜道:“哥哥,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许恪伸手握着她手腕,轻轻带着她走到廊下,避开来来往往忙碌的丫头仆妇。
眼底浅浅笑意,看着她道:“自然是告了假,陛下与太子殿下都知晓今日二叔回京,府里备了接风宴,特准我今儿早点归家。”
当今圣上杀伐果断,但也不苛刻臣下,如今卧病在床性情更是捉摸不透,但既然开了恩典,他自然谢恩。
“怎么一人站在外面,大姐二姐他们呢?”
今日设宴全是自家人,席面便不分男女设在了后院,郎君在前院说话,娘子们应该是在后院热闹说话才对。
却见她一人孤单单的站在屋外。
许恪皱眉看了周围,又看向许清妙,等着她回话。
许清妙知道瞒不过聪慧的长兄,只得如实交代:“二伯娘在和四妹妹说话,娘在跟大姐二姐说话,我都不方便听的。”
至于,为何她不方便听,倒不用细讲。
许恪牵着她往屋里走,许清妙吓得以为他要去找王氏,连忙拉住他。
“哥哥,我不去里面。”
许恪停下看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想什么呢?带你去屋里说话而已,我们俩说。”
许清妙似乎瞬间领悟了他话中深意:她们说她们的,她可以跟他说体己话。
许清妙圆圆的眼睛,迸发出光彩,立马高兴道:“好,跟哥哥说。”
许恪暗道,三妹妹嫁给他还是受委屈了,他母亲那里还是少去为好。
门一合上,许恪便搂着她坐在了榻上,这般还不够,直接将她抱坐在了膝上。
“哥哥,官服会弄皱的。”她的手撑在他胸口,提醒他。
许恪轻笑:“无妨,待会用了饭再回去更换,现在先说说体己话。”
许清妙捂嘴笑出声:“哥哥可知道娘会跟二位姐姐说什么吗?”
许恪不在意地摇摇头,“请夫人赐教。”
许清妙推了推他肩膀,戏谑道:“娘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教导姐姐们如何套牢夫君,如何智斗小妾,再如何防着庶子。”
许恪看着她不语,许清妙连忙补充道:“哥哥,我不是在埋汰娘,主要我真听过这些。”
许恪挑眉,鼻尖蹭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几时听过?”
许清妙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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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及笄后娘就跟我讲过了,敬夫君顺公婆外,还得长点心眼防着妾室庶子,抓牢丈夫的心。”
她说完抬眼看他,着官服的他严肃干练,这般清俊的模样却正放肆地抱着她,蹭着她。
“那你学会了吗?”
许恪的声音低低沉沉,似是没在意她说的这些话,随意地问道。
许清妙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颊,笑道:“哥哥没给我这个机会,谢谢哥哥。”
许恪捏了捏她的腰侧,淡淡道:“那你要怎么答谢?”
他低下头的鼻息越来越近,许清妙连忙伸手捂着他的嘴,提醒道:“很快就开席了,不能亲。”
许恪没管她的手,依旧埋下头靠在她的颈侧,双臂搂紧了她的腰背。
濡湿从手心传来,许清妙烫的松开了手,抓着他的衣襟不敢再松手。
“不亲怎么谢我?清妙,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永远没有妾室,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要有这方面的顾虑。”
她的话何尝不是一种试探与担忧,许恪知道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但还是证明了他做得不够。
许清妙勾唇轻轻地笑开,“嗯,我会好好记着的,那我也告诉哥哥,其实娘那样做我并不难过,我只是羡慕大姐他们有娘亲而已。”
“要是我娘还在世,她肯定也会交代我好些事情,可惜,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许恪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安抚道:“再等等,已经在调查了。”
许恪已经问过三叔许驰,从他那里只知道她娘叫丽娘,其他一概不知。
他知道三叔没有撒谎,所以更觉得蹊跷,这才会安排人去继续打探。
许清妙窝在他怀里,颔首道:“也不是着急,就是想知道而已,哥哥懂吗?”
许恪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懂,怎么不懂,大家都有亲娘,我们妙妙也要有。”
许清妙噗嗤笑出声:“哥哥,你这语气好像我爹啊。”
许驰就是喜欢这样逗许清妙的,每次给她送东西都爱说“别人有的我们妙妙也要有呀。”
许恪勾唇浅笑:“三叔是个好父亲。”
“那当然了,我爹除了妻妾多了点,哪哪都好。”
俩人在屋里厮磨好一会,才被鹊枝提醒该入席了。
许清妙站起身理衣袍*,转身就见许恪仍旧坐着不动,不由疑惑道:“哥哥怎么不起身?”
许恪低头看了眼,灼灼看着她道:“还得歇会才行。”
她立马脸红红的笑道:“嗯,哥哥慢慢歇会,我先去找四妹妹了。”
今日四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她还得找四妹妹和解呢。
说完,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第32章 第32章
夕阳斜挂屋檐,晚霞铺满院子,席间欢声笑语。
主桌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正与二爷许晃说笑谈话,桌上坐着的其他人也都是自家儿郎。
说笑自然无太多拘束。
许清妙与女郎们另坐一桌,入席后转头在人群里找到了许恪,只见他端坐在大伯身旁,嶙峋白皙的手指正捏着酒杯与许意、许琏碰杯喝酒。
许是她找许恪的目光太过明显,大姐许清霜笑着调侃道:“三妹妹这是在找大郎呢!怎么想大郎来给你挡酒不成?今儿我们姐妹相聚你可不要扫兴哦。”
许清霜性格开朗,从小就爱逗她们这些做妹妹的,语气也拿捏恰当。
许清妙对着许清霜皱了皱鼻子,娇嗔道:“大姐就会取笑我,我是担心哥哥们喝多了难受。”
二姐许清岚接过话头,戳破道:“二郎三郎都是海量,就大郎酒量差些,三妹妹这是明目张胆地心疼自己夫君呢。”
三人你来我往地说笑,抬眼间瞧见坐在一旁的许清雾,冷漠着脸,一言不发。
那明显哭过的眼角还泛红,只冷清清地低着头喝酒,似乎姐妹间的热闹与她无干。
许清霜见此收了笑,忧心问道:“四妹妹莫要一人喝闷酒,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跟姐姐们说道说道?”
许清雾撩起眼皮看向她们,一一扫过最后停在许清妙脸上,看了片刻又转了头,继续喝酒。
在大家以为她不会说话时,只听她饱含幽怨地说道:“三姐今日的快活可是心安理得?”
许清妙心里对她确有些许愧疚,但听了这话也不由难受,只冷静反问:“四妹是不是认定全是我的错?那你应该记得,我当初只是退了婚,并没有让你去替我,所有决定都是你自己做的。”
“你心里难受不好过,我都能体谅,可是能不能不一味沉浸在怨恨当中丧失了本性?”
许清雾冷眼瞥着她,冷冷道:“三姐说的轻松,嫁给胡大这样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许清霜拉了拉许清妙,示意她不要再说。
许清妙按下长姐的手,坚持说问道:“那四妹妹可愿和离?若你愿意,家里也定会为你做主,让你重新嫁人。”
“你!”许清雾红着眼眶满眼震惊地看着她。
“怎么?你既然过得不如意,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和离?”
许清雾似是被打破了结界,愣愣地定在那,半响没回应。
大雍朝女子和离早有先例,但在世俗礼教的压迫下,和离的女子少之又少。
许清雾从没想过和离,她这三年来自怜自艾,怨许清妙悔婚,怨父亲狠心,也怨胡庆堂的无情无义,可她从没想过向家里求援,她从心底认定家里不会愿意看到嫁出去的女郎和离回家。
可许清妙就是能这般轻易地提出来,理所当然地告诉她,她还有退路她能回家。
许清雾心底像被人拧住般酸涩,恍惚间想起三年前那个深秋,她仓促间赶到京城待嫁。
那时候的许清妙已经从许家三房除名,却依旧来问她是否真心想嫁给胡庆堂,如果不愿意现在说出来还不迟。
她拒绝了她的好意。
如今她却再次认真地告诉她,和离也来得及。
许清雾茫然四顾,第一次用不解的目光打量她这位三姐姐,外表看起来甜甜糯糯性子极软,可实际上她的主意是真的大,什么都敢想敢做。
她突然就了悟,恐怕也只有这样的性子才有勇气在婚前悔婚抗争,有勇气不顾世俗眼光嫁给自己的长兄。
席间气氛一瞬间冷掉,许清雾红着眼睛看着许清妙,再次一言不发,众人不知所措。
许清妙手心也偷偷汗湿,她长这么大还没如此据理力争地与自家姐妹争辩过,心底也忐忑不安,怕言语过激惹得四妹更怨自己,又怕四妹不能清醒依旧自苦。
只是说出这些话,她是真心希望四妹妹能早日打开心结,重新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可惜许清雾一直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她们这场酒喝得短,很快就散了席,几人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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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簇拥着老太太回了院子说话。
院子里剩下的叔伯兄弟依旧把酒畅谈。
许琏多喝了几杯,高举着杯子嚷嚷道:“待我当上禁军统领定要领军作战,男儿志气马上闯!”
他喝得满脸通红,职权不大口气却很大,众人觉得没眼看,无人响应他。
一家团聚的日子,老爷子脸上也挂着笑,不似平常的淡然出尘,捋着胡子道:“三郎你往后多回家,别一人老歇在禁军值房里。”
许琏颔首乖巧应下。
“还有二郎,如今生意搬到京城了,往后就住家里,别老是一年到头不着家。”
许意摸了摸鼻子也爽快应了。
老爷子又转头看向许恪,似乎想了一会才开口叮嘱:“如今在圣上跟前听令,更得细心谨慎,切不要搅合进党争当中,可知道?”
许恪恭敬应下,“祖父放心,孙儿知道轻重。”
老爷子一番交代完,酒宴也就散了,许琏被丫头们扶着回了屋洗漱,许意没喝醉,自己走着回了他的院子。
只许恪行了礼后,折身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暮色四合。
雅致的院子里花树错落有序,枝桠间挂着彩带、红绸,许恪一路上酒热发散,心底顿觉生出几分急促,只想尽快接了人回自己屋。
隔着画壁,他远远便听到屋子里的说笑声,老太太正在与孙女们打雀牌。
许清妙糯糯的声音传入他耳中:“祖母欺负人,这牌是故意喂给大姐姐吃的。”
笑声渐起,老太太爽朗的声音回道:“那当然了,你现在嫁了大郎成日在府里晃,祖母自然更稀罕你的姐妹们了,她们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得到呢,祖母老了见一回少一回的。”
笑声间歇,许清妙清脆脆的说道:“那让姐妹们在家多住段时日吧,也好多陪陪祖母。”
几人听了这话都了然她的意思,老太太顺着话说道:“你大姐姐二姐姐有孩子要管教,哪里能在娘家多住的?”
“四娘倒是可以在家里安心住下,你可愿意?”
老太太突然发问,看向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的许清雾。
许清妙听了连忙脚下踢了踢她,祖母发话了这样的好机会,这妹妹不会犯傻拒绝吧。
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就是要给她撑腰的呀,许清妙心底暗暗惊叹,原来这些事老太太都门清吗?
许清雾回神,起身行礼,眼底湿润地轻声道:“孙女听祖母安排。”
屋里屋外的人听了她的回话,皆松了一口气。
许恪勾唇笑了下,不枉费他前日在老太太面前说的那番话,如此清妙心里减了负担,四妹妹也能得到解脱。
锦棉打帘子出来,见到许恪正站在门外,连忙行礼道:“翰林怎么不进屋”
许恪淡淡道:“她们正玩的高兴,我就不进去打搅了。”
锦棉微怔,转眼便见许恪掉头走出了院子。
清冷挺拔的背影走入夜色中,丝毫不在意身后看着他走远的目光。
锦辛站在锦棉身旁,感叹道:“棉姐姐,翰林待三小姐可真好呀。”
锦辛是老太太跟前泡茶伺候的老人了,一时不慎又叫了许清妙三小姐。
锦棉转头瞪她,严肃纠正道:“叫少夫人,再叫错仔细老太太罚你。”
锦辛拍了拍嘴,举着手指发誓:“嗯嗯,绝对不会了。”
等锦辛走开了,锦棉不由想起当初也是这样的夜色里,还只是状元郎的许恪身姿笔直的跪在夜色里求老太太成全。
许家大少爷娶许家三小姐为妻,最反对的人不是大夫人和大爷,而是吃斋念佛看重子嗣传承、府宅脸面的老太太。
锦棉一直伺候在老太太身旁,清楚地看着丰神俊朗的状元郎是如何卑微地祈求自己的祖母,将身体最隐晦的隐疾都敞开了告诉老太太,就为了换取老太太的心软。
还好老太太确实是个心软的性子,最后同意了,她不敢想象如果老太太最后不同意大少爷会要怎么办。
艰辛那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大少爷就是对大少夫人极好的,好到这世间怕是再无人能如此了。
锦棉站在屋外良久,直到屋里老太太与小姐们玩得尽兴,她才转身进屋,提醒老太太该休息了。
她看得出翰林喝了酒,像是特意来接少夫人的,为了让少夫人玩得尽兴才忍着没有去打搅。
许清妙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等到锦棉提醒老太太该休息了,她才告别了老太太回自己院子。
朦胧夜色下,许恪洗漱后仰躺在竹榻上散酒热,一双凤眼紧闭着,似是睡熟了。
“哥哥,可是睡着了?”
许恪勾唇回道:“嗯,睡着了,夫人可玩得尽兴了?”
许清妙挑眉,糯糯道,“哥哥怎么知道我在祖母院里玩牌了?”
“可是哥哥去找过我了?”
许恪闭着眼,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手掌摩挲着她后背,沉沉低声道:“嗯,想你了。”
第33章 第33章
院子里的风时歇时起,吹动屋檐下的铜铃,撞击出断断续续的悦耳铃音。
夜色尚浅,半掩着的雕花窗下,许清妙躺在软榻上轻轻喘气,十指紧紧抓住许恪的后颈,任由他借着酒意为所欲为。
他说他想她,直白而热烈,她却忍不住笑话他,就这么一会想她什么呢?
许恪沉沉的双眸盯着她半响,翻身就用行动告诉她想了什么,亲吻触碰,直抵灵魂的拥抱,他用最有力的回应告诉她,他是如何想她的。
屋外伺候的丫鬟早已偷偷躲远,许清妙却仍旧死死咬着唇瓣,生怕一个不留神泄了声响。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红透的唇瓣,重重揉开,许恪的声音从身后贴近她的耳侧,低低地哄道:“别咬自己,实在难忍就咬我。”
夫妻间有些话实在是触类旁通,她听懂了他的意思,舌尖舔过他的指尖,轻哼一声张嘴咬住。
只听他似是被咬疼了,闷哼堵在了嗓子里,双臂更加用力地将她抱紧,似要揉碎在他怀里。
春宵酒酣,饮风醉月。
许清妙暗叹,哥哥喝的酒恐是全发作在了她的身上,她只觉得整晚浮浮沉沉、身不由己。
待到再有意识清醒过来,窗外天色已大亮,身旁也已空无一人。
撑着乏力的身子坐起,抬眼看去,昨夜荒唐弄乱的软榻、椅凳已全部摆正,胡乱脱下的衣物也不见了踪影,整个屋里整理得干干净净。
许清妙感到喉咙发痒,轻咳一声,门外就响起鹊枝的询问声。
“少夫人,可是醒了?”
许清妙低头掩上被子,想盖住身上痕迹,却是徒劳,到处都是如红梅般的印子,哪里遮得住。
“进来吧。”
鹊枝进屋后,习以为常地给她穿衣挽发,等一切收拾妥当才开口道:“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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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交代今儿会晚点回家,让您不用等他用晚膳。”
许清妙颔首,换上舒服的荷叶绣鞋起身,边走边道:“嗯,先用早膳,我饿了。”
鹊枝捂嘴轻笑,“午膳时辰都过了,这会备的是午膳,有您爱吃的芙蓉油酥鸡和百合鲜肉羹,八宝饭也是添了蜜枣闷出来的。”
许清妙扯了扯唇角,这下好了,睡到下午了,“大姐姐她们没有找我吧?”
鹊枝扶着她进了饭厅,伺候的婢女端上热腾腾的饭菜,待她坐好,鹊枝才回话:“翰林让怜星去知会了,大小姐她们晚膳前让您去老太太院里找她们玩。”
许清妙刚端起的碗差点没端稳,她们怕是要笑话她。
“她们可有说何事?没正事我今儿可不想去。”
打牌逛园子她都没精力,吃完还想回去躺一躺,实在是感觉浑身还在发软。
鹊枝轻声细语道:“是四小姐有话跟您说,说你不去那她来您院子里找你也成。”
许清妙提着筷子还没动手,不由为难道:“那还是我去吧,你派个人去回她,就说我睡完午觉就去找她。”
四妹妹要说什么,她心里还是有些数的,况且她愿意与她说话了,总算是和解的开始。
·
钟送黄昏,艳阳西坠时,许清妙穿着一身清隽薄纱襦裙,挽着低垂斜发髻,摇着团扇翩翩然出了院门。
鹊枝跟在身后叽叽喳喳,诉说着院子里今日发生的各种事情。
“三少爷喝醉了,昨夜里一直拉着给他送醒酒汤的小丫头不放手。”
“二少爷今儿晨起又带着云竹回了制衣坊,这回俞娘都没跟着来呢。”
“小姐,还有一件事,奴婢觉得该告诉您一声。”
许清妙远远望着院子墙角那株青梅,不甚在意地回道:“什么事呢?”
鹊枝凑近她耳边嘀咕道:“大夫人院子里的香云被三爷收了房,当通房丫头去了。”
许清妙微张着嘴惊讶地看着向鹊枝,“啊?李氏能同意?香云愿意给我爹当通房?”
“听三爷院里的丫鬟说,三爷直接问大夫人要的,三夫人碍着大夫人的面子没发作呢。香云愿不愿意那就不重要了,三爷看上了,她也不敢说个不字吧。”
许清妙皱眉,她知道自己爹不大靠谱,喜欢美人,但绝对不是那种不顾廉耻的好色之徒,这么些年来,除了续弦的李氏,也就是两房貌美的良妾和外面一房柔弱外室。
怎地突然看上香云了?
香云在许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真喜欢香云不会等到现在才收了房。
许清妙越想越觉得奇怪,不解地问道:“那你可知道香云怎么凑到我爹跟前的?”
鹊枝摇了摇头,“那奴婢就不晓得了,香云一直在大夫人身边伺候,昨日摆宴大夫人还派香云端醒酒汤给各位主子呢。”
许清妙好好的心情被毁了,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可这种事情放在大家族里稀疏平常,并不值得她大惊小怪的。
可对象是自己从小就敬重的父亲,就觉得不那么可以无视了。
“走吧,先去见了四妹妹,再去看看我爹去。”
俩人不再游园子似的慢慢走了,加快了步子赶到老太太那。
院子里比昨日安静多了,她依着规矩进了屋子,给老太太请安,正赶上老太太在念佛经,便打发了她出去。
锦棉从院子外进来,走到她跟前行礼:“少夫人,大小姐她们都在隔壁亭子里等您。”
“好,那我去找她们。”
等她找到亭子里时,远远只见到四妹妹许清雾站在那,目视着西边的落日,余晖似火映在她脸上,显出难得的平静安详。
许清妙让鹊枝停步,自己走了过去。
“四妹,怎么一人站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许清雾转身看向她,目光冷清但不再无视她。
“嗯,我在等三姐过来,有话想对你说。”
许清妙知道她是有话说,笑着用轻松地口吻回道:“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不想跟你道歉,但我要谢谢你,三姐。”
许清妙颔首,无所谓道:“没事,我也没生气就是担心你。”
许清雾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三姐,先听我说。”
“我心底羡慕你、怕跟你做比较,每次见到你都想躲起来,更不想跟你说话。我承认是有怨你们,但细细想来更多的是怨自己不争气,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却还心存幻想,以为自己会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可直到被撕破了幻想,也只会自怨自艾地怪家里人。”
“我这样子,是不是特别叫人瞧不上?”
许清雾脸上白白瘦瘦,一双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特别自责悔恨,让人根本责怪不起来。
许清妙伸出双手抱了抱她,入手的身体消瘦见骨,令人心疼。
“四妹,你忘了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吗?”
许清妙声音轻缓,眼神坚定地看着她,“秀外慧中,傲雪迎霜,这是那年梅林赏雪时大哥给你的评价,你还记得吗?”
从前,她是一只糯糯的雪团子,许清雾就是清高自持的寒梅,家里人赞赏许清雾的人更多。
只是一次婚嫁的失败,令她忘记了曾经优秀的自己。
许清雾猛地扑进她怀里,泪如雨下,一遍遍呢喃道:“三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如此。”
这一刻,许清雾顾不得那点最后的面子,扑在许清妙肩头哭得难以自己。
晚风吹过,吹走了忧伤。
许清妙眯着眼睛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四妹妹,咱们是姐妹对错有那么重要吗?跨过一次次困难,始终念着彼此才是要紧的,不哭了,等哥哥帮你和离了,一切都能重新开始的。”
许清雾哭够了,抬眼看她,喃喃道:“大哥也知道了?”
“自然,上回他还让胡庆堂转告你回家一趟,想必那人是没告诉你吧。”
许清雾茫然摇头,她不知道原来自己的那些不幸,家里兄弟姐妹都在关注着,可她却只想将自己藏起来不见人。
许清妙拉着她手,认真问道:“那你现在能肯定地告诉我,你愿意与胡庆堂和离吗?”
许清雾缓缓点头,“愿意的,我再不要过那种枯坐整晚的日子了。”
·
隔日,许三爷和许恪许琏三人去到胡家,商谈和离之事,许清雾的贴身丫鬟跟着过去收拾嫁妆。
许二爷拉不下面子,没有出面,只让许琏跟着去的。
胡家主院,许三爷拿出许清雾签好字的和离书,三言两语直陈厉害,坚决要求和离。
像被打了无数耳光,大理寺少卿胡汇中忍着满腔怒火同意了和离之事,嫁妆田产铺子一应让许清雾带了回去。
和离书签下,两家再无姻亲之谊。
许家人走后,胡庆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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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气地辩解道:“她许三娘善妒容不得人,离了我看谁还要她。”
胡汇中气得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咬牙悔恨道:“孽障,全被你娘惯坏了,许家下一代有许恪许琏,我们胡家有什么?有你这个吃喝嫖赌的纨绔?你还嫌弃许家女儿,人家嫌弃你才要跟你和离的,你醒醒吧!”
胡家大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多辩解之词也无从出口。
胡庆堂低着头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了。
胡汇中厉声道:“将他给我关进祠堂,一个月不反省清楚不得出来,一日一餐不得有荤腥,谁要是敢偷偷帮他,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话就是说给胡夫人听的,众人无敢不从。
第34章 第34章
许清雾和离后,许家后院渐渐热闹起来,姐妹俩今儿制冰饮子,明儿池边玩水,许清妙的日子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十五岁那年。
懵懂而快乐。
墙角外的青梅开始慢慢变红,酸酸甜甜的味道夹杂在夏日的暖风中,不知几时,许家四娘子和离的消息传到了各家夫人耳中。
有心人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起初,有往来相熟的女客不经意间透露出对许清雾的喜欢,没隔多久,就有人托了媒人上门探口风。
许清雾并没有短时间内再嫁人的打算,一时间愁得又躲回了屋中不愿出门。
这些日子,找上门来求娶的男方,大部分都是些死了原配夫人的鳏夫,要么孩子成群年纪一大把,要么妾室通房一大堆,着实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
这日,许清雾从前院回来,闷闷不乐地坐在廊下发呆,身旁小丫头劝她:“小姐,您要不去找翰林帮忙?翰林和少夫人会有办法帮你的。”
许清雾摇头,拒绝道:“这种事情怎么好让哥哥出面。”
话落,正好赶上许清妙带着鹊枝从月门进来,听了个清楚。
“四妹妹,有何事不能找哥哥出面呢?”
她今日穿了一件红色襦裙,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白皙的手臂透过轻薄的纱变得若隐若现。
许清雾一时看得出神,喃喃道:“三姐,你现在看着像一朵盛开的红牡丹,这就是夫人们常说的夫妻琴瑟和鸣下的样子吗?”
许清妙听了她这呆愣愣又直白的话,耳根发热,都是出嫁过的女子,她们说的自然是房里夫妻恩爱之事。
“做什么拿我说事呢?不许打岔,先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呢?”
许清雾支支吾吾不愿说明白,看得一旁的小丫头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