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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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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他双眼紧闭,誓不再睁开。

睡觉!

……

翌日一早,顾景淮骤然从梦中惊醒,反应了片刻,猛地朝外侧过身体,双腿蜷起来,僵着不动了。

更糟糕的是,枕畔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看来她也快醒了。

姜初妤美美伸了个懒腰,右手差点碰上人,赶紧缩回手,清清嗓问候道:“夫君晨安。”

“嗯。”

“我昨夜没踢你吧?”

“没。”他咬牙。

姜初妤听他声音低哑,有些不解,明明昨晚睡前还帮她揉腿,怎么一觉醒来又变得这般冷漠了??F

不过听他声音闷闷的,姿势看上去像害冷,姜初妤忙凑过去:“是不是发热了?”

说着要伸手探他额间。

“别碰我!”顾景淮厉声制止她,更紧了紧身上的被,“我没事,你先起床罢。”

姜初妤虽有些疑惑,却到底没追究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从床尾钻出去下了床,梳妆打扮去了。

顾景淮等她撩开帘出去,才略略放松身体。胯部的衣裳湿答答地贴在身上,不太舒服,而更难堪的是他的脸面。

身侧还有余温的枕榻上似乎有留有那股淡香,再加上那神奇的补汤,才致他梦到些荒唐。

顾景淮以最快的速度擦干净身体,换了新的里衣,又把弄脏的衣物藏到床下,等得空了亲自洗。

这要是叫她看见,还立什么夫纲,他的脸面就全没有了。

他把那坨布又往里踹了踹。

第44章 第44章

那个神秘的易公子面具不离首, 有传言说,是少夫人不好意思面见外男,才叫他罩面;另也有更离谱传言, 说世子根本没死,只是借易公子的身份, 所以才整日罩面见人。

姜初妤听到时,简直想把最初传这“谣言”的人捉出来看看是何方神圣,真让他给猜对了。

不过最为人所接纳的, 还是传易子恭是真毁了容, 在一场火中烧得面都焦了, 险些丧命。

这自然是假的, 自顾景淮假扮身份回来, 姜初妤就再没见过易子恭,也不知他们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但说到火, 这京都城内还真起了一场火,烧得正是时候,也正是地方。

李家着火了。

“我听说放火的好像是李家嫡女, 人趁乱还跑了,现在他们家又想封锁消息又想寻人,乱成一团了。”

或许是喝那药喝的,姜初妤来月事的这几日, 身上越来越爽利, 但依然不想出去与他人交际,干脆佯装养胎,闭门不出。

春蕊成了她的信鸽,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揣着消息带进屋里。

“李家嫡女?那不就是李书慧么?”姜初妤想起那日的抱琴少女, 言辞害羞地报上父亲名号,妄图求得垂怜的样子,很是困惑,“她不像是与家族有仇的样子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都能传进顾府里,想必李家已然放弃封锁消息,一心寻人了。”

春蕊为她揉着小腿,不小心力使过了,姜初妤发出抽筋似的叫唤:“疼疼疼!”

她不免有些怀念那晚顾景淮的伺候,力道正好,时轻时重,真想再体验一回。

要不今晚再故意踹他两脚?

想曹操曹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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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妤听见正上房的屋顶传来瓦片被敲击的闷响,那时他要进来前的暗号。

她连忙把侍女都找借口赶出了屋子,撑开窗户后立在一旁,默契地等他从天而降。

顾景淮甫一落地,就听他夫人语带担忧地问道:“我听说李书慧出事了,夫君可有她的消息?”

这几日他一归来,她总会先问他今日去了哪里,可有吃好饭,有时还会上手解他衣裳查看有无伤势。

对此他早有准备,可被她用旁的事情一打岔,刚打好的腹稿到了嘴边,又生吞回去:“子恭他们找到她了,人还活着。”

姜初妤拍着胸口松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女子在世间活着何其艰难,能少吃些苦便不会轻易为难自己,若她李书慧真有苦衷,活着还有希望,总比不明不白地死了任人置喙强。

顾景淮灼灼目光随着她移步而动,静待了一会儿,她竟兀自走开了,坐在茶桌旁若有所思地托着腮,捏着颗蜜饯递入口中。

……这就不问了?

他大步走过去,拖开交椅发出吱一声响,惹她看过来,方悠悠开口:“我今日还未进食。”

“夫君想吃什么?我去叫人做。”托有孕的福,这些天是她嫁进来后过得最舒服的时日了,膳房全天候着,什么时候想吃什么都可以。

顾景淮却垂眼向下看,落在那小碟蜜饯上不动了。

姜初妤会意,托着碟边向他那边推了推,谁知他却摊开双手:“我手不净。”

她等了等,也不见他去洗,才慢腾腾反应过来,莫不是要她喂吧?

她右手还捏着自己吃过的半颗蜜饯,左手去取颗新的,试探性地伸到他嘴边,忽觉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不就是那柿子树奇缘么。

“扑哧。”

姜初妤忍不住笑出声,可还没等她乐多久,指尖忽被温热的物体碰触了一瞬,刹住了她的欢声笑语。

他他他……

顾景淮唇舌一触即走,将那蜜饯卷入口中,三两下嚼碎咽下,轻蹙着眉评价道:“还不错。”

姜初妤瞠目结舌,一副活见了鬼的样子,偏偏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似的,一脸平静地反问她:“怎么了?”

“……夫君要不继续说说李书慧的事吧。”

她快要兜不住了,轻捻指尖擦去那羞人的热意,生硬地转移话题,不自在极了。

顾景淮眼底微黯,注视了一会儿她无处安放的手,舔了舔唇略略回味一番,才将话头拽回正事上:“我来正是想和你说这事。”

原来李家那火不算是李书慧放的。

她潜入书房偷账本,被看守的侍从发现,以为是贼人,叫来了李家老爷。

李缓达一进来,看到自家女儿瑟缩在墙角,手中还拿着他拿视作命根子的账本,登时气得火冒三丈,随手抄起镇纸就要打她。谁知挥臂时竟不慎打落了烛台,烛火立刻窜上书架,蔓延至整间房。

李书慧趁乱携账本逃之夭夭,李家只好派人去追。

听完前因后果,姜初妤略感诧异:“夫君怎知晓得如此详细?”简直就跟在旁边看着似的。

“自然是从李书慧口中问出来的话。”

姜初妤恍然大悟,原来他已见过她了。

“我来与你知会一声,我会离开数日,直到了结此事,你且安心在家……”他视线移向她平坦的小腹,“安胎。”

听他的意思,李书慧手中的账本似乎是十分重要之物,为了大局,是要护她周全。可姜初妤自然也记得那姑娘的野心,要她就这么放心任他走,平心而论,她做不到。

“夫君可是要去见李书慧?她现在在哪儿?身上可有受什么伤?”

她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问题,为了使她安心,顾景淮努力回想着一一答复:“她逃到了山上一座废庙里,子恭正守着她,至于伤……好像这里被火燎了。”

他露出自己手背与手臂相连处的侧面皮肤,指给她看。

这种不易察觉部位的伤势都被他注意到了,瞧得很仔细嘛!

如此,更不能放他单独去了。

姜初妤笑意盈盈地捏起颗蜜饯凑到他嘴边:“夫君也带我一同去吧,你们这些大男人不会、也不方便照顾人家姑娘,我去正好能帮得上忙不是?”

方才吃的那颗蜜饯齁得他现在嗓子还黏着,顾景淮在她期冀的目光里犹豫片刻,终是俯身吞下了蜜饯,又给自己倒了碗茶,仰脖顺着喉咙送了下去。

咣当放下碗,他用手背随意擦了下嘴,趁机翘了翘唇角。

呵,没想到她竟这么离不开他。

可若是就这么带她走,那他假死的事情也不能再瞒了,好在皇上还在封锁顾府中,只告知母亲与弟妹,应暂且传不出去。

他在心里盘算好接下来的事情,点了头:“好,你收拾收拾,晚上出发。”

*

子时过后,假寐的二人同时幽幽睁眼。

姜初妤揉着惺忪的睡眼,连打了两个呵欠,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先伺候他更衣。

可肩上一沉,顾景淮拿了早早备好放在案上的外衫给她罩上,“抬手,快些。”

“我、我自己来。”

姜初妤背过身去,整理着身上的男子衣裳,面颊有些发烫。

他这是以为她穿不惯男人的衣服,才亲自上手给她穿衣?

小看谁呢,伺候他穿衣这么久了,她已经很会系腰封了!

她憋着劲儿要比试一番,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转过身一看,他也穿点完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俯身向她靠来。

姜初妤一惊,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抱自己,愣了愣,也抬起双手抱在了他腰后。

与此同时,她腰间一松,低头一看,是腰封被解了。

顾景淮拽着她左右衣领换了个叠放顺序,带笑的声音响起在头顶:“你穿成左衽了。”

“……”

姜初妤唰一下撤回双手,拍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重新穿好自己的。

她一定是还没睡醒,衣裳都不会穿了。

***

月黑风高夜,一人骑着一匹马,齐头并进奔在乡野小路上,一路沉默,不详盘旋在空中。

姜初妤做好了要跑很久的准备,谁知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山下。可一想到上回入山林遇到的蛇和虎啸,她突然生生勒住马,不敢前进了。

察觉到她停下,顾景淮一紧缰绳掉转马头,黑色的夜行服融在同样黢黑的山林中,冷硬的眉眼又赋予了他杀伐气,仿佛失了七情六欲的斗神修罗。

“怎么了?”

姜初妤竟有些不敢靠近他,可缠着要来的是自己,怎能还没上山就打退堂鼓,于是蹬了脚马肚,慢腾腾跟了上去。

她缩着脖子紧了紧领口,向手上呵了口气,朝他展颜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瞧着勉强极了。

为了行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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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书童打扮,穿藏蓝色宽袖大衫,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妇人髻被一个朴素的单髻代替,清秀的眉眼在夜里水亮亮的,极具天然去雕饰之美。

顾景淮借着月光上下打量了个来回,挑眉笑道:“害怕了?”

“才没有!”

她一拽缰绳策马狂奔,很快就又被他追上,引着她向山上跑。

夜风卷着细碎的尘土扑在面上,姜初妤只顾盯着他背影,却乍然被风迷了眼,用手搓揉出泪来,好不狼狈。

等到了目的地附近,顾景淮翻身下马,一转身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她——

双眼眼眶红彤彤的,像是哭过,眼眸清澈如洗却不见泪光,透着些倔强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他发问,姜初妤率先走近他,右手去解左手上系着的红绳,上面串着一颗金色的小念珠。

然后不由分说拉过他右手,想将那红绳系在他手腕上,可尺寸不合适,在她腕上能轻松打结的绳好似被砍半,只能绕他手腕一圈多两个短线头,根本系不上。

姜初妤微张着口,伸着自己的与他比了比,吃惊道:“夫君,你好粗啊。”

……

知她说的只是手腕,但顾景淮还是下意识偏头捂住脸,想到别处去了。

他清清嗓,煞有介事地应了声:“嗯。”

姜初妤从身上摸出火折子,做了个极冒险的行为。

她一手捏住红绳的两端对齐,一手举着火折子缓缓靠近,在火苗触上绳的那瞬间立刻拿远,火烧出了个死结,这口就被封住了。

她灭了火,满意地端详了两眼正正好好挂在他腕上的红绳,呼呼吹了两下:“没烫着夫君吧?”

顾景淮不明所以,只是唯恐她飙泪,才任由她折腾。

这绳也没什么特别的,除非剪短也取不下来,何况一个大男人戴着啰嗦,他有些不满:“这是为何?”

姜初妤一撸袖子露出自己另一只手上同样的红绳,莞尔一笑:“辟邪!”

哪有什么要哭鼻子的样子。

二人牵着马,一前一后步行着向上走,树木繁密,绕了半天才来到李书慧的藏身处。

姜初妤不禁腹诽,怪不得她能躲得这么好,方才来的路简直是个八卦迷魂阵,寻常人根本找不进来。

那座荒废的佛寺似乎没有太多年头,看无人打理疯长的杂草判断,大约不到一年。

寺院很小,只有一个殿,两旁是寮房,现在其中一间有微弱的火光,映着一女子人影。

几个男人守在门前,听见外头有动静互相对视一眼,易子恭示意另外两人继续守着,自己握着佩剑,无声走到寺门后屏息凝神。

此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就是这里吗?”

随后,他家世子带着一与少夫人面容相仿的男子进来了。

“参见世子……少夫人。”

易子恭多看了几眼,才确定这不是个男子,正是少夫人本尊,连忙见礼。

一行人会合后简单寒暄了几句,姜初妤边打着呵欠,边等他们打扫出一间能住人的寮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口口声声说来帮忙的,怎么好像更添了麻烦?

于是主动敲了敲亮着灯的门:“李姑娘,我能进去吗?”

李书慧应声开了门,对视了一瞬,二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夫人请进。”她侧开身。

姜初妤打量了一圈角落结网又灰尘扑面的寮房,忍不住鼻尖发痒,打了个喷嚏。

“委屈夫人了。”

李书慧在她对面跪坐下,一点也不嫌蒲团脏,似乎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你在这里几日了?”她也不含糊,率先发问道。

“四日。”仿佛听到她心声,李书慧继续解释道,“定远侯他们,是昨日找到的我。”

李家派了那么多人找都还没找到,她夫君一出马,不出三日就找到了,该说是他真厉害呢,还是他们心有灵犀?

“也难为你了,为我夫君的事,竟敢冒如此大的险,你不要命啦?”

姜初妤心里堵着一团气,若她是她夫君,见一女子为自己做到这份上,真死了也想下辈子娶人家,更别说还活着呢。

而且她……也很敬佩她。

不管她是不是为了别人,能做出大义灭亲之事的人,真的很厉害。

于是不免多了些危机感。

李书慧垂下眼,深吸了口气,刚要作答,却听敲门声响起,糊着纸浆的墙面上映着男人的影子。

姜初妤一眼就认出来是他,嘴撅得更翘了,有些酸溜溜地问:“找谁?”

那身影一顿,男人透着无奈的声音隔着木门响起:“……夫人。”

姜初妤颇为受用,如花孔雀亮尾般扬了扬头,眼却分毫不向门看,只仔细盯着李书慧的表情:“夫君请进吧,我们没什么不方便的。”

顾景淮推门而入,先向李书慧望去,隔空点点头,当作打招呼。

姜初妤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随即,他看向她:“房间收拾好了,不过或许你们女子同住更为方便,你说呢?”

好哇,还真当她来伺候情敌的,包扎伤口闲聊说说话也就罢了,这里黑灯瞎火阴气十足,万一夜里出了什么意外,她们两个弱女子谁能保护谁啊?

姜初妤嘴角更向下垂,笑不出来了:“我倒觉得不妥。”

她瞥了眼李书慧,见她眼神发直,愣愣地盯着某处。

顺着目光一瞅,她竟在看顾景淮手腕上的红绳。

顾景淮双臂戴了护臂,袖口处干净地束着,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那红艳艳的绳十分显眼。

姜初妤故意以手作扇扇起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了句:“这屋里好热。”

李书慧循声望来,正好瞧见她腕上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与顾景淮的那根一起看,似月老缠的红线。

姜初妤恰到好处地停了动作,长袖垂下来遮掩住腕,心中不禁为自己在山间半道上想的这一出,隐隐得意起来。

怎么也得旁敲侧击地警告她一下,他们夫妻恩爱,暂时容不下旁人吧?

李书慧抿唇划出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对顾景淮说道:“烦请将军先回避片刻,臣女有话想对尊夫人说。”

吱呀一声后,门轻轻合上,姜初妤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重又警惕起来,双手叠放在膝上,挺了挺腰背,严肃起来:“请说罢。”

“夫人方才不是说,我为了您夫郎才折腾出这些事吗?”李书慧含笑缓缓摇头,澄黄的烛火在她漆黑的瞳仁中跳跃,“非也,我做这些,并非为了定远侯。”

她垂下眼,唇边漾出一丝苦笑,“我是为了……顾家的二公子。”

第45章 第45章

李书慧自己都说不清, 是什么时候动的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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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夫君他清冷又黏人》 40-50(第8/18页)

很早以前顾雅涵就在她耳边说些叫人害臊的话,什么要与她做姑嫂。可她少女怀春的目光,不知怎的, 渐渐就从大公子投向了二公子身上。

有时她旁敲侧击地向好姐妹打探顾延清的事,顾雅涵却总是对他嗤之以鼻, 说的都是些坏话。

“要不是有大哥顶着,家都得让他败完。”顾雅涵也不爱叫二哥,似乎并不尊重这个只比她早出生两个时辰的胞兄。

知这对双生子不对付, 李书慧也不再问了。

不过, 二公子怎么会是败家少爷呢?她不信。

某年花灯节, 傍晚下了淅沥沥的小雨, 李书慧与家人走散了, 也没带纸伞,只好举着双臂指尖相连挡在头顶, 小跑到房檐下躲雨,好不狼狈。

竟发现,那沿街房后头的小巷里, 顾家二公子正蹲在地上,手中鹤伞倾斜着,半个后背露在雨中。

伞下,罩着一只通体褐黄的鼳鼠。

她眼睛看直了, 顾延清似有感知, 歪了歪伞向她看了过来。

李书慧面上一羞,连忙背过身去,可又实在不想放过这难得与他单独碰面的机会, 用帕子擦去鬓发上的水渍,回身与他见了一礼。

顾延清自也眼熟她, 浓眉扬了扬,向她招手:“快来瞧,这鼳鼠不怕人,在嗑果子呢。”

李书慧愣了一下,险些以为认错人了。

顾二公子在外竟这么活泼能言吗?

后来她处处打听留意,才发现顾二公子确实与寻常男子不同,毫无争名夺利之心,对仕途不上进也就罢了,整日想着游山玩水,好花鸟鱼虫,擅长斗鸡。

但是偏偏在自家人面前装得沉稳如泰山。

还真是有趣。

她所知的那些纨绔子弟,包括她的父亲,手握闲钱便铺张浪费,花在面子上,花在女人上。

所以,说顾二公子这样返璞归真的人会败家,她是不信的。

可磬广台案后,什么都变了。

她不能再悄悄关注着顾二公子的动向,能救李家的人,是他的大哥,或者徐相。

可奇怪的是,李书慧不觉得十分难过,只觉命该如此。可听到定远侯的死讯后,她路过顾府大门前,见门上落了硕大的锁,还有官兵把守,忽然就想,会有鼳鼠跳进去陪他玩吗?

往后国公爷膝下就顾二公子一个男丁,他是不是再也完不成踏遍山水、做一青衫打马客的愿望了?

而反观他们李家,父亲这些天忽然轻松了不少,好像肩上驮着的那座山顷刻碎成沙砾散去了。

从头到尾,她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如提线木偶般被父亲和姨娘遣去招惹男人。

她想要知道答案。

……

“夫人高看我了,我没那个胆子去偷我爹的账本。我只是想看一眼,谁知,事情现在就变成这样。”

李书慧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逆来顺受惯了,头一回做出些冒险的事,竟就闹得这么大。

“我怕被我爹打死,下意识就往外跑,边跑边躲,在山里快饿死的时候,被那位姓易的公子所救,将我带来这里,才见到了定远侯,所以夫人大可放宽心。”

她解释清楚,说得口有些干,挑开水囊的盖子喝水润了润嗓子。

姜初妤将鬓角碎发拢至耳后,梗着脖子嘴硬道:“……什么放不放心的,我也没担心什么。”

李书慧看了眼她手腕处的红绳,笑笑不说话。

“……”

听完她的解释,姜初妤不免唏嘘,也百感交集:“恕我冒昧,李姑娘知不知道二公子的……本性?”

“我知道。”

如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相信缘分,二弟未必不是李姑娘的良人,且走着看。”

“借夫人吉言了。”那蜡烛快燃尽了,黯淡的火光下,李书慧的双眸越发空洞失神,“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活命。”

姜初妤心里没了芥蒂,把她当作妹妹看待起来,见她这样丧气,凑过去拉住她的手,断然道:“你放心,我夜里睡得轻,有动静立马就醒了,我还会些功夫,多少能保护你。”

“夫人真要与我同睡?”可是……她担心的又不止是今夜一个晚上。

她是回不成李家了,往后即便或者,也不知流落去哪儿。

“自然。”姜初妤手肘支在案上,手心朝上勾了勾,“顺便让我瞧瞧,那账本到底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

顾景淮倚靠在墙上,曲着一条腿,手搭在上面,静等了一会儿,不耐烦地指尖叩起了胫骨。

咚咚。

他手指停下,扬声对门外人道:“进。”

来人是易子恭,闪身而入躬身行礼后,压着声音道:“世子,徐家有动静了。”

顾景淮凤眸斜睨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快说。”

“徐相造反了。”

他倏然抬首。

默了几息,顾景淮嗤笑一声,把玩着剑柄,剑眉微扬:“火烧到老狐狸尾巴上了,还以为他会断尾求生,他却要鱼死网破。”

“或许他猜到真账本落在我们手里了,等送到皇上手中就为时已晚,他死路一条,还不如搏一搏。”

易子恭面无表情地分析完心中所想,不忘拍主子马屁,“世子吩咐我们看着李家,还真有意外收获。”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不远处的几案,上面放着的便是那意外收获的两本账簿,一本中官家的银钱流向顾家,另一本则是徐家。孰真孰假,一眼便知。

不就正好说明,是徐家故意动用官银养了些不干净的兵,把脏水泼在顾家身上,引导皇上猜疑他们想借所谓太子旧部的力量造反?

顾景淮拿过账本,一左一右别在腰间,眼光微沉,阴云欲雨:“我倒觉得,徐家早有不臣之心。”

这时忽又有敲门声响起,打碎了室内紧绷的气氛。

易子恭见人影瘦小,顺口通报道:“是少夫人。”

顾景淮站起身整了整衣装,绷着脸正色道:“你别怪她打搅,她缠我缠得厉害,等你成亲后就知道了。”

易子恭:“……哦。”

他品了品世子这话,怎么有种瞧不起未婚男子的味道?前几个月被皇上赐婚后闷头丧气的人难不成是鬼吗?

门一打开,姜初妤兴冲冲地探进脑袋,扒着门框满眼好奇:“夫君,李姑娘说账本现在在你们手上,能给我瞧瞧吗?”

顾景淮站起身,亮出扎在腰封里的账本。

姜初妤伸出手:“对对对,叫我看两眼,马上还你。”

他掀眼看她:“……你不进来?”

“我想通了,今夜与李姑娘同睡。”

顾景淮:“……”

易子恭:“……”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少夫人缠着世子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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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再观摩学习学习,其中定有他还未参透的奥秘。

他眼风快速在世子少夫人之间飘了两个来回,被世子捉住,剜了眼他。

“看什么看,没事就出去。”

易子恭挠头,当着少夫人的面连话都不会说了,双颊渐渐涨红,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有事啊,这不是出大事了吗?

*

易子恭还是离开了,他要冷静一会儿。

姜初妤后知后觉是自己的造访把人家赶走了,不满地皱了皱鼻尖:“夫君不想叫我看,说一声就是了。”

她刚要关门退下,手腕忽然被人制住,拖入房门。

门静悄悄关上,寮房内没点烛灯,只有从窗桕与门缝里漏出的月光撑着不大的视野。

“没说不让你看。”顾景淮的圆领上缝着一圈金玉带,映射出的碎光闪烁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看得姜初妤心颤了颤,差点想亲上去。

好险。

“这有一本真的一本假的,你自己来取,取哪一本看哪个。”

他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展臂让她选。

姜初妤随便选了一本,走到窗下翻开看得有模有样。

顾景淮还是第一回瞧见她读得如此专注入迷,忽然想起了他书架上什么冷宫记和……

“《俏寡妇寻郎记》?”

“啪”一声,姜初妤迅速合上书,杏眼圆睁,异常惊恐地看着他。

她忘了把书拿回来了!

“是春蕊喜欢的话本,我没收了,不知放在何处好,就暂时放在夫君书架上了。”

只惊慌了一瞬,她便事不关己地重新打开账本,轻描淡写地撇清自己。

顾景淮忍笑颔首:“好,那我回头烧了。”

“……随夫君的便。”

大不了她再买一本,还没看完呢。

姜初妤重新将神思投回账本上,这回顾景淮不再打扰,抱起双臂倚在窗的另一侧注视着她,颇为期待她的答案。

“这是假的。”

许久,姜初妤把账本还给他,言辞坚定,“我相信夫君不可能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顾景淮意外地挑挑眉:“哦?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如此肯定?”

“我知道。”

姜初妤勾着他的腰封把他拉过来,将账本卷起,恨恨地塞进去,又重复了一遍,“我就是知道。”

顾景淮瞧她小脸皱着,樱唇微微撅起,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感到不妙:“你…生气了?”

“到底是谁在陷害夫君,害你不得不假死,又害我以为要守寡了,那几日都不知怎么过来的,到底是谁……”

那账本看得她手都气得发抖,一想到就是这个假得要死的破东西在作乱,恨不得啐两口解气。

姜初妤拼命兜着的泪花被他温言一问,接连不断滚落下来,她顾不得了,干脆脑袋往他怀里一顶,垂落的泪珠正好打在他乌皮靴的靴尖上。

“抱歉,我也不想总哭的。”

她知他不喜自己哭,只是得知他未死后的喜悦随着日子消散,看见此物,委屈与后怕又浮出来,心念一动,就难过了起来。

顾景淮不知所措了一瞬,想了想,环着她的腰将她搂住了。

不用瞧,他也能知道她定是眼尾挂泪、鼻尖泛红的楚楚模样,与她每一次哭泣并无什么不同。

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有句话她说错了,假死这步棋,并非不得不。

顾景淮有些后悔,或许他不该这样试她。

“抱歉。”

男人冷硬的心软成一汪水,而她是他汩汩不息的泉眼。

顾景淮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女人为自己流泪竟是如此复杂的感受,好像那夜在山洞旁捡食到的酸涩又清甜的果子。

姜初妤不知他抱的什么歉,止住了泪,吸了吸鼻子问他:“夫君是不是又要冒险了?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但是、但是……”

“你若是真的出事了,我可要……”

她揪着他的衣领,忿忿而视,好似要把他提起来。

可要个什么,她没说,顾景淮却一把握住她攥着他领口的手,声音低沉如钟:“我自问还无法做到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

他轻晃了晃手,示意她看去腕上红绳,语带调侃,却又十分郑重,“有夫人送的此物护身,我定能逢凶化吉。”

那绳轻易掉不了,姜初妤只是求个安慰,即便他这样说,心中还是隐隐担忧起来。

往后事事难料,她想,只要眼前够得着的真实就好。

“我不想与李姑娘同睡了,我要与夫君同睡!”

第46章 第46章

说要跟他一起睡, 姜初妤就说什么也不肯撒手了。

她的手一环上他的腰,顾景淮搂在她后腰上的手便收回来,见他又来这套, 姜初妤一不做二不休,手臂收紧, 整个人贴了上去。

严丝合缝。

这时他若低头,鼻尖就能埋入她高耸的发髻中,像一颗毛茸茸的栗子。

久别重逢后再见, 他把她押在宫里的红墙上, 呵她不许动。

几个月后, 她把他箍在墙上束紧了他的腰, 芳唇轻启, 脉脉含情:“别推开我。”

好罢,那便等等。

透过窗桕向外看去, 月亮就快要移到一棵树的正上方,他想,最多等到那时。

没成想, 这个作乱的人比他还心急,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姜初妤抬起头来,用那娇憨的鼻音催促道:“夫君, 你难道要站着睡觉么?”

顾景淮还在侧着头望月, 听她这样问,懒懒地转眼看向她,薄唇吐出惊人之语:“睡哪种觉?”

姜初妤愣了愣, 意识到还有什么别的觉后,“蹭”一下挪步离他半人远, 不可置信似的迅速瞧了他两眼,脚下慢吞吞地向门口移:

“我去找李姑娘了,夫君也早些安寝。”

顾景淮轻嗤一声,落在静谧的房中听得格外清晰。

“脸皮这么薄,还想学着撩人?”

那眼神就像直白地写着“你没那个本事”了。

姜初妤恨然,天地良心,她只是单纯想睡觉了!

“是夫君逗我。”

她声音发讷,一点儿控诉的力道也不见。

不论如何,方才被她泪花溅出的沉闷气散去了不少,是时候歇下了。

“你是愿意坐着睡,还是躺着?”

“…自然躺着。”

怕他又要说些浑话,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顾景淮拎了两个落满灰尘的废旧蒲团,去门外拍打了好半天,尘土乱飞,呛人得很。

姜初妤捂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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