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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应该是那晚我带你出山,严殊,那座山不高,占地也不大,小小的一座山,你竟然能丢在里面,需要大家一起浪费时间去找你。 ”
明明有的手机,即使没有信号,手机自带的指南针也可以用,朝着一个方向走很快就能走出去,她找到他的地点距离铺了青砖的小路也不过几百米。
“你很聪明,算学也厉害,但我觉得,你在某些方面,像菟丝子一样,软弱无力。”
这让她想到她的母亲,太过娇弱的花不好养活,她不打算再养一朵。
她本不想说得如此决绝,刚刚已是婉拒,但严殊他,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思,既然如此,她也不拦着他。撞一撞知道疼了,自然就放弃了,就像她的母亲。
“你喜欢洛白榆,那个lph,对吗?”
她不喜欢娇弱的人,所以她喜欢的是那个lph,他完美地符合她的要求,她刚刚说她没喜欢的人都是在骗他,严殊心里思索,眼泪愈加汹涌。
“这和阿榆有什么关系?”
阿榆是高等级omeg ,没有lph的信息素根本活不下去,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添麻烦。
当然这些话她也不会解释给严殊听。
她没有回答严殊的问题,只是道,“我很感谢你的喜欢,希望以后,你可以遇到同样喜欢你的人。”
她真心祝愿他,遇到相爱的人。
严殊抽泣不止,于晚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lph厕所门口,听完全程的戚棋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她就来上个厕所,怎么就刚巧碰到社长表白被拒。
听着声音社长还得再哭一会儿,她是现在出去呢,还是等社长离开呢?
她点着手指,在厕所内的洗漱台前走来走去。
抽泣的声音一停一顿,还带上了制不住的哭嗝,一声一声压在戚棋心头。
草。
戚棋心里暗骂一声,撩开厕所门帘走了出去。
她只是怕社长一个喘气没喘过来哭晕过去,只是这样。
“社长,需要帮忙吗?”
戚棋压着心烦意乱出声,出现在严殊眼中,一脸凶狠。
严殊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更加委屈。他都这么惨了,怎么还有人对他这么凶啊?
刚才竭力抑制的眼泪再次爆发,他一边不停地用手拭去眼泪,一边带着控制不住的哭腔骂道,“坏蛋。”
骂完之后哭得更凶。
草。
戚棋心里又骂一声,烦躁地撩了一把短发,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带着戾气的脸显出几分无措。
——
告别严殊,于晚返回卡座。
洛白榆正在喝酒,他注视着舞台,神色有些恍惚,于晚出现在眼前,他眼眸不禁一颤,拿着酒杯的手没有拿稳,酒杯滑落于地,玻璃碎裂,酒液倾洒四溅。
“没受伤吧。”于晚连忙拉着洛白榆站起。
“没有。”洛白榆抿了抿唇,看着地上碎得不成样子的酒杯,嗓音嘶哑,低低应道。
第55章
破碎的酒杯被服务员打扫干净, 轻言的演出也接近尾声。
社团里的乐迷赶去后台索要合影和签名,于晚和洛白榆一起走出酒吧,站在门廊下等待。
昨夜的雪还没消,蓬蓬地盖在墙外连廊的枯木草丛之上。按照往常,洛白榆该和于晚讨论一下晚上的音乐和乐队,但今天他却没有开口。
于晚感受到一种令人不适的安静,她张了张嘴,看着马路上驶过的车辆,微笑着问道, “阿榆,你觉得晚上的歌怎么样?”
她很少率先提起话题,因此说出的话僵硬又生疏。若是洛白榆,应该是先和她评价某一首歌,或许是某一句歌词、某一段旋律怎么样,她们就会顺着话题自然而然地聊下去。
洛白榆没有回应,他站在于晚身旁,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阿榆?”于晚疑惑地又叫了一声,侧头看他,却见洛白榆的目光凝在侧前方的花坛上,纠缠盘绕的枝枝蔓蔓,枯槁萎靡,拢成一丛,上面躺着一只冻死的鸟儿,一起被掩埋在冬雪之下。
“那只鸟。”于晚低语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想到要说什么。
“啊?”隔了三秒,洛白榆突然回过神,扭过头和于晚对视,“阿晚刚才在说什么?”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面上什至带着浅笑,但此刻的正常才是不正常。
因为那是一只死亡的鸟儿。
于晚淡色的眼瞳摇晃着昏黄的路光,她凝视着洛白榆,含着几丝不明显深沉的笑,“想知道阿榆刚才在想什么。”
洛白榆的眼眸蓦地暗了一瞬又恢复正常,“在想那只鸟死前经历了什么。”他偏过头看向那只鸟,“有点可怜。”
“那只鸟啊,前天在墙角下发现的。”送醉酒的客人上车的服务员返回路过,指着鸟正对位置的墙角,顺口解释道,“发现时已经死了,估计是没看清外墙玻璃撞死的,路过的一位女士正巧碰到,便将其安放在了花丛里,上面还盖着从花丛里搜集来的枯枝败叶。昨夜下雪前一场风全刮走了。 ”服务员说着摇了摇头,不知是惋惜还是什么,拉开店门走了进去。
听了服务员的话,洛白榆唇瓣微启,又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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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合上,只是盯着那只鸟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晚看着洛白榆的神色,愣了片刻,起步上前,拂开盖在鸟儿身上的雪。
一层积雪黏在于晚温暖的手掌,融化成水,冰冰凉凉。
是一只红嘴蓝鹊,紧闭双眼,紫蓝灰色的皮毛黯淡无光,身体也冻得僵硬如铁。
洛白榆也走上前,手指轻抚过它的羽毛,还能感受到顺滑的丝绸质感。
于晚在密密丛丛的灌木中找到一小片空地,撇开表面的雪,动手挖土,冻得硬邦邦的土地,纹丝不动,只卸出微末的沙粒。
或许那位女士也不是没尝试过将它埋葬,但迫于无奈,她还是退而求其次将其在花丛中掩埋。
“阿晚。”洛白榆低低唤了一声。若是没有办法,放弃也未尝不可。
“你等一下,我去找点东西。”于晚转身进入酒吧,拿了一个铲子出来。
是冰铲,调酒师调酒时用来铲冰块的。
有了工具,坚硬的土地终于松动了些,于晚使了巧劲,慢慢挖出一个小坑,足够将那只鸟埋进去。
那只鸟终究归于尘土。
洛白榆捧着碎土盖在那只鸟儿身上,严严实实。
于晚最后捧了一捧雪覆在土层上,将一切埋藏。
洛白榆呼着被冻红的双手,朝于晚笑了笑,眉眼弯弯,不似刚才的勉强。
她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再努努力就好了。洛白榆在心里如是对自己说。
于晚只以为是埋了这只鸟的缘故,没有多想,“冻得冷吗?”她牵着洛白榆的手腕走进酒吧。
温水洗去手上的泥土,洛白榆看着那把洗干净的冰铲,目露困惑,“这个铲子?”铲过土的总不能再还回去。
“我买了。”于晚举着那把铲子看着,也有点无措。她买了是不假,但她要这把铲子也没用啊?
“对面有一家花店。”洛白榆似乎懂了于晚的想法,指着对面的花店道。
“哦?!”于晚朝外望去,果然,一家花店正亮着灯,还在营业,“那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她安嘱好洛白榆,冒着风朝花店走去。
“于晚要去干吗?”去要签名和合照的同学手里拿着要到签名的书和本子出来,看着于晚离开的背影,疑惑发问。
“去送点礼物。”洛白榆垂眸一笑,暗含着不与外人道的深意。
礼物?问话的同学挠了挠头,什么礼物?于晚来时带礼物了吗?
一个花铲,算礼物吧。洛白榆心里暗道,蓦地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给于晚发消息。
“记得买一束花。”
花?另一边的于晚将铲子递给店主,凝眉看着洛白榆的消息,“要什么花?”
“雏菊。”
“好。”
于晚送出去一把铲子,拿回来一束雏菊。纤弱纯白的花瓣重重叠叠,嫩黄的花心一层层一粒粒挤在一起。
去往地铁站的路上,于晚和洛白榆相伴走在最后面。
洛白榆手里捧着花,喜欢地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雏菊的叶片。
“你喜欢雏菊?”于晚疑惑发问。
洛白榆有些愕然,他以为于晚懂他的意思,歪头道,“我们明天不是要去看望清漪姐吗?你可以代我把花送给她。”
他明白许清漪不想让他知晓真相,那他就装作偶遇,自然不可能带花。
于晚脚步停滞,看着前方还在行进中的同学,怔然地吐了口气,又起步跟上。
“三年前她离开后,我也没再见过她。”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洛白榆听起来竟觉得有些失真。
洛白榆顿足看向她,满面愕然,“什么意思?”
她不是知道许清漪身上发生的一切吗?知道她的近况,知道她重新开始画画,知道她在哪。
怎么会,已经三年没见过她呢?
“那些消息是我自己查到的。”于晚跟着洛白榆停下步伐,她暗中资助许清漪手术费,暗中帮她报仇,这些事情许清漪并不知晓。 “所以。”于晚吐出两个字,隔着夜色凝眸看向洛白榆。
剩下的话无须多言,洛白榆明白,他们两人都得装作偶遇。
洛白榆的眉头拧着又放松,纠结成一团,他低眸看了怀里的花束一眼,神情复杂,重新启步。
于晚随后跟上。
“你不是知道她在哪吗?怎么不来找她?”他抿了抿唇,侧眸看向于晚,吐出自己的疑问。
“我,”于晚看着前方的人群,轻吐出声,她不知道该怎么给洛白榆解释她和许清漪的关系,停了几秒才接着道,“我和她其实不熟。”
洛白榆微张着嘴巴,无声地发出讶异的疑惑。
“她曾经帮过我。有一次丢了钥匙,母亲不在,是她收留了我。之后又收留了我几次,我一直记得。”于晚缓缓道来,所有的过往就被凝结在这几句话中,“但我们私下没什么其他交往。”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没打算来见她。”她回眸与洛白榆对视,眼睛里透露出的认真丝毫不作假。
少时的恩情偿还完毕,也不必再有联系,各自安好就好,这就是于晚的想法。
洛白榆相信于晚没有说假话,但他还是难以想象,仅仅因为几次收留过夜的恩情,于晚就帮她做了那么多事。
许清漪帮了于晚,于晚便回报她,看起来很正常,非常正常。
但这种正常中却流露出些许不正常的诡异。
你会帮一个收留你过夜的人吗,仅仅是几次,于晚她可是,为此间接废了一个人的手。
洛白榆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直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找不出来。
第56章
那束雏菊被留在了洛白榆房间里,洛白榆修剪了花枝,将其插入矿泉水瓶中。
冬日暖阳正好,照着窗台上的雏菊,欣欣向荣。
许清漪在一个画室学习,那家画室由私人开设, 位置在清和公园附近,清和公园是一座古典园林,坐落于远郊, 与之相隔不到两千米, 是百年前西洋人建立的圣母利亚大教堂。
画室十一点半放学,从写字楼出来,沿着马路有两个方向,向东或者向西,向东走再拐个弯,就是清和东地铁站;向西会经过圣母利亚大教堂和清和公园,但与另一端的清和西地铁站相距甚远。
这片区域历史悠久,石砖砌就的道路狭窄,并不通公交。
于晚并不清楚许清漪回家的具体方向是哪边,她不是上帝, 连某个人回家的方向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事无巨细。
她只知晓许清漪目前居住的地方是鸿锦花园,位于画室西边, 不论是为了就近方便坐地铁还是直接出门向西走都有可能。
她们有两个人, 或许一人一个方向也可以,只要找好理由。
不论是哪种方案, 她们都需要去提前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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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明天她们就要离开, 下午画室并不开放,机会只有一次。
早上十点,于晚和洛白榆到了写字楼附近,却看见了意外之喜。
这座由居民楼改建的写字楼一层,有一家地图上并未显示的小卖铺。所以,她们只要在十一点半前来小卖铺等许清漪从楼上下来,拿着小卖铺买的东西出去装偶遇就行。
好似上天也在帮她们,于晚和洛白榆相视一笑,从小卖铺出来,手里捧着新鲜出炉的关东煮。
来都来了,自然要顺便逛一下这座公园和教堂。
于晚和洛白榆相伴朝教堂走去。
砖黄色的外墙,泛着红意,两侧尖尖的钟塔耸立,顶上是金色的十字架;正中红色的大门上方,是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玫瑰花,整体呈现消瘦的凹字形,半圆拱形的花窗,琉璃玻璃色彩斑斓。
天气严寒,冬雪至今未消,厚重地覆在教堂穹顶,端庄肃穆。
她们来得不巧,今日教堂并未开门。她们沿着教堂外壁绕了一圈,想要透过栅栏欣赏一下教堂的后花园。
相遇总是猝不及防。
拐过拐角是一座西洋风的民居,黑色的石碑上刻着这座民居的建造时间, 1903年。
民居正前方有一小片空地,铺着白色的大理石。
一个女生梳着双马尾,支着画架,坐着小板凳,面朝教堂,正在低头作画。
她用的是左手。
于晚呆呆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她。
没有惊喜,没有感动,于晚此刻只觉得有些无可适从的茫然。
洛白榆也停下了脚步,他同样看到了许清漪,她很好,用左手作画,温润的眉眼间没有任何阴霾,沉浸在绘画的世界中,好似与从前一模一样。
水光从眼瞳一闪而过,是心安,是喜悦,是许清漪没有因他而有阴影的庆幸。
许清漪画完一笔,抬头望向远处的尖塔,雪后的钟楼和平时不同,纯白干净的雪色,需要细细描摹。
猝不及防的身影闪入眼前,许清漪愣了一下,而后脸上现出惊喜。她放下油画盘和画笔,拎着裙摆小步朝洛白榆他们走去,步伐间显出几分急促。
于晚和洛白榆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迈步朝许清漪相向而去。
“洛白榆,好久不见。”嗓音是许清漪惯常的温柔清浅,娓娓道来,她先是向洛白榆打了声招呼,才看向于晚,“小晚?!”与对洛白榆的肯定相比,竟带着几分不确定似的,见于晚没有否认,才接着微笑道,“好久不见。”
于晚淡淡点了点头:“清漪姐。”
相比于晚,洛白榆更热情一些:“确实很久没见了,当初你不告而别,突然消失,我还找过你好一阵儿,没想到在这里见到。”
“出了点事,没来得及。”提起当年之事,许清漪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笑得温柔,好似那些事情已经全都过去了,没有给她留下一点痕迹。她注视着两人问道,“你们,是来旅游吗?”
洛白榆:“阿晚来比赛,我来陪她。”
“阿晚?”许清漪的眼神亮了一下,眉梢轻挑,“你们?”
“今年刚认识,是好朋友。”洛白榆压下心头微小的苦涩,应声道。
一句话打消许清漪的猜测,许清漪哦了一声,环视一圈,蹙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她把自己的画具和画板收进包里,放进一旁自行车后座改造固定的车筐里。
许清漪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于晚和洛白榆跟在一旁。
洛白榆:“你怎么现在用左手画画?”
他知道答案,但他得装作不知道。
许清漪看着前方的路,目光掩上一层虚无的白,笑了笑道,“当初出了点事,右手废了,后来就用左手了。”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江城的吗?”
“恩,忙着做手术,时间紧急,就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许清漪说着侧眸看向洛白榆,轻声道歉,“抱歉啊。”
她道什么歉,要该道歉,也是他才对,洛白榆心里发堵,但他不能说。
“到了。”
“轻、轻、咖、啡、馆。”洛白榆瞅着米色上的褐色字体,竭力从那几个象形字中识别出店名。
许清漪打好自行车,邀于晚和洛白榆进去。
主要的背景色为米色,窗台上养着不少花花草草,书架侧着摆在中央,隔开了两片区域,墙上挂着油画,另一面墙是一面照片墙。
“和我朋友合开的。”说起这个,许清漪有些自豪,“怎么样,不错吧。”
她不仅重新拿起了画笔,还开展了副业,开了一家咖啡馆。
“清漪你来啦!”一个中年女性面容温和,穿着围裙,招呼许清漪。
“是,兰姨,我带两个朋友过来。”许清漪回复完,又询问于晚和洛白榆道,“你们想喝什么,今日可以免单哦。”
“明天不行吗?”洛白榆开玩笑道。
“不行,小本生意,我还想让你多照顾照顾呢。”许清漪调笑着回道,回眸看向于晚,神色更温柔些,“小晚可以。”
“怎么区别对待啊。”洛白榆摇了摇头,装作委屈的样子无奈道。
“你怎么可能和她一样。想喝什么?还是焦糖玛奇朵?”
“恩。”
“那小晚呢?”
“清漪姐有什么推荐的吗?”于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许清漪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道,“我去拿菜单。”
许清漪拿过菜单,一个一个地介绍,于晚听得云里雾里,最后随便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窗外阳光灿烂热烈,笼罩在三人身上。窗台上的多肉肥肥嫩嫩,胖得好似要流油。
三杯咖啡,还有几盘小甜点。许清漪一边结果端上桌,一边缓声叙述往事。
“三年前右手受伤做了手术,恢复后还能活动,但拿不了重物和画笔了。画画时间稍微长一点右手就会颤,医生说如果还用右手画画,极有可能右手会彻底废了,所以不得不改用左手画画。”
“重新学,会很难吧。”
“还好,肌肉记忆是没了,但脑子里的构图技巧,绘画技巧还在。”许清漪抿了一口咖啡,轻松道,“只是需要重新再练一遍罢了,不是很难。不过确实是差点再也不能画画了。”
“恩?”洛白榆疑惑抬头。
“赔款的钱全部付了手术费和后续的疗养费,我们家支撑不起我再学一次。”
画板、颜料、画笔,这些都是不菲的支出。
“不过后来有好心人资助了我, 70万,一次性打到了我父母那。我父母很惶恐,去找了那家爱心机构想要退回去,那家机构拒绝了。后来又托人打听到,这笔钱全是一个人出的,但到底是谁,却怎么都不肯告知,只说是对方曾经见过我的画,很欣赏我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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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漪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洛白榆,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但洛白榆脸上只有茫然的好奇和感激的庆幸。
不是他,许清漪心里思索着,垂眸调着自己的咖啡。她一直怀疑是洛白榆,因为她认识的人中,只有洛白榆有这个财力。之所以不去找他确定,也是因为对方匿名了,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体贴地不去确认。
但不是洛白榆,那又是谁?许清漪眉头微皱,有些烦闷,找不到对方,她如何报恩。
许清漪放下咖啡杯,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眸却见于晚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咖啡,目光怔怔,好似在对她嘴里的东西表示怀疑。
许清漪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不好喝吗?”
“有点奇怪。”于晚品了品,又道,“好像像酒,又好像不是,一种怪异的苦和甜,还有香。”爱尔兰咖啡里搭了爱尔兰威士忌,酒本来就有一种奇特的苦,再配上咖啡的苦,奶油和糖的甜,味道层次很多,不常喝的人觉得奇怪也正常。
“小晚变了不少。”许清漪没再和她讨论咖啡,而是转头感叹,眸光里含着欣慰。
于晚:“恩?”她变了,她怎么不清楚自己变了。
“小晚小时候特别孤僻,根本不和别人玩。”回想起往事,许清漪露出些许怀念,扭头说给不曾参与过这段过往的洛白榆听。
“我四年级搬过去的时候,她就在我家楼下住着。我们一群小孩子天天混在一起,只有她,从不参与,每次路过看都不看一眼,我问之前就住在这里的玩伴,于晚为什么从不和我们玩,大家闭口不言,只会摇头,搞得我以为小晚是有什么大问题。”
“直到那天她丢了钥匙,进不去家门,阿姨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就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家门口,孤苦伶仃地靠着门,抱着书包坐在地板上。我上楼时便看见了,直到快要睡觉,也没听到楼下开门的响动。当时我还纠结了好一阵儿,怕她有病,最后还是下楼去叫她。”
“她很乖,可以说,是我见过最懂事的同龄人。阿狗脾气不好,发牢骚她也不理不哭不闹,好似没听见一样。阿狗也不想让她上床,她听懂话音,不管我怎么说,还是坚持睡在沙发上。就那样窝了一夜。早起我没看见她,但沙发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之后几年,我还在晚上收留过她几次。次数多了,少说也有点熟悉。小晚话不多,只会在问她时回复一两句,出了这个门,见到我和阿狗也只会点点头,离得远了根本看不清,就好像不认识一样。”
许清漪撑着下巴笑着,说完过往,又提到了另一个人,“话说,阿狗这几年怎么样?”
于晚:“还行,等他来找你自己说。”
“好。”许清漪点头应道,她和阿狗的关系,也确实不能借他人之口。
洛白榆:“阿狗是?”
于晚:“一个人,大名叫吴浩,小名叫阿狗。”
洛白榆继续发问;“怎么会起小名叫阿狗?”
许清漪发出银铃似的笑,“他奶奶说,贱名好养活,所以就叫阿狗。”
第57章
江城。
“小姐,警察局的人被动了。之前给我们报消息的人被调到了邻省。”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刘叔携着一声风霜走进室内,落在其肩头的雪花融成雪水,瞅见谢卿潇正在打电话,连忙闭嘴,身姿板正又恭敬。
“是,父亲。”谢卿潇站在窗前,等另一头传来嘟嘟挂断的声响,才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的木质小茶几上,朝老刘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除了给我们报消息的人,他打通关系发展出了几个下路也被调离了。”
谢卿潇听完消息,狠狠蹙紧眉头:“警察局那边给的什么理由?”
“一个是援助邻省, 邻省最近出了大案,小姐也听说了,南江职中接连失踪了三个学生,查不到踪迹,上面要求异地警方调查。另外几个就是普通的人事调动和出差,但至少两个月内回不来。除了我们的人, 其他的警察也有以同样理由被调离的。”
室内温暖如春,谢卿潇却莫名觉得背后发寒。现在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警察那边没人注意到他们,他们的人全被调走就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另一种则是,警察那边有人发现了他们,设计把他们的人调走,用其他警察加以掩饰。
如果是第二种,那只能说明,警察那边同样有人一直关注着十年前失踪的证物。
她更相信第二种。
“刘叔,我们江城的人还剩多少?”
“警察局现在只剩一个了,是江城总局的政协处处长;市城建局有两个,一位是办公室副主任;另一位是建设部部长;这几位都是老爷在江城时的朋友。”刘叔报告完毕,没有再说话。
“就剩这三个了?”谢卿潇面色难看,循声质问。
“是。十年前我们弃黑洗白,老爷在京都立足后,就慢慢把所有资产撤出了江城。”
谢家不再在江城进行商业运作,自然也不会再和江城政府打交道,不会再在江城的政界费心。
十年过去,当年从属于谢家的人早已不知四散何方,只剩下这几个,随着资历加深,攀上高位。
全部都是最上面的人,帮谢家和各派博弈倒是可以,但若是论去查十年前失踪的证物,谁也帮不上忙,一位警察政协处处长,难道会陪你天天去城南找东西? !怎么可能? !但若是让人家安排下属去查,又没有合适的理由,身居高位,盯着的人本就多,风险太大。
杀鸡焉用牛刀,问题是现在没有杀鸡的刀。
谢卿潇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闭着眼睛深呼出气,“刚刚父亲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江城周家派人告诉他,十年前的证物在他们手里。京都三环内的一块地要拍卖,周家要求父亲帮他们拿到那块地,以此给他们周家进京开路,他们就把证据还给父亲。”
“周家?周燕生?”刘叔目露思索,眼底却泄出不屑,“当年只能捡老爷剩下的汤喝,现在竟”
“刘叔。”谢卿潇厉声打断刘叔的话,又因刘叔是跟着父亲打天下的老人,不得不缓了声音,温声道,“现在在江城,周家的势力比我们大。 ”
盘踞多年的地头蛇,不是那么好惹的。只能怨当年父亲太过仗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十年前的江城不过是一座落后小城,谢家进军京都,父亲见了更繁华更广阔的天地,立足之后,便带着他之前的所有兄弟一起离开了这儿,以至于现在的江城商圈,根本没他们的人。
哪里都没人,哪里都缺人。
刘叔目光一凌,脸色阴沉,“怎么会这么巧?城南刚有动静,周家就说他们拿到了十年前的证据,或许,这证据是假的,他们在诓我们。”
“父亲也有所怀疑,所以让我查清楚。”谢卿潇打了一杯温水,放在桌上,招呼刘叔坐下,将温水移到他面前,看刘叔抿了一口,才接着道,“京都的地明年一月就要拍,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在拍卖前拿到周家手里的证据,威胁一次就有第二次。”
而她父亲,最不喜欢被威胁。
“小姐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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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
一个能用的人也没有,各方消息本应提前得知一角,如今却只能等着对方出手通知,她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周家现在说他们手里有证据,也不知是真是假,周家里也没他们的人,查?怎么查?就凭她和刘叔?
不论心里怎么想,谢卿潇面上不显,只道,“先调查一下周家和他们家公司,看能不能往里面安排几个人。警察局那边先不要轻举妄动,城建局可以看看,年轻一辈资历浅的人里面,有没有能撬动的。”
谢卿潇凝眸看着窗外漆黑发红,泛着血色的夜,手指敲着桌面,哒哒作响,“京都三环的地给谁不是给,帮谁不是帮,父亲的另一个意思是,以此和江城商界各方的人做交易,让他们帮我们。”
“理由是,谢家想重回江城。”谢卿潇说出这句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裹挟着无名的风暴,摧枯拉朽。
不是为了找证据,而是为了重回江城,不透露真实目的又让人信服。江城这几年飞速发展,谢家想分一杯羹合情合理。
“既然这样,那学校那边?”
之前城南没出事,事情不紧急,谢卿潇可以慢慢布置,从打入附中学生会开始,弄清楚目前江城各势力的情况,再一步一步往里面插人。
但现在城南已经出事,周家又发作,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再按照原来的计划安排就太慢了。
谢卿潇沉思片刻,“保持原样。每天去查个卫生浪费不了我多少时间,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消息,但计划有变,我不会像之前那样费心,刘叔你也不必再关注附中; ”
“另外,之前是我想差了,城南职中,连家那个私生子留下的人,您打听下,看有没有能用的,远水救不了近火,职中还是方便些。”
“是。”
夜色深沉,暗潮汹涌。
严客满身疲惫地赶回家中,按开客厅的灯。烟气袅袅,他放空思绪,坐在沙发上,双臂撑着膝盖,一手捏着烟,半弯着腰,偏头看向卧室。
隔着卧室门缝,依稀可见床头柜上一张合影,两人都穿着警服,左边是一位中年女人,右边是一个年轻男子,从相貌可识别出那是年轻时候的严客,没留胡子,帅气腼腆。女人眯着眼睛笑着,一手半搂,爽朗地拍着严客的肩膀。
烟灰缸里已有一堆灰色的烟灰,严客在灰烬中按灭手里的烟,起身走进卧室。
他用手擦了擦照片,神色温柔又怀念。
从照片后面的夹层取出电话卡,他拉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部手机,将电话卡安进去。
【没有找到证物。 】
编辑好短信,点击发送。
【得到消息,周家周燕生说证据在他手里。不知真假。 】
隔了五分钟,对面回复道。
【收到,长官。 】
第58章
和许清漪的相处很愉快,午饭过后,她还带着于晚和洛白榆游览了附近的景点,临走前许清漪回家拿了画送给洛白榆。
已至深夜, 再不走于晚和洛白榆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便并未上楼做客。
楼下的树影婆娑, 狂风撩起她们的发丝,凌乱交缠。
“当初说好每年送你一幅画做新年礼物,这几年虽然没有机会送给你, 但我每年的画都画了。”许清漪递给洛白榆三卷画, 卷中的蝴蝶结打得整齐漂亮, “来不及看了,你回去再拆。”
“这幅给小晚。”
似是没想到自己也有,于晚愣了愣, 才伸手接过那幅画。
“那我们走了。”洛白榆稳稳接过许清漪的画,抱在怀里,目光透着些许离别的伤感。还没和许清漪怎么说话,便又要分别。
“不是要考京大吗?最多一年半,我们就会再次见面了,到时候我天天去找你们, 你们可也不要嫌我烦。”许清漪双手插兜, 温和的眉眼在暖灯下愈发柔软。
“不会。”洛白榆也扬起淡笑,“还害怕你不来。”
“有可能,你们大一时我正要高考,还真不一定。”许清漪笑着叹了口气,似有无奈, “快走吧,再不走真来不及了。我在京都等你们。”
“恩。”洛白榆重重点了点头, 和于晚相携离去。
深夜的地铁,车厢里没有几个人,洛白榆怀里紧紧抱着画,手指绕着绑着画作的红绳,好似很想打开看看,却不知为何半天没有动作。
“想看就打开看看。”于晚坐在洛白榆身侧,眼神发暗,凝视着那三幅画。
“没有桌子。”洛白榆摇了摇头,很是不同意,“打开没有铺展的地方,画纸很容易受折受损。”
离乡三年,断了联系,许清漪却从未忘记她和他的约定,每幅画都是许清漪的心血,他很珍惜。
“你和她很熟。”于晚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而注视着对面的窗户,匆匆掠过的京都夜景,昏黄的灯光很亮,但与高楼大厦的冷肃炽烈白灯相比却黯淡不少。
“还好。我妹妹几年前在一家画室学画画,许清漪也在那家画室,不过我妹妹是幼儿班,她是高级班。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优秀学生的画作,我在那看到了她的画,很喜欢,便想办法认识了她,和她成了朋友。认识后大多是在聊画,画的色调,意境,表现手法,流派,工笔。我虽学艺不精,却也能聊得上几句。之后她生日,我送了她一副质量很好的画具,她觉得价格太贵,便承诺每年送我一幅画。”
洛白榆回忆完往事,转眸看向于晚,“阿晚呢?”
他其实感觉到了,许清漪和于晚并不相熟,至少对许清漪来说是这样,因为关于于晚,许清漪只说了她收留过于晚过夜,再无其他可言,就像一个普普通通,关系不甚亲近但心地善良的邻居。
“我不清楚。”谈起这个话题,于晚的眼底少有可见地露出些迷茫。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到达什么程度才算熟悉,才算亲近,才算“好”,才算自己人,她的脑中,对此并没有定义。
但或许阿榆会知道。
她透过对面车窗的影像,看着洛白榆,缓缓叙述那几年的故事,那几次无家可归,迫于无奈的留宿。
“就像清漪姐说的,我从小就不合群。小孩子的世界,谁和谁关系近,谁和谁玩得好,谁和谁是一伙的,四五年级,大家都已经懂得。而我,不属于任何一个群体,被欺负好似也是理所当然。”
“我的母亲是高等级omeg,每个月不得不去找我的父亲,让他给她提供信息素。”
高等级omeg ,听着多好听,有着优质的信息素,也可以用信息素压制等级比她低的lph 。但高等级omeg有个致命缺陷,在医学已经如此发达的现世,他们必须依靠lph的信息素而活。
相比于普通omeg ,一经标记,他们受到lph的影响更大,不想要标记者的信息素,只能使用特s级抑制剂,且副作用非常强;洗去标记时死亡的概率也更高,不是零点几的差距,而是百分之三十和百分之七十死亡率的差距,非死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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