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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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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纤细的绣花针尖挑进左手食指的指腹,挑破了针眼大小的一点皮,没出血。

谢洵之目不斜视,注意力仍在勤勤恳恳缝里衬,口气却很不认同:“在唆使我撒谎,欺骗他人不可取。”

周予然为他不合时宜的道德感叹气:“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懒得去,就让我帮忙咯。”

“毕竟,”少女盯着他的侧脸,发现他咬紧的下颚线,有明显肌肉鼓动的痕迹。

在继续进攻和后撤防御两个选项里,举棋不定。

“跟人吃顿饭而已,这种小场面,我完全应付得来。”

谢洵之放下针线,认真看,语重心长:“予然,作为我的长辈,我不希望我擅自冒用人名义,去做这种可能会让自己名誉受损的事情,尤其是,我现在还有婚——”

周予然立刻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一个“达咩”的手势:“请不要在这么和谐的晚上,提到那个名字。”

“但我答应我,这就拒绝,可以么?”

很乖。

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不会轻易挑战他刻板的原则和底线。

不会试图改变、纠正、违背他的三观和处事准则。

会尊重以及照顾他的道德感。

然后在必要的时候,像潜伏在亚马逊森林里的凶莽,对无知无觉的猎物一击必杀。

“但是如果,希望我陪相亲,可以么?”

谢洵之想了想,最终还是接受了的让步:“可以。”

很自然的一个晚上。

很自然的一段对话。

很自然的新闻播报走入尾声。

心灵手巧的小叔叔缝好了里衬。

伺机而动的周予然配合地从茶几上递出那枚已经穿好了粉红色纱线的短针。

缝完裙子,再用藏蓝色的线头订上背带裙的纽扣。

结束完这一切,今晚的剧本就彻底谢幕收场。

“谢洵之,我要吃樱桃吗?”

谢洵之特地花了点时间去确认,手里捏的,是粒带梗的樱桃。

他可以疏忽第一次,但不能疏忽第二次。

迟疑的间隙,周予然已经开始催促。

“今晚的樱桃好甜的,尝一尝嘛。”

他当然知道樱桃很甜,白天在超市里精挑细选的蔬果,都是最喜欢的甜度。

“最后一颗啦,我特地留给我的。”

几乎不给他拒绝的时间。

谢洵之迟疑的间隙,已经捻着那粒带梗的樱桃热情地递了过来。

感受到那一端被捏着的樱桃轻微跳动着擦过他的唇瓣,像柔软湿濡的羽毛轻轻啄上他的下唇。

盛情难却,冰冷的水果附着在下唇,张唇咬下是本能。

,就在他即将张口咬下樱桃的瞬间,唇上樱桃微湿、微凉的触感以及那点微不足道的重量,却在倏然间消散。

甜意只沾唇。

陷入意外和错愕中的谢洵之却仍然保持着微微启唇的口型,忪怔如同求而不得般,眼睁睁看着最后一粒饱满的、圆润的、鲜艳的莓果被洁白的贝齿咬开。

红透甜润的樱桃,吃的时候都能咂出甜甜的水。

两片柔软的唇一张一合,隐约能看见翻搅着果肉的灵活舌尖,口腔湿润,内壁软滑,能容纳的,似乎远远不止一颗樱桃。

越是绵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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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器,越可以绞杀人。

少女唇角溢出鲜嫩的樱桃汁水,沾在如血的柔软唇瓣上,有一种几乎令人头晕目眩的靡丽。

刚才被不经意舔过的手指指尖,那股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压下去的潮湿热意,又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热度,卷土重来。

谢洵之喉结微滚,握住毛绒玩具的手,贲紧的青色筋脉难耐克制,从左手背一路蜿蜒深入隐藏进白色衬衣的袖口里。

“不好意思啊叔叔。”

始作俑者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仍在心满意足地嚼着水润丰沛的甜樱。

斜斜躺靠在沙发上的姿势,有一种暧昧的慵懒。

“我刚刚就是忽然觉得,我们这样喂来喂去真的,”为难地皱着眉,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合适的措辞,“太不叔侄了。”

的目光从脚踝上那条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毯子上往上走,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他,轻笑:“我想,我应该是不太喜欢的,对吧?”

的眼中丝毫不见得逞的狡黠,只是老老实实地退守到了线内。

含笑的眼中,就连抱歉,都是真心实意,像是自知不妥,规规矩矩。

九点整,壁钟敲击的回声,绵密悠长。

短暂的一饮一啄,如瞬息的春梦。

温柔和亲昵也只是让灵魂战栗的那几秒。

只是在镜湖上轻轻摇了一下尾巴。

湖面的涟漪却像是被引动了一场海啸。

空空如也的玻璃水果碗中,只剩下几截樱桃短梗,泡在淋漓的浅水里的细梗,像被海浪扑打上岸的窒息游鱼。

空气湿润。

喉间干渴,好似绞刑架的绳索套上脖颈。

他在濒死前夕,终于克制地躲开了呼啸而来的越轨列车。

他想,他应该是躲开了。

紧紧攥在手里的布娃娃的格子裙已被揉皱,露出棉而短的腿,像不安分卧姿下宽松上翻的睡裤,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脚踝,隐约能看到有很浅的毛细血管。

他只是低着头,下垂的眼帘,眼睫不动,如同定焦在一个虚无的支点。

“所以,我为什么还不上楼睡觉?”

“太早上楼好无聊的。”

不安分。

从沙发上坐起来,跪在他旁边。

皮沙发柔软,身体的支点主要压两膝,双手撑在膝盖上。

他身旁的沙发面微微下陷。

混着沐浴露奶香的荔枝甜味缓缓靠近,柔软的阴影也跟着投落下来。

“谢洵之,我们聊聊天嘛。”不依不挠的缠人,声音里都是娇腻。

“聊什么?”他至始至终都没抬头,注意力仿佛只集中在眼前急待修补的玩偶上。

“就聊,”周予然微微偏头,想要看到他垂落的眼睛,顿声几秒,“我为什么这么不乐意正眼看我?”

吊纽扣的线有一瞬的绷紧。

旋即,他平静而镇定地抬起眼帘。

“我没有不乐意,只是人确实不能在不擅长的事情上一心二用。”

他有些无奈地叹气:“不是我说,妲己我急用?”

“这样?”

将信将疑。

“我还以为我今晚没化妆不招人喜欢呢,”周予然有些气闷地叹息,小声嘀咕,“明明上次还有人说,我不化妆比化妆好看。”

吊纽扣的线翻过格子裙,从背面穿上来的针,却猝不及防扎上了手指。

轻微的痛感,垂眼细看,有很小很小的、微不可察的两粒血珠。

日常都会带淡妆,不会贴睫毛,但是有淡眼线和唇彩,平时就算有方宁,礼仪性的薄涂也必不可少,只有在非常放松居家的环境里,到了临睡的晚间,洗过澡,才有完完全全不施粉黛的可能。

“哪个上次?”

细针开始翻过格子裙,血迹不着痕迹地涂抹进深色的裙边里。

这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安慰自己。

周予然忽然在唇上竖起一根手指,一边“嘘”一边狡黠地摇头:“这不是一个可以跟叔叔分享的秘密。”

“啪”地一声,棉线被无声扯断的时候,用来绕十字纽扣的细线,已经乱成了一团。

谢洵之在半秒的忪怔后,胸膛微微起伏了两下,然后他缓缓抬起了眼睛,微笑:“那我打算跟谁分享?”  024

周予然也想不出,到底能跟谁分享这种不是秘密的秘密。

毕竟这不过是某次美容院里的姐姐在护肤的时候跟的随口一提。

不知道胡乱编个名字,谢洵之会不会像上次“偷吃”那样过激反应。

虽然有心试探,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种伤及无辜的行为有些可耻。

所以,只是慧黠地弯了弯眼睛,打了个无伤大雅的哈哈,就在谢洵之的缄默中,巧妙地结束了这个多少有点走钢丝的话题。

暑假结束得比想象中还要快,随着学校开学,以及紧随而来的国庆,一个月又无声无息地过去。

提早推掉了社团里的活动,在国庆假期的第二天,避开人流的高峰期,两人于傍晚时分回到老宅。

由夏转秋,天黑得没那么早,如火如荼的云霞如金红相间的绸缎,洋洋洒洒地铺陈在辽阔的天际。

宋家的老宅坐落在一片茶园旁,周围还栽种着不少翠竹,周遭的环境如避世的桃园,颇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味。

宋墨然看到他们的时候,正拄着拐杖在花园里检查那些园丁新种的花苗,目光落到谢洵之身上的刹那,原本放松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周予然拎着各种珍贵的保养品,“哒哒哒”地跑到宋墨然身边,绕着他甜甜地喊“爷爷”。

“这是叔叔特地托人带回来的茶叶,还有人参、铁皮石斛,对了对了,还有这根沉香木的拐杖,握柄处我都给爷爷试过了,磨得润润的,很轻,但支撑力很稳,爷爷要不要现在试试呀?”

向来擅长察言观色,虽然不知道宋墨然到底在不爽谢洵之些什么东西,但从两人不经意对视的几个眼神里,也能知道,这对父子之间,显然有很深的隔阂。

予然无暇多想,只将一提一提的礼盒,献宝似地举高高,各种替谢洵之说好话。

宋墨然板了一会儿脸,但架不住周予然像件贴心的小棉袄似地哄人,到底还是不忍心让小辈伤心,缓了缓脸色,冷淡地看了谢洵之一眼:“晚饭已经做好了,我们俩的房间,也早就让人通风了,国庆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好了。”-

在周予然的记忆里,宋墨然对自己这年少有为的儿子,鼻子眼睛无一不满意,但像今晚一眼,连多看一眼都生气的情形,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顿再寻常不过的家宴,吃得一个外人胆战心惊,连汤勺触及碗底,都尽可能控制着不发出“叮叮”的烦扰声响。

宋家吃饭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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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多,老人家如果不主动开口,小辈绝不敢打破“食不言”的守则。

偌大的中式餐厅里,即使周予然再如何擅长当着长辈的面装乖,也待得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餐后用茶,阵地从肃然静默的餐厅转移到视野开阔的花厅茶室里,陪着两人喝了几口茶,找了个由头去看后院的花,借此开溜。

宋墨然退休后,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颐弄花草,廊灯下的雕花笼中养着两只画眉鸟,一见到人就“啾啾”地叫。

老宅周边没什么能玩能逛的地方,但胜在环境好空气干净,国庆的这几天,纯粹就当来度假,倒也能自得其乐。

在花园里待了没一会就觉得无聊,想着留着喂蚊子,不如上楼打游戏。

路过书房时,看到未掩紧的门缝里透出明晃晃的亮光,却意外听见宋墨然恨铁不成钢的怒斥。

“好一手先斩后奏!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婚期说推就推,哪有我哥哥当年一半沉稳!”

“他要是知道我做的这些事,都要被气死,毛毛躁躁的出头,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

“什么身正不怕影斜,外面传得难听,哪怕流言声音再小,我们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还是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但我年长这么多岁数,纵容胡来!”

透过窄小缝隙的匆忙一瞥——谢洵之垂着眼帘,依旧是那副谦和有度的恭敬模样,而宋墨然正拄着拐杖,背着他站在窗前,上了年纪的人,即使平时看着精神矍铄,但略微伛偻的背影里却有无法隐藏的龙钟老态。

“我之前就跟我说过,有些头不该出,多此一举的事情,太容易落人话柄。”

“我知道。”

借着门缝,偷瞟一眼谢洵之八风不动的侧脸,照旧是一贯而来的克己复礼的谦恭。

如清风明月,纤尘不染,高不可攀。

“我知道我知道,回回都说我知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我都懒得跟我重复!”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不怒自威,饶是隔着一扇门,周予然却依旧听得心惊胆颤,只觉得后颈脖都跟着这句不轻不重的威胁凉了一瞬。

囫囵的对话听了个大概,也知道,是谢洵之替推迟婚期的事情东窗事发。

但宋墨然口中的“谣言”又是怎么回事?

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已经足够让心里警铃大作。

浴室里的水汽蒸腾得人头晕脑热。

予然仰面躺在浴缸里,仔仔细细回想自己从过敏到开学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的琐碎细节。

根据宋墨然那三句话里的信息拼拼凑凑,皱着眉开始翻通讯里的联系人,正想着能找谁求证一下猜测,屏幕里忽然跳进了隋宁的电话。

作为“妲己”的赠予者,周予然记得,自己答应过要陪去相亲。

两人约好相亲那天接头的时间和地点,热心的隋宁甚至主动表示要来老宅接去餐厅。

周予然想了想,开口的声音就有些委屈了:“还是别了吧,最近宋爷爷正在气头上,我都不敢当着人的面太招摇。”

这句话本来就说得似是而非,只是电话那头太久的沉默,反而更加坐实了心里的担忧。

隋宁尴尬地咳了两声,跟打哈哈:“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再说了,我从小到大都这么乖,干嘛去管人家怎么造谣?”

除了谢洵之知道人前人后两张脸以外,周予然在其余所有人面前,都牢牢端着文文静静的小白花人设。

乖巧懂事又听话,规规矩矩地永远不会出错——俨然就是个谢洵之的复刻翻版,只是占着性别的优势,看上去更为讨巧柔弱而已。

周予然握着手机盯着浴室的天花板,压低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哀怨起来:“我就是想问问,我那边听到的版本,是怎么传的?”

语焉不详的谎诈。

甚至不敢点名扯上谢洵之,免得猜想出错,徒增尴尬,平添心虚。

说到这个隋宁就来气,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最近的见闻向周予然和盘托出。

宁城的上流圈来来回回也就那些人,流言蜚语虽然还没来得及传得沸沸扬扬,但对应社交圈里的人,都已经略有耳闻。

起因是谢洵之不由分说夺了叶家那块相看了许久的地,顺水推舟还替周予然延迟了婚期,叶家两头讨不到好,也不知道是谁走了风声,有心人就开始借题发挥了。

煞有其事地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本末倒置,说什么怒发冲冠为红颜,什么养女千日夺妻一时,听着比那些视频软件上的土味短剧还要让人上头。

隋宁声音恨恨:“也幸亏我没当面听见这些恶心人的话,这帮臭傻逼,生意场上算不过我小叔叔,造起黄谣来倒是各个都长舌妇要投胎,争先恐后上赶着送死。”

周予然握着手机,躺在浴缸里,只觉得头疼。

虽然这种程度的谣言根本影响不了,但不确定谢洵之会不会受到影响,万一他神经脆弱,把这一切都迁怒到身上,那绝对能冤过窦娥。

不可能置之不理。

毕竟继林蓁蓁败北后,谢洵之现在是手里剩下的唯一张牌——在没有绝对的把握说动对方出手替退婚前,不敢让任何风吹草动,影响到两人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

“谁这么跟我过不去?”周予然被浴缸里的热水蒸出一身汗,假惺惺地抽了抽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又可怜又无助,“我暑假过敏严重得差点住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人。”

隋宁本来不想嚼舌根,但架不住卖惨,犹犹豫豫给了一个人名,然后立刻安慰不用担心:“我们都知道,聂宏这家伙的嘴巴没个把门的,加上那天晚上又喝多了酒,反正当时在场的,没一个人信他的话。”

周予然一听“聂宏”这个名字,冷笑着又在叶兆言的记仇小本本上添了一笔。

作为同属叶兆言纨绔子弟阵营一员大将,聂宏也是个吃喝玩乐的好手,身边一票的狐朋狗友。

聂家的社交圈跟宋家的圈层重叠度不高,想不出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渠道,才会把风声漏进宋爷爷的耳朵里。

得想个办法在谣言进一步扩散之前让这个臭傻逼闭嘴。

周予然:“我知不知道最近聂宏他们在哪个酒吧里玩?”

隋宁立刻警觉:“我不会是想去跟人家对峙吧?”

周予然柔声弱弱地说:“总是要跟人家当面说清楚才好,好歹,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

到时候好好策划一下,找几个大汉跟他讲讲道理,酒吧黑灯瞎火,不把他揍到鼻青脸肿,周予然这个名字,倒过来写。

隋宁对的软弱天真气到跺脚:“这种人我跟他讲什么道理啊?”

浴室洗手台的镜子被笼上水雾,朦朦胧胧照出湿漉漉的身体的轮廓。

周予然伸手抹开水雾,光洁的镜面映出看上去略显哀愁的脸。

镜子里的人握着手机,幽幽地叹了口气:“毕竟,有些误会还是应该跟他们解释清楚的,我虽然是个孤儿,但好歹从小在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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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过错,让小叔叔平白无故被人泼污水,毕竟,‘清者自清’这种话,他们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相信?”

见对于澄清一事主意坚决,隋宁犹豫了几秒,支支吾吾地建议说:“其实我倒是觉得吧,虽说清者自清,但毕竟这事情发生得也有些突然,我与其跟傻逼讲道理,不如赶紧找我小叔叔想想办法。”

“趁热打铁,不然等他出了国,这一来一回,再想去解决谣言,就真的晚了。”

周予然眼皮一抽:“嗯?出国?”

隋宁:“对啊,他不是都要跟我哥一块儿出国考察了吗?”

周予然连绵绵的夹子音都忘了装:“什么时候?”

“后天一早啊,我不知道么?”

隋宁很自然地“啊”了一声:“应该是还没来得及跟我吧,今晚还是我叔叔临时给我哥打的电话,说是瑞士那边有个度假村的项目要看,不知道要待多久。”

“他明天要跟我哥开会对一下考察的细节和目标,然后后天一早就出发了。”

周予然:“……”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谣言四起,又有宋墨然单方面施压的情况下,对谢洵之而言,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就是最好的避嫌办法。

毕竟,相比起让人看笑话的“自证澄清”,明目张胆地冷落谣言的另一方,显然更有说服力。

周予然咬牙切齿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大脑昏胀,头晕目眩。

只觉得一个晚上起起落落,事发突然,只剩今明两个晚上,连着手应对都缺乏时间,只能争分夺秒。

零点时分,寂然无声的老宅里,头顶只有两盏助眠的廊灯。

站在谢洵之书房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拒人千里的门,以及门缝底下透出来的幽暗冷光。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能体会到一种无形的挫败感,让压在情绪上的沮丧铺天盖地。

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他会不会开门,已是惊弓之鸟,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重新回到三年前的雨夜里。

大不了就是摆烂逃婚,跟所有人老死不相往来。

周予然咬了咬牙,伸手轻轻叩了叩门。

025

流言蜚语将他们的关系编排了很多个版本。

绘声绘色的场景仿若亲闻亲历。

老宅的一场秋雨淅淅沥沥,隔着关紧的窗门,也能将书房里的空气洇出一丝潮意。

梦中所有的意向,都有迹可循。

时间退回到了三年以前。

升温的幽闭空间里,吊带睡裙下,少女的皮肤滑软白皙,皎月满盈的柔软下,是起伏的、汹涌的潮汐。

睡裙单薄,刚刚成年的身体如蜜桃,似乎用力一掐就能出水。

闪动杏眸里的微光,灵动胜过绿野仙踪里的精灵。

窗外有雷光。

在雷鸣之前,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柔软无骨的身体不由分说地缩瑟进他怀里。

下意识的拒绝是本能,也是习惯。

炙热的手掌按在圆肩上,微凉的皮肤落入掌心,如细雪落进烧炙的炭火。

掌心下细腻光润的皮肤包裹着纤薄削瘦的骨骼,盈入怀的香味,是会让人上瘾的罂粟。

不算明亮的内室,连道德都被松绑,枷锁应声落地。

昭昭明月藏在乌云后,十殿阎罗都在酣眠。

所以,这里,无人可以审判他。

所以,这次,他也没有推开。

梦中的少女如精魅蛇妖,说喜欢他,说喜欢了他很久,说想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满心满眼的欢喜里,映出他一张张失神的、伪善的、贪婪的、放纵的、浪荡的、道貌岸然的、野心勃勃的、不知廉耻的——

陌生的脸。

每一张脸上都长着谢洵之的五官,但每一张脸都如路人陌生。

大雄宝殿,千手观音,千手千面。

掌心目。

见天地见众生。

唯独不见自己。

然后重新低下头。

如兰的气息触到他被熨烫到一板一正的西裤。

当着他的面,用那张品尝过樱桃的嘴,延续了他的快乐。

会翻搅樱桃粒,也会灵活翻搅比樱桃大几倍的东西。

窒息的、罪恶的欢愉被温暖的口腔延长。

少女散落在脑后的长发带着夏夜空调里的微微凉意,握在掌心很有沉甸甸的重量感。

濒死的前夕,谢洵之脑中走马灯似跑过的,却是宋予年和裴蓉的脸。

小时候哥哥抱着他穿街走巷,下雨也给他撑小小伞,要星星不给月亮。

长大一些,他被长辈引导,打趣叫刚成年的裴蓉一声“大嫂”,一脸学生气的裴蓉,红着脸看向哥哥不知所措。

再长大一些,他头痛欲裂被浑身是血的哥哥抱出熊熊燃烧的烈火。

然后,他穿着白色的丧服,手里捧了宋予年的遗像,在宋墨然的失望里,如同一个牵线木偶。

后来,他在除夕的鞭炮声中,将红包小心翼翼地压在裴蓉产床旁边的小枕头下。

再后来,襁褓里的婴儿慢慢长大,在宋墨然充满信任的注视中,毫无防备地牵起了他的手。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塞进一个叫“宋予年”的瓶子里,生长的每一寸时光都在容器里挣扎到血肉模糊。

骨骼的棱角,脉络的血肉,不像哥哥的地方,都要被一一拔除。

左手腕上的佛珠,是咒枷。

走马灯的光面最终停在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大雄宝殿上。

是周予然中考后,宋墨然让他带去还愿。

他站在旁边,看见跪在蒲团上那个小小的背影小声虔诚祷祝,希望菩萨身体健康,希望宋爷爷长命百岁,希望小叔叔顺遂如意,心想事成。

宝殿之上,菩萨闭目,眉眼慈悲。

有沙弥在偏殿诵经,南无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在一声声虔诚的吟诵声中,面前巨大的神佛似有所感,慈目张开的瞬间——

眼前的万千花蕊于顷刻绽开。

他于失控的颤动中——

顺、遂、如、意

心、想、事、成。

跃如擂鼓的心跳声被雨声掩盖。

电闪雷鸣中,是隐秘到难以启齿的战栗,罪孽感如暴雨倾盆而下。

菩萨泥塑的金身,通身浓墨的油彩也在雨水里褪色,露出丑陋、灰败的泥胚轮廓。

身体的热度随着冲刷而下的暴雨渐渐褪去。

谢洵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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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靠在椅背上,怔怔地看着少女唇上沾着的有如雪糕融化残留的奶渍,不能置信。

梦里的周予然是个贪吃的小姑娘,当着他的面,不愿意放过任何微咸的白霜,甚至还轻轻笑了声,说这是小叔叔送给最好的礼物。

根本不是什么礼物。

而是罪恶的、肮脏的、可耻的、不被世俗所包容、应该被所有人唾弃的、无论生死都活该下地狱的——

却永远不可能被第二个人能知晓的秘密。

庄公晓梦迷蝴蝶。

他明明身在梦里,可梦中却还有另一双双眼睛,于沉沦中,静静审视自己。

是那天大雄宝殿里盘腿莲座的慈眉善目神佛,无边法力,佛法慧眼纳尽世间误会。

闭目慈悲,充耳未闻,生时当配享太庙。

睁眼讥讽,放任自流,死后入阿鼻地狱。

也或者,是他自己。

他听见那个陌生的谢洵之,像童话故事里吹响魔笛的旅人,诱哄村子里唯一一个小孩,问,还要不要更多的奖励?

然后,在他期待的注视中,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欣然地点点了头。

他本应该就此清醒,却还是纵容自己在的吞咽中,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只知道这一刻,低劣的人性和高尚的灵魂都会平等地被这种靡丽的妄念蛊惑、引诱,然后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无人之境里,道德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和必要,伦理的枷锁也在这个空间里失重。

饕足的意识渐渐坠入深海,黑暗中,他目不能视物,其他的直觉反而前所未有的敏锐。

空气中,有清甜的荔枝香气在鼻息里缓缓弥散。

也能感受到,有微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及他微微收拢的眉心——

失控的道德感在顷刻间被重新附体的理智悬崖勒马。

谢洵之“嚯”地一下睁开眼。

顶灯的光亮刺目。

紧皱的双眉下,失焦的瞳孔终于在茫茫然中,看清投落下来的阴影。

梦中原本匐在自己身前的少女,此刻正居高临下,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小叔叔,我是不是吵到我了?”

声音轻软,随着一张一合的薄唇,甜甜的荔枝香如春风拂面而来。

谢洵之花了点时间,才从迷蒙的幻境里挣脱回现实。

他微微喘息着,扶住座椅扶手坐直身体,盖在腰上的羊绒薄毯有小幅的滑落。

瞳孔本能地剧烈收缩了一下。

身体里的燥热无法平息,但皮肤之外,已经被铺天盖地的惊惧吓出了冷汗——

他不确定,有没有发现毯子下的秘密。

油起的罪恶感几乎让他本能地错开跟对视的目光,别过脸的同时,也避开了主动的示好和关心。

微凉的指尖擦过他眉骨上温热的皮肤,尴尬而无措地僵在了半空中。

周予然从他不情不愿的脸上,看到大写的“避嫌”两个字,早有心理准备,这时候也不至于觉得难堪到下不来台。

或许就不该趁他门扉微掩,壮胆入内。

白白讨一顿嫌。

悻悻地收回手,讪讪地问他:“谢洵之,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两人一站一坐,距离不算隔得太远。

悬停在耳廓上方的气息,如绵绵柳絮,麻痒地拂在耳道里,少女落下来的声音也足够柔软甜腻,关切里也全是心意十足的呵护。

可萦绕在他耳边的,却是梦中那阵不疾不徐的、低柔的娇声喘气,说叔叔我咽不下了。

他笑着伸手揉揉的嘴角,鼓励要做个乖孩子。

“好孩子,帮帮叔叔。”

周予然很乖,听话,又懂事。

所以,即使红着眼睛在咳嗽,却依旧非常顺从非常努力地尝试着替他收拾好残局。

背德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荒唐体验,饱含禁忌的愉悦感,从梦境延续到了现实,让人根本无法忽略,只能想尽办法隐藏。

他唾弃那个道貌岸然的谢洵之,甚至憎恶到多回忆一秒,都觉得恶心。

书房的顶灯,光线昭然如星辰。

一切的罪孽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中,无所遁形。

他犹在喘息。

却不敢看眼睛。

这是一双如观音般慈悲怜悯,却带着尖锐审判的眼睛。

他牢牢攥紧盖在下身的薄毯,不让毯子在他腿上滑落,白皙的手背上,劲瘦的骨线崩起,青色的经脉也因为用力而充血勃发。

窗外有电闪,划亮沉寂的雨夜。

“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

质询伴着雷电。

像伦理剧开场的序幕。

男人垂下眼帘,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沉和,但他仍在喘息。

不知道他之前眉头深锁,到底梦见了什么,能这样惊魂甫定,这样懊悔不堪?

但三年前被拒绝的挫败感已先冷静一步席卷。

周予然心烦得要命,担心今晚大概率等待自己的,又是当头一盆冷水。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破他的原则,影响他的意志,为所用?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自己逼得太紧,还是手段过于拙劣愚蠢?

明明已经吸取了三年前的教训,充分将“若即若离”这四个字贯彻行为始终。

前两个月的示好、努力、步步为营,前功尽弃,巨大的沮丧感笼罩在的头顶,让的眼眶本能地发酸发胀,但又无计可施。

逃婚是没有退路的下下策。

谢洵之是溺水时唯一的救命稻草。

为什么不管怎么做,都不能得偿所愿?

周予然闭了闭眼,决定开门见山:“我听说叔叔又要去瑞士。”

慢慢蹲下身,半跪在他面前,柔软的双手扶在他的膝盖上,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重量和两人接触的面积,确保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不会引起他任何的反感和警惕。

仰面去找他的目光时,神态虔诚,不敢有一丝逾矩的挑逗,忐忑的目光里,闪动乞求。

不能踩到他的界限,否则,一定会在这种引人遐想的暧昧深夜,被他厉声呵斥,赶出房门。

温顺示弱的模样,楚楚可怜到像一只毫无攻击能力的小奶猫,只会用毛茸茸的脑袋顶人的手掌,“喵喵”地叫。

躬身引颈的每一个动作,跪匐在身前的每一个弧度,都跟他梦里如出一辙,仿佛下一瞬,如兰的气息,就能侵入他的西裤。

只是,才起了头,就停下来了。

克制而拘谨地跟他保持着这个世上所有叔侄该有的距离。

目光也不似他梦里那样热烈、自带欲诱,像一只自愿献身、引人神魂颠倒的精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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