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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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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竟是一场笑话

秋高气爽, 棠院枯枝凋零,有些寂寥落寞。

清秋侧目看付清岁失神,轻声唤道:“大姐姐, 你在想什么?”

付清岁幽幽回神, 抿唇轻笑, 道:“没什么,一些旧事,不要紧。”

“大姐姐, 我不为师无涯的事烦心,是别的事。”语罢, 清秋将盛家一事道出。

付清岁凝眉道:“清秋, 盛家的那位张小娘子我是见过的,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清秋你还是别去管了, 张小娘子为着盛家的姑娘着想,也不会将此事闹大, 盛三姑娘行事乖张,倘若倘若她真的做了呢?”

清秋登时起身,眸光一沉, 冷声道:“盛姐姐绝不会这样做, 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和付家好,可盛姐姐又有什么错。”

付清岁见她如此,不好再说别的, 只柔声道:“别将自己搅和太深,你当真要去查这件事,先从接生的婆子查起,后宅里的手段你是没见过的, 多得是见不得人的。”

语毕,清秋忙要去查,付清岁见她要走,本欲在和她叮嘱几句,谁知三两下就跑出视线,云露忙追了出去。

——

盛宅位于马行街西街,若张丽娘生产,那一定也是从马行街找的稳婆,马行街这一带多得是稳婆和大夫。

盛家是官宦人家,想来是好找的,清秋与云露分头探听。

暮色四合,霞光飞天,街上陆陆续续的出来许多商贩,搭起彩棚青布。

清秋正欲前往仁心堂讯问坐诊的大夫,岂料在仁心堂旁边的药膳铺,遇上了熟人。

“付姑娘。”

清秋戴着幂篱,循声回头,只见一绛紫色圆领长袍身影,清秋只见过他几次,他怎么会透过幂篱认出她来。

“中郎将。”清秋颔首施礼。

杨淮蔺骨节分明的手勾着一根麻绳,吊着油纸包的糕点,见清秋在,便上前去扔给她。

清秋下意识地接住,杨淮蔺走至她身前,隔着幂篱也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清秋被盯着不自在,攥紧了手上的糕点。

“付二姑娘,来此是为何事?”杨淮蔺勾唇,含笑问道。

清秋回道:“一些小事。”

杨淮蔺并未追问,盯着她的幂篱,说及别的事,他道:“你和王郎君的亲事我听说了,是王夫人亲自去的贵府,想来我是晚了一步。”

清秋心下生疑,杨淮蔺为何总对她这般。

清秋抿唇道:“我与王郎君的亲事是早就订下的,只是一直拖着未成。不过,中郎君对我是否有些误会?”

杨淮蔺剑眉轻挑,侧目看向清秋,“有什么误会?”

清秋思忖道:“我与中郎将保神观初见,再见已是两年后,为何中郎将待我如此情深意重?其中莫不是有些误会。”

暮色消融,月影爬上枝头,酒肆前挂上红灯笼,人潮涌动。

杨淮蔺垂眸看清秋的侧影,好半晌才开口,“想来是没有误会的,付二姑娘应当晓得我并非什么正人君子。”

清秋想不知道也不行,汴京城内世家公子多多少少都有些行为不端,其中最为常见的便是流连勾栏瓦舍,放浪狎妓。

眼前的中郎将便是其中之一。

到底是些流言,清秋无心探究,他对杨淮蔺无甚感情,何须要以此定他的人品,于清秋而言,杨淮蔺救过她,是她的救命恩人,至于旁的事,与她无关。

“中郎将说笑了,君子论迹不论心,中郎将救过我,自然是君子好人。”清秋轻声道。

杨淮蔺沉吟片刻,另起话头,他似想到什么,眉眼温柔地笑道:“说起两年前,我记得你姐姐,她格外坚毅,在那样的险境中仍能清醒,她是我见过最胆大的姑娘。”

“姐姐已嫁人许久,她亦是我心中最好的姐姐。”在这点上,清秋与杨淮蔺不谋而合。

“我知道,去岁我曾去李家观礼贺喜了。”杨淮蔺沉声道。

清秋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但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怅惘,还未等清秋反应过来,杨淮蔺借着澄明的烛光打量她。

良久,杨淮蔺开口道:“两年前我曾在屏风后见过你。”

清秋倏然抬眸,周遭黄澄澄的灯烛映在杨淮蔺身上,隐隐约约拼凑出一个翩翩少年,但她从未见过杨淮蔺。

两年前韦南风确实要她二人隔着屏风挑选如意郎君,可她从未往屏风看过,亦不曾见过杨淮蔺。

清秋这才意识到杨淮蔺认错了人,她并非屏风后所站之人,杨淮蔺喜欢的也并非是她。

当真是天意弄人,叫他苦守两年,却认错了人。

“中郎将,我想请你吃杯酒,不知中郎将能否赏脸。”清秋道。

杨淮蔺应允,清秋带着他随意进了一家酒楼,她定了最好的雅间,杨淮蔺本欲付钱,却被清秋拦下。

“中郎将先请。”清秋让杨淮蔺先行,而后又回身要了掌柜手边的扇子。

二楼雅间尚且干净,一座屏风,临窗小几,杨淮蔺先推门而入,他本先请清秋,清秋回拒,仍让他先行。

窗边溜进少许月光,雅间内烛光明亮,杨淮蔺已至窗边,正欲回身看清秋,却见清秋立于屏风后久久不动。

“付二姑娘?”杨淮蔺蹙眉,疑声道。

清秋隔着屏风,往后退了两步,在屏风前的影子逐渐淡去,她手中的折扇被她当作团扇把玩,一如当年她在屏风后无所事事的模样。

杨淮蔺心道不对,眸光轻颤,似是觉察出什么,又喊了声,“付姑娘。”

是付清秋还是付清岁。

屏风后的那人,身姿纤细,窈窕却灵巧,毫无含羞怯意,她不是当年他在屏风后见到的那人。

他见到的是付清岁,而非付清秋。

错了错了他等错了。

“中郎将,当年你在屏风后所见之人,并非是我,想来应当是我的大姐姐。”清秋抬眸道,她隔着屏风,又戴着幂篱,看不清杨淮蔺此刻是何神情。

杨淮蔺瞳眸轻颤,难以置信地盯着清秋的虚影,竟然不是付清秋,竟然不是她。

那他这两年为付清秋所拒之婚事,竟是一场笑话,他想娶之人早已嫁做他人妇。

“付姑娘——”

杨淮蔺喉间挤出生涩的话语,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清秋,亦不晓得这两年付清岁待他有几分情意。

当年清秋入青山寺修行不久,他曾翻过付宅,满院的棠花,月影绰绰,房内有一佳人临窗而立,伏案温书,那时他竟忘了要跳下白墙,径直栽了个跟头,摔出了付宅。

杨淮蔺在京中没有什么好名声,并不需要一个家世显贵的妻子,他的姑姑会为他打点好一切。

因而,除却中郎将这个头衔外,与他同在的还有风流二字,襄王妃管不住他,只得由他去。

再风流的人,有个好家世,仍有人愿意往上攀,她到时为他挑个满意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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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两年他收敛许多,只为只为等着付姑娘。

清秋淡声道:“大姐姐已成亲一年有余,中郎将也曾亲自观礼,时不待人,如今在说这些实在无用,还望中郎将想开些。”

杨淮蔺看她的时候,是透过她在看她姐姐,可她是她,姐姐是姐姐,打从一开始,杨淮蔺就弄错了。

难怪她总觉杨淮蔺温柔缱绻的目光不属于她,原是这样

清秋不便多留,告辞离开。

杨淮蔺临窗撑着窗沿,凉薄的月光落在他身上,添几分寂寥寒意。

两年来,令他魂牵梦萦的那道身影,曾站在他身边,他竟未认得出。

长街小雨,佳人在侧,他赠她云纹伞,想来付清岁是认出了他。

——

清秋飞快离开酒楼,她本欲和杨淮蔺直说,可转念一想,这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更何况杨淮蔺认错已久,恐难以说清,唯有叫他亲眼瞧见方才晓得。

这一耽搁,就误了她与云露相约的时辰。

云露在马行街的第二条药铺巷子后等了好一会,约莫戌时一刻,才见有人来,清秋搭眼一瞧便见云露,忙拉过她的手往巷子深处去。

二人避开熙熙攘攘的街道,拐进黑森的空巷,云露还未开口,便清秋先道。

“你可问到了什么?”清秋急切问道。

她在杨淮蔺身上当误的时间太多,以至于她不曾走访这条街,若是云露没问着,她便再去打探打探。

云露道:“问到了姑娘,只是那大夫前些日子好像搬离了马行街,走得急,这两日那医馆也与了别人。”

这一听便是有鬼,否则为何舍弃大好的家业。

清秋疑道:“你可知是那家医馆的大夫?他一人走的还是拖家带口走的?”

云露咬唇,为难道:“姑娘时间紧,我打听了那大夫先前在盛家住了一段时日,算来恰好是张小娘子生产的日子,后又留了几日才放出来,别的事我未来得及问。”

“姑娘,天色不早了,先回去吧,若是回去晚了,夫人要担心的。”云露悄声说着。

清秋眸光忽沉,暗想那大夫定然晓得些什么,此事往小了说是为盛婼的名声,可那死了的孩子又何其无辜,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借孩子的命栽赃别人,实在可恨。

“云露,你回宅里去,告诉母亲我今日住在将军府,要陪着盛姐姐,明日我再回去。”清秋转身欲走,云露眼疾手快拦住清秋。

“姑娘,姑娘,不急着这一日啊,倘使你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和夫人交代,万万不可,姑娘别再以身犯险了,明日我们再去不可吗?”云露急红了眼,这夜里鱼龙混杂,谁知会不会有拐子。

虽说是天子脚下,却也最容易出事的地方,云露不肯放手,又道:“姑娘要去就带着我,我要跟着姑娘。”

第52章 权宜之计还是真心实意

清秋被她攥住了手腕, 见她这般,她垂眸道:“你若不回去,母亲定要人来寻, 云露, 我有自个儿的打算, 你多拦我,我就少一分胜算,那人便趁夜出城门了, 谁又找得到。”

正因时间紧,她更要早些拿住人, 只她一人好似确实吃力。

思及此, 清秋忙改口道:“你若不肯回去,去找师无涯,不不, 去寻二哥哥,再不济就去寻中郎将。”

总得有个人在她身边护得住她才好。

闻言, 云露点点头,“姑娘那大夫住在马行街西街的第二条长巷子,今日有人瞧见他们在搬行李, 姑娘若要先去, 定要小心些。”

清秋颔首,随即分头行动,月夜下二人没入人潮, 各奔东西。

那大夫是盛家小郎丧命的关键,他若跑了,盛婼的事便无人再知,只怕要担上这个罪名了。

长月如钩, 照进熙熙攘攘的长街巷尾。

清秋脚下生风,只一盏茶的功夫便跑到那条巷子,这条街来往之人少了许多,两间药铺中间有一道长巷,巷口泛着零星光亮,可往里瞧去却是漆黑一片。

“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咯,林家糖葫芦,不甜不要钱——”

清秋回身望向几个过路的小贩,见还有人在,心中腾起几分孤勇,她若不去,便无人为盛婼再寻这个公道。

想到此处,清秋小步往里去,便走便瞧,小巷极窄,只五尺宽。

清秋走得慢,因戴着幂篱行动格外小心,越往离去,越黑,看不见尽头,点点月光洒在巷口,辨不清眼前路。

幂篱本就挡着一层光,此时小巷幽暗,更是一点无光。

清秋摘下幂篱,略微瞧见一点光亮,好在不远处有了些许火光,瞧着像是云露所说的那大夫的家。

还未等清秋靠近,身前就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练武的人,小巷寂静,兼有回声,清秋听得格外清晰。

清秋不敢乱动,心乱如麻地站定,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不远处的火光逐渐明亮,逐渐点亮她所处的地方。

银光印着火光从清秋眼前闪过,凌冽刀光犹如霜雪落在她夏日的肌肤之上,冷得人心肺僵硬。

清秋稳住急促的呼吸,仍往后退去,只要她足够小心便能全身而退。

疾风骤起,吹起零落的枝叶,穿过小巷时刮起别样的风声,幂篱纱帘飘扬而起。

手握银刀的壮汉,凶恶的眸子一转,望向黑寂的小巷。

“是谁那儿?”他扬声吼道,全然不怕有人听见。

见那人发现,清秋弃了幂篱,转身狂奔,飞快往巷口奔去,不过几十步的小巷,如今看来像是走不完的长街。

清秋不敢停,不敢回头,她已闻到刀上的血腥气,不必想也知是为杀人而来,为了杀那大夫,毁灭罪证。

证据都断了,她也要丧命了,清秋只盼着能跑出小巷,又或是云露能带着人出现。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清秋的心卡在喉咙,吊着一口气,全身绷紧,若是那银刀落在身上,恐怕会鲜血直流。

“跑什么!”壮汉高举银刀,扬声笑道。

清秋力竭,如今又听那人离她不过一尺,只一个跨步便追上了,索性站在原地。刚想认命,清秋又觉不该如此,于是回身见银刀要落。

银刀破空挥落,清秋忙侧过身紧贴着墙,额间冒出涔涔冷汗,两人挤在小巷。

清秋见银刀挥空,忙开口道:“好汉,为何要杀我?”

壮汉身子一愣,眉头紧皱,心道是啊,为什么要杀她。

“为什么不杀你?再说你看见我杀人了,你是不是要去报官?”壮汉比她高出一大截,清秋贴着墙往外悄悄移步。

“杀人?杀什么人?我方才是走错了地儿,几时看见好汉杀人了?若是真杀人了,想来也是好汉报仇雪恨,是那户人家自找苦吃,作了孽。”清秋眸光盈盈,唇边含笑,心下早已朝那大夫赔了千遍罪。

壮汉头一遭听这话,不由得笑道:“你唬我的吧,爷爷这么大什么没见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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谀奉承的话也听过不少,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再说些我听听。”

清秋咽了咽喉,挤出生涩的笑,眉眼弯弯地道:“我想好汉定然没有个妹妹,不若认我当作妹妹,此后你我二人行侠仗义,杀尽天下仇人,如何?”

语罢,清秋忽地顿住往外去的步子,顺势拍拍胸脯,一脸正气的模样。

壮汉眉头皱得更深,黑沉沉的眼睛斥满疑惑。

“妹妹?有何用?你一看就是个小姑娘,还闯江湖呢,几斤几两也不瞧瞧。”壮汉收起银刀,擦干血,斜觑清秋一眼。

“不过看你身子挺弱的,又瘦得和小鸟一样,可怜巴拉的,走吧走吧。”壮汉嫌弃地摆摆手。

清秋眸光一转,笑问:“好汉姓甚名谁?日后我见着哥哥如何称呼?”

“刘禄。”刘禄转身往小巷深处去。

清秋微眯着眼,细细描摹他的身影,又默默记下他的名姓,倘使他杀了大夫定然是受人指使,这背后之人,恐怕就是真正的凶手。

清秋心下揣摩,良久才回过神。

只刚回过神,就觉身后有什么响动,仿佛是布料的摩擦声,脚步轻盈,在向她一步步靠近。

清秋凝眉不动,才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深静的小巷,令人簌簌发麻的风声,引得清秋心再度跳得快起来,极其细微的崩裂声,就在身后的不远处。

崩弦声传出,一道极其清晰的箭风传来,她身后的人朝她射出一箭。

“快蹲下!”

两道声音交叠在一处,清秋凭着一点意志堪堪跌倒,这才躲过了利箭。

清秋颤颤抬眸,黑寂的小巷里走出高大的身影,那身影极为相熟,清秋见过他,就在方才。

刘禄竟去而折返,清秋喉头发紧,道不出一句话。

清秋正发愣,身后又有人巷口高墙上有人一跃而放,朝她在靠近,但好似又有人挡住巷口吹来的冷风。

刘禄嗓音粗粝,扬声喊道:“过来。”

前后无路,清秋想起方才刘禄的一番言语,万般无奈之下,若想保命,只得信一信他。

思及此,清秋颤颤巍巍地起身,因恐惧后怕,她身子不受使唤地颤抖,只刚站起一半却又要跌下去。

双腿乏力的那瞬,清秋本就悬着的心倏然腾空,只觉前后无望。

还未等她跌倒,身后却有人伸臂捞了她一把,只手将她径直揽起,清秋愕然抬眼,浑身颤栗,回首望去。

月光银辉下,他左眼下一棵红痣尤其明显,眉眼散漫,见着她的那瞬又腾起没由来的悲戚。

“师无涯,你怎么在这儿?”清秋支起身,往后退两步,重重磕在墙上。

师无涯直勾勾地盯着她,却并未同她解释,而是倏然抬手,唬得清秋以为师无涯要对她动武。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师无涯空手攥住长箭,瞳眸因剧烈的疼痛颤抖不已。

清秋恍然回神,那箭离她那样近,还好是落在师无涯手上,否则她就要因此丧命了。

刘禄见清秋身侧有人,便不再多留,趁着月色消失在空寂的巷口。

师无涯反手将箭扔回去,远处持箭的黑衣人,见形势不妙,忙收箭离去,清秋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便知那人要跑。

“师无涯,快抓住他!”清秋望向巷口,只见一团黑夜拐出小巷。

师无涯疑了片刻,听她如此说,脚下生风,奔着那黑衣人追去,清秋亦不敢再在此处停留,三两步快速跑出小巷。

西街上的人都已散了,只余空灯,冷清不少。

清秋四下张望,不知师无涯和那黑衣人跑到哪里去了。

回想起小巷中的那一幕,清秋总觉刘禄并非买凶杀人,若是江湖浪客定然是杀人就走,刘禄却还打算回来救她。

而她身后的那个黑衣人仿佛才是真的买凶杀人,夜行衣,面罩,长弓,似与两年在保神观行凶的黑衣人极为相似。

清秋站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一时不知是该回宅还是去寻盛婼,她在原地愣了愣,朝东西两面望了望。

思来想去,清秋只觉回家不妥,还是先去将军府。

清秋往马行街西街去,只刚踏出一步,就听一阵脚步声,还伴着呼唤声。

“姑娘!姑娘——”

云露提着裙裾,连喊好几声,她跑得急,又因说话,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付高越朗声唤道:“清秋!”

清秋闻声回头,见付高越来,心头惶恐倏然散开,她快步奔至付高越身前,眼底蓄起薄薄泪意。

“二哥哥你来得不巧,那贼人已跑了,”清秋理清思绪,将心中所想一并道出,“那贼人我猜与背后动手脚的人脱不了干系,我本欲查那大夫,那大夫已死,如今只有从那贼人下手。”

清秋思忖道:“这些都只是些次要,若要彻查,恐怕还得进盛宅,只是我如何能名正言顺的进去”

付高越轻拍清秋的肩,惋惜道:“清秋,你为盛三姑娘做得已经足够多了,我有别的法子,不需如此费力,省去许多麻烦事。”

清秋仰头,眸光忽沉,疑道:“你有什么办法?有什么法子能绕开,到底是盛姐姐的名声,倘若因此引得盛姐姐日后不好嫁人——”

说及此,清秋猛地停住,眉头轻蹙,对付高越所说的法子已有几分笃定。

月华如水,犹如轻纱落下,落在付高越英挺俊逸的眉眼,付高越看出妹妹的神情变化,揉揉她的头,轻笑出声。

“清秋,你觉得这样不好吗?”付高越反问她。

清秋摇头道:“没什么好与不好,只是这并非你和盛姐姐情愿,何必勉强,况且这法子凶险,二哥哥若是真的喜欢盛姐姐倒也罢了,那你可有问过盛姐姐的意愿。”

付高越眉梢轻扬,眸光明亮,笑道:“我情愿她嫁给我,至于旁的,我尚未想好,你代我问问她好吗。”

“二哥哥,你打算娶盛姐姐,是权宜之计还是真心实意?”清秋问道。

付高越笑意不减,沉声道:“都不是。”

清秋垂眸凝思,若是付高越娶盛婼,那便是将盛婼彻底带离盛家,盛家顾及着付家的几分薄面,自然会顺理成章的将她嫁出去,更何况盛家与付家各自为政,盛家巴不得和太子党划清界限。

如此一来,张丽娘就算想闹,也没有再闹的余地,只得将这件事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二哥哥此事不妥,我定能还盛姐姐清白,若以婚嫁为柄,反失了道理,待我将此事弄清楚,二哥哥你再去盛姐姐也成。”清秋抿唇,为难道。

第53章 “师无涯,你应不应?”……

付高越未将此事挑明, 见清秋执意要查明,他也不多阻拦,只是他所做的决定无甚利害关系。

他若能娶盛婼, 那这便是最快的法子, 付家清流书香人家, 怎会娶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况且此人还是有着善妒骄纵之名的盛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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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高越默许清秋继续查下去,三人都未曾回府, 而是转头去了将军府。

何彬命女使收拾厢房,清秋同云露先行一步, 付高越被何彬留下。

明月高照, 秋风寒凉,再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她与王恒的婚期也该定下来了。

清秋睡不下, 独自坐在窗前向外望,盛婼的事她还没底, 眼下最为要紧的就是去查清黑衣人的来历。

思及此,清秋蹙眉轻叹,也不知师无涯有没有捉到那人。

子夜时分, 夜风抖落满地枯叶, 清秋仍无睡意,便起身到院外坐了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就觉冷得很,正欲回屋,却见有人在屋檐上飞驰。

清秋坐在院中挑眉望去,她目力不佳, 时常瞧不见远物,如今有人敢在将军府的房檐上乱窜,恐怕也没几个。

“付二姑娘,你要的那人,我已捉住。”师无涯跃下房梁,闲庭漫步地朝她走去。

清秋不以为意,眸光扫视一圈,见他身无伤痕,心下讶然,只是她面上仍旧冷然。

“多谢师将军,我想向他问些话。”清秋淡声道。

师无涯负手而立,垂眸看她,拧眉道:“你是什么人都要审?以身犯险,付二姑娘这恐怕不是第一次了,你若有要问的,交由我去问便是。”

清秋凛然蹙眉,嗔道:“此话何意?你懂什么,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师无涯沉声道:“那些人受人之托,拿钱办事,亡命之徒,你一个闺阁里养大的千金小姐哪里就需要你去问了。”

清秋冷哼一声,别过眼,冷道:“师将军说得对,世上只有将军是无所不能的,你拿住了人,我谢你,我以酬金相谢,你把人给我。”

清秋本不愿和师无涯置气,谁知不过几句话,就激得她心火旺。

“师将军,你拿住那人恐怕也是无用,不如这样,你我各退一步,师将军去审他,我只呆在一旁,可行?”清秋压下心头火气,平声静气地道。

话落,师无涯静了半晌,迟迟未开口。

清秋也不急,毕竟那人留在他身上,本也无用,若师无涯要放,她便请人再将他捉回来,到时人在她手上,还有什么是问不出的。

这事能做到的又不是只有师无涯。

清秋微微仰头,轻笑道:“师无涯,你应不应?”

“我应,”师无涯眸光忽闪,薄唇微抿,“我在巷子里救了你,又替你拿住了人,你如何谢我,若是以酬金相谢,那便不必再同我说。”

清秋不以为意,挑眉道:“你想要什么,直说就是,绕弯子作甚。”

“我如今还未想好,你先应我,我再应你。”师无涯见她踟蹰,心下落寞,又退一步道:“并非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要你退婚的事——”

“不过你愿意退婚的——”

“师无涯,慎言,我不会退婚,只这件事我不能应你。”清秋淡声道,“除却这件事,旁的事我能应你,明日就带我去见。”

话音甫落,清秋转身回屋,师无涯箭步上前,拦在她身前,垂眸盯着她。

“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师无涯轻声问她,目光因他的举动添上几分柔软。

清秋退后半步,唇边含笑,抬眸道:“没有了,我能同你说的话,在杭州时就已说完,你还想听些什么?”

“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对你说些什么?师无涯你太高看自己了,当年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师无涯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清秋清凌凌的眼神,分明是同一个人,却和当年全然不同,他明明想与她好好说些话,可一到她面前却又觉得应当是清秋先对他开口。

他凝神看着她,见她如此清倔,心头忽地一哽,只觉有个地方被破开口子,那道口子被秋风贯穿而过,吹得全身僵冷。

前十二年里,总是清秋追在他身前,一遍又一遍地唤他“无涯哥哥”,她不厌其烦,乐此不疲地追了十二年,从前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到如今怎么就这样为难。

他似是习惯了,而今竟有种求而不得的痛感。

“付二姑娘,我已想好你要答应我的事了。”师无涯眉眼散漫,长睫低垂,掩下所有惆怅。

“天时不早了,师将军翻墙的习惯还是改改吧,我累了明日我会在将军府前等你。”语罢,清秋关上房门。

师无涯无言以对,愣在原地,看着清秋的背影。

——

次日一早,清秋候在将军府门前,师无涯等候多时,见她戴着幂篱出门,忙上去迎,清秋跟在他身后。

将军府与师无涯府邸只一墙之隔,他所住的这座府邸是官家赐下的,外头瞧着宽大豪横,可里头却冷冷清清,清秋随他一道往里去都不见一个女使。

“你当真要亲自审?”师无涯柴房的门,目光担忧,似在劝说她再考虑考虑。

清秋拍开他的手,“我什么没见过,几度生死危难都挺过来了,师将军莫不是忘了?我可忘不掉。”

清秋暗暗想自己的前半生,好像并不顺遂,几度生死,求而不得,好在都过去了,如今往前看,便是最好的。

至于师无涯心中所想,与她已毫无干系。

师无涯眉头轻蹙,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清秋推门而入,进门是一座屏风,宽大的屏风挡住那黑衣人的视线。

“这是何意?”清秋打量着屏风。

师无涯道:“你没见过审问人的手段,若你问,恐怕要和他耗上一辈子,不妨让我问,你就站在屏风后,不至于污了你的眼睛。”

闻讯犯人这一块,清秋着实不了解,但见屏风后有一火炭,墙上又挂着些许银器,想来是师无涯提前准备的。

只是在自家的宅院,准备这些作甚。

师无涯已做足了准备,清秋见好就收,点头道:“先问他是为何而来,受谁的命令。”

师无涯知她要查盛家的事,先前他已有些眉目,只是尚不清晰,如今抓着这黑衣人还能拷打一二。

“行,付二姑娘。”师无涯会意,越过屏风,从架子上挑了个趁手的刑具。

“先问我方才要问的事,我听了之后你再问,师无涯你听清楚了吗?”清秋摘下幂篱,透过雪白的屏风看着二人。

师无涯手上转着一把短刀,短刀锋利,布有尖刺,他朝着那人靠近,步伐稍缓,他这样淡定闲逸的神情,更比那些气势汹涌之人更为可怖。

黑衣人眯着眼,撑着一口气,觑了眼屏风后的人,他认出那人就是在巷口坏事的女子,但却无法杀了他。

“我问你些事,你只如实回,可保下一条命,”师无涯目光从他的头顶划至脚底,勾唇笑道,“若是不要这条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落到你这样的人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黑衣人黝黑的瞳眸转了转,看见他右手上的绢布,蓦地回想起前日夜里师无涯徒手接箭的场景。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能有这种胆量的人,都是少数,倘使手上力道不够,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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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利箭穿手而过,费力不讨好。

黑衣人唇瓣干裂,眼皮耷拉,思量许久,他道:“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前日我本想趁着那大夫搬家之际,在城外悄无声息地射杀他,谁知被人抢先一步,我去时就看到她。”

他朝清秋所站之处扬了扬下巴,随后又长舒一口气,似是卸下负担。

清秋厉声问:“那人是谁?”

“不认得,是个小童来递的信儿,没见着背后的人,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叫我杀了那个庸医,并在事成之后再给我三十两。”黑衣人回忆道。

师无涯眸光微沉,问道:“那小童你可认识?他从何方来?穿着如何?”

清秋心中亦有别的要问,见师无涯开口,她只得沉住气。

倘若黑衣人口中问不出什么,那就全断了,剩下唯一的门路就是进盛家,盛家里头的人,总比外头的人晓得的多。

可要进盛家打探,她如何进去,派人去又总觉不尽心。

黑衣人垂眸,想了半天,最终摇摇头,“不记得了,我还没拿到事后的三十两,不过今日亥时一刻,在马行街西街巷尾的那棵老榕树下会有人来送。”

清秋垂眸沉思片刻,出声道:“师无涯,你出来。”

师无涯将手中短刀扔至火炉,随她一道出去,现下已过辰时,离亥时还有好几个时辰。

清秋并不觉得送钱来的那个人会是幕后黑手,既然请人时找的小童,那送钱时恐怕也是借他人之手。

秋日天高气爽,府中松柏常青,添足生气,较之前院有生机得多。

清秋凝神,问道:“他方才说的有几分真假?”

师无涯站在她身后,目光平和,沉声道:“七八分,你若想晓得,就去那棵老榕树下看看,但不一定是那人来,往后查下去或许会很难。”

清秋垂眸,心下烦乱,她怎么会不知道查下去会很难,往小了说,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闺秀善妒,可往大了说,又是一条人命。

这些都只是幌子,她要查,只是因为盛婼牵连其中。

汴京世家贵族的后院里死的人多了去了,摊上官司的通通都被掩了下来,这桩事只看盛家如何,盛家若要舍盛婼,也要顾着盛家其他姑娘的名声,可盛佯要打死她以证清白家风,那就是将盛婼逼上绝路。

第54章 “你就这样利用我?”……

清秋不敢拿盛婼去赌, 只得先将人擒出来,死马当活马医。

“我知道这件事不容易,你既然已经答应帮我, 那就辛苦师郎君夜里去跑一趟了。”清秋放软声音, 眸光和缓几分。

师无涯眸光微沉, 似笑非笑:“你就这样利用我?”

“师郎君不去,我便换个人,总有的是法子, 自是这个人在你这儿省了许多麻烦事,怎么师郎君是不愿意了?”清秋反问道。

她说得理直气壮, 师无涯一时间无言反驳, 眉头深蹙,终了,说了句:“你且回府等着, 有了消息我会来寻你。”

师无涯与她错身而过,带起一阵急风, 清秋余光看他。

“下回还请师郎君走正门,后院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清秋提醒道。

师无涯箭步离开,清秋不知他是否听到。

因盛婼的事, 清秋已有两日未曾归家, 她怕韦氏忧心,忙回将军府寻云露,云露同付高越在盛婼房中。

清秋向盛婼请辞, 顺道将付高越也辞了,谁知她话音刚落,便听付高越轻咳两声,随即开口。

“我这两日住在将军府上, 我与广威将军在军中本住在一处,你如今回宅,替我向母亲报个平安,别叫她担心。”付高越时不时地扫向盛婼。

盛婼今日心绪稍好些,面颊红润,气色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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