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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妙知她本性矜持,有些话轻易说不出口,便转头看向许清雾身边的丫头,浅笑问道:“那你来帮你主子说吧,到底何事?”
小丫头瞄了眼低着头不吭声的许清雾,暗暗咬了咬唇将今日媒婆上门,二夫人将小姐叫去详谈之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今日禁军统领萧云牧的母亲派了媒婆来提亲,想给儿子求娶许清雾做正妻。
这萧牧云年近三十,无儿无女也无妾室通房,成日里在营房里厮混,本身根本不愿意娶亲,听说前些年定过两门亲事,结果没到嫁娶之日,定亲的女郎就因生病或意外身故了。
京里渐渐传出他命硬克妻的谣言,世家豪族的女郎不是没有看上他的,但谁敢拿自己的命去跟他硬碰硬呢?结果便是没有人家乐意将女儿许给他了,他也因此拖到这般年纪也没成亲。
许清妙听完,不由感叹:“这人听起来还行呀,除了年纪大了点,总得来说应该是个不贪女色之人,只是不知他的性情如何。”
许清雾叹气,拉过许清妙的手,担忧道:“我是二婚女,本不该太挑人,可他位高权重的多年来还孤身一人,我估摸着他会不会是身上有什么隐疾呢?”
提起隐疾,许清妙顿时些许不自然,眼睛瞟了瞟四周,低声道:“确实该担心这事,萧家能派人来说和,他自然是不介意你二嫁的身份,四妹妹不需忧心这个,反倒是萧云牧这人,咱们得好好打听下。”
微顿了顿,她接着道:“等哥哥回来我问问他,让他想办法去会会那萧云牧,你看如何?”
许清雾颔首,轻声说:“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只是这事会不会让大哥为难呢?”
许清妙轻笑:“这有何难的呀,如今哥哥在御前供职,定然是见过萧统领的,左右哥哥肯定有法子跟他套上近乎的。”
许清妙拍着胸脯向许清雾保证,肯定能说动许恪,去帮打探萧云牧的情况,只是当夜她左等右等也不见许恪回来。
直到熄灯时分,他的侍从随安才匆匆回府报信。
“少夫人,翰林今儿被皇上留宿了,特派奴才回来给您报个信。”
许清妙隔着屏风听到随安说话,气息平稳,心中略定。
只是不禁疑惑道:“宫中按规矩不留外臣,皇上为何要留宿翰林呢?”
随安如实道:“奴才也不清楚,今日翰林进宫前嘱咐奴才,说如果他没按时出来也不要惊慌,守在原地等通知就成。”
往常,随安作为贴身随从,主子入宫当值时他会候在宫门外,最晚会在戍正时刻接到主子。
今儿过了亥时也不见主子人影,他就急了。但因主子交代过,才一直忍耐着候在宫门前没有回家禀报,等了好长时辰,果真有穿着青袍的内侍来给他报信,粉白的脸笑着说是皇帝留了翰林过夜。
许清妙听完不由皱眉,莫非哥哥早就知道今日可能无法归家?
·
一轮满月如硕大的银盘悬在夜空,四周漆黑,无云亦无星。
银辉洒向寂静的太极殿,宫殿巍峨,殿前白玉廊下,近百数御前军士值守护卫。
御前军是由禁军中筛选出的精兵组成,每一个佩刀披甲威风凛凛。
站在最靠近殿门前的正是禁军统领萧云牧,一张刚毅凶狠的脸在月色下显得鬼气森森。
太极殿分前后殿,前殿灯火通明,寂静无声。身穿绛紫襕袍、头戴展脚幞头的两个中年人正分立两侧于殿中,左边气质清华的正是当朝宰相韩烈,右边则是副相严万良,此时一脸阴郁喜怒难辨。
俩人俱是沉默无语,静静听着内殿传来的声响。
内殿中宫幔垂地,一道呼吸不顺的咳嗽声从龙腾四海的金玉屏风后传出,内侍总管捧着痰盂伺候一番,转头便瞧见翰林学士许恪立在屏风旁,不动声色地等待着皇帝的问询。
许恪对眼下的形势早有预料,皇帝病重,以皇长子宋胥为首的争权派势力必然蠢蠢欲动。况且皇长子在民间素有威望,在朝堂上又有左相严万良的倾囊相助,皇帝如果不能顺利立下传位诏书,朝局必然动乱。
如今这般情势下,皇帝却连夜留了他在内殿,应当是随时可能命他起草遗诏了。
大雍朝的内诏皆由皇帝陈述翰林学士拟诏起草,即便是内阁相府也不得僭越过问。
许恪能理解皇帝的意图,许家始终中立,不偏不倚,只要不是倒向皇长子,那奉帝命拥护小太子即位便是他们许家最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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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翰林,陛下让您上前听旨。”
许恪不动声色地上前,躬身立在皇帝榻前:“臣许恪拜见陛下。”
皇帝抬了抬手,勉强说道:“起身吧,走近点,朕有话与你说。”
许恪不卑不亢往前两步立在皇帝身前:“请陛下吩咐。”
皇帝沉吟半响,缓缓道:“朕戎马半生,文治武功不亏于天地,无愧于祖宗社稷,如今久病不愈恐是大限将至。太子年幼资质愚钝,势必担不起这副沉重的担子,但胜在仁义守礼,若辅以能臣相佐也能实现治下长治久安。一旦改立皇长子,只怕往后民不聊生,胥儿他虽有才却好大喜功将来必然穷兵黩武再战边境,实非守成之君。”
皇帝睿智而浑浊的眼神望向许恪,“许卿可懂朕的意思?”
许恪一脸惶恐,言之谆谆:“臣唯陛下之命是从,深受皇恩,臣愿为陛下肝胆涂地、鞠躬尽瘁。”
许恪知道皇帝是在等他表态,这一步不能出错,皇帝说出了这番话,就容不得他再躲藏,如果这一刻他得不到皇帝的信任,那他必将活不到出宫了。
“如此,朕也算宽心些,太子心思纯善,忠奸难辨,你身为帝师要尽责教导,政事上更要全心辅佐,不得有不轨之心。”
许恪安静听着,知道皇帝崩后,他必然要以太师之位辅佐新君。
“臣定当不辱使命,忠君报国。”
皇帝颔首,扬声道:“让韩烈和严万良进来。”
内侍总管方检躬身领命,小碎步快速出了内殿去通传。
内殿只剩下许恪与皇帝俩人。
皇帝突然严肃道:“许恪,党争祸国,该助太子肃清朝野时不可手软,可知晓?”
许恪抬眼看向病得脸色发黑的帝王,低身跪下:“臣定当牢记。”
殿外传来脚步声,皇帝抬了抬手:“起来吧,准备拟旨。”
大雍朝律例规定,皇帝遗诏须由臣子、亲王共同见证下完成,如有必要皇帝会亲自书写。
内殿侧门也缓缓打开,八岁的小太子从门内走出来,眼底有慌乱,脸上表情总的还算镇定。
“父皇,您好些了吗?”
小太子没有理会从殿门踏入的内阁两相,只趴在皇帝身前担忧地问候。
许恪看在眼里,没有阻拦。
韩烈、严万良弯腰请安,皇帝只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奕儿先站好,不得出声。”
皇帝让太子站在一旁,再次说道:“许恪准备草拟诏书。”
严万良猛地抬头,环顾左右却不得不忍住出声,门外有禁军把守,殿内全是皇帝心腹,他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更可能惹怒皇帝丢了性命。
直到皇帝断断续续将整个传位诏书说完,严万良也没发出一点声响。
“陛下请过目。”
许恪将拟好的诏书呈上,皇帝颤抖着手拿起,仔细检阅。
“可以,就用这份,拿玉玺过来。”
至此传位诏书尘埃落定,很快抄写传发下去,不出意外晨曦升起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名正言顺的大统继承人是小太子。
许恪也终于在宫门开启的第一时间回了府,裹着满身沉重与冷冽进了屋。
拔步床内,许清妙正抱着他的绣枕睡得酣甜。
他缓缓俯身,亲在了她的额角。
第35章 第35章
晨光微弱,许家前院大书房里点了四盏油灯,照亮昏暗中的许家郎君。
许老爷子坐在主位书桌前,右侧的两把半圆椅子上坐着许坚、许晃兄弟。
许恪站立在书桌前,面容平静,声音沉稳:“陛下大限已至,昨儿夜里已下了遗诏,但大皇子始终没有露面,府邸一片平静。”
老爷子端着茶碗的手一顿,声音迟疑道:“*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多年,如今陛下病重传下遗诏,他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怕并不是表面上这般平静。”
许恪颔首道:“嗯,刚刚传来消息,今儿平旦时分京畿武库遭到了猛烈攻击。”
大雍朝安定了近二十年,武库虽有重兵把守,但积年累月的安定,内部无可避免地松懈,自然让人有可乘之机,大皇子能不声不响地一举攻击武库,其野心和眼光都属上乘。
这样的人为将为帅都是国之栋梁,可偏偏生在了皇家,有本钱有势力去逐鹿至高无上的皇位。
“看来大皇子要反啊!”许坚低声叹道。
自有史记载以来,起兵谋反首要第一步便是占领京畿武器库,占住了武器谋反就成功了一半。
许恪看了眼父亲,应道:“是的,武库虽没被全占,但丢失超半数的武器,损失惨重,消息如今是否传到陛下那里还未知,韩相虽守住了内阁,但内庭总管方检是大皇子的人,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截断圣令。”
“那恪儿不该此时回家。”
许恪解释道:“情况虽然凶险,但我必须回来一趟,既是与家里通气,也是为了安定百官。昨日夜里陛下已经让我表态,日后必将全心全意教导太子辅佐新君。”
老爷子颔首表态:“理应如此,我们家既然做了纯臣,那自然得遵圣令辅佐名正言顺的天子。”
几人皆以为然。
许恪转身看向许晃,恭敬作揖道:“二叔,有一事还得请您出面。”
许晃连忙站起身,直言道:“大郎无须多礼,有什么是二叔能做的你尽管说,二叔定然竭尽所能。”
“那侄儿就长话短说了,还请二叔派人去回复萧家大夫人,同意四妹与萧统领的婚事。”
许晃茫然不解道:“这是为何?”
许恪深知二叔的脾性,多年在外为官,为人刚正不阿,重礼守信,这也是为何当年清妙退了胡家亲事,二叔还是提议让四妹去替嫁的原因。
太平之时不同于乱世,大皇子想谋反最重要的是控制京师武库,从源头上断了禁军的武器,第二便是截断政令,进而阻断政令中枢下达各部,最后必然是控制军队,而京城能调动的军队除了城外守军便是城内的禁军。
城外守军没有天子令是进不来京城的,只有禁军可以直达宫廷,大皇子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控住禁军。
那么萧云牧这位禁军统领就至关重要。
许恪深思熟虑,慎重开口:“二叔,于私昨日四妹拖了清妙来问我萧云牧的为人,想必四妹是有意这门婚事的,而以我对萧云牧的了解,此人可为四妹良配,有主见又有能力护得了四妹周全。”
“于公,如今正是拉拢禁军的关键时候,许家与萧家结亲百利无一害。”
他不由想起今早从院子出来时,许清妙请他帮忙打探萧云牧时所说的话:“女子嫁人,求的不是门第多高官有多大,只求夫君能洁身自好善待正妻。那萧云牧多年来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无妻无妾,四妹妹心里是愿意的,但也实在担心他的品性德行,还望哥哥帮四妹妹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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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良人,四妹妹是愿意嫁与他的。”
许恪不由失笑,他对萧云牧还真是有所了解,只因太子最惧怕的便是这位禁军统领。关于萧云牧的事情太子周围的人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当然,本意是为了将萧云牧作为普通人的生活轨迹展示出来,以证明他并不吓人来安抚太子,结果收效甚微小太子还是见了他就躲。
如若四妹嫁给了萧云牧,那确实是利于许家也利于太子的好事,只是女子嫁人之事也马虎不得。
所以,在来书房之前,他还去了一趟四妹的院子,亲自向她讲了萧云牧的情况,并问清楚了她的意思。
许清雾欣然同意了这门亲事,许恪才有了这番两全其美的谋划。
这厢,许晃一听缘由,二话不说就应下了:“我立马派人去回话,定然定下这门亲事。”
待到话都说完,也不过辰时三刻,但也来不及再用早膳了,他还得尽快进宫守在太子跟前。
许恪辞别祖父众人,带着随安从院子里跨了出来,刚抬头便瞧见守在路边的许清妙。
青绿色的夏衫穿她在身上,像夏日里一抹清新绿意,令人心旷神怡。
圆圆的眼睛欣喜地看着他,提了提手里的食盒,欢快道:“哥哥,我给你带了早膳。”
许恪看了眼天色,笑着走近:“怎么守在这里不进院子呢?”
许清妙将食盒给了随安,拉着他继续走:“哥哥,我知道你在忙大事,不进去打搅你。”
许恪伸手摸了摸她的鬓角,如果不是身边跟着人,他都想停下来抱一抱她。
太会心疼人了。
“这几天待在家里不要出门,等事情都平息了,我就回来了。”
许清妙乖乖点头:“嗯,知道的,我陪四妹妹看书。”
俩人停在影壁处,没法再多作停留,许恪拉过她的手紧握住,瞬息间便松开转身上马。
红袍官服被风吹的咧咧作响,他目光如炬转头凝视她数秒,一切尽在不言中。
挥鞭打马奔驰而去。
目送着哥哥走远,她只愿他此去一切顺利。
街上热闹如常,谁也不知道暗处的政变汹涌澎湃。
许清妙带着鹊枝若有所失地往回走,刚转身,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呼喊声:“妙妙,等等爹。”
许清妙不由回头看去,只见风度翩翩的许三爷正满脸笑容地向她走来。
“爹,您怎么一大早从外面回来啊?”
许清妙也露了笑,亲热地迎上去,故作无知地问他。
没想到许驰坦荡地解释道:“自然是从你沈姨娘那回来了。”
在许驰心里,沈氏虽没有名分比不得官家女子,但她性子温柔体贴,给了他充足的敬畏仰慕,他自然更喜欢与她待在一处。
许清妙听罢不由皱眉,她原以为爹爹是喜新厌旧才收了香云,没想到他还挺恋旧的,多年来对沈姨娘喜爱有加。
那他前些日子为何要收了香云?
王氏从前教她们,男子好色喜新厌旧是天性,唯有利害得失才会令他们有所收敛。
许清妙不知道王氏是怎样得出这样结论的,但不妨她拿这话来与她爹比较。
“爹爹,女儿问你一事,您别怪女儿多嘴成吗?”
她实在想不明白,便打算直白的问他。
许驰笑眯眯地看着她,“妙妙随便问,爹知无不言。”
夏日的清晨,阳光不晒,风却很大,吹得树枝乱晃,父女俩带着婢女仆从走在院子里,从远处看去有说有笑。
只是当清妙立定,疑惑地问出:“爹爹为何要收香云作通房呢?”
作为女儿,她是不能过问父亲的房中事,作为侄媳妇那更是得与养父保持距离。
但清妙还是问了,实在觉得有些蹊跷,不符合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了。
几分尴尬和不自然挂在许驰的脸上,他年近四十保养得当,这副模样活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刚入官场时被人捉弄过的样子。
几息过后,许驰便恢复了常态,心道自己做了就不怕女儿来问。
他再次坦坦荡荡地说道:“爹瞧着她酒宴后一双眼睛老盯着大郎,她那点心思谁看不到,不就是想给大郎暖床吗?我怕她真搭上了大郎给你添堵便提醒了她,没想到她顺着棍子就往上爬,扭扭捏捏地扶着我回了房。”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道:“那我看她识趣,长得又美艳,便没为难她。只是她上来就想当良妾,那是万万不行的,我知道她是贱籍入的府,自然是当通房最合适。”
许清妙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这事还跟她有关系,贱籍女子本就活得艰辛,香云长得美艳有王氏看着才没被人糟蹋了,却没想到她自己甘愿给许驰当通房丫头。
许驰安慰道:“妙妙别怪爹多事,这丫头长这样要是嫁到了外头怕是不得安生,她自己也是看透了这点才会狠下心跟了我,哎,这说得好似我很不堪似的。”
许驰做作地捶了捶胸口:“妙妙别在意这事,左右跟你没关系。”
许清妙没法当作没关系,虽然她不愿意香云来抢哥哥,但听了父亲的话还是觉得难受。
贱籍女子人人可欺,就因为长得太艳被人觊觎,身如浮萍命似蜉蝣,连给父亲当通房都成了她最后的选择。
她不得不想到自己的身世,她的亲生父亲母亲又会是谁呢?
第36章 第36章
大暑这日,天气格外的闷热,似是一场夏日的暴风雨正在酝酿。
许清妙穿着轻薄的纱衣烦闷地倚在廊下,望着庭院里那株粉紫色的蔷薇,只见花朵儿也厌厌地垂着,无精打采。
鹊枝拿了蒲扇为她扇风解暑,宽慰她:“少夫人,厨房里炖了百合绿豆羹,您可要用些?这清凉之物最是解暑。”
许清妙摇了摇头:“不想吃,没胃口。”
自许恪三日前进宫,她的心里总觉着不踏实,至今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京城里却突然流传皇长子乃是先皇后嫡子的传闻,一夜之间关于废幼立长的言论便甚嚣尘上。
而宫中始终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皇帝病重已经罢朝数日,文武百官虽照常去衙门点卯,却难免人心浮动。
这三日,许府大门紧闭既没有上门来往的客人,连萧家来下定也没有办得太张扬。
“鹊枝,待会你去四小姐屋里一趟,问问她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许清雾自从应下与萧家亲事后,便躲在屋里忙着绣嫁衣。
这么闷热的天,也亏得她有这份毅力待在屋里,许清妙话落又改了口:“算了,还是我自己去一趟,正好透透气。”
主仆俩人收拾妥当,沿着游廊往二房院子而去。
许清雾回家后,住回了她未出嫁时住的屋子,二房院里的西厢房。
许清妙踏进许清雾屋里时,不出所料地见着她正带着丫头低头做绣品,红色的绣帕紧紧绷在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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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的手指捏着细细的绣针勾线刺针,熟练轻巧,一朵并蹄莲已经初见形状。
“四妹,你不闷吗?”
许清妙白皙红润的脸上浮起薄汗,挑了一处窗边的靠椅坐下。
“今儿是有些热,但我这手里忙着事情,便觉不出闷了。三姐怕是想大哥了吧,大哥走了好几日了,你肯定一人待在屋里没意思。”
这种等一个人回来的滋味不好受,许清雾最清楚。
许清妙瞥了眼调侃她的四妹妹,叹气道:“我是担心哥哥的安危,这宫中的形势危若累卵,你说万一连累了哥哥可如何是好?”
她从前哪里知道这种牵挂一个人的滋味呢?
吃饭睡觉时想着他会不会饿着累着,久没消息想着他是否顺利,而外面稍有动静她又噤若寒蝉胡思乱想。
许清雾停下手里的绣针,也露出担忧的神色,“那三姐可要想法子派人去打探下?”
许清妙摇了摇头,拒绝道:“不成,哥哥奉诏随侍圣驾,我们去派人打探不妥,还是等着他忙完派人回来传话吧。”
“那三姐也放宽心,我们家虽不是权宦世家,但祖父桃李遍天下,谁当了皇帝也不会轻易动我们的。”
许清妙也不想继续唉声叹气,顺着许清雾的话自我安慰道:“嗯,哥哥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俩姐妹话题也说开了,一时又转到了那位没见过的萧统领身上了。
“四妹,这回的亲事,你可真心满意了?”许清妙不觉问道。
许清雾腼腆地颔首,“自然是知足的,萧家公子未娶过,我却是嫁过人的,他都不嫌弃我,我当然不会再挑拣他。而且听说大哥说,他那人三米之外都没有女子敢靠近,我想象不出那画面,又担心会不会长得太寒碜。”
“后来大哥又说,你见了就知道了,男人长那样是少有的俊了,但又不能用俊来形容他。”
说到这些,许清雾眼底含着浅笑:“等我见到他才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呀,还挺期待的。”
许清妙听着四妹说起这些,恍然想起,她当初嫁给长兄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有勇气,嫁给即便没有任何血缘的堂兄,那也是踏破藩篱违背礼法的逆天之举。
除了学识才情、容貌风姿,她还了解自己这位长兄剑胆琴心、琨玉秋霜的品性,他一直是她择夫的标杆。
能有机会嫁给他,她只需克服内心对世俗的畏惧,但绝不会拒绝这个诱惑。
或者说,在知道长兄没有血缘后,嫁给长兄或许就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种必然。
喜欢一个人是从细节出发,而爱一个人是从身体开始,就像她一无所知地醒来后,对哥哥的靠近是欣喜和渴望。
而这一次的分开,对他们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分别,即便只有短短几日。
可她确实想他了。
想通这些,烦闷的夏日午后变得清静自然。
许清妙坐到许清雾身旁,接过她的绣线帮着理顺,身后鹊枝诧异她心情突然就好转。
笑着打趣:“少夫人可要尝尝绿豆羹?奴婢回去拿?”
许清雾嗔道:“我这里难道一碗绿豆羹都没?喜云,你去给少夫人端来。”
许清妙含笑不语,任她们逗弄。
不想喜云刚走到院里,便迎来了披金带甲的许琏。
“三公子万福。”
屋里的人皆听见了喜云的声音,许清妙不由看向许清雾,眼底透出疑惑,这个时间三哥怎么会出现在后院。
转瞬,许琏的身影出现在了珠帘外,爽朗的声音传来:“三妹,四妹,快出来。”
许清妙将手里东西放下,拉着许清雾往外走,丫头刚卷起珠帘,便瞧清楚了他那一身魁梧的盔甲。
全副武装的战备姿态,不该出现在家里呀。
许清妙还未开口,许清雾已经连忙问道:“三哥,你怎么这副模样出现在家里呀?可是出什么事了?”
许琏露轻松宽慰道:“妹妹们莫担心,我是奉命而来。”
许清妙疑惑接话:“奉何人之命呢?”
“自然是奉禁军统领萧大人之命了,萧统领命我带了三千禁军守住许府护卫家里安全。”
许清妙侧头看向许清雾,两人皆是惊讶。
许清妙不知道清雾是何感想,她一听便觉出了事端来。
颤声问道:“可是宫里出事了?”
许琏颔首:“圣上昨儿夜里驾崩了,大皇子试图秘不发丧,被长兄识破了,此时宫里正乱着呢,萧统领特命我回来保护家眷,等国丧的钟声敲响就能昭告天下。”
许清妙握着许清雾的手抓紧,“这么大的事情,大皇子怎么敢瞒住的?”
许琏摇头,叹气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听说皇上身边的内侍总管是大皇子的人。”
“你们也别怕,我刚才已经去见过祖父了,今儿各部都照常当值,还没有惊动众人,等会还得派人去衙门接父亲他们。”
许清雾连忙催道:“那你快去呀,不用跟我们解释这些呀。”
许琏故作叹气道:“哎,我都说了我是奉命而来,自然是有事找你们了。”
“喏,给你的。”他从胸口掏出一只素色的锦囊塞进许清雾手中。
“萧统领让我顺便带给你的,他说下定那日他没能亲至,这定亲信物却还是得给的,你收好了,然后拿样你的给他。”
许清妙暗道,这萧云牧也太过着急了吧,正忙着宫中政变大事还有空儿女情长呢。
许清雾拿着那绣袋正愣神,许琏又解释道:“萧统领说了,国丧一年内你们都没法完婚,必须得给你颗定心丸,当然你也要给他,才是礼尚往来。”
许清妙默默看着:“”
“四妹妹,你别发呆啊,赶紧把你的贴身之物包好给我呀。”
许清雾瞬时羞红了脸,结巴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里间取下。”
许清雾进了里间卧房,许琏把视线投向许清妙。
许清妙心有所感:“还有话对我说的?”
许琏颔首:“大哥让我转告你,按时吃药好好睡觉,等他回来给你惊喜。”
许清妙心底甜滋滋,面上还得装作平静:“嗯,我知道了。”
“丧钟还没敲呢,三妹妹想笑就笑吧,忍得都快成朵喇叭花了。”
许清妙鼓了鼓脸,转移话题:“萧统领早前见过四妹?”
许琏茫然道:“那我不清楚,萧统领今年都三十了,四妹才十八,俩人应该没机会见吧。”
许清妙暗道,这三哥哥是真的一问三不知啊。
正好,许清雾从里间拿着一个粉色的小荷包出来,惯常清冷的脸上泛着粉红,一双凤眼却明亮,“还请哥哥帮我递给他,就说我不着急。”
许琏也不问其他,接过荷包应下话,“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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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明儿回营里就给他。”
“那你们自己玩,我先走了。娘她们问起来就如实讲就成,但别往外传。”
许琏交代完就转身大步往外走了。
许清妙和许清雾相视一笑,转身回了屋里继续绣花。
“四妹,你与萧统领是不是见过呀?他对你挺上心的。”
许清妙总觉得四妹妹这婚事来得太凑巧了,哥哥那日也说巧了。
许清雾茫然道:“我与你同岁,你成亲后没两个月我也出嫁了,应该是没有见过他吧。后来,跟着胡家大夫人去各府走动时也没去过萧家。”
许清妙一时怀疑是自己多想了,便打趣道:“那可能是姐姐我多心了,估计他就是大龄未婚急着成亲了,怕你等不及嫁给别人了。”
许清雾嗔道:“三姐,我都定给他家了还能跑不成?不说我与他有多少情意,就这大雍朝所有的夫妻也没几对是婚前情投意合的,当然你跟大哥肯定除外。”
“这话怎么说?”许清妙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许清雾捂嘴笑道:“哥哥怕是早就钟情于你了。”
第37章 第37章
许清妙扬眉,自信满满地否认:“那不可能,依哥哥的性子,在不知道我身世前不可能对我有其他想法。”
她与哥哥应该是在成亲后,才从兄妹之情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男女之爱。
肯定是这样,准没错!
许清雾也不与她辩解,只轻笑着:“三姐还是自个回味回味大哥那首催妆诗吧,全京城都知道大哥的心意呢。”
又是催妆诗。
许清妙心底不得不升起巨大的好奇。
回京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各种事,倒将找这首催妆诗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这会想起来心底像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恨不得立马逼问四妹妹这诗到底写了什么。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表现得太奇怪了,等回去院里就将那诗给找出来。
许清妙半响沉默不语,倒显得她真在回味似的。
许清雾撇眼笑她,许清妙看到了,也只能装作没看到,谁让她现在对三年前的事不清不楚呢!
“四妹妹不用羡慕我,喏!刚刚萧统领给你的定亲信物可看了?”
许清妙圆圆的眼睛微瞪,鼓起的脸颊表明她的气闷,大家都知道哥哥为她写的诗,却只有她不知道,好气哦!
许清雾捂嘴低笑,捏了捏许清妙的小脸:“三姐,你这幅模样就该给我当妹妹,偏生你还争气早生了那么一个月,真是老天爷不公平。”
许清妙抓着她的手不放,气哼道:“四妹,早生一个月也是本事就得当姐姐,你别想借机转移话题,快说说给你什么定亲信物了?”
身旁伺候刺绣的丫头都看过来,扑闪的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谁都想知道那被京中贵女挑剔惧怕的萧云牧会送什么东西给未婚妻。
许清雾见屋里亲近之人都好奇,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开口:“就一块常见的玉,看起来是常放身旁的,白玉温润很有光泽。”
她没说的是,那玉一看就是成对的龙凤和鸣玉,给她的是雕刻着凤凰的凤玉,而龙玉想必就在萧云牧身上。
“没想到禁军统领倒很文雅,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四妹妹给他的莫不是你那只寿桃坠子?”
许清妙拉着许清雾的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家里老太太信佛,在她们还小的时候就每人送了一件开过光的金器,用来辟邪保佑她们能长大成人。
许清妙的是只小木鱼,用红线串着挂在手腕上,而许清雾的则是个寿桃坠子,小小的只有拇指大小,幼时常常挂在脖子上。
果然,许清雾矜持地颔首,“投桃报李,他真心待我,我自然全心对他,总不能辜负了。”
许清妙深以为然,夫妻之间还是你来我往的比较好。
不知何时,外面天黑得更厉害,豆大的雨滴砸在干燥的地面上,渐起尘埃。
喜云打着伞拎着冰镇的绿豆汤迟迟而来,嘴里告罪道:“奴婢来晚了,让少夫人和四小姐久等了。今儿前院太忙,大总管去帮忙了,奴婢等了好一会才拿到冰。”
夏日用的冰,那都是冬日里藏在冰室的,自然珍贵,一贯都是府邸大总管管着冰室钥匙。
每个院子里用冰也都是有定数,用完了才能去取。
许清雾自然知道这些规矩,并不怪罪喜云,只道:“无妨,端上来吧。”
丫头们将桌上摆开的绣品收进篓子里,垫上素色的餐布才用白瓷碗盛了两碗绿豆羹端在她们面前。
许清妙用手碰了碰,那羹应该还是温的,虽说用冰镇了,但左不过天气炎热。
“三姐,听说你在服药?”
许清妙颔首。
“那你只能用一碗,这绿豆羹解暑,但性寒仔细耽误药性。”
许清妙细想也有道理,默默颔首。
俩人吃完,许清妙没了继续帮忙绣花的心思,心底还是担心宫中情况。
可看着眼前静静绣花的四妹,许清妙也不好过度忧虑,怕坏了四妹的心情,总归忧思情绪还是不要太过表露。
她便另起了话题:“四妹,我问你个事吧,你方便回就回,觉得不好开口就不回,成吗?”
许清雾不解看着她:“成吧,你问。”
许清妙凑近她,低声问道:“四妹,你会想生孩子吗?”
她本想告诉她自己吃药是为了治宫寒,可又觉得家里人估计还不知道她宫寒难以受孕这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许清雾一愣,沉默半响,释然道:“说心里话,我是想的,有个自己的孩子日子总不至于太难过,你别看我平日里冷冷清清只会读书写字,其实我最想的还是夫妻和睦儿女双全。”
许清妙倒还没想过这些,毕竟现在的她还是个刚及笄的少女心态,而比她小了一个月的四妹倒是已经真正十八岁,过了三年的婚后生活。
“三姐,你这三年都没怀孕是因为不想生吗?”
许清妙摇头,又解释说:“我也没不想生,就是觉得太快了。”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她和哥哥满打满算才在一起一个月呢。
许清雾不解地推了推她的手,气笑道:“姐姐,你们都成婚三年了,还快呀?别人像你们这般恩爱的都三年抱俩了。”
许清妙埋着头不反驳,谁能信他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俩人说了说心事,猛然间被一阵厚重而沉闷的钟声打断。
“鸣钟了,哥哥他们成功了!”
许清妙双手捂着嘴,激动地站了起来,幸好还记得这是皇帝驾崩的丧钟,忙将喜色收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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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闷热的午后一场暴雨如期而至。
金顶红墙的宫殿内像坟场一般安静,以至于隔了数座宫墙仍旧能听到紫清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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