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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天色渐晚, 团团乌云盘在空中,似在酝酿着场大雨。

姜初妤支着脑袋靠在窗下,单手拨弄着九连环, 神色恹恹不见玩心。

自在军营与顾景淮不欢而散后,她无处可去, 只好回到了顾府。起初还有些担心他和孙牧远能不能处得来,后来自顾不暇,渐渐抛之脑后了。

她就知道, 当初被婆母误会有孕, 该及时澄清的。

周华宁见她归家, 一改之前的亲切, 半点好脸色也不给她, 秋后算起了账:

“是我儿宠坏了你,你也敢学他耍弄我了。即便是我先诊错你的脉, 可后来你自知来了月事,为何还要撒谎?是想学那些蠢夫人,假孕巩固地位?”

她丹凤眼一眯, 冷光直直射来,发怒的样子与顾景淮如出一辙,

“你那几日裙上沾了血,下人来告, 吓了我一跳, 亏我还以为你胎位不稳,白白浪费了那些补药。”

姜初妤只好低首跪下:“儿媳知错,请婆母责罚。”

“呵, 你如今算是得了茂行心了,我可不敢罚你。”

周华宁冷嘲热讽, 姜初妤不敢还嘴,可心里却有些吃味。

得他心?外人看来,竟是这样的么?

可她只觉他喜怒无常,忽冷忽热的,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姜初妤叹了口气,看来拜他所赐,婆母对她怨气不减,眼下在顾府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她将九连环随手一掷,刚要喊人来收拾,就听春蕊来报:“小姐,有人来见。”

来人是顾景淮麾下一将士,特来传话:“少夫人,将军想请您去军营一趟。”

姜初妤与春蕊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意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是要向她致歉么?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非要现在这个关头见她的必要。

“他可还说了什么其他话?”

将士仔细回忆了一番:“好似……没有了。”

哼,什么话都不说,他要她去她就得去?这男人怎么如此专横。

“我才不去。你们打仗我又帮不上忙,我可不想被人骂扰乱军心。”姜初妤施了眼色,春蕊得令,上前来收拾桌上的茶点和九连环。

“入夜了,我要歇下了。若是没什么大事,你也快请回罢。”

姜初妤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扶着春蕊的手要向内室步去,余光却瞥见这将士欲言又止,不禁心中一动,莫非真又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再吞吞吐吐的,我就把你投湖喂鱼去!”

“少夫人恕罪。”那将士面露难色,却还是说了出来,“将军不叫我告诉您的,他说他他他……”

他怕您知道他受伤的消息又哭鼻子。

这真是原话,但是太肉麻了,将士“他”了半天,还是把这句吞下去略过不提。

“将军今晨出兵时遇埋伏,为救孙将军受了伤,昏迷了半天,傍晚时分方苏醒,看着并无大碍,但……”

姜初妤的心提起又放下,听他受伤的次数多了,她多少也有些习惯了,慌了一瞬后,已能尽快镇定下来,将事情件件考虑周到。

“今夜太晚了,我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有时固执己见,会胡来做一些事,你一定帮我看好他,叫军医彻夜守着,千万养好了。我明日一早就赶去。”

“您还是移驾一趟罢。”将士双手抱拳,更弯下了腰,“属下觉着,将军他……有些奇怪。”

“所见略同。”

他不奇怪的时候才比较少吧?

姜初妤想到周华宁的那些话,长叹了口气。她倒是想出府躲着,可这个节骨眼上,她低头做小尚不能保证得婆母谅解,要是再打着顾景淮的旗号出府,少不了又要惹她不快,得不偿失。

将士只好灰头土脸地独自回了军营,将她的话传给了顾景淮。

顾景淮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盯了将士几息,似在判断他话的真假。随后又扶着手杖迈出营帐,从东到西细细巡视了一圈,连个女人影都没瞧见,眼中期待的光这才彻底灭了。

“她真不来?”

一旁的军医看不下去了,斗胆上前硬扶着他回到帐内躺平身子,谆谆劝道:“将军,总还有别的法子能治您无法入睡的症状,不一定非要请夫人来啊。”

顾景淮却坚定地摇摇头,他从后脑到额前绕了几圈白纱,看上去有些滑稽。可受了伤的人此刻却眸光熠熠,丝毫不见病气,夜越深越精神:“我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方能迅速入睡,从来皆如此。”

军医难堪地搓着手,他行医数十年,还从未听过有此种治疗失眠的偏方,闻女人体味这种东西,只有那些不入眼的话本才会这么写。

可是他方才也试过施针灌药了,偏偏还真不管用,而才伤了后脑,理应多卧床睡眠才能好得快。

他也从未见过或听说过,有人伤了后脑的症状竟是失眠,将军这反应倒像中了邪,有种说不出的怪。

他正在脑海中飞速搜寻对应之术,那边顾景淮却等不及了,起身披上外袍就往外走,吓得他赶忙喊道:“将军?”

“与其瞪眼到天明,还不如去找她。”

顾景淮单手撩起帐帘,稍稍回头勾起一个让众人安心的笑,“放心,天一亮我就回来,不会误事的。”——

这夜,姜初妤在榻上辗转反侧,也迟迟入不了梦。

她从竹楦口中得知了一个秘密。

自她嫁过来,顾景淮总是隔三差五出状况,搞得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命格里克夫了。

可当初那纳吉结果,不是吉么?

姜初妤实在按耐不住,去问了竹楦,那纳吉喜帖现在在谁手中。

真喜帖自然是在书房中收着,听少夫人要看,竹楦一时不知是撒谎骗她,还是乖乖把那张写了凶的纸给她看。

可他这一短暂的犹豫,反倒叫姜初妤更有了数,拧着细眉迫切地追问道:“是不是喜帖有问题?”

……

姜初妤枕着玉枕翻了个身,散漫的眸光渐渐聚拢在身侧空无一人的床榻、和深黑色的长横木上。

原来,原来他们的八字合婚,竟是凶啊。

怨不得他总不肯接近她,现在想想,这长横木说不定是与桃木剑相似的作用,驱她这个“邪”。

从前不知道就算了,可现在她都知道了,说心中毫无波澜,是骗鬼的。

真的还能问心无愧地占着顾夫人这个位置吗?万一她真会克得他危及性命呢?届时悔恨都来不及了。

万千思绪不间断地翻涌上来,涨得她额角都开始发疼,她起身点了一根红蜡放置在一旁的床案上,双手抱膝,就这样静静看着蜡烛燃尽,熄灭。

而后自嘲一笑。

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呢?

室内重回一片黑暗,姜初妤又点了一盏灯,偷偷走去书房,伏案写了许久,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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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灯,揣着张薄纸回了房。

她边走边胡乱揉着眼,抹去泛出泪花,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可刚一踏入内室,熟悉的熏香萦绕在鼻尖,忽然又有些眼眶发热。

她正要绕过屏风时,忽然从屏风另一面探出一只手来,吓得她瞬间失了魂魄,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股熟悉的气息将她从头到脚笼住了。

是属于男人的,清冽又淡雅的气味。

“夫君?”她口鼻被紧紧捂在他衣衫中,声音闷闷的,“是你么?”

顾景淮左手扣着她发顶,将她按在怀里,尽情深吸了口气,顿觉心旷神怡,像游子跋山涉水终于重归故里。

“不是我还能是谁?”

“夫君快放开我……”姜初妤有些呼吸困难,听见他的声音更想哭了,用力去推他的腰腹。

顾景淮眉尖蹙了蹙,怎么会感到他夫人对他的拥抱很抗拒?大约是错觉罢。

他微微弯腰,双手锢在她腰侧,向上一拎把人提起来扛在肩头,大步迈向床榻,再把她轻轻甩在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姜初妤有些晕眩,却不是被晃的,是被他这一出举动搞懵了。

顾景淮半蹲在榻旁,薄唇虽笑意浅浅,可那明亮的凤眸中含着的水光都似泛着柔情,愣是把她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吃错药了吧他?

这时,顾景淮的目光从她的脸庞滑向了那床榻上最引人注目的东西——长横木。

他单手把它拖过来举起,挥了挥,仿佛是第一次见这物件似的,朝她笑道:“平时我不在家,你就这样怕,把它放在手边防贼?”

说完将长横木立在床架旁,弯下腰凑近她,刮了下她鼻尖。

姜初妤目光随他动作而动,从最初的震惊到茫然,最后甚至有些呆滞,看起来要多傻有多傻,而脑袋却飞速运转着,试图理解这一切。??

深呼吸了几口气,她哆哆嗦嗦伸手碰住他的脸,“……你是我夫君、是顾景淮本人没错吧?”

他右手捉住她左手,顺势脸颊蹭了蹭,调笑着:“又说胡话了。”

到底是谁在说胡话啊!你清醒一点!

姜初妤此时已经确定他身上绝对出现了什么状况,是她暂时还理不清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只能先顺着他来。

而她不做反抗的下场就是,被他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压在了榻上——

没有了长横木的阻隔,她平躺在榻中央,而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双腿自然分开,夹在她两腿旁,双手撑在她双肩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不似方才那样亮,染上了些许困意。

“夫人乖些,我好困,只是回来与你睡一觉,明日还要早些去军营呢。”

顾景淮躺到在她身侧,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右腿也曲起攀上她的,双眸安静地阖上了,“夫人安歇罢。”

……谁来告诉她,这种情况怎么做到安歇?

姜初妤浑身别扭得紧,看他似乎已昏睡过去,小心翼翼地抬起他手臂,可还没彻底逃脱,就不小心惊醒了他。

顾景淮如鹰隼般盯着她,目光沉沉。

他不悦了。

姜初妤收回手,只好僵硬地赔了个傻气十足的笑。

她收手时,袖中似有窸窸窣窣的响,顾景淮目露狐疑,捉住她手腕,问:“这里藏了什么?”

坏了!

绝不能让他现在就看见,可她柔腕已经落在男人手中,哪还给她抽回来的机会?

顾景淮二指一探,从她袖中掏出了张纸,单手展开,瞳仁骤然一缩。

极度不可置信之下,那持枪剑也稳如山的手竟有些颤抖:

“你竟起了与我和离的心?!”

第52章 第52章

姜初妤写这份和离书, 是经过考虑的。

她只是觉得,或许终有一日他会将自己抛开,那么, 与其被他赶出家门,还不如主动些, 拿着和离书而非休书走出顾府大门,起码能保全自己的尊严。

却未曾想,刚写完个草稿就被他瞧见了, 反应还这样怪。

那份字迹新鲜的和离书被顾景淮揉皱了半边, 他随手一扔, 单薄的纸飘落在他身后不见了, 瞬间迸发的戾气才消散。

他偏头避开她的目光, 唇角的弧度向下抿,利落的剑眉微颤了颤, 半晌,终是问道:“是为夫哪里做得不好,惹夫人不快了?”

姜初妤拼命睁着眼一寸寸地打量着他, 见他黑发尽数披散着,额上缠了一圈白纱,除此之外与平日并无不同。明明眼睛鼻子都长得一样,可她就是不敢认, 生怕是什么妖精披了张他的皮来勾她的魂魄。

大晚上的, 她越看越觉得诡异,不由得双膝并拢,搓着向后退了退。

这一退, 引顾景淮转头看来,睁大的凤眸中跃出不可置信, 好似一只被雨浇透的受伤野猫。

姜初妤哪见过他这副表情,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不知是不是隔着纱布的缘故,摸不出发热。

“夫君你……”她舌头打结,歪着头满眼茫然,“我……”

“夫人有话说就是。”

“……我只是想问,夫君为何愿意娶我呢?即便是皇上赐婚,你应该也有办法请皇上收回成命吧?”姜初妤端坐着,取了一缕耳后的发在指尖绕着,锈住的神思逐渐重新开始运转,“我已经知道,纳吉的结果是凶了。”

听到她原来在乎的是这个,顾景淮松了口气,沉声道:“八字之说纯属虚妄而已,我从来不信,你也不要太过介怀。”

真的不在意吗?那为何……

姜初妤目光移向床边立着的长木,眉间不解始终不散。

等等,他方才说什么?什么叫她为了防身设了这个?

尚未等她开口询问,顾景淮忽然直起上身靠了过来,右臂抵住墙面,将她圈在了独属于他的领地里。

“为何娶你,你我青梅竹马数年情分,成婚乃顺理成章之事,夫人今夜是怎么了?问这么奇怪的话,还写了那晦气东西。”

“……”

不不不等一下,奇怪的是你吧?!

姜初妤双手拽住他衣襟,想晃动他叫他清醒清醒,又想到他头上有伤,终是收住手中动作,改为嘴上功夫:“夫君你……”

清醒一点。

后四个字还没说出来,他放大的俊颜忽然出现在她眼前,虎口锢住她下巴,逼迫她扬起头来,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回的吻与那晚一般来得如此突兀,却又完全不同,不再止于单纯的碰触,而是唇齿纠缠,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姜初妤哪经过这般猛烈的吻法,心跳如噼里啪啦的爆竹,双颊上又似有无数烟花炸开,瞬间从耳畔一直烧到脖颈处,一片红。

幸好这吻只持续了几个呼吸,他便抽离而去,放过了她。

姜初妤身子一软,抚着胸口靠墙歪坐着,大口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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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喘息着,露在外面的肌肤哪一处都娇红得滴血,叫人垂怜。

可顾景淮却并不怜香惜玉,又凑近轻啄了下她的鼻尖,笑道:“怎么这种程度就受不住了?是我许久不曾亲近夫人的错。”

“夫君你安静听我说!”

姜初妤气急,一巴掌拍开他,急道,

“我与你年少相识不假,可后来我遭遇家变,南下去渝州投奔舅家,寄人篱下八载,这八年中,我们一面都不曾见,何来青梅竹马一说?”

“你今夜太奇怪了,我去叫人请大夫……啊!”

她双手双脚并用,绕过他爬向床沿,刚要穿上趿鞋下地,却被他打横抱轻松甩了回来。

像个麻袋似的被他扔了两回,姜初妤再也压不住脾气,恼了,气势汹汹地喊他大名:“顾茂行!你放开我!”

此话一出,顾景淮浑身一震,随即如打蔫儿的青菜弱了气势,委屈兮兮的:“你从不这样叫我。”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未成婚前都发生过哪些事?你能说出一桩我就信你。”

顾景淮还真来了精神,盘起双腿一本正经地抵住下颌,做思考状:

“我们第一回见时,你在树上吃柿子,掉下来砸到了我的脸。”

“这个自然不算!我九岁之后的事呢?”

顾景淮想了一会儿,眉尖却越蹙越深,神色渐渐痛苦起来,抚着额似在忍痛。

害怕他又出状况,姜初妤赶紧打断他的回忆,顺着他的背拍了拍以做安抚:“好了好了,先别想了,现在最重要的又不是这个,夫君快歇下,明日再说。”

顾景淮眸子亮了亮,眉头瞬间舒展开:“夫人允我同睡了?”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姜初妤却满脸戒备,去取来了那长横木:

“……把它放回来吧,我习惯了。”

折腾了半天,两个各怀心思的人终于背靠背,隔着长横木侧躺在了床塌上。

姜初妤面朝墙,玉指轻蹭着娇唇,不用照镜也知自己此时必定是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试问哪个女子被男人那样吻过,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沉沉入睡?

唇齿间似乎还残存着他清冽的气息,黑夜是危险的蛊罐,将那片刻的暧昧永远纳入了这一间小小的榻中,好似人生走马灯只停在了他凑近的那一幕,挥散不去。

而在她身后,顾景淮也同样难眠,他不明白,他只是失眠难耐,回家抱着夫人就能踏实入眠了,为什么接近她却仿佛要翻越崇山峻岭那般难?

他细细回想了这几日他有无做错什么事,根本想不出来。

他甚至明知道她那个姓孙的义弟觊觎她多年,还在关键时刻不计前嫌地救了他。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且,过去的那些记忆他似乎正在失去,从初见那年到他们成婚前的过往仿佛蒙了数层面纱,剥开一层下面还有一层,只能窥见模糊的轮廓,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故事。

顾景淮摸了摸脑后,那里的创面不大,却伤得有些深,一碰就疼。

他眯了眯,心中的不爽达到顶峰,看来这个意外让他的记忆出了很大的问题。

更难的是,这一通折腾下来,他更睡不着了。

明明夫人就在身旁,却不让他接近,这比独自躺在军帐那狭矮的地榻还让人难捱。

顾景淮沉沉叹了口气,只得闭上眼假寐-

翌日,一夜未眠和睡得不踏实的两人同时在清晨金色的日光中睁开眼。

姜初妤眼下挂着乌黑,一言不发地盯了他几息,无声挪开视线,兀自从床脚处起了床。

顾景淮虽没睡着,可精神却尚可,幽幽目送她前去梳洗的背影,心口一噎,又难受起来。

乖乖让他抱着闻一闻怎么了?就这般难?

可他必须尽早回军营,只好不情愿地起床,整理衣衫。

提靴时,他又注意到那被他揉皱了扔在地上的和离书,胸口更加发闷,一伸手将它捞起来,掌心一握,团成一只纸球。

他大步踏出东厢房,掏出火折子引燃那纸球,随手抛向空中,顷刻间,姜初妤忍着泪一笔一画写的和离书,化为了一缕烟灰-

顾景淮伴着晨曦一路奔马回了军营,见易子恭等人翘首以盼,他翻身下马轻盈落地,正色问:

“山谷排查得如何了?”

“回禀世子,暗器已被清尽,可那些落下的巨石一时半会儿清不走,人马不能走这条路了。”

他点点头,在意料之中:“那就只能过河了。”

他平时出入的那条道是小路,大军无法通过,徐衡对此地地形了如指掌,断了山谷的路,大约是意在拖延。

“属下和程将军也正有此意,看您何时下令,指挥众将过河。”

“军医人呢?”

“您说黄大夫?”

顾景淮点点头,管他王大夫黄大夫,只要能治好他脑袋的问题,就封为神医大夫。

营帐里,黄氏军医摸着胡须摇着头,他们行医者,不怕病号不听话,最怕不听话的病号他惹不起,骂也骂不得,只能忍着。

但见顾景淮竟然主动来寻自己,他又有了架子,先不满地哼哼唧唧了两声,而后问道:“将军不是信誓旦旦与臣说,回府与夫人睡一觉便可解这失眠之症,现在来找臣,是发觉此法没用?”

“有用。”

只是他没成功用上而已。

黄大夫这话不中听,可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只得忍了,低声求问道,“但我遇到了其他麻烦,还得请先生好好看看。”

“哦?将军请说。”

“我好似失了些记忆,大约是这脑后伤所致,您可有见解?”

“失了记忆?!失了哪些?”黄大夫大骇,这可是在打仗呢,主将失忆了可怎么整!

“我也说不清。”

于是黄大夫立马叫来了几位顾景淮亲近的手下入内,一位一位地问询,以诊疗他失忆的程度。

可几人下来,未见异常,甚至可以说,顾将军这记性还真好,连“易子恭刚来顾府那天穿的衣服上有三块补丁、其中一块是黄褐色的”这种破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您似乎并无大碍啊。”黄大夫摸着须髯修得齐整的下巴,思索片刻,“您回了趟府就发觉了这个毛病,莫非是失了与贵夫人的记忆?”

顾景淮揉着额角,暗道不妙。若是真的,这更麻烦了。

帐外,孙牧远听说了些流言,非要来凑热闹,被门口的守卫拦下。

他扯着嗓子喊:“姓顾的放我进去,看你还认不认识爷爷我!”

“将军,要不放人进来试试?”

顾景淮颔首。

孙牧远得了赦令,嚣张地拍开守卫的戟,大摇大摆进了营帐,扶膝坐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顾景淮对他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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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印象,见他脏兮兮的靴尖蹭上他干净的地毯,略略蹙眉,回答的话与那日说的一样:“你乃我妻义弟。”

“什么义弟不义弟!”孙牧远腾一下站起来,双手叉腰,“我看你是真傻了,既不记得,小爷就再跟你说一遍!”

他将那泛旧的婚约重新拍在顾景淮脸上,“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我说过了,我也是与她有婚约的人!当年姜叔说了,等她到了年纪自己选,是想嫁你还是我,你要是不信,我请爹爹来作证!”

顾景淮鼻尖冲着那纸,一目十行扫过,脸色微变。

莫非,她日子过得好好的,写什么和离书,是反悔了,想嫁的人……是姓孙的?

第53章 第53章

黄大夫跪坐在一旁, 汗流浃背了。

撞破了这一桩秘辛,他还能被留活口吗?

故去的姜大将军做人怎么这样啊?不守信,给后代挖坑, 还要拉他这个路过的无辜人士入土。

孙牧远算着时间,他差不多看完了, 就赶忙将婚约收好,生怕这家伙胜之不武,把他的宝贝抢过去撕了。

顾景淮幽幽望向身侧, 看得黄大夫浑身一激灵, 双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将军明鉴, 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若是听到风言风语, 唯你是问。”

黄大夫磕了个头:“将军放心。”

随后跑出了营帐, 将空间留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你拿着那不知真假的东西来耀武扬威,我只能恐吓下属封住他的嘴, 不使她卷入无妄之灾中,现在你可满意了。”

“啊啊啊我说了这是真的!是真的!”

孙牧远气得跳脚,举着未出鞘的剑抵在他喉咙处, 一腔闷火无处可泄,憋屈得很,

“你装的吧?你就是故意说我是姜姐姐义弟,让我不好在别人面前多接近她, 一个大男人怎么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法子, 有本事就打一场啊?”

“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计?”顾景淮轻鄙一瞥,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似的,翘着唇角露出丝温和的笑, “我受伤,她又该心疼得哭鼻子了。”

“……”

此话一出, 孙牧远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垂下手,立刻想象出了他的姜姐姐边抹着泪边坐在这死男人怀里为他轻呼伤口的模样,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随后他一个暴起,举着剑作势要劈人。

“天杀的老子跟你拼了!”

帐外守着的侍卫听见里头动静不对,立即训练有素地闯入帐中救驾,四个人分别扯着孙牧远的四肢,把他从里面端了出来,耳边回荡着他骂骂咧咧的话。

顾景淮耳根倒是落了清净,可孙牧远一离开,他故作得意的表情便再也维持不住,垮了下来。

若姓孙的说的都是真的,他该怎么回去面对夫人?

她不会真的不要他了吧?

顾景淮的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使劲晃了两下,那痛却愈来愈强烈,疼得他渗出冷汗,只得以臂撑在案上,才勉强支住身子。

只是失了些记忆而已,他与她多年相伴的情分怎么可能是假的?若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怎么会这么喜她?

可是昨晚他抱她时,她欲推开他,还非要在榻中央放长横木,抗拒得无声无息,又不容置疑。

顾景淮疼得目眦欲裂,眼前回荡着与她的一幕幕记忆,却偏偏只有近期和初见那年的,其余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些记忆揉碎成光怪陆离的画面,唤起了阵阵耳鸣,顾景淮揉着额角使劲眨了眨眼,忽然脑后似有闪电劈过,脑海深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皎皎。”

听声音,像是姜家大姐,那所唤之人,必定是他夫人了。

“皎皎。”

他重复了一遍,简单的字节从唇齿中吐出,竟奇迹般地安抚了他阵痛的头,似炎夏酷暑天吹来的微风。

他忆起来了她的小字,岂不正是说明,他们夫妻恩爱?

顾景淮心情很好地弯了唇,不急,慢慢想,总能补全记忆的。至于姓孙的那什么婚约和她写的破和离书,见鬼去吧-

姜初妤昨日答应过要来军营,真就来了,可并非独自前来,身后跟着半截身子入土的韦大夫。

“夫人等等,老朽走不了那般快呀。”

姜初妤上前搀起他的胳膊,施力架着他半边身子,步伐却并未放慢:“请您快些,我恐耽误了他们正事。”

韦大夫被她连拖带拽,两条老腿被迫倒腾着,“哎呦”叫唤了一路,等到终于停下,已满头大汗,擦都擦不净,就这样狼狈地被架进军营见人了。

顾景淮正盘腿坐在案前,端着毫笔拟草书,计划着渡河一事,一听通传者说,夫人来见,严肃的俊脸顿时春光拂面,看得通传的将士都呆愣在了原地。

“传。”

他清清嗓子,本懒散闲适地支着腿靠坐在墙上写字,忙换了姿势,双腿并拢端坐,笔尖垂直于纸面,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帐帘“哗啦”一声被人撩开,顾景淮暗自发笑,她竟这样急着见自己,看来昨日的拒绝只是女子害羞。

他故作不经意地扭头看去,眸中的喜气却顷刻尽失。

——只见她双臂紧紧缠在一老者身上,即使二人站定了,也不松开。

即便那韦大夫是个七旬老汉,毕竟也是男人,她贴得那么近,实在刺眼。

姜初妤喘着粗气,缓了几口气,才松开架着韦大夫的手。

顾景淮眉尖微松。

可下一瞬又皱了起来,只因他亲耳听到他夫人说——

“韦大夫,快瞧瞧他,他脑子好似有些不正常了!”

她面含担忧之色,像看异族一样看着他。

顾景淮这回收不住气了,捏着笔杆的指发力,直直将其向下一按,在纸上碾了碾,毫毛瞬间炸开,开出一朵墨黑色的花。

“夫人再说一遍?”

姜初妤听得出来,他生气了。

来的路上,她已与韦大夫大致说了他的情况,记得韦大夫嘱道,绝不可过分刺激患者,仔细加重病情。

姜初妤只好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可又免不得委屈起来,凭什么总是她迁就他,连这种时候还要哄着他?

便顶了句嘴:“可夫君就是忆不起来我九岁那年之后发生的事啊?我可没冤枉你。”

“谁说我忆不起来了?”

顾景淮起身,步步逼近,在她面前站定,先看了眼韦大夫:“烦您先在外面稍等,我有话对夫人说。”

自己好不容易请过来的人就这么被轰了出去,姜初妤算是明白了,他压根不想好好看病,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倔驴一般的脾性呢?

她双手抱胸,仰起脖颈与他对视,气势不落下风:“夫君想起来了?那说来听听。”

“……”

“就知道你又是哄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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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妤一跺脚,顾景淮就眼神躲闪着抚了抚胸口,这要是叫人看见了,明日坊间便会有定远侯惧内的谣言了。

他见她向外走去,连忙倾身上前反捉住她手腕,将人绕着圈勾回了领地。

姜初妤猛一被他拉扯,步摇上垂下的金流苏摇晃着打在她面颊两侧,心中怒火燃至最旺。

“皎皎。”

这二字从他口中吐出,如一场骤雨浇灭了她的气焰,只剩愣怔。

“……你叫我什么?”

“皎皎。”

顾景淮方才不知为何,明明在心中念过数回,面对着她反而叫不出了,可看她又要逃,心里一急,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叫了出来。

这一声破开喉咙之后,随后的一声声便再无遮拦,从他口中倾泻出来。

姜初妤在他声情并茂的一声声“皎皎”中险些迷失自我,一头栽入温柔幻境中,可还是艰难地推着他胸膛晃了晃脑袋,问道:

“夫君难不成是想说,忆起我的小字了?”

“正是。”顾景淮剑眉微挑,兴致颇高。

“可这也不算,我们成婚后,我阿姐曾当着你的面这样叫我。”

这么说来,他想起的那句唤声,还真是婉妃的声音。

一股挫败席卷而来,顾景淮下颌搁在她肩上,双臂一收抱住了她。

“可我觉得,我以前也这样唤你,我应是想起来了些的。”他继续嘴硬-

姜初妤摇摇晃晃地走出营帐,耳边还乱飞着他的一声声“皎皎”,不由心里泛起嘀咕。

他这么笃定,记忆错乱的人到底是他还是她呢?她倒宁愿渝州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不过见他这样不配合,姜初妤也放弃让韦大夫来瞧了,只苦恼地扶额,将顾景淮的症状细细说与他听。

“看来夫君的病,是愈来愈严重了。”

“老朽方才面见了那位军医,详细了解了顾将军的病情。他似乎并未失去与您不相关的其他记忆,应当不影响出战,这点您可以放心了。”

姜初妤这才呼出一口气:“万幸。”

“依老朽之愚见,现下硬逼着将军喝药调理,万一酿出更大的麻烦,耽误军情就不妙了,要么,就先顺其自然?”

“可若是他一天天加重可怎么办?我有些能做的事么?哪怕是一点小事。”

韦大夫坐在椅上想了好半晌,试探着开口道:“症结似在夫人身上,老朽觉着,您带着将军故地重游,或者做一些从前一同做过的事,应当会对他记忆恢复有些帮助。”

姜初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还是毫无头绪。

这时韦大夫补充道:“对了,我听说顾将军对那位孙小将军的记忆也出了些问题,夫人若不去问问他?一同想些办法?”

孙牧远?

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姜初妤谢过韦大夫,问了孙牧远的营帐位置,小跑着赶去了那里。

一听说姜姐姐要见自己,孙牧远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跳起来,冲帐外喊了声:“稍等!”

然后火速脱下身上沉重的护甲,披上腾云祥纹玉绸袍,取抹额束发,才跑来亲自打开帐帘,请姜初妤入内。

可她一句话,又让他飞扬的唇角登时放平。

“叨扰了,我来,是想与孙公子说说我夫君的事。”

等姜初妤说完来意,孙牧远才重又得瑟起来。

原来是想与他合作,唤起她那脑子有病夫郎真实的记忆。

他拍着胸脯,一脸兴奋地坏笑着:“包在我身上。”

而与此同时,顾景淮久不见夫人归来,暗自烦躁,那姓韦的老头肯定滔滔不绝说他坏话了。

他丢下笔,出去吩咐侍卫:“夫人还在与韦大夫说话?待她说完,请她来见我。”

可侍卫却回:“将军,夫人现在在在孙将军帐中。”

顾景淮愣了一下,抬脚走了几步,远望着孙牧远那帐紧合着的帐帘,眉尖一沉,山雨欲来。

第54章 第54章

数年不见, 姜初妤自己都觉得有几分诧异,岁月似乎并未在孙牧远身上留下太深的痕迹,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 皆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就比如现在,他笑得越欢, 越像是在酝酿什么坏事,叫她无端担忧起来。

“恕我以防万一,多问一句。孙公子与我夫君, 从前有什么瓜葛没?”

她轻轻一问, 孙牧远默默收起笑, 不高兴了。

他不笑时, 眼角微微下垂, 不怒自威,气质判若两人。

“姜姐姐防的是什么?怕我还会害他不成?我们无冤无仇, 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孙牧远一眨不眨地直盯着姜初妤的表情,生怕她皱一下眉或是瞥一下嘴,心里忐忑, 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也拿不准姓顾的有没有将他们之间的事悉数抖出来。

小时候,他在她面前装得可乖了,而据他所知,姓顾的并未在她面前说过自己什么坏话。

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不管是对他, 还是对姜姐姐。

孙牧远眸中阴霾暗涌,心里把顾景淮鞭刑了个八百回。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面瘫也装起深情来了, 呸!无耻之徒!

姜初妤连忙摆手:“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些疑惑, 既然你们过去只是泛泛之交,为何他这回记忆错乱的人,也包括了你?方便与我说说,他具体记错了何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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