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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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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月光爬上小玻璃房的矮花架,翠绿的叶片在暖风中摇曳,圆柱立柜里的热带鱼怡然自得地在柔软的水草里穿行。

窗外,有焰火升空,转瞬即逝的美丽打破室内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的死寂。

谢洵之垂眸,吹开牛肉丸汤表面的芹菜碎,舀了一勺汤,平静道:“我会担心,我是不是被人骗。”

周予然眨眼:“我为什么总是担心这个?”

“可能是因为,我一直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

心智不成熟不坚定的小朋友,总是很容易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迷惑。

他将富养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轻而易举地,能够被一张不名一文的素描、一块三位数的牛排所引诱?

拙劣的暗恋技巧真的能骗到?

又或者,仅仅只是将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

好让之成为人生履历里一件不起眼的蝴蝶标本?

周予然是一个坏小孩。

需要被人管教,需要被人约束,需要被牢牢圈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自由活动。

他所期望的一切,都随着搬家这个举动,逐渐偏离航线。

不能放任在“性与爱分离”这个论点上一意孤行。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用文字美化,归根结底,还是女孩子更吃亏。

还小,面对那些心怀叵测、只图一时肉体欢愉的男人,不可能不受伤。

谢洵之想到这里,镇定自若地望向:“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世上到底谁那么幸运,可以获得我小侄女的青睐吗?”

“当然不可以。”

周予然遗憾地叹了口气,似乎是为了不能跟自己亲爱的叔叔分享秘密而遗憾。

“毕竟我现在这种行为,一头还钓着未婚夫的情况下,在您眼里,跟红杏出墙,也没什么两样对吧?”

绝对不能以普通人的道德标准看待他。

也绝对不能对他过高的道德感掉以轻心。

有些得意地对他扬了扬下巴。

“所以,我现在就只是打算把那个人放在心里想一想,毕竟,只要没踏出实际的那一步,我都是一个能站在道德高地的清白人。”

谢洵之默了几秒,笑了:“我发誓,只要我告诉我,我绝不会带上任何有色眼镜批判我。”

他甚至放松地往后靠在椅背上,给两人的对话拉足了空间。

周予然:“那我会怎么样?”

谢洵之想了想:“我会认真同我分析,这个人到底在这个阶段,是否真的适合我。”

“以及,”他顿了顿,忽然觉得喉间涩哑,“他是否真的有能力,满足我在生理需求上的幻想。”

周予然目光炯炯:“我真的这么想知道?”

谢洵之面不改色:“我说了,我是我的叔叔,担心我,也是人之常情。”

周予然露出短暂的失望和惋惜:“可是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可以轻而易举获得别人的秘密。”

谢洵之很有耐心:“那我想要什么?”

周予然认真道:“我想要什么,我觉得叔叔应该是知道的。”

贪心的、狡猾的坏孩子,在下饵,等他自投罗网。

“我想要的太多了,我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周予然见他油盐不进的,只能气鼓鼓地说:“难道叔叔眼睁睁看着,我明明有喜欢的人,还一定要让我满足爷爷的愿望,跟叶兆言结婚吗?”

缄默的间隙。

他忽然听到一个很微弱的声音只是在耳边短暂地盘旋,便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如果我两个都不想呢?

幻听仿佛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谢洵之的犹疑在看来,已经等同于赤裸裸的拒绝。

不想在这种没有结果的对峙上浪费时间,扯了个很敷衍的笑,就推开面前的碗筷。

“我吃饱啦叔叔,先去洗澡了,我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带门。”

不再顾及他的反应,周予然起身就进了洗手间。

结结实实锁好门,后背靠在门上,紧张了一天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从口袋里翻出手机。

谢洵之白天可以说是看了一下午,连读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将手机屏幕解锁,这页面上已经出现了一堆pp的消息推送。

点进微信,找到那两条一直没来得及回复的消息。

周予然:【今天差点吓死我。】

对面几乎是秒回……:【我看到我中午门口放的垃圾了,就知道我家里应该是来人了。】

捏着手机出了会儿神:【我有的时候觉得,我分析的那些还挺对的。】。:【当然,毕竟男人最了解男人了。】。:【所以,我要不要再试一次?】。:【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至少临走前,别给自己留什么遗憾。】。:【我们就当是,尽人事听天命。】-

宁城的冬天来得比想象中来得要晚,却也猝不及防。

12月中,几乎没有征兆地,一夜入了冬。

好不容易挨过考试周,宁大的寒假也近在眼前。

天气预报说最近会有雪。

周予然跟谢洵之一起在老宅里陪宋墨然吃过晚饭,就被后者送回了荣玺。

等车到了公寓楼下,周予然见谢洵之熟练地给车熄火,解安全带,不免愣了愣。

注意到眼里的疑惑,谢洵之替解安全带的手一顿:“还早,我可以上去坐坐吗?”

早吗?

这都九点了。

以前在老宅,10点可以我们两个私下见面的安全红线。

像是读懂了的迟疑。

谢洵之平静地解释道:“今天买了樱桃,我上去给我洗完就走。”

“那叔叔要是想多待一会儿,我也没意见。”

想了想,又补道:“我每次水果都买好多,我一个人都吃不完。”

这是邀请他小坐的意思了。

谢洵之玻璃镜片后的眼睛弯了一下,笑着应了一声“好”。

其实自打搬家以来,方宁过来的次数,远没有谢洵之多。

他一般都是选择下班之后顺路过来做晚饭,起初还会问方宁怎么不来,但久而久之,逐渐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搬出来住,其实好处有很多。

至少不用再想以前待在宋公馆里那样心有戚戚,跟他但凡有逾矩的亲密,总是担心会被第三人看到,即便两人真的坦坦荡荡,在旁人别有用心的注视下,也难免别扭、膈应。

倒像是现在这样,距离产生美,离开旁人目光的焦点,反而让日常交往也更加自如自在。

所以,即便中途谢洵之曾经旁敲侧击问过,要不要搬回去,都选择了义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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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的拒绝。

搬回去没什么好,至少一个人住在外面,自由度简直爆表,想干嘛就干嘛,甚至还有充足的时间条件和空间条件好好筹备的Pln B。

晚上9点,周予然到家之后先洗澡,谢洵之则打开冰箱,将前两天买的蓝莓和树莓,也倒出来洗了一部分。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放水声。

谢洵之重新打开冰箱,伸手摸了一下放在侧门那三瓶乌龙茶的瓶身,在光滑的塑料瓶身上准确地摸到三条几乎肉眼不可见的细短透明胶带之后,终于不着痕迹地弯了一下唇——

至少这段时间,在他加班的时候,没有不速之客上门拜访。

周予然洗完澡,谢洵之正坐在沙发上看邮箱里的财报,见出来之后一直皱着眉头用力摇头,问:“怎么了?”

伸手掏了一下耳朵:“我好像,耳朵进水了。”

谢洵之将手里的平板放到沙发几上,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躺下来,枕到他腿上。

周予然愣愣地站在旁边,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谢洵之很自然地在茶几斗柜里找出圆头的软棉签,粉棕色的瞳孔只是很平静地望进的眼睛。

“我又不是没躺过,以前我看书,我哪次不是非要挤过来?”

周予然被反问得噎了一下。

“我也说了,是小时候。”

更何况,这都是上初中以前的事情了。

想了想,好不容易找到拒绝的措辞。

“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谢洵之捻了跟棉签,漫不经心在指尖转着。

“还是,”他若有所思地递一眼,“我在等别人专程过来替我掏耳朵?”

别人?

什么别人?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联想?

“过来吧。”

谢洵之在沙发上让出能够给躺下来的空间。

“叔叔替侄女掏一下耳朵而已,去瑞士前,我不是也这样躺在我腿上?”

“耳朵进水会发炎,到时候又要哭。”

周予然:“……”

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

小时候是小时候。

老宅是老宅。

每一次都是死皮赖脸赖上他,哪有像今晚一样,主动被他催着枕到他腿上过?

就像忽然之间被开发了个通商口岸,一贯以不讲理的海盗著称的周予然,一下子都不知道这个着陆的部落到底是什么打算。

要是贸贸然弃船上岸,会不会被食人族的族长绑回寨子里做成一顿晚餐?

忽然之间,就像一盘叫“鸡肋”的菜,改了烹饪手法,变成了“满汉全席”。

说不馋是假的,但又怕这是一顿断头饭。

心里有点虚,总觉得谢洵之可能是在钓鱼执法,但私心又觉得对方总不至于这么无聊,拿自己的清誉跟开玩笑。

他似乎很坚持如此,周予然咬了咬下唇,将信将疑地躺了上去。

“叔叔,我有点害怕。”

“不会弄伤我的,我会很小心。”

温暖的手指轻轻捻起的耳廓。

的耳朵小小的,耳道也不开阔,棉签小心翼翼往里探的时候,能看到因为紧张而微微咬住了下唇。

躺在他身上的姿态,也相当拘谨、不安,远不似那天晚上在老宅停电时那样亲昵、自然。

又紧张又忐忑,像是非常刻意在跟他保持一种最礼貌的安全距离。

洗完澡的少女,瓷白的皮肤像剥了蛋壳的鸡蛋,身上弥散出一股独特的沐浴露奶香。

暖气开得很足的内室,身上仍旧是那套吊带背心加运动短裤的睡衣套装。

毫无防备地在他腿上侧躺时,柔软的奶桃,曲线也若影若线。

背对着他,侧枕在他腿上,右手很随意地扶在他膝上。

“叔叔,好像下雪了耶。”

落地玻璃窗外,宁城第一场初雪如纷纷扬扬的鹅毛,无声无息地飘散在湛黑如墨的夜空里。

“嗯。”

“这么看,荣玺这边的夜景是真的不错。”

“但这边没办法推雪人。”

谢洵之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耳道里的棉签。

周予然感受着贴近耳膜的、几乎能酥掉人骨头的沙沙声,舒服地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轻轻低吟了一声。

惬意到伸了个懒腰,脑袋本能地靠后时,忽然被他抬掌挡了一下。

生理反应似乎是一件难以控制的事情,近距离的接触、气味的侵袭、声音的诱惑,反而更能刺激多巴胺的分泌。

谢洵之喉结微滚,轻叹:“但我去那儿就可以。”

宋公馆里有花园,一到下大雪的日子,整个花园都会被银装素裹。

推雪人、打雪仗的空间也足够大。

周予然假装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冬天堆雪人还是太冷了,我这样隔着窗户看看就够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他能渐渐感受到声音逐渐逐渐微弱。

“予然。”

他叫了声的名字。

得到的,是少女迷迷糊糊呓语般的回应,像是即将陷入梦境。

半寐半醒的时候,人最容易放松警惕。

从耳道里抽出棉签之后,他伸手轻轻揉着的太阳穴,替放松,然后他缓声问:“乖孩子,告诉叔叔,我喜欢的人是谁?”

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在砰砰乱跳的心绪里被结结实实给咽回到了肚子里。

周予然在警觉惊醒的第一时间,脑子里反应过来的,只有两个字——

妖妃。

伸手拨开他替按太阳穴的手,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叔叔是想逼供我,还是真心想替我掏耳朵?”

谢洵之笑了:“我只是担心,那个人比我大。”

周予然眨眼不解,呆呆地“啊”了一声。

“叔叔的担心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

谢洵之面不改色,将表面洇湿的棉签扔掉,又重新换了个干净的,示意躺好,他再替好好检查检查耳朵。

“因为,我不想面对一个年纪比我还大的人,叫他侄女婿,这样——”

周予然:“这样怎么?”

他垂目,温柔低声:“这样很奇怪。”

周予然悻悻地“哦”了一声,说:“我还以为我会说,既然我能接受年纪比我大的,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谢洵之又笑了,伸手捏了捏的脸:“我怎么会这么想,我是我叔叔,我是我侄女,我们两个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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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进一步了。

他的人生受限,没有任何逾矩的可能。

像现在这样,也已经仿若实在盗窃欢愉。

“但是我还是要跟我说,如果他真的年纪比我还大,在未来,我需要考虑的东西其实有很多。”

他像一个阅历丰富的长者,对循循善诱,妥善地替规划未来。

周予然:“比如?”

“我首先就需要确认,我对这个人产生的感情,是见色起意的巴多按作祟,还是其他什么短暂的刺激,我需要区分出什么是崇拜,什么是爱情。”

“唔。”

“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罗马假日》吗?”

当然记得,有年暑假失眠,靠在他身上看完了小半部《罗马假日》。

对剧情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果然黑白纯爱电影最催眠。

“记得我跟我说的吗?”

“对公主而言,和记者分开,是最好的结局。”

周予然:“为什么?”

当时粗略地看过一眼介绍,记得那个风流潇洒的记者,似乎比公主要年长,社会阅历也更加丰富。

谢洵之声线一如既往的平静:“因为但凡他们两个在一起,用不了多久,公主就会因为那些快速褪去的多巴胺而对他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失去兴趣,更何况,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等待记者的,只是提前衰老,头发花白,皮肤松弛,目光浑浊,甚至有可能因为年迈而疾病缠身,需要长久的卧床照顾,出行也只能依靠轮椅,对深爱公主的记者而言,他根本无法想象,如果这些画面出现在心爱的人的面前的时候,会怎么看待他。”

“曾经吸引公主的那些阅历、见识,信手拈来的气度仪态,博闻强记的处事谈吐,以及落落大方的自信,在无情的时间面前,总有一天都会变得面目可憎。”

“然后,公主就会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找一个跟更合适的。”

周予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之间说这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了想,忍不住提醒道:“可是小叔叔,电影根本不会拍到这些内容。”

所有的电影、名著小说、童话故事,主角的世界只会停留在“王子和公主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但作者对所谓的“幸福生活”却从未有多一字的描述。

等待他回应的过程中,空气中有一种过分的诡异,似乎氧气都稀薄到趋近真空,逼仄的气氛,让不敢大声呼吸。

“是的。”

谢洵之垂落看的平静目光里甚至有一种残酷的,近乎残忍的冷漠。

“电影不会,但现实会。”

周予然咬唇:“但是,叔叔,即便有可能发生的现实,但我说的这些对我而言,也都太远了。”

谢洵之又笑着捏了捏的脸:“所以,这就更不行了。”

“这种年纪的男人,情感经历丰富,甚至很有可能滥交,如果我只是追求短暂的欢愉,明明可以又其他更好的选择。”

周予然忐忑地眨了一下眼睛:“那叔叔是这样的人吗?”

觉得自己快要碰到核心。

谢洵之弯了弯眼睛:“但我并不在我的择偶范围之内。”

周予然沉默了。

“所以,我真的要考虑这种,年纪跟我差不多,甚至比我还大的……糟老头子吗?”

周予然觉得,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决定捂上耳朵:“好歹是我喜欢的人,我不要这么骂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唇角温柔的笑容已经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褪去。

“一个仗着年龄、阅历的优势,欺骗小女孩的老男人,不是禽兽是什么?”

这是一个不要脸的窃贼、劫匪、强盗。

不知羞耻、没有道德观念,只知道拐带小女孩的。

世风日下都有这种人一份功劳。

“都说了,我只是放在心里想想而已,我不要不停地往他身上泼脏水。”

“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就会像月光一样,落在我心理。”

维护对方的样子实在有些幼稚。

谢洵之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

“予然,我们不聊这个,好吗?”

“那聊什么?”

“聊我到底什么时候愿意搬回来。”

“不要,我也不想聊这个。”

话题陷入死胡同里。

两个人都在没再说话。

谢洵之只是认认真真抵着头替掏耳朵。

“另一只要检查一下吗?”

“也行。”

这个晚上的对话聊天实在有些莫名的诡异,早知道这样刚才还不如别邀请他上楼。

周予然心里有事,翻了个身,面朝他。

只是这个姿势,不由自主垂在他腰下的视线难免令人尴尬。

鼻尖凑得很紧,伴随着他体温的热浪,扑面而来。

甚至能闻到一股带着檀香和石楠花香混合的、成年熟龄男人身上特有的、荷尔蒙的味道。

注意到的目光,谢洵之垂眸,很自然地问:“怎么了?”

周予然移开目光,深吸气——

如果单纯只是聊天,都能有这种反应,这也太变态了吧!

忽然福至心灵,想到老宅那晚中秋的夜雨和雷鸣。

“差不多了。”

心跳得速度紊乱。

拨开他掏耳朵的手。

微微红着耳朵,从他腿上起来。

双腿几乎在脑补到刚才看到的画面的时候,本能地夹了一下。

口干舌燥,端起了玻璃几上的茶杯,喝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予然坐得离他有半个枕头的距离,抱着杯子,喝水的时候也不敢看他。

“叔叔,我的皮带怎么总是这么硬,平时不难受吗?”

谢洵之原本想伸手去揉揉的耳朵,检查是不是自己刚才手重,伤到了,手探到一半,本能地就折了回来。

他若无其事地将棉签丢进垃圾桶。

“平时还好,可能跟坐姿有关系吧。”

短暂的沉默后。

他问:“我冷吗,要不要盖条毯子?”

周予然有点僵硬:“也行。”

谢洵之起身去单人沙发上抽那条被随意丢着的卡通小毛毯时,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那被盖在绒毯下面的、半瓶没喝完的乌龙茶饮。

038

周予然也想不出,到底能跟谁分享这种不是秘密的秘密。

毕竟这不过是某次美容院里的姐姐在护肤的时候跟的随口一提。

不知道胡乱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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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谢洵之会不会像上次“偷吃”那样过激反应。

虽然有心试探,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种伤及无辜的行为有些可耻。

所以,只是慧黠地弯了弯眼睛,打了个无伤大雅的哈哈,就在谢洵之的缄默中,巧妙地结束了这个多少有点走钢丝的话题。

暑假结束得比想象中还要快,随着学校开学,以及紧随而来的国庆,一个月又无声无息地过去。

提早推掉了社团里的活动,在国庆假期的第二天,避开人流的高峰期,两人于傍晚时分回到老宅。

由夏转秋,天黑得没那么早,如火如荼的云霞如金红相间的绸缎,洋洋洒洒地铺陈在辽阔的天际。

宋家的老宅坐落在一片茶园旁,周围还栽种着不少翠竹,周遭的环境如避世的桃园,颇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味。

宋墨然看到他们的时候,正拄着拐杖在花园里检查那些园丁新种的花苗,目光落到谢洵之身上的刹那,原本放松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周予然拎着各种珍贵的保养品,“哒哒哒”地跑到宋墨然身边,绕着他甜甜地喊“爷爷”。

“这是叔叔特地托人带回来的茶叶,还有人参、铁皮石斛,对了对了,还有这根沉香木的拐杖,握柄处我都给爷爷试过了,磨得润润的,很轻,但支撑力很稳,爷爷要不要现在试试呀?”

向来擅长察言观色,虽然不知道宋墨然到底在不爽谢洵之些什么东西,但从两人不经意对视的几个眼神里,也能知道,这对父子之间,显然有很深的隔阂。

予然无暇多想,只将一提一提的礼盒,献宝似地举高高,各种替谢洵之说好话。

宋墨然板了一会儿脸,但架不住周予然像件贴心的小棉袄似地哄人,到底还是不忍心让小辈伤心,缓了缓脸色,冷淡地看了谢洵之一眼:“晚饭已经做好了,我们俩的房间,也早就让人通风了,国庆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好了。”-

在周予然的记忆里,宋墨然对自己这年少有为的儿子,鼻子眼睛无一不满意,但像今晚一眼,连多看一眼都生气的情形,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顿再寻常不过的家宴,吃得一个外人胆战心惊,连汤勺触及碗底,都尽可能控制着不发出“叮叮”的烦扰声响。

宋家吃饭的规矩多,老人家如果不主动开口,小辈绝不敢打破“食不言”的守则。

偌大的中式餐厅里,即使周予然再如何擅长当着长辈的面装乖,也待得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餐后用茶,阵地从肃然静默的餐厅转移到视野开阔的花厅茶室里,陪着两人喝了几口茶,找了个由头去看后院的花,借此开溜。

宋墨然退休后,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颐弄花草,廊灯下的雕花笼中养着两只画眉鸟,一见到人就“啾啾”地叫。

老宅周边没什么能玩能逛的地方,但胜在环境好空气干净,国庆的这几天,纯粹就当来度假,倒也能自得其乐。

在花园里待了没一会就觉得无聊,想着留着喂蚊子,不如上楼打游戏。

路过书房时,看到未掩紧的门缝里透出明晃晃的亮光,却意外听见宋墨然恨铁不成钢的怒斥。

“好一手先斩后奏!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婚期说推就推,哪有我哥哥当年一半沉稳!”

“他要是知道我做的这些事,都要被气死,毛毛躁躁的出头,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

“什么身正不怕影斜,外面传得难听,哪怕流言声音再小,我们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还是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但我年长这么多岁数,纵容胡来!”

透过窄小缝隙的匆忙一瞥——谢洵之垂着眼帘,依旧是那副谦和有度的恭敬模样,而宋墨然正拄着拐杖,背着他站在窗前,上了年纪的人,即使平时看着精神矍铄,但略微伛偻的背影里却有无法隐藏的龙钟老态。

“我之前就跟我说过,有些头不该出,多此一举的事情,太容易落人话柄。”

“我知道。”

借着门缝,偷瞟一眼谢洵之八风不动的侧脸,照旧是一贯而来的克己复礼的谦恭。

如清风明月,纤尘不染,高不可攀。

“我知道我知道,回回都说我知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我都懒得跟我重复!”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不怒自威,饶是隔着一扇门,周予然却依旧听得心惊胆颤,只觉得后颈脖都跟着这句不轻不重的威胁凉了一瞬。

囫囵的对话听了个大概,也知道,是谢洵之替推迟婚期的事情东窗事发。

但宋墨然口中的“谣言”又是怎么回事?

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已经足够让心里警铃大作。

浴室里的水汽蒸腾得人头晕脑热。

予然仰面躺在浴缸里,仔仔细细回想自己从过敏到开学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的琐碎细节。

根据宋墨然那三句话里的信息拼拼凑凑,皱着眉开始翻通讯里的联系人,正想着能找谁求证一下猜测,屏幕里忽然跳进了隋宁的电话。

作为“妲己”的赠予者,周予然记得,自己答应过要陪去相亲。

两人约好相亲那天接头的时间和地点,热心的隋宁甚至主动表示要来老宅接去餐厅。

周予然想了想,开口的声音就有些委屈了:“还是别了吧,最近宋爷爷正在气头上,我都不敢当着人的面太招摇。”

这句话本来就说得似是而非,只是电话那头太久的沉默,反而更加坐实了心里的担忧。

隋宁尴尬地咳了两声,跟打哈哈:“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再说了,我从小到大都这么乖,干嘛去管人家怎么造谣?”

除了谢洵之知道人前人后两张脸以外,周予然在其余所有人面前,都牢牢端着文文静静的小白花人设。

乖巧懂事又听话,规规矩矩地永远不会出错——俨然就是个谢洵之的复刻翻版,只是占着性别的优势,看上去更为讨巧柔弱而已。

周予然握着手机盯着浴室的天花板,压低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哀怨起来:“我就是想问问,我那边听到的版本,是怎么传的?”

语焉不详的谎诈。

甚至不敢点名扯上谢洵之,免得猜想出错,徒增尴尬,平添心虚。

说到这个隋宁就来气,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最近的见闻向周予然和盘托出。

宁城的上流圈来来回回也就那些人,流言蜚语虽然还没来得及传得沸沸扬扬,但对应社交圈里的人,都已经略有耳闻。

起因是谢洵之不由分说夺了叶家那块相看了许久的地,顺水推舟还替周予然延迟了婚期,叶家两头讨不到好,也不知道是谁走了风声,有心人就开始借题发挥了。

煞有其事地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本末倒置,说什么怒发冲冠为红颜,什么养女千日夺妻一时,听着比那些视频软件上的土味短剧还要让人上头。

隋宁声音恨恨:“也幸亏我没当面听见这些恶心人的话,这帮臭傻逼,生意场上算不过我小叔叔,造起黄谣来倒是各个都长舌妇要投胎,争先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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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上赶着送死。”

周予然握着手机,躺在浴缸里,只觉得头疼。

虽然这种程度的谣言根本影响不了,但不确定谢洵之会不会受到影响,万一他神经脆弱,把这一切都迁怒到身上,那绝对能冤过窦娥。

不可能置之不理。

毕竟继林蓁蓁败北后,谢洵之现在是手里剩下的唯一张牌——在没有绝对的把握说动对方出手替退婚前,不敢让任何风吹草动,影响到两人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

“谁这么跟我过不去?”周予然被浴缸里的热水蒸出一身汗,假惺惺地抽了抽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又可怜又无助,“我暑假过敏严重得差点住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人。”

隋宁本来不想嚼舌根,但架不住卖惨,犹犹豫豫给了一个人名,然后立刻安慰不用担心:“我们都知道,聂宏这家伙的嘴巴没个把门的,加上那天晚上又喝多了酒,反正当时在场的,没一个人信他的话。”

周予然一听“聂宏”这个名字,冷笑着又在叶兆言的记仇小本本上添了一笔。

作为同属叶兆言纨绔子弟阵营一员大将,聂宏也是个吃喝玩乐的好手,身边一票的狐朋狗友。

聂家的社交圈跟宋家的圈层重叠度不高,想不出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渠道,才会把风声漏进宋爷爷的耳朵里。

得想个办法在谣言进一步扩散之前让这个臭傻逼闭嘴。

周予然:“我知不知道最近聂宏他们在哪个酒吧里玩?”

隋宁立刻警觉:“我不会是想去跟人家对峙吧?”

周予然柔声弱弱地说:“总是要跟人家当面说清楚才好,好歹,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

到时候好好策划一下,找几个大汉跟他讲讲道理,酒吧黑灯瞎火,不把他揍到鼻青脸肿,周予然这个名字,倒过来写。

隋宁对的软弱天真气到跺脚:“这种人我跟他讲什么道理啊?”

浴室洗手台的镜子被笼上水雾,朦朦胧胧照出湿漉漉的身体的轮廓。

周予然伸手抹开水雾,光洁的镜面映出看上去略显哀愁的脸。

镜子里的人握着手机,幽幽地叹了口气:“毕竟,有些误会还是应该跟他们解释清楚的,我虽然是个孤儿,但好歹从小在宋家长大,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过错,让小叔叔平白无故被人泼污水,毕竟,‘清者自清’这种话,他们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相信?”

见对于澄清一事主意坚决,隋宁犹豫了几秒,支支吾吾地建议说:“其实我倒是觉得吧,虽说清者自清,但毕竟这事情发生得也有些突然,我与其跟傻逼讲道理,不如赶紧找我小叔叔想想办法。”

“趁热打铁,不然等他出了国,这一来一回,再想去解决谣言,就真的晚了。”

周予然眼皮一抽:“嗯?出国?”

隋宁:“对啊,他不是都要跟我哥一块儿出国考察了吗?”

周予然连绵绵的夹子音都忘了装:“什么时候?”

“后天一早啊,我不知道么?”

隋宁很自然地“啊”了一声:“应该是还没来得及跟我吧,今晚还是我叔叔临时给我哥打的电话,说是瑞士那边有个度假村的项目要看,不知道要待多久。”

“他明天要跟我哥开会对一下考察的细节和目标,然后后天一早就出发了。”

周予然:“……”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谣言四起,又有宋墨然单方面施压的情况下,对谢洵之而言,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就是最好的避嫌办法。

毕竟,相比起让人看笑话的“自证澄清”,明目张胆地冷落谣言的另一方,显然更有说服力。

周予然咬牙切齿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大脑昏胀,头晕目眩。

只觉得一个晚上起起落落,事发突然,只剩今明两个晚上,连着手应对都缺乏时间,只能争分夺秒。

零点时分,寂然无声的老宅里,头顶只有两盏助眠的廊灯。

站在谢洵之书房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拒人千里的门,以及门缝底下透出来的幽暗冷光。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能体会到一种无形的挫败感,让压在情绪上的沮丧铺天盖地。

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他会不会开门,已是惊弓之鸟,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重新回到三年前的雨夜里。

大不了就是摆烂逃婚,跟所有人老死不相往来。

周予然咬了咬牙,伸手轻轻叩了叩门。

039

也许是记挂着心事。

当清晨的太阳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的清醒几乎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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