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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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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还是襄王心肠太狠了些。

他有个这样狠辣无情的儿子,往后他的帝位还能一直稳坐下去吗?

魏宣帝挥了挥手,“将传朕旨意的宫人,和娉婷宫中的宫人全都处死,朕要他们为朕的女儿陪葬……”

娉婷公主自裁,宫中随伺娉婷公主的几十名宫人接连被处死,一具具宫人的尸首从公主的宫内被拖出来,地面上的血洗尽不到片刻,又有新的血将地面染红。

魏宣帝的暴行从后宫传到前朝,但魏宣帝有过战杀言官的先例,群臣即便对君王的暴戾行径颇有微词,也无人敢上谏。

魏国皇宫这一日都笼罩在死亡的阴霾下,而陆乩野却正因这死气沉沉氛围,心情分外畅快。

他离开魏国皇宫后,便拎着一壶酒,一路打马游街一路饮酒,慢条斯理的往城外的军营赶。

这世上大约无人能懂陆乩野的畅快是为何,只是从旁看着魏宣帝一步步将他的儿女逼上死路,而魏宣帝却还一无所知的愚蠢模样,他便觉得极为畅快。

畅快之余,他更期待日后魏宣帝得知真相后又该是如何的绝望。

陆乩野畅快的将一壶酒饮完,抵

达军营大门,将酒壶往地上一摔,又做回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少将军。

此前襄王前往维州讨伐肃王,从他麾下借走了两千骑兵。

前线负责统领骑兵的将领,给陆乩野传来了此次战役损失的骑兵数目,及整场战役的情况。

他坐在营帐内,看完整封信便敏锐的觉出不对,询问将信送回的士兵,“据本将所知,肃王一共有三万兵马,两万骑兵。按照这场战役的时间和作战布防来看,损耗至多不会超过两万兵马,为何信中肃王投诚的兵马竟不足一万人,还有两万去了何处?”

“这……”士兵被问住,前思后想一阵后,答道:“回将军,属下随襄王殿下一同进维州城清点肃王残党之时,的的确确只剩下九千多号人,至于将军所说的另外两万人,属下不曾见到。”

“赫连殊对这个兵马的数目不曾起疑?”

“不曾。”士兵如实道:“襄王殿下一进维州城便忙着安抚百姓,清点肃王残党一事交由了下面人。”

赫连殊极为在乎自己在百姓中“贤王”的名声,打完胜仗便急着在维州百姓面前表露出他贤德爱民的一面。

蠢货一个。

陆乩野对赫连殊嗤之以鼻,挥退士兵后,又将写有兵马数目的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公子,襄王不曾有过行军的经验,所以不似公子这般看一场战役便能知晓兵马粮草的损耗。”傅严思索道:“但凭空消失两万兵马不是小事,若不查清这两万兵马的去向,恐怕又会生出事端。”

“维州因战乱封锁多日,我们的探子也未能潜入其中探知消息。”傅谨向陆乩野提议,“公子若想查清这两万兵马的去向,属下建议不如等襄王回都城后,我们直接提审肃王麾下的将领,问出此事的来龙去脉。”

陆乩野起身走到舆图前,“维州距都城千里,赫连殊要借这回的战功在维州做出功绩,断不会这么快回京。我可断言,这两万兵马一定会趁赫连殊返程前生变。”

他的视线扫过维州、崇州、龚州、冀州四处,倏尔记起一年前和晋国的一场战役,寻到了蛛丝马迹。

“傅严傅谨,你们可还记得当初在鄯州一战后,赫连鸿随我入晋国都城前,与晋国的宁王结盟一事?”

“自然是记得。”傅谨对宁王此人十分鄙夷,“宁王暗中投靠我们大魏,想借我们大魏之力将晋文帝拉下马,自己坐上晋国的皇位。但陛下不容他,我们入主晋国都城后,陛下便派人截杀了他。”

“派的是何人?”

“截杀宁王一事陛下不曾交给我们,属下听说当初是肃王负责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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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乩野回忆顷刻,又拿起书信扫了两眼,“我若没记错,当初宁王投诚的私兵数恰好就是两万。”

“而鄯州和崇州、龚州两地都有接壤。”

傅严当即反应过来,“所以肃王当初起兵先攻占的便是崇州龚州,乃是为了和这两万兵马汇合?而这两万兵马是宁王的,可宁王不是应该死了吗?”

“且看着罢。”陆乩野将手里的信焚烧,火光燃起将他的眼神映照的亮得惊人,“若宁王没死,又恰好和此事有关联,魏国马上便要战火连天了。”

社稷动摇,江山不稳,魏宣帝的皇位又焉能坐得安稳?

“此事你二人切记守口如瓶,我等着看那人如何行事。”

信燃成灰烬,被陆乩野随手弃之,“傅严,你再寻个由头将方才传信的士兵留在军营中,别再让他回到维州。”

“属下领命。”

傅谨紧跟着兄长傅严走出营帐前,又忆起一事,斟酌着回禀道:“公子,还有一事。”

“何事?”

“绛清殿今日派人来将我们送去的礼全都退回来了。”傅谨声气变小几分,“莫不是公主那边有了什么误会……”

陆乩野几乎是立刻便想通殷乐漪为何如此,在心中冷笑,能有何误会,不过是不想同他扯上半分干系罢了。

他自认已攒足了耐心待殷乐漪,而殷乐漪还是将他视作洪水猛兽一般,即便口头答应了对他不躲不避,可她却不曾主动向他靠近过一次。如今更是将他赠予的东西尽数退还,这让陆乩野心中如何还能无波无澜?

殷乐漪只有需要他时,才会主动来寻他。

思及此,陆乩野余光瞥了眼一旁的舆图。

若他的推测无误,殷乐漪很快就会登门来寻他了。

因魏宣帝痛失爱女娉婷公主,下令禁了宫中一切宴乐。

殷乐漪在去马场的途中,便被贵妃宫里的宫女截住,领往贵妃的雍华殿。

“今日陛下让一宫的人为赫连娉婷陪了葬,场面听说极是血腥。”贵妃拉着殷乐漪的手叮嘱,“乐漪,你近日便将学驭马的事先停了,最好待在殿中足不出户,以免触了霉头。”

殷乐漪颔首,“儿臣明白。”

贵妃唏嘘:“那赫连娉婷也是个烈性的,听说自己要被贬为庶人赶出皇宫,便一头撞了柱。陛下一向偏宠她,得知此事后便收回了将她贬为庶人的旨意,为她追封为仁德公主。” :

人即死,追封再尊贵的封号也无济于事。

殷乐漪在骠骑大将军府时见过赫连鸿护赫连娉婷的样子,她猜测赫连娉婷未在滟嫔死后自尽,恐怕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兄长赫连鸿身上。

而赫连鸿兵败被诛杀,她的希望也跟着破灭,母兄皆死,她失了生念,所以选择赴死。

赫连娉婷对殷乐漪屡次刁难,殷乐漪对她只有厌,此刻得知听到赫连娉婷的死讯,她虽为往后的日子少了一个刁难她的人而松快,但同时也生出了几分感同身受。

曾几何时,她也因父皇的死断过生念,若非偶然得知母后还在世,她恐怕早就活不到今时今日。

“魏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魏宣帝性子暴戾,母亲您……”

侍奉二字殷乐漪无论如何都讲不出口,“母亲您也要多加小心。”

贵妃点头应下,不经意提起另一件事,“我听说重明宫给你送的礼。今日又被你遣人退了回去?”

这样明目张胆的事瞒不住贵妃的眼,殷乐漪如实道:“确有此事,那礼为回礼,但太过贵重,我便让人退了回去。”

往重明宫送礼的人如过江之鲫,可得回礼的却只有绛清殿。

贵妃轻易便能猜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想询问的话都到了嘴边,又恐触及女儿在骠骑大将军府时那段不堪与人言说的过往,徒惹女儿伤心,便又将询问的念头按了下去。

“乐漪,你从前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但如今你大了,性子越发内敛沉稳了,母亲也时常猜不到你心中究竟在想什么。”贵妃语重心长,“你我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母亲希望你还是能和从前一般,有何事都同母亲说,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

她的娇娇儿芙蕊,自幼便被娇养的天真烂漫,明媚无邪。可自从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后,贵妃便渐渐能感觉到她的性情变了许多,笑的次数更是越来越少。

可是人便没有一成不变的,尤其是殷乐漪这样经历过国破家亡,数次九死一生,那些不堪回首的惨痛经历都在催着她成长。

但她听出了母亲话里的忧心,便张开手臂搂着母亲,像幼时一样钻进母亲的怀里撒娇,“芙蕊知道了,芙蕊往后一定乖乖的听母亲的话,什么心事都和母亲讲。”

贵妃笑着拍她的背,“好,这才是母亲的娇娇儿。”

母亲的怀抱永远温暖馨香,殷乐漪贪恋的享受着母亲的抚慰。若是可以,她也想一辈子就这么赖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但留给她们母女二人的温馨却只有短暂的片刻。

三日后,晋文帝胞弟宁王殷骁趁夜起兵,杀入维州,生擒魏宣帝嫡子襄王赫连殊,以晋国皇室的名义集结二十万兵马,举起复兴大晋的旗帜,正式向魏国发起宣战。

此事一经传回魏国都城,便惹得魏宣帝震怒,即刻下令将那圈禁的晋王之子殷晟连同殷晟的妻儿,一同关进了大理寺诏狱。

先传到绛清殿的是贵妃得知此事后昏厥的消息,殷乐漪心慌意乱的赶往雍华殿,贵妃已虚弱的躺在了床榻上。

“你叔父贸然起兵与魏国为敌,全然是不将殷氏皇族乃至你我的性命放在眼中……”贵妃泪流满面的握住殷乐漪的手,“我的儿啊,母亲该如何护住你啊……”

殷乐漪用力回握住贵妃的手,镇定道:“母亲,还没到大难临头的那一刻,一切都有办法的。”

贵妃哭着摇头,“你堂兄一家都被下了诏狱,殷晟可是宁王的亲生儿子啊……他连亲子的性命都不顾了,我们又怎能躲得过这一劫……”

“会有办

法的。“殷乐漪将眼中的泪憋回去,“母亲,你相信儿臣。”

第74章 共浴更深露重。

宁王殷骁的军队入主了维州城,为搜捕襄王麾下的漏网之鱼,军队沿着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搜寻,但凡有异样者,便会被军队的人不问缘由的就地诛杀。

这对维州的百姓而言,何尝不是一场酝酿已久的屠杀。

宁王乃是晋国仅剩的皇族之一,他的家国被魏国的铁骑践踏,便理所应当的将怒火与怨恨的发泄在魏国的百姓身上。

宁王的军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每日城中都有新增的数百具尸首,维州城的百姓日日都活在死亡的恐惧之中。

赫连殊被关在刺史府的地牢之中,这里阴暗潮湿,冬日更是冷的他浑身哆嗦。而宁王更是故意折磨他,断水断粮,每日都要将他拖到刑房内受刑,不过几日光景赫连殊便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他龟缩在角落里,听见盔甲行走间发出的闷响声,怒目圆睁的冲牢房外看去,喘息着咒骂道:“殷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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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得好死……”

牢房外站着一身穿甲胄的中年男子,他生得高大威猛,下巴蓄着一把鬚,一双眼睛生得极为精明,被赫连殊咒骂,不怒反笑。

“还能骂我,看来今日掌刑的人不够卖力。”殷骁招招手,“来人,把襄王殿下抬进刑房,再受一遍刑罚。”

“你敢……你这逆贼焉敢伤我!”

牢房门被打开,两个士兵不顾赫连殊的挣扎将他拖进刑房绑好,殷骁背着手走进去,拿起火中烧得发红的烙铁,对着赫连殊的胸膛就是一烙。

赫连殊的皮肉被烫的“滋啦”作响,他惨叫着翻了白眼,一度昏厥过去,又被一盆冷水浇醒。

赫连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看着殷骁又换了刑具靠近他,他吓得浑身打哆嗦,“……我要是死了,你的儿子……还有芙蕊公主全都会被我父皇处死,你们晋国皇族全都要给我陪葬……”

“那群贪生怕死的废物,早就该死了。”殷骁不痛不痒,“至于本王的儿子晟儿,把他养到这般大死了的确可惜。但本王注定是要问鼎天下之人,待本王称了帝再纳几个美妾,何愁没有子嗣延绵?”

他不在乎儿子和亲族的性命,便没有东西可以再牵制住他。

他拿起小刀,肆无忌惮的削下赫连殊的一块皮肉,疼痛和恐惧将赫连殊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破,他哭天喊地的求饶:“别杀我……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父皇都能给你……”

殷骁将削下来的那块皮肉血淋淋的丢进火里,滋啦声伴随着焦糊的气味充斥整个刑房。

“你且放心,本王留你的命还有用。”殷骁收了刀,吩咐掌刑之人,“好好招待襄王殿下,一定要让襄王殿下对我们大晋的酷刑刻骨铭心。”

“是,王爷。”

殷骁走出刑房,赫连殊惨烈的叫声听得他直皱眉。

“魏宣帝的两个儿子,一个蠢材一个懦夫。”他评价道,“还剩一个又太棘手了些。”

副将会意道:“王爷说的可是那陆欺?”

“他现在该叫赫连欺,此子不除我大晋江山难以光复。”

“王爷说的极是,不过维州被我们攻占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到魏宣帝的耳中。陆蒙驻守边疆多年,魏国能派来与王爷一战的也只有赫连欺了。”

殷骁曾在陆乩野手下吃过数场败仗,这一回殷骁还不打算就这么快和陆乩野交手。

“维州的兵马粮草物资可都充入军中了?”

“回王爷,全都充入军营了,眼下维州只剩一座空城了。”

“很好,本王才不会和那蠢材赫连鸿一样徒守一座城等着人来攻打。”殷骁胸有成竹的抚鬚,“今夜启程前往鄯州,本王要将大晋的城池一座座收复回来。”

魏国今日早朝,群臣气氛剑拔弩张,尤其是以柳徽一派的晋国降臣,在朝堂之上屡屡被魏国的臣子针对,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

而昨夜宁王之子殷晟一家被下了大理寺诏狱,足以见得魏宣帝对宁王起兵是何其的愤怒,他们这些降臣说不定便是下一个被牵连的。

“谏议大夫柳徽何在?”

柳徽从官员中走出,在殿中跪下,“臣在。”

魏宣帝居高临下的审视柳徽,“爱卿曾是晋国得力的臣子,对宁王殷骁想必也十分了解,如今的形势,朕想听听爱卿的应对之策。”

陆乩野站在武将一派的首位,余光扫到柳徽,依照魏宣帝暴戾的脾性,柳徽若是不能答的让魏宣帝满意,今日恐怕轻易难以抽身。

柳徽斟酌道:“回陛下,襄王殿下为解救百姓这才被潜伏在维州的宁王殷骁生擒,殷骁既然已向我们宣战,臣以为不论是为了国家社稷还是襄王殿下的性命,我们都应该派人前去迎战。”

他话音方落,便有一魏国大臣反驳道:“迎战?柳大人说的何其容易,我大魏和晋国交战数年,如今不过止战一载还未能完全休养生息,贸然迎战宁王的二十万兵马,对我大魏而言又是一场恶战,我们大魏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损耗!”

“可不迎战,就是放任殷骁起兵为所欲为。”柳徽有条不紊的驳斥对方,“到时不仅襄王殿下性命堪忧,殷骁的兵马也会日复一日的壮大。等魏国休养足生息,殷骁早已兵强马壮,占据半壁江山了!”

他又向魏宣帝看去,“陛下,臣以为此战非迎不可。”

主战和主和的两方言论一出,朝堂上一时辩论声四起,哪一方都无法轻易将对方说服。

魏宣帝没有即刻便做出决策,扫过满朝堂的大臣,最终将视线落回到陆乩野身上。

“你有何见解?”

满朝文武霎时噤声,静等陆乩野的高见。

陆乩野漫不经心道:“迎战有迎战的利弊,不战有不战的隐患,利弊权衡诸位都已说得清楚。至于战与不战,全凭陛下裁断。”

一殿的臣子争论的再面红耳赤,最终下定论之人还是魏宣帝。能为官的个个都是人精,陆乩野这番话于他们来说便是醍醐灌顶,当即便歇了争论的念头,齐齐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附议。

“臣等全凭陛下裁断——”

这样的场面才是魏宣帝乐意见到的,他满意的颔首:“我魏国兵强马壮,晋国版图早已是我大魏囊中之物,断没有让这前朝的乱臣贼子宁王抢夺的道理,此战必须迎战!”

“陛下圣明——”

君臣达成一致,不日起兵迎战晋国殷骁。

散朝之后,裴洺从人群里寻到柳徽,作揖道:“方才在殿中我为太傅捏了一把冷汗。”

柳徽只摇头叹息,看一眼四周,见魏国臣子都自发地对他们这些降臣疏远,低声与裴洺道:“宁**然起兵,全然不顾公主和其他皇族的死活。比起我这把老骨头,我更忧心公主的处境……”

说完又忆起一事,“风钦,你在大理寺任职,殷晟世子眼下可还安好?”

裴洺也是摇头,“暂且还未对殷晟世子用刑,只看宁王那边后续如何,也不知能不能保住世子一家的性命。”

两人都是愁云惨淡,一同走出皇宫,裴洺恭送柳徽上了马车后,自己这才上了马车,让马夫沿着宫墙绕到僻静的西门,将一名头戴帷帽的宫女从宫里接

出来,上了马车。

御书房内,陆乩野被单独召见。

魏宣帝焦头烂额地翻阅着前线送来的折子,“那宁王合该在一年前便死于追捕下,即便不死,朕实在不解他是为何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集结二十万兵马,又将维州占据……”

陆乩野道:“殷骁一人之力自然做不到这些,可要是魏国有个位高权重之人一直在暗地里帮衬他,他自然能将一切做到悄无声息。”

魏宣帝拧眉道:“你想说的是何人?”

“自然是肃王殿下。”陆乩野笑了笑,“当初陛下下令让肃王负责截杀殷骁,而殷骁又恰好能顺利入主维州,这两者之间的关系陛下应该能看得透彻。”

肃王截杀殷骁之时留了殷骁一命,两人做了交易,肃王助殷骁集结兵马,殷骁以兵马助肃王在魏国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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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魏宣帝怒而将折子扫了一地,“这逆子竟从那个时候就勾结了宁王想要谋朝篡位,朕早该斩杀了他!现在死了还给朕留下这么多烂摊子!”

陆乩野冷眼旁观着魏宣帝震怒,待魏宣帝平静后,他才悠悠开口:“维州城里的粮草必定会被殷骁搜刮殆尽,我推测殷骁不会一直守着一座空城。”

“殷骁来势汹汹,魏国正值危急存亡之际,只有你带兵去迎战殷骁,朕才能安心。”魏宣帝郑重其事,“朕给你半月集结兵马,领兵出征。”

“臣若领兵出征,届时都城布防空虚,便给了敌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魏宣帝一经提醒,深以为然,“你可有什么妙计?”

陆乩野道:“陆蒙将军驻守边疆多年,也是时候卸甲归乡,颐养天年了。”

陆蒙领着几十万大军驻守边疆数十载,一直是魏宣帝的心头大患,若能借这次征战殷骁之事,顺理成章的召回陆蒙,卸了陆蒙的兵权,对魏宣帝来说可谓是一举两得。

魏宣帝得陆乩野此计,当即龙颜大悦,“乩野我儿,此计甚妙啊!朕得你一子,何愁魏国不能一统天下哈哈哈……”

陆乩野勾唇,笑意未达眼底。

走出御书房,陆乩野面上仅有的一丝笑也散尽,走下石阶,步入宫墙,头顶上空忽然掠过一道劲风。

他抬眸一瞥,“何事?”

暗卫躲在阴影处,低声禀报道:“芙蕊公主和身边的宫女互换了身份,扮成宫女出宫上了大理寺少卿裴洺的马车,和大理寺少卿一同前往了大理寺诏狱。”

他在殷乐漪身边安插了暗卫,一来是为了护殷乐漪周全,二来也是时刻能得知殷乐漪的动向。

陆乩野面无表情地问:“芙蕊公主在此之前,可有去过重明宫寻我?”

“不曾。”暗卫不假思索道:“芙蕊公主今日一早醒来便派人悄悄给大理寺少卿递了信,大理寺少卿应该是得了信,才会将公主偷偷接出宫去。”

眼下正是殷氏皇族生死存亡之际,行事稍有差池就会牵连整个殷氏皇族一同陪葬,殷乐漪不知来向他寻求庇护,却反而去找那毫无根基的降臣裴洺。

陆乩野冷笑一声,心中涌出不甘,“继续去跟着芙蕊公主,她的一举一动皆要向我汇报。”

“是,将军。”

暗卫得令便消失,陆乩野继续沿着宫墙踱步向前。

这样也好,不撞南墙不回头,等殷乐漪寻了裴洺知道裴洺在此事上根本无能为力,她才会明白她该寻求庇护之人究竟是谁。

大理寺诏狱内,殷晟和妻儿被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牢房内。

魏国已入冬,这牢房更是阴冷无比,五岁的女儿夜里便被冻的染了风寒,殷晟夫妇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烧的昏迷不醒。

殷晟的夫人周氏将年幼的女儿抱在怀里,泪流不止,“夫君,妾身死不足惜,可咱们的兰儿她才五岁啊……”

殷晟抱着周氏更是悲痛难忍,“夫人,是为夫的过错才害得你和兰儿跟着我受苦啊!”

牢房的门锁被哐啷打开,裴洺打开牢门,殷乐漪摘下帷帽,急步走到牢房中,看见兄嫂和侄女狼狈的模样,未语泪先流。

“堂兄,嫂嫂……”

“芙蕊?”殷晟喜出望外,旋即又想到他们如今的处境,立刻道:“芙蕊,你速速离去,莫要因兄长也被牵连,你快走!”

“兄嫂和兰儿都被下了诏狱,我若置身事外,恐怕父皇在泉下得知此事也不能安息。”

殷乐漪在兰儿面前蹲下,见她小脸通红,摸了摸她的小手却冰冷无比,“兰儿怎么了?可是病了?”

周氏哭着对她道:“公主,兰儿染了风寒,大理寺的人既不肯给兰儿风寒药也不肯为兰儿寻大夫,兰儿这样病下去妾身实在担心她就此殒命啊……”

兰儿听到交谈之声,费力地睁开眼睛,看清眼前来的人后,眼睛弯弯的笑,“是芙蕊姑姑来看兰儿了吗?”

兰儿声音有气无力,却还强撑着对殷乐漪露出笑容。

殷乐漪心疼的从周氏手里接过兰儿抱在怀里,忍着泪意,亦笑着回应兰儿,“没错,是芙蕊姑姑来看我们兰儿了。兰儿且再等一等芙蕊姑姑,芙蕊姑姑一定会把兰儿从这里带出去。”

兰儿窝在殷乐漪怀里听话的点了一下头,“兰儿会乖乖的。”

“芙蕊,我父王既然能发兵反魏,便说明他早就不在意我等的性命。”殷晟生了死志,哀切不已,“堂兄愧对你良多,你切莫再因我之事涉险。生死有命,我殷晟一条命死不足惜,兰儿要怪也只能怪她有一个冷血无情的阿爷和懦弱的阿父……”

周氏闻言也不敢辩驳夫君,只得掩面默默流泪。

“堂兄,叔父有千错万错,可你又有何错?你不曾通敌叛国背弃大晋,更不曾为了一己之私将一族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兰儿和嫂嫂更是无辜。”殷乐漪劝慰道:“我不是叔父那般铁石心肠的冷血之徒,做不到眼看亲人身陷囹圄还能冷眼旁观。”

“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也会想办法护住一族人的性命。”

殷晟听得殷乐漪的一席话,泣不成声道:“是为兄懦弱无用……才让妹妹竟还要为我的性命奔波……”

殷乐漪摇头道:“我们是血脉至亲。”

裴洺站在牢房门口,低声唤一声:“公主,不能再留了。”

殷乐漪抱紧怀里年幼的小侄女,再抚一抚她的小脸,将兰儿递还给周氏,“兄长,在我寻到办法之前你都要好好活着,否则再无人能护住嫂嫂兰儿。”

殷晟连连点头,起身相送,“芙蕊,救不了堂兄也没关系……你要保护好自己,你安好才是最紧要的……”

殷乐漪含泪走出牢房,将帷帽重新戴上。

裴洺亲自为牢房上了锁,将钥匙还回到原处后,护送殷乐漪一路走出大理寺诏狱回到马车上。

“公主,我即刻便将府上的大夫请来为小郡主看病。”

殷乐漪却婉拒了,“裴洺,你如今在前朝恐怕也是如履薄冰,能助我见他们一面我心中已十分感激,你切莫再涉足此事。”

裴洺仍是担忧,“那公主可想好了要如何行事?”

“待我再想一想罢。”

裴洺见她眉眼含愁,知她的不易,便体贴的不再追问她此事,将她送回皇宫后,便折返回府。

殷乐漪在回绛清殿的路上,都在思考如何才能

解开他们如今的死局脱困。

她想了一路,回到绛清殿后和木槿换回了身份。

木槿心惊胆颤的关上殿门,将她扶回到铜镜前为她拆下宫女的发髻。

殷乐漪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然道:“木槿,为我重新梳妆。”

月上中梢,陆乩野从军营回到重明宫,让宫中的内侍备了热水。

他内殿中不喜留人侍奉,自行解了盔甲内衫,便一脚踏入了浴桶中坐下,阖眼沐浴。他尚未来得及享受片刻宁静,耳畔便敏锐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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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极轻的脚步声。

陆乩野掀起眼帘,搭在桶沿的双臂不动声色地呈戒备之势,鼻尖却不合时宜的飘进一股清淡的女子幽香,香气熟悉的让他挑了挑眉。

帷幔被掀起,蝉翼纱制的屏风后影影绰绰的,映照出一道婀娜的少女身影。

陆乩野的手臂松懈下来,饶有兴致地道:“更深露重,何不一起共浴?”

第75章 食色食色性也。

殷乐漪在屏风后驻足,未再往前一步。

“陆少将军一人沐浴便好,芙蕊在外间恭候。”

殷乐漪说完便转身欲走,后方传来陆乩野漫不经心的声音:“看来公主殿下所求之事并不急切。”

“也罢,那便先请公主稍候片刻,我还要再净一净身。”

陆乩野料定了殷乐漪会来向他求援,便将话挑明,作出一副殷乐漪不着急他也不急的无谓态度。

但他这番话又可谓是拿捏住了殷乐漪的弱点

殷乐漪的兄嫂下狱,侄女患病,她一族的亲人,连同母亲和她自己都命悬一线,殷乐漪又怎会不急。

殷乐漪绕过屏风走向陆乩野,亦直言道:“陆少将军明知我危在旦夕,又怎会不急?”

陆乩野双臂搭在桶沿上,半湿的鹤发散落在胸膛,发梢上滴落的水珠沿着他胸口的肌理线条往水中滑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独属于男子的力量感。

他拨开几缕挡住视线的湿漉白发,手臂和胸膛的肌肉都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起伏一瞬,景象说不出的惑人心弦,令人浮想联翩。

殷乐漪规规矩矩的将眼神从陆乩野赤裸的上身移开,听见他又问自己:“你的着急便是去寻那裴洺为你解困?”

“你为何知晓?”殷乐漪立刻想到,“你派人监视我?”

陆乩野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问:“殷姮,在你心目中我派人暗中守在你身边是监视,换成裴洺之流这样做,对你而言是不是就是保护了?”

殷乐漪语塞,裴洺行事乃是君子之风,若对方在殷乐漪身边安插人,她的确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可能是想保护他。

而陆乩野在她心里可谓是劣迹斑斑,所以陆乩野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她下意识的解读成不好的事。

但眼下殷乐漪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也无心去探究陆乩野派人在她身边究竟意欲何为。

“陆少将军派人自然有陆少将军的道理,芙蕊今夜前来只为求一事。”

陆乩野没有接话,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面前的殷乐漪。

几个时辰前她才扮成宫女偷溜出宫,此时已是入夜时分,她却红妆明艳,云鬓钗环未卸,着一袭素日里甚少穿着的石榴红裙,盛装出现在陆乩野的寝宫内,其心思耐人寻味。

殷乐漪感受到陆乩野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露骨到无法忽略。

她轻吸一口气,掩住羞耻走到浴桶前,“我的侄女在大理寺诏狱里染了风寒,无人为她医治……”

陆乩野不以为意道:“大理寺不是裴洺的管辖之地?区区小事对他而言难道不是举手之劳?”

殷乐漪自然是不能对陆乩野说她是担心裴洺的安危,才不想继续将裴洺牵扯进来的,否则陆乩野又要认为她和裴洺郎情妾意、藕断丝连。

但殷乐漪今夜与他不过才交谈几句,可听他却句句都要把裴洺牵涉其中,像是极为在意她今日寻裴洺求助一事。

她掀起长睫,有些古怪的瞧了陆乩野一眼,正好瞧见一条水线沿着他脖颈的经络往下流,又规矩的将目光收回来。

和陆乩野争论,殷乐漪一向是输的那一方,她不想浪费时间,垂低了长颈,手指勾住腰间的束带,正要将其扯下,一只大掌猛地握住她的手腕。

殷乐漪抬眸,对上陆乩野面无表情的脸庞,“殷姮,你想干什么?”

他掌心濡湿温热,更让殷乐漪觉得自己的手掌冰凉,“……芙蕊想干什么难道陆少将军看不懂吗?”

她语气里藏着难以察觉的艰涩,但声线还是那般温柔动听,可传进陆乩野耳畔,却只让他觉得刺耳。

“你想拿身子和我做交易,让我救你的侄女,救你的族人,是也不是?”

殷乐漪最讨厌的便是陆乩野的这一点,他总是要在她狼狈向他求助的时候,不留余力的将她那些难以启齿的念头一针见血的戳穿。

她难堪的轻咬下唇,“……是。”

她的腕子霎时被陆乩野攥的更紧,听见他冷笑道:“殷姮,你真是好得很啊!”

他这样的反应殷乐漪便知他动了怒,可殷乐漪委实不知自己哪一处行差踏错了又惹怒了他。

“陆少将军,芙蕊错在何处?你为何又要动怒?”

“你以身来与我做交易,你竟还问我你错在何处?”

殷乐漪更是不解,“这有何错?我和陆少将军一直以来便是如此。”

他图她的颜色,她谋他的庇护与权力,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各有图谋,多公平。

“那是曾经!”

陆乩野猛地从水里站起来,双掌紧握住殷乐漪的肩头,迫着她的身子贴近他,看向他。

“殷姮,我不要你以色侍我,也不准你以色侍我!你明不明白?”

水花溅到了殷乐漪的衣裙上,肩头的衫也因陆乩野掌心的触碰变得濡湿,陆乩野给她的每一处触碰,好似都在警醒她记起,他想从她这里讨要的究竟是何物。

殷乐漪别过头去,佯装不知,“我不明白。”

她的冷淡更让陆乩野怒火中烧,但他不想将她又吓得对他只剩恐惧,深吸一口气竭力按捺住怒火,沉声道:“你明知我倾慕你,你可知你今夜的举动于我而言和折辱有何区别?”

他胸有成竹的料定殷乐漪一定会来寻他伸出援手,便耐着性子静等着她解释完和裴洺那档子纠缠,可等来的竟是她安静的轻解罗裙。

他倾慕的娇娥,以这样的方式践踏他对她的喜欢,这对心高气傲的陆乩野来说,是何其大的折辱。

殷乐漪听懂陆乩野的话,不知该如何作答:“我没想过折辱你……”

她要求得他庇护,她又怎敢折辱他?

陆乩野闻言,又紧接着质问她:“那你又为何要去寻裴洺?”

“自然是裴洺不似你这般……”殷乐漪欲言又止。

陆乩野步步紧逼,“不似我这般什么?”

殷乐漪被他逼得理智动摇,硬着头皮吐露实情:“……他是君子,我若寻他他必然会尽心相助,不会似你这般挟恩图报。”

陆乩野对她的所作所为又何止是挟恩图报,他分明是恶劣的掐着她的七寸,对她予取予夺。

陆乩野罕见的无言以对,无声收紧握住殷乐漪肩头的手,将她桎梏在眼前,不给她半分从他身边逃走的机会。

“殷姮,你听好了。”他放缓了声气,“你我之间那些你不喜的过去,你可以尽数忘掉。我不会迫你,也不会再强你,但你也不许再拿‘以色侍人’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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