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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1】
两人一前一后,绕到了东侧夹道的小路上。
当初学堂失火那夜,他们走得也是这条路。
那时两人牵着手,并肩而行。这次却只能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一路尾随。
看到少女绕到那堵矮墙后面,脸沉了半晌的男人终于手抵额角,轻笑了一声。
那堵矮墙后,有他们共同的回忆。
谢昭凌没有立刻过去,他站在廊下,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晚的画面——
失火夜,小姑娘埋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揪着他破烂不堪的衣摆,不声不响,安静地哭泣。
而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揽着身前的人,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揉。
她还亲了他的脸颊……
谢昭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继续往下想。
“阿月。”
在这里,他第一次这么唤她。此时此刻,他没忍住,对着前方又轻唤了一声。
一片寂静,只余风声,无人应答。
谢昭凌垂眸勾唇,正欲迈步跟上。
矮墙后忽然探出来一颗脑袋。
少女眉间微蹙,杏眼圆睁,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娇憨:“叫什么叫,还不快过来!”
谢昭凌愣了下,这下低低笑出声来,“来了。”
矮墙一步一步近了,谢昭凌心情愉快。方才被林察挑衅而生的那股郁火,在她的一颦一笑间,竟渐渐消散了。
矮墙后那人似嫌弃他脚步慢,这回露出来的不是脑袋,而是她整个人。
小姑娘满脸不耐烦,绕出来几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快步把人拽回到角落里去。
男人盯着二人相牵的手,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浓。
他一手被人拽着,一手搭在攀云剑上,慢慢悠悠,不慌不忙,脚步惬意。
察觉到他在拖后腿,拉着他的姑娘回头又瞪了他一眼。
微风吹动她绯红色长裙,扭头时发钗轻晃,露出的一截脖颈修长细白,在正午的烈日下白得晃眼。
谢昭凌敛起笑意,喉结轻轻滚动。
霎那间,日光被屋檐遮挡。他手腕一重,被人拉着推到墙角。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阴影之下,逼仄避人的角落里,谢昭凌垂眸,诧异地看向身前的女孩。
她把他困在矮墙之下,不由分说,抬手就去掀他的衣领。
谢昭凌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拳头,惊诧过后,眼里噙满了笑意,哑声道:“月姑娘,光天化日呢。”
乔姝月恼道:“怎么现在又叫姑娘了?方才不是一口一个阿月,和我套近乎?”
一边说着,一边又要去扯他的衣襟,“叫得那样亲热,就脱了让我瞧瞧。”
两只手都被人攥在掌心,用力收拢,动弹不得。
她急得眼眶微红,幽怨委屈地看着他。
谢昭凌沉默半晌,将她的两个手腕用同一只手攥住,空出来的手掌绕到她背后,轻拍了两下,而后将她缓慢拥入怀中。
她没有挣扎,顺从着他的力道,窝进他的怀里,乖巧温顺得像只小猫。
谢昭凌暗暗松了口气,将人抱紧。
哪怕嘴上再凶,也不会排斥他靠近,这叫人怎能不心软。
他背脊微弯,身子前弓,整个人将她包裹在怀中。
下巴抵在她肩上,认命地叹了声:“如何猜到的?”
窝在他怀里的女孩在他衣裳上蹭了下溢出的眼泪,娇声埋怨:“摸还摸不出来吗?你以为我为何要戳你胸口。”
原来是为了这个。
谢昭凌无奈失笑。
怀里人忽然僵住,挣扎着要退出去,她仰头,紧张地道:“我这样,会不会压到伤口?”
谢昭凌把人再度按回去,微微偏头,在她耳侧轻喃:“阿月此刻再担忧,未免为时已晚。”
重逢那一夜,他们抱得可比现在紧多了。
“那晚回去伤口裂开了吗?不行,还是得给我瞧瞧。”
说着又急急忙忙要去拉他衣裳。
谢昭凌将人搂紧,轻描淡写:“早已无碍,没什么可看的。”
“你又骗我。”
谢昭凌一时无言。
伤是万万不能给她看的,必定会吓到她。
她既然猜出来,那便没有必要再瞒着此事,只是那伤的程度……
还好他们还未定亲,不是夫妻,若真脱了衣裳,坦诚相对,她见了指不定要多害怕。
小菩萨的一双眼睛就该干干净净的,世间最凶险最血腥之事,都不该让她沾染上。
可此刻的谢昭凌不知乔姝月曾经历过那些事。
她早已见过、亲历过这世上最黑暗的事。
谢昭凌不清楚。
可乔姝月却懂他维护自己的心。
她没有办法怪罪他的隐瞒,可她实在也过不去心里那关,没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乔姝月揪着男人身侧的衣袍,埋在他怀里哽咽道:“阿凌哥哥,我知你怕我担心害怕,所以不愿对我说,我虽难以想象当时的战况,却也知必定是凶险万分,九死一生。”
“我自知你受伤,这几夜无一日安眠,我一颗心全系于你身上,你何故要这般辜负我呢?”
这罪名可大了,谢昭凌实在担不起。
她的剖白令他心神动荡,心底一些僭越的肮脏的念头又浮上来。
可冲动归冲动,他依旧守着底线,绝对不能因她撒娇就心软。
但也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唤她的名字,嗓音低沉缱绻:“阿月,阿月……当真无事,莫要挂怀。”
“你这些话轻飘飘的,没一点分量。出去三年,竟将我的叮嘱全都忘却,我说过莫要对我隐瞒,自你回来,我给了你不少机会,你却一次都不知利用,一再推脱,不肯就范,想来是看我从不会与你生气,你这算恃宠而骄?”
谢昭凌委屈道:“阿月哪里宠我?方才在人前,还不理我的呼唤。”
“哥哥们都不那样叫我,当时还有外人在场,我如何能……”
乔姝月顿了下,抬手去掐他的腰,带了两份薄怒:“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说着正事呢!”
男人低低笑出声,连声道“好”。
“嬉皮笑脸,显然就是不以为意!”
乔姝月这下彻底恼了,抬手想将他推开,可顾虑他胸口的伤,一时间又无处下手,只得用力锤了下他的后背,“你松开——”
男人一声闷哼,让她顿时大惊失色。
她再顾不得其他,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开,拉过他肩膀,就要查看他的后背。
急得眼圈通红,嗓音里带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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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也有?难不成是贯穿伤吗?你别瞒,今儿务必让我瞧瞧!”
她记得前世陛下身上最致命的那处伤,就是利箭所致,陛下说幸好箭上无毒,不然他只怕没有命去认识她。
当时他说得轻松,却还是将她吓得连做了几日的噩梦。
后来谢昭凌便再也不提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疤都是从何而来了。
乔姝月辩解过,自己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疼他,可他却再也不听,无论她如何磨,都不再开口。
于是乔姝月也只知道,他身上有一处贯穿的箭伤十分凶险,一剑穿胸,险些命中心脏。何止九死一生,是他命大才能活下来。
乔姝月脑子一片空白,万分后悔懊恼自己方才的莽撞行为。
她慌乱得手足无措,眼泪扑簌簌止不住地淌过脸颊。
下巴忽然被人托起。
她隔着朦胧泪雾抬眸,一串泪珠又滚落下来。
男人忽然附身。
他俊美的面容在视野中逐渐放大,修长的手指抵进她的乌发间。
而后,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他干涩的唇慢慢擦过她细嫩的肌肤,带起阵阵战栗。
她在他怀里轻颤,按在她身后的手蓦地压紧,不容她退缩。
炙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呼出的轻喘声钻入她的耳蜗。
唇瓣衔住她的泪珠,嘴唇贴着她的脸颊,轻柔而缠绵。
似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蝶,一触即分,在一处短暂停留片刻,将苦涩的露水掠走,便又振翅飞往下一处。
心头只留下些微的痒意,不知为何,又有更多的泪珠掉落下来。
谢昭凌吮去她面颊上的泪,轻叹道:“阿月这般,倒显得我狡诈阴险,恐有苦肉计之嫌。”
少女嗓音发颤:“苦肉计?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阿月的一颗真心。”
泪水太多,怎么都吞不完。
男人抬起湿漉漉的嘴唇,以手代唇,掌心捧着她脸颊,指腹将剩余的湿润全都轻柔地抹去。
乔姝月眼里存着温存的水意,抬头,杏眸欲语还休,“我的真心……阿凌哥哥不知吗?”
他们之间从未挑破,然情愫就在每一个对视间,让人装傻不得,糊涂不得。
哪怕是再迟钝,也会被四目相对间缓缓流淌的爱意所感染,读懂对方未尽的深情。
从未言说,却彼此心知肚明。
谢昭凌沉默半晌,“正因知晓,所以我无需以此来博取同情。”
“可我担心,你让我看一看吧。”
谢昭凌深思良久,才目光郑重地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我思念着姑娘,方能躲过那一次又一次的暗算与偷袭。我想要活下来,想要站得更高,觉得如此才对得起姑娘的厚望,我也确实做到了。”
“在这一路上,流血是必不可少的,我自认从没有那样好的运气,能够在每一次的危机里都化险为夷。月姑娘,我这一生遇到的幸事实在不多,其一是遇到你,有了你才有如今的我。其二,便是能从战场上全须全尾地退下来。”
“而这第二件事也是因为你,若不是心有挂念,我也不能……”
一个人能强撑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若心里没个挂碍,只怕他这次不会轻易地挺过去。
哪怕侥幸活下来,他也要元气大伤好一阵。
心里有了惦念,变得珍惜自己的身体,药一顿不落下,积极地配合军医的治疗,不让他做的事他就一件都不做。
只为了能活得更久,陪她更久。
他还想再继续说,乔姝月却没了耐心。
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巴,眼里含着情波,嗔道:“谁要在此时听你的真心话,又在东拉西扯!”
谢昭凌抓住她的手,唇在她掌心来回摩挲,“姑娘不爱听,那便不提了。”
“休要威胁我,我才不会上当!我爱听,可不是要现在听,我现在只一个诉求,给我看看!”
真是长大了,都不好骗了。
谢昭凌使劲浑身解数,都没叫她放弃,这下黔驴技穷,只能低声恳求:“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下次,下次可好?”
乔姝月睨向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鄙夷地道:“不成体统吗?那你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放哪儿了?”
谢昭凌茫然回视,装聋作哑,贴在她腰侧的掌心却分毫不退。
乔姝月目光幽幽,“你这表情好似在说,男女授受不亲,让我自重。”
谢昭凌连连否定:“我没……”
乔姝月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刚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自重?”
周遭瞬间寂静下来。
她看着男人慢慢吞咽的喉结,脸微微变红。眼见他头又要靠过来,她赶忙说道:
“罢了,不给看就算了。”
说话间,从他怀里退了出去,不仅不许再碰,还拉开距离。
谢昭凌没再被追问,本该满足,可他心底却有说不清的遗憾。
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脸颊上,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被他目光看得心慌,乔姝月错开对视,“那场战役……你吃亏了吗?”
“我都报复回去了。”
那就还是吃亏了。
乔姝月心口发闷,一想到他遮掩的态度,就知道那伤就是前世她颇为在意的那个。
她闷声道:“因着你的隐瞒,我不开心,所以我也要报复回去。”
谢昭凌放松了身体,靠着矮墙,嘴角噙笑,“嗯?如何报复?就像那晚那样?”
乔姝月迷茫:“哪晚?”
“失火那夜,你不开心,扯破了我的衣裳。”
“不是我扯破,是火烧的!”
“那是我记错了?我记得姑娘还咬了我一口。”男人幽深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笑意,微微弯腰到与她平视的角度,脸往前凑,“不然,姑娘再惩罚小的一回?”
乔姝月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万万没想到有人能厚颜无耻、颠倒黑白至此!
“我哪有咬,分明是……”
说到一半,生生卡住,脖颈漫上一层绯色。
男子低沉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促狭,明知故问:“嗯?是什么?”
“是奖励!”
真是卑鄙,为了不让她看伤口,真是想遍了法子,又是剖白内心、花言巧语,又是混淆视听、不正经地调侃,说来说去,只为绕开受伤一事。
再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
乔姝月失落地垂下眼睛,泄气道:“你不愿,便算了,不为难你。”
她不再逼迫,一副神伤的模样,反而叫谢昭凌不知所措起来。
“不,不为难,要不……”谢昭凌蹙着眉,纠结犹豫许久,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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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硬着头皮,手缓缓放在腰带上,“那我……”
乔姝月按住他拉动腰带的手,摇摇头,“不必,我不想看了。”
以退为进,谁不会似得。
乔姝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嗔他一眼。
“抱歉,谢将军,是我唐突了。”
得了,这下连阿凌哥哥都不叫,改谢将军了。
谢昭凌紧拧着眉,“阿月,我——”
“还望谢将军在人前能注意分寸,旁人听见会误会,不好。”
旁人?哪来的旁人?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人?
谢昭凌冷下脸,方才压下的醋意加倍地翻了出来,压抑道:“那位林公子是你三哥的挚友,他能叫你妹妹,我不能吗?你们之间——”
乔姝月看出他在吃醋,微微勾起红唇,轻笑:“怎么,想知道?”
在这方面,他果真经不起一点激怒,心眼儿小得很。
她可是活了两辈子,前世和这男人朝夕相处数载,更是同床共枕,险些成了夫妻的,她早就摸清了脾性,攒足了经验,要对付他,还愁无计可施?
她目光冷下去,手指在他腰带上打转,最终指节灵活地探入带子内侧,往外勾了勾。
她意味深长道:“那等你心甘情愿地给我看伤时,我再告诉你,我和林察哥哥幼年的那些趣事吧。”
那四个字咬得极慢,带着挑衅。
谢昭凌:“……”
“哎呀,他们不提,我险些都要忘了呢。我与林察哥哥,可是相识在阿凌哥哥之前的哦。”
少女冷哼一声,扭身走了。
谢昭凌抬手,用力揉捏着太阳穴,气笑了。
……
乔姝月回到木兰院,气还没消。
她沉着脸朝屋里走,忽然被玉竹叫住。
主子方才和谢昭凌一前一后离开,众人都知俩人有话单独谈,便都识趣地没跟过去,等了会没见人回,便同四公子打了招呼,各自回院。
其间少夫人陆思芸来过一次,寻人未果,知道被那位谢将军拐走时,面色不善,表情看着十分不赞同,但到底没说什么,只嘱咐了一句让她回来好生歇息,便离开了。
玉竹叫住主子,转述了少夫人的叮嘱。乔姝月敷衍地应声,正欲转身。
“哎?姑娘,你头上这簪子……”
乔姝月愣了下,抬手去摸。在头上摸到两个簪子。
她提起裙子跑回屋中,对着铜镜打量。
其中一个簪子是早上笄礼上母亲为她戴上的,这一动作象征着她成年。
后面这个……
乔姝月小心翼翼地从发间取下,仔细端详。
是白玉发簪,手工打造,簪头缀着个白玉兔子。
她目光旁移,落在桌上那个刻有小兔纹饰的玉梳。
当年谢昭凌离开时,送她十二岁生辰礼——玉梳,意味以梳为礼,结发同心。
而今归来,送她的十五岁及笄礼物。玉簪,亦是定情之意。
“他怎如此令人厌烦。”
少女娇声抱怨了声。
把她惹恼,又偷偷摸摸送礼物哄她。礼物不能当面送吗?
不就是想看一看伤口,怎么就这么难?究竟是伤得有多严重……
“哎哟,那他可真是讨厌死啦!”
玉竹捂嘴偷笑,蹑手蹑脚出去,关了房门。
乔姝月坐在妆奁前,怔怔对着掌心的玉簪发呆。
半晌,小心翼翼地握紧,贴在心口,抿着唇,露出一个懊恼又甜蜜的笑来。
**
月光透过窗牖照进来。
铜镜之中,映出男人裸露的伤痕累累的胸膛。
在边关吹了三年的风沙,他的肤色也没有变黑,只是在原来白皙的基础上,略带了点暗色。
除却一些微不足道的刀伤外,此刻最为狰狞的,当属心脏旁的一道贯穿箭伤。
弓箭由他背后射入,穿过前胸,探出箭头,胸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箭矢贯穿之处,还依稀能见当初伤势的惨烈。
经过几月的修养,伤口周围已呈愈合之势,只是时间尚短,无论是前胸还是背后,被洞穿的地方都没有长好。
若被她见到……
谢昭凌面露无奈。
当初就连军医都说这伤甚为凶险,说他能逃过一劫,死里逃生,完全是奇迹。
谢昭凌一直都知道支撑着自己站到今日的信念是什么。
是京中那个一直在等他回家的小菩萨。
也是这一伤后,他心里的执念愈发深刻,某些念头变得坚不可摧,至死不渝。
他唯一的软肋,便是小姑娘的眼泪。
若是叫她亲眼见到他的辛苦,想必……
这辈子,都会成为她的心结吧。
只是如今将人欺瞒得狠了,不哄是万万不行的。俩人闹别扭的时日若是长了,恐会给他人可乘之机。
觊觎她的眼睛那么多,他万不可再行差踏错。
谢昭凌小心翼翼地绕过伤口,擦拭完身体,换好药,将寝衣穿好。
带着愁思,心事重重地睡下。
一夜旖梦。
少女手臂勾缠着他有力的臂膀,缩在他怀里娇声抽泣。
被欺负得狠了,还不忘惦念着他胸口的伤。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试探地伸来,要按在他心头。
他捉住少女细长的手指,拽着往下去……
天还未亮,谢昭凌睁开眼睛。
低叹了声,不得不又去换了一身新衣。
等他清空了满脑子的绮念,推门走到院中,远远便听到褚玄英练剑的声音。
他有伤在身,暂时不能再动剑。
于是就在台阶上坐下,静静看着人晨练。
等褚玄英挥洒热汗,收了攻势,一回头就看到小徒弟满脸烦躁,板着脸坐在那思索人生。
褚玄英乐呵呵地走近,“哟,这大清早的谁又惹你了?”
他挽了个剑花,嘲笑道:“不能练剑,眼红?”
谢昭凌沉吟半晌,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认真地请教:“敢问师父,当初都是怎么哄师娘的?”
褚玄英愣了下,神情呆滞,茫然地道:“为师没哄过女人。”
“师娘性子温婉,从不发火吗?”
褚玄英无辜道:“不啊,我两任夫人都没等到与我熟络起来,就病亡了。”
谢昭凌:“……”
第62章
【62】
生辰过后,乔姝月便一心一意盯着在家读书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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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现得太过异常,乔誉看在眼中,担忧她又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毕竟这些年里,类似的事实在发生了不少。
那个人不在时,她好歹安生了几年。
人一回来,她又开始行迹鬼祟,似乎暗暗酝酿了什么大阴谋。
乔誉时常会在妹妹身上察觉出怪异感,可他又说不出缘由。
直问,她肯定警惕,什么都不肯透露。好在现在那人回来,他可以另辟蹊径,不必将精力全都放在她一人身上。
乔姝月躺在院里的椅子上乘凉,三哥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三哥说了什么听不清,乔姝月忽然拉着他的胳膊不许人走。她早有准备,从旁边一摞书中抽出一本,凑上去请教,那书的内容似乎十分有趣,于是三哥便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乔誉从院外路过,将这一幕尽数看在眼中。
脑子里忽然回忆起她对叶宰辅之孙叶奉惟的抵触与排斥,眉头紧锁,眼底略过深思。
**
午后的将军府,管家来禀报,有一位姓郑的公子前来拜访。
褚玄英不在府上,管家的话传到谢昭凌这儿。
姓郑?
谢昭凌放下画笔,卷起画轴,去换了身常服。
管家将客引至前厅,奉上一盏热茶,而后谢昭凌便到了。彼时郑丰南正背着手,打量着厅中的摆设。
“郑公子,别来无恙。”
郑丰南回头,不由得一阵恍惚。
当初那个还不及自己高的瘦弱少年,如今已经弱冠,身着一袭玄色私服,背对着日光,立于屋檐之下,气质从容,稳重内敛。
“小谢将军。”
郑丰南笑着揖手,感慨道:“多年不见,当刮目相待。”
曾经那个将刺都裸露在外的少年,如今已经学会将敌意完好地包裹起来。
举手投足间并不输任何一位世家公子,因为久经沙场的缘故,甚至比那些在安乐窝里长大的公子哥们还显气势。
银冠束发,腰系玉带,端得一副矜贵淡雅的公子模样,任谁看了都要赞上一声芝兰玉树,如圭如璋。
变化之大,惹得郑丰南频频侧目。
谢昭凌神情淡漠,从人身边越过,先行坐上主位,而后才对郑丰南道:“郑公子请坐。”
言行间状似温文有礼,可细观其神情,体察其内心,依旧能看出他内里的不屑与傲慢。
他不喜欢的人,仍是半分面子都不愿给。
郑丰南摇头失笑,心情愉悦地落了座。
他道:“在下当年因故离开京城两年,等再回来,发现将军已然离开了?离别的话都未来得及说,甚是可惜,幸好我与将军还有再见之时。”
“当年若执意叫将军跟着在下做事,怕是也难有今日这番成就。将军留在乔府,实乃目光如炬,高瞻远瞩。”
谢昭凌打断了他,开门见山道:“寒暄便不必了,郑公子上门,意欲为何?”
郑丰南见状,也不再同他绕弯子,直言道:“从前的纠葛,前尘往事,都已过去,悦泉楼已然被查封,那么发生在那座酒楼里的事,亦如青烟、如尘土,尽数归了虚空去。”
谢昭凌轻嗤了声,满不在意道:“悦泉楼的事与我无关。”
“将军莫急,在下并非来翻旧账的。”郑丰南道,“悦泉楼覆灭,在我的计划之中,它不需要再存在,我们自然不会拼命保下它。”
他话锋一转,忽然又道:“早在将军离开不久,那地方我们便计划要舍了的。当初三爷离京,一切动作都慢了下来。主心骨不在,计划搁置,那地方没能立刻撤了,这才让乔姑娘险些遇难。不过也好在没及时裁撤,不然哪有将军与乔姑娘的一份情缘?”
谢昭凌目光顿时凌厉起来。
他眸子轻抬,不言不语,手中的茶盏缓缓搁在桌上。手撑着头,眸光锐利,盯着郑丰南的脸瞧。
“我说过,莫要用她来威胁我。”
郑丰南连连摆手,告饶道:“将军如今当真是气势逼人,小民实怕得很。说这事也不是要威胁将军,只是……谢将军,我们可以不做敌人的。”
“将军不会不知,您在边关拔了我们多少眼线和暗桩。将军慧眼如炬,西羌遭受重创,连带着我们也被上头责骂。”
谢昭凌冷淡地勾了勾唇。
他也是到那边才发现,柳家竟私下里通敌叛国。
郑丰南似看出他所想,又赶忙撇清关系:“谢将军可真是错怪了,柳家上下都与陛下是一条心,是站在二皇子这头的。”
“我知道,只有你的主子通敌。”
郑丰南朗声大笑,丝毫不觉得叛国可耻,恍然大悟道:“难怪将军知晓了这密辛,却不上报,私自瞒下了,原来只是想针对我主子,捏着我们的把柄,自然无所畏惧。”
谢昭凌对他的揣测不置可否。
他的确没有什么忠君爱国的心,但也不是那种一有点别人的把柄就会沾沾自喜,恨不得向天下人揭露罪行的人。
他只是想将手里的消息都能最大程度地利用,那些事还不到时机揭穿,他自然会闭口不言。
况且柳家与乔家是仇敌,柳家对小菩萨做过的那些事,他可没忘。
那位柳家三爷,他自回京以后,便一直想会一会。他捏着他们的把柄,他们果然主动找上了门。
郑丰南勾起唇,摊手道:“你看,你知道我们许多秘密,那个密道不就是你捅出去的吗?我呢,手里也有将军的一些旧事的线索,不若我们合作,你看如何?”
“……”
“这两年,受国师的蛊惑,皇帝是越来越糊涂了。将军在边关应该深有体会吧?纵容那帮贪官污吏贪了军饷,又克扣军粮,边关的将士们不知受了不少苦。若无小谢将军用兵如神,诡谲难测,在短短时间便痛击了异族,只怕这场仗还不知要拖几个冬天。”
谢昭凌没理会他的煽动,淡声道:“若无柳三爷安置的细作里应外合,将士的牺牲还能再少上一些。”
郑丰南笑意未减,由衷感慨:“所以说,谢将军真乃奇才也。”
当初在京城就破坏了他们不少计划,后来人到了边关,干脆将他们的整个阵地给一锅端了。
做不了上下属,做同僚也是极好的。
“听闻将军在边关受了重伤,在下这儿有些灵药,是南黎部落炼制的秘药,化腐生肌是一绝,将军可以找人一试。”
……
一个时辰后,郑丰南从将军府离开。
谢昭凌坐在位上,对着那盏已经凉了的茶深思许久。
日前才收到探子从梧县送回来的密信。
信上的内容竟与郑丰南示好而提供的线索相差无几。
那名俘虏叫了他从前的名字,还供出一些细节。俘虏声称知道养父是从何处捡到的他。
其实根本不是捡来,而是从一个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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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手里买回去的。
谢昭凌循着线索一路探查,派人去了当地的小医馆,得知当年卖他的巫医早几年便过世了。
后来探子寻到那位巫医的后人,翻找出一本手札,证实了俘虏所言非虚。
当初并无人将他遗弃,是有一男子带着他到医馆看病,巫医起了歹意,将他转卖,再回头同那男子说,孩子被人夺走,自己一介医士,阻拦不得。
那男子竟半分都没怀疑,信以为真,匆匆去寻。
男子就此离开,过了几月几年都没回来,巫医便彻底放下心。
那个带着他的人究竟是何人?是否就是他的生父?
为何只有一男人带着他,他的生母又去了何方?可还活着?
从前他无所谓查清自己的身世。
如今却因为担忧不被乔父承认,不愿再做个来路不明的人,也开始对自己的来历执着起来。
谢昭凌派探子去梧县,去李村,是因为要探查他自己的身世。
郑丰南为何也会派人去梧县去探查他的来历?
难道只为了以此做饵,引他入局共谋大事吗。
他看向郑丰南留在桌上的那瓶药。
南黎部落的秘药……
谢昭凌叫来管家,问道:“一直给乔家看诊的吴大夫,他的医馆如今还开在原处吗?”
管家还未答,院里有一人踏入,声音远远传来——
“吴叔的医馆没搬,只是他近来不常在京中。”
乔誉缓步入了厅堂,目光清澄,“他在研制新药,药材长在城外安济寺附近的山上,他只有每月固定的月初五日会在城中会诊,其余时间都在城外的山上。”
他看了一眼男人手里那瓶药,说道:“你若要寻他,只能明日早起上山了。”
谢昭凌将药瓶揣入怀中。
管家是褚氏老人,自然认得乔誉,笑着唤了声四公子,便退下去。
房中再无他人,乔誉抱起肩膀,质问道:“你与月儿又在密谋什么?”
谢昭凌一愣,不解:“什么?”
乔誉也愣住,“你不知?她没同你商议吗?”
谢昭凌紧抿着唇,目光沉沉看着他。
乔誉顿时笑了,抚掌言道:“原来你也被排除在外了啊。”
谢昭凌:“……”
“哦对了,我应该去问问林察,兴许人家清楚呢。”
乔誉说完,转身往外。他故意走慢几步,左脚迈过门槛,身后还没传来声音。
乔誉拧着眉,收回左腿,回头望去。
男人不知何时坐了回去,手撑着腮,目光落在虚空一点,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从他的神情里,全然看不出半点恼羞成怒或是拈酸吃醋。
人家似乎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那日在府上,明明还挺管用的啊。
乔誉没忍住道:“我说,你这么沉得住气?”
谢昭凌回神,“你指什么?她瞒着我?”
“她最近行迹鬼祟,不知又憋着什么主意,我以为她会同你商量。”
毕竟这俩人当年什么坏事都一起做,有了秘密也只和对方分享。
哥哥到底比不过心上人。
谢昭凌“唔”了一声,“无妨。”
约莫又是因为预知梦,等明日去找她问一问便知。
她不说,定是还不到时候。若需要他的援手,她一定会说,不会硬抗。
乔誉看不过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故意刺激他:“哪怕她与林察来往,你也无妨?”
谢昭凌轻笑了声,漫不经心道:“四公子,挑拨离间的事实在不适合你。”
乔誉:“……”
他深吸了口气,认命道:“我没想到,你这般自负。”
“你错了,我不是自负,我只是足够相信她。”
哪怕乔姝月故意激他,确实令他焦躁不安,可他也只是因为惹她生气才会无措懊恼,并不是认为她当真与旁人生了情意。