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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
一炷香时辰未到,陆氏找了过来,她见乔姝月没在,眉头微微蹙起。问过陆思蓁以后,才知是被长灵郡主的人找了去。
陆氏脸色阴沉,嗓音紧绷:“可是郡主此刻和王爷王妃在一起,我才见过他们,并未看到月儿。”
陆思蓁愣了下,结巴道:“二姐,那、那月月呢?我们亲眼见着她被婢女叫走的。”
林韵也急得脸蛋通红,连连点头,“是一个唇角有颗黑痣的婢女。”
林韵描述了那婢女的样貌,陆氏还有印象。
陆氏二话不说,便去找郡主对质。
长灵郡主闻言却摇头,坚决称说自己并未叫人去寻乔姝月,还声称,她的几个婢女都从未离开过自己,对陆氏所提的那人,自己并无印象。
可陆氏分明记得,林韵提到的那名婢女的样貌,的的确确是郡主来迎接她们时,当时就跟在身边的一人,即便只是那一面,陆氏也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若非如此,乔姝月必然不会轻易相信并且跟着对方走的,她定然也以为是长灵郡主派去的,才会放下戒心。
可那名婢女,长灵郡主说不认识,此刻还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着乔姝月的下落,都成了未知。
长灵郡主一听说乔姝月不见了,急得眼圈通红,自责不已,当即要丢下一众宾客去找。
陆氏目光冰冷,盯着长灵看了半晌,“郡主身边当真没有那么一个婢女吗?”
“没有。”
“既然如此,小妹在贵府失踪一事,看来只能求助官府,请陛下圣裁了。”
魏王一听,立马服了软,称人既然是在王府不见的,那他们必然担起找人的指责。
当即散了仆人小厮去寻找,很快回禀了结果,皆一无所获。
后又命各个守门的护卫前来问话,询问可看到乔姑娘的离开。
陆氏冷淡地勾了唇角,“王爷的意思是,我家小妹私自离府,还编排了一出,冤枉郡主?”
魏王笑呵呵地,没有回答。
郡主看似十分伤心焦急,王妃搂着她轻声地哄。
陆氏看得心烦,转头又询问起林韵细节。
不出一刻,便有西角门的两名守卫回禀说,看到了乔姑娘独自一人出了王府,没带婢女,还说其神色如常,并未东张西望,直直朝着西边去了,显然是目的地十分明确的。或许是和什么人有约,不想让人知晓,才不到招呼就离去了。
和什么人有约需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话里话外,只差扣乔姝月一个私会男子的罪名。
他们言之凿凿,说是亲眼所见。
陆思蓁当场跳脚,“我们分明看到一个婢女来找她!才不是她一个人走的!”
王妃问道:“那婢女你见过?”
陆思蓁没了声,半晌摇摇头。
王妃又道:“席间那么乱,许是你们听错了也未可知。”
陆氏冷笑两声,又一次问道:“可确认人是‘独自’出门?没有婢女跟随吗?”
两名守卫皆答是。
陆氏瞬间便明白了。
魏王府众人敢这般肯定,说明小妹人确实不在这里了。继续留在这里和他们耗下去,毫无益处,还会耽误寻人的时间。
他们既然说人不在这里,说看到她独自离开,那么就说明,她确实是被人胁迫着离开的,并且胁迫她的人不会被人轻易找到。那名婢女应当的确不是王府的人,无凭无据的,他们不怕。
不管他们把姝月带走要做什么,当务之急,都是找到她。
陆氏道:“我反复询问,两名守卫与郡主皆不改口,那么我也不再逼迫了。在场的夫人姑娘们皆听到了这证言,抵赖不得,若到时魏王府又出尔反尔,就莫怪我乔家真闹到陛下面前。”
说罢也不再同他们纠缠,带着人走了。
另一边,谢昭凌熟练地翻进悦泉楼的后院。
不同于上回,他落地便撞见了一女子。
这女子他也识得,叫窈娘,当初他被关在悦泉楼时,一日三餐,都是窈娘来送的。
那时刀疤男见他不逃,便没有给他的房门上锁,是窈娘将他的房门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锁。
若说现如今这悦泉楼里还有谁对谢昭凌最熟悉,那便只剩下她了。
谢昭凌不愿多加罪孽,可他一时一刻都耽误不得,慢一步,不知道那帮人会对小菩萨做什么。
窈娘看着从天而降的少年,还未来得及看清人脸,脖颈间便架上来一把剑,只眨眼的功夫,鲜血喷射而出,尖叫声也因此停在了喉咙里。
谢昭凌将窈娘的尸首拖进了房间,用草垛盖住。
而后片刻不耽搁,掀开地道入口的门,钻了进去。
这条路还是原来的味道,和他上回来时并没什么分别,显然又是许久没有人通过。
他路过每一个房间时,都屏息去听屋里的动静。
他们若要想对小菩萨做什么,必会择一隐秘的房间,所以他没多思索,直奔地道深处而去。
……
乔姝月苏醒时,自己正躺在一个柔软的榻上。
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到和柳步亭的初次见面。
那时乔姝月只有七八岁,某次跟着褚氏去了香料铺。
施掌柜要给褚氏调一味独特的香,所需时辰不短,乔姝月无聊,便去找施芊玩。
她熟门熟路绕到后门,结果没注意,推错了门。
当时柳家大爷还在世,曾在外头养了一外室,乔姝月推开的就是这扇门。
她当时打开门,便见到两个年岁相当的男孩子在打架。
乔姝月自小就跟在二哥屁股后头玩,受二哥影响,她知道不少侠客故事,并且心向往之,总畅享着自己长大以后也要去流浪江湖,惩恶扬善。
她小时候喜欢往外跑,不然也不会在六岁那年走丢,被施芊捡到。
自那回走丢,每次出门都必有长辈跟着,乔姝月没了机会再行侠仗义,为此郁闷苦恼了许久。
眼下终于又有机会让乔姝月当一把“大侠”了!
于是她也不管自己只到那两个男孩胸口高,大喝一声,一身正气地冲了过去。
她挡在处于弱势的那个男孩身前,一本正经地劝解另一人,拳头不能解决问题,有什么话不可坐下来说呢?看着斯斯文文的,怎能肆意使用暴力?
她絮絮叨叨说了半晌,直到施芊站在门口,试探地喊了她一声,她才急急忙忙出门去了,跑到门口,还叉着腰,一脸严肃地对二人说,既是兄弟,就不要打架。
当时被她“教育”的是外室的儿子,而被她护下的,正是柳步亭。
她冲进门时,背对着柳步亭,并不知道柳步亭当时用什么眼神在看她,她若知道,一定当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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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冲了出去。
当时的小姝月什么都不懂,她很开心自己又帮了一个人。
她不知道柳家小少爷有多尊贵,哪是一介平民轻易欺凌得了的?
她不知道那一场架是柳步亭故意设计的,他并非没有还手的能力,而是故意不还手。
她不知道有人竟从这么小的时候,心肝就都是黑的。
那会柳家大爷正计划着把外室和私生子接回去,柳步亭不愿。
但他知道劝说无用,所以他没表示出反对来,明面上不发一言,背地里借着上门关怀的名义,故意挑衅,激怒了外室的儿子,只盼着对方往自己的脸上添点彩,而后好光明正大地回家告状。最好能在他身上见点血,这样外室一辈子都别想进柳家的大门。
他计划得天衣无缝,只没想到从天而降一个多管闲事的小丫头。
她天真得可笑,又热情得令人着迷。尤其是回头教导他们要好好相处时,眼睛漂亮得好似宝石,让柳步亭挪不开眼,只想将其取下,好好珍藏。
那日的计划在乔姝月的搅局下宣告失败,后来柳步亭找人给自己身上添了点伤,回了家。
祖父见他如此狼狈,果然大怒,骂了柳家大爷一通,还找人速速将外室处理了,至于外室的儿子,还是决定带回府上养着,毕竟是柳家的血脉,不可流落在外。
柳步亭能让人进门?
他暗地里把那私生子给处理了。人死了,还怎么进门。
这些事都是后来乔姝月才知道的。
乔姝月意识到,柳步亭就是天生的坏种,神仙难渡的恶人。
乔姝月这辈子自认靠自己的力量,并没有能对抗柳步亭的能力,于是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在柳步亭手伸不到的地方,提心吊胆地生活。
憋屈吗?
自然是憋屈的。
她多希望自己真是一名侠客,能够仗剑走天涯,能够让柳步亭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可惜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不得不考虑乔家的未来,谨小慎微,步步谨慎。
她更不能求谢昭凌帮她解决,谢昭凌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犯不着为了她背上一条人命。若是他当真为了她挥剑,那之后呢?柳家人能放过他吗?乔家还能容得下他吗?他多不容易才走到京城来。
若柳氏一族当真和悦泉楼沆瀣一气,那个姓郑的也不会再接纳谢昭凌,到时候谢昭凌又该如何?
那样的话,她就真成了罪人,不顾后果,断了他所有的退路,把他往绝路上逼。
她只能费尽心思,循着原有的轨迹,让每一件小事都发生偏移,积少成多,以此来改变命运。
好在她时间还很多,并未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且她的努力也已初见成效了,起码比前世好了太多。
这样想着,乔姝月慢慢勾起唇角。
她又梦到了自己前世身处牢狱时的那段时日。
自阿娘和身边的婢女们一个接一个死后,乔姝月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每日坐在角落,呆呆仰头望着牢房中唯一的那扇窗。
柳步亭大概以为她想逃走,于是让人将那扇窗彻底封死。
乔姝月便再也看不到夜晚的月光了,也逐渐不奢望任何希望。
她只想要行刑日快一点到来,好让她早点下去和家人团聚,这样苟且偷生,没有一点意思。
四哥的来信曾让她重燃希望,可很快那点欣喜又散去。
她只希望四哥能好好活着,希望反抗军攻入京城后,四哥能被善待。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的尸首也可以被扔到乱葬岗去,不要被四哥带回家。
因为她的阿娘也在那,她不希望阿娘到了地下是孤苦的。
斩刑前夕,乔姝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四哥那封信的背面偷偷写下了一封遗书,将自己的希望都写在上头。
她不知自己死后,有没有人能看到这封信。
后来她带着信上了刑场,最后信又到了谢昭凌的手里。
谢昭凌帮她从乱葬岗中找回了阿娘的尸首,带回了乔家。不止阿娘,父亲的、兄长们的、甚至是玉竹紫棉刘妈妈的,都被他一个一个找了回来。
乔姝月这才又有了生的希望。
一滴泪从乔姝月的眼角滑落。
这么好的陛下,她怎么忍心将他推入深渊呢。
谢昭凌,你可千万别来找我。
“……”
“醒了啊。”
熟悉的声音在乔姝月耳边响起,激得乔姝月身子抖了抖。
前世对柳步亭的恐惧与憎恨深入刻骨,即便跨越了时间,她也深深地受其影响着。
柳步亭阴恻恻地笑道:“真是许久不见了,月妹妹。”
他放下手中茶盅,慢慢踱步到床边,在她身侧坐下。
伸手捞起一缕她散在榻上的墨发,弯下身子,凑上去嗅了嗅。
他心情莫名转好了些,满脸陶醉,又道:“月妹妹,你可知我有多想你?这两年间,我们都没有什么机会见面。”
乔姝月想要起身,却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僵硬无比,连抬手都做不到。
她瞪大眼睛,目露惊恐神色,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也发不出声。
柳步亭噙着笑意,欣赏她无助的模样,柔声道:“我不会对你如何,我怎么舍得?只是想同你单独说会话罢了。”
这两年里,乔姝月总是躲着他。
她从不参加任何一场宴席,什么赏花宴,品诗大会,蹴鞠赛,一概都没有她的身影。
最初还有人问起陆思蓁,问乔姝月为何不同她一起,后来也逐渐地没人再提了。
乔姝月好像有意在淡化自己在西京城中的存在感。
她成功了,如今记得她的人寥寥无几。
要不是这一次长灵郡主的接风宴,柳步亭还不知何时能再和她说上一句话。
柳步亭这两年收敛了性子,他承认自己两年前做错了,不该将她推下河中,可没办法,谁叫她那么不听话,惹他生气呢?
漫长的时间里,柳步亭见不到她,这才慢慢生出后悔来。
早知对她再温柔些,总好过现在把人吓跑了。
他后来又到乔府拜访,次次都被门房挡在外头,连门都不给进。
他知道京中许多公子哥都暗中嘲笑他,可他并不在乎,将那些人都料理了一番,继续坚持地制造机会想见她一面。
这两年中,他只有趁着她出门时,才能见她一面。
但那怎么能够呢?
柳步亭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你那个好护卫,当真是罪该万死,好几回我都要见到你了,是他一个人把我挡了回来。”
“我记得他,最开始是乔四院里的下等奴,没想到他本事了得,竟能做你的贴身护卫。”
柳步亭打听到那个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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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就是因为救了乔姝月,才有机会到人身边当护卫。
这可把柳步亭给气得牙都咬碎了,他这算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因他一时从动,反而为人做嫁衣。
吃一堑长一智,他万不可再将人吓跑。如今长了两岁,柳步亭自诩行事比先前低调沉稳,万不可再将事情弄得更糟。
毕竟他可是要和月妹妹好一辈子的。
柳步亭挤出一个温柔的笑,手指在乔姝月的脸上触了触,“我同你保证,只要你别再躲我,就什么都依你可好?你瞧谁不顺眼,我都帮你料理。乔家有什么难处,我也会尽力相帮。虽然两家在立场上不同,往后必然要斗得你死我活,我保证会一直护着你,可好?”
“哪怕将来太子落败,我也会劝二表哥放你一条生路,到时候你没了家,就跟我回去,我不会像我死去的那个爹一样,找什么外室,全家都只会尊你一个少夫人。”
乔姝月只觉得浑身发冷,被他碰过的地方失了知觉,胃里翻江倒海,压抑不住作呕的感觉。
柳步亭说着说着,自己陷入回忆里,既感慨又怀念。
他握着她不能动弹的手,拇指在手背上摩挲。
“我早早知晓世事,知道若无强硬的家世背景,在这皇城里只会任人磋磨,搓圆捏扁,我既有家族做靠山,又为何要低调收敛呢?”
“人人都势利得很,捧高踩低,见风使舵,都是常有的,你当初护着我,对那外室子百般奉劝,你可知他有多窝囊?我费了许多口舌,才激他对我挥舞拳头。”
“你就是太善良,这才叫我日日夜夜都不忘,担心你何时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了去,所以我才要教你道理,让你看透这肮脏又真实的世道是怎么一回事。”
“乔家人里没个能担事的,就那个老四还算不错,可他是庶子,掀不起什么风浪,你们斗不过柳氏一族,你该早些想明白这些,选一条能走到底的正确的路才行。”
这些话乔姝月前世便听过,不过那时他们已经十五岁,她也及笄,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那时柳步亭将她拦住,同她讲了这一通“道理”,可她那时怕他怕得厉害,没听完就跑了。
“月妹妹,我若不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就不会叮嘱他们,说你独自离府了,我大可让他们说,看到了你与我同行即可,这样便可将你彻底与我绑在一处,我们这辈子就这么纠缠下去,才如了我的愿。”
“可惜,我到底害怕又将你推远,所以为你留了一步退路……”
柳步亭愈发得激动起来,他陷入自己一个人的疯狂里。
鬼使神差地,看着女孩红润饱满的唇,心底竟生出一丝欲望来。
他几个堂兄在这个年岁便已和房中的丫鬟好上了,只有自己,洁身自好,还未开荤。
他倒不是没个欲望,只是一想到都不是乔姝月,便顿觉索然无味起来。
今日无人打扰,不如就……
他慢慢压低身,朝她靠近。
乔姝月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
她手指用力,终于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皮肤,十指都抠出了血,钻心的痛感让她保持冷静与清醒。
身体在慢慢复苏,她面上不显,仍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暗地里却在尝试唤醒知觉,她看准了,床头摆着一个花瓶,只要自己能动,就不愁没有还击的可能。
她还是说不了话,只得用柳步亭最不喜欢的神情去面对他。
只要能激起柳步亭的怒火,他便会对她失去欲望。对付柳步亭,她早已经验丰富,得心应手。
柳步亭注意到女孩冰冷的目光,果然渐渐没了兴致。
若是从前,他只要通过惩戒的方式,教导她即可。可此刻,他怕了,他不想吓跑她。
还是算了。
柳步亭掐灭了念头,叹了口气,“月妹妹,你可知我的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撑着她身侧起身。
后面半句“我心仪你许久”还未说出,便再也没机会开口。
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用力地捂住他的唇。
那人顺手扯下挂着的幔帐,几下缠罩在他的头上,带着他疾速后退,一边退到房间中央,一边箍着他的脖子,调转了身体的朝向。
而后只听利刃出鞘,钻入布中,手起刀落,一剑扎穿了他的脖颈。
霎时间,鲜血四溅。有布挡着,才没喷射得到处都是。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腥甜的味道。
柳步亭双目凸出,捂着刀口,想要回头,却被人钳制着,无法动弹。
血液汩汩外涌,身体的温度在流失。
他到死也没能看到杀他的凶手,没能看乔姝月最后一眼。
柳步亭的尸身无声倒在地上。
谢昭凌垂下手,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人。
第52章
【52】
乔姝月侧头看着那边。
谢昭凌眼底漆黑一片,比黑夜还暗,寻不到一丝光亮。
他面无表情,周身还充斥着浓重的肃杀与血气。
他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蹲下了身,抄起柳步亭身上还算干净的一块衣角,沉默地擦拭着攀云剑上的血。
乔姝月莫名地想起那句——
“我以后,都用这把剑保护你。”
乔姝月哽咽一声,泪水模糊了眼眶。
他做到了承诺,用攀云剑保护了她。
谢昭凌很快收了剑,走到榻前。
他挡住她的目光,一把将另一片床帐也扯下,将柳步亭的尸身裹了个严实。
血一滴都没流出来,地上干干净净的,好像从未有人死去。
谢昭凌将尸体拉到一个乔姝月看不到的地方。
他居高临下,面色冰冷地俯视着尸首。半晌,才平息了内心的暴戾,找回神志。
而后他才回到乔姝月身边,站在床边,目光逐渐柔和。
他将自己沾染了血的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手绕到她颈后,将她扶起身,靠在自己怀里。
无声地,安抚地在她后背拍了拍。
乔姝月死咬住嘴唇,无声痛哭。
哪怕装作冷静从容地面对柳步亭,根据他的性子,迅速做出反应,寻找应对的法子,她终究还是害怕的。
她从前只有一味被柳步亭纠缠、欺压的份儿,她这次也没把握能在柳步亭手底下讨到什么好。哪怕心里害怕,她也要强忍着,昂起下巴面对,若往后退,那才是叫柳步亭称心如意了。
可谢昭凌忽然出现了。
她浑身绷紧的劲儿顿时卸了个干净。
她不用再强迫自己对抗麻药,她可以流露出软弱与胆怯,任由自己全身无力,倚靠着他的胸膛。
谢昭凌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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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拆了小姑娘蹭得凌乱的发髻。以指为梳,十指拢住她的长发,灵巧地将她头发聚到一处,三两下就重新梳好一个少女的发髻。
小姑娘愣住,眼泪悬而未落,她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会说话似得,瞬间传达了万语千言。
谢昭凌低缓着声音,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大抵是压抑克制太久,声音都哑得磨人耳朵。
“日日在窗外看着,早就学会了。”
他会给她挽发,因为每日早起玉竹给她梳妆时,他就靠在窗边,静静看着。
日复一日,看了一年,再笨也记住了。
他也不知道学会又有何用,总不至于轮得到他上手去做这些事,他心里都清楚不会有那么一天,可还是认真看了,学了,默不作声地,都记在了心里。
乔姝月感受着他的手指划过头皮的感觉,闭上眼睛,埋在他胸口深深吸气。
他的衣领沾了血,能闻到些血腥味,但更多的都是衣服本身皂角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很熟悉,有安全感。
当时他若是不带着柳步亭远离、调转方向,那柳步亭的血就会尽数都喷到她的身上。
他是不想那些脏污的东西碰到她。
他的温柔总是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滋润着她的心房。
几下梳好了头,谢昭凌没再多耽误时间,扔开枕头,用她身下的床单将她包住。
一扶在她背后,一手从她腿弯伸过,稍稍用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乔姝月窝在他怀里,看着他寻到一处暗门,按下机关,走进暗道。
乔姝月这才知道,当初二哥那个案子,他是如何偷梁换柱,将真凶运到悦泉楼里,又是如何将二哥悄无声息地带了出来。
乔姝月心底震撼,垂着眼睛,往他怀里靠了靠。
她的陛下,总是这般无所不能。
进了地道,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谢昭凌却如鱼得水,步子又快又稳。
阵阵阴风从乔姝月耳边呼啸而过,她将耳朵贴到他胸口上,只专心地听他的心跳声。
快速急促的,仍未平息,这是为了她而慌乱的心。
谢昭凌走了几步,将乔姝月轻轻放在地上,将她的头扭向一边。
“闭上眼睛。”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乔姝月听话地合上双眼。
而后谢昭凌又离开了,听方向,他回去了。
谢昭凌回到房间,拖起柳步亭的尸体往暗道里拉。
走廊里忽然传来脚步声,谢昭凌停下动作,听着外头的人停在门口。
那人似乎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抵是半晌没听到声音,这才试探地敲了下门,“少爷?”
怎么方才还有人说话,这会这么安静?
谢昭凌抄起一杯茶,扔到门框上,压低声音,道了一声“滚”。
外头的人松了口气,连连赔罪,以为自己打搅了什么好事,又赶忙走得远远的,生怕惹怒主子,自己又领一顿罚。
尸体的血将幔帐浸透,房间的暗门从谢昭凌的背后缓缓合上。
谢昭凌将尸体扔到了暗道里。
阴沟里的老鼠闻到味道,吱吱叫着,迅速赶来。
谢昭凌面色无波,大步朝前走去。他抱起乔姝月,继续往外行。
乔姝月窝在他怀里,问道:“扔在这里,没关系吗?会被发现的。”
谢昭凌道:“这里早该被发现了。”
**
这一次没有人为谢昭凌善后。
好在他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无知的少年,他自己准备好了一切。
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街角,他将人塞进去,驾着车离开。
由乔府后门弃车步行,他抱着人走进府中。
悄无声息,没人察觉。
等进到木兰院,这才看到慌乱的众人。
刘妈妈早得了消息,陆氏带着人出去找人,刘妈妈留在府上,等着他们回来。
陆氏早说,或许谢护卫会将姝月带回来。
提起谢昭凌,众人的心皆安了两分。
这两年间,谢昭凌无时无刻不出现乔姝月的身边,不管她到哪,身边总能见到少年的身影。
若是连他都找不到她,那这世上大抵也不会有旁人能发现她的踪迹了。
刘妈妈怀揣着希冀,忐忑又焦急地留守木兰院。
现下见到谢昭凌回来,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
众人一窝蜂迎上去,却都止步于前,无人敢靠近半分。
原因无他,只因少年的眼神太骇人。
且他上身还沾了不少血,叫人一时畏惧,不敢上前。
他仿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凡有人要靠近,都会被他那双黑眸摄住灵魂,下一刻似乎就要扑上来,将人撕咬着扯碎。
谢昭凌将一众甩在身后,自顾自走进闺房中。
他从未抵达过少女的床榻。
而这一次,是第一次,大抵也是他留在乔府里的最后一次了。
他轻轻将人放在榻上,动作轻柔地解开床单。
乔姝月再见天日,被亮光晃得眯了眯眼。
她闭着眸,忽而感觉一只手掌贴上了她的脸颊。
她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
看到谢昭凌坐在床边,目光深邃,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晦涩与复杂。
他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她低头看去,见到指腹殷红,沾了人血。
乔姝月望向他领口,知道这是靠过去时,不小心沾上的。
他眉头微蹙,目光专注,擦得认真,似乎很不能接受这种肮脏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身上。
乔姝月下身还不能动,她扯住他的领口,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抬起手臂,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脸深深埋进他脖颈,用力去闻他身上的味道。
谢昭凌顿了顿,抬手按住她的后背。
轻轻地拍了两下,他什么都没说,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低唤了她一声:
“阿月。”
乔姝月“嗯”了声,手臂愈发收紧。
脖颈被一股股热泪浸润,谢昭凌的心脏逐渐生出一阵滞闷感。
他无力垂下手臂,低下头,也合上眼睛。
哪怕杀了柳步亭,谢昭凌也只觉得力不从心。
对于权利的渴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他想,往后再难,也不会想要轻易死去了。要为了她拼命地活着,拼命地往上爬才行。
刘妈妈站在一旁看着,抬手摸了摸眼泪,转身出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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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去送信。
屋里再没了旁人,谢昭凌才抬起手臂,将她用力拥入怀中。
抱上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来一个场景——
那是前几日,他跟着褚玄英练剑,有几个小丫鬟躲在柱子后头,满面红晕,含羞带怯地望着他们。
那天乔姝月对他发了脾气。
她一整天都板着脸,不理他,只要他看过来,就用那种幽怨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谢昭凌不懂,在夜晚下值时,没忍住问了她。
她这才委屈巴巴地告诉他原因。
她没说明白,只道:“你的一双眼睛要看着书本,看着手中的剑。莫要盯着旁人瞧,那会扰乱你奋发向上的心。”
那时谢昭凌只以为她今日不满意他的学习,认为他懈怠了,不够刻苦。
于是他保证,自己会按照她的要求,严格约束己身。
他低下眼睛,没看到她又欣慰又失落的眼神。
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是有些遗憾的,但究竟在遗憾什么,他不知道。
也许是自己还不够拔尖吧。
他觉得自己该做那个万里挑一的人,起码对得起小菩萨的厚望才行,于是愈发勤奋刻苦,连看向乔姝月的目光都带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克制。
如今却有如一根针扎进了脑海里一般。
一切全都顿悟,全都想通了。
他记得那晚自己离开时,她还对他说:“不过你可以看我,毕竟我可是你的主子。”
那会他读不懂的内心忽而生出的喜悦,此刻也全都懂了。
谢昭凌虽未经历过情爱,但他自小就混迹民间,人又聪慧,有些事一点就通。
须臾间,他回忆起她说的每一句扰乱他心神的话。
说喜欢他,信任他。
只将秘密分享给他。
看向他时总是依赖又充满爱意的眼神。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怎么会才明白呢。
谢昭凌忽然问道:“在你的梦里,能看到我们多大时的样子?”
谢昭凌忽然意识到,在那个预知梦里,自己或许不只是“救过乔家”那么简单,而她当初来救他,应当也不只是想找一个强有力的援军那么简单。
他问得取巧,默认了他们以后还会在一起。
小姑娘没力气思索,果然没发现话中的陷阱,只窝在他怀里,闷声道:“二十多岁。”
谢昭凌心落下去,“嗯”了声,二十多岁是在一起的。
他又问:“那三十岁呢?”
小姑娘身子微僵,半晌没有动静。
谢昭凌揽在她背后的手蓦地收紧。
锐利的黑眸深暗,再也发不出一言。
半晌,谢昭凌将人放开。
再望向她时,目光带了些侵占性,藏着最世俗的贪婪渴望,那是他最最瞧不上眼的东西,如今竟也体会到了。
压抑的情愫亟待喷薄而出,强烈的独占欲爬满心脏。
他望过来的目光很深,好像要透过面前这个小小躯壳,跨越时间,去看向未来的她,看向二十多岁,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她。
他在脑海里描摹她未来的模样,却因自己实在缺乏想象,想不出她未来的样子。
他想,他以后要学会画画。
将她的一颦一笑都记下来。
一直到六十,七十,八十岁。
全部,全部,都画下来。
第53章
【53】
陆氏与褚氏赶到时,老远就闻到了一股烧东西的味道。
踏进木兰院,便见谢昭凌站在院子中央,冷眼看着面前的东西烧着。
火焰很旺,将不知名的物件烧了个干净,空气中只余下灰烬的味道。
谢昭凌周围空了好大一片地,没人靠近,婢女们都四散在周围,倒不是怕火,而是谢昭凌周身的气势凌厉,实在叫人不敢靠近。
见到陆氏一行人归来,谢昭凌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眼皮,很快又蔫蔫垂下,再不理会任何人。
谢护卫往常也独来独往,谁也不爱搭理,但他大体上算得上礼数周全,从也没有此刻这般冷漠到了骨子里,他看人的目光带着攻击性,似乎还有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被他藏下。
褚氏急切地走进来,问了声:“月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