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青梅叹 > 30-40

30-4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做完这次恨就分手 恶毒女配和霸总互换身体后 没人和我说他是个O啊[GB] 吸引禁欲omega前辈的方法 玩家即将抵达他忠诚的咒术界 退休后的每一天 救命,老板是个恋爱脑 穿越之成为花千骨 影视穿越人生 【GB】阮大佬你老公不要你了

“你要死,带我一起死好了。阿姐说,我们以后会有个家,没有你,就没有家了,你要下地狱,我也要去,我要我的家。”

她哭天抢地地喊着,师无涯扯破袖子塞进她的嘴里,清秋眼眸莹润,瞟了一眼师无涯的手,意图再哭,师无涯紧着眉,又扯了一块裹上手腕。

“你别死,我可以死。”师无涯眸光逐渐温和,竟破天荒地对她笑了。

清秋见他笑,她也不哭了,她站起来轻拍师无涯的头,哽咽着说:“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和爹爹说了,我此生非你不嫁!”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多好的一段佳话,那时十五岁的她是这么想的,只可惜,等闲却道故人心易变。

——

清秋临至师远墓前,正欲燃上香烛时,却恍然发觉,墓前的贡品是新的,在她之前有人来过了,清秋环顾四下,却未见着有人。

有人祭拜是好事,清秋不再多想,郑重地叩拜。

师远是她的伯父,亦是父亲的故交,她于情于理都该来祭拜,当然也藏有一点私心,清秋曾经将师远当作自己的公爹,早已将其等同于父亲。

只是如今大有不同,此次恐怕是她最后一次来祭拜,付彰有意卖掉杭州旧宅,就意味着付家不会再回杭州。

清秋祭拜完后回宅已是巳时,才刚进门,云露便迎了上来。

“姑娘,方才有人来请姑娘去韦宅,说是夫人的娘家,我不知真假,绿柳姐姐又不在我只好让其等着,姑娘快去瞧瞧。”云露领着清秋往正屋去。

艳阳高照,宅中细密的灰尘尚在漂浮,清秋远远地打量着那人。

她外祖母与她母亲秉性不合,清秋并未见过几面,若叫她来辨,倒不一定能认出来。

正屋端坐的妇人,见有人款款而来,喜得眉开眼笑,忙站起身去迎她。

“唉哟哟,这就是清秋吧?瞧着这么大了,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到底是金玉养人呢,我是你大舅母,你不认得我了?”刘氏攥着她的手,亲热地同她说话。

清秋微微蹙眉,想瞥开她的手,却又挣不开。

眼前这人,着栗色长褙子,梳着光洁的发髻,攒金戴玉,一眼瞧上去实在气派。

清秋是记得的,是他的大舅的妻子,刘氏,也是商贾人家。

“大舅母,先坐下吧,”清秋不动声色地转身,这才挣开她的手,朝云露道,“云露,上茶。”

刘氏欢欢喜喜地坐下,朗声大笑,“你啊,当真是气派,有几分官家小姐的模样了,我见了真真是欢喜。有你这么个侄女,我也跟着沾光。”

清秋颔首笑着,不言语。

刘氏眼珠一转,环顾四下,悄声问:“只你一人回了杭州?你母亲呢?你哥哥们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梅叹》 30-40(第6/26页)

“只我一人回来了,不多时便要回汴京了。”清秋如实说。

刘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大笑一声,起身拉着清秋,亲切道:“你多留些时候,母亲惦记着你们呢,一去汴京好似忘了我们这一家人,况如今江上有水寇你可晓得?前阵子,江上死了好些人,听说朝廷派了人来,我确实没瞧见什么人来,清秋你就住到咱家去,也叫外祖母高兴高兴。”

刘氏紧握着她的手,目光极为热切,清秋想要回拒的话说不出口,她此行回杭州本也有意去拜访外祖母。

只是碍于一些旧事,她心有不安,只想着送礼问安便好,那曾想过住到外祖母家。

若是能将母亲和外祖母之间的那层隔膜撕开,是否能让母亲心里好受些,清秋如此想着便应了下来。

刘氏笑得开怀,又道:“晚些时候我命人来接你,你且收拾收拾,我去和母亲说你回来了,她必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清秋将她送至宅门前,“大舅母慢走。”

刘氏连连颔首,笑着转过身,只一转身,她那挂在脸上的笑便阴冷起来,染上几分快意。

“夫人,要她回去,老夫人不得气死?”刘氏身旁的老婆子,眉头紧锁,看不透刘氏在想什么。

刘氏冷笑,全然不复方才热切的模样。

“你懂什么,我自有别的用处,韦南风自个儿要低嫁,谁知道她命好,还真叫她押中了宝。”刘氏语气冰冷,道:“她就是有个宝,也该送回来一个,谁叫她不看好自家姑娘,瞧着这般水灵,里头还不是个糊涂的。”

刘氏笑得狡诈,晃着脑袋,道:“嫁与我儿,刚刚好。”

第33章 软禁

暮色四合, 霞光铺陈,青砖白瓦上立着几只喜鹊,隔壁宅子几棵柿子树被啄得七零八落。

清秋饶有兴致地看着, 一时兴起, 放手上瞳瞳去玩。

瞳瞳被关了好几日, 一朝得解脱,忙不迭地东跑西溜,清秋坐在廊下等云露绿柳收拾。

元智在树下逗猫, 望着清秋道:“瞳瞳真有灵性,从不乱跑, 饶是和它玩, 它也不抓人。付娘子真是好福气,我也想要聘一只。”

清秋挑眉,走至树下, “你去问尹姐姐聘,她保准只一壶酒就允了。”

说着说着, 清秋便坐至秋千上,秋千被云露打整过,木板上的灰尘悉数被擦干净, 清秋倚着秋千, 看指尖一缕光穿过。

元智摇摇头,嫌道:“才不要呢,贺夫人有了一坛子酒, 就要无数坛。”

戌时三刻,刘氏打发人来接她,绿柳瞧着刘氏满脸堆笑,极为不适, 总觉有些不对。

云露和元智也觉这刘氏太过热忱。

刘氏命身边老妈妈将云露等人安排在西厢房,绿柳本欲跟着清秋去见韦老太太,老妈妈却冷然呵斥。

“还是汴京来的姑娘?这点规矩都不懂,老夫人和自己孙女叙旧还需你们伺候?”

闻言,绿柳只得随她一道走,清秋示意她们放心去。

刘氏挽过清秋细嫩的双手,笑道:“母亲念着你,听闻你来,一众表兄妹都等着见你呢。”

清秋略微颔首,跟着她一道进了正房,檐下挂着灯笼,院里布局与旧宅所差无几,这还是她第一回进到外祖家。

“瞧瞧,汴京来的姑娘,清秋妹妹,来来认认人。”刘氏拉过她的手,撩开幕帘,室内灯烛明亮,一屋子里围坐许多姑娘和郎君。

坐在上首的韦老太太只懒懒地抬眼,她不言语,只几个年纪小的先出声,新奇地开口,“好俏的姐姐,不晓得姐姐说的什么话,是雅言还是吴语。”

簪花小姑娘一出声,她身侧的紫衣姑娘却哼了声,颇为不屑地瞅她一眼。

紫衣姑娘与她年纪相仿,清秋没印象,满屋子的人,她只对上首的外祖母较为熟悉,可外祖母似乎不待见她。

刘氏笑道:“你们这些小姑娘,没点端庄礼数,这是官家小姐。”

簪花姑娘眼睛亮盈盈,道:“姐姐,是哪个姐姐?我还从来没见过哩。”

清秋抿唇,望向韦老太太,恭顺道:“见过外祖母。”

“青姐儿不懂事,将她待下去,见过了就下去吧。”刘氏撵他们下去,见韦蒲要走,刘氏忙瞪眼拦下他。

清秋一眼就瞧见他,一身湖色长袍,眉眼清秀,他躬身要走,却被刘氏拦下。

“去挨着母亲坐,快去。”刘氏推她一把,清秋踌躇上前,坐在韦老太太下首,离这位老太太近了,清秋才发觉,她对她无任何的关爱之意。

刘氏见罢,忙推着韦蒲坐到清秋对面,刘氏则就近坐在清秋身边。

“外祖母,母亲不得闲,回不了杭州,我此次回杭州是为母亲向外祖母问安,外祖母近来可好?”清秋低眉垂首,声音轻细。

韦蒲怯怯抬眼看她,不多时又慌忙垂下眼。

韦老太太淡声道:“亏她还念着我,日子一天天过,有什么好不好。”

她这话叫清秋难以继续,清秋另起话头,“外祖母瞧着比往日气色好了些。”

刘氏见韦老太太不搭话,忙唤了一声,“母亲。”

韦老太太这才拿正眼看她,清秋离她近,只这一眼就叫韦老太太看见韦南风的影子,那一双干净的眼底蕴着的清倔执拗,一脉相承。

“你倒像你母亲,眉眼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韦老太太仍旧不冷不热地说着。

清秋知晓韦氏与韦老太太有隔阂,却不晓得是为何,就算当年都住在杭州,她也没来过几次韦宅。

刘氏接过话茬,道:“是了是了,清秋这孩子模样好,性情温顺,如今多大了?”

韦老太太半眯着眼,任由刘氏一通盘问。

“今年十七。”清秋只当刘氏是关心她,不作他想。

清秋想疏通母亲和外祖母的关节,可临了坐在外祖母跟前,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像是呛了水的人儿。

如此一想,清秋心下惆怅,只得作罢,待过两日便离开,这两日留在韦宅就当是代母尽孝了。

“这是我儿,韦蒲,只比你大一岁,今年刚过解试。”刘氏指着韦蒲,笑得满面春风。

清秋与他对视一眼,随即颔首。

房内烛火飘摇,韦蒲耳尖飞红,韦老太太一眼瞧出孙子的异样,深吸口气,转头看向清秋。

“你既来了,就去见见你几个舅舅和姨母,旁的不说,你身边这位是你亲舅舅的息妇,你对面坐着的是你亲表兄,你多往来,于你是有好处的,别学你母亲,吃了亏到头来还怨我偏心。”韦老太太捧着茶,余光瞥见她乖顺的模样。

韦老太太眸光忽沉,又道:“你住东厢房吧,西厢房就留与你的女使住,离我近些,也好叫我亲热亲热。”

刘氏正欢喜着,想将亲事说下来,却听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几人往门前看去。

来人一袭殷粉衫裙,金银交错,晃得人看不清是何种首饰,仔细瞧去,她的眉眼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梅叹》 30-40(第7/26页)

煞是俏丽,又有几分风情,肖似她的母亲,只是韦氏从不这般骄矜。

见她来,韦老太太脸上皱褶的皮舒展开,朝她招手,满目慈爱,“絮儿过来坐。”

韦南絮颔首,快步走至韦老太太身边,韦南絮与她母亲一般大,可仍如少女般地依偎在韦老太太身边。

韦南絮瞧着清秋,蹙眉道:“你是姐姐的什么人?生得真像?只模样像,不知性情像不像,阿娘她是谁?”

清秋正欲开口,却听韦老太太笑盈盈地望着她说:“是你姐姐的小女儿。”

韦南絮轻“哦”一声,随后便为韦老太太斟茶倒水,仿若闺阁少女,可惜保养得再好,眼角细纹仍旧藏不住。

爱与不爱,当真只一眼便瞧得出来。

清秋不由得为母亲伤心,韦老太太对韦南絮的关怀,藏在她的眉眼间,而说及她母亲,却是格外的不耐。

韦南絮不动神色地打量着清秋,峨眉轻蹙,暗道韦南风命好,押中了宝。

可惜再好的命,也好折在这。

韦南絮眸光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她将先前刘氏问过的话又问了遍,道:“蒲哥儿不是尚未成亲,瞧着你二人年岁相仿,何不由阿娘牵个线。”

闻言,清秋登时冷下来,驳道:“姨母说笑了,我与表兄只见过一面,有什么姻缘要外祖母来牵。”

韦老太太睨她一眼,语气深深,“哼,什么官家小姐,长辈说话岂有你撒泼的道理,你有什么礼数,到家里来耍小姐威风,要做甚?难不成我老婆子还要跪下来给你行个礼?”

此话一出,清秋顿觉羞愧,绞紧手上绣帕。那里是她要耍什么威风,分明是外祖母在拿话训她和她母亲。

清秋只好认错,低声道:“外祖母,清秋并非此意,只是觉得姨母的话说得有失偏颇,我与表兄今日初见,何来的姻缘。”

韦老太太不接她的话,眸子一转,只柔柔地看向韦南絮。

韦南絮面上不显,使了个眼色给刘氏,刘氏会意,旋即笑道:“清秋,你此话不妥,你虽与表兄初见,却也是有缘分的,你瞧瞧你表兄,一表人才,俊逸非凡,你我又是知根知底的人,只管放心。”

语罢,刘氏握着她的手,满面堆笑,清秋只觉这笑诡异可怖,忍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清秋为难笑笑。

韦老太太始终未发话,似是默许。

清秋柳眉深蹙,正欲开口反驳,却听韦老太太开口,道:“将表姑娘带下去歇歇。”

“外祖母您这是作甚,孙女还未答应,为何不听我说。”清秋愤然起身,撕破这层恶心的伪装。

“清秋,你年纪小,这儿还没你说话的份,外祖母的话你都不听了?”韦南絮窃笑,命外头女使婆子进来架人。

刘氏见她满脸嫌弃,也不给她好脸色,冷声道:“你这姑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祖母替你做了亲事的主,你还有什么挑的,与你好声好气地说话似是听不懂,什么官家小姐,人人捧着你?嫁给蒲哥儿都是你高攀了。”

语毕,刘氏狠狠瞪她一眼,又面向韦老太太和韦南絮千恩万谢。

韦蒲垂首似有话要说,可刘氏余光一扫,叫他颤颤地缩了脖子。

进屋来的女使婆子皆是力气大的,三两下就钳住清秋,是她动弹不得,清秋眉目一凛,她虽力气弱,可气势上却不输半分。

清秋回头看坐在上首面目慈祥的外祖母,不由得冷哼一声,讽道:“果真是年老耳聋,一生都不清明,任由儿女拿捏。”

韦老太太横眉,抬手指着她,气得唇颤目圆,“你这小畜生,信口胡诌,跟你母亲一个样。”

刘氏催她们带她下去,随后笑吟吟地劝慰韦老太太。

韦南絮撒娇卖乖,将韦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待出了正房,韦南絮松了口气,刘氏跟在她身边赔笑。

“多亏了妹妹,这事才有母亲做主,饶是将来南风晓得了定然不敢来怪母亲。”刘氏笑得谄媚,分明年长韦南絮,却甘愿如此自降身份。

韦南絮眸光闪过一丝快意,俏声道:“哼,嫁得好又如何,拢不住丈夫的心,生再多的孩子,还不是一样。”

刘氏心知当年的事,暗道韦南风气运好。

若当初韦老太太晓得付彰日后平步青云,做得天子近臣,这桩婚事哪里轮得到韦南风。

当真是可惜了韦南絮落得个寡妇的下场。

刘氏暗暗叹气。

“罢了,嫂嫂别跟着我了,把人看好吧,我瞧着她有几分机灵,鱼跑了可就再捉不回来了。”话落,韦南絮扬长而去。

韦蒲垂首站在刘氏身边,唇瓣几张几合,刘氏看他不争气,骂道:“给你寻个官家小姐当娘子还不好?磨磨蹭蹭,还不去你祖母身边多说些笑话,瞧着你是书呆了,幸而有你姑姑帮衬着,你以为媳妇这么好得?”

闻言,韦蒲转身回正屋去哄韦老太太。

另一头,两个女使押着清秋往东厢房去,领头的是跟在刘氏身边的老妈妈,似早料到有这回事,气定神闲地指着房间。

“姑娘就在房里呆上几日,待到合了八字写了婚书,就可以出来了。”李妈妈狭长的眼透着神气刻薄。

清秋冷笑,目光凌冽,“既然晓得我是官家小姐,你们还敢私自扣押,若我父亲哥哥晓得了,日后你们有好果子吃。”

话音甫落,老妈妈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

“管你什么千金小姐,姑娘莫不是忘了,这是韦家,是你的娘家,饶是日后付大人回来,也得规规矩矩地见过老太太。”老妈妈啐道,“也不瞧瞧当年是怎么发家的,还敢来拿老太太的错。”

清秋只觉此人刁横,再说下去也无用。

“我在汴京锦衣玉食,还请外祖母在吃食上用些心,拐了自己的外孙女配给自己的孙子,传出去也不怕丢人。”清秋平心静气地呛白。

老妈妈勾唇讥笑,“姑娘,入乡随俗,要想好吃好喝,不妨老老实实地给家里去个信,叫你爹娘送你几大船的嫁妆来。”

这是连嫁妆的主意的都打好了?清秋越发觉得这外祖母一家是蛇狼窝,难怪韦氏不许她与外祖母家来往。

若非她惦念着母亲与外祖母之间的隔阂,又何须受这一遭。

清秋眸光一沉,扬声朝那老妈妈问,“我的女使呢?还有我的狸奴呢?”

老妈妈不愿多留,“赶出去了,带到她几人回到京中恰好送来嫁妆。”语毕,老妈妈离开。

清秋环顾四周,房内已然打扫过,花窗已被封死,门上挂了铜锁,她是出不去的,如今只能等着绿柳云露几人去寻人来。

但在杭州,与付家亲近的人实在不多,可若真按那老妈妈所说赶回汴京恐怕得一个多月,到那时,怕是真要送来嫁妆了。

屋外柏树枝影横斜,银光照进昏暗的房间。

那老妈妈竟连一盏灯都未给她留,清秋摸索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

明月高照,秋风乍起,付宅角门处几个女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梅叹》 30-40(第8/26页)

使推搡着三个人。

“快走,快走。”手提羊角灯的女使,毫不客气地撵人。

云露不服气,忙道:“我陪姑娘回来,我们走了谁来照顾姑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元智扯了扯云露的袖子,悄声道:“我们是被赶出来了,我瞧着付娘子是不会出来了。”

绿柳见罢,柔声开口,“好姐姐,敢问是因何要将我们赶出来,我们都是姑娘的贴身女使,我自小服侍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绿柳从袖里取出碎银子放到她手上,那女使见了银子,方才和缓几分,轻咳了声。

“老太太说了,要将表姑娘留下,亲上加亲。”话落,她头也不回地关上门。

什么叫做亲上加亲,元智愣愣问,“这是何意?”

绿柳微怔,暗道不妙。

云露急得快要哭出声,“这老太太是要姑娘嫁给谁?可姑娘与王郎君不是将要定亲了吗,绿柳姐姐,这可怎么办?”

元智疑道:“云露你在说什么?”

绿柳定了定神,道:“姑娘这是遭了刘氏的道,老太太打定主意要留下姑娘,故意支开你我。现如今,回汴京是来不及了,可一时半会又能去找谁。”

元智提着猫笼,瞳瞳忽地“喵”起来。

几人回了杭州旧宅,各自揣着心事,绿柳在犹豫回汴京与找官府,可这官府如何来管私事,况且韦老太太又是清秋的外祖母,当真闹大了,付家在汴京又该如何办,传出去又是一桩腌臜事。

云露则在院里急得哭起来,坐立不安,连连转了好几圈。

临了夜深时,绿柳也未想出什么好法子,元智眸子一转,道:“两位姐姐先莫急,付娘子聪慧,定会有法子,况此事非一日之功,定然有转圜的余地。”

话虽如此,可要如何才能救得出人到底还是想不出主意来。

——

清秋被刘氏关了三日,每日除却送饭外,便没有人再靠近东厢房,其间清秋探问过送饭的女使婆子,谁知都是签了死契的,一个字不肯松。

她到杭州时是九月底,清秋算着应该到了十月初三。

按照刘氏的说法,她要合八字,她的八字韦老太太是晓得的,想来她们下一步便要假模假样地请媒人,写婚书。

可终归是不稳妥的,清秋暗道这其中定然有别的门路。

这日一面生的女使来送饭,清秋浅尝两口,望着院外看守松散的婆子,是打定她跑不掉,格外的闲散。

“这米糙得很。”清秋眸光哀怨,轻放下箸。

女使年岁小,不经事,只怕得罪了人,低声问:“夫人叮嘱过的,给姑娘的饭食都是顶好的。”

清秋叹道:“不及我在汴京的十分之一。”

女使心道她挑得很,又不敢直言,只说:“姑娘说笑了,这已经是宅子里最好的稻米了。”

清秋余光扫向门外的婆子,问道:“你今年多大?怎么是你来?”

女使不答,觑了眼门外,“姑娘不吃就罢了,我该走了。”

清秋柔柔一笑,纵她离开,宅子里的女使婆子的心计不比夫人们的少,清秋拿不准这女使是怎么回事,只先试她一试。

晚间用饭时,清秋期盼着午时的女使来,可这回来的却是刘氏。

她一跨进门便堆起笑脸,热切道:“清秋啊,你是吃不惯这杭州的东西了,蒲哥儿惦记着你,为你买了糖糕来。”

清秋神色淡淡,任刘氏来回打量试探。

“大舅母,这两天我亦是想明白了,表兄一表人才,又与外祖母亲近,当日我在气头上,那去想表兄的好处,只一心被外祖母气着了。”清秋挽上刘氏臂弯,羞赧一笑。

刘氏狡黠的眸子一转,拍拍她的手,笑道:“你早如此,何须叫我日日守着你,可这不是我的意思。”

清秋轻叹,道:“我自小身边就有贴心服侍的女使,大舅母既要看着我不妨许我一个贴心的,好叫我有个伴儿。”

刘氏自是不信清秋的话,可又念着她是个千金小姐,许她一个身边的人盯着她也不是不可,面上功夫还得抹开。

思及此,刘氏命老妈妈去挑个来,清秋凝眉嗔道:“我可不要那上了年纪的妈妈,与我无话说,还叫我看得烦闷。”

老妈妈听她挑剔,心头恨清秋摆架子,只气得磨牙,心道看她能得意几时。

刘氏拉着清秋说了会话,三言两语离不开韦蒲,清秋羞涩垂眸,似真有了小女儿家的心思,刘氏打量着看她有几分真假。

不多时,老妈妈带来一个年纪尚小的女使,恰是午间为她送饭的女使。

清秋轻慢地瞥了眼,轻藐道:“就这畏首畏尾的女使也送来?”

刘氏听她如此骄横,眸光一冷,“你日后是要做主母的,对下人就是这般态度如何笼络人心,那由得你耍横。”

闻言,清秋噤声,幽怨地盯向别处。

刘氏也不多留,带着老妈妈一道离开厢房,清秋倒也不急着拉拢她,静静地坐了会,方才开口说话。

“你唤什么?”清秋抿茶,漫不经心地问,目光却盯着院门口的婆子。

女使肃立一旁,只答话,“红香。”

清秋颔首,松开手掉下茶杯,朝她恶劣一笑,“呀,不小心掉了。”

红香虽低着头,却看清她是故意的,瓷碎声引得院前婆子进屋。

清秋挑眉俯视着红香,气道,“这些事都做不好,你有何用啊,没得让人头疼。”

两婆子笑着打圆场,“姑娘家家,哪知道什么,年纪轻,不知事,表姑娘勿怪,勿怪。”

红香咬着牙,看清秋高高在上地数落她。

月上枝头,清秋横卧在榻上,红香进来掐灯,清秋谨慎地望向院门口,只见空空的一片无人看守。

“白日里的事,我是故意的,你可晓得我是谁?”清秋目光和静地望向她。

红香一时惊愣,眼前这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姑娘夫人的事,和我没关系,姑娘是谁我也不晓得。”红香如实说着。

清秋摘下腰间玉飞天,柔声道:“我只需你帮我传句话,向我的表兄,带一句话,这句话值百两银,不需你犯什么险,倘使你心中埋怨我,可去向舅母告状,我自不会记恨你,只是往后我是这宅中的主子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红香握紧手上油灯,视线落在那方玉佩。

清秋静等着她的抉择,不说有十成十的把握,却也有十之八九,只要传句话,这样好的差事,何乐而不为呢。

第34章 “师郎君,你救救姑娘吧。”……

明月高悬, 恰似弯钩,院中寥寥秋风,吹得屋内烛火摇曳。

灯烛飘摇间, 清秋娇俏灵秀的面容若隐若现, 偏她眼眸纯净, 叫人心生怜爱,可她说话间的神态语气,拿足了气势, 哪里像是什么纯良的小姑娘。

红香自是没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梅叹》 30-40(第9/26页)

过这场面,她年岁小, 是韦宅里的家生子, 见清秋气定神闲,红香心内挣扎,明晃晃的一块和田玉摆在她眼前。

韦家从商, 连带着红香多少有点见识,只一眼就瞧出那和田玉质地温润。

红香犹豫不决, 咬紧下唇,无声的对峙。

清秋懒懒打了个打哈欠,她不急着红香即刻答应, 此时红香的犹豫正和她意, 毕竟她的正头主子,就在这宅子里。

要万两金,还是要日日平安。

若当真要选, 清秋只会二者都要,这桩事又搭不上性命。

良久,红香垂下头,走至清秋身边的烛台, 悄声道:“姑娘莫要害我,我的身契可是夫人手上捏着的。”

清秋当然晓得,能到这儿来伺候的,必定是刘氏心腹。这样不光彩的事,叫外人听了去,怕不是要丢尽脸面。

“姑娘,要我带句什么话?”红香目光停在玉上。

清秋晾了她一会,半晌才应道:“我如何信你,我不过试你一试,你就帮我?赶明我就和大舅母说你这丫头卖主求荣。”

红香手一抖,蜡油泼到手心窝,她那知眼前活色生香的姑娘是个蛇蝎心肠。

“姑娘,我一时鬼迷心窍,绝无二心。”红香急得眼角挂泪,直央求道。

到底是年轻的姑娘,比那些妈妈好拿捏。

清秋黯然凝眉,长舒口气,缓声道:“我从小家中娇养,那曾吃过这些苦,我只求你替我带句话给表哥,这块玉权当赏你玩。”

红香压低声,诚惶诚恐,“姑娘到底要传什么话。”

夜已深,清秋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不多时,清秋摔杯砸盏,哭喊道:“灯油烫到我的手了,你们是如何做事的,我还是不是你们主子了。”

她吵得东厢一众婆子注目,凑得近的径直啐她气性大,又说她日后做了主母没有安生日子。

红香是哭着从东厢房跑出来的,有婆子上前去安慰,只被她甩开。

次日一早,红香被换了,来的又是个老婆子,清秋不经意打翻瓷碗,原是她的不对,却反过来将她说得一塌糊涂。

老婆子横眉怒目,才不管她是什么表姑娘,在刘氏根下自然是刘氏为大。

“凭你是什么官家小姐,瞧着是个泼妇无赖,连个老虔婆都不如呢,哼!”老婆子骂得脏,三言两语气哭了清秋。

清秋掩面啼哭,这两日东厢房闹得不成样子,没人愿意伺候千金小姐。

刘氏一时头疼,正烦清秋性子骄横,只刚要呷茶,就见韦蒲进屋请安。

“母亲瞧着面色不好?”韦蒲低眉观望刘氏。

韦蒲悄无声色地打量刘氏,见她眉头紧锁,又忙问:“母亲是在为表妹的事烦扰?”

说及清秋,刘氏重重搁下杯盏,眉梢犹如起火般吊起,“我当真是烦死她了,那家的小姐姑娘像她这个模样,不是瞧着他爹和哥哥有点脸面,谁看得上她那样的跋扈劲,我还以为她是什么好姑娘。”

语罢,刘氏胸口大颤,气得不轻。

韦蒲眸子一转,眼露精光,屏退堂内女使,低声道,“我有一计能让表妹静下来。”

刘氏犹疑,斜着眼觑他,他这个儿子向来怯弱,事事都有他作主,能有什么好主意。

可惜,那丫头闹得紧,刘氏心中虽觉韦蒲没有什么好主意,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什么主意,卖什么关子。”刘氏厉声道。

韦蒲上前俯身在刘氏耳边低语,初听时不以为意,直到后面刘氏勾唇一笑,打量起韦蒲。

“你竟还有这法子?”刘氏哼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母亲只说你依不依。”韦蒲随之一笑。

——

是夜,盛民巷巷尾的一颗青梅树下,有一黑团影子在树根下打滚,黑影嗅到气味,绕到青梅树后,蹭了蹭那靠在树旁的人。

夜色凉如水,轻盈的月光流放满地银辉,黑团翻着白色肚皮,一双异色双瞳在夜里格外圆润。

那人垂眸终是没忍住蹲下身来摸了摸它。

“喵~”

“嘘!”

他做着噤声的手势,黑团不明所以地翻身,大摇大摆地要走,那人要追,耳间一动,却忽地止住脚步。

“瞳瞳!”一道鲜亮的声音响起。

那人靠紧了青梅树,双手交错,只等着她走,取完东西就离开。

青梅树树叶摸索,枝叶扭打在一起。

云露哑声喊着,元智跟在她身后,道:“只一眨眼,瞳瞳就跑了。”

“姑娘不在了,瞳瞳也要跑,我也不想活了。”云露说着哽咽起来,瞳瞳不让她抱,只半蜷着尾巴坐在地上。

元智道:“你别乱说话,付娘子福泽深厚,才不会不在。”

不知为何,躲在树后那人觉得风凉了几分,吹得心冷,吹得他走不动路,悬在他腰间的赤红平安符在随风晃悠。

“你只盼着姑娘不好,何苦来哉,实在不然,就去报官救姑娘出来。”绿柳从廊下提着一盏纸灯走来,见云露在哭,心生恼意。

云露听他二人数落,正欲伸手去摸瞳瞳抚慰自己,却见瞳瞳一溜烟从她手边绕过,径直绕到青梅树后,喵喵大叫起来。

那人慌张地要去抓它,谁知它已走至他身边,乖巧又可怜地蹭他。

云露忙追过去,见瞳瞳蹭着一黑衣人,登时睁圆了眼,惊呼一声,而视线落到他身上,瞧见此人真容,云露更觉天崩地裂。

元智绿柳跟上去,也见此幕,一人蹙眉带怨,一人不解新奇。

“师无涯。”绿柳脱口而出,讶然道,“你怎么会在此?”

不待绿柳问完,云露却扯着师无涯的一角,哭诉道:“姑娘被韦老太太带走了,要将她强嫁给什么韦公子,姑娘被关在韦宅出不来,师郎君,求求你救救姑娘吧。”

元智不明所以,只瞧这人剑眉星目,左眼下一颗微不可见的殷红泪痣,眉目之间尽是散漫之调,偏他眼睛生得好,含情狭长,目如点漆。

“你求他作甚,倒叫姑娘抬不起头。”绿柳气得柳眉倒竖,忙拉过云露。

云露死拽着师无涯不松手,哽咽道:“我才不管什么仇什么怨,姑娘的命最重要,谁知道那韦宅是什么虎狼蛇窝,姑娘在里头多呆一日你就安心了?”

“师郎君,你救救姑娘吧。”

师无涯眸光深邃平静,见着云露这般,也未有一丝波澜,在汴京时,他就与付清秋分说得明明白白。

他娶,她嫁。

和他又有什么干系。

师无涯眉梢轻挑,扯回袍角,沉声道:“你家姑娘,与我有何干系,我为何要救她?我来杭州只是取些旧物,途径此处情非得已。”

云露失了主心骨,仿佛是没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哭得愈发伤心。

绿柳却十分淡然,似早看透了师无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求篱 月明照江水[重生] 啾一口迪亚菠萝QAQ 成为暴徒情绪稳定剂后 爆红娱乐圈从龙套开始 八零矿区大美人 我养的弟弟全都黑化了 全皇室都跟我穿越了[古穿今] [综英美]太刀侠也是侠 鼠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