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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枝也不解,猜测道:“难道是有人想给翰林当妾?”
许清妙点点头,“很有可能。”
哥哥才与她说过那刑部尚书送女之事,怕不是真有人在推波助澜。
许清妙说完继续看话本,不以为意。
“小姐,那要是想入府当妾,那奴婢也不担心了,她们也就嘴上说说成不了事。”
这下轮到清妙惊讶了,“噢?翰林纳妾你怎么不担心了?”
鹊枝得意笑道:“要是家里长辈给翰林纳妾,奴婢还真替小姐担心,但如果是外面的,那奴婢一点不担心,翰林就不可能喜欢别人。”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许清妙来了兴致,将话本丢在一边灼灼的眼睛望着鹊枝。
“因为每次您去参加聚会,都让翰林来接你,那些夫人女郎盯着他看,翰林也从没回应过她们的视线,一次都没有哦。他肯定只喜欢你。”
第44章 第44章
一扇新凉,梧桐叶落满地。
“少夫人,今儿立秋,大厨房送了立秋糕过来,可要现在尝尝?”
怜星双手端着一只大大的食盘站在门口,俏生生地望着许清妙。
“等我回来再吃吧,你先去拿几个盘子分装,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分分。”
这立秋糕是用糯米、红枣、莲子还有花生碎做成的甜口糕点,每年立秋这日,许府厨子就会做出各式各样的立秋糕,应时应景,很得许家上下喜欢。
怜星响亮地应下:“唉!那奴婢替大伙谢谢少夫人了。”正长个的馋丫头,喜滋滋地捧着盘子走了。
许清妙也爱吃立秋糕,但这会子她正准备去二房找许清雾说说话。
许清雾的亲事定下来后,越发不爱出来逛园子了,许清妙想找她说话就得亲自去找她。
许清妙也不介意,反倒很是珍惜这段四妹妹在府里的时光,等她再嫁了,她们再聚在一起就难了。
许家兄弟姐妹成亲不算早,许意前些日子定下一门亲事,最早也得今年过了年才能成亲。
老三许琏虽说去年就定下了亲事,但不巧女方的祖父正好去年冬天里过世了,得守孝一年,最快今年冬天才能成婚。
许老爷子直接做了安排,按顺序来,老三的婚事等老二办完再办,也正好不赶着人家里出孝就办喜事。
等两位新嫂子进了府,正好四妹妹又要出嫁了。
许清妙让鹊枝提了一篮子院子里刚摘的甜枣,收拾停当就往许清雾院子里去了。
姐妹俩最近日日见面,要么在老太太院子里碰上一起陪老太太说话聊天,要么在王氏跟前帮忙,或理理账或写写帖子。
“三姐,今儿怎么没午睡呢?”
往常许清妙都是午睡后才出来走动,鲜少午后便出来串门。
许清雾从榻上起身到门口迎她,等到握住她手了又打趣道:“三姐,往后我是不是得喊你大嫂了?昨日在祖母院子里,我追出来喊你一声三姐,大哥看我那眼神怪难以描述的。”
许清妙随她的动作一起到榻上坐好,轻轻推了她一下,嗔道:“在我心里你都是亲四妹,叫大嫂还是三姐随你。”
时间如水,许清妙已然默默适应哥哥妻子的身份,原来的兄弟姐妹想叫她大嫂也不是不行。
“那我还是愿意叫三姐,三姐找我可是想说昨日听说的那些传言呢?”
许清妙颔首,“四妹你这几年都在京城,可知道这种传言是怎么回事吗?”
许清雾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有人在背后嫉妒发狂呗!这种似是而非的传闻从大哥拒了长公主家那位翁主就开始了,听说最近翁主回京了,这谣言马上就死灰复燃了,显而易见就是她搞的鬼。”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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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传大哥纳妾,她就是故意试探,好像大哥纳妾了她心里就平衡了似得。”
许清妙不解,反问道:“那位翁主已经嫁人了,应该不会是她吧?”
“那就得派人去查了,大哥知道这事了吗?”
许清妙摇头:“应该不知道,昨晚回来没听他提起。”
“那就先别管,反正这种事假的真不了。”
许清妙也不准备管,但等到傍晚时分,随安回府来见她了。
“少夫人,翰林让我来知会您一声,今晚得晚些时辰回来,让您别等他早点歇息。”
许清妙忙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随安低声回道:“翰林让人抓了一批人,说是国丧期间聚众饮酒作乐,如今正往大理寺去了。”
“都是些什么人呢?”
随安补充道:“就是那些在酒楼闹市散布翰林纳妾谣言的嘴碎之人,翰林说了等问出主谋要杀一儆百。”
许清妙懂了,许恪不是不知道这事,而是没打算将这事说出来影响她的心情。
·
隔日,风言风语突然销声匿迹,许家纳妾的事情也有人出面作了澄清。
“国丧期间,许参知怎么可能知法犯法私下纳妾呢?”
“就是,再这么以讹传讹,诬陷朝廷命官是要杀头。”
“昨日抓的那几人都蹲大牢去了,听说判了半年呢。”
这事情解决的太快,效果也立竿见影,许清妙倒觉出些不同了,按理说上一次长公主府散布这些谣言,许恪并没有这般快速的出手。
难道这次并不是那翁主做的?
许清妙一时倒分不清了,倒是见到许恪是在早食的饭桌上。
许清妙正拿着勺子喝粥,平常她最爱喝的红枣粳米粥,今日却想着事情有些喝得没滋没味。
“怎么一副茶饭不思的模样,是因为我昨日回晚了?”
许恪一身墨绿色圆领常服出现在门厅内,浅笑着看向她。
许清妙瞥了他一眼,起身手指勾着他,将他拉过来坐下。
“才不是,下回晚回来不要怕吵醒我,还是回屋睡,书房哪有卧房舒服。”
许恪给她夹了个鲜笋肉馅包子,颔首应下:“好,都听夫人的,那刚刚想什么想的吃东西都没兴致了?”
许清妙胃口向来不错,吃什么都香,许恪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许清妙也不瞒着,坦言道:“我原以为这波谣言是迟翁主做的,可你一番雷霆手段,好像又不是她,所以,哥哥你告诉我吧,到底谁在背后像蛐蛐一样说你坏话?”
许恪示意她先吃东西,只笑道:“不是她,是那日我跟你说想送女儿的那位。”
许恪也没想到宽林会使这种小动作,但细想又觉得不难理解,明面上常林不会敌对自己,因为他还想着巴结老师,背地里却要出了他被驳了面子那口气。
只是,常林这般反常的巴结韩烈怎么看怎么有问题,许恪昨晚便派了人去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早膳过后,许清妙见许恪跟着她回了卧房,不由奇怪:“哥哥今日不要去忙公务吗?”
许恪转身合上门,淡淡道:“还早,我们把昨晚该做的先做了。”
许清妙微愣,看了看窗外风淡云清的天空,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
“哥哥说什么?”
许恪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扇窗,抬脚走去,伸手合上窗,屋内光线立马变暗,但也是清晰照人的。
“妙妙过来。”
许清妙脸上红得像涂了厚厚的胭脂,结结巴巴地劝道:“要不这次就算了吧?”反正都过了一个晚上了。
许恪摇头,伸出手来拉住她,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许清妙心跳得飞快,这可是白日里,哪里有人白日里这样的?
“我们答应过林大夫遵医嘱的,况且现在才辰时,有些夫妻还正在房里呢。”
许清妙抬头诧异道:“哥哥怎么知道的?”
许恪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不自然道:“那本屏山杂记里后面写过了,你没看到那部分。”
许恪握着她的手,开始解衣带,日光下不比烛光里朦胧意境,而是更加直观而强烈。
许清妙又不敢看了,只由着他亲她眉间哄她。
不言而喻,自从有了肌肤之亲成了真夫妻,许清妙见识了各种各样的许恪,每一样都让她心动。
屋外的丫鬟们也没想到,主子们一大早会有那动静。
鹊枝红着脸将院子里的婆子丫头都赶到了侧院,亲自守在院子门口,就怕这会有人来串门。
怜星跟在鹊枝身边,小声问道:“鹊枝姐姐,是不是该备好热水呢?这会子厨房里已经没有备热水了。”
鹊枝僵硬地点头:“快去吧,小声些,多备点。”
拔步床内许清妙将枕巾塞进了嘴里,死死的咬住才没有大声叫出来,她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越是紧张越是让人难耐。
许恪看着她这幅摸样,却不似平常那般处处依着她,她不让他将她的脚抬起,他抬了,还抬得高高的。
她不让他折她右腿,他也不听,总之,好让她崩溃,等到风停雨歇时,他才来搂着她道歉。
许清妙才不要理他,背对着他哼道:“哥哥真烦人。”
许恪轻笑出声,很是恶劣,许清妙抬起软绵绵的脚,踢他,却被他握在手里轻轻地捏。
“那哥哥给你按摩,一会就不酸了。”
半个时辰后,许清妙嘴里念叨着“哥哥是骗子”沉沉睡了过去,反观许恪拿帕子给她仔细擦洗盖上薄被,他才披着外袍进了净房。
等到许恪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丫头们没一个敢直视他的。
他面不改色地交待:“不要去吵少夫人,让她睡到自然醒,备好热水和饭菜,如果夫人或老夫人传话就说晚点她不舒服在休息,可听懂了?”
鹊枝连忙点头道:“奴婢懂了。”
其他丫鬟也纷纷表示懂了。
前院门庭处,随安已经在日头下等了一个钟头,才远远瞧见自家从来守时的主子姗姗来迟。
“主子,是直接去贡院吗?”
今日得提前进贡院安排明日的会试进场,许恪作为主考官自然得露面。
许恪颔首,嘴角勾着不易察觉的浅笑,随安觉得自家主子心情很不错,而且走过他身前时,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嗯,直接备车去贡院。”
如今升了官,许恪事情更多了,便没再自己骑马,但是,可以在马车里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书。
主仆俩人刚上了马车,马夫还没开始动作,就见远远一辆挂着许家标志的马车驶来。
随安眼力好,一眼便看出是许意商行的马车,低声说道:“翰林,是二公子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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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抬手让马夫稍等,没一会,那辆马车便稳稳地停在了许府门前。
果然,许意一身洒脱地跳下马车,伸手扶着五妹妹许清莲缓缓下来。
俩人侧目正好看向许恪,许意惊喜道:“大哥,好巧,你是要出门吗?”
许恪颔首:“正要出去,五妹妹的事情都办妥了?”
许意点头,许清莲也忙点头,“都办好了。”
她知道这回是大哥开口让二哥来接她回京的,有大哥开口,她和离之事办的又快又顺当。
她晚点就去谢谢三姐,肯定是三姐吹了枕边风,不然照大哥的性子没这么爽快管她的事情。
许恪颔首:“那你们进去吧,我先走了。”
放下车门,马车毫不留恋地走远。
第45章 第45章
夜色漆黑无月无星,皇城外的卫长公主府偏院。
一盏孤灯照不亮整间屋子,丫鬟也不敢再添灯火,半隐在昏暗处的池娉婷讨厌太亮。
梨花木的软榻上垫着厚厚的锦缎软盖,可她却选择坐在了一旁冷硬的半圈椅上,半抱着双臂冷冷看着跪在她身前的侍女。
“翁主,奴婢不敢半句假话,那些传言许参知要纳妾的人全被抓进了大理寺,至今没有出来,现在人人都知道许参知绝不会纳妾。”
侍女说完,池娉婷的脸色青白一片,三年多了,这人竟真不纳妾,不是装模作样的假正经。
“可打听了他是否有子嗣,妾室通房的也算。”她生硬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令人看了发冷。
“没有,一个也没有,听说许家老夫人也在催他。”
池娉婷像是找到了逗趣的乐子,脸上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抱着手臂猛地站起身,围着屋子晃了一圈。
“三年前,许清妙落水后李医正怎么说来着?”
“他说她恐会宫寒难孕,李素风精通妇科不会出错。”
她自问自答,神情癫狂,厉声道:“马上派人去散布许清妙宫寒无法受孕的消息,快去!”
三年前许清妙从船上落水当晚便高烧不退,给许清妙看诊的大夫正是她派去的李素风。
想来这三年许清妙一直没孕就是这个原因,而许家竟然一直没给许恪纳妾,那说明他们家应该还不知道许清妙宫寒难以生育。可见是许恪有意隐瞒,如今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倒要看看这俩人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侍女额头冒着冷汗应下,战战兢兢地领命退了出来。
如今许参知早不是三年前的状元郎,随意任人污蔑,刚刚才拿人下狱,她却还要顶风作案,简直就是找死。
可如果不做翁主马上会弄死她,做了起码许参知找的是翁主的麻烦,侍女别无选择,她也没有勇气去劝早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的翁主。
这日夜里,大街小巷都知晓了许家大少夫人宫寒难孕这庄秘事,甚至传言已经演变成许参知要休妻另娶,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许清妙知晓这事时,刚咽下那苦苦的汤药,她正感慨还有几贴药终于要喝完了。
鹊枝在一旁看着她欲言又止,直到清妙瞪了她一眼:“说吧,看把你憋得,又出什么事了?”
鹊枝将传言说与许清妙听,“小姐,那些人难道不怕翰林了吗?奴婢担心屋里老夫人和夫人肯定也知道了。”
许清妙摇头叹气:“他们当然不怕哥哥,本来就是故意散布的,别急,等哥哥回来再说。”
果然,没过一会,老夫人便差人来喊她去院子里问话了。
院子里丫头婆子都低着头,没有往日的热情欢笑,堂屋里老太太裹着头巾唉声叹气,王氏坐在一旁给她倒茶。
许清妙如常进屋打招*呼。
“祖母,娘。”
老太太捂着头挥了挥手,缓缓道:“坐吧,其他人都下去。”
服侍的婢女婆子都散了,许清妙听话地乖乖端坐在她们跟前,她心底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忐忑,知道该面对的总得面对。
“说吧,你真的是因为宫寒无法受孕?”
老太太一双担忧的眼睛看着她,势必要听她亲口说出否认的话。
许清妙糯糯道:“前阵子林大夫来看过了,说能治好,祖母别听那些闲话。”
“真能治好?不骗祖母?”
“应该能,怎会骗祖母,这几天药吃完就让林大夫来复诊,林大夫就是京城最有名的那位千金妙手,祖母你知道吧?”
老太太粗粗地嗯了一声,稍稍松了一口气道:“倒是位名医。”
王氏接话道:“这事我知道,吃了快三个月了,等她这药吃完看了大夫再说,而且这事肯定是大郎瞒着的,还是得找大郎来问问。”
王氏帮着许清妙说话,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大伯娘只是她的婆母了。
王氏安抚了老太太转头开始训她:“你这孩子宫寒可大可小,怎么不早重视,早吃药早好了。”
许清妙乖乖颔首,“娘说的是,儿媳定然好好吃药。”
老太太不由感慨:“大郎什么都一帆风顺,怎么在子嗣上就这么艰难呢?菩萨保佑他多子多福,三娘,你作为正妻该给夫君纳妾就该纳,别惯着他。”
许清妙低着头不接话,反正打死她也不可能自己给哥哥纳妾,祖母这话她万万不敢应声。
王氏见她不吭声,皱紧眉头,解围道:“等大郎回来,一定要他给家里一个说法,哪能由着你们乱来。娘,这事也不是三娘说了算,你也别为难她了。”
许清妙知道大伯母虽然还算喜欢自己,但涉及到子嗣哥哥的利益那肯定是要站在对面的。
但还好,她总算没为难自己。
她只盼着哥哥快点回家,然后告诉她们,是他非她不可。
·
此时,许恪正忙着贡院会试的开始,他作为主考官在开考后接下来的三日他都得在贡院监考。
因此,对于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无暇顾及。
随安也没法进贡院,急得嘴角长泡也只能在干等着。
反倒是时刻关注着他的常林先知道,常林在家大笑了三声:“呵,装什么正人君子假清高,我倒看他为了子嗣要不要纳妾。”
“夫君不如还是去试试韩相吧?妾身觉得还是得抓住韩相,只有真正靠上了他,往后才能帮夫君挡住翻案的责难。”
常林颔首赞同:“夫人所言极是,这些年来刑部积累的冤案错案数不胜数,我都不怕翻案,怕就怕当年的那件案子被翻出来,真要是有平反一日,我们全族都得陪葬。”
前太子被牵连进前朝谢家通敌大案,为了自保也为了救谢家才不惜逼宫,最终却给了尚是齐王的先帝,一个杀他的机会。
一念之差,成王败寇。
而谢家这件通敌大案,正是前相吕三宗一手策划伪造,常林配合主审,拿着一封莫须有的通敌信函,将谢家定死在了通敌这个罪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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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先帝一清二楚,但他作壁上观,直到最后一举名正言顺地诛杀了前太子,夺下太子之位继承帝业。
吕三宗顺势向先帝投诚,十八年来官至右相,直到前段时间告老还乡,如今看来这老狐狸怕是早就看出来先帝身体不行了。
常林诚惶诚恐,没了吕三宗在上头罩着。
照理前太子和谢家亲眷都死绝了,如今皇帝都换人了,他应该高枕无忧。
常林却难以心安,大概是那件事做得太绝,谢家一百八十口人全死在了他手上,他时常觉得还有余孽在暗处伺机报复。
“去把胜州院子里那位接来吧,我就不信绝色美女献媚,韩烈能拒绝得了。”
常林下了血本,那女子是他无意间发现,本是留着自己享用的,却被夫人发现了,只好作罢。
还好他留了心眼将人困在了胜州,如今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
夜色深深,有人惶恐,也有人忙碌。
清冷的丞相府里,灯火寂寂,韩烈身边只跟着一个老仆伺候茶水,堆满公文卷轴的书案前,他低头忙了已经两个时辰。
“老爷,夜深了,您该歇息了。”韩烈身边的老仆是从小跟在身边的随从,忠厚老实,几十年伺候在旁,俩人早已是一家人般。
韩烈轻咳一声,抬眼看了看漏刻,已经子时正了。
“嗯,平叔你先去歇着吧,我看完这点就回去躺着了。”
他这些年习惯了晚睡,一个人躺在床上容易想起过往,伤神,倒不如忙一点。
韩平叹气念叨:“老爷不娶妻身边也没个女子,总得自己珍重自己,这般熬着身体还没老奴壮实了。”
韩平身材粗壮,即便头发发白了也健步如飞,身强体壮,反观韩烈明明比他小了十岁,今年才堪堪三十六却身形单薄了很多,这些年损耗得太快了。
韩烈也不计较,只笑着颔首:“自然没你壮实了,你可曾是少林俗家弟子,我只是个读书人。”
韩平见劝不动便继续陪着,说说话分散他注意力:“老爷,坊间都在传许恪那小子要休妻另娶。”
韩烈闻言一顿,不由放下书看了过来:“这是为何?”
“说是三年来没生出孩子,那姑娘宫寒难孕,不过也不知道真假,都是传言罢了。”
韩烈却皱眉不语,只将书卷收了,低声道:“今日到这,去睡吧。”
韩平见他去睡觉,自然不多说其他了,服侍着主子回了寝屋歇下才退下。
韩烈自然见过许清妙,只是次数极少,但不需要多见,他就能肯定许清妙必定跟他心中那人有某种关联。
他不用去证实,因为即便所有证据都指向不是,他也能凭着直觉知道许清妙就是谢家幺女谢芝兰的血脉。
他刻意不去想,未出阁的谢芝兰为何会有血脉在世,他找了她十八年,也等了她十八年。
在第一眼见到许清妙时,他松了一口气,庆幸谢兰芝肯定没有死在那场灭族之祸。
他派平叔去查过许清妙这些年的经历,从小到大,她没有见过亲娘谢兰芝,也从没陌生女子在她身边出现。
但只要确定了许清妙就是谢兰芝的女儿,但凡谢兰芝还在世,那她终究会回来找她的女儿。
他等着就好。
她不愿让人知道她还活着,那他便当做不知道,这些年来他的耐性一直很好。
他也早就做好了等不到的准备。
就像那一年,他没能等到他的未婚妻如约嫁过来,那他便一路找了过来,站在了最高处让她想找他时能轻易找到。
第46章 第46章
初秋来得太快,池子里的荷花尚未完全凋零,落叶便已经铺满庭院。
喧嚣了一整日的流言蜚语,突然间戛然而止,许府派去打探的下人回报:“不知为何,昨日在街市宣扬的几个妇人全被抓了,连着她们家都被官府查封了,听说去抓人的是禁军。”
许清妙听了一头雾水,她不能有孕怎么扯到禁军那去了。
下人退下后,许家二房打发人来请她过去,她便换了装束带着鹊枝去了二房院子。
鹊枝提前与她说道:“少夫人,二夫人这回肯定是为了感谢您,昨日就听说让厨房里备好了您爱吃的素菜。”
如果不是因为还需要守国丧,只怕二夫人会摆酒席请乐师来助兴。
许清妙笑道:“因为五妹妹的事?我又没做什么,二婶倒是客气。”
主仆俩人慢悠悠地走到二房院子门口,便听见里边传来说话声,连一向不爱出门的老太太也来了。
贾氏正笑着打趣:“这烦人精回来了,你们祖母这耳根子可清闲不了咯。”
许清莲撒娇道:“祖母才不会嫌小五烦呢,小五往后都在院子里伺候祖母,陪祖母念经拜佛,咱们把京城附近的寺庙都拜一拜,保佑祖母祖父长命百岁。”
丫头给许清妙撩起帘子,她款款进屋,众人视线皆转至她身上。
“瞧,你们大嫂子来了,赶紧叫人。”贾氏性子是有些欢脱的,拾掇着许清雾许清莲喊嫂子。
许清妙现在可不会再脸红,大大方方地应下了那声带着笑的嫂子。
“祖母、母亲、二婶、三婶。”
她行了礼,一溜长辈叫了过去,见到李氏时暗道:今儿可真难得连李氏都出来了。
老太太慈祥地笑道:“坐吧,跟你妹妹们坐。”
一张圆桌席面,摆在了侧厅正中,围坐着家里女眷。
桌上果盘茶盏应有尽有,不到午膳时辰都在一起喝茶聊天。
“刚才三郎回来了一趟,说今儿一早他们巡城处接到上面命令,闹市里抓了好些人,还查封了好几家商户,你们猜那些人是谁?”
贾氏脸上红润,说起话来故意吊人胃口,却不讨人厌。
许清妙暗道,莫非是传她谣言的那班人?
许清莲接话道:“娘,这点事你也卖关子,没劲,这不明摆着大哥为了三姐姐把那些嚼舌之人给办了么?”
王氏放下茶碗,疑惑道:“大郎这会正在贡院呢,那儿外人进不去里面人也出不来的,不会是他。”
她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就像前面一次派人抓了人见官,但不会查封人家家里,毕竟口舌之说而已。
许清妙也赞同,哥哥哪会兴师动众地使唤禁军去干这点事。
“那是谁做的?”
“不管是谁,如今可算没人敢再传了,谁不怕全家遭殃呢。”
·
天色渐暗,正值饭后茶余时,韩府的奴仆也围坐后屋院子里聊天说话。
韩平作为府里总管事,其实只管韩烈的日常起居,府里的奴仆杂役另有管事管理。
他路过院子里,正好听见几人在说话:“今儿卯时不到我起来洒扫庭院,你们猜我见着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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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呢?”
那人低声道:“相爷呢,那会人都看不清,相爷就站在那海棠树下,我瞧见时他肩头都落了叶子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相爷一向起得早,这有啥奇怪的?”
“那倒是,不过我总觉得他那神色像是一晚没睡,当时我也不敢去打搅,就往另一处院子去了。”
韩平重重地咳了一声,那几个说话的立马不说了,纷纷走散开。
韩平心底暗叹,主子从小就这样,心思重执念深,这么熬下去铁人都扛不住。
正院书房,韩烈用了晚膳后便进了书房,没再出去。
韩平倒了热茶送进去,瞧着韩烈脸色还算正常,正提笔写字。
“老爷,您昨儿夜里没睡,今儿不如早点休息?府里请了个推拿大夫,正好给您试试效果?”
往常韩烈累极无法放松入睡,韩平便找人来给他推拿放松,连着几年都是靠推拿大夫帮助睡眠。
韩烈摇了摇头:“会试今日结束了吧?”
“是的,今儿街上都热闹些了。”
韩烈笔下没停,淡淡吩咐:“嗯,去备好热水和九曲红梅,一会泡茶。”
韩平不解:“好,这么晚了还有谁要来吗?”九曲红梅是韩烈最喜欢的一道茶,轻易不会用来待客。
韩烈笑道:“自然是有人等不及要来了。”
韩平退了出去交代备好茶具,然后守在院门口,打算看看这么晚了谁还来打搅主子睡觉。
临近皇宫的御街上,虽然还在国丧期,没有歌舞热闹,但人却不少,大部分是刚考完的士子,正成群结队的在外面觅食。
酒楼关着门,茶馆便是他们歇息之处。
许恪从贡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漆黑,马车里他闭目养神,心中却记挂着许清妙,今日又是三日了。
随安见他疲倦,本不欲开口,但许恪闭着眼好像也知道他想说话,只淡淡问道:“这三日都出什么事了?”
他进去前交代过,事情重要的就立即通知他,这三日他没收到消息,不代表没事发生。
随安连忙将谣传许清妙宫寒难孕之事说了清楚。
许恪睁眼看过来:“你是说,第二日便有人收拾了传谣之人,而且派出的是禁军?”
随安狠狠点头:“没错,我还以为是萧统领做的,可是一打听萧统领最近都在宫里守卫,根本没出宫。”
许恪颔首,禁军可不是谁都能调动的,即便是调动巡城的那部分,能做到的也不过是禁军的统领和几位副官,当然还有如今大权在握的韩相,他虽然不直接掌控禁军,却有的是办法使唤几个巡城禁军。
“改道去韩相府吧。”
随安不解,但不敢多嘴,忙吩咐车夫改了道。
夜色匆匆里,一架马车利落地停靠在韩相府前,许恪带着随安入府。
韩平本在院子门口守着,直到门房来报许恪来了,才知道原来主子等的是他的弟子许恪,忙起身笑着将人迎进来。
书房隔间,韩烈正端坐榻前,见他来了并不意外,只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在对面。
茶具摆上后,韩烈刚伸手,许恪便接过了水壶亲自给老师冲茶。
“贡院里一切可都正常?”
许恪颔首,恭敬回道:“三百四十五名考生除了两名晕过去的,三名作弊的,其余皆已顺利考完,那三名作弊的已经关起来了。”
“嗯,顺利就好,想问我什么?”
韩烈自然知道自己的学生,既然来人肯定是想知道清楚。
许恪抬眼看着韩烈,缓缓说道:“我以为老师如今该是会防着我了。”
官场上自来难论感情,大多讲的还是利益,如今先皇明显的将许恪插在韩烈和小皇帝中间,就是要防着韩烈。
韩烈低头喝茶,茶香悠远,半响才叹道:“我寒窗苦读多年,习得一身治国术,本就是卖于帝王家又怎么会在意帝王是谁呢?何况我了解你,防着你没用,该知道的你都会知道,那我何必多此一举。”
许恪了然,便直接问出心中所惑:“那老师为何派人帮我解决了那些散布谣言之人呢?”
韩烈笑道:“你又是怎么想到是我做的呢?”
许恪不语,只看着韩烈。
“你在忙,这种事情我能帮忙自己帮了,况且你的夫人是无辜的。不懈就当我是突然多管闲事耍耍威风好了。”
韩烈语气轻松,眼神真诚,许恪看不出任何算计或者恶意。
师徒二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能从中意识到一点,他们暂时没有利益冲突。
许恪笑着举杯致谢:“那学生以茶代酒多谢老师。”
韩烈举杯喝了,也笑了笑,慕然想起他曾经还为许恪牵过红线,他那个收养的义女就曾中意许恪,有那么一段时间,韩烈是真希望许恪是自己的女婿。
俩人又说了会话,韩烈提醒道:“不懈不必陪着我喝茶到半夜,无事了便回去吧,想必家里人正等着你。”
许恪起身告辞,韩烈目送他走远。
直到再次上了马车,许恪心底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上一次是韩烈问他要不要考虑纳了常林的女儿,这一次他直接过问了他的私事,他有种韩烈在暗处观察他的错觉。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同朝为官又是师徒,不该太过怀疑老师。
但感觉总不会骗人,只是他没有察觉到恶意,所以才并没有排斥。
马车咕噜咕噜地滚过青石板,他裹着夜色终于回到了许府,头一回没有先去见祖父父亲,而是直接回了许清妙所在的院子。
老远便瞧见丫鬟站在门口打探,见到是他走来,立马转身跑了。
是去给清妙通报了,果然,他刚踏进院门,许清妙便拎着裙角扑进了他怀里。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自己找林大夫了。”
今日药也吃完了,按摩泡澡也弄了,家里都催她再找林大夫复诊呢。
许恪伸手抱着她,跟在一旁的丫鬟随从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回来了,刚去了老师那一趟,抱歉回来晚了,让妙妙受委屈了。”
他唇角带笑的逗她,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许清妙笑着跟在他身旁,才记起问他:“你晚膳用过了吗?”
许恪点头,笑道:“用过了,先去净房洗漱。”
许清妙指了指净房:“那哥哥自己去,屋里备好了热水,想着你该回来了就让丫鬟们都准备好了。”
“夫人想的真周到,那就去洗漱吧。”
他拉着她往里走,许清妙惊慌道:“你自己去就行了,我洗过了的。”
许恪转身将她抱了起来,朗声笑道:“几日不见,你在里面陪着我,我有很多话想与你说。”
许清妙:“”
没见过他几时有很多话说,肯定又是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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