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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夕阳已悄悄退下,月亮迟迟未露面。
昏暗不明的院子里苍翠的梧桐树下,摆着两把矮凳,鹊枝拉着怜星坐在一起纳凉。
“鹊枝姐姐,真不要去门口候着吗?少夫人晚膳还没用呢。”
鹊枝手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凑近怜星耳语道:“待会翰林自然会传膳,现在不要去打扰,免得讨主子不快。”
虽然许家上下都知道许恪又升官了,但老爷子有令,为避免太过张扬,家仆依旧称他翰林,事实上他也确实还兼着翰林院的差事。
怜星捂着嘴点头,看了眼纱窗上的倒影,屋里该是点了一盏不大的灯,正好照在两人身上,翰林搂着少夫人低头说着什么,你来我往亲热不已。
鹊枝抬手蒙住怜星的双眼,打趣道:“还看?好奇也不能看,小小年纪动了春心仔细把你配给小厮。”
怜星猛摇头,低声保证道:“好姐姐,我不好奇了,我才十三岁呢,不要嫁给小厮,我还能伺候少夫人好多年。”
鹊枝但笑不语,只警告道:“我晓得你们这个年纪最是懵懂,翰林又是万里挑一的才俊,京城不知道多少夫人小姐惦记,你可千万别跟着五迷三道的。”
怜星小脑袋狂点,又怯怯地问鹊枝:“那姐姐你呢?你在少夫人身边伺候很久了吧?”
树下凉风习习,正是乘凉说闲话的好档口。
鹊枝有些兴致便开口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碰到翰林头都不敢抬,见了礼就避在一旁。”
鹊枝仰着头回想:“我被老太太安排在三小姐院里,那时候三小姐还在上族学,我就跟着一旁伺候,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能见到翰林呢,那时候翰林早早的中了秀才,每日下了学都会检查公子小姐们的功课。三小姐那时候可怕翰林了。”
怜星听得津津有味,不由问道:“翰林小时候很可怕吗?”
鹊枝闷笑,摇头:“那倒没有,翰林小时候跟现在差不多,只是三小姐不喜课堂枯燥,听课不认真功课自然不好,她怕翰林罚她抄大字。”
“那翰林罚了吗?”
鹊枝摇摇头:“一次都没,每次翰林要罚三小姐了,三小姐就能有法子避开。三小姐总能找到些很蹩脚的借口,但回回都管用。”
怜星一脸开心:“那说明,翰林从小就对我们少夫人与众不同。”
鹊枝推了推她,低声道:“别乱说,那时候可是兄妹,被人听到了仔细把你卖了。”
院里丫鬟窃窃私语,屋里的许清妙却好半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纱窗上人影晃动,许清妙轻轻推开许恪,气喘吁吁地躺倒在了软榻上。
“灯不玩了?”
许恪一只手提着灯,躬身跪在她身旁,一只手捡了她的发丝整理顺当,弄完也学她侧着身子躺在榻上,姿态肆意放松地看着她。
都说灯下看美人,此时的许清妙身上少了羞怯青涩,更添些许柔媚。
许恪坐起身来伸长手,将琉璃灯搁在了榻旁的书案上,又倾身将人搂进了怀里。
“先用晚膳,晚点再陪你睡?”
许清妙总觉得他这句陪你别有深意,但没有多想,许恪已经拿了外袍给她披上,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天色暗了,让厨房将饭菜端过来在外间用可好?”
许清妙颔首:“好。”
门外鹊枝、怜星已经候着了,身后还备着一大铜壶热水。
许恪扶着许清妙落座,很自然地看到了那只熟悉的铜壶。
鹊枝忙示意怜星将铜壶拿走,不想,许恪淡淡的声音响起:“将热水提进净房备着。”
怜星不敢有异,照做,鹊枝看了眼自家小姐,只见许清妙低垂着眼帘耳朵发烫。
鹊枝连忙拉着放完水的怜星一起退了出去。
留下俩人在灯火阑珊中独处。
大雍朝的晚膳都比较早,太阳还没落山,一家人就已经围坐一起用膳了。
许清妙肚子是饿的,可手却不听使唤,抓着筷子没动,就这么直直看着许恪。
烛火映照下,他的五官变得柔和,动作斯文地给她布菜,然后停筷静静地看着她,无声笑道:“别再看了,待会菜凉了。”
“哥哥,我用完饭还想去书房看书,下午睡太久还不困,你先睡好吗?”
她才不会说,她已经发现了他接下来的打算呢。
他昨日几乎没怎么睡,今儿必须得好好休息。
许恪淡定用饭,没有拒绝她,只是等到她收拾好,准备喊鹊枝与她一起去时,许恪接过了她手里的灯笼。
“我陪你去,走动下利于消化。”
许清妙不疑有他。
回廊不太宽,她与他并肩走,时不时手会擦过他的,第三次擦上去被他精准地握住。
“天黑路窄,我牵着你。”
许清妙看看廊上每隔几步挂着的灯笼,哪里黑了,起码照亮了前路。
许恪没有看她,只微微勾着的嘴角上扬。
他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的陈设与云田老家的一样,黑漆木制大书架,宽敞的两座书桌,还有方便休憩的软榻。
只不过这张榻格外的宽大舒适,上面还铺着丝质薄被和藕粉色软枕,看起来她果真如鹊枝所说,经常陪哥哥在书房办公。大概就是哥哥读书办公,她在旁边睡觉,跟云田家里养的狸猫差不多吧。
“想看什么书,你去那一架自己找?还是我帮你找?”许恪提了灯走在前头,给桌上的红烛点上,漆黑的书房瞬间亮堂起来。
许清妙跟在后面缓缓摇头:“我自己找吧,哥哥你真不累吗?要不还是先回屋睡吧。”
她实在觉得他可能为了陪她,才硬扛着在这看书。
许恪侧目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睛里倒映出烛光与她的脸,“不累,你先找书。”
许清妙哦了一声应下,转身往大书架中间一层拿书,这边书房的书比云田的还多,书架很高很结实。
身后传来关门声,她回头望去,许恪正将书房门关紧后向她走来。
书房里变得更安静,连外面的虫鸣鸟叫声都听不见了。
许清妙转身继续找书,这一层全是她喜欢看的各类游记传记、风物民俗,志怪趣文,她正要抽出一本,手指却被握住。
许清妙抬眼看去,许恪站在她身侧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清妙是要看这本吗?”
许清妙颔首,就见他握着她的手指将书抽了出来,“去那边看,光线亮。”
他牵着她往软榻走去,那书桌上的红烛正对着软榻,能将榻上一切照的清楚。
确实适合看书。
许清妙依着他的动作坐下,刚想翻开书页,就发现哥哥也跟着坐下了。
“我不看,陪你。”他靠着她这侧躺下,枕在那藕粉色的软枕上,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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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铺散开来,神态慵懒。
看起来确实是打算陪她看书,自己休息。
许清妙颔首,行吧,以前他看书她在旁休息,今天换下角色而已。
她随手翻开这本《屏山起居录》,是一位号称屏山居士的前朝名士所写的回忆录,看了几页,发现书里面有大量的夫妻居家生活场景描写,屏山居士与妻子生活得很有情趣。
不知不觉,她看了眼半闭着眼的许恪,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她的手指把玩。
她自然地捏了捏他的手,轻声问道:“要睡我腿上吗?”
说完才想起,这不正是刚刚在书里看到的情节吗?
雪夜清冷,屏山居士靠坐在炕上,任由他的夫人睡在他腿上,柴火很暖,俩人家长里短,温馨而寻常。
许恪眼皮轻撩,向她看了过来,清清淡淡的眸子里蓄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怕夫人你腿酸,要不你躺我腿上如何?”
许清妙捏了他手心一下,嗔道:“你看过这本书?”
许恪颔首,解释道:“这是我那位同窗送的,在得知我高中状元却未曾有过通房后,强硬塞给我的。”
也正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本书看完还没多久,所以才记得里面的情节,用余屏的话说娇妻美妾在怀,红袖添香才是人间美事。
余屏以为他读书读傻了才不沾女色,硬是让他看这书,还言之凿凿说他看完肯定想有位温柔的夫人相伴左右。
“那位说他家夫人衣服首饰有几十大箱的同窗?”
许恪颔首默认。
许清妙恍然道:“他可真替你操心呀,那哥哥现在想如书中这位屏山先生这样生活吗?”
许恪见她完全没有看书的兴趣了,便将书从她手中抽走,拉过她趴在自己胸口,双臂紧扣。
“不想。”
许清妙软软地随他动作,扬起脸看他:“为何呢?”
许恪低低的嗓音说道:“因为他在后面的几十章里娶了两房平妻、三房侍妾,每一位女郎都与他恩爱有加,自然能写出上百章的山居杂记了。”
许清妙:“”
“哥哥,你真扫兴,我本想自己看会书让你好好休息的。”
许恪捏了捏她的腰侧细肉,逗得她笑个不停。
“我不想一个人休息。”
许清妙抓着他的手不放,点破道:“我陪在一旁你根本不会好好休息,尽折腾我。”
许恪捂着眼睛轻笑,“那你怎么猜不到我跟你来书房也是准备折腾你的”
话落,他翻身将她压在了榻上,抬起下颌亲了上去,细吻沿着颌骨蔓延直至耳后。
许清妙抓紧了薄被,瞪圆的眼睛渐渐起了雾,掩盖住所有的不可置信。
宽的不可思议的软榻,绣枕、薄被,恐怕过去的他们常在这里胡闹。
“哥哥,你没让外人进书房吧?”
许恪整个手掌托住她的后腰,停下动作看她,眼底晦暗不明,沉沉道:“没有,随安都没进来过,你这会还有心思管这些?”
当然得管了,要是让有经验的人进来,一看到这摆设就知道他们俩在这书房里闹腾过什么了,也亏得她刚才毫无察觉,再回想他一进屋就关门的举动。
果然,早有预谋,估计早就在书房发现了他们那段没有记忆的荒唐。
如今不过是重新划下崭新的一页。
屋外的月亮不知道何时出来的,也不知道何时半遮住脸的,总不会是被他们给羞得吧?
反正她是羞得没脸见人了。
许清妙是被那条薄被裹着抱出的书房,她一路装昏睡,骗过了进来送水的鹊枝。
等到再次被许恪抱进净房后,她才“悠悠转醒”,急忙抢过他拿着帕子。
“哥哥我自个来,你赶紧收拾你自己。”
她怕他故伎重演,她还能清晰地记得昨晚在这净房里发生的一切。
也顾不得害臊,她舀了水自个清理干净,裹着外袍就想走。
许恪正泡在浴桶里,出声拦下了她:“先别走,帮哥哥揉揉肩膀,刚刚可能抓到了。”
许清妙系紧外袍,不解地回头看向他:“怎么可能抓到了?”
许恪不紧不慢地解释:“你抓着我肩膀太紧了,可能扯到了,没事等会我活动下就好了。”
许清妙觉得哥哥又在耍心眼子了,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她不能接招,再来还睡不睡了。
“那你洗完回屋,我给你按按,现在不行。”
说完她逃也似的跑了。
第42章 第42章
夜深人静,许清妙侧着身子看向终于睡着的许恪。
今夜的月亮应是满月,银辉撒落床前,她用眼睛描绘他眉目的轮廓,紧闭着双眼也掩盖不住他浑身的书卷气。
就是这样一张脸一个人,也会心甘情愿地近乎补偿的取悦她。
她忽然意识到:许恪今晚的表现是在为他昨晚的放纵肆意道歉。
他不说,却做到了极致。
许恪的睡相很好,睡得很沉,她缓缓伸出手指,细细临摹着他凸起的喉骨,他也一无所知。
她收回手,怕惊扰了他的好梦。
许清妙勾起嘴角,从来不知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欣喜而克制。
她将手塞进他的掌心,被他无意识的握住,靠在他的肩头蹭了蹭,也缓缓地沉入梦乡。
·
翌日,许清妙是被鹊枝轻声唤醒的。
“小姐快醒醒,夫人让您去前院正厅一趟。”
许清妙迷糊转醒,不解地看向鹊枝:“可是有什么要事?”
鹊枝低声说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胜州的王姨娘来了。”
许清妙听完一愣,赶忙起身梳洗换衣服,等收拾妥当一刻钟都过去了。
“夫人说了,让您别急。”
许清妙暗道哪能不急呢?
那胜州王姨娘如今可是她名义上的娘咧!
怎么突然就来京城要见她呢?
“鹊枝不知王姨娘是我过继后的母亲吗?”
鹊枝不以为意地回道:“知道呀,但那不就是一个名头吗?小姐您都没去过胜州,与那王姨娘不熟,翰林早说了不用费心与她们打交道。”
鹊枝手脚麻利地为她簪上钿头金钗,再配上金镶玛瑙耳坠,简单而不失华贵的妆饰,将她灵秀可爱的气质衬得更加精致华丽。
“小姐,您先吃几口垫垫肚子。”
许清妙简单吃了几口,就带着鹊枝匆匆赶到了前院。
她刚到外隔间便听见,一道笑意绵绵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前儿夜里我是想了一夜,总觉得既然来了京城就得与你们打声招呼,您说是吗?”
“谁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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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你怎么说也是三娘名义上的母亲,理该常来往。”王氏的话不咸不淡。
许清妙却觉得王氏态度奇怪,这王姨娘是王氏堂叔的女儿,怎么与王氏关系并不怎么亲热呢。
对于许家而言,王姨娘是一表三千里的远方亲戚,她之所以被许恪选中成了许清妙的娘家,就是因为她远嫁在胜州,相隔千里,人情往来都无从查起。
如今这当摆设的娘家人找上门了,许清妙不由忐忑。
“少夫人请进。”
许清妙迈进正厅,第一眼便见到了这位远在胜州的王姨娘,样貌清秀体态丰腴,一张与王氏有些相似的瓜子脸,脸上和气带笑。
王姨娘见了她,不由走近,拉着她的手腕亲热道:“三娘好久不见,长得更好看了。”
许清妙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叫她为好,无措间看了眼王氏,王氏轻笑道:“知道你们母女情深,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王姨娘松开了许清妙的手,笑道:“不是真母女也能装一装嘛,毕竟有名分的。”
许清妙心里有底了,开口问候道:“王姨娘,近来可安好?”
王姨娘脸色不变,还是笑着应下:“好,都好,近日陪你那两不争气的哥哥来京里参加会试,这俩人他们正忙着准备考试,我特意来向你们报个信,等他们考完了,我们一家人来给老爷子老太太请安。”
许清妙差不多听出来意了,大概是为了那俩没见过面的表哥科考的事情来的。
她刚反应过来,王氏已经端着茶随意说道:“怎么考前不来找恪儿指点一二呢?这考完了还如何帮得上忙呢?”
许清妙颔首,是这个道理,她看向王姨娘,见她不慌不忙解释:“那两书呆子只知道闷头读书,哪里肯来麻烦大郎呢,还不是我这个当娘的才为他们操心。”
王氏笑了笑,示意她喝茶,倒没再多说什么难听的话,只问了问家中情况。
许清妙坐在一旁听了一会,没觉出什么不寻常的,坐了好一会,王氏留她吃饭,王姨娘却推辞了。
“我这回来就是来打声招呼,等改日正式上门拜访,再留下叨扰。*”
王氏也不勉强,将人送至院子门口就是了。
许清妙一直都默默跟着也不多话,她实在搞不太清这些亲戚关系,也不愿意去管。
送完人,许清妙跟着王氏回后院。
“三娘觉得这王姨娘如何?”王氏走在她侧前方,随意地问她。
许清妙想了想回道:“随和,客客气气的。”
王氏嗤笑道:“你这丫头是真傻啊,人家明显就是来讨好处的,你成了她名义上的女儿,总得向名义上的女婿要点好处呗,她那人成日里笑眯眯的,心里算得比谁都精,大概是想让大郎帮她那俩儿子谋个好前程。”
许清妙也猜到些王姨娘的来意,大雍朝科举及第后虽能入仕为官,但这官职也是有讲究的,有门路的人家自然能得到好的官职。
“这会让哥哥为难吧?”
王氏拉着她手,笑道:“你倒是会担心你哥哥,这点小事根本为难不了他,我讨厌的是她当初拿了足够的好处如今还不知足妄图试探。”
许清妙不解道:“就不能当正常亲戚来往吗?”
王氏拍她手叹道:“谈何容易呀,虽说她是我家那边的,但我就不喜欢她,心思不纯手段了得。当初大郎真是胆大竟然找到她来瞒天过海。”
许清妙不吭声了,这话她不适合应声。
左右她听哥哥的,不与她们来往就是。
婆媳俩难得一起在院子里走了走,临到分开,王氏很不合时宜地提醒她:“记得你们的半年之约,我等着抱孙子呢。”
许清妙无奈地看着王氏翩翩走远。
王氏如今不逼许恪纳妾,也不催她吃药,就只是时不时提醒一句,算是给足了时间。
许清妙算了算时间,离林大夫开药已经两个多月了,再有两周就该复诊了。
她这两个月的月事倒变正常了,也不再腹痛难忍,想来这药还是有效果的。
只是能不能有孕,谁也不知道,要是再过两个月她还是没孕呢?
·
肃穆威严的太极殿偏殿,四大辅臣与各部主事齐聚商讨政事,小皇帝在前殿守灵。
左右分别放置两排太师椅,许恪坐在了韩烈的下手位,正对着陈荣郡王。
掌笔太监将需要商议的帖子都捧了上来,放在一张红木长桌上。
这些请示的帖子早就被筛选过了,不重要的都分给四人各自处理了,只有这些难下定论的才被留了下来。
“这第一件要议的就是眼下的会试和殿试,先帝留有口谕,科考不因他的丧事而停下,那我们这些担了责任的自然要将这事办妥了。”
韩烈的话不紧不慢,伸手指了指桌上,小太监便将那道上书的帖子递给了他。
“右相所言极是,科考关系重大,我等不敢儿戏,只是这主考官的人选始终没能定下。”礼部尚书带头回话。
韩烈将帖子递给了许恪,许恪接过打开看了看。
“你们推的三位主考官,没有一个能一致服众的,那就换下一位,如今陛下年幼总不能我们中谁一人说了算,辛尚书你说呢?”
礼部尚书辛晖恭敬回道:“我们自然不敢一人说了算,但这事还请右相您慧眼识人选一个堪担大任之人出来?”
历来科举选拔都是各派拉拢人才的重要途径,每一年的主考官至关重要,往年有皇帝亲命,如今各方都想参一脚,自然没这么痛快。
“让许恪去办吧,不知英国公和郡王是否有异议?”
左英瞥了眼身旁的几人,摇了摇头:“老夫没意见,许参知年轻有为深受皇上信任,自然担得起这个重任。”
陈荣郡王应声道:“这事我没意见,选文官我不管,你们自己看着办,选武官那我就能说道说道。”
他这话一出,殿内氛围顿时缓解,没那么紧绷。
许恪本人并没开口,只听他们你来我往的讨论。
最后,韩烈问他:“不懈可有为难之处?”
许恪起身回道:“自然全力以赴,不负众望。”
这事对他来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接下来,左英提议的大赦令也被批准了,自然陈荣郡王随意提出的二十四人陪葬皇陵之事被否了。
毕竟陪葬皇陵,陪的是内侍,但如今小皇帝还小离不开内侍,又有小皇帝亲自说了不愿如此,陈荣郡王冷哼了一声也算认同了。
事情一件件过,许恪基本没怎么说话,大多是听他们讨论或争论,毕竟满堂都是可以当他爹的同僚,他并不想成为党派争论的靶子。
帖子都批示完了,众人也可以散了,许恪正准备去见见小皇帝,却被人再次堵在了殿门外。
刑部尚书宽林一张老脸笑看着他。
许恪那日回去后,仔细想了想宽林和韩烈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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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是宽林一味在靠近韩烈,而韩烈却始终没表态。
这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他这位老师不是这样不干脆的人,除非另有目的。
但不论他们什么目的,这妾他是不可能要的,不过是如何选择拒绝的方式而已。
既然俩人态度都很模糊,那他倒不如明确一把,不和他们掺乎这些。
宽林还未开口,许恪便果断坦言:“宽尚书请三思而后行,国丧期间别说纳妾连婚嫁都停了,您真要这般明目张胆地劝我纳妾?更是到处传言我纳妾,您是想害我还是害您自己呢?”
本来这三月守孝的事情,在私底下就惯常有人阳奉阴违,达官贵人私下里纳妾不是没有,但如宽林这般上赶着就奇了怪了。
宽林脸上五颜六色,很是精彩,最后怒笑道:“倒是我得罪了,这事你不乐意我还能勉强了不成,你也不用说得这般严重,我宽林掌着刑部还能不守规矩不成?”
说完,他便冷着脸走了。
许恪心底微哂:这是恼羞成怒翻脸了。
第43章 第43章
白幡如瀑立在灵堂两侧,乌黑色的梓木棺椁装敛着一代帝王,巨大的奠字前两行烛泪,小皇帝陈奕身穿斩缞孝服跪于灵前。
堂中宗室、外戚、宫人哀声痛哭,形容悲切,先帝嫔妃尽在其列。
先帝的宫妃不满十位,子嗣单薄,除了小皇帝和已经伏诛的皇长子,仅剩三位公主,最大的刚及笄最小的尚在襁褓。
许恪悄然立在堂外,透过层层烛火看向陈奕瘦弱的背影,如孤雁般离索。
一个为他遮风挡雨带来无上权力的人已离他远去。
许恪始终没有惊动众人,站立片刻后转身离开,紫黑色的官服下摆随风摆动,他踏着漫天晚霞走出了宫门。
而在他身后,高耸的阁楼上,有一道不为人知的视线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直到他完全消失不见。
“翁主,求您快下去吧,那人都已经走远了。”
侍女战战兢兢地四处打量,生怕自家主子的身影被人发现。
站在阁楼上的女子一身素服,挽着妇人髻,正面瞧去赫然是卫长公主与迟将军所生的女儿迟娉婷。
三年前的京城人人皆知,心高气傲的翁主看上了清冷金贵的新科状元,主动提及亲事,却被状元郎无情拒绝,转头各自婚嫁再无联系。
却无人知晓,这位痴情翁主从来没忘记过初见状元郎时的惊心动魄,再见他时已然芳心暗许。
“真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他,也不枉费我不远千里地回来一趟。”
侍女根本不敢接主子的话,只想扶着她尽快地离开这令人心惊胆战的地方。
翁主迟娉婷从胜州连夜赶回京悼念先帝,进宫第一件事却不是去先帝灵前哭灵,反而躲上阁楼偷窥许恪。
简直大逆不道。
但多年的不甘似潮汐反复汹涌澎湃,迟娉婷无法自己。
“去派人打听下,他可有纳妾生子?”
侍女低头应下,不敢反对,生怕在这里惹怒这位疯癫的主子。
夏热不知何时渐退,时有秋风扫过。
许清妙穿了一身浅灰长裙,慵懒地依在窗边喝茶赏景,一抬头便瞧见许恪踩着四方步从半月门外进来。
她恍然觉悟,竟然已经到了晚膳时分。
“鹊枝,赶紧去将藕粉羹端来。”
许清妙将握在手里的闲书搁置一旁,转过身子笑意连连地看向已经走近的许恪。
“哥哥今日回来的巧,胜州王姨娘送了藕粉来,我正让厨房煮了准备用它解馋,你陪我一起用刚刚好。”
许恪解幞头的动作微顿,问道:“王姨娘?她怎么来了?”
许清妙上前给他搭手,接过幞头放在架上,如实说道:“说是两位表哥进京科考,她跟着一起来的,特意来府里送了些胜州当地特产,还说等考完了带着表哥他们一起来府里拜访。”
许清妙想想又继续道:“我瞧着她是想让你帮忙为两位表哥谋个好官职。”
许恪点头了然,只淡淡挑眉道:“先考中再说,考不中找我也没用,朝廷用人有用人的规矩。妙妙不用管他们,再说你几时有两个表哥了?”
许清妙愕然一笑,轻搂着他的腰身怪嗔道:“没有没有,我只有一个好哥哥,是不是?”
许恪捏了捏她鼻尖:“知道就好,吃藕粉吧,小馋猫。”
鹊枝端着藕粉走近,努力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
料谁也想不到,清俊如翰林也有这样吃醋拈酸的时候。
许清妙嘻笑着坐下吃羹,许恪转身进了内间更换衣袍,原来含笑的嘴角慢慢抚平,露出些许冷意。
他今日刚领了会试主考官的差事,胜州王氏就赶巧来清妙面前暗示,真是巧合?
他只知道在官场里根本没有这般巧合的事,如果有那只能是早就设计好的。
谁又能这么精妙地利用清妙的身世来暗示他?
许恪心中冷意蓦然涌上眉梢,抬手扯开官袍衣带,丢在榻上。
再出来,一身月白素袍腰间锦带轻扣,眉宇间无半点异样。
俩人其乐融融地吃完,外间便传来可以用膳了的提醒。
许清妙忍不住笑道:“哥哥今日与我一块胡闹,餐前还吃了这些甜物,那就晚点再用饭可好?”
许恪颔首,欣然同意。
·
两日后,一道大赦天下的圣旨下达各州各县,各级狱所空了一大半。
大理寺少卿胡汇中正忙于公务,身边同僚大理寺寺丞李思与旁人说道:“这李素风搭上了许恪这艘船出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不想这大赦令倒是给他先解了困。”
那人意有所指地笑道:“谁知道这大赦令是不是许参知的手笔呢?”
胡汇中听了不由皱眉,严肃问道:“这李素风从前是太医院的医正,怎么认识许恪了?”
李思见一向不与人论是非的胡少卿搭话了,热切解释道:“听说李素风给许恪的夫人开过治风寒的药方,前些日子许恪来见他就是因着这份情分,俩人在狱所里说了好一会话,这些狱卒都是有记载的。”
许恪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去见李素风,自然也就没有让狱卒回避,依着规矩俩人说话内容自然记录在案了。
胡汇中不由想到许恪的夫人,正是他三年前为儿子定下的许家三小姐,那时候他只是看好许恪这个未来不可限量的状元郎,想与许家结一门姻亲关系,是三小姐或是四小姐嫁进来都无伤大雅。
却不想,那孽子竟然捏着这点事情冷落许家四小姐,落得结亲不成反倒断了两家来往。
如今眼看着许恪一步步高升,年纪轻轻已经入相阁,假以时日必然能封相,他这大理寺少卿在外看来还行,但想往上走一步,都已经难于上天了。
与许恪的关系必须得想办法修复,这些日子他时常注意许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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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与他拉近关系谈何容易。
倒没想到李素风这倔老头竟然与许恪有些渊源。
大理寺监狱,被人议论的李素风正背着手慢悠悠地从狱所走出来。
陈进没穿狱卒衣袍,一脸欣喜地守在了狱所门口。
“李伯,我来接您回去。”
李素风有些混沌的眼睛看向他:“回哪去?”
陈进咧嘴道:“自然回我家呀,你答应过的,等从里面出来就来找我们住一起。”
“可不能反悔。”
李素风一愣,深深的褶子笑得舒展开来:“你小子总拉着我这么个老头子回家有何意思呢?如今太医院也回不去了,免不得拖累你们。”
陈进抖开手里挽着的包袱,将一件长袍披在李素风肩上,认真道:“李伯,您是我们这些人的救命恩人,没你我们早就病死了,如今您有难我们岂会坐视不理?”
“你且放宽心跟我走,我们家如今能赚钱能给您养老,再说我要是不能把你带回家,我娘得打死我。”
陈进一顿纠缠吹哄,硬是让李素风笑着跟他上了一辆马车,陈进亲自架着车驶离这里。
胡汇中赶到时,见到的就是俩人走远的背影。
“少卿,可要叫陈进回来?”
胡汇中自然也认得陈进,大理寺的狱卒经常在公堂上露面。
“不用,走了便罢。”
机缘不再,强求不来。
李素风跟着陈进回家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许恪手里,自从上次李素风说的那番话后,许恪便留了人暗地保护或者看顾他。
许恪直觉李素风肯定有事瞒着他。
他现在还腾不出手去查李素风,也正因他知道李素风对他并无恶意。
眼下会试和殿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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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各府达官贵人皆在守孝,倒少了你来我往地邀约聚会,许清妙乐得清静,面对不熟悉的来往娇客,前些日子她选择统统不见。
想必是得罪不少人,不然怎么又有了关于她的谣言流传坊间。
“少夫人,竟然有人谣传,说你自从云田回京后便闭门不出,怕是羞于见人。”
鹊枝端着热茶给她续上,许清妙闲适地靠着软榻看话本,顺便听了听近来传言,毕竟这都闷在家里,最适合的便是听人说闲话了。
没想到今日倒听到了关于自己的。
许清妙不由放下话本看向鹊枝,好奇道:“我为何羞于见人?”
她明明只是不认识她们懒得应酬罢了。
鹊枝愤愤然说道:“她们说你三年了还没给翰林生下一儿半女自觉惭愧,已经有了给翰林纳妾的想法。”
“啊?她们替我想的吗?”
她几时愧疚了,她巴不得再等三年呢。
鹊枝拉了拉她袖子,急得跳脚道:“小姐你都不生气呀?她们这是胡编乱造见不得人好。”
许清妙按住鹊枝的手,笑道:“这不是有你替我生气了吗?我还气什么,倒是说我没给哥哥生孩子这事也不算新鲜的事了,怎么又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