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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钰,厉害!”苏邑旁边看着,拍手叫好。
苏钰笑着道:“劳烦你挂在船头。”
按照直隶春日宴的规矩,诗作完后,因为是在湖上,传递麻烦,就会着书僮大声朗读出来。
虽没有扩音设备,但水声本就能传音。
岸上自有人记录下来,最后点评,议出三甲。
绿川把墨迹吹干,苏邑接过,走到船头轻功跃起挂到船头。
虽然湖面宽广,但花船离的都不远,这么一大副字挂在船头,别说同在花船上的,岸边的围观群众都看的一清二楚。
诗好,字好,还如此高调的这么挂出来,顿时议论声一片。
其他人还罢了,唯独柔嘉郡主,因为苏家的关系,恒王妃被禁足,来参加春日宴本就想着压苏家人一头,好给母亲报仇。
没想到苏钰如此张扬,如此会出风头。
柔嘉郡主示意水手,让花船靠近苏家花船,人站到船头,阴阳怪气说着,“作诗就作诗,还显摆起书法来了,果然是京城来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行事就是张扬。”
苏钰端着茶碗从船舱中出来,慢悠悠品着茶,笑着说,“郡主要是想比,也可以写一副挂出来,让我瞧瞧郡主的才情。”
“你!”
柔嘉郡主气极,没想到苏钰竟然如此嚣张,刚想再说别的,身边丫头悄悄拉拉她。
柔嘉郡主反应过来,她这回也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压苏钰一头,“写诗无趣,要比就比琴艺。”
“这么多仕子都在写诗,郡主却说写诗无趣。”苏钰说着,把茶杯递给绿川,“也罢,郡主想比琴,那就比比看。”
说着,苏钰偏头看一眼苏邑。
她的琴艺一般,但苏邑的琴艺,绝对可以技压群雄。
“这可是你答应的,输了可别不认帐。”
柔嘉郡主说着,转身进了船舱。
苏钰道:“不把琴搬出来,当众弹奏吗。”
柔嘉郡主冷笑,“弹琴是雅事,谁似你这般粗俗。”
苏钰明白了,这是船舱里有代打。
也好,她也找代打。
原本春日宴第一项都是作诗,但柔嘉郡主何许人也,她要比琴,也没敢说不比。
更重要的是,苏钰的诗己经挂出来了。
不管诗才,还是书法,都可以压着众人打了。继续作诗只会显得很傻。
琴声从恒王府花船中传出,宛如夜莺在幽深的林间啼鸣,清脆而婉转。
苏钰虽然弹的不好,但因苏邑的关系,她对琴艺研究颇深。
“弹的不错。”苏钰点评着,看向苏邑,“靠你了。”
苏邑有些犹豫,“我弹……”
“只说比琴艺,又没说本人上场。”苏邑笑着说,“都是代打的,谁也别说谁。”
一曲弹完,柔嘉郡主从船舱出来,神情得意,“该你了。”
这是恒王府高价从外地请来的琴师,为了能压苏钰一头,硬是不让他在公众场合弹琴,只为了今天。
苏钰点点头,给苏邑使了眼色,两人进到船舱。
绿川早把琴摆好,因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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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匆忙,苏邑并没有带琴来。
现在这架琴还是在直隶买的,苏邑一次没弹过。
手指轻拔琴弦,只是一声却断了。
柔嘉郡主刚想出言嘲讽,琴声骤起,如雷霆万钧,在众人耳畔轰然炸裂。
金戈铁马之声震耳欲聋,急促的节奏,仿若战鼓轰鸣。
借着水声,琴声传至四面八方。惊的在场众人无不胆颤,仿若置身战场之中。
就在众人心惊胆颤之时,萧声悠悠而起,宛如一缕轻柔的春风,吹进众人心里。
杀伐之气似乎被这股春风吹散了不少,安静详和再次从人们心中冒出来。
琴声似有片刻的惊讶,琴声未断,气势却与刚才有些不同。
箫声紧追而来,曲调不若刚才的清柔,似在配合琴声。
当琴音与箫声交织共鸣,缠绕呼应,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虚幻。
众人仿佛置身于玄妙仙境,被音律包裹着的身心,忘却了世间的纷扰与喧嚣。
一曲结束,众人仿佛还沉浸其中,连个叫好的都没有。
这等仙乐,只该天上有。
苏钰推开船舱门出来,听声辩位,箫声来自知府的花船上。
就在此时,知府的船舱门也被推开,一位白衣男子缓缓走出。
他手持玉箫,风度翩翩,原本的张扬似乎被音律洗涤干净,竟然带着温文尔雅。
“关楚河?”
第94章 第 94 章 “关楚河?” 苏钰惊……
“关楚河?”
苏钰惊讶之余, 心中警铃大作,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容宁在京城大清洗,清洗的就是关家党羽,做为关家当家人, 他应该在京城才对。
怎么会有时间和精力参加春日宴, 甚至还有心情与人合奏。
“苏姑娘。”关楚河说着, 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苏钰知他误会了, 笑着解释,“关大人误会了, 琴不是我弹的,是我弟弟苏邑。”
说话间,苏邑也从船舱里出来,看到关楚河的一瞬间,表情几乎要裂开, 脱口而出,“刚才真的是你在吹箫吗,不是代打的?”
音乐不会骗人, 从刚才的箫声可断判, 吹箫者性格温柔向往田园农家生活, 怎么可能是关楚河。
他是没跟关楚河打过交道,但关楚河的传闻, 京城七岁小娃都晓的。
动辄杀人全家, 手段阴毒,不是好人。
“咳~”苏钰连连给苏邑使眼色,虽然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当面说出来就太失礼了。
“舍弟冒失,请关大人见谅。”苏钰说着。
关楚河笑着, 没有丝毫怪罪之意,看着苏邑,十分高兴的模样,“我也没想到,苏小将军还能给我如此大的惊喜。”
苏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向来不善于交际,更不知道跟关楚河这种人怎么说话。
“你又是什么人,跑到这里来搅局。”柔嘉郡主站在船头,怒声说着。
琴声响起时,她就知道输了,是境界差距。
但这里是直隶,谁敢不卖恒王府面子,争一争说一说还能耍个无赖。
箫声一出,最后的琴箫合奏,就是她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说自家弹的好。
“这位是京城的关大人,劝郡主和气些,不然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苏钰说着。
得罪苏天华,最多挨顿打。
得罪关楚河,弄不好就抄家流放了。
知府也从船舱出来,神情甚是惶恐,要不是在船上,他都想跳过去捂住柔嘉郡主的嘴。
柔嘉郡主全然不觉,京城的郡主,满大街的皇亲国戚,就是郡主都得小心做人。
而柔嘉郡主,出生就在直隶,整个直隶地界上,除了爹娘她最大,称王称霸惯了,全然不懂看脸色。
“苏钰,你别太得意了,这里是直隶。”柔嘉郡主放着狠话。
一直以来恒王爷对恒王妃都是极好的,夫妻恩爱,是模范夫妻。
结果因为苏家,恒王爷当众打了恒王妃的耳光,还把恒王妃禁足。
这让身为女儿的柔嘉郡主,如何不生气。借着春日宴,她一定要给苏钰好看,给恒王妃出了这口气。
“直隶也是天子所辖,并非法外之地。”苏钰说着,好心提醒柔嘉郡主,“恒王爷和世子没在船上吗?”
恒王爷和恒王世子,应该认识关楚河,至少会看脸色。知府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快成调色盘了。
柔嘉郡主冷笑,“这回没人能救你。”
“哎~”苏钰只能叹息,“是救你。”
正说着,苏钰隐约听到“咔嚓”几声,随即船身剧烈摇晃起来,水手惊慌大喊:“有人在凿船,漏水了。”
花船的主要功能是摆阔,做为船只的功能性只是勉强合格,更没有御敌的手段。
直隶开了这么多场春日宴,也没听说过谁家花船被凿的,这也是开眼了。
“船都要沉了,成了落汤鸡,看你还怎么得意。”柔嘉郡主痛快极了。
凿船这个主意,实在太妙了,她都要佩服自己了。
苏钰无言的看着柔嘉郡主,不管是陆锦半夜泼油烧屋,还是柔嘉郡主的当众凿船,都给她一种开眼的感觉。
论无法无天,还得是京外。
如此变故,春日宴的众人也都惊了。
离家苏家花船最近的是知府的花船,知府吓得都全身直打哆嗦,苏钰和苏邑要是出事了,他还活不了活了。
但要是去救……
知府小心翼翼的看向关楚河,就见关楚河挥挥手,花船靠近苏家的花船。
因为苏家花船摇晃的厉害,除了苏钰,苏邑以及水手们外,云棠连带着下人们都被晃倒在船舱里,摔的乱成一团。
苏钰先扶起云棠,小心送到知府的花船上,随即又去扶绿川。
等苏家花船上的人都转移到知府花船上后,苏钰和苏邑才过去。
至于苏家花船,船底破洞越来越大,再有一刻钟就彻底沉没。
真几千两银子打了水漂。
“你一个小小知府,竟然敢……”
柔嘉郡主见状,顿时大怒,刚要训斥知府,自家花船竟然摇晃起来。
与柔嘉郡主的派人凿船还不同,这是水手下去湖里直接掀船。
而且力量比柔嘉郡主派出的人大太多了,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恒王府的花船己然被掀翻。
“啊~”
柔嘉郡主惊声尖叫,幸好同船的丫头婆子中有会有水性的,拖着柔嘉郡主到岸边。
至于跟随的下人,花船行使皆靠水手掌舵,水手自救之余,也会救人。
一场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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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沉了一艘花船,掀翻了一艘花船,恒王府唯一的郡主,落汤鸡一样在岸边叫骂。
如此故变,所有人都傻眼,主事人程喻己经说不出话来。
这春日宴还开吗?
还开吗?
开个屁啊。
“多谢关大人。”苏钰向关楚河道谢。
除了相救之情,还有把恒王府的花船掀翻,当场报仇之恩。
苏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苏钰笑着说,“直隶地界,敢如此行事的也只有关大人了。”
关楚河出门游湖,身边必然跟着水性武艺皆超凡的打手,防刺杀。
直隶地界上,眼前这些人里,能把恒王府花船这么短的时间内掀翻的,也只有关楚河能做到。
“客气了。”关楚河笑着,“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姻亲。”
苏钰和苏邑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当然是姻亲,亲婶子关氏是关楚河的侄女,按辈份算,他俩得叫关楚河爷爷。
只是高门大户之间,大部时候都不这么算,京城顶级豪门就没几家。苏家还好些,人口少。
关家是大族,只按房头分至少有十几房,关系错踪复杂。
联姻又讲究门当户对,亲友套亲友,论起来半个京城都跟的关家有亲。
这种时候下,在联姻的时候,若是细抠辈份就没法成亲。只要血缘够远,辈份不是问题,各论各的。
现在关楚河特意提出来,这就有点……
咋滴,这是逼他们叫爷爷啊。
关楚河心情很好,本就是调侃一句,逗他们玩,也没打算当这个便宜爷爷。
目光转到云棠身上,“这位就是苏二小姐?”
云棠显得十分局促,苏邑站到她身侧,笑着道:“是,这是我二姐苏辰。”
随即又给云棠介绍,“这是京城的关……关爷爷。”
关楚河都主动提辈份这个问题了,苏邑向来实心眼,介绍时就直接关爷爷。
关楚河明显愣了一下,苏钰却是一点都不意外,不要跟苏邑开玩笑,他会当真,笑着圆场,“关大人跟我们开玩笑呢。”
苏邑松了口气,纠正用词,“这位是关大人。”
云棠十分紧张,生怕被瞧不起,丢了苏家的脸,“见过关大人。”
关楚河点点头,看看苏邑,又看看云棠,“是像双胎胞。”
说话间,关楚河随手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云棠,“初次见面,既然叫了爷爷,这是见面礼。”
云棠愣住了,要是女性长辈给的见面礼,大大方方接了即是。但男性长辈是不给女性晚辈见面礼的,尤其是玉佩这种随身之物。
又看关楚河一身便服,行事随性,应该就是随手送。这种情况,不知道要不要接,云棠偷瞄了一眼苏钰,询问她的意见。
苏钰笑着道:“二妹还不快谢谢关大人,他送出去的见面礼可是有数的。”
云棠这才接过来,低头道谢,“谢关大人。”
“关大人喝酒了?”苏钰笑着说。
看不出醉意,离的这么近,关楚河身上酒气还是能闻到的。
关楚河点头,“要不是喝了酒,也不会跟你们说这么多话。”
有道理,难道关楚河喝醉了?
有些人醉酒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甚至能正常应答。但行事风格却与平常全然不同。
苏钰心念转动,笑着道:“那真是巧了,刚才我还跟阿邑说,难得游湖,正欲饮酒。关大人仗义出手,可否再容我等讨杯水酒呢。”
“你都开口讨了,自然是容的。”关楚河打趣说着,又朝苏钰和苏邑招招手,“一起喝酒。”
说着关楚河率先进了船舱,苏钰,苏邑紧接着进去,云棠虽然跟在苏邑身后,却显得十分紧张。
爷爷辈的长辈,呃,看年龄是父亲辈的。
要是严肃一些,像苏天华那样,她倒是自在些。
关楚河这种,明明是长辈,却喝的半醉,还要跟晚辈一起继续喝的男性长辈,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进到船舱,朴素之气扑面而来,四壁未经任何华丽的装饰,正中摆着桌椅,材质虽然贵重,却并不张扬。
桌子上摆着数坛美酒,空了一坛,应该是关楚河自己喝的。
“都坐下。”关楚河笑着,又吩咐着,“拿酒壶酒杯来,有姑娘家在拿着酒坛喝就太失礼了。”
苏钰笑着道:“没想到关大人如此体恤。”
回想上回在品花楼与关楚河遇到的情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关楚河喝醉了。
按主次落座,知府亲自端了酒壶酒杯过来,关楚河的小厮接了,给四人倒酒。
“他乡遇知己,该喝一杯。”关楚河端起酒杯,看向苏邑。
苏邑跟着端起酒杯,神色认真,“大人之箫声,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能与大人合奏,是我之荣幸。”
这是实话,他学琴多年,亲友里知道的都不多,更不用说外人。
与人合奏,还如此契合的合奏,是第一次。
关楚河大笑,十分开心的模样,“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能与我合奏之人,知己,知己。”
两人举杯共饮,苏钰笑着道:“如何难得,更得多喝几杯。”
她的酒量一般,苏邑酒量好。
关楚河的醉意明显,再加把劲,争取把他喝断片,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来。
她太好奇了,关楚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厮倒酒,关楚河眯着眼看着苏钰,打趣说着,“老狐狸生的小狐狸,这么想把我灌醉啊。不对,苏天翊不会跟我喝酒。”
苏钰笑着道:“我父亲不善饮酒。”
“你比你娘圆滑,却不如你爹果决。”关楚河说着,“不过你也不用果断,苏略会继承你爹的衣钵。有时候我都羡慕苏天翊,捡了个好儿子。”
关楚河嘴上说着羡慕,勾起的嘴角却掩不住嘲讽之意。
苏钰并不理会,径自笑着说,“难得相遇,我也跟关大人喝一杯。”
说着,苏钰举起酒杯,笑着看向关楚河。
关楚河也跟着端起酒杯,却是看一眼旁边的云棠,“一起吧,省得你一会也来敬我,热闹还没看,我还不能醉。”
云棠有些手足无措,她并没有向关楚河敬酒之意,但关楚河这么说了,她只得端起酒杯,“敬关大人。”
关楚河微微一笑,又看一眼苏邑,“你们长的还真像。”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钰和云棠也跟着喝酒,放下酒杯,苏钰好奇问,“这红莲湖上有什么热闹?”
能让关楚河等着看的热闹,肯定是大热闹。
关楚河笑,带着几分醉意的指指湖里。
苏钰不解,往湖面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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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静的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
“那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惊呼声,来自其他花船上。
苏钰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湖面上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水柱,直冲向天空,随后又重重地砸落下来,激起漫天的水花。
“湖里有怪物,有怪物!”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红莲湖上顿时乱作一团。
“是大鱼吧,这么大的湖,有大鱼也正常。”
“刚才那水柱就不正常,往岸边划,先上岸再说。”
各家花船上的水手拼命划,只求早点上岸。
“有个巨大的黑影,在湖里。”知府哆嗦着说着。
关楚河几乎要睡着了,喃喃说着,“靠岸。”
第95章 第 95 章 一场春日宴,就这么……
一场春日宴, 就这么结束了。
整个过程比闹剧还闹剧,凿船,沉船都不是事了,落水的柔嘉郡主提都没人提。
所有人的关注点, 都在湖怪上。
“当时我就在船上, 冲天水柱把整个红莲湖都炸开了, 花船不知道翻了多少只。”
“我亲眼看见, 那怪物身躯庞大如山,背上全是鳞片。”
“那怪物的头就有船身大, 不是鱼头,是兽头,好像是老虎,又像是狮子。”
“这么多年了,直隶依靠着红莲湖, 风调雨顺,突然冒出怪物,别是有什么大事吧。
“大凶之兆, 这么多年了, 红莲湖从来没有出过事。”
“春日宴上降祥瑞, 明明是大吉。”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这才几天而己, 谣言己经疯成这样。
人人都说看到了湖怪, 形容的更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人说,这湖怪会变幻模样,根据看到人心中所想变幻模样。
还有人说,知府己经去山上请道士, 要抓童男童女生祭湖怪。
总之,越来越离谱。
“阿邑,你眼力比我好些,你看到湖怪了吗?”苏钰说着。
当时她就在现场,水柱她是看到了的,然后就听到有人喊水里有怪物,她并没有亲眼看到。
“我只看到水里黑了一片,很快就游走了。”苏邑说着。
因为离的远,再加上是水里,看的并不真切。
苏钰扬了扬手里的县志,“我看了半天,没有任何水怪的记载。”
红莲湖是天然湖泊,千年历史,水域宽广,水中有大鱼也不奇怪。
若是真有,这么多年了,现身肯定不止这一次,县志应该有记载。
结果,翻了又翻,并没有记载。
“我倒觉得,更像是有水手披着黑布,在湖里游了一圈。”苏邑说着,“倒是那水柱,要是人为的,需要些手段。”
苏钰对苏邑的话向来都相信,这回也不例外。
就看当时花船上关楚河的态度,要是真湖怪,怎么可能会提前通知他。
必然是他安排设计,还选在春日宴,这个众目睽睽的日子。
问题是,为什么?
跑到直隶搞个假湖怪,难道关楚河被所谓的大师忽悠,认为这样可以旺自己?
“假的成不了真的,谣言传一会就过去了。”苏邑不当回事说着。
也算是好事,大家都去关注湖怪,也就不会再说云棠的八卦。
苏钰摇摇头,“我总觉得这事过不去。”
关楚河也不会让这事过去。
思来想去,苏钰提笔写了一封信,给慕容宁的。
主要写了这回春日宴上巧遇关楚河,以及红莲湖闹湖怪。
她猜不到关楚河会做什么,那就写信给慕容宁,写清楚事情经过,由慕容宁来判断。
“找个脚程快的小厮,今天就起程,把信送到监察寮,交给我母亲。”苏钰吩咐绿川。
绿川接过信,“姑娘放心吧。”
绿川传身出去,就有婆子进来说,“恒王爷来了,说要给大姑娘,二姑娘,三爷道歉。二老爷请大姑娘和三爷去正房。”
苏钰并不意外,要是恒王爷不来道歉,那才是胆肥,对苏邑说着,“走吧,去看看。”
两人进到正房,苏天华,叶氏,云棠三人都在了。
恒亲王看到苏钰和苏邑进来,连忙站起身,拱手道歉:“苏姑娘,苏公子,本王代小女道歉。小女任性妄为,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公子们大量,莫要与她计较。”
态度真诚,言语恳切。
他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要不是担心柔嘉郡主说错话再惹大祸,他都要押着柔嘉郡主过来。
现在柔嘉郡主跟恒王妃一起,娘俩一起关禁闭,在苏家离开直隶前,房门都不准踏出一步。
“王爷言重了,小事而己。”苏钰说着。
虽然柔嘉郡主派人凿了苏家的花船,但恒王府的花船也被关楚河的手下掀翻了,柔嘉郡主还成了落汤鸡。
己经当场报了仇,若是再计较就小气了。
恒亲王松了口气,又道:“我己经吩咐工匠连夜赶工,再造一艘花船送给苏姑娘和苏公子。”
被柔嘉郡主凿坏的花船,是苏家花了几千两银子高价买的。
直接赔银子是侮辱人,那就赔一艘花船,更好更大的。
“不必了。”苏天华说着,“红莲湖闹湖怪,短期内只怕也没人会去游湖。”
恒亲王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正闹湖怪,这时候赔艘花船确实不合适,“是我思虑不周,见谅见谅,那……”
赔花船不合适,那要赔什么。
他真想不出苏家缺什么。
“王爷不必在意,一艘花船而己。”苏钰说着,“我正想问王爷,红莲湖以前闹过湖怪吗?”
恒王府己传至三代,在直隶差不多也有百年了,要是有传说不可能没听过。
“从来没有。”恒亲王说着,“直隶的渔民许多,都靠着红莲湖为生,要是闹过湖怪,肯定都知道。”
要是有湖怪,其他的不说,相应的祭祀之类活动肯定会传下来。
这么多年来了,不管是渔民还是去游湖玩耍的游客,都是百无禁忌,实在不像是闹过鬼怪的。
苏钰越发肯定,所谓的湖怪是关楚河搞的把戏,笑着问恒亲王,“那天我在知府的花船上看到关大人,关大人来直隶后,就住在知府府上吗?没去拜见王爷?”
“苏大姑娘快别这么说,我听着都害怕。”恒亲王说着,脸上带着惶恐,“这么多年来,恒王府与京城贵人鲜少来往,我甚至都不认识关大人,还是后来问了知府大人才晓的。”
藩王最忌与朝廷重臣来往,恒王府一脉从来没有不臣之心,只想老实安生的过富贵日子。
与苏家不敢来往,关家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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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来往了。
尤其是关楚河,那可是名声在外的狠角色。
苏钰想了想,还是追问一句,“那王爷可知,关大人为何突然现身直隶?”
“这,我怎么会知道。”恒亲王连忙说着,“关大人的事情,我哪里敢打听。”
关家与苏家的关系微妙,尤其是最近。
但再微妙,这两家身份相当,是能一起上桌吃饭的。
苏钰见了关楚河,称呼一声关大人,关楚河会应她。她的花船被凿了洞,关楚河也会搭把手。
换个其他人,关楚河只怕看都不看一眼。
苏钰找他打听关楚河,他是真的啥都不知道,更不敢乱说。
“是我唐突了,向王爷告罪。”苏钰说着。
看恒亲王这个反应,他应该是真的一无所知。
关楚河现在住在知府衙门,她该找个什么借口过去一趟呢。
恒亲王连连摆手,“苏姑娘太客气了,哪里需要告罪。”
苏天华道:“一点小事,还劳烦王爷亲自跑一趟,实不应该。”
恒亲王陪笑说着,“是我那女儿,唉,被我娇纵的太过,给贵府添麻烦了。”
“小孩子嘛,都有不懂事的时候。”苏天华说着,端起旁边茶碗。
端茶送客,恒亲王笑着道:“打扰许久,就此告辞。”
“阿邑,代送我王爷。”苏天华说着。
苏邑送恒亲王出门,苏钰看向苏天华,“二叔,我总觉得湖怪之事,十分蹊跷。”
“我己经往京城写了信。”苏天华说着,“这是大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刚才苏钰一直追问恒亲王,他就看出来了。
关楚河出现的太奇怪,事关慕容宁,苏钰会想的多也正常。
但朝堂之事,他这个大将军都束手无策,更何况苏钰一个小女子。
“是。”苏钰低头应着,“我和阿邑约好了要出门,我先回屋收拾。”
“去吧。”苏天华说着。
苏钰转身离开,云棠却有些好奇,问叶氏,“母亲,那位关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有难时,关楚河出手帮忙,还一起喝过酒,甚至还送了她见面礼,她本以为是与苏家交好的亲友。
今天的情景,她觉得很不对劲。
“论起来也是亲戚,三太太,也就是你三婶,还是他侄女。”叶氏说着,“只是你三叔和三婶的姻缘,算是个意外,两家本没有联姻之意。这些年除了正常的四节八礼之外,没有往来。”
当然,关氏正常回娘家不算。
不牵扯利益的来往,都不算。
关氏私自给苏越定了关家的女儿,苏天佑十分生气,夫妻关系更僵了。
这门婚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在她看来,不成最好。
有时候叶氏也不懂关氏是怎么想的,要是苏越一眼看中了,非关灵灵不娶,苏家情种基因发作,当父母成全孩子也是一桩喜事。
苏越根本就不喜欢关灵灵,关氏只是想要一个大家闺秀儿媳妇,京城里可挑的闺秀多了,何必要寻个最不合适呢。
“关楚河是关家的当家人,前妻圣和师太名满京城。当今太后和贵妃皆出自关氏一族,大权在握,权倾朝野。”
“对于他,能避就避,避不过就正常招呼,他还不至于跟一个晚辈女子太计较。”叶氏说着。
关楚河的活动圈子与云棠差距太大,直隶春日宴上遇到,基本可算做是奇迹。
下回遇上,应该没有下回。
云棠听叶氏说着,整个人都懵住了,不自觉得脱口而出,“他的正室娘子竟然出家了?”
“圣和师太是自己要出家的,关楚河一直没再娶。”叶氏说着。
这种情况多半是有外人不得而知的隐秘,要是其他人,京城八卦能飞上天。
但关楚河和圣和师太没人敢讨论,就好像苏天翊和慕容宁和离,压根没人敢提起。
第96章 第 96 章 及至次日,早饭过后……
及至次日, 早饭过后,苏钰正琢磨着,如何去一趟知府衙门,探探关楚河的动向。
派人盯梢关楚河, 她是不敢做的。
要去就寻个合适的借口, 光明正大的去。
“阿钰。”苏邑在门口叫她。
小丫头赶紧过去打起帘子, 苏邑这才进来, 对苏钰说着,“你要是有空, 跟我出门一趟。”
“好啊。”苏钰应着,“去哪?”
苏邑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去看看四房的老太太。”
苏钰一脸莫名,“二婶的吩咐?”
“不是,是我自己想去的。”苏邑说着。
苏钰更好奇了, “老太太刚过完大寿,才见过,你有什么事?”
苏邑涨红了脸, 吱吱唔唔, 要说不说的。
“你有什么事, 是不能跟我说的。”苏钰说着,好奇心快要爆棚了。
苏邑羞的满脸通红, 这才颠三倒四的把那天遇到采蓝的事讲了。
钱夫人寿辰后, 苏邑去过四房,虽未再遇到采蓝,却跟四房的管事打听了。
采蓝姓程,江阴人士,其母程太太是钱夫人的远房亲戚。
程家是江阴望族, 其父进士出身,官至四品知府,本来一家三口生活的很幸福。但就在半年前,父亲染病下世。
程采蓝是独生女,并无兄弟。程太太也非江阴人士,是远嫁过去的,娘家不得力。
其叔父便寻借口抢其财产,也就是吃绝户。
孤儿寡母在江阴难立足,无奈之下,程太太只得带着程采蓝来投奔钱夫人。
钱夫人对程太太和程采蓝很是亲热,程太太拜托四房管事帮忙寻找合适的房舍,因为要长住,特别合适的房舍不好找,目前在四房借住。
“原来是去看心上人。”苏钰打趣苏邑。
一直以来苏邑沉迷练武,再加二房的情况,叶峰是状元,性格素来有主见,虽然一直没谈亲事,叶氏却不担心。
现在缘份还未到,等缘份到了,叶峰自有决断。
倒是苏邑,虽然是次子,叶氏十分担心,生怕他打一辈子光棍。
“也不是,我就是,呃……”苏邑结结巴巴,好一会才说,“我就是想见见她。”
苏钰拍拍苏邑的肩膀,“我懂,当姐姐的,当然要帮你。”
苏家对婚姻之事向来自由,对女方的家世背景并不看重。只要苏邑喜欢,苏天华和叶氏肯定会成全。
苏钰穿好外衣,到门口上车时,苏邑己经在了。
他也换了衣服,还备了礼物,十分郑重的模样。
两人上车,车驾缓缓行驶。
“江阴人士,又姓程,还是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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